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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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海却拉着我对着满桌子的菜肴示意道：“别客气”，似是一语双关。我道了声“谢谢”后便拉着他一起入座。
　　　　酒我是不敢喝的了，不是我胆小，而是中午这酒只要一喝下肚，那这一天也基本就别想再提什么工作了，我还想吃了午饭聊一会儿后回去接着上班呢。
　　　　没想到李志海对我的这一举动和解释却颇为赞赏，并且他也不喝，理由竟是和我一样——下午还要上班。这还真是不怕黑老大有工作，就怕黑老大对工作非常敬业。
　　　　没有推杯换盏的饭局还真的就是默头吃饭，而且也不需占用太多时间。我尽量保持绅士风度，但也不会亏待了这一桌好菜，三两下便甩了半桌子菜和两大碗米饭，直看得同样有些斯文的张汉军目瞪口呆。
　　　　看我放下碗筷，李志海抬手看了看腕表后道：“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跟你卖关子了，今天请你来到宜亮，主要是有一句话想问一下你。”
　　　　终于扯到正题了，我站起道：“李哥，有缘一聚，你这个大哥我认下了，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就是。”反正来了，总不可能就为了这一席鸭子宴吧。
　　　　李志海递了一支烟过来，这两天尽跟这些大烟枪在一块混，搞得我都有点想主动吸烟了。一旁的豹子给我点上，四个堂主本来都还正吃着，听见他们老大发话后一齐停住了碗筷，只张汉军捏着只鸭腿还啃个不停。
　　　　“你愿不愿意离开明月帮？”李志海的话不但让我吃了一惊，边他的几个弟兄都好像颇感意外。
　　　　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顿了一下后接着道：“不是我抬举你的话，以你的为人处事，在任何一个帮派肯定都是响当当的角色，但昆明的帮派水太深了，其实是不太适合你这种知识型热血青年发展的。”
　　　　我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对我的评价是“知识型热血青年”，这个说不清是褒贬的评价听起来还是比较中肯的。但我看着与之前气场完全不同的李志海，缓缓地道：“李哥何出此言？”
　　　　“不能说是为了你好，因为那种说法有虚伪，我真正的意思是，如果能把你招至麾下，那么对你和我镇雄帮、雄壮路桥公司估计都大有好处。你知道我看重了你哪一点吗？”李志海霸气外露，整个人的形象都有明显变化，如果说身着警服的他之前和气得像个正义保护神，那现在他就如一只全神贯注趴在山顶注视着周边的老虎，一个眼神、一声低吟，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王者风范，那种气场并非天生，而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修出来的。
　　　　我没有考虑便缓缓地摇了摇头，而且也不想作过多的解释。
　　　　李志海笑了，但笑容中都透着那种常人不及的气质，他看了我的态度后道：“你不用拒绝那那么干脆，但也不用立即答应。我知道你在明月帮的地位，但明月老大将你放在那个位置，正是因为你的单纯和涉世未深。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想继续在道上闯，那么可以让你在镇雄帮一人之下；如果你想从事业方面走，那雄壮路桥也会有张散人等一路为你保驾护航。绝不让你低处走。”
　　　　我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道了声“谢谢”，然后才说出心中疑问：“李哥，我感谢你的赏识，对你所说的事我也会认真考虑，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挖我过来，不会是真的欣赏我的才华吧？”
　　　　“绝对不是！”李志海收起笑容回道：“不瞒你说，明月这些年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名气虽然不大，但在昆明甚至云南的业界和圈子内实际上都是名列前矛。生意上福广会可与其争雄，圈子内唯有东北帮可与之匹敌。这和他们的思路及用人方面都是离不开的。他们看上你并许以高位，肯定有他们的道理。我想挖你过来，除了想捡个现成的便宜外，其实也想阻击一下明月。因为如此发展的话，总有一天明月会一家独大，我老海可就要失业了！”
　　　　我没想到李志海如此坦诚，抬起茶杯道：“李哥，无论我最后的决定如何，都要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说过，你这个哥我认下了，包括张哥和四位堂主，只要今后不来找我胡贰麻烦，就算我做了总统，也不来与镇雄帮为难。”
　　　　李志海“哈哈”一笑道：“看来胡兄弟果然人中豪杰，心中义气直追当年关云长关二爷！好，既然这样，大家一起上一杯白酒，仅此一杯，干了后永远是弟兄！”
　　　　说好不喝酒的，但这个身着警服的帮派老大发话，那杯足有二公两的烈酒不干是说不过去的了。出了“整成鸭子宴”饭店时，我没有随野象和雄狮两只野兽回雄壮路桥公司，而是和雪狼一起上了豹子那辆别克，当然在此之前要先目送李志海的奔驰离开。
　　　　李志海临走前摇下车窗对我道：“兄弟，你还年轻，心中那份清雅高尚的品格未被洗尽，但也别笑我俗，如果你考虑好后来宜亮工作，那么我这座骑迟早都会是你的。”
　　　　我觉得李志海太抬举我了，如果我在黎坚店里一直做下去的话，估计一辈子也别想再次坐上他那辆黑色大奔。所以如果说我当时不心动那绝对太假了，我只是还没幼稚到看见一颗鱼食就误以为整个鱼饲料厂都是我一个人的。

　　☆、第三十七章　雄壮镇雄帮

回昆明的路上，豹子只是专心开车，没有向去时一样和我畅所欲言，倒是雪狼打开了话闸子。我本来喝过酒后想趁这个把小时的回程好好眯上一觉的，但又不好拒绝雪狼，所以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他。
　　　　不过雪狼的交谈让我对镇雄帮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老大李志海来昆二十年，最初也就是个建筑工地泥水工，在昆明打工多年后，因不堪被别人的欺压组织起同县老乡成立了镇雄帮，本来只想团结一致维护自身利益，却不想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引起了一个高官子弟的赏识。那时恰逢春城翻来覆去搞建设，那个姓高的公子爷好像在昆明的道路和桥梁建设方面占了很重要的一席，于是镇雄帮便成了他旗下的一个施工队伍，虽然具体的工程没做几个，但在处理一些拆迁纠纷、合同纠纷等问题时，李志海却成了高公子的得力干将，而镇雄帮的声威也日渐响亮。
　　　　出来混，跟对人是非常重要的，短短三年时间，李志海的镇雄帮不仅在圈子里面占了很重要的一席，所成立的雄壮路桥公司也发展壮大，一时之间原本默默无闻的镇雄人在昆明摇身一变成了无人敢惹的角色，一群民工成了昆明的第一批中产。
　　　　不过好景不长，高公子父亲上调履新，不久后竟跑路失踪成了逃犯，高公子跟着也不见了踪影，镇雄帮失去了最有力的靠山。各个帮派对手开始加入了围剿镇雄帮的行动中，行业内的竞争对手甚至合作伙伴也纷纷落井下石清理起了雄壮路桥公司的旧账。
　　　　面对困难，李志海没有退缩，也没有接受“高人”建议回昭通镇雄本地发展，而是带着四个堂主，重新开始了守护之战。圈子内，他带着狮、豹、狼三个堂主摸爬滚打，重新杀出了一条血路，奠定了镇雄帮的江湖地位；行业内，他带着象堂主重金从北方招募了一批专业人才过来，并回昭通本地向那些煤矿老板朋友融了大批资金，使公司实力得到了极大提高，竞争力比过去更为强大。
　　　　我是一个帮派的发展史，也是李志海的发家史。我听完后由衷地感慨：“如此说来，李哥还真是一个传奇！无论是社会、还是商场上。”
　　　　听我夸赞李志海，豹子和雪狼都显得很是高兴。不过豹子只是微笑，看得出来脸上还是带有一些谦虚表情的，而雪狼就不同了，直哈哈大笑，仿佛我夸赞的人是他一般。
　　　　虽然我喜欢为人比较真实的性格，但对雪狼那种肆无忌惮的炫耀还是有一些反感的，于是又补充道：“话说回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嘛，如果李哥当初失败了，那可就不是传奇、而是笑谈了！”
　　　　雪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豹子倒还算坦然，回应道：“这是社会的规律，很正常。试看古今天下，真正算是成功的人能有几个，成功了自然就是传奇，不但自己是传奇，连弟兄们都一样是。”他转头看了一眼雪狼接着道：“其实我们的雪狼兄弟何偿不是一个传奇，单挑号称‘小香港’的福德村、一辆摩托干翻三辆桑塔纳、独身一人赴东北办事处等等事迹，如果要详谈的话三天三夜可都说不完呢！”
　　　　雪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豹子哥再说下去，我可是连你的车都不好意思再坐了。比起老大和你们几个哥，我那完全是小儿科，充其量也就没给咱镇雄人丢脸。”
　　　　我知道豹子夸赞雪狼的深意，于是递了根烟给雪狼，然后也笑道：“雪狼哥牛人呀，香港那《古惑仔》系列的电影，不会就是以你为原型吧！”
　　　　雪狼把烟点着后却递给了他前面驾驶位上的豹子，伸手又跟我要了一根后道：“谢谢，三哥可过奖了。不过电影里那些都是虚够的，真正的社会可不是那样，总的说来嘛，电影里的太单一了，不真实。”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对帮派和圈子的了解还停留在夜场里面，在这两个老江湖面前显然一开口就会露馅，所以虚心地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雪狼见我不说话，出乎意料地也不再吹嘘了。豹子却接口道：“电影嘛，都是艺术而已，不会展现真实的一面。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老大之所以可以称为传奇，最主要还是他的关系网络，要不是因为如此，就算我哥几个甚至是我们镇雄人都他妈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闯下今天的成就。”
　　　　我知道李志海的社会关系肯定不一般，但还是附和道：“那是肯定的，现在这个社会可不是几百年前，用拳头就可以打出一片江山的。”说完后一个念头在心间浮起，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只是有一点我不太理解，以李哥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屈身在一个县城的公共安全系统呢？”
　　　　“而且还不是正规编制，是吧？”雪狼终于忍不住了，接口道：“这个三哥可就不了解了吧！我们老大可不像以前高公子那样的纨绔子弟，他对名利一向看得很淡。以一个公司老总和帮派老大的身份去待在那个协警的位子上，自有他的深意和长远打算，也可以说是为了整个镇雄老乡的利益，这是他得到万众尊敬的最主要原因。”
　　　　豹子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雪狼却全没在意，继续道：“三哥你听说过南窑火车站特大毒品案没？还有铁路派出所杨警官特大杀人分尸案等等，如果不是我们老大在公共安全系统，凭那些混吃等死的粪草警察能破是了？所以呀，我们老大委屈地在那个职位上，可是某些官员重要的政绩来源呀！”
　　　　我半真半假地惊讶道：“你说李哥是领导的政绩来源我相信，可你说一个协警职位有那么重要，我就有点怀疑了。雪狼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老大就算要当县公安局的局长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只是他不稀罕而已。做个协警是有深意的，以老大的身份，就算哪天出了差错也可一走了之，领导也可以拿临时工的职位来顶过。老大虽然是个协警，但那些所谓的领导哪个不是把他当爷一样贡着，你当他还真在街上巡逻不成，他的办公室可比局长的办公室豪华多了！”雪狼无不得意地道。
　　　　豹子连连咳嗽，但雪狼却越说越兴奋，继续道：“三哥，不是兄弟看不起你的话，老头子的家宴你肯定没参加过吧，甚至杨二估计也没参加过。可我们老大，老头子是有宴必请，还不时单独召见，凭的什么？凭的就是我们老大决定着很多当官的前途命运哪……”
　　　　豹子终于忍不住了，在路边的一个叫小集子上停下了车，转头对我没头没脑地道：“三哥，你有媳妇了吗？”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笑道：“有个女朋友，是不是媳妇还说不准呢！”
　　　　“唉，你看我这人就是脑筋转得慢，刚才在宜亮也忘了带点特产回家给嫂子。这样吧，这的油卤腐远近闻名，我下去弄点回去给嫂子尝尝。”豹子说完后让雪狼和他下去选购。
　　　　我知道豹子的真正意思，就坐在车上候着，鸭子大餐都吃了，也不在乎多接受他们的一点礼品。
　　　　果然，再次上车出发后，雪狼推说有点醉了，便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我向豹子的馈赠道了感谢，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闭上眼养神。
　　　　送我到店门口时，豹子对我道：“三哥，相信我们老大吧，他不会害你的，你是聪明人，所有的劝告肯定都是多余的，但我豹子期待有一天，跟在老大和你身后一起闯荡！”
　　　　我看着他那肥肥的脸蛋，心里很是感动，握着他的手道：“谢谢，我和李哥说过的话，也是对你说的，就算无缘在一起共事，你们都是我的好大哥！”
　　　　豹子有些许失望，点了点头后去车后厢拿出先前买的油卤腐和一个手提袋递给我，我看那手提袋里是一个纸盒，于是道：“这不是我的！”
　　　　“是你的，我们老大的一点心意！”豹子解释道。
　　　　我拿过油卤腐道：“这个东西我收下了，谢谢你！但李哥送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随后睡醒下车来的雪狼见状道：“三哥，你就收下吧。我们老大听说你没用手机，所以专门托人搞来的，摩托罗拉翻盖双频，市场上现在可都很难买到呢！”
　　　　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一见面都送我手机，杨二这样、李志海也这样，真的欺负我买不起吗？其实我很想要的，但却不能要，拒绝杨二是装，拒绝李志海则是原则问题。
　　　　见我坚决不收手机，豹子也不勉强，把那个盒子拿出来往车尾厢一扔后道：“手机不要，但这纸袋你总得留着吧！”
　　　　我一看，心里顿时又咚咚直跳，李志海眼光果然独到，一眼就知道别人最需要什么！那纸袋底装的，竟是一大沓崭新的红色人民币。

　　☆、第三十八章　我是抢手货？

见我回来，黎坚可是长出了一大口气，看着他的表情，我揶揄道：“不就见个李志海吗，又不是去上断头台，至于这样吗？”
　　　　“你是我的员工，为了我的铺面和生意才与那些帮派给搅和在一起的，要是你真有个啥事，你说我该怎么办？”黎坚的话不无道理。
　　　　祝明却盯着我手上的油卤腐咽了下口水道：“路南卤腐？不会是李志海送你的吧！”
　　　　我把那油卤腐盒递给祝明道：“甭管它谁送的，打开一人一瓶分了吧！你可别独吞了啊！”给李仕兵大哥留一瓶。”
　　　　祝明笑着接了，黎坚却没有因我俩的说笑而扯开话题，对我继续道：“你是不知道这些帮派的手段，就今年年初，对面那女装店老板因为惹了他们，被砸了三回不说，还给花了二十多万到处求情才摆平，最后连铺子都没到期就关门大吉了……”
　　　　关心的话说多了后就会让人厌烦，我不记得这是黎坚第几次语重心长的劝诫了，我甚至有点想大声让他闭嘴，不过想想就好，人家一番好意不说，好歹是我的老板嘛。
　　　　可能察觉到我的神色有些不对，黎坚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也没让我去忙店里的工作，而是拉我在沙发上坐着，说有重要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
　　　　祝明见状，叫上阿梅到柜台里“分脏”去了，据他所说，这可是路南卤腐的极品，一盒就得好几百块钱。
　　　　黎坚递了一根烟给我，我看着他那十块一包的云烟，便把中午李志海和豹子等人给我的三包好烟全部掏出来给了他，黎坚倒也不客气地接了，点上一根后说道：“兄弟，我准备去桃源街开个新店，征求下你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卖衣服的技巧我学了一些，但开店嘛，我却是一窍不通。”我如实道。
　　　　黎坚笑道：“那也是，我地点门面都谈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要和你商量听你的意见，是因为我想把你给拉进来。”顿了一下后又道：“长期这样打工或者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合伙人，我们一起来开这个店。”
　　　　我有些惊讶地道：“哥，你开什么玩笑，这一个店不得投入个十万八万的，让我入伙，我可是连千儿八百都拿不出呀！”
　　　　黎坚解释道：“我知道你拿不出钱来，所以我的计划是你出力，那个店从装修开始你就过去守着，以后也直接由你负责，我不再发你工资，而是利润四六分成，你四我六。你看怎么样？”
　　　　我怔怔地看着黎坚的脸好一会，才轻轻地问道：“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来这上班才多长时间呀，好像还没半年吧！”
　　　　“我说过了，我没把你当外人。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我们很是亲近，你是自家兄弟，甚至比我那些亲弟兄还亲。”黎坚答道，见我仍旧是一脸疑问，又补充道：“你别多想，我还有其它事需要你帮忙，就是苏姐那边你多给劝着点，她好像也把你当自家人了，对你比较信任。”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暖暖的，接着问道：“苏姐很好呀，有什么要劝她的？”
　　　　“呃……她这个人吧，疑心有点重，老是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让她跟我结婚吧她有顾虑多多，我的意思是让你劝劝她还是和我把婚结了。”黎坚看了看柜台那边说笑着的祝明和阿梅，小声道：“她怀孕了，我的意思是你找机会劝劝她，和我结婚把孩子给生下来，毕竟她是四十上下的人，而我也不小了。”
　　　　这忙我还是非常乐意帮的，况且两人对我都很好，他们幸福美满也是我发自内心的祝福。不过最终我也没有同意他让我合伙开新店的建议，无功不受禄，我觉得自己有点受之不起。
　　　　因为好多事情放在心头，当天晚上我决定去明星ktv放松一下。提前打电话联系了亚彬和刘文，亚彬因为昨晚我才帮他解了与玉丹姐的围，爽快地就答应了；刘文听说就我们兄弟去放松、没有约三楼的傣妹时，竟回复要考虑考虑，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要栽在“宠基”下面。
　　　　这是我第一次来明月的场子里骗吃混喝，就是打定主意不买单的那种。话说回来，就算我买估计也没人敢要。
　　　　到了明星ktv后我才有些后悔，来玩是我下午打电话跟跃子说的，这家伙应该是立即就通知了那的总经理，竟然在门口拉了一大块还着油漆味的红面标，上面那“热烈欢迎明月三哥莅临明星ktv”的白字在霓虹灯下显得特别显眼。好在小敏和亚彬、玉妮等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倒也还没啥异样，但同来的黎坚、祝明包括雄保所都对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只作不知，像一般顾客那样对热情的迎宾和服务员们礼貌地打着招呼，带着众人来到了最豪华的那间包房，然后让大家放开来玩。我的“放开”跟之前与玉丹姐等那群傣妹来ktv的放开不一样，更多是要放松的意思，充其量就是喝酒豪爽一点而已。
　　　　黎坚的歌唱得很好，声线很有点台湾那个童安格的味道，而且他好像很不喜欢麦霸，建议一人一首大家一起乐。我们都很赞同他的建议，加之有他那犹如原唱的例子在前，所以都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歌曲开始表演。
　　　　在我唱了一首《说好秋天就回来》后，跃子和吴双成鬼鬼祟祟地在包房门口向我招手，心头突然一沉：别他奶奶的在这节骨眼又出什么事吧，老子可真的不是惹事星君呀！
　　　　安顿好小敏后，我溜出了包房，跃子一把拉着我道：“我的哥哟，你带女的来也就算了，可带的尽是对象那算什么回事呀！”
　　　　我对着跃子的胸口轻轻一拳笑道：“咋的啦，还不允许我带家属来嗨皮一下？”
　　　　一旁的吴双成马尾辫一甩道：“三哥别误会跃子的意思，主要是今天我们专门安排了几个特别漂亮又放得开的妹子，不好意思进去陪你们！她们今晚可都是自愿放弃考勤而来陪你们的，如果现在叫走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尊重人家。”
　　　　“原来是这样呀！没关系，一会带进去看看我那些朋友们敢不敢要吧。要的留下，而没被选上的换身保守点的衣服进去一起玩就是了，不存在的。”我一听也不是多大个事，便如此安排了一番，同时心里也有点后悔，看来今天又失算了。
　　　　跃子坏笑道：“这样好吗，万一你看上中意的了得罪小敏怎么办，万一其他带了对象的朋友看上别的妹妹了怎么办，你不成了拆散鸳鸯的罪人了？”
　　　　来的人中除了马飞和祝明、李仕兵三人外，我、亚彬、黎坚和雄保所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也不用担心，于是笑道：“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亚彬和玉妮的感情，我赌他今天晚上不会挨耳光！”
　　　　跃子接口道：“我赌你今晚睡地板！”，一旁的吴双成赶紧制止道：“跃子，咋和三哥讲话的呢？”
　　　　跃子吐了吐舌头，反应过来吴双成还不知道他与我的亲戚关系，赶紧向我道：“三哥，我去安排，你先请进。”
　　　　关于美女的安排我有些意外，意向而来的马飞和祝明都分别点了，李仕兵却没要，倒是阿梅那男朋友雄保所居然要了一个，他的理由是来包房配合服务员给我们上酒。
　　　　这只是个插曲，要不要美女也不重要，因为后来包房里又涌进了六七个美眉，宽敞的包房里气氛也就起来了。我看见小敏竟和任何人都玩得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