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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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茶杯呆了好一阵子后，一口喝了对罗永超道：“我明白了！”
　　　　罗永超正在给茶杯加水，听我这么一说后道：“明白什么？”
　　　　“你在装笔！”我冷笑着对他道：“你是怕我来抢你的饭碗吗？放心吧，我如果是那种人，现在恐怕也不会在那服装店整天蹲桩了。”
　　　　罗永超脸上现出一丝惶恐的神色，不过转眼即逝，随即笑道：“三哥误会了！”
　　　　“误会，你不是装吗？难道做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还不如整天舞刀弄枪、提头过活的混混？”我的表情其实才是装出来的，我觉得这个老乡是话里有话。
　　　　罗永超听我这样一问，坦然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当混混不用玩太多的心机，动动体力就好，而做管理太过费神，所以反而不如。”
　　　　经过半年的社会生活，我还是有些收获的，事实肯定不是这样，所以便道：“你没说重点。”
　　　　“三哥刚才没听二哥说吗？我们明月的业务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其实所有的那些所谓大企业，有哪家会简单了。”虽然在关着门的办公室里，又无第三人在场，但罗永超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刻意压低。
　　　　我见他讲到了重点，于是装作不懂继续道：“不就是涉及一些烟酒的进出口吗，难道还是违法犯罪不成？”
　　　　“靠山在，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但是如果出了岔子，我们的业务还真就是违法犯罪。因为我们是在钻政策的空子，说直白一些的话就是暗地里走私。”罗永超边给我加水边道：“只不过我们是经地方领导甚至更大的领导默许的，所以好歹目前还可以拿到台面上讲。”
　　　　我笑了：“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既然如此，我觉得你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罗永超却道：“这些事情说不清楚，领导不可能永远是领导，领导也是有人管着的。三哥听说过前些年厦门那个老赖没，他如果不是因为领导的关系，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吗？但后来结果如何，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流落异国他乡，如果有朝一日被逮回来，估计砍头是在所难免的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很认同他的说法，甚至可以说又长了见识，所以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明月公司在做一些违法的事？”
　　　　罗永超答道：“我说过了，明月现在的那些业务是领导默许的，不能简单地定性为合法或者违法。”
　　　　“嗯，你刚才讲这些道理杰哥和杨二自然比你更清楚，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收手呢？”我觉得有些不太会合逻辑。
　　　　“如果可以，那也不会有今天的明月了！”罗永超对杰哥和杨二倒没有什么不满，这从他的口吻里能听得出来：“杰哥和二哥跟我一样，没有第二条路。”
　　　　“夸张了吧！不是说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吗？”我笑道。
　　　　罗永超却看着我道：“三哥，你加入明月难道是自己选的？”
　　　　我一愣道：“确实是我自己声称自己是明月帮三哥的，不过之前杨二跟我开过一个类似的玩笑。”
　　　　“那现在你已经是三哥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罗永超变成了提问的一方。
　　　　“我觉得是可以的，真的，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告诉杰哥，我他奶奶那个不干了。”我回答道。
　　　　罗永超摇了摇头道：“没得选择了，杰哥和杨二不能选择，你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为什么？”我听了罗永超的话后，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一入江湖、别无退路，这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只能三哥你自己去体会了。”罗永超顿了一下后道：“如果你没来参加这个会的话，难说还可以回头，但现在却……”
　　　　我有点懵，感觉背心有冷汗渗出，低低地问罗永超道：“难道说因为我知道了明月的秘密？”见他点了点头，我手中的茶水一抖就泼出了半杯，有些气急地道：“杨二狗干的阴我，这摆明是要拉我下水呀！”
　　　　罗永超对我的失态只当视而不见，给我加了水后说道：“这不怪二哥，也不怪杰哥。他们这个决定除了真正的欣赏你外，肯定还有上面的一些原因。换言之，也许你的这条路早被人给安排好了。”
　　　　“如果我现在不干了，明月帮是不是要灭我的口？”这句话说出来后，我感觉后背的细汗变得冷飕飕的。
　　　　罗永超没有笑，但我看见他的眼神里有想笑的意思，他对我说道：“三哥，看你想哪去了，杰哥跟二哥虽然有时说话爱开玩笑，但却很重情义，你是他们的三弟，就算做了任何事他们都只会顾着你。”
　　　　我镇定了一些，心道：看来这以后的路还真他娘该规划规划了。
　　　　罗永超却接着道：“但就算杰哥和二哥本领再大再爱护你，如果你现在选择回头的话，他们也救不了你！”
　　　　我那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问罗永超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刚才就说了，你成为明月老三绝对不会是偶然的，如果你真的不按那条路走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对你客气的。”罗永超回答道。
　　　　“他们？他们又是谁？”
　　　　“他们是谁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黑道、有可能是官员，你可以把这个他们理解为一种规则。”
　　　　“你、还有杰哥和杨二等人，也是如我这样身不由己？”
　　　　“不错，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给你解释后才明白的，而我们则是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条路了。”
　　　　我向罗永超要烟，结果这家伙竟然没带，原来他一般不抽烟的，不过先前杨二留在会议桌上的还有半包。
　　　　抽了几口香烟后，我有些释然地对罗永超道：“既来之则安之吧，你又怎么会说还不如混迹街头呢？”
　　　　“混迹街头至少会知道敌人是谁，就算死也是因为实力不济或者运气不好，并且不会连累别人。但做这心中不踏实的工作，却是一片糊涂，难说到死都不明不白！”罗永超的话多少有些悲凉的味道。
　　　　我明白了，我们都是这个社会的棋子而已，或者说是那些官员手中的玩物，联想起罗永超说的厦门老赖和以前找我麻烦的张副市长，不由恨恨地道：“这些当官的可才是真正的黑呀！”
　　　　没想到罗永超赞成地道：“三哥说对了，他们是真正的黑，不过他们其实也和我们一样，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规则不都是他们定的吗？”
　　　　“不，规则是社会定的，他们也只是社会游戏里的一员。”罗永超说完后忽然拍了下脑门道：“对了，三哥要和我谈的事是什么？”
　　　　我把茶喝干后道：“我觉得没什么要谈的了，因为我之前要问你的话都已经有了答案。”

　　☆、第五十一章　街头无名之火

和罗永超聊完后，我一个人留在了杨二的办公室里，静坐了好一会后才拨通了杰哥的电话。
　　　　“杰哥，是我，胡贰。我听说你直接掌管着帮中的一个精英组织叫黑月会，我想见识一下！”我开门见山地道。
　　　　杰哥在电话那头应该是怔了一下后道：“那是用来清理帮中叛徒和突发事件的队伍，你想做什么？”
　　　　“那晚我被五省庙的人围攻的事，肯定是有内应的，可我没办法找到是谁，我想借你的黑月会给我查一下。”我没有绕圈子，既然罗永超说我不能回头，那我就走下去吧，但我必须要尽快摸清对手及自身的实力。
　　　　“那好吧，我让他们跟你联系！”没想到杰哥很是爽快，听了我的理由后立即就答应了，不过答应之后又叮嘱道：“我今天要到香港，这两天别给我电话，带好他们就行，尽量别出什么乱子，即使有什么事也自己搞定！”
　　　　我回答道：“明白了，放心吧杰哥！”刚准备挂电话，听见杰哥那端还有声音，又赶紧好好听着。
　　　　“以后在我面前就自称老三，别二了，好吗？”杰哥说道，听见我应了一声后又道：“客气点礼仪一点是好事，但别老是这样，你要学会给自己培养锻炼一点霸气，知道吗？”
　　　　“我懂了！”我回答了后心里突然很是坦然，于是一本正经地道：“杰哥在外要保重身体，最主要保重好肾！”
　　　　“去你娘的！”杰哥骂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但我听见他挂电话前已经笑出了声。
　　　　回到服装店时已是傍晚，祝明和李仕兵都在，苏姐也过来帮招呼。看着店里进进出出的顾客及忙碌的几人，感觉自己心里很是愧疚。
　　　　冬天的生意相对是比较好的，在忙完一头后，我向黎坚表示了真诚的歉意，拿着人家的工资却随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真的很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黎坚却大度地表示没事，说反正苏姐可以随叫随到的，并且趁没人的时候给我和阿梅发了工资。
　　　　我拿到钱一看，多了一千，便疑惑地看着黎坚笑道：“你是在考验我的诚实度吗？”
　　　　“没有，这个月正是销售的黄金期，提成多了点，并且上次隔壁闹事那回多亏了你，否则一直拖下去损失可不小。这是给你的奖励。”黎坚解释道。
　　　　我也没有推辞，不过从那一千块钱里拿出四百递给阿梅道：“那次的事阿梅也有功劳，你应该也有份才行。”
　　　　阿梅不要，她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不能收那钱。我笑道：“要不是你家雄保所那把刀，估计还吓不走那个衰男，所以就当是租刀的费用吧！”
　　　　推辞不过，阿梅接过钱后道：“那刀是我父亲买了送给雄保所的，既然你要这样的话，刀就送给你了。”
　　　　祝明和李仕兵见状都是哈哈大笑，李仕兵道：“宝刀赠英雄，好得很呀！”
　　　　祝明却道：“小胡呀，这少数民族的刀可不能乱收，因为有些民族送刀可是订情之意，阿梅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夺人所爱呀！”
　　　　阿梅本就是个腼腆的小傣妹，听祝明取笑，小脸蛋涨得红红的。正好雄保所来店里接阿梅下班，听黎坚笑着说明了原因后手一摆道：“小胡，没事的，我们那边的几个民族虽然素有带刀的传统，但却不像祝哥说的那样以刀订情，我们是以香包订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在鼻子下一嗅，有些陶醉地道：“阿梅送的，你没机会了！”逗得我们哈哈直笑。
　　　　说笑中一直到下班，也没见什么人来找我，本想打电话问问杰哥的，但想起他的交待，我又强行忍住。这两天太累，跟吴双成问了下各个场子的情况后，也懒得再去查看，便自顾骑着单车去接小敏下班。
　　　　东风广场旁的天衡商场前面，夜间卖各种小物件及小食品的摊子特别多，我接小敏都是在这里等的。就在商场的大门关闭时，一辆炸洋芋的小推车疯了似的向一个跟我一样跨在单车上等候的小伙子冲了过去，那小伙子一步跳开，小推车上的一满锅滚油和着些燃烧的明炭全部泼到了他倒在地上的单车上，瞬间就燃了起来，单车轮胎的爆炸声虽然不是很响，但也着实把周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卖洋芋的人明显是故意的，推翻了自己的小推车后不顾现场冒起的火苗，转身就顺着一旁的盘龙江畔跑了。我心中一动，大声对那惊魂未定的小伙子叫道：“还不快追，那人是要来烧死你呀！”
　　　　小伙子愣了一下后便追了上去，边追边叫：“你站住，还我的单车！”
　　　　现场的火苗被商场门口的保安用灭火器很快就灭了，但我却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这事不像巧合，突然想起刚才那骑车的小伙子穿的是跟我一样的一件羽绒服，顿时吃了一惊，那小推车不会是……
　　　　我用路边的ic卡电话给吴双成打了电话，让他过来这里接小敏，自己却推着单车悄悄地走到商场楼下的一个隐蔽处，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来来往往人群。
　　　　小敏出来了，见我没在老地方等他，便跟一个同事一起在那等候，还好没多会吴双成便骑着摩托来了。小敏是认识吴双成的，交谈了几句后便上了他的车。
　　　　就在吴双成接走小敏不久后，我的传呼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想应该是黑月会的人，便推着单车出来准备回过去。还没走到ic卡电话那，一辆商务车便停在了路边，车窗里有个声音叫道：“三哥，快上车！”
　　　　我抬头一看，叫我的正是那杀猪刀刀福荣，于是毫不犹豫地推着单车走上前去，刀福荣下车将我那辆破单车往车尾一放，拉着我便上了车。
　　　　我上车后，三四个声音同时叫道：“三哥！”，奇怪的是还夹杂着一阵沉闷的“呜呜”声。车内虽然不算明亮，但除了驾驶和副驾外，其他的人还是能看清的：刀福荣是我的熟人，有一个也是——杨双龙，还有两人押着另外两个人，真的是押着，被押着的一个看起来像个老板一般，另一个就是刚才那炸洋芋的摊贩，那“呜呜”声正是两人发出的。
　　　　“什么情况？”这是我上车后的第一个问题，没等他们回答，我问了第二个：“小敏回去到家了没？”
　　　　车在走，刀福荣却问道：“小敏是谁？”
　　　　“杀猪刀，你是装的吧，小敏就是三嫂！你不知道吗？”杨双龙抢先的回答我听起来有些夸张。
　　　　刀福荣低低地应了句：“对不起，三哥！我才回来，你……”
　　　　“回答我的问题！”说起小敏，我是真火了，我可以有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家人不行。小敏只是我的女朋友，可能还没到家人那个层面，但在我心中，她比家人要更重要，所以我是以吼的声音问出的。
　　　　回答我的是杨双龙，他低低地道：“刚才成哥来电了，三嫂已经到家！”
　　　　我瘫坐在车上，这一生我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但我爱的人不行，我不想也不会让他们陪着我受这个罪。
　　　　“三哥，杰哥说这个星期我们听你的支配，请你安排下一步的事情。”副驾驶我没看清的那人接话道。
　　　　我心里难过之后是无尽的兴奋，不是要我玩吗，我想好好的玩一下！于是让杨双龙拨了亚彬的电话，亲自告诉小敏今天因为工作原因，可能多耽搁一下才能回家。
　　　　小敏是理解我的，告诉我不要为了工作太累。我累吗，我才刚开始，不感觉什么累，我要好好陪那些我不了解的人玩玩。
　　　　挂了电话后，我问杨双龙道：“是针对我的吗？逮到了？”
　　　　“是针对你三哥的，逮到了！”杨双龙道：“我们从下午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杰哥一直没动静，我们兄弟这一两年来一直想活动下身体，没想到跟了三哥却实现了！”

　　☆、第五十二章　审讯

车子开到了穿金路上明月的一个游戏室，在此之前押解的两人已经被他们蒙上了眼罩，我们这边连我在内总共七人，除刀福荣和杨双龙外，押着洋芋摊贩和另外那人的两个都是大块头，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而副驾上的则是个有些面熟的男子。
　　　　我们押着两人上了游戏室二楼，那几百个平米的楼层空荡荡的，稀稀拉拉摆着些健身器材和沙袋，四周的窗户全部被蒙上了厚厚的窗帘，这种布置倒让我可以为所欲为。
　　　　“你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攻击那个骑单车的小伙子？”问洋芋摊老板的是杨双龙，这家伙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竟会是明月帮黑月会的成员。
　　　　洋芋摊老板早已被吓傻了，颤抖地指着那个老板模样的人道：“是……是他，说给我一千块钱让我……让我干的！”
　　　　“是这样吗？”杨双龙转头问另外那人。
　　　　那人倒还算硬气，点了点头操着一口川音道：“是的，只不过没想到这瓜娃子憨得很，把对象格老子搞错喽，嘛批哟！”
　　　　杨双龙点了点头，对那洋芋摊老板道：“给钱你就可以做那违法犯罪的事吗？如果把人给烫伤了，你能赔得起吗？”
　　　　“我……我不敢了，都怪我见钱眼开，猪油吃多了蒙了心！我老家妈妈生病了，急需钱治病，否则就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做这杀人放火的事呀！”洋芋摊老板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的竟呜呜哭了起来。
　　　　“三哥，怎么做？”杨双龙对我道。
　　　　我一一打量了下这些黑月会的神秘人员，最后对刀福荣道：“你说呢？”
　　　　“按我们的规矩，最宽都要卸一支手。当然，如果三哥不满意，你就是把他剁成渣也可以。”刀福荣回答起来浑没当回事，却把那洋芋男给当场吓得跪在地上，口中直叫“饶命！”
　　　　我把心一横，对那两个大块头道：“抓稳了，让我来！”
　　　　洋芋男的右手被紧紧地控在那张厚厚的案桌上，开车那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那刀沉沉的，显是一把好刀。
　　　　我提着短刀向那洋芋走去，边走边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既然把事做出来了，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洋芋男一看事情不对，用力地挣扎着，但却是没有半分作用，见挣不脱，他又能放开喉咙大叫“救命”。按着他的大块头一个大耳括子，打得他半边脸一下高高肿起，再也不敢出半点声。
　　　　我举起刀呼一下剁了下去，仔细一看，还好小时候在老家十多年的砍柴功夫没给落下。洋芋男忍不住一声长叫，不过我相信他看清状况后应该和我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见血了，我那一刀将他右手的小手指砍下了半个指甲盖的地方，那刀深深地陷在案桌上，除了看得出是把好刀外，也能看出我的力道不小。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来第二下，你应该感谢我这蹩脚的刀法！”转头对杨双龙道：“差不多的时候送去盘龙江边丢了，别为难他，我相信他这次应该是长点教训的了！”
　　　　杨双龙应了后，我又对刀福荣道：“你把章信光赔的那钱取一千给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告诉他这是给他老母看病的！”
　　　　刀福荣点了点头，过去把短刀拿了出来，指着已经被放开正用左手紧紧捂着右手小指头的洋芋男道：“把身份证给我，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对我三哥撒谎或者以后再敢不长眼睛的话，我保证你立即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洋芋男虽然伤口不大，但流血也不少，用满是血迹的左手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了刀福荣后，走过来对我道：“谢谢你手下留情，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杨双龙将洋芋男蒙上眼睛后押了下去，先前坐在车上副驾的那男子笑道：“三哥心有点软了，这样可不好，不是我们黑月会的作风哟！”
　　　　我看了一眼那男子，忽然觉得好是惊奇，世界竟然那么小，这原来是个熟人！
　　　　看到我的神色，那男子笑道：“三哥可算认出我了，我早就说过，我们缘分不小呀！我除了是缉毒队的小队长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黑月会的成员。”
　　　　不错，这男子便是之前我在栗树头帮亚彬干那李勇时认识的缉毒队刘队长，没想到明月真有那么牛，这个警察居然是帮中核心的成员。
　　　　“我就说你们的效率怎么会如此之高，原来有你这个高手在帮中！”我对刘队长笑道。
　　　　刘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刀福荣等人道：“我只是来凑人数的，荣哥他们几个哪个不比我能干呀！”说着顺便给我介绍道：“听说荣哥你们已经打过交道了，这位开车的大叔是黑月的元老项昆，老项，参加过自卫还击的老侦察兵！那两位一个是陈世经，小陈，跟我一个部门，不过他的身份是卧底，毒贩子！一个是徐天雄，小徐，跟刀富一样，在特警部队。”
　　　　没想到明月的黑月会成员竟都如此牛气，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这李杰大哥到底混的是黑帮，还是军中大佬呀？手下怎么尽是可以名正言顺扛枪的人呢。
　　　　此时我才正式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这群人虽然不似吴双成那些小弟一般亲热或直白，但都是些豪爽汉子。押着那个老板的徐天雄向我问道：“三哥，这家伙是你亲自问还是由我们来？”
　　　　那老板应该是在道上混了有些年，听见刘队长毫无忌惮地当着他向我介绍黑月会的兄弟，早也是面色煞白，徐天雄问过后，他轻轻一挣，徐天雄也就顺势放开了他。
　　　　“大哥，我认得今天没得退路了得了，要是你愿意尼话，我刘宝航愿意跟倒道你！”这家伙的四川话说得还蛮地道。
　　　　我看着刘宝航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一路的？”
　　　　“五省庙，四川堂哩！”刘宝航回答道。
　　　　“为什么使人冲我来？”
　　　　“多哩我也认不得，好像是陕西的一个矿老板请我们堂主来做哩，我只是执行堂主的命令，听说干废你有十万块哩佣金，堂主说如果我搞成喽，逗分我三万！”
　　　　见我点了点头，刘宝航对我道：“大哥，你收不收我嘛，我在工地上有二十多个工人，如果你收我哩话，我逗把兄弟些全部带过来，不挨五省庙干喽！”
　　　　“你觉得我会收一个叛徒吗？”我冷笑道。
　　　　刘宝航愣了一下，把手伸向拿着刀的刀福荣，刀福荣微笑着递给了他。没想到他接过来后，自己朝案桌走了过去，眼睛都眨一下就把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给连根剁了下来。
　　　　右手捂着伤口过来，刘宝航对我道：“大哥，我不是叛徒，我这叫弃暗投明，真心想跟你哩！”
　　　　“你走吧！告诉你们堂主，三天后明月帮前来讨个说法，让他赶紧准备准备！”我对他说道：“路可以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