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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忧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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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池中翼阻止了。但是三天后,公主还是以一块碎玻璃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至死她也不肯原谅背叛的端木睿,不过如果她知道这个端木睿早就不是真正的端木睿了,又会怎么想呢?
公主的刺杀事件除了给民间增加一些演义小说的素材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根据之前路晓飞与南方国民政府达成的协议,他所控制的绥远、察哈尔和晋北维持现状,现在又多了一个北平。不久以后在全国的国防军大整编中,路晓飞部改编为国防军第21集团军,路晓飞任中将集团军司令,参谋长萧韫珩少将、政治部主任侯俊杰少将,下辖新5军和新6军及独立第1骑兵师,新5军军长王靖、新6军军长徐清扬,骑1师师长汤震,共7个师,拥有兵力近10万人。
路晓飞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成了一个坐拥10万大军、辖地数省市的一方诸侯。打死也没有想到过。
第九十六章 困兽莫欺
71军攻占阳泉,打通了国民军山东方面军前往山西的道路,而帝国军端木睿部(路晓飞)的起义,不但使帝国军断绝了后路,也使得国民军的中央方面军也得以抽调兵力参加太原会战。
国民军3个方面军的主力近50万人云集在太原盆地周围,太原通往外界的各条道路均已被切断,端木中兴成为末代皇帝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直到此时,皇帝手里仍然还有近30万精锐部队,依靠太原一带苦心经营多年的坚固防线,国民军急切间也很难攻下来。而国民军统帅部急于攻下太原,彻底推翻帝制,军政府领袖蒋部长亲自飞往平遥古城,不断地督促部队强攻。这种急于求成的做法,使国民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其中,损失最大的是攻打阳曲的山东方面军。守卫着这个太原北门的是帝国军的禁卫第9军,1年前才有禁卫15师扩编而成,军长就是平定甘肃独立的功臣王大竹,现为帝国中将。并在此时被皇帝亲自提拔为帝国上将,其部扩编为禁卫军第9集团军。不过,此时的集团军,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王大竹的部队以山西本地人为主,出征甘肃之前,是有名的帝国山地旅,不但对地形地况非常熟悉,而且在本地也颇得当地人的支持。征讨甘肃后山地旅扩编为禁卫15师,皇帝来到太原之前又扩编为禁卫第9军,兵力最盛时达到4万余人。在此时的帝国军中,绝对算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不过对于皇帝亲临太原并打算死守孤城的做法,王大竹心中是很不认同的。山西有80%的山地,如果皇帝肯接受他的建议,放弃太原,将部队化整为零散到太行、吕梁、太岳诸山之中的话,凭他在山西经营多年的家底和经验,与“叛军”周旋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绝对不成问题。叛军如果派大军来围剿,就带着他们在山里转悠,只等粮食用尽,他们自然会退却,如果派小股部队来骚扰,那就是给他送下饭菜来了。这么零敲碎打的经营几年,谁也说不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只可惜,皇帝是九五之尊,放不下面子跟他打游击。而且皇帝对禁卫军剩下的这几十万部队和一些重要城市的防线充满了信心,也不屑于跑到山里打游击。结果,外围城市一个接一个的被啃掉,太原已经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城。这个时候就是想化整为零去打游击,也没有机会了。
国民军山东方面军一部从忻州南下,一部从阳泉西进,原意是在太原北部会合,集中兵力再发动总攻。原因是南面挤满了中原方面军的部队,插不上手不说,南面的帝国军还特别的硬,就连号称国民军中骨头最硬的中原方面军都损失惨重,他们就不打算再凑这个热闹了。想着北面的禁卫第9军是近年才成立的新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禁卫军,战斗力应该不会很强,没想到区区一个军,竟使得山东方面军几个主力军迟迟不能达到会师集结的目的。
山东方面军司令长官部碍于颜面问题,连着用3个主力军不间断的发动进攻,3个军打残了两个星期,却硬是攻不下来。阳曲的战况使苦守太原的帝国军颇受鼓舞,晋中虽然最终被中原方面军啃下来,太原再无屏障,可帝国军却并无丧失斗志之表现。这使得皇帝本人都无限感慨,若是帝国军早有这样的斗志,战局何至于此!
当山东方面军司令长官接到蒋部长的命令,要他的部队迂回配合中原方面军进攻太原西城的时候,这位司令长官肺都气炸了。说起来,他和蒋部长还是幼时同窗,山东方面军也是中央方面军外最忠于蒋部长的部队,可蒋部长的这个命令,实实在在的是扇了他老大的一个耳光。而且,阳曲的守军再凶悍,他自问也把他们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这个时候换部队;来进攻,不是拣他的便宜吗?如果来的是中央方面军蒋部长的嫡系部队也就算了,可来的竟然是中原方面军的71军。以至于司令长官在电话里非常失态的大骂蒋部长是不是老糊涂了。
蒋部长今年不过五十有三,在当时也不算老,在后世中央里更算得上年轻干部呢。但是看着这么多部队,每天都以几倍于敌人的代价在一寸一寸的往前挪,这是怎样的惨烈啊。即使身在上位者如蒋部长,也看不下去了。而他的嫡系主力又还在河北,不派中原方面军的部队去,还能拍谁?再说山西这场仗主要就是中原方面军打的,他们的损失更比山东方面军多了去了。
“真了不起。”71军军长李宗凌前往观察敌方阵地时感叹地说:“山东方面军的几个主力军战斗力还是不弱的,又是拼着老命再打,人家硬是能撑着,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对手都值得我们尊敬。”他这话是对自己的参谋长和几个下属说的,几个下属里面,还包括独立团团长古地和他的参谋长袁维绪。
参谋长说:“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我们要是再加把力,这场功劳等于山东方面军送给我们的。”
李宗凌摇了摇头,说:“我们军现在也只剩下不到6成的战力了,硬吃下来代价很大啊。”
参谋长说:“就是代价再大,我们也必须把他吃下来,这种阵地攻坚战也没有什么计谋可讲,军座还是下决心攻坚吧。那边老头子可是一直在看着呢。”
“军长,”袁维绪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分量太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硬攻呢?对方是困兽犹斗,如果我们给他一条生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参谋长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的是说,你一个黄毛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袁维绪本来觉得这种场合自己确实不该多嘴的,不过参谋长那种眼神很让她不爽,她索性说:“其实山东方面军就是打得太狠了,完全不给人家机会,也等于不给自己机会。我们现在打阳曲,肯定打得下,可是一来我们会有很大的损失,二来除了把对方逼得尽忠报国以外也再无出路,可这么能打的部队,要是能走到我们这一边来,效果是不是更好,意义是不是更大呢?”
参谋长说:“对方是禁卫军,皇帝的死忠分子,不可能投降。”
袁维绪说:“这支部队不是纯粹的禁卫军,何况就是禁卫军也未必就会顽抗到底,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想当然呢?北平的禁卫军还起义了呢。那可是皇族。”
军长转头看着她,说:“你敢到对面做一回说客吗?”
袁维绪正在为参谋长那种想当然的僵硬呆板的思维模式而感到生气,军长这么一问,她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敢,有什么不敢。”旁边的古地直给她使眼色,眼睛都绿了。
军长微微一笑,说:“古地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厚道把你小媳妇儿推向火坑?”
古地忙不迭的说:“军座英明。”
军长说:“你这就是摆明说我不厚道咯。”
古地说:“师长,我去。”
袁维绪看了他一眼,说:“还是我去吧,让你也尝尝等在后边提心吊胆的滋味。”
军长嘿嘿一笑,说:“你们小两口别抢,就一起去吧。我敢保证,对方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不过,”他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内疚,两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上说:“我不想说什么好听的,就算你们怨我也好,如果你们回不来的话,我发誓我会让他这个所谓的禁卫第9军鸡犬不留!”这种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固然舍不得古地和袁维绪,但是如果能够劝说成功,那他们这一次立的功劳就比攻打阳泉那一仗还要大。万一,军长别过头去,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万一失败的话,让他们一同上路,也算是另外一种成全吧。
第九十七章 做了一次说客
这样的命令冷酷吗?是很冷酷。可奇怪的是古地和袁维绪都没有埋怨军长的意思。不是他们多有献身精神,可是,英雄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手牵着手,在自己人用话筒喊话之后,拿着一杆白旗从自己的阵地走向敌人的阵地。一时之间,世界很安静。原本只是一个冲锋就可以跑到的距离,也变得很长。这段路被炮弹梳理得坑洼不平,地上布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泥土被血染成了黑色,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刺鼻的味道。他们不时地互相看一眼,给对方一个微笑作为鼓励。
会不会突然射来一串子弹把他们都撂倒呢?不知道,也不去想。不是勇敢,而是恐惧。恐惧到他们其实有点空白。
“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了什么吗?”眼看着就要走到对方的阵地了,古地突然问了一句。
袁维绪微微一笑,说:“那个小学校。”
古地就笑了,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袁维绪说:“因为你那天是故意的。”
古地说:“天地良心,这很冤枉。”
袁维绪翘了翘嘴巴,说:“你就说是故意的不可以吗?”
古地就说:“你这是挑逗我。”
袁维绪一笑,说:“答对了,我的身材还可以吧?”
古地嘿嘿一笑说:“那时候胸部刚刚长开,如果现在看,我肯定会流鼻血。”
袁维绪就说:“流氓。”
古地眨眨眼笑着说:“可你喜欢。”
袁维绪又一笑,说:“答对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敌人阵地的边上,一片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当然他们知道他们身后还有无数的枪口炮口对准这个阵地。很奇怪,这个时候他们倒一点也不害怕了。
对方的指挥官是个瘦高而其貌不扬的家伙,嘴边的胡子倒有些像罗伯特巴乔,不过眼神倒是有些凌厉。仗打到这个份上,要他还保持良好的军容已经不大现实,对这这两个年轻的说客他倒没有摆架子,倒是有些不客气地问古地:“有烟没有,我这断货几天了。”
古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过去,对方接过去了,抽出一根来放在鼻子底下反复的闻着,很是享受的样子。但是他没有把烟独吞,而是散给了周围的军官,而每一个军官也都没有独吞,仅仅是浅浅的吸一口,问一下空中的烟味,就把手中的烟传给身边的士兵,而那些士兵也照样浅尝辄止,继续往下传去。
“将军,”连日的征战让袁维绪也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了,除了短靴和裙子外,就是证明她的性别的就是声音了,她说:“我知道为什么我军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拿不下这个阵地了,您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军人。”
将军嘿嘿一笑,说:“上校,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你还是直说吧。我没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说完话你们就一起上路吧。”
袁维绪微微一笑不为所动的说:“那是您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在有活路可以走的话您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我来就是带给您一条活路的。”
将军说“你区区一个上校,说话顶什么用?”
袁维绪说:“就是我们军长自己来,也不过就是个少将,说话顶不顶用,连他说了也不算。不过您本来是必死无疑的,现在怎么说也有点儿生的希望,您肯定不会拒绝这个希望。不然,我们走到半路就该被打死了。”
将军看着她说:“小姑娘倒算得上有胆有识,不过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我现在没有多少本钱,也叫不起价,条件只有一个,我这些弟兄们都还得继续跟着我,就在山西这块地上混饭吃。”
袁维绪点点头说:“很实在。我会负责转达。”
将军摆摆手说:“那你回去转达吧。这位兄弟就现在这里陪我。”
袁维绪看了古地一眼,古地耸耸肩说:“我最高就见过少将,这下有幸能跟一位上将坐着聊聊天,挺阔气的。大哥,”他转头对将军说:“缘分啊。”
袁维绪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将军说:“这丫头似乎不管你的死活啊。”
古地说:“哪呢,她是我媳妇儿,要是我死了,她一准就是拿枪敲自己脑袋,哦不,脑袋她肯定不干,女人死要漂亮,她应该是照自己心窝子来一下。不过这些话咱们自己明白,也不用说出来。”
将军看看他,说:“你们都不怕死?”
古地说:“不怕死谁来跟您谈啊,可我们怕死更多的人不是吗?大家都是中国人,我们那边也有不少你们山西老乡,何苦呢。”说到这的时候,他心里小小的崇高了一下,倒下我一个,活下千百个,这就叫英雄了。
将军叹了口气,说:“你们的人越打越狠,我想着吧,阵前起义那是没机会了,尽忠报国以谢君恩那不是我所愿啊,可那也是没办法不是吗?”
古地说:“所以我媳妇儿刚才还在跟咱们参谋长生气呢,为什么这些大人物想事情还会犯这种毛病?”
将军笑笑说:“这我倒比你看得明白,先前他们是看轻了我,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吃了亏以后脸面无光,打到两眼发红,那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要是不战而降,你们看不起我,今后我就一点话说不上,随便糊弄我一官半职然后往旮旯里一扔,这辈子就完了。我这些弟兄,别人来带,不服,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皇帝我得罪不起,你们的主席我也得罪不起,难啊我,兄弟!”
很快,袁维绪就带回来上面的指示——欢迎王大竹将军阵前起义,并保证所部仍归其管辖,整编后至少可保留一个师的番号。王大竹对古地说,条件差不多,行了。
山东方面军司令长官得知自己的部队经旬苦战竟然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气得险些吐血。而古地看着阵地上那累累的尸体,想到乱世之中,这些人命都只是别人交易的筹码。冤屈吗?可是你找谁说去?乱世中,要想不做别人的筹码,你就只有去做拿别人当筹码的人。这就是真理,也是正义。因为世界上本来也就没有绝对的真理和正义。
帝国军王大竹部的阵前起义(另一方说是阵前投敌)对帝国军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禁卫第9军的不败就是帝国军的一股精神气,他这一起义,对帝国军的士气打击那是非同寻常的,绝对是最致命,也是最后的一击。就连皇帝,本来还准备给王大竹授个伯爵的,突然间他想提拔嘉奖的大忠臣大功臣摇身一变,成了“叛军”的座上客,这个变化,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王大竹部起义后编为国民军暂编22军(后整编为国防军170师)那是后话不提。这一次立功的是袁维绪,自由国民勋章是免不了的,还听说蒋部长还指名要见她。袁维绪一听这消息非常惶恐,受时代影响,她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这和在辩论赛上拿了冠军他们学校的校长走到她面前来表扬她几句性质太不一样了。从军只是环境所迫,远不是她的本意,要是再和政治扯上关系,还不如最开始就和古地躲在森林里打猎采集过原始社会的生活呢。好在师长太极推手练得好,靠关系把这事平息了下去。于是袁维绪才知道不但是提拔升迁很讲关系,保持低调更需要关系。人活着就很不容易啊。
第九十八章 大戏散场
1931年9月27号,国民军攻占太原,太原会战结束,历时近7个月的山西战役画上了句号。皇帝端木中兴在最后的时刻后饮弹自尽,做了亡国之君。而坐镇西川两省的皇甫家族抢在帝国倒塌之前宣布易帜,归附中央政府。尽管在东北还有一个一等公爵尚未表明态度,但是在这个时空里统治中国尽400年的霆帝国也宣告了自己的终结。一个曾经盛事辉煌的王朝,终究也还是烟消云散。
几年前,当皇帝意气风发的挥舞着指挥棒,将成百万的大军指向江南的时候,许多人都在谈论,已经没落的王朝,还会不会回光返照,再度兴盛几十年上百年。几年以后,更多的人把这个看法当作了一个笑话。几个月以前,人们还在谈论帝国军队的主力是否能够用最后一张牌翻盘,几个月以后,人们才知道牌局早已经结束,历史是注定要遗弃某一些人的,这是他们的命数,这种命数不是几十万部队就可以改变的。皇帝卒于35岁的壮年,他虽然有一个皇后五个皇妃以及更多的名号不同的女人,但是自他登基当上皇帝以来,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样收复“故土”怎样重现帝国的辉煌上,虽然还不至于不近女色,却也没有留下什么血脉。这样也好,不然,那个可怜的孩子肯定会被没有选择的织进一个“光复”的幻梦里。是的,所有的一切就是一个幻梦。
当太原皇宫里最后的一面五爪金龙旗帜被国民军士兵扯下来扔在地上的时候,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那一刻,望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古地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惘。这不是他们熟悉的历史,因此,他与这种欢乐无由的有种距离感,尽管他也和那些欢呼的人群一样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和鲜血。可是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在欢乐的海洋中,他们像几个落寞的看客。
古地提议出去走走,于是他们就一同出发了。古地、袁维绪还有米曜。他们走到了硝烟尚未散尽、血迹依然醒目的古城墙上。这城墙不知道有多老,几百年?上千年?这样的兴衰荣辱,想必也看了不少。可是,城墙能回答他们的疑问吗?
夕阳西下,为什么夕阳西下的时候总会让人充满一种沧桑感和悲凉感?为什么这辽远而空无的阳光总会让人如此忧伤?
“将来会是怎样,你们想过了吗?”古地把手摊开,一边一个搭在袁维绪和米曜的肩上,他有一种把她们都搂在怀里的冲动。不过他同时做好了准备,要是袁维绪有动手的迹象,他就赶紧往后闪。
袁维绪没有揍他,因为她现在的情绪有些漂游不定,真的,将来会怎样呢?这几年为了生存,似乎没有停下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想到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古地说:“或许我们该去找那座桥,就算没有桥,也应该找到那个山谷。也许,我们就那么从山顶上跳下去,就嗖的一下回到家了。”
米曜说:“从理论上来说,你的想法并不是妄想。我们从科学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个地方很可能存在一个空间扭曲的力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你们到来两年之后我也到了这个时代的原因。但是有一个问题,这座桥建成通车以后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如果那个立场真的存在,肯定也是特定的时间环境影响下才能产生这样的力量,而我们无法断定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环境肯定会出现这样的力场。至少,我穿越的时间和你们就不一样。”
古地说:“可是我们的时间都是暑假,还有,那天都下着大雨。”
米曜摇头,说:“仅仅是这两个因素,不足以证明那个力场的存在。这完全可能是巧合。科学是讲究证据的。你们知道吗?我从来到这个时空的那一天起,就不停的在进行运算,如果现在我手上有一台电脑,哪怕是一台破旧的286,我也能在两三年内找到答案,真的,我有这个信心。可是现在我只能靠纸和笔,给我十年,或许,我也能找到这个答案。”
古地苦笑了一下,说:“十年?在这样的环境中,天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袁维绪说:“我们应该去把凌杳和晓飞找回来。只是不知道凌杳能不能在上海那场劫难中幸存下来。”
“这个,我一点都不怀疑。”古地说:“我知道凌杳还活着,晓飞也还活着,很可能就是明天,我们就会重新聚在一起。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在自我安慰,我是真的有这种感觉。我们虽然被战争分开了,但是战争也会让我们重新相聚。我原先最担心他们会在帝国军的阵营里,在战场上相遇的话那就太悲剧了,但是还好,现在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们避开了手足相残的危险。等我们相遇的时候,一定是彼此照应的时候。上天让我们分开不只是让我们品尝分离的痛苦,他必定会在一个特定的时候给我们一个惊喜。我坚信,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攻克太原,推翻帝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这个国家更深重的内忧外患的开始。
这一年的国庆日(在这一时空是10月31日),国民政府宣布将迁都南京,计划在一年内完成。而国民政府是由军政府继续统治还是通过选举改组政府暂时被搁置,至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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