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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狙击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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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在心里默默地叨念着所有人的名字来:葛啸鸣、武安邦、熊国庆、黎国柱、黎国石、马小宝、田亮、王宗宝、张力生、王家卫、左建军······每一个人,都是他最好的战友,有如亲兄弟般的感情。他仔细的将所有人在心中都回顾了一遍,像是要牢牢记住每一个人的一切。也许明天,他就再也记不住所有人的样貌了。他得要趁着现在,赶快将所有人的样子都深深的印记在脑海中。
      首先是葛啸鸣这个人,他不在的时候,是他带着大家在第一线浴血奋战,坚守了一个月。他想起他的看起来有点另类可笑的样貌,虽然还没有到尖嘴猴腮的地步,但瘦脸无肉,却是很明显的。他的一双小眼睛时常盯着你可看,眨巴着。他数钱时特别谨慎,看起来还真像是个吝啬贪婪的守财奴。但这个人绝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守财奴,你把什么东西给到了他的手里,他绝不会独吞,他会一个一个的平均主义分发,让大家都沾上好处,且绝不会让任何人吃亏。但在战场上,获取弹药时,你可别想着要跟他分享,除非你动作比他快,抢得比他多。这个人个性尖锐,天性乐观。钱财上事情,决不含糊,说话时老是那句口头禅:“发财了!”不管别人怎么看。
      武安邦四方脸,浓眉大眼,标准的军人形象,看上去很有性格,可是心思却很细,可不像是那种大大咧咧的粗人。 
      他这个人的心思细腻到有时候像个女人,有点爱打探别人的隐私。或者这不应该叫细腻,想到这个人,向前进觉得他似乎有点婆婆妈妈,他还觉得这武安邦似乎患了相思女友症了,对于异性的事,特别来兴趣。有一次训练间隙,这武安邦非得要他给介绍一个医院的漂亮护士给他,这很让他为难。其实对于医院的那些护士,他真正了解的并不多,叫得上名字的也没有几个。想到这里,向前进自笑了一下。
      熊国庆,四川人,比他略高一点,特别能吃苦耐劳,人很朴实,对于吃饭这回事很紧张,很在意。如果战后给这个人个粮食局的负责人或者主管农业的职务,那老百姓有福了。他喜欢在战地间隙里摆弄食品罐头,总是很小心的计算手里的食物能吃多久。这个人作战观念特别强,那里有困难就冲到哪里,不用你请求。对于战情研判很有眼光,晓得什么时候该出手,最适合机动作战。他自己跟黎国柱选择在火控组,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黎国柱呢,则是打起仗来特别忘我、无畏,属于不要命的那种人。他崇尚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这跟他弟弟黎国石截然不同,有时候你不会相信他们是亲兄弟。二人的相貌也各异,黎国柱跟武安邦是同一种体型的人,浓眉大眼,身形高壮,但性格跟武安邦又有很大的不同。这个人是个英雄主义者,有英雄的豪情壮志在胸中,不像武安邦那样有时婆婆妈妈的;他弟弟黎国石从体型上看,则是跟向前进同属于那种典型的南方人的秀气型的。圆脸,带着点孩子气,跟向前进的面部的轮廓分明、白皙俊朗相比则又不同。黎国石心思细致缜密,为人没什么心机,遇事通常较为冷静。向前进之所以选他作自己的副手,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马小宝在班中是最矮的,应该只在1。68米,人很聪明,在紧张关键的时刻,脑子特别转得快,临机应变的因应之策无需训练,天生很好。很可能就是云南人的原因,音乐节奏感很强,会弹吉它,会跳各种民族舞蹈,大家的迪士科也是他教会的。十二人中,战地越语他说得最好,几乎可以跟越南人长时间交流而不会露出破绽。
      老兵王宗宝呢,此人似乎有点多愁善感,但毋庸置疑是个孝子,最担心的就是他老妈妈。他被忠孝难两全这个事情所累,搞得痛苦不堪,有时变得很无助。虽是老兵,却很可怜。这个人平日不喜欢多说话,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内心的独白。很可能他是到了心里苦不堪言的时候,才会把自己的抑郁抖出来,寻求一下解脱而已。他是那种很值得交心、信赖的大哥型人物,思想成熟,说的都是经过思考的,没有什么废话。在所有的老兵当中,他跟张力生感情最深。
      田亮、王家卫、左建军三人性格都比较活跃,尤其是体能都很好。这三人拳脚功夫很扎实,在班里是最好的。所以三人自主结合,是捕俘组的成员······
      差不多两个小时,向前进都在床上发呆,想着自己班里的兵员,想着刚才他们说起的有关于7。12的松毛岭大血战。
      窗外的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他侧耳倾听着外面的丛林声音。营地里静得出奇,有一种很远的鸟叫声传入了他的耳朵。现在他们已经是侦查兵了,像7。12那样惨烈的攻防战应该跟他们无缘了。他实在不知道作为军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幸运?遗憾?还是什么都不是?
      突然外面响起来尖利的哨声,有情况!大家纷纷惊跳起,抄起武器,争抢着奔跑出去。整栋楼房里的人都出来了,楼下一个文职干事手里拿着哨子,呆呆的看着大家,有点不知所措。原来是有电话找向前进,他懒得上楼叫人,想吹一声口哨,等上面探出个头来,他好叫人。没想到呼啦一下整栋楼房里的人全都出来了,前前后后有差不多一个连的人呢,他晓得事情搞大了。
      “他妈的,没情况吹什么口哨?”
      有兵怒骂。
      “就是,又不是紧急集合,真他妈的发神经,欠揍了!”
      所有人明白虚惊一场过后,大骂着那个干事,回楼上去了。
      向前进接了电话,回到宿舍。大家都等着,看着他,显然是要他主动交待点什么。向前进看着大家,不知道大家何以是这种表情,这样看着他。
      “你们?”他有点木然。
      大家不说话,依旧看着他,等他交待。见他还是装傻,黎国柱大拇指和小指翘起,其余三指弯曲,伸到耳边去。
      向前进终于明白过来了。
      然而老山上没有爱情,老山上有的只是坟墓!老山既是士兵生命的归宿,也是士兵爱情的坟墓。可能大家都有点过于敏感了,才这样看着他。 
      向前进想跟大家解释男女关系在爱情之外还有另一种圣洁的东西叫做友谊,当然他明白这时候跟大家这样解释是不会有人相信的,纯属白费口舌。想了想,向前进只得说道:“又是我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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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牛刀小试
      1。
      天已经亮了,有了模模糊糊的晨曦之光。
      整整一晚,都没有动静。看来情报有假,或者是特工们选择不走这条路了。但没有接到撤走的命令,大家都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继续等待。
      树林里蚊虫、蚂蟥什么的都有,好在不是那种很闷热的夜晚,大家又从头到脚都喷了蚊虫水,这方面的苦头倒没受什么。可就是冷,大家趴在湿地上,浑身没一处是干的,禁不住一阵一阵的发抖。
      他们要等的人是一队渗入特工,人数不详,这里的炮兵们抱怨说,他们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过好觉,特工们常常来偷袭,扔来手榴弹,用刀抹哨兵脖子,或者悄无声息地在附近埋雷。
      总之一句话,这些特工够让人讨厌的了,炮兵们恨得咬牙切齿。
      从79年开始,我们的侦察兵渗透到越南去的,大都只是给炮兵找目标,定参数,而很少进行像越南特工的暗杀、破坏等。可能是一直都乏有相应的对等报复,越南特工渗透进来的破坏屠戮已经越演越烈了,屡屡得手,搞得前线兵们以讹传讹,将特工的能耐吹得神乎其技,几至于到了谈特色变的程度。各炮兵阵地一到夜间就形成军事封锁,站哨的兵们都是打开保险到连发状态,子弹上膛,手指扣在枪机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一阵狂射。只要枪声一响,阵地上所有的兵们都会起来打枪,警告敌人,他们已经被发现了,请赶快撤走。这样的状态,已经是自乱阵脚了,或可以称之为惊弓之鸟。
      这个群的好几个连队都深受其害,晚上睡不好,白天超负荷,人都苦累得脱了形。自昨天晚上来了队侦察兵后,平安了一夜,大家很感激。可能敌特工们已经嗅到有专门对手了,开溜了,到别的地方寻其他部队的软柿子捏去了。
      但向前进相信敌人还没有撤走,还在附近。这是个重炮群,由于炮兵们很机警,他们其实一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在破坏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相信他们还没有走,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潜伏着。
      情报说,这队特工渗透进来很久了,行踪不定,作恶多端,现在是该让他们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因为他们盯上我们的这个重炮群,是我前线一个对敌打击很大的炮群,这些人一直在那附近逗留,超出了三天,可以说行踪已经暴露了,将会有进一步的大动作。 

      向前进的任务就是要带领自己的侦察兵小分队尽一切可能的办法来搞死他们。
      这个任务是昨天下午临时接到的,当他接完电话回到宿舍不久,那个吹哨子的文职干事怕被其他人打,学乖了,乃是亲自跑上来传令,要大家下去集合,去战训室,说师里参谋部来人了,有任务要下达。
      于是大家匆匆出发了,每人带着饭盒,边走边吃。没有任何受训结束仪式,他们就那样离开了营地,甚至连作纪念的合影都没有。这就是战时与平时的不同。
      大家都把这一仗当作作训完毕的实战检验,很重视,很谨慎,很小心。如果完成的不好,则表示受训不及格,那将在师首长心目中大打折扣,以后的任务,很可能没有份了。
      军人以能征惯战为第一荣誉。
      有荣誉感的军人则以能领受艰巨任务为骄傲!
      所以这第一仗必须要打好,最好是歼灭战,将那些人一个不留的全都消灭,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消除前线兵们对敌特工不可战胜的恐惧心理。
      因为白天已到,大家的警惕性略为放松了些。按照经验,特工们都是白天潜伏,晚上活动。向前进挪动了一下身子,他的握着79式狙击枪的手背已经变得一片乌青,由于一个夜晚有一半时间都盯着夜视仪,瞄得眼睛发胀,头脑昏晕。好在还有个副手,两人轮换休息,不然的话,一个人长时间这样透过瞄镜紧紧地盯着狙杀点是不行的。
      身上太冷了,老山地区气温的昼夜变化太大,尤其是山上。看这个样子,气温的回升恐怕无望。趁着雾还没有起来,向前进暗暗运了一会气,将周身肌肉绷紧,放松,再绷紧,再放松,如是进行了好几次。
      现在他感觉好多了,身上似乎有了一点热量。这个方法是那个潜伏训练教官告给他们的,人在长时间的 
      潜伏期间,很容易疲乏,这样子的肌肉运动很有必要。他回头看身边的黎国石,他也在憋气,脸上肌肉绷得乌青中发白,而后周身放松长呼。这确实是个很有效的肌肉运动,增加热量,能达到很好的御寒效果和醒神。
      潜伏等待,需要的是耐心。所有人在经过了一晚的苦熬后,并没有不耐烦。这不算什么,他们最长的潜伏训练是趴在地上一周,而且环境要比现在恶劣得多。
      这是一次实战检验,今后的越境任务能不能到手,就看这一举。此举后如果作为侦查兵而不能接受到点艰巨任务,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一队兵,那是一种耻辱。每个人都明白师首长们的期望,这将是一次真正的受训结业考核,这一次拿不到全优,所有的战绩、苦累都是白费。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
      向前进重新将目光投向山下的那片狭窄的山间通行地,那是往到这边阵地的唯一没有布雷的区域,直线距离两百米左右。昨晚来时,他已经听三连的人介绍了,因为要常常转移阵地,所以留出来一条道。如果敌人的特工要在满是雷区的地方通行无阻,必定会观测发现到我们人常走的路线。凭着直觉,他相信敌人就在附近,而且一定会再一次现形。昨天晚上没有闹事,不过是虚虚实实,让人放松警惕。很可能这些家伙会改为在大白天行动,一举端掉一个炮连后就跑。那么现在就应该是时候了,浓雾起来了。
      三连的阵地在后方不到五十米。
      山间的雾缥缈游离,散去又起,树枝叶在风里轻轻抖动,落下大颗大颗的雨滴。那不是树叶上承接的露水珠子,那是真正的天上落下的雨。雨下得大而急,树林中的阔叶乔木,放肆的发出啪啪啪的雨打叶片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心里诅咒着这该死的坏天气。
      来了!正当所有人在心里暗骂的时候,影影绰绰中,人影儿出现了。在雾气散去的一瞬间,向前进跟黎国石都看到一个解放军,从下面走了过来。这人很可能山腰、山下和那条通道旁边的山上埋伏打近战歼灭的人也看到了。只见这名解放军猫着腰,紧张地端着枪,环顾着四周,走的很小心。他太谨慎了,很可能是怕有越南潜伏着的特工。
      黎国石扭头看了向前进一眼,他带着怀疑的眼光。向前进也拿不准,这是个自己人呢,还是越南人。不过按照计划,现在还不是开枪的时候。大家都需要进一步的等待,看跟着来的动静。很快游离的雾气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仍然是个解放军。
      昨天这个炮群已经下达了军事封锁令,通俗点讲就是军事戒严,这两天所有人不得擅自通行在各阵地之间的无雷区,除非有特别命令。所谓特别命令,即是会通知到侦察兵小分队时间、地点、人数等。所有获得通行权的人亦将会在上衣里插入树枝叶做通行证记号,白天是左上衣,晚上是右上衣。
      眼下出现的人都没有任何通行证,但很难说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也许是其他部队的人呢?误伤了可不好。要紧的是,如果是敌人,有多少?一定要等他们完全出现了后才能下手。通道上前前后后一共出现的人有七个,从第三个人开始,后面出现的人时间间隔和速度要比前面的快了许多。
      雨点小了。气温奇低。
      向前进轻轻呼了口气,他慢慢转身向着炮兵阵地。雾气中他看到站着的哨兵显然是在东张西望,向前进于是轻轻拉动了绳子。那个哨兵赶紧卧倒在地上,在编织袋堆积的工事里看不到人影了。可能这家伙觉得射击不利,又赶紧半蹲起来。
      看到炮兵阵地的哨兵已经通过特别联络方式警惕起来,他放了心,换用了冲锋枪在手。
      他们潜伏着的这个小土坡四面都埋了雷,敌人想要上来可不容易,弄不好踩上地雷,暴露了行踪,只会死路一条。如果是自己人,在炮兵阵地眼前是不会窜上山来的。前线到处都是雷,这不奇怪,尤其一线炮兵,防步兵雷布得很多。眼下出现的七个人分不清是敌是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已经在小土坡下,在黎明的晨雾中向着炮兵阵地接近了。
      炮兵阵地前面是一片茂密的草地,要藏个人很容易。不过从向前进这里看下去,却什么都藏不住。草地是个斜坡,坡度倒不是很大。
      天越来越亮,雾却好像越来越浓了,能见度极其差劲。
      不过雨点小了,地上越加湿漉漉,冰凉一片。趴着在地上,热传递走了人身上的差不多所有的热量,冷的滋味,让人很不好受。但此时此刻,已经不是能感觉到这些并加以抱怨的了。
      哨兵已经悄无声息知会了所有阵地上的兵,那些兵们全都悄悄做好了作战准备。七个向着炮阵地接近的人则借着浓雾掩护已经到达了炮兵阵地的前沿三十米,眼下正在通过斜坡,往上摸去。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阵地前腾起来一阵烟雾,黑色的硝烟在白雾中颜色很显眼。紧跟着惨叫声音响起来,有人踩中了地雷。
      哨兵又在瞬间起爆了两颗定向雷,钢钉像是一阵雨,有人咳嗽,有人闷哼······
      此时浓雾中炮兵们手中的冲锋枪狂射起来,对着阵地前沿的草丛,子弹真的像是下雨一般。只是在一瞬间,密集的枪声大盛,在阵地上响起来,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敌人偷袭不成,人手瞬间减员,强攻不下,想要火力掩护撤退了。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乘着大雾被风吹动的一霎那,向前进手中的冲锋枪赶紧打出了二十多发子弹,将敌人压制在那里,使其不敢乱动。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至少有一名敌军被他扫射下去的弹雨打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些偷袭的特工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的好几个人都被炮兵们的弹雨射中,伤亡都有,余下的两三人不顾危险,赶紧往回爬,分向两边射击,试图火力掩护自己脱离险境。
      因为雾极大,风过去了,这一刻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向前进于是停止了射击。他知道下面埋伏着的王宗宝跟张力生两人视线应该比他在上面好,有他们在那里,他不用担心。
      他想敌人绝对不仅是七个人,后面一定还有接应的。情报里说是十多个,那么至少应该还有三个在后面接应的。
      正想着回身看看后面的情况,身后传来了狙击步枪射击发出的特有声音,不用回头,他知道是黎国石在开火了。
      他赶紧转身爬过去,子弹打上岭来,打得树枝叶哗哗作响,后面的敌人反击枪声也很激烈。但很快,几秒钟而已,敌人AK清脆连发的扫射声音前后都听不到了。
      狂泻一阵过后,炮兵阵地上的兵们手中枪声也停了。
      战斗前后持续的时间没有超过三分钟。 
      由于对敌人的偷袭路径进行了严密布控,这一仗赢得异乎寻常的容易。除了狙击步枪开火发出响声,小分队开火的枪都是微声冲锋枪,控制组的轻机枪和火箭筒都没有出声。所有人如临大敌的等了一夜,有的人只开了一枪,有的人一枪未开,战斗结束,这算什么打仗?
      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倒是浑身湿透了,放松下来后,发抖着,冷得厉害。早知道这样,留下一半人休息,不用全部来受罪。
      满以为会恶战一场,大打出手,过一过瘾,谁料到特工们原来如此脆弱!带着失望,大家无精打采的爬起身,撤离潜伏阵位。
      到三连连部的时候,看到炮兵们却都很兴奋,将打死的十个敌军全都拖来摆在一起。因为打死的人是特工,大家都觉得很自豪,纷纷站到死尸边去,有一个兵摆弄着手中的一部照相机,为大家一一照相留念。
      报告上去了,上头的宣传干事要下来做文章,所有人都照完相了,死尸还不能处理,继续摆在地上。有三个敌军死相很恐怖,脸上布满钢钉眼子,密密麻麻,不要说身上其他部位了。
      炮兵连长客气得很,迎了大家进帐篷去,对大家又是敬烟,又是夸赞。大家都觉得有点受之有愧的味道。
      雾气大,帐篷里也似乎湿漉漉的,冰冷。所有人都浑身乌青,牙齿上下不停的撞击着。
      大家嘴里吸着烟,抖抖索索,喝着难得的开水,获取热量。这样可不行,又冷又疲倦。向前进看看大家,他得要为大家争取到点什么。
      “三连长,能不能找地方让我们睡一觉?”
      “好的,好的!为了我们,你们昨夜一夜没睡,真是辛苦各位了。通讯员呢?妈的,这个通讯员没见过敌人,可能还在外面看稀奇呢。四班长!”
      “到!”
      “你带其他侦察兵同志出去休息,这个向班长和葛班长就在我这里。另外,通知炊事班,弄点好吃的。”
      “是!”
      四班长带着其他人出去了。连长说:“哎呀,你们不知道,那些个特工最爱找我们炮兵的麻烦,要没有你们,不晓得他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手下前后有三个兵被他们在深更半夜里割了喉,一连有一晚最险,被他们安置了炸弹在好几门大炮上,差一点将阵地炸翻天。没想到你们一出手就将他们一网打尽,让我们可以过上一阵子太平日子了,真是感谢不尽。你们先休息,到被窝里去暖和一下。”
      因为雾气大,触手被窝也是湿润润的。向前进脱光衣裤,用手一拧,水只往下掉。那个三连长说:“向班长,你老二缩回去肚子里不见了。你们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其他人,不知四班长安排得怎样了。还有炊事班那里我也还得要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好吃的,得要去团长大人那里搞点来,不然怠慢了你们。”
      葛啸鸣说:“三连长,不用太客气,随便吃点什么都好。”
      三连长说:“那可不行。总之你们先休息好,一会吃饭再叫你们。”
      铺上虽然湿润润的,但被条盖在身上,很快就暖和了。三连长已经出去了几分钟,抽完一支烟后,葛啸鸣说:“这个连长客气得很,把我们当贵宾了。这一仗,我们并没出多大的力,打得一点劲都没有,我一枪没开,居然就结束了。其实敌人的特工也不见得怎么样,原以为会是一场硬仗,哪里晓得他们其实不经打。你怎么看?没意思,战利品也捞不到什么,白搭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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