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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狙击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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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座山雕。”那个兵说。
      那头四号哨位上有四人,重火力装备一挺轻机枪、一架双联机枪、四把冲锋枪。
      要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前线一般情况下,白天是限制行动的,但昨晚大战过后,敌人可能会把全部力量放在今夜里进行报复,白天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刚才发生的一场小小误会,很可能是越军们故意导演的麻痹人的戏,让大家放松警惕性。要防止的是今晚的漫长时间, 
      所以各个哨位的人除了一个正常警戒,白天都在猫耳洞里休息。
      这个阵地开战以来,遭受越军们的炮火袭击可能是相当多的,所以阵地上加强了各自的力量部署,各种军火弹药堆积如山,让人切实感受到这是在随时都可能发生战斗的前线。
      “向班长,小心走,弹药太多,没办法。挖这战壕,不知费了我们多少心血。地下全是石头地,用镐头一下一下地挖,手掌心起血泡,全班那时人可苦了。还好,管用,开战到现在,驻防以来,伤亡不多。你应该知道,在我们一线,兵员不能过多,而是采用多屯少摆,搞添油战术。这是个行之有效的好方法,减少了伤亡代价。由于人手不多,但武器却不能少,弹药什么的我们的准备一点也不能稀缺。但越军这段时间封锁得厉害,给养从不在白天送来,太危险。不过像这样出其不意,偶尔改在白天进行一次,倒是可以的,这也是用兵之道。”这个班长倒是打出了经验,对于战术战策侃侃而谈。
      一路过去,向前进看到经过的二号、三号每个哨位除了装备同人数的冲锋枪外,还有数百枚手榴弹、地雷、防毒面具、通信设备······工事深挖齐胸高的战壕,战壕前沿堆高0。4m的沙袋或石头,挖出了射击孔来射击和扔手雷。工事外树枝竹枝中还拴着一触即爆的手榴弹,在工事前八至二十米的地下、树桩上、快刀石上、铺散的草丛里都放了地雷。
      快到四号哨位时,座山雕说道:“马上到了,前面有四个西瓜。”
      向前进忽问:“对不起,请教,你们叫胡老板的是什么人?”有些话他听不懂,想起来,得要问问。
      那个班长呵呵笑道:“不明白?看你们这些人,也不是新兵没有打过仗啊,应该是经历过猫耳洞来的。你是班长,居然不知道猫耳洞黑话?说来可令人不相信,别装了,明知故问吧。”
      向前进说道:“说来话长,我很少呆在猫耳洞,再说你们说的话我是真不明白。”
      那个班长说:“嗯,那倒是。你要是能听明白,越南人也同样能听明白,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惨了。我们这里的话自成体系,即使同一个团的各连队之间也听不明白。”
      向前进说:“这我知道。训练时我们接触到一些,但你们说的好多话应该是你们自己创造的,比如你刚才叫的西瓜,应该是叫哨兵吧。”
      座山雕呵呵着说:“没错。上级没有编制统一的黑话用语,各连是自成体系。大小萝卜是我们洞先用的,连里加以普及,全连就都用上了。其他洞子是不是也把大小口径炮弹这么称呼,我可不得而知。有的叫扯我几个蛋,有的叫土豆什么的,总之各有各的叫法。”
      前线中越两国军队的无线通讯器材都是使用相同型号的,报话时互相能监听。有线电话也有被窃听的可能,故而猫耳洞之间及猫耳洞与后方的有线无线联系有时均不能用明语, 
      于是猫耳洞黑话因应产生。由于各连队士兵都是单向与上级联系居多,连队间相互横向联系衡较少,故而上级没有编制统一的黑话用语,全凭各连即兴发挥,达到约定俗成。因此各连队各成语系,相当复杂,大致上有多少一线连队,就有多少猫耳洞语系的流派。这一来可好,莫说越军监听人员弄不懂,就连我军监听人员也译不出来。
      还有,前线各猫耳洞也有内部使用的暗语,不与连队通话时说本洞黑话,那可真是黑话,外人进了洞,谁能懂得?
      向前进能听懂一些,比如军工叫猴子,来叫拐。电话线有的叫面条,有的叫鞋带、藤子什么的。有一样用语比较传统,就是都把子弹称作花生米,老八路来的了。再比如我方牺牲叫光荣,负伤叫挂彩,也是老八路来的。看来黑话历来有之,尤其是革命战争年代地下党那一套暗号什么的,可更复杂厉害。 
      黑话的用法在军事上相当普遍和广泛,别的不说,口令、代号就应当是其一。
      四号哨位上的双联机枪对向前进来说是个新鲜事物,他不免多看了几眼。座山雕说:“这可是个好东西,两挺重机枪合在一起,火力超猛,那边的敌人要想过来,这一关不好过。” 

      这里手榴弹更多,机枪子弹带铺满地,冲锋枪弹匣、地雷也不计其数。看来这里是个重点。四个人防守,要用这双联机枪,人手恐怕不大够。不过,总的只有那么多人,也没办法。
      哨位上的人吃完饭后,送饭的人全都回到洞里,大家一起吃起来。吃完了,没有水洗,将碗倒扣过来。晚上的时候只要弄一大把草放碗里,第二天清晨露水湿润,用草一抹,干干净净。
      吃了饭后,军工们冒险回去了。炮观员打开装备,取出观察器材。有一些东西是大家都没见过的,难免好奇。
      “这个东西没见过,是什么玩艺?好像是照相机。”黎国柱拿起一个他没把握定准的东西问炮观员。炮观员摇头,笑了笑。有些装备是需要保密的,不能说的就不可以说。
      大家都围上去看,炮观员赶紧拿过来,嘴里说着“小心”,装盒子里了。
      那其实是一个电视摄像头,要安装在前线,监视这地方越军的动向。今夜会有专门的通讯兵上来布线,他的任务之一就是找到一个隐秘而又视角较好的观测点,将这个宝贝连同高倍望远镜什么的安装好。
      对侦察兵们来说,他们的任务只是在潜伏地带轮值,随同观察并尽到保护好这位炮观员的责任。其他的涉嫌机密,不该问的,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炮观员的专用器材有一大堆,他吩咐座山雕可得给看好,别让人动手乱搞。而后他说:“向班长,我测算过了的,今天晚上我们要到你看中的那地方去,那里角度、视界等都不错。大家吃了饭,注意多休息,搞炮观,很辛苦,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每个人都要负责观察的,责任重大。由于不能暴露,我们只能晚上偷偷地潜伏过去。还有,晚上我们还得要顺着这前面的山摸下去一趟,看看座山雕你说的那个什么洞子,可不可以利用。请各位侦察兵的同志把备用东西清点好,雨衣、蚊虫水、感冒、腹泻药这类东西很重要,一定要带好,别认为没用丢失。”
      “那地方保管好,就怕你们下不去。也不知洞里有没有老蛇,我最怕这玩艺了。以前我们这洞里就有一条,可好,有它在,洞里没蚊子老鼠,但被我不耐烦打死了。狗日的吃很多东西,我们那时东西不够。”座山雕说。
      “啊?”马小宝跳起来,“我最怕这东西了。以前你们这洞里的有多大?”
      “也不是很大,十来米吧。”座山雕闭着眼睛,不大愿意想起那条冷血动物的样子。
      耗子就在一边笑。
      入夜过后,高地上果然冷风嗖嗖,尤其洞里,更是有一种阴森之气。后半夜,当大家都还裹在军毯里,向前进已经起来叫醒众人,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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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绝地潜伏
      1。
      夜里黑,洞里能见度几乎为零。外面可能起了雾,但大家感受不到这雾气,只是觉得冷。白天下黑时,座山雕给炮观员起了个外号叫炮眼先生。现在炮眼先生在微光手电的照耀下,已经带好望远镜及所有装备,等着大家出发。
      这干炮兵侦察员也是个苦活计,现在所有人要来客串,受苦不用说,要紧的是随时会送命,当然这是所有侦察员的本分,不在话下。
      其实训练那阵,苦是苦,可生活开得好,猛吃猛练,而离开训练场,重上前线到现在,似乎从没真正闲过。所有人像一群战争幽灵,四处奔波,闪现在前线。山里来,山里去,伏击、破袭、遭遇战、增援、到现在的定点潜伏侦察,每个人都承受着前线的强度极限。
      这就是侦察兵!
      以后的日子,他们还有爬不完的高山,窝不完的洼地,趴不完的泥坑,蹲不尽的坟包······现在要整天进行的是定点侦察,没白天没黑夜,平均下来,大家每天能睡多少?
      且慢考虑这些,出发!
      出了洞,夜晚没有月亮,外面的能见度跟里面的虽没有多大区别,但模模糊糊,还看得见点什么东西。
      众人看得见的那是山头上的雾,就在每个人身边,抓不着,却能感触得到。风吹起来冷,还真像座山雕所说的。现在所有人分成三组,分批次向预定观察点前行。
      向前进跟炮观员在第一组,向前进依然是打头,为大家开路。大家上了前沿地表,按照座山雕天黑前给大家画图演练的之字拐往前摸,几十米的距离,所有人都相当小心谨慎,只怕一不留神,踩上自己阵地的封锁雷区中地雷。
      这干炮兵侦察的活就像是给对方算命,命理只有一个,那就是完蛋,终结生命,属于大凶一类。但弄不好,主宰不了别人生死,自己反而搭上性命去。向前进小心地扒开树枝、竹叶,在阵地前走着曲线。他半蹲着,每一步都很小心。
      这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的路线,不按照规则的人,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前出十六步,右斜三十度走五步,转身平行十步,右转三十度五步,再左转三十度二十步。按照这个路线,就可以安全通过前沿布雷区。
      ······十九步,二十步,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步,前面是一条草丛中的小路。向前进通过触摸,感觉到草丛是那种低海拔的飞机草,已经长到了这山头上来,看来这里的地势在海拔上已经没有他们后方北面的高。这证明我军的战果相当不错,基本上已经将敌人赶出了老山战区。
      向导组通过了以后,紧接着第二组、第三组的人也都顺利通过了前沿雷区。
      大家一个跟着一个,开始在灌木林中像蛇一样的滑行着,像虫子一样地缓缓蠕动着身子,陆续往前。没有人敢发出响声,这是绝对禁止的。任何人为的声音都不行,谁知道敌人在哪里?说不定也在周围潜伏着,等进攻他们后方那刚出来的阵地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出洞一个小时后,所有人终于无声无息到达了预定观察点,潜伏下来。向前进跟那个炮观员爬到最前面悬崖边,那里有一丛草,手再往前伸,前面已经是悬崖。
      突然,向前进感到草旁有一堆泥土很松,可把他吓得不行,难道敌人在这里也埋了雷?一路过来都没什么事,可别在这里弄一颗地雷。
      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实际上越南人的特工也没那么神,这样的一个绝岭,直接暴露在炮火的打击之下,又没有退路,他们不会担心解放军会在那里搞什么花样。或者他们压根儿也没往坏处想,会有什么炮观员到这里来。
      他小心地用手去探,还好,没什么东西,只是手上有东西在爬,痒酥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那感觉一点都不好,也许是蚂蚁,顺着他的手臂往肩上过来。
      岭上光线太暗了,他身边的炮观员一动不动,只听到他的呼吸之声。一会儿,向前进觉得真不对劲,怎么身子到处都那么痒?手臂,前胸,后背······
      蚂蚁窝,他明白了,他刚才动了一窝蚂蚁子。现在蚂蚁们全被惊扰,爬到他的身上来了。
      蚂蚁才是这个岭上的常住居民,他们可都是外来客。相对于这些大自然的原住民,他们可真算得是侵略者,刚才他更不小心毁坏了它们的家园,蚂蚁们乱窜着,到处爬,他得忍受着自己不小心带来的煎熬才是。
      现在他挨得紧,蚂蚁几乎全爬进了身体衣服内,还带着咬,咬一下,如针扎一般。
      岭上这前端崖顶太窄小,没有避开的余地。他忍受不了这种痒酥酥的感觉和针刺般的啮咬,只得用手不停地去身上挠,却怎么也止不住痒。没办法,又将身子不断地往地上擦蹭。
      嗄嗄嗄······此时不知哪里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
      “向班长,你在干什么?”炮观员用手触动着他,轻轻地用气声问道。
      向前进不敢抱怨,也没回答,怕有敌人在岭下潜伏着。今夜太安静了,到现在敌人都没有采取报复行动,这有点异常。怎么可能呢?按照小鬼子们的自负,昨夜吃了大亏,今夜不找回点损失,这是不大可能的。
      夜真的太黑,这岭上的灌木林里,视度几乎为零。如果真有敌人要来偷袭的话,一定会改变战术,不用炮袭,而采取直接攻占。直接攻占的路线,他们一定会选择这条绝岭,顺着它往上摸,而后盘过阵地前沿,到达马鞍部,顺着这高地左边的战壕过来,首先袭击四号哨位。当然这得要翻越这条岭,黑暗中要冒摔下悬崖的危险。
      嗄嗄嗄······风里的确有一种异常的声音。
      虽然风在吹,但是向前进注意到了,声音来自岭下的飞机草丛中。
      他顾不得身上的蚂蚁啮咬,用手摸到身旁的炮观员,碰了碰他。炮观员也听到了岭下的动静,判断到那声音应该在零下一定距离,可能在十几二十几米附近。两人迅速用腿脚往后蹬,身后所有人全在地上趴着,正静静地等待着白天的到来,于是不到十几秒钟,都知道有了敌情,更大气也不敢出,各自转身控制两边悬崖要紧。
      向前进身上那个难熬,现在身子也不敢在地上蹭了,强自忍着。也许敌人会摸上岭来,谁晓得呢?嗄嗄的声音在岭下越来越近,后面的人也都听到了,那声音很慢很轻,像是蟒蛇爬行?还是······不管那响声是不是敌人所发,眼下一级战斗戒备是没错的。这个岭的悬崖应该不是很高,敌人很可能摸上来。他轻轻地打开了保险,身子又往前移动了一点,想要能更清楚地听到下面的动静。
      这一来,他身子完全压在了蚂蚁窝点上,蚂蚁千万只,在他的身上有缝隙就钻,进到内衣里,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枪背带被他咬在嘴里,嚓嚓直响,他的握住冲锋枪前端护木的左手五指,几乎要将之握碎。
      一会儿,炮观员也感觉得身上开始有蚂蚁在爬咬,晓得向前进刚才为何在地上蹭动了。这可不是个味,他也只得紧紧咬着嘴唇,强自忍受。
      那嗄嗄的声音还在下面,慢慢地往左边去。也许那真的是一条蟒蛇,不过天气并未闷热,蟒蛇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游。也许是别的什么山兽类?
      一只蚂蚁爬到了向前进的眼角,在那里的眼皮处咬了一口。脖子,下巴,头盔里,前额,耳轮廓里,鼻孔处,到处都有了麻痒痒的触动。
      脸庞处被咬,无数只蚂蚁在头脸上,自由地爬行着,想咬就咬。
      他只得摆动了一下头。
      这种轻微的摆动不起丝毫效果。
      鼻孔里又被咬了几口。
      这样随口啮咬的蚂蚁越来越多。向前进紧咬着牙帮,牙帮都已经变得酸胀难当。
      他不能动,身子在草叶下,会弄出意想不到的响声来。
      忍!
      一个小时过去了。
      蚁群在他的衣服里自由进出。
      两个小时过去了。
      蚁群如然。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在地上,身上已渐渐变得麻木不仁,似乎失去了知觉。
      从那嗄嗄的声音发出被注意到时起,快黎明了,身后依然没有传来枪战的声音。难道昨夜盘岭过去的不是人?是野兽?
      还有什么野兽留在这样的地方?这有点难以令人置信。
      黎明在慢慢地扩大它的光亮,天地间的色泽在林间的漆黑一团中看来,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向往。透过了岭上的雾气看东方升起来的太阳,那种红色很淡,是一种带黄的晕圈状。
      向前进在蚁群的啮咬下,已经变得有点神昏志糊。
      这岭上前端是一个大蚁窝,无数的蚂蚁将他身后的好几个人也给包围了,身上厚厚的一层,他已经看不清那几个人是谁。
      身边的炮观员也很惨,脸被咬得流黄水。
      最后面的人知道了这个情况,爬过来,给遭受蚂蚁袭击的人洒蚊虫水。
      天越来越亮,所有的蚂蚁受不住那种怪味道,死伤无尽,生命力强的全逃逸开了。
      此际黎明静悄悄,四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太安静了,也太不正常了。如果昨夜那响动是越军们发出来的,很可能他们也会来个白昼袭击,像我们白昼上军工一样,来个出其不意,收巨大之功效。倘若这样的判断没错的话,很可能敌人已经潜伏起来,就在他们的周围,说不定一部分已经潜伏到了他们后面阵地的左右两边。
      雾气实在是太大了,太阳光越来越黄,岭下的一切都还看不清楚。
      这里处在敌人三面火力的控制之下,决不能有任何的暴露。可以说,天亮了,现在光线是好了很多,可危机四伏。
      这样的雾气不知道要持续多久,高倍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到。
      从白天的方位角来测算,这里应该可以看到昨天他们看不到的桥头山下那地方。昨天下午时分,向前进跟炮观员又悄悄地出洞观察了一会,他们发现了敌人的几辆载重大卡车,顺着公路开到桥头边便冲下河边的沙地上掉头,有好些越军则顺桥上出来,从那几辆大卡车上搬运弹药物资。
      显然那里是个值得打击的目标。向前进觉得这需要抵近侦查,但那个炮观员暂时还不同意。没有把握证明那里有值得抵近侦查的必要,他的意思是在这里先观察两天,再结合其他炮兵侦查兵分队得来的情报相机行事。因为之前,这一片地域已经有好几支侦查兵出动了。那些人都是炮兵的专业侦查兵,每一个人都可以呼叫重炮打击。
      但大家的任务不光是寻找几个打击目标而已,还要长久监视这里的一切异常动静,供上面研判敌情变化,便于制定因应措施。
      浓雾还没有散去,大家等到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今天也许会发生点什么,向前进觉得,前线不可能这样太平。
      2。
      清晨座山雕在浓雾中去巡哨,在四号哨位的班副对他说:“座山雕,我感觉今天这雾怪怪的,敌人一定趁着黑夜摸上来了,他妈的那么静,感觉有点可怕。我估计敌人会在白天搞偷袭,你看呢?告诉弟兄们严阵以待,防止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座山雕点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看这雾气一时三刻也散不了,大家是得要小心谨慎。我回去告诉大家小心戒备,全线进入状态。”
      侦察兵们也在等待雾气散去。上面阵地守军们的提防是要反偷袭,浓雾不散,随时都有被敌人摸近在眼皮子底下搞奇袭的可能。而他们的等待则是能够进一步观察到有价值的东西。
      由于晚上怕被敌人发现,暴露潜伏,所以在岭上潜伏的侦察兵们没有人挖坑。现在看来,前线似乎很平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情况,不过这只是表象,向前进并未觉得在这样的浓雾天气里一切都是平静的。
      一阵风吹过,岭上的树叶动起来,摇落下点点雨珠。
      冷!
      大家都感觉到冷。
      向前进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人碰了一下,他没理会,但紧接着又被碰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黎国石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隐藏得很好,虽然不是迷彩服装,但乍一看,还真难发现到他。黎国石拿着专用小铁铲,向他扬了扬,示意可否挖坑隐藏,利于长时间潜伏。
      这还不是时候,虽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动静,到现在天也大亮了,可是安全第一,任何还没有消除的潜在危险都都得要明确消除。这个山岭实在是不够宽阔,十来人在上面,只要一发重炮落下,就可以杀伤大半,乃至一锅端。再说越军大都是老兵油子,文化程度虽不高,但打出来的经验却令人不敢小觑。他们很多步兵都是神炮手,使用迫击炮等步兵小炮相当厉害,一打一个准。要是暴露了,他们几炮打过来,所有人可别想逃走得脱。
      看见黎国石在等待,向前进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方向。黎国石放下工兵镐,传下令去,所有人都不得挖坑,以免弄出意外的响声。
      昨晚的那嗄嗄响动一直沉重地压在向前进心头,不是那么容易放轻松的。他掌握着十来人的生死,自己光荣无所谓,搭上弟兄们那就罪不可恕。
      总之小心没大错。
      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可别阴沟里翻大船。《蚊子和狮子》的故事讲明,一些人打败过大人物却又被小人物打败,关键的一点是不够细心。战场中,细心可以令侦查兵获得生命!所以他作为大家的带头人,带头执行细心的要件是绝对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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