怒火青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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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后长脸逃走的路上不料被天眼拍到照片，这件事被陈白露知道后，陈白露怕事情走漏消息，让王建国将长脸打死丢到江里，企图毁尸灭迹。不料被江上打捞垃圾的船只意外捕捞，直到马脸身上陈白露的签名支票意外露出马脚，这才有警察登门抓捕陈白露这一幕。

　　　　我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闭上眼睛，尽管不愿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表面上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陈白露，恐怕才是真正杀害赵建荣的凶手。想到这里，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我猛地站起，颤抖着双手推开门走进陈白露的办公室。

　　　　站在偌大的办公室中，我茫然四顾，心情极其复杂。从毕业到现在，陈白露是少有赏识我的领导。说的严重一点，她对我有知遇之恩。即便不提这个，我和陈白露三次在两千万人口的上海萍水相逢，这难道不是于千万万人中，与你擦肩回眸？这种缘分让我对陈白露一直颇有好感，可现如今看着她沦为杀人犯阶下囚，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惋惜。

　　　　我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她放在衣架上的西装大衣，指尖在桌面上划过。我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让她对赵建荣痛下杀手。我更想起，如果我当初在天台发现她时，及时出面劝她。她会不会就会改变主意，不做这件蠢事？

　　　　我有些懊恼的蹲在桌子旁边，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看着霓虹交错华灯初上的上海。突然嘲笑自己两声，她连杀人的心都有，怎会因为我的几句劝就不做。

　　　　就在我自嘲时，突然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人闯进来。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往左边一滚，滚到桌子底下，刚好到上次我藏的那个位置上。

　　　　办公室内漆黑一片，我悄悄伸出脑袋，借着外面的灯光我依稀看到一个黑影径直走到文件柜旁。黑影嘴里咬着小手电，在文件柜里翻翻捡捡，似乎在找什么文件。黑影的动作十分迅速，不到片刻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文件，然后就朝办公桌这边走来。我赶紧缩回头，心里迅速做着打算。

　　　　黑影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手里把玩两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想走。却不料我猛地从桌子下钻出来，一把将黑影扑到，抬手一拳打在黑影脸上，黑影大吃一惊，抬脚踹开我滚到一旁，拿出小手电朝我照来。强光一闪，让我眼前一片漆黑。

　　　　等我反应过来时，黑影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准备逃走。

　　　　我紧随其后，大叫：“别跑。”

　　　　黑影似乎对公司的地形非常熟悉，三两步就跑到公司门口，门口的保安正在打哈欠。我大叫拦着她，保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黑影就要掠过保安。我心道不好，要是让她跑掉可不行。心念至此，我加快脚步，高速奔跑让我的肺几乎快要炸掉，可我顾不得这些，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抓到这个文件小偷！

　　　　就在他即将跨出公司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岂料他肩头一抖，头上包着的头发散落开来，甩我一脸，等我睁开眼时，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低头看去，地上静静躺着一个黑色发带。

　　　　我捡起发带，嘴里默默念道：“竟然是个女的。”

　　　　反应过来的保安张大嘴巴看着我，赶紧问我：“齐秘书，怎么回事？”

　　　　看着吃惊的保安，我抬头看看公司门口的时钟，原来已经十点多了。公司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赶紧对门口守夜的保安说：“赶紧调监控给我。”

　　　　保安慌忙的操作着电脑，将监控调出给我看，可我看了一遍，发现从下午五点到现在，公司的人只出不进，没有任何外人进来。而黑影作案时十分机智，用一块黑布蒙着脸，根本看不清是谁，我们又来到大厦保安处调取大厦监控。

　　　　只看到黑影跑出公司后，并没有进电梯，而是一脚踏进消防楼梯。消防楼梯里并没有监控，而且她肯定早有准备，在里面随便换身衣服从别的楼层出来，装作是其他公司的下班员工就能逃之夭夭。

　　　　也就是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保安惭愧的低着头问我：“齐秘书，要不要报警。”

　　　　我回头看着保安，心念一动道：“今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保安一愣，挠挠头说了句：“中！”

　　　　我又回到陈白露的办公室，将灯打开走到文件柜前，翻看刚才黑影拿走的文件类别，发现黑影拿走的是公司的合同文件。发现这一切后，我将陈白露的电脑打开，她电脑里有公司一切合同的编号及电子版。

　　　　我将所有现有的合同及其电子版做了个对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现存的合同和电子版一模一样，公司的合同一份也没有丢。

　　　　我不禁有些奇怪，刚才黑影明明拿走一份合同，现在对照后竟然发现公司的合同竟然一份也没有丢，那刚才黑影拿走的合同到底是哪份？

　　　　我一直在公司墨迹到十二点多也没想明白，不过我却明白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陈白露不一定是杀人凶手。想明白这点后，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振振有词：“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凶手。”

　　　　天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上心陈白露这件事，要知道这事本与我无关！

　　　　……

　　　　第二天一早，在家将那天带回来的快餐热吃掉后。我一大早就赶到市局，想去见见陈白露，结果刚到市局，就看到一个脸色阴鸷的少年站在警局接待处门口，少年背着包，对着接待处的警员愤怒的吼道：“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她弄死我爸还不让我看看那碧池长什么样，难道中国就这么没王法吗？”

　　　　接待处的警察噤若寒蝉，我眉头微皱，这少年长的和赵建荣有几分相似，莫非他就是赵建荣的儿子？

　　　　心里带着疑问，我走进接待处，我对接待员说我想见陈白露，我话刚出口，旁边脸色阴鸷的少年就转头看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

　　　　少年冷不丁的问一句：“你是什么人？那个碧池的老公？”

　　　　少年出口吐脏让我有些生气，我瞪他一眼说：“嘴巴放干净点。”

　　　　让我没想到的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少年二话不说，猛地朝我扑过来，稚嫩的拳头就想往我脸上招呼。我赶紧闪身躲过，少年扑个空，回身就和我扭打在一块。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孙子下手贼阴，打不过我就朝下三路招呼。我被他挠了一下，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这下我也怒了，心想你他妈的怎么跟疯狗一样，逮着谁都想咬一口呢。

　　　　我攒足劲，一拳打到他脸上，少年鼻血顿时彪了出来，洒了一警局。

　　　　在警局打架，结果可想而知。

　　　　直接被警察叔叔带到办公室里，每人一个房间关起来，反思了以后再出来。

　　　　我心想老子也真是晦气，大早上的跟一小屁孩打成一团。

　　　　在办公室里蹲了有小三个小时，处理我们打架事情的警察才过来，将我俩弄到一块，问我俩还打不打，那少年臭屁的冷哼一声，理都不理我，我干笑两声说，同志你也知道，他可能有点误会冲动了。

　　　　警察知道少年的身份，也明白打架的原因。

　　　　口头教育两下就让我俩走了。

　　　　我又到接待处问了一下，接待处的小女警告诉我现在不能见陈白露，我问能不能给她带点东西，小女警尴尬的摇了摇头说，不能！

　　　　我有些失落的从警局出来，心想这件事看来是真的严重了。陈白露好歹也是IU的执行总裁，尽管不牛逼，但肯定也属于这座城市最拔尖的那百分之一。她被抓进来这么长时间，肯定有无数的人打过电话，这都不能将她捞出来，更何况没有任何权势的我？

　　　　走在警局附近的路上，我心中说不出的落寞。现在连见都不能见陈白露，恰恰证明这件事的严重性。刚才我有心想对警察说昨晚在IU发生的一切，但仔细一想那又能证明什么呢？现在办案都重证据不重口供，更何况那只是我自己的臆想武断而已，说了反而会引起警察的怀疑，索性我也就没说。

　　　　我长叹了口气，苦笑两声，心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就在这时，我猛地感觉背后传来一股阴风。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就感觉脑袋吃痛，眼前有些眩晕。

　　　　我猛地转身，赫然看到那个双眼阴鸷的黄毛少年正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而他手中，竟然拿着一块沉甸甸的板砖。


第三十四章：赵俊伟

　　　　后脑勺火辣的疼痛让我胸中腾地一下燃起一团怒火，我劈手要夺少年手中的板砖。少年往后躲避一下，拿起板砖又想打我。我赶紧躲过去，并一脚踹到少年腿上。少年下盘不稳，身形踉跄一下。我见机劈手夺过板砖，一板砖打在少年的脊梁上。少年惨叫一声，趴在地上直哼唧。

　　　　我转身骑在少年身上，揪着他的头发，骂了句：“妈的。”

　　　　少年见我骑他身上，气急了想爬起来，可被我压着，心急火燎却用不上力。

　　　　我将板砖放到他身上，打了他两巴掌，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好好说话不行吗？竟然敢阴老子。你一板砖没干死老子，现在被老子揍爽不爽！”

　　　　少年气的脸色通红，嘴上却不饶人：“你他妈等我起来，我不弄死我不姓赵。”

　　　　后脑勺的疼痛让我感觉脑袋有些眩晕，我心里更生气了。揪着少年的头发，又打他两巴掌，少年被打急了，竟然一下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你他妈给老子等着，你看我怎么杀你全家。”

　　　　听到这话，我乐了。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威胁人的。

　　　　我上学的时候也没少打过群架，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我心里一犹豫，手上就松开了少年的头发，不过我没敢从他身上起来，就这愣头青的样子，估计我一起来，他立马抄起板砖再跟我干一架，我后脑还有点疼，现在我还真不好说能不能打过他。

　　　　见他哭的委屈，我给了他一拳，骂道：“别他妈哭，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我草你大爷！”少年张嘴就骂。

　　　　我心想，嘿，我还治不了你小子了。

　　　　我一把将他揪起来，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握着拳头跟他说：“来，你他妈今天要能打过我，老子跟你姓。”

　　　　少年用袖口抹了把泪，猛地朝我冲过来。

　　　　结果是必然的，这怂逼被我打的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气喘吁吁的问他：“还打吗？”

　　　　没想到他竟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鼻青脸肿的说：“打。”

　　　　结果！嗯，这家伙又被我一顿狠揍。

　　　　揍累了，我坐在他旁边气喘吁吁，少年蹲在地上脸上全是淤青，袖口全是擦上的鼻血。

　　　　我喘着气说：“你也不问清楚就上来打我，我只不过是陈白露的秘书而已，你打错人了知道不？”

　　　　听我这么说，少年抬起被揍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坐起来，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那你大爷的怎么不早说。”

　　　　我感觉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甩掉我的手。

　　　　我问他：“你叫赵俊伟吧。”

　　　　赵俊伟嗯了一声。

　　　　我从兜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死你老子的！”

　　　　赵俊伟眼睛一红，转头看着我，疑惑的问：“不是陈白露那个碧……”

　　　　他还没说出后面那个字，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将后面那个字咽回去。

　　　　我吐出个烟圈道：“走，跟我吃点东西去。”

　　　　被我这么一劝，赵俊伟也不哭了。刚才还打成一团的我俩到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里要了点东西，坐下后赵俊伟就问我是谁杀他老子的。我也没说，反而问他去看过他老子没。

　　　　赵俊伟说没，飞机早上五点多到的，下了飞机就接到消息是陈白露弄死他老子的，就直接赶到警局了。

　　　　我笑了笑，东西端上来，我吃了口热乎的小笼包，含糊着说：“你先别着急，咱俩先吃饭，吃完你去看看你老子，我再跟你说是谁弄死你老子的。”

　　　　赵俊伟心有疑惑，东西也没吃几口，整整三笼小笼包都被我一个人干掉，我吃的满嘴流油，爽的不行。这几天穷的饭都吃不起，那快餐在冰箱里放了两天，早上吃的时候酸酸的，我没吃完就扔了，还是热乎乎的小笼包好吃。

　　　　吃完我一抹嘴，站起来就走。

　　　　赵俊伟楞了一下，睁大眼睛对我说：“你不付钱吗？”

　　　　我回头看他，问：“你身上没钱啊？”

　　　　赵俊伟将钱包拿出来，给我展示了一下，里面只有几张美元，根本没人民币。

　　　　我心里有种日了狗了的感觉。

　　　　我就是看他是个冤大头才来吃饭的，不然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我用脸付账吗？

　　　　这时听到动静的小店老板笑盈盈的走过来说：“两位吃好了吧，一共五十三。”

　　　　我弱弱的问了句：“收美元吗？”

　　　　小店老板将脸一黑，说了两个字：“不收。”

　　　　我咳了一声，拽起赵俊伟撒腿就跑。

　　　　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我叫他一声他才明白过来，结果这家伙跑的比我还快。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店老板也不是吃素的。我俩还没跑出去三百米，就被小店老板给追上，揪回去。吃完饭逃单，这不是件大事，但挺让人生气的，小店老板当即就报了警。刚好旁边就是警局，刚才教育我俩的那个警察赶了过来，见到我俩的时候这警察的眼睛都是愣了。

　　　　最后结果是警察替我们付了钱，赵俊伟给了警察二十块美元。

　　　　从小店出来之后，赵俊伟撇我一眼，语气里带着鄙夷道：“就你这怂样还想逃单，练过百米冲刺没？”

　　　　我瞪他一眼，赵俊伟继续冷嘲热讽，直到我冲他扬了扬拳头，这家伙才住嘴。

　　　　……

　　　　我带着他赶到殡仪馆的时候，他老子的停尸房外站满了人。我带着他挤进人群才发现，又是那个小三带着大黑子来闹事了。这次没有我和陈白露帮忙，林丹霞被那个小三骑在身上揪着头发痛打，大黑子头上缠着纱布，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冷笑。

　　　　几乎是同时，我和赵俊伟冲上去，他抬起拳头，我踹出脚。我俩一拳一脚同时打在小三身上，小三横着就飞了出去，落在赵建荣的水晶棺旁边，赵俊伟怒气冲冲的朝小三冲过去，我在旁边拦着大黑子。

　　　　看到我大黑子竟然还有些高兴。狞笑一下，活动着脖子道：“昨天被你小子阴了，没想到你今天还敢来。”

　　　　我松了下拳头，再紧握着，警惕的看着大黑子。

　　　　这家伙足有一米九多，胳膊比我大腿都粗，魁梧的像座宝塔。

　　　　昨天的确是我阴了他，才得以打赢。现在正面交锋，我还真不确定我能不能打过他。

　　　　看着警惕的大黑子，我决定先发制人。

　　　　我一拳朝着他的身上就打去，大黑子左臂挡下我的拳头，右手成拳，一拳朝我脸上就打来。我下意识蹲下去，躲过这一拳，伸手就想攻他下三路，岂料大黑子飞速往后一退，躲过我的拳脚。

　　　　他呵呵笑着，伸出手朝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表情十分嚣张！

　　　　我则整理了一下衣服，轻松的站在他面前。

　　　　见我这样，大黑子握了握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可惜，就在他舒展一下拳头准备上来的时候。

　　　　早已绕到他身后的赵俊伟跳起来，一板砖盖在他的脑袋上，有刚才用板砖打我的经验，他这一砖下去，可用了十足的力气，大黑子眼睛一翻，应声倒地。

　　　　我看着手拿板砖的赵俊伟扁了扁嘴，刚才我俩去吃饭之前，这家伙非要将那块板砖装到背包里，我不让都不行。

　　　　结果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派上用场。

　　　　我踹了脚躺在地上像头死猪一样的大黑子，回头看着蜷缩在水晶棺那里的小三，赶紧将躺在地上悲痛欲绝的林丹霞扶起来。

　　　　赵俊伟看着头发散乱，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母亲。眼泪骨碌一下流了出来，跑过来抱着林丹霞叫了声：“妈！”

　　　　还不等赵俊伟多做悲伤，躺在地上的大黑子就挣扎着爬了起来，那个小三站在大黑子面前，揉着自己被撞的生疼的胳膊，睚眦欲裂道：“你们给我等着，今天你们要能活着出去，我就不姓焦。”

　　　　我冷笑，回了句：“你不姓焦，跟我姓好了。”

　　　　小三冷哼一声，转头对大黑子说：“上。”

　　　　大黑子揉着生疼的后脑勺，他刚才只是短暂性昏厥而已，尽管自己能起来，但还是感觉脑袋生疼，眼睛看东西也上下颠倒。大黑子看了眼焦姓小三，揉了揉后脑勺，表情有些痛苦。

　　　　焦姓小三见大黑子迟迟不上，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的大黑子，这下给她气的不行，回头竟然打起了大黑子。

　　　　俩人打闹着走了，周围的人才散开。

　　　　等只剩下林丹霞和赵俊伟我们三个的时候，林丹霞坐在水晶棺旁边，眼泪已经哭干，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连一年多没见的儿子就在眼前也视而不见。赵俊伟抱着林丹霞叫了三声妈，林丹霞才一下哭出声来，抱着儿子哭的昏天暗地。

　　　　他俩人好一场痛哭，等他们情绪稳定一点之后。我坐在他们对面对他们说：“林姨，您可能也知道我们陈总被警察带走接受调查，但请相信我，赵叔这件事肯定不是陈总做的。”

　　　　林丹霞叹了口气，我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跟他们全盘托出，但我希望他们先不要告诉警察，因为这件事从我口中说出警察很难相信。而现在所有证据全都指向陈白露，警察更会认为我在为陈白露辩护。

　　　　等我说完，赵俊伟傻傻的看我一眼问我：“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看了眼静静躺在水晶棺中的赵建荣，目光深邃道：“自己调查！”


第三十五章：眼角狭长的女人

　　　　赵俊伟楞一下，脱口而出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刚想回绝，旁边的林丹霞就说：“对，让小伟跟你一块去。”

　　　　说着林丹霞从贴身带的坤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交到赵俊伟手里，并伸手抚摸着赵俊伟的脸，帮他整理散乱的头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伟，一定要找到杀害你爸的凶手。”

　　　　赵俊伟眼泪骨碌一下，差点流出来，强忍着眼睛中的眼泪，郑重的嗯一声。

　　　　林丹霞让赵俊伟和我一块走，我却不放心她。焦姓小三和大黑子两天来找三次麻烦，显然是有所图的。留林丹霞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他们再找上门，那林丹霞岂不是又要被打？

　　　　我犹豫着对林丹霞说：“林姨，要不咱们给赵叔换个殡仪馆吧！”

　　　　林丹霞眼睛微红，轻轻的点头。

　　　　我正犹豫选哪家殡仪馆的时候，林丹霞却肯定的说：“回月湖山庄。”

　　　　我了解后才知道，月湖山庄是个别墅小区。当年开盘的时候，林丹霞与赵建荣斥巨资买下一套独栋别墅。结果别墅交房时，赵建荣却出轨焦姓小三，林丹霞远走新加坡，所以这栋别墅装修过后根本没人去住。

　　　　现在赵建荣死于非命，林丹霞却想将他运回别墅中，等警察调查清楚后再寻个良辰吉日举行追悼会，随后再下葬。听林丹霞这么安排，我不禁喜上眉梢。在她自己家中焦姓小三肯定找不到，就这么办！

　　　　殡仪馆出车，将赵建荣连水晶棺带人全都运到佘山。林丹霞联系好别墅区的物业，物业方将家中的客厅布置好，直接将水晶棺放到客厅中。

　　　　弄完这一切后，林丹霞在棺头点上从殡仪馆带回来的白蜡烛。

　　　　烛光摇曳，林丹霞坐在水晶棺前，不喜不悲。

　　　　赵俊伟安慰林丹霞两句，就跟我一起出门。

　　　　走在别墅区里，赵俊伟问我：“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摸着肚子说：“吃饭！”

　　　　赵俊伟一愣，狠狠白我一眼。

　　　　我俩找个地方吃饭的时候，我给李天慧打个电话。接到电话时李天慧还在睡觉，有气无力的问我干嘛。

　　　　我跟她说，我这边有个兄弟，想去你那赌两把。

　　　　啪，李天慧一把将电话挂断。

　　　　我再打过去，她不接。

　　　　我有些犹豫，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我又给她发条短信说，你别这样，咱们见面细谈。

　　　　李天慧也没回我。

　　　　吃完饭我带着赵俊伟赶到那座城中村，凭着记忆找到李天慧的住所。敲敲门里面没人应，我又给她发条短信说，我在你住的房子门口，你在哪？

　　　　这下李天慧电话打过来，语气不善的问我，你干嘛！

　　　　我说，有事跟你说。

　　　　李天慧冷冰冰道，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

　　　　听她这口气，像吃枪药一样，我也不敢说去她那赌两把，只能说有事需要当面说，并强调很重要！

　　　　李天慧啪的将电话挂掉，给我发条短信说，到上次的咖啡厅等我吧！

　　　　我带着赵俊伟赶到上次我和李天慧分开的那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