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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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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如此,墨岘干脆又半跪回了地上,冯思定原本正闭目养神,冷不丁被人捏住了下巴,一睁眼却是墨岘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这几日未及细看,如今仔细端详,竟也是英俊挺拔。”
  这话是好话,但冯思定听着却觉得有些别扭,可具体别扭在哪里,却又不是十分清楚,只好讷讷的答道:“多谢恩公夸奖……”
  “莫叫恩公,我名墨岘,复姓欧阳,你称呼我为欧阳公子便可。”语毕又是一笑,手还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思定之前不是说话要报答于我?我原本还未想到让你如何报答,不过听花长怜说,你二人并非爱侣,如今你又走投无路,那不如你跟我了如何?不用立刻回答,我可以等着你。”
  冯思定当时就愣住了,花长怜也终于将注意力从食物上转移了过来:“欧阳墨岘!你什么意思?”——看来他还是关注着这边的,至少听见了墨岘的名字。
  
  “便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如你所说,你二人并不无干系,不过是某人阴谋陷害而已,既如此,你救他性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不仅不如把人交给我,我既对他有意,自然会多加照顾,不需你担心。你也可以重回你逍遥公子的生活了。”


053宫梓 。。。 
 
 
  “你这是乘人之危!既如此,你我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花长怜硬邦邦的说着,弯腰就要去抱冯思定。墨岘侧迈一步,将将的把冯思定当了个严实。花长怜皱眉,缩回了胳膊,但却死盯着墨岘,毫无服软的意思:“难不成欧阳兄,还要用强?”
  “并非用强。”墨岘摇摇头,“华兄若是想走,虽是都可以走,但是思定……他想留想走,却要听他自己的意思。”语毕转身看向了冯思定。
  他二人说话的时候,冯思定一直低着头,但如今墨岘话音刚落,还未等有人出口询问,冯思定忽然抬起了头道:“我留下。”
  “冯思定!?”花长怜一惊,显然是没想到冯思定竟然会留下,“你这傻子是不是没听明白这人那话中的意思?他是让你……”
  “我明白。”冯思定看向花长怜,语调平缓,“欧阳公子说得很是清楚,我又怎能不明白?”
  “那你还傻乎乎的留下?你该不会是看他这张脸,所以误会了什么吧?”墨岘咳嗽一声,摸摸自己的脸,有什么可误会的?!
  “花兄!”冯思定略提了提声音,但终归是因体虚有些底气不足,只一声,就又重新弱了下来,“花兄所指在下自是知道的,但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在下现在身无长物,也只有……”
  “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正在说胡话呢?!”
  “花长怜,你也说过。思定救命之恩的那个大头,其实还要算是你的,我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如果你也想要他,那我当然也不好伸手。”墨岘把凑到冯思定身边的花长怜推了回去。
  而墨岘这一句话,却说得冯思定和花长怜都是一僵。
  
  花长怜嘴唇刚刚动了一下,冯思定就抢先开了口:“花兄,你若只是为了不让我跟着欧阳公子,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你这是何意?”
  “欧阳公子虽有挟恩图报之嫌,但这般直来直去毫不遮掩,却也不愧是男儿本色。况且,我也确实是欠下了恩情,欧阳公子要,那我便给。但是花兄你呢?如果你真的只想让我报恩,那我当然也会报答与你,但是你却既不是要我报恩,也不是……冯思定是个愚钝之人,学不来那些拐弯抹角,花兄,你……放过我吧。”
  “你……”花长怜指着冯思定,脸上表情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有被戳破了心事的懊恼,还有羞愧、疑惑、痛心,等等表情综合起来,让他的脸如同抽筋一般,显得怪异之极。
  他竟是指着冯思定,站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才大喊一声:“算老子多管闲事!”一甩袖子,径自施展轻功顺着官道下去了。
  
  冯思定一走,剩下的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正好水烧开了,墨岘便和七师兄一起去烫野菜,等到野菜出锅,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冯思定忽然张开了眼,看向他二人:“多谢欧阳公子,多谢萧兄……”
  七师兄和墨岘都是一愣。
  冯思定指着墨岘笑道:“我虽未认出萧兄,但是却能认出欧阳公子……的声音来。”
  “我的声音?”
  “欧阳公子的声音特别,且如今距你我上次见面尚且不到一年,如何能听不住出来?萧兄,欧阳公子,近日可好?”冯思定拱手,便如寻常老友见面一般,温和笑问道。
  墨岘如今倒是不由得对这冯思定有些另眼相看了,原本来只当他是个温吞水一般的好人而已,没想到……这人也是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样一个人,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墨岘虽有好奇心,却并未多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师兄,解下面具吧,周围并无外人。”
  七师兄知道墨岘说没人,那便是安全的,于是点点头解下面具,朝冯思定拱手道:“前次,多谢冯兄援手。”
  “今次,多谢萧兄援手。”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
  墨岘在一边挑眉,胃里略微泛着酸味。
  
  “冯兄可要与我们一起?”
  “到了下个城镇,二位便将我放下吧。”
  冯思定的回答显然是出乎七师兄的意料了,毕竟他出口询问其实也只是礼貌性的走一个过场,因为既然冯思定认出他二人身份,那刚才所说的便都作不得数了,他只不过是配合他二人气走花长怜而已。
  “冯兄,那石屏山庄的众人退走还不足一日,他们是否卷土重来还未可知,你如今身受重伤,若是将你独自放下实在是太过危险。”
  “无妨,我……”
  “你是怕拖累我们俩吧?特别是怕师兄暴露身份?”
  “当然不是。”冯思定立刻摇头,墨岘却立刻点头:“看来没错。”
  “欧阳公子……”冯思定无力,这世上怎么还有人如此自说自话?
  “我可不想师兄不安心,所以,你可以选择是自己怪怪的和我们走,还是让我把你药倒了直接塞车上。”
  “小墨!”七师兄怒喝,转而又对着冯思定苦笑道,“冯兄你放心,小墨只是说说而已,他断不会那么做的。不过放你一人确实不安全啊。”
  冯思定看看七师兄,又看看墨岘,知这二人不过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他是别想独自留下了:“拖累你们了。”
  
  既然说定了,那三人总算是能够坐下吃东西了。不过冯思定的肠胃,还吃不了太过油腻的,幸而墨岘也摘了不少蘑菇,混着野菜和车上的米,熬了菜粥。冯思定虽然如今胃中翻滚难过,但也是强迫自己喝下了一小碗,饭后虽然难受,但身体却也略微有些力气了。
  “冯兄先坐着歇歇,稍微好些了再吃些。”七师兄照顾着冯思定靠树坐着,间或帮他按揉着穴位,墨岘在一边看着又撇了撇嘴。继而忽的一挑眉,对七师兄说:“师兄,戴上面具吧,有人来了。说不准还是个熟人。”
  七师兄一边奇怪是什么熟人,一边戴上了面具,片刻之后,便隐隐见一个男子自官道上疾驰而来,待人走进,那发髻散乱、满脸由汗、呼哧带喘的不是方才怒极而走的花长怜,还能是谁?
  花长怜一路跑到了树荫下,双手按着膝盖弯着腰急喘了半天,这才直起腰来,看着墨岘问道:“有水吗?”
  墨岘挑了挑眉,对七师兄点点头,七师兄这才扔了个水囊过去。
  咕嘟咕嘟猛灌了半袋子水进去,花长怜一抹嘴,又问:“有吃的吗?”
  墨岘又点点头,七师兄指指地上的一个泥球,花长怜伸手就去抓,结果烫得他捂着爪子嗷嗷叫——毕竟这叫花兔子要是放着不吃能保温很长一段时间,却不等七师兄过来帮忙,就撩了衣摆当做隔热布,抓起来泥球朝地上一扔,顿时肉香四溢~
  花长怜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蹲在地上就就是一通猛塞。
  
  花长怜正在那蹲地大嚼,其他三人挺奇怪他为什么回来的,而且有他在众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这小树荫下除了风吹树叶外,就只能听见花长怜的咀嚼之声,一时间诡异不已。
  片刻后一个华服公子一路骑马疾驰而过,初时没人在意,可没想到片刻后,那马蹄声又回来了。
  除了花长怜外,三人都看向了这骑马归来的公子,这仔细一看,不要说是七师兄与冯思定,就是墨岘也知道此人是谁了——头上簪着青竹筷,背上背着揉面板,玉柄菜刀腰间佩,调料罐子马旁挂。如此装扮的,除了姓宫名梓,师从调鼎老人的饕餮公子,再无二人了。
  “是何香气?”马还未稳,宫梓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朝他们跑来了。可到了近处,却发现只剩下了一地狼藉,那整整一只兔子,已经都进了花长怜的肚子了。
  “民间的简单手艺。”这种人专精于某一个行业的“技术人士”,一个劲的瞒着他反而给自己招来麻烦,不如实话实说,“还剩下一只叫花鸡。”
  本来这世道也是没有叫花鸡的,花长怜也是因为碍于墨岘的压力,才没问东问西的。
  “泥球?”果然是专业人士,拨弄了两下泥球却并未烫到手,砸开之后,看着冒着热气香气的鸡,两只眼睛更亮了。
  一边花长怜擦了擦嘴,不过让嘴巴却更油了,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觉得自己还有点饿……
  
  “七,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无视两个看着叫花鸡发呆的家伙,墨岘改变了继续呆一会的想法,决定立刻上路——免得一会又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不等众人有反应,他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冯思定,大步朝着马车而去。
  冯思定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等到墨岘放好了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差点踩到站在车门处的花长怜。
  “花公子,你还有何事?”
  “报恩。”花长怜抿着嘴唇说。
  “谁的恩?”
  “你的。”
  “你非我所爱。”
  “你……欧阳公子,这闺中之事其实和做菜差不多,总要是熟手才能烹出好菜,你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木头干什么呢?”
  “花公子所言倒也有理。”
  “那我……”花长怜立刻来精神了。
  “可我本身便已是调鼎好手,那缺少的便不是另一个厨子,而是材料,而本人尤喜外表饱满,而内里青涩的材料。至于花公子……”墨岘上下看看花长怜,“里里外外都熟透了,太过绵软,没有嚼头。七!走了!”
  “等、等会!你!我至少还能替你赶马车吧!”
  花长怜锲而不舍的追去,墨岘和七师兄分别上了马,他回头看了花长怜一眼,竟然径自骑马走了。花长怜正奇怪时,却听身后马蹄声响,一回头,竟然是拉车的两匹棕马无人而动,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两匹黑马的后边。
  稳当、轻缓、笔直,却又哪里需要驭者?
  

054腹黑 。。。 
 
 
  官道上出现了古怪的一队人马,一个美公子和他的死士骑着两匹高壮的黑马走在最前。后边跟着一辆无人驾驭却自己走得稳稳当当的马车,再后边也是一个俊公子却是并无坐骑,只是用自己双脚走着,且衣衫的质料虽是不错却破破烂烂的,最后那就是第三位就是饕餮公子了,不过他素来独来独往,现在看样子却是与前边那群人是一伙的。
  因为他们行路的速度快不起来,走了一天,结果眼看着快入夜了,四周围别说是个城镇,就是点人烟都看不到,于是也只能露宿。
  墨岘没再去寻猎物,混着午饭时没用的野菜,加上些腊肉,熬了锅野菜汤,干面饼撕碎了泡进去,也就是晚上的饭了。
  
  野菜汤飘出香味的第一刻,花长怜就搬了块石头坐在篝火边等着了,墨岘挑眉,任由七师兄给了他一副碗筷,花某人就立刻淅沥呼噜的开吃。
  没多久,宿营时不见了身影的宫梓突然窜了出来,以上下摆兜着几个泥球。有点腼腆的笑着问:“先生可愿尝尝?”
  这时代的先生可不是后代的MR,而是专门对老师的称呼。
  “宫公子……”这姓真够拗口的,“何以称乎在下‘先生’?”
  “达者为师,况且先生却是教了我许多。”
  “……”两个泥球而已,“我二人其实应该算是切磋,所以,还是平辈论交吧。”
  “那也好,就是不知……”
  “是在下的疏忽,欧阳墨岘。”墨岘拱手告罪。
  “宫梓。”
  于是灶台的旁边又多了几个泥球,晚上的“主菜”有了。不过这却并不是墨岘有先见之明,已经知道宫梓会把做好的叫花鸡送过来,而是他原本就想着吃点清淡的,结果,看来还是清淡不了。
  
  吃饱喝足,几个人自然也就宿在了一块。不过花长怜却是被赶着去守夜了,谁让他毫无贡献,却又吃得最多?
  “一夜都是我?”花某人对于守夜倒是答应得痛快,毕竟他可是自食其力的花花公子,可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虽然他跟着墨岘是为了保护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的,但是连吃了人家两顿饭,饶是他脸皮够厚,也是有些不自在的。只是,一夜不睡,明天他还怎么追着他们跑?
  “明日让你睡马车。”
  “啊?”马车上可是已经睡着一个重伤员了,虽然那车厢作古躺下两个人,但是……
  “怎么,不愿意?”
  “你并不是真的对冯思定有什么想法吧?”若是有那种想法,那怎么可能把他和冯思定放在一起,必定他们之前无论原因是什么,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我倒是觉得,你当初和思定春宵一度,是不是真的出于无奈的了。”墨岘却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
  “若不是你心中记挂,何以对这个重病重伤之人也从朝着那个地方想?”
  “你!你这是转移话题……”
  “我身边,合心意的死士仆役无数,除了最可心的几个,哪里可能一个个去盯着?左右都是男人,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左右生不出孽种来。”
  
  墨岘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守夜的花长怜却在脑海里被两种想法折腾了一夜:
  一是冯思定穿上了如七师兄那般的死士衣衫,戴着面具,隐在一群人身后,到了夜里,他便与另外一群同样穿着戴着面具的男人,在阴暗的角落中彼此厮磨抚慰……
  二还是冯思定,也还依旧是死士的打扮,不过花长怜自己却也参与了其中,他悄悄潜入了一处陌生的庭院,拥着他,倒卧在了漫天桃花中……
  “为什么是桃花?”花长怜抱着脑袋欲哭无泪,“不对,重要的是为什么都是冯思定?”更让他悲哀的是,他竟然硬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墨岘一起来,花长怜就顶着两个黑眼圈跑来找他。
  “欧阳公子,商量商量,让你那死士进车里躺着,我去骑马,如何?”
  “不好。”墨岘干脆拒绝。
  “为何?”
  “与七并辔而行,是享乐,与你……”墨岘嫌弃的挑了挑眼眉。
  “那我坐在前边?”
  “马会怕。”
  “……”
  “总之,要么你进车里去,要么你跟在车后边。”墨岘说完后便转身走了。稍后,七师兄寻了个空隙小声问道:“你这是在赶他走?”
  “我真希望他走了。”墨岘低叹一声,不过看样子这人不但不会走,还有很大的可能醒悟过来,不过,此人心无定性,像是冯思定那样聪明却又有点死心眼的家伙,要是得了这一时的喜欢,九成是祸不是福,“干脆我找个机会,一掌把他劈了吧。”
  “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再次上路,花长怜一开始是如昨天一般跟在车后边。但这几天,大事小情跌宕起伏,他几乎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拿吃饭来说,原先他也不是饭桶,只是因为被耗空了,必须补充而已。
  跟在车后边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脚下边就已经不稳了,为了不掉队,只能无奈的坐到了马车门边上。但那仅供脚踏的一点边沿,却又哪里坐得住?
  结果他靠着车厢睡着,马车不过是稍微一颠簸,就颠得他失了平衡,幸亏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肩膀,否则便要出丑跌下车去了。而那抓住他的,不是冯思定还有谁?
  “进来歇会吧。”
  “哦……”花长怜讷讷的应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呆在外边,要么是被摔死,要么是被冷血无情的欧阳墨岘扔下。
  马车里并没什么异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是因为车厢里墨岘放着的药箱,也是因为冯思定身上裹着的伤药。而不知为什么,刚才困得要死的花长怜,进了这舒适安稳的车厢,反而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冯思定却早已躺下,闭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并不长,也不细密,眼睛不大,鼻子不算怎么笔挺,嘴唇略微有些厚,且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几乎是青灰色,要说他这张两唯二的两个优点就是眉毛和下巴了。
  如墨画般的剑眉,挺直阳刚,为整张脸都增添了几分颜色;略尖但并不锐利的下巴,不得不说冯思定十分理解墨岘上次捏他下巴的动作,他每次见他,也总想捏着他的下巴,然后……
  
  然后冯思定睁眼了,他的瞳仁与其说是黑,不如说是深褐色,可花长怜总觉得这双眸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双黑眸子都更是深邃迷人。
  刚发了会呆,花长怜猛然醒悟了过来,花丛老手的他竟觉得面颊有些发热:“我、我这就转过身去!”一边说,一边翻身去睡。
  “花公子,你不必对在下心存愧疚。”
  他原以为冯思定是因为他失礼才睁了眼,如何也没想到冯思定会开口说话:“啊?”
  “那一夜,我没想到你是因为吃了药,才……”
  花长怜转过了身,疑惑的看着冯思定,有些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你虽吃了药,我却是没吃的,我是……自愿的。”
  花长怜张大了嘴,他一直以为他与冯思定都受了陷害,如今看来,这里边竟然还是别有隐情?
  “所以,那一晌欢愉,如今的这种种一切,只有你才是被害之人,你无须对我如此愧疚。如今我跟着欧阳公子,其实……也是不错的。”冯思定对着花长怜淡淡一笑,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睫毛忍不住颤动,一滴泪水便滑落了下来。冯思定匆忙抹去了泪滴,转过身去了。
  “冯兄……”花长怜看着冯思定的背影,想着他方才的笑和泪,想着那一夜他的颤抖和火热,他突然感觉自己挺高兴,高兴得……想要把躺在他身边的男人抱进怀里,好好亲吻爱?抚一般!
  这个时候如果花长怜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那他就白做了如此之久的花花公子了。
  可是知道了,他反而点害怕了,倒不是怕带着男人回家,家里人会反对,他只是在害怕,这个男人会是和他过一辈的那个人吗?
  
  他就这么傻呆呆的看着冯思定的肩膀,心中千回百转,犹豫来去,却最终伸出手,碰到了冯思定的肩。冯思定颤了一下,没回头。
  “冯……思定,你和我走吧?”
  “……”
  “不是愧疚,而是我、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
  “不行。”
  “思定?”
  “花兄,赵雁乐陷害我一事,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也是与他一起的,那夜与我相会,也不过是按计策行事而已。但是那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总不能连丁点与心爱之人相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就死了。却没想到,你也是被害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你。”
  花长怜听着心疼,想去抱着冯思定,却听他轻哼一声,显然是自己碰着冯思定伤口了,立刻忙不迭的又退回去。
  “花兄,你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但是切莫再对我提那情情爱爱了。”
  “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怎么反而不让我提?”
  “将死之人的想法,与苟活之人的念头自然是不同的。我现在,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我心里实在是累的厉害,不愿再经波折了。”
  “那你跟着欧阳墨岘,就是平静?你可知他要你做什么吗?”
  “那自然是平淡的,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要情、不要爱,而且,欧阳公子历练之后,便要回到家中去了,如此再不出江湖,自然也就避过了那波波折折。”
  “这、这……”
  “花兄,睡吧,你我都乏了。”终于,冯思定不再说话,没多久,气息变得越发轻缓了,似是已经睡去。花长怜却是抓耳挠腮,明明困得头痛欲裂,却死活也睡不着了。
  
  他二人却不知,自己在马车中的私房话,外边还有一个听众。
  墨岘忍不住摇摇头,暗道原来自己看走了眼,这冯思定用他上辈子的话讲,根本就是个超级大腹黑啊。他说这么多,分明就是不满意花长怜说喜欢时,前边加了“好像”二字。可怜花长怜还以为自己看上的是多纯良一个人呢。
  花长怜是别想跳出冯思定的五指山了……


055发飙 。。。 
 
 
  临近晌午的时候,众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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