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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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的呀！”
　　　　看着他那诚挚的眼神，我知道这是一个直爽之人，于是接过酒杯对着一场兄弟道：“从今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放开点。过去的事也不用放在心上。来，大家一起干了！”
　　　　那些小弟犹豫了一会，纷纷抬起酒杯，我学着前两次和傣妹们喝酒的样子，大叫三声“水、水、水——”后一饮而尽。
　　　　王会过来加酒，我看着她笑道：“妹妹，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得阿成这么痴迷你中，好好陪他喝几杯。”接着又对吴双成道：“这些妹妹可都是好姐妹，正经女孩，可别有什么强求过分之举。”
　　　　王会和吴双成双双应了，我对着坐在一边默默玩着手机的刘文道：“走吧！阿老表。”
　　　　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今夜过得太刺激了，如果连白天也算上，那今天真可算是一波三折呀！没办法，也许人生有时本来就如此精彩。
　　　　一看我要走，吴双成和跃子同时过来拉住挽留，但我知道在玩下去于大家都不自然，所以肯定是要走了。再说我现在已经是正版的明月帮三哥了，也该得装得有点酷样，所以其实只是在跟杨二现学现卖而已，包括发烟和提前离场。
　　　　拒绝了吴双成开车送我的要求后，我和刘文一起走出了明星ktv大门，帮派的消息就是传得快，门口的两个保安见了我后竟一齐敬礼高叫了一声“三哥慢走”，这冷不丁的一下差点把我吓尿。
　　　　虽然头天睡得很晚，但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准时到了店上，加不加入帮派对我来说无所谓，但如果不上班的话我很快就得挨饿却是真的。
　　　　见我回来上班，黎坚显然很是高兴，毕竟我现在已经是整个店铺的顶梁柱，如果我走了的话对他的经营来说影响应该还是比较大的。
　　　　“你不要怪我跟你生气，昨天那个胖子是镇雄帮‘象、狮、豹、狼’四大堂主之一的豹子哥，专门管这一片的商户和街痞，我们都惹不起。你要知道，我对你和阿梅就像对待自家的弟弟和妹妹一般，不是普通的老板与员工之间的关系，我不想你们有麻烦！”黎坚解释道。
　　　　看着他真情流露，我低低地道：“放心吧，哥！他们不会再来惹麻烦的了。”
　　　　黎坚只当我也是在安慰他，又交待道：“今天我要去广州进货，店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搞不定的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告诉苏姐。”
　　　　黎坚又跟阿梅交待一番后便走了，我们恢复了日常略带枯燥的工作。
　　　　中午时分顾客也比较少，我让阿梅在门口看着，自己便缩在收银台的椅子上打盹养神，没办法，昨夜真的没睡好。
　　　　可我没休息多会便被阿梅叫醒，我本以为是她忙不过来，但睁眼一看店里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正自奇怪，阿梅小声道：“店门口来了个买切糕的新疆人，我看见他拿着长刀阻拦进我们店的人，摆明是来影响我们的。”
　　　　我一听火就起了，本欲不想惹事，但偏偏事情怪多，我连镇雄帮和明月帮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一个卖切糕的新疆人？于是抄起店里的一个大木衣架就冲了出去。
　　　　那新疆人见我出来，好像并不感到意外，手里举着一把半米来长的砍刀向我挥舞着，嘴里叫道：“阿里巴巴切糕，老板，来一斤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走回店里，因为我真的不敢上前逞强，那新疆人手里拿的可是真家伙，再说我发现不远处还有几个买葡萄干和烤肉串的新疆人，并且在我出去的时候一齐看向这边，而他们的摊子上分明都摆着明晃晃的砍刀。这绝对不正常，这条街平时难得见到一个新疆人，而今天却突然像在这开会一般，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第二十章　街头之战

我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虽然我从不喜欢惹事，但我也不会怕事。所以进了店后我立即打了个电话给跃子，目的是问他要吴双成的电话号码。
　　　　说来好笑，我自称明月帮三哥，但却和个门外汉没什么区别，不但不知这明月帮是何来头，在帮中上至杨二哥、下至吴双成等小弟，我连人家电话号码都没一个。不过应该能理解嘛，毕竟我是昨天晚上才正式承认自己明月帮身份的。
　　　　又有点扯远了。打通了吴双成的电话后，我先摆明了身份，那家伙昨晚对我的感激之情显然不假，听到我的声音后有些激动，但我没有直接告诉他什么事，而是又找他要杨二的电话号码。
　　　　之所以绕那么个圈，是因为我知道以跃子的经理身份，是不太可能有杨二的联系方式的，因为我已经判断出杨二这家伙是个大佬——可以比肩李志海那种级别的大佬。
　　　　出乎意料的是打通了杨二的电话将事情说了后，他一听立即就告诉我那是镇雄帮搞的鬼，因为镇雄帮和这些“胡子哥”走得很近。我请教他该如何解决时，杨二在电话那头笑了，大声道：“胡贰，你现在好歹是我明月帮老三，这点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只有一个原则：别死人！”说完竟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开什么玩笑，看着办，还和我说别死人就好，要让我这样冲出去火并，死不死人恐怕不是我说了算了。没办法，只有又打电话给吴双成，谁知电话才通这家伙就大声道：“三哥，放心吧，我这边现在只有二十来个弟兄，已经出发了，我还在召集其他兄弟！”说完就挂了。
　　　　我知道肯定是杨二和他打过招呼了，心里有些暖暖的，有这样的大哥和兄弟，不枉我胡贰加入帮派一场呀。
　　　　十来分钟后，五六辆出租车陆续停在了店门口的大街，下来的人青一色的运动装，看着那些人大热的天套个宽大的外套，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体育队的呢。不过我只认识吴双成一个，本来有几个小弟昨晚在明星ktv的包房里也是见过的，但一来昨夜酒多、二来心情激动，所以也没记住。
　　　　这些人下来后并没有直接过来向我打招呼，看着那卖切糕的新疆人手中的刀子，我也只敢站在店门口张望。
　　　　总共来了果真二十来人，吴双成看人差不多后，领着人众人走向不远处一个卖烤肉串的摊子前，吩咐那胡子哥把所有的肉烤上。
　　　　虽然来了个大主顾，谁知那胡子哥好似早有准备，竟大声嚷道：“阿哩巴巴的不卖！”边说边把那长刀舞得天花乱坠。
　　　　“砸了！”吴双成的回应只有两个字，两三个小弟突然脱下运动外套朝那胡子哥一扔，另几人趁他躲避之际早扑上前去缴了他的刀，“乒乒乓乓”一阵响后，那个烤肉摊早被推倒砸得乱七八糟。
　　　　大街上来往的人都被这安葬的一幕给吓到了，胆大的人驻足看热闹，胆小的直接就叫唤着跑了，连沿街铺面里的人也纷纷出门观看。
　　　　但接下来我就有些紧张了，因为包括我们店铺门口那切糕哥在内的胡子哥们，反应过来后全都抛下自己的摊子推车不顾，挥着长刀奔向了吴双成他们。
　　　　吴双成等人自然是有备而来，刚才我就看出了他们却宽大运动装里藏着东西。果然，见这些胡子哥出动后，他们把衣服一拉便也掏出了武器，我一看就放下心了，因为这些家伙带的居然是那种带柄的狼牙刺。
　　　　又是一阵哄乱加“乒乓”声，场面有点血腥，看得我的小心肝都止不住扑通乱跳。
　　　　骚乱的场面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大概两分钟左右就结束了，我见吴双成带来的一个小弟右手臂上的衣服被划了条口，但没有见血，而那几个胡子哥就不妙了，全部躺倒在地。
　　　　两个运动弟快速地接过他们人手中的狼牙刺，用一个麻袋装在一起后，分骑两辆摩托就飞驰走了。吴双成拿出电话拨了起来，我听见他大声叫道：“110吗……”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店门口，心里感慨这帮派的人不仅办事效率高，而且还很精明。不过看见那些胡子哥全部躺在地上的样子，我又有一丝丝怜悯之意。
　　　　我听见隔壁那家鞋里让也有人报警，但好一会后警察都没有到，倒时另外一些人的到来让我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些人的着装不像吴双成他们那样因为统一而显眼，所以起先我都没注意，一直到我见到前两天来店上找麻烦的那三个人时才发觉来者不善。我有些为吴双成他们感到担心了，他们的武器已经送走了，而后面到来这些人明显还比他们多。
　　　　随后又是几辆面包车和摩托车过来，我一看更是心惊，这次直接来了四五十人，但随后我就放下心来，因为我看见人群中的吴双成对后来这些人笑脸相迎，而且还很亲热地打着招呼。
　　　　这些人来了以后，现场有些壮观，平时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竟围了上百人，虽然除了躺着的几个新疆胡子哥和统一着装的运动弟们外，其他人更像是在看热闹的，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都是年轻男子，还是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终于，110的两辆警车也来了，见到警察后，那些“围观”的人便很默契地散了开去，而吴双成和另一个小弟则上前去招呼着警察，应该是做笔录之类的。
　　　　因为是在大街上，估计怕影响不好，警察简单询问了一下后，就把几个胡子哥叫起来上了警车，我看那些胡子哥走路的样子应该受伤不重，不禁可惜了先前自己的那点怜悯之心。
　　　　吴双成也和警察上了另一辆警车，但在他上车前，一个穿茄克的男子忽然抱着一台相机去和警察说了句什么，随后便也上了警车。
　　　　警车开走了。这场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连我自己都还有点意犹未尽就散了。看着现场散落的肉串及无人理会的切糕、葡萄干等摊子，我真不敢相信这场热闹是因我这个旁观都而起。
　　　　这场打斗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店里的客流量恢复正常了，甚至进店的人比平常还多，虽然我有些怀疑那些顾客会不会是刚才“看热闹”的那些人，但毕竟来者是客，我和阿梅还是忙里忙外地招呼着，一如往常。
　　　　忙过一头后刚清闲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钻进店来，而他一来，我的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因为他就是昨天黎坚口中的豹子哥。
　　　　豹子哥是一个人来的，进店来后不等我招呼就大声道：“三哥，这下难道你还不承认？”
　　　　我强装笑脸回道：“什么风把豹子哥吹来了。”
　　　　豹子哥也笑了，盯着我道：“这条街是李哥分给我看管的，三哥在街上演了这么大的一台戏，我能不来吗？”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豹子哥的意思，我们老板黎坚出差了，如果豹子哥要选购衣物的话，我们恐怕作不了主。”我故作糊涂且话中有话。
　　　　“算了吧！刚才那事没什么，那些老维族一叫他们干点事就狮子大开口，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想不到最后却是三哥替我把他们给教训了。”豹子哥直截了当地道：“我来就一件事，下午一起吃个饭。”
　　　　我是不可能答应他的，别说我上班没时间，就豹子这态度也摆明请我赴的是鸿门宴呀。但还不等我拒绝，另外两个刚进店的男人中的一个就接口道：“豹子哥请客，我们三哥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给这个面子，放心吧，时间地点？我们三哥一定到。”
　　　　我听这两个陌生人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豹子哥见我没有异议，于是道：“好，豪爽！下午六点，香满园厅，不见不散。”语毕后长笑一声就走了。
　　　　我本想向那个替我作主的男人问个究竟，不想那人向我点了点头说了声“三哥，六点钟我来接你”后竟也跟着走了。

　　☆、第二十一章　我给镇雄帮的交待

阿梅冷不丁向我说一句：“胡贰，你要是出去吃饭的话，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让我开始思考要不要赴宴的问题。
　　　　想了半天，我打电话给了黎坚家的那位——苏姐，这女人我感觉对黎坚可是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她本来也在离人民路不远的新迎小区某条路上开了一间小店，听说生意不错，但每逢黎坚的召唤，甚至是我和阿梅的求助，她都是风风火火地就赶过来了。
　　　　晚上六点时分，一辆帕萨特停在了店前的大路边，我见那个替我作主的男子下车来，知道是来接我的，不过还没等我打招呼他就几步穿过非机动车道跑到我面前，恭敬地道：“走吧，三哥！”看得和我一同站在门口的苏姐一脸错愕。要知道，那时能开上这个车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物呢，黎坚打算买车也只敢去看了看最新款的两厢夏利。
　　　　那男人在车上向我作了自我介绍，居然是我的老乡，一个县的，名叫罗永超。不过他除此之外一句话不说，我也懒得过多询问。
　　　　这些帮派的势力不是局外之人可以理会的，香满园餐厅就在我租住的栗树头村里面，平常经过时那生意可是异常火爆，但今天却只有豹子哥一桌人，看着在门口候我们的几个小弟我就清楚，这诺大一个饭店今天应该是被镇雄帮给“包”下来了。
　　　　香满园的大厅里坐了满满十桌，清一色的年轻男人，其中不乏袒胸露腹、身上雕龙画凤之徒，但坐在桌上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全部盯着走进来的我。换在半年前进入这种场合，我估计会吓得当场尿裤子。但此时我的身份不同了，我是明月帮三哥呀，知道他们都是镇雄帮的人我也不能胆怯，所以只当不见，直接奔向最里边豹子坐着那桌。
　　　　桌上已经坐了连同豹子在内的五个人，见我竟只带了罗永超来赴宴，豹子明显感到有些意外，站起来就大声招呼道：“我就知道胡贰胡三哥是真汉子，老大非不信，你们看，这不来了！三哥，快请上坐。”说完指着那空着的主坐。
　　　　我再没见过世面也还是能懂得基本的礼貌，知道那个坐位可不是给一般人坐的，于是拉出对面的一把椅子笑道：“豹子哥客气了，我坐这边就行。”
　　　　“梁子都结下了，谦虚有个屁用！”座上一个结实的中年人从鼻孔哼出了一句。
　　　　我朝他笑了一笑，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声她老娘的母亲，坦然地坐下后才对一脸坏笑的豹子道：“豹子哥，本来今天这个场合嘛，李警官李哥没来，那个位子我也可以坐。但我胡贰身为明月帮老三，代表帮里出门总不能把大哥二哥给忘了，所以嘛，那个位子就留给我没能到场的大哥吧！”我回过头对一直站在我身后的罗永超道：“你说对吧？超子。”
　　　　罗永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豹子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上。座上另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却站起来道：“超哥，你也请坐！”语气很是恭敬。
　　　　罗永超却道：“没事，三哥与你们谈事，我站着就好。”
　　　　眼镜男过来一拉道：“如果超哥不坐，我等恐怕都不好意思坐着呢，还是坐下吧！”
　　　　“今天你们是主，自然是要坐着谈事的，我只是三哥的跟班，你们就不用管了！”罗永超还是那幅表情冷冷地回绝。
　　　　眼镜男见劝说不动，讪讪地回到座位上，自言自语地道：“明月帮的名气，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各自坐定后，豹子又站起身大声道：“兄弟们，欢迎明月帮三哥！”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热烈的掌声。
　　　　豹子待掌声完毕后向我道：“三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指了下眼镜男道：“这是我们镇雄帮的散人张汉军。”张汉军向我点了点头，我却学着罗永超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连个笑容都没给他。豹子接着道：“这三位和我一样，是帮中小头领，我们四个都有个外号，分别是‘象、狮、豹、狼’。”
　　　　“幸会幸会，其实除了军哥外，其他的你也不用介绍，镇雄帮大名鼎鼎的四位堂主，江湖上谁人不识？”装酷我是比较拿手的，虽然经常因装酷而吃哑巴亏，但我觉得现在我有必要装下去，所以仍旧面无表情地回道是。其实四个野兽的名号我以前根本就没听到过，但那天黎坚劝诫我时曾提到过，所以就顺口说出。
　　　　看着五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我知道这次装酷还算成功。豹子挤出一丝笑容道：“承蒙三哥看得起，我们深感荣幸。”
　　　　我见其他几人对我都是带理不搭，和豹子那有些自作多情的态度截然不同，心里不禁有气，于是大声道：“豹子哥，时间不早了，你总不会是让我来这聊家常的吧！”
　　　　“呃，你看，我这人就是毛病多，这不见了三哥激动嘛，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豹子回头对候在一旁的服务员叫道：“上菜！”
　　　　酒菜上来后，豹子向我招呼道：“三哥，快吃，这家餐馆虽然名气不响，但却是地道的镇雄菜呢。”
　　　　我没有动筷，仍旧对桌上其他人视而不见，盯着豹子道：“难得豹子哥如此有心，但俗话说‘吃人嘴短’，豹子哥今天约我来此，不会是为了推广镇雄菜吧！”
　　　　豹子笑了一声后道：“三哥果然快人快语，我们今天约三哥出来嘛，主要是想和三哥商量一下，关于今天明月帮无理攻击我镇雄帮胡子分支成员的善后事宜，还有就是对我们受伤兄弟的赔偿情况也想请三哥作个交待。”
　　　　果然是鸿门宴，果然是有目的的。我听了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善后事宜我倒不关心，但直接要我赔偿，我赔得起吗？
　　　　实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复杂的情绪，我入座后第一次抬起茶杯，但没能控制住微微发抖，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后，我缓缓地道：“这事自然是要有个交待，但在我交待前，我想先听听豹子哥的交待。”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颤抖，但感觉有点不能自己，所以干脆将语气变成有些愤怒的样子。
　　　　话音刚落，豹子旁边那个堂主猛地从桌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指着我叫道：“交待你妈的交待，信不信老子把你红烧了！”
　　　　谁都没有说话，百十个人坐着的大厅里鸦雀无声，连给那些小弟们的桌子上菜的服务员都愣在原地。我也没动，但我没动是因为我被吓呆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威胁呢。
　　　　我把目光转到豹子脸上，毕竟只有他那张胖胖的脸让我看不到那种霸气外露的感觉，甚至我觉得这家伙胖得跟猪一样，却偏叫豹子这个绰号，你丫能跑得过猪吗？
　　　　人在紧张的时候一定要懂得转移视线，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转移了思维和视线后，我竟然对着那张肥肥的脸蛋笑了。这一笑就让我镇定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再颤抖。
　　　　“豹子哥，我不是个容易记仇人，但请你转告李志海，这位老兄今天用刀指着我这事，我胡贰记下了。”我说完后站起来就要转身离开，余光中见罗永超这家伙还是那幅表情跟在我身边。
　　　　“唰”一下，另外十桌人齐齐站了起来。我其实是想跑的，但心想这一跑估计就真的要被红烧了，所以再次装作视而不见，步伐坚定地向门口走去，虽然没有回头，但我知道罗永超还跟在我身边，心里恐惧之余也有些感动。
　　　　这几步是我二十年来走得最为艰难的几步，我恨不得时光倒流，抛弃一切也不会进入这兽窝。
　　　　还好这群野兽没有扑上来，走得一半左右时，豹子和张汉军追了上来，一人一边轻轻拽住我的两臂，豹子道：“三哥，我那雪狼弟就是那个火爆脾气，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给兄弟个面子，回去喝一杯接着商量如何？”
　　　　我能如何，虽然是在法制的天空下，但这里是野兽窝呀。为了不丢我明月帮的面子，我回身大声道：“豹子哥的面子是必须要给的，不过我胡贰说到做到，那一刀的事记在账上也是必须的。”
　　　　拿刀威胁我的雪狼提着刀走过来，我虽然怕他真给我来一下，但也没有其它选择，干脆狠狠地直视着他。
　　　　雪狼走到我的面前，把那长刀向我前面轻轻一丢，大声道：“不用记在账上，有种现在就结了。”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帮派的事了，这个雪狼闹的又是哪一出呢！还好我有罗永超这个帮手在身边，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庭广众之下便向他使了个眼色，心里祈祷这老乡可千万别跟我装憨。
　　　　罗永超上前一步捡起长刀，“唰”一下朝雪狼就是一刀，这下太过突然，突然到我都来不及惊叫。
　　　　我当时闭上了眼睛好半天，因为我觉得开战的话我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还不如安静地承受，但当我听到刀子掉落在地的声音睁开眼睛时，我觉得必须有个体面的借口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因为罗永超这一刀看似凶狠，却只将雪狼的牛仔裤带了细细一条口子，根本没有见血。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仰头叹道：“好刀！算了吧，这事就这样了！”说着便回到桌上，再没正眼看雪狼一眼。别问我原因，因为我真的害怕。
　　　　桌上坐着的两人见我回来坐下后，抬起酒杯站起来，那个长得结实的中年人向我道：“三哥是条汉子，我野象和雄狮敬你。”
　　　　我抬起酒杯的手没有再发抖，原来黑帮也不过如此嘛，我既然装了，何不装得彻底一点呢？于是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不顾那烈酒烧得腹中隐隐作痛，把酒加满后又举起杯，大声道：“镇雄帮各位大哥，我胡贰虽然是明月帮的三哥，但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服装店的店员，想必大家应该听说过了。我向来不喜欢惹事，更不愿与人结怨，今天的事既然豹子哥要我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