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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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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长大的朋友说过话了,江十一每天都要很晚回来,见到她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连澡都不洗,倒头就睡,第二天萧潇醒来的时候,江十一却早就不见了。原本那文静的小男生,突然变的陌生起来,这让萧潇很苦恼,甚至有一份恐慌。

  “锻炼锻炼,总是好事,我们这一行,要能上能下,做得来一掷千金的富豪公子,做得来平平常常的服务生,更要做得来这社会最底层的民工,人总是会变,永远做个孩子固然是好,但现在,已经不是这么简单了。”左千华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萧潇,直直的向窗外看去,这是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城市灿烂的灯火在这大自然力量的面前,显得如此弱小,层层压低的乌云,不时露出一道道狰狞的獠牙,将点点的光明吞噬,他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房门即将关闭之时,萧潇似乎听到一句低吟。

  “黑云压城城欲摧……”

第八卷 南山 第五章 吴姚谦

  吴姚谦哼着小曲回到所里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这让人窒息的味道不由的让他皱紧了眉头,他一直强调,律师事务所,是个神圣而高贵的地方,不仅要一尘不染,更要时时刻刻显得庄严而肃穆,只有这样,才能让客户留下诚信可靠,公正严明的第一印象,但很显然,今天负责保洁值日的大学生,在玩忽职守!

  “小钱,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吴姚谦板着脸,走到那个长着一脸青春痘的实习生面前,敲着桌子问道。

  “吴律师,我,我犯什么罪了?”那个叫做小钱的大学生正埋着头抄录着一份材料,这突如其来的罪责让他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的问道。

  吴姚谦见大学生毫无悔意的态度,一下子怒上心头,猛的将手中的公文包摔在了桌上,喝道:“根据《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大祸临头了,还不知悔过吗?”

  小钱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钢笔“咯嘣”一声,折成了两截,慌不迭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满脸恐慌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吴姚谦,嘴巴张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早就知道为公律师事务所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但谁叫在苏州,名气最大,业务最多的就是他家呢,要想成名,要想发财,除了忍气吞声,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他常常安慰自己,总有媳妇熬成婆的一天,但却压根没有料到,自己忍辱负重,受了这么多压迫和剥削,甚至还要天天打扫厕所,最后还是让这个苛刻的老板如此不满。

  “我,我哪里错了?”咬着牙,小钱从鼻腔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送进监狱?”吴姚谦称王称霸惯了,眼前这又是个极为好欺负的,却没想到这个软蛋还敢辩解,不由的冷笑连连,卷起袖子就要动手了。

  “哎呀,我的大律师啊,你怎么在这里啊,赶紧去把那两个货处理了吧,我们都快被臭死了。”就在这个关头,一个妖娆的中年女人晃动着胸前的两块大肉,一扭一摇的来到了吴姚谦的面前,嗲声嗲气的拍着胸口,指着远处的会客室说道。

  吴姚谦“嘿嘿”的淫笑一声,挑了挑眼皮,两只黄澄澄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女人富有弹性的胸部,直到那女人娇笑一声,捏了他一把,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说道:“园区那边新开了一家马来菜馆,很是不错,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行,行,行,你想吃什么都行,就是拜托你快点过去看看吧,那两个货再不走,我们就要集体搬家了。”女人抛了个媚眼,随即捏着鼻子,跺跺脚,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货?我买了什么东西吗?”吴姚谦被女人说的有些迷惑,扫了一眼办公区,抓着脑袋问道。

  女人捏着鼻子,闷声闷气的说:“就是两个民工呗,还能是什么货,指名道姓的要见你,口气大的要死,跟大爷似的,我们又不好意思赶人,问他们什么事又不肯说,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澡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这就要变成垃圾站了,快点,快点,打发了他们,我们去吃饭。”

  吴姚谦点点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愣在一边的小钱,然后摸起桌上的公文包,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信步走向了会客室,做律师这么多年,吴姚谦从中学到极为重要的一条真理就是,人是不可以貌相的,寻常巷陌出英雄,大千世界百杂碎,各种奇怪的人都有,指不定一个在路边捡破烂的老头就是个千万富翁呢,当年他有一个客户,每天拎着一个麻袋来找他,事情办好之后,人家随手就送出一套房子,因此即便那女人嘴上说的如此不堪,吴姚谦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摆出一副亲切热诚的样子,轻轻的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推开门的那一刻,吴姚谦还是被那股扑天盖地迎面袭来的酸臭恶心的一阵干呕,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压住那股子涌到喉头的酸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冲着坐在那里的一老一少两个民工打扮的人点了点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吴律师,你可要为饿们做主啊!”那个老头见走进一人,拿起桌上一张被攥的皱皱巴巴的报纸迅速扫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站起身来,就要下跪。

  吴姚谦郁闷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头,眉头皱的更紧了,那老头身上的破棉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摸上去油腻腻的,吴姚谦不动声色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问道:“两位找我有何贵干,又是如何知道我的?”

  吴姚谦早就看清楚了那张报纸上的内容,自己的大照片占据了大半的版面,正是半年前自己帮一群民工讨薪打官司的新闻,那本来是个露脸的事情,全苏州的人对自己都是有口皆碑,锦旗,表扬信收了一大筐,可副作用也是极大的,自打那以后,是个民工就找上门来,想要自己帮着去讨薪,甚至还有些眼红的竞争对手,故意雇人装作受了委屈,搞一些假案错案来让他不痛快,是以吴姚谦每次总要仔细的问问,一旦发现不对的地方,就干脆赶人出门,况且,这种小案子,是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当年他帮人讨薪,那可是两百多人的规模,对方那个包工头,欠了那帮民工两年三百多万工资,前前后后,吴姚谦到手的钱就有五十多万,这种散客,一次最多也就五千块,虽然也是肉,但吴大律师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那老头将手里的报纸挥了挥,说:“吴律师,饿们是看了报纸才知道你的,饿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律师,愿意帮饿们,饿们这次可是冤枉坏了,你得帮饿们做主啊!”

  吴姚谦一边点着头,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两个民工,的确是民工的样子,西北口音,都是极为壮实的体格,手上的老茧和冻疮显然是长期的户外劳动所造成的,脸上遮掩不住的倦态,还有一身布满尘土的灰布工装,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敬畏,正是标准的没见过世面的民工样子。

第八卷 南山 第六章 金条

  吴姚谦看了半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脸上的神色也变的倨傲起来,这两个人,倒真不是什么所谓的贵人,哪有贵人一见面就跪下磕头的,口音上似乎是陕北那片的,陕北一没煤,二没油,又能出什么富人?想通了此节,吴姚谦也不打算跟这两个土包子浪费时间了,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快说吧,能办我就给你办,不能办,那对不起,另请高明吧!”

  那老头一愣,脸色变的惨白,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叫道:“吴大律师啊,你可得帮帮饿们啊,饿们要告那个黑心肝的工头刘守一啊,干了半年,一分钱不给,还找人打饿们啊,饿们要不是跑的快,可就死了个球了啊!”

  “还有这种事?”吴姚谦奇道,他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的故事了,有血,有仇,有黑心,这些元素无疑为这个沉闷的下午增添了不少乐趣,吴姚谦歪着脑袋,煞有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还有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那个年轻人,半晌,敲了敲桌子,笑道:“说来听听吧,倒是好久没见过这种事了。”

  那老头抹了把眼泪,扭过头来,见年轻人犹自站在那里,一脸的忿然,不由大怒,一脚踢在那年轻人的腿肚子上,厉声喝道:“你这小畜生,还不给恩人跪下!”

  那年轻人犹豫片刻,一脸质疑的看了看动了真怒的老头,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吴姚谦,终究是长叹一声,跪了下来,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事情其实很简单,年轻人和那老头,是一对祖孙,来自陕西一个不知名的山沟里,跟着乡党出来赚几个钱,想回去盖两间房子,娶个媳妇,但非常不走运的是,那个工头看两人老实,没见过世面,索性坏人做到底,干了半年,竟然一分钱都没给过,就在前几天,两人跟随施工队在郊外施工的时候,年轻人意外的挖出了一罐东西,因此惹了大祸。

  “你说那是什么东西?”吴姚谦心中一凛,顾不得那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脏的发臭,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直瞪瞪的盯着年轻人有些惊慌的面孔问道。

  “饿,饿觉得是金条,可刘工头说是铜块,要饿拿出来,卖废铁,饿不肯,他就说饿不交的话,就不给饿们工资。”年轻人结结巴巴的说。

  “然后呢?你给了没有?”吴姚谦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种好事,怎么就便宜了这两个土包子呢?

  “饿,饿没敢给,饿怕刘工头诓饿,饿就说,先给钱,再给东西,结果刘工头就带了人来打饿们,还都拿着刀。”年轻人说道。

  吴姚谦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似乎自己的表现过于激动了点,赶忙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说:“这都是证据,你要是给了他,这官司就打不赢了。”

  年轻人点点头,说:“饿知道吴律师是个好人,所以想找吴律师帮饿们去告他,把工资要回来,饿们都出来半年了,空着手回去,乡党们得笑话死饿们。”

  “饿们也不是缺钱,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不能那么欺负人的。”老头从一边插了一句。

  “不缺钱?嘿嘿。”吴姚谦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老头,不由的笑了出来:“不缺钱你们还会去打工?不缺钱你们能穿成这样?不缺钱你们干嘛还要告他?”

  “那,那是个脸面的事儿。”年轻人呐呐的争辩道,见吴姚谦一脸的不相信,干脆从破工服里掏出一条黄灿灿的东西,拍在桌上,那东西一拿出来,连带着他的底气都足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饿们有金子!”

  吴姚谦的瞳孔在这一刹那,瞪的滚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东西,惊的半天都闭不是嘴巴,那么一条,怎么都得小一两吧,按照现在的市价,可是两万多块钱呢,这土包子随手就拿了出来,看来还真是同人不同命,他吴姚谦拼死拼活,一个案子也就是十几万的价码,那还是刑事案件,碰上这种民事纠纷,能拿到一两万就很不错了,这个乡巴佬,随便挖几铲子土,就能弄到一罐子金条,真是气死人也。

  “这事有的办,不过得不偿失啊!”吴姚谦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吴律师,只要告倒了这个畜牲,花多少钱饿们都认了!”那老头一脸怒容的说道,转手就拉下了那年轻人的衣服,吴姚谦吓了一跳,定睛看去,也“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年轻人胸前大大小小的十几条伤疤,有新有旧,不住的有夹着血色的脓水流出来,那股酸臭,原来是来自这里。

  吴姚谦敲着桌子,一脸为难的看着两人,半天才说:“按照国家规定,这挖出来的东西,都算是工地的,你们要是告,这金子也别想要了,况且,是真是假还很难说啊!”

  年轻人和老头都是一惊,显然是被这个吴姚谦杜撰出来的规定震住了,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皱着眉头各怀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老头试探着说:“吴律师,饿们不认识什么人,也不敢交给别人,要不你帮饿们鉴定鉴定?”

  吴姚谦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摇着头说:“还是你们自己去吧,咱们萍水相逢,万一是假的,倒不好说话了,记得要小心点,国家对这种东西,管的很严,你一个民工,突然拿出一条金子,人家估计得当你是抢劫的抓起来。”

  “啊?饿还想把那四十多条都带去鉴定鉴定呢,那可怎么办啊?”那年轻人吃了一惊,叫道。

  “四十多条?这么多?”吴姚谦终于坐不住了,要是四十多条,那可就是小一百万啊,这两个土包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第八卷 南山 第七章 赃物

  看着两个呆头呆脑的土包子,吴姚谦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于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农民工唯一的有点就是朴实,实际上,朴实这句话的含义有很多,往好了说,那就是单纯而善良,往坏了说,那就是在骂人蠢如笨驴了,眼前的这两个货,显然就是朴实的很啊。

  “这么着吧,要是我出面办这件事,肯定比你们两个容易的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多出点钱,我帮你们把这事办了,一切都等结果出来再说,怎么样?”吴姚谦热心肠的说道。

  那年轻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看向了老头,老头眉头挑动了半天,犹豫不决的问道:“吴律师,你看这鉴定费得花多少钱啊?”

  吴姚谦这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本以为老头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以不肯马上答应,却压根没想到,这老头想了这么半天,担心的竟然是个鉴定费的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就千把块钱吧,放心,这钱我先帮你们垫着,就算不是真的,等告赢了那个刘工头,你们半年的工资也支付的起。”

  说完这句话,吴姚谦紧张的盯着那个老头的眼睛,生怕他再有点古怪的想法,让自己的这番谋划泡汤,那老头眼珠子一转,咬咬牙,点点头,说:“那中,饿们就把这金子交给吴律师!”

  吴姚谦送走两个臭气熏天的民工之后,并没有马上出门,他急匆匆的奔回了会客室,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台小巧的录音机,作为律师,吴姚谦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如何自保,能找到律师事务所的,虽然不排除的确是有真的受了冤枉,想要讨个公道的,但从业十几年,他所见到的,大部分都是心怀鬼胎,信口雌黄的刺头,所想所要的,无非是想借着律师对法律的熟悉,钻一些空子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一台录音机所起到的作用,就非常显著了,哪怕以后真的出了事,也能凭借里面的东西把自己摘出来。

  对于这个措施,有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曾经这样问过:“法律已经明文规定,录音不算证据,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吴姚谦当时并没有回答,律师这个行当,并不比娱乐圈干净多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吴姚谦的原则是:我可以教你一些本事,但不会告诉你这中间的窍门。

  这个窍门就在于人,中国不是一个法治社会,确切的说,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人们更喜欢用切身的感情因素来判定是非,法官们也是人,录音在明面上的确是不被承认的,但在实际的司法过程中,对于法官们的判决还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试问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好女色,却在录音中大声的表达了你对某个女性赤裸裸的兽欲,这种显明的对比之下,又有哪个法官会去信你。

  但这一次,吴姚谦想要的,却并不只是这样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对话,早在两个土包子被请到会客室的那一刻,录音机就已经开始运转了,根据吴姚谦的经验,但凡是这种成双结对来的客户,在会客厅等待的这段时间,总会聚在一起商量措词,这个时候,由于身边都是自己人,他们的警惕往往是最低的,言谈之中透漏出来的信息往往就是案件的真相所在。

  “看来还是真的!”吴姚谦走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脸上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虽然那两个土包子的方言让他着实费了大把的力气去辨别,但总算有所收获,两个人还真的挖到了一罐金子。

  一天后,两个民工如约而至,吴姚谦客客气气的将两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友善的笑了笑,随即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们想先听哪个?”

  这样的故作姿态,着实将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吓了一跳,他们对视一眼,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见到两个人紧张的不轻,吴姚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笑意,从身上拿出那块金条,说:“也罢,都一起告诉你们吧,第一这金条是真的,第二,这金条不干净,说白了,就是赃物!”

  “不可能,这可是饿们从地里挖出来的,那块地多少年都没人去过了,咋个可能是赃物来?”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声呼喊着,声音大的要命,险些震破了吴姚谦的耳膜,让他一阵头疼。

  “吴律师,这个不会是有误会吧。”那老头脸色白如薄纸,声音不住的颤抖着,虽然故作镇定的将那年轻人拉了下去,但不断鼓动的太阳穴还有那慌乱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吴姚谦,这老头也是吓坏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一年前苏州有个大案子,几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抢了银行的金库,虽然最后都被抓了起来,但是这金子却再也没有找到,我昨天找人看了看,人家一眼就认了出来,要不是我说这是个证物,人家险些就报警了。幸好你们遇到了我,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吴姚谦沉声说道。

  老头惊恐的看着桌上的金子,像是见到了一块炙热的烙铁一般,脸色变的愈发难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嘴巴动动,还不曾说出一句话,竟然忽的一下载倒下去,如果不是年轻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头,那老头恐怕真的撞在吴姚谦的办公桌上,摔个头破血流了。

  “哎呀,他这是怎么了?”吴姚谦一惊,慌忙站起身来,顾不得老头身上恶臭扑鼻,和年轻人一起将老头抱到了沙发上,又找出一块毛巾,浇了凉水,两个人擦了半天,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终于将老头弄醒了过来。

  “吴律师,你可要帮帮饿们啊,饿们,饿们可不想坐牢啊!”那老头醒转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吴姚谦心中乐开了花。

第八卷 南山 第八章 帮忙(上)

  “帮忙?怎么帮?这东西拿出去就是个死,你当我是国家主席吗?”吴姚谦冷哼一声,一把甩开老头冰冷的双手,信步走到办公桌前,摸出一张红头文件,扔给了年轻人,冷声说道:“自己看吧,这是半年前公安部的判决通知书,前前后后只要卷进去的,不管知不知情,都是十几年的大牢。”

  年轻人目半信半疑的拿起那红头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薄薄的纸片彷佛承载了千万斤的重量一般,让他再也拿捏不住,飘飘然的落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像是不忍看到年轻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吴姚谦叹了口气,徐徐的说:“把东西交给那个刘工头,让他把工资给你们补齐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一来,这个包袱,就扔给了别人,你们爷俩也能安心的回家娶媳妇了。”

  听吴姚谦提起刘工头三个字,年轻人原本颓然而苍白的面孔,突然变的铁青,脸上的肌肉急剧的抽着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饿们,死也不会把这东西给他的!”

  “吴律师,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朋友又多,你能不能帮饿们问问,有谁想要的,饿们便宜点卖给他。”那老头此时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似乎是缓过劲来了,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说道。

  “这个……”吴姚谦为难的看了一眼两人,低下头去,不住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彷佛是遇到了难题一般。

  “饿们,饿们情愿分一半给吴律师!”老头见吴姚谦的眉头越皱越紧,赶忙又补充道。

  “那我就问问吧!”吴姚谦抬起头来,勉强的说道。

  两个土包子一没手机,二没电话,联络起来极为困难,不过好在两个人对这件事上心的紧,隔三差五就会跑来问问,吴姚谦这样晾了两人几天之后,终于在一个阴霾的午后,将两人再次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位是许女士,是我多年的一个客户,对你们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价格方面,你们自己谈,我就是个中间人罢了。”扔下这句话,吴姚谦对三人笑了笑,关上门又走了出去。

  那许女士清清嗓子,上下打量了两个紧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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