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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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说这个姓赵的不来开会的也是他。明明是赵有才出尔反尔，怎么又倒打耙，说龙大不懂规矩的呢！

　　　　龙若海能这样冷静，徐大勇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他会喝茶，会摔笔记本，他在用种种细微的动作，在不停地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他对赵有才有种天然的排斥，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和。龙若海来了以后，也曾做过大量的工作，就是没有半点效果。以至于到了最后，龙若海都觉得徐大勇心胸不够开阔。

　　　　其实他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甚至于赵有才对徐大勇还有点刻意的迎合。原因在哪里，徐大勇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和赵有才尿不到只尿壶里。要说具体的，他感觉到赵有才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和善，那样的正派。这人面和张跃进打得火热，却又好象没有帮张跃进做过什么不法的事。张跃进是那种能养闲人的人吗？再说，公安队伍中帮张跃进做事最多的人，肯定要算是城西派出所的那个‘二排长’朱所长。这人和赵有才的关系也不是般的好，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有才看起来不收礼贿，但他生活的享受标准可不低，钱从哪儿来？还有人说他在市区包养了情妇，钱又从哪儿来？最让徐大勇不能释疑的，就是枪击钱大毛时，赵有才的反映也不正常。尽管徐大勇平时说话做事有点大大咧咧，但对这种涉及到人的政治生命大事，他还是十分谨慎，始终是把这些疑点都埋在自己的心底。按照他的性格，就想拍案而起。只是看到龙若海的样子，才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大家都没有声响，赵有才很是得意。看来还是张跃进说得对，人是轻骨头，经常敲打是有好处的。自己等于在指着鼻子骂阵，谁都不敢说半个什么。看这些家伙的反映，纯粹就是群窝囊废。想到这里，赵有才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在坐的各位，你们有谁到我办公室去汇报过工作？没有，个也没有。这样不好，很不好。我希望你们要很好地反省反省。”

　　　　赵有才用自认为比较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大家眼。看到所有人都仍然没有反应以后，他满意地说道：“好了，我还要开会，还有许多事要做，也就不再多说啦。希望所有的同志，今后都能多向我报告工作。特别是龙大队长，我希望能够经常听到你的工作报告。”话说完，赵有才就站了起来。他打的是如意算盘，先说不参加会议，然后再突然出现在会场，来上个突然袭击。在大家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映的时候，就迅撤离战场。既狠狠地打了龙若海个‘下马威’，又不至于在现场过多纠缠，造成自己的难堪。

　　　　“既然治安大队的工作塌糊涂，当初你这个副大队长又是怎么当的？既然在你的领导之下，治安大队的工作如此不堪，那你这个副局长又是从哪儿来的？是你自己送礼买来的官，还是张跃进帮你买来的官？”徐大勇边说边拦到了会议室的门口。这家伙确实是个刺儿头，人往门中间立，顿时就让赵有才进退两难。进吧，就必须要硬行闯关。退吧，有违自己的原意，而且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赵有才，你这样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你人走，治安大队的工作就不行了！为什么有事，就定要到你办公室去汇报呀？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是不是不还要搞什么早请示，晚汇报呵？”户政中队的张大姐也开了口。“早请示，晚汇报有什么不好？这也是对领导的种尊重嘛。”赵有才看到徐大勇拦在门口，本来就乱了神。再被张大姐这么问，不假思索地就顶了这么句。话出口，他就知道不好，但为时已晚，想收也收不回来啦。

　　　　“摆什么臭架子呵！你赵有才什么时候也成了个人样。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不就是姓张的条狗吗？”从来不火的张大姐，顿时就拉下了脸，不但说话难听，还将笔记本砸到了桌子上。“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会去舔他的臭屁股。”“花钱买了个官，牛什么呵！”……会场上顿时七嘴舌地乱成团，最后还是龙若海让李小江拉开徐大勇，才算是了结了这么场闹剧。

　　　　如果说龙若海到宁北工作之前，治安大队是三分天下的话，那赵有才就是最强的方之。但今天的风向全变了，由于前面的种种传闻，已经让他不多的威信损失无存。而今天这种滥施淫威，更是连他的老班底人马也在离心离德。就连本来还在拍他马屁的罗华，这时也闪到了旁，声也不吭。

　　　　这么闹，龙若海算是对赵有才有了深切的了解。只是他也在担忧，不知道李照远会如何看待这么场风波。李局长的态度，将严重左右着自己在宁北的处境。

　第三百三十章　晨会余波

　　　　从表面上看，晨会的风暴已经过去，但余波犹存。　　＇．1．下班的时候，龙若海看到徐大勇依然是副怒形于色的样子，眉头皱，就给信访局的沈局长打了个电话，然后拉了李小江和徐大勇，起去打老沈的秋风。这是几天前就说好了的事，老沈说是要请龙若海到自己家吃晚饭。到了老沈家看，不出所料，沈大队长果然是必不可少的陪客。多上李小江和徐大勇两个人，当然也没有什么，反正大家都是很谈得来的老熟人。

　　　　到了老沈家，看到徐大勇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沈大队长就笑话开了：“打败仗了吧，大勇？看你这个样子，就象是才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个样。”“败仗，真的是打了败仗，我也服输。你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这种人都当了副局长，还要让人早请示，晚汇报，真他娘的是好坏不分。干的不如不干的，不干的不如捣蛋的。以后这工作，还怎么让人干得下去？”

　　　　徐大勇脸的心灰意懒，接着说道：“说真的，从让我停职检查开始，我的心就冷了。混日子的事，我徐大勇也会做，可我能那样吗！若海来了以后，总算是让我看到了点希望。不是我个人想要得到点什么，只图个能让我爽爽快快做事的环境，这要求高了吗？穿了这身制服，总要做点人事吧！”

　　　　“那你就做呗，还能有谁拉着你的手，不让你干事吗？”沈全斌看到龙若海拉着徐大勇来当不之客，看到他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再听到如此说话，哪儿会有不明白之理。为了调节情绪，故意对他进行调侃说。“沈大呀，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个世道总是小人得志呢？看到他那副气焰嚣张的样子，我就气不打处来。在基层工作，想混很容易，想做坏人也容易，就是想要做点事不容易。你说这个毒品案件吧，查得多艰难，既怕外边，又怕内部，这让人还怎么工作！化工厂的整顿，没有那次爆炸，没有省政府，没有省公安厅插手，你说能查得下去吗？”

　　　　“是呵，看到赵有才那样子，我就想了又想。我在想孙圣杰的牺牲，是不是值得！烈士的鲜血，就是让这些人升官吗？我真的想不通。”贯总是显得比较低调内敛的沈全斌，本来还大大咧咧的在调侃别人，到了这时，也站在旁忍耐不住的起了牢骚。“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当警察的不如劳改犯。你看看，要么是有权人的子女在财，要么就是这些社会渣滓在财。真的是靠智慧凭才能财的人，占了多大比重？科学家财我理解，靠的是知识，工人农民财我也接受，凭的是勤劳。那些人凭的什么？张跃进，赵有才，呸！”李小江也在旁起了感慨。

　　　　“说真的，我也有想法。副局长的位置，对我到没有什么。只是让赵有才这种人上位，实在是让人想不通。我们的基层党组织在干什么？难道是唯钱是才，唯色是才，唯权是才吗？基层组织垮掉了，中央的经再好，也要被这些歪嘴和尚给念坏了。我倒是有点害怕了，害怕老祖宗的预言会成为现实。不是人家对我们和平演变，而是我们的堡垒不攻自破。”表面看起来古井不波，在部下面前要装作少年老成，在领导和长辈面前又要做乖宝宝的龙若海，其实也是肚子的怨气。今天在这些好弟兄面前，他也难得地畅开了心扉。

　　　　“要想做事，确实是很难，先要想到的是方方面面的反映。说到底，就是不要侵占了别人的利益。过去我在机关工作，总以为自己有点本领，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能得到现有的切。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全错了。不是那么多的领导和老同志为我遮风挡雨，不是大家帮我把所有的为难事情全给拦住了，哪儿会有我的今天。”经历了风雨之后的龙若海，也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悟。

　　　　“喊你们来玩，说这么多无用的干什么？来，来，来，喝酒。”老沈手端了盘菜走了过来，打断了大家的谈话。他张罗着让大家坐下后，就领着头喝起了酒。大家都有了几杯酒下肚以后，老沈搁下筷子，用手指着龙若海徐大勇和李小江说道：“今天在家里，我就倚老卖老，说你们几句。刚才你们说的这些话，我都听到了，都是大实话，都是社会现实。但不要想得太多，人如果整天总是在想这些不公平的事，就容易钻牛角尖，就容易剑走偏锋。”

　　　　老沈和沈大队长对干了杯酒，接着说道：“我老沈这生，所经历的不公正事情多着哩。如果总是沉湎在不平之中，那是天工作都不想做。面对现实，就是最好的选择。你们不要搞反了我的意思，我说的面对现实，就是做好自己手中的事，能为社会做点事就行。总的原则就是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呵，国家大事我们管不了。但我可以种好自己的亩三分地。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这样做，我们这个社会也要晴朗得多。”沈大队长为老沈的话作了个浅显易懂的注解。席人听了以后，大家都是明白人，当然是报之以会心笑，哈哈哈地集体干了杯酒，桌子上原来有点沉闷的情况，也明显有了改观。

　　　　看到大家的情绪有了好转，沈局长才转身问道：“若海呀，今天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没有事情，大勇不会气得这个样子，你和小江的情绪也不会这么差。”“是呵，不是特别气人的事，你说我们会这么生气吗？”说话的人，当然是李小江。伶牙俐口的李小江，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早晨生的那么幕，给沈家弟兄解说得清清楚楚。

　　　　听完全过程的沈家弟兄俩，都有点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耍威风的人，不是没有见识过。但象这样烧第把火的官老爷，还是第次听说。沈全瑞笑着劝解道：“若海，你应该是感觉到开心才对呀。”“开心？你说赵有才这么做，还让我们龙大感觉开心。沈局长，你不是老糊涂了吧？”李小江作势伸手要摸沈全瑞的额头，边伸手边调侃地说道：“让我摸摸，看看你是不是在烧。”

　　　　沈全瑞‘啪’的个巴掌，打掉了李小江伸过来要在自己脑袋上作怪的手。笑着说道：“学着尊敬点老人，你看龙大坐在那儿多安分。嘿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看不懂吗？也不知道你们这个警察是怎么当的。”“大哥，你就别逗他们啦。你再不说，我就帮你说出来了。”沈全斌有点看不下去，坐在旁打抱不平了起来。

　　　　“好好好，到底你们都是警察，说话都在相互帮着。那我就不逗你们了。照我说呀，今天早晨的事，是件大好事，帮着龙大检验了人心。小龙呵，你才来了多长时间，就赢得了大家如此的拥护和支持，这是件多好的事情呵。”“咦，你们还别说，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哩。今天这个事呀，让我们看到了人心的向背。今后我们做工作的时候，就不要总是担忧有人在背后使坏。”徐大勇被老沈这么点破，当即明白了过来。

　　　　李小江的反应也不慢，接在后面说道：“对，是这么个道理。不说其他人，就连那个罗华，刚开始还在拍赵有才的马屁。到了后来大勇拦住那家伙的时候，也是声不吭的站在旁边。哼，说明我们治安大队的人心还是整齐的，还是有药可救的。”沈局长说话的意思，龙若海不是不明白。早晨赵有才在泄淫威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想看看治安大队会有多少人跟在对方后面走。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倒到赵有才方去，这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情况。但没有想得到，会是这种边倒的状况。不但是徐大勇张大姐站在自己这边，就连罗华都没有站到姓赵的那边去。这充分说明人心可用，自己在治安大队不是孤军奋战。此时听老沈这么说，心理上更是好受了许多。刚开始那么点怨气，也就随之风吹云散。

　　　　“嗨，老沈呵，你们那儿现在怎么样？”龙若海知道信访局的人事也有变化，关心地问了句。“能怎么样？凑合吧。依我看呵，机床厂的事情再不引起领导的重视，肯定会有大事要出的。”老沈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接着，老沈就给龙若海几人介绍起了机床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李局长和姜政委也在办公室里交谈，讨论赵有才在治安大队生的事情。

　　　　“这个龙大队长，很能收拢人心哦。老姜，你看看，他才来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造成这种边倒的态势。我说呀，那个赵有才不是他的对手哦。”“李局长，我怎么感觉到你有点变了呢，特别是在对龙若海的态度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哦，你说我对龙若海的态度有变化？不会吧。行，你来说说看，我自己怎么还没有觉察到哩。”

　　　　姜政委看到李局长还在装腔作势，感觉到有点不愉快。军人性格的他，楞了下神以后就不客气的说道：“龙大刚来的时候，你对他是很支持的。特别是他表哥被人陷害的时候，你的反应也是很迅的。”“我现在不还是样在支持他的工作吗？你这么说，我倒是感觉很奇怪哩。”李照远意识到老姜有点不满意，口头上当然不好承认，更不会说出自己内心的变化。

　　　　“老李呀，我也不是才参加工作的人。虽然不懂公安工作，并不等于我连你在赵有才上位的事上玩了把戏，也看不出来吧，哈哈。今天我们那位赵副局长大淫威，你不是指责他的说话不负责任，反而说的是龙大会拉拢人心，担心赵有才不是龙大的对手。亲疏之间，还不是看就知吗？我的李大局长。”

　第三百三十一章　县长亲民　（一）

　　　　宁北官场上的人，只要稍许细心点，就会现况群变了。］〕》就会现他们的况县长，变得又象当初才到宁北任职的那样。谦逊，和蔼，总是深入到线去，帮助基层解决实质性的困难，而不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视察工作。最大的变化，要算是加大了对公安工作关心的力度。只要到乡镇去检查工作，定要同步看看派出所和交警中队的民警。而且还多次教育乡镇领导，要主动关心人民卫士，没有他们的保驾护航，经济建设就没有保障。

　　　　当他到公安局视察‘11’指挥中心时，却意外地拍了桌子。事情的起因，是派出所有个民警积劳成疾，得了胃癌以后，却因为医疗费用不得到位，而不能及时得到治疗。得知这情况以后，他当场就冲着李照远了火，丝毫不客气的说道：“老李呵，你是老同志，不是我要批评你呀。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延误呢？没有钱！砸锅卖铁也要挤出钱来。怎么能让这样的好同志，流汗流血又流泪哩。”

　　　　陪同视察的姜政委，听到说这种话，当场就不乐意了。报告打了无数次，自己亲自出马，个部门个部门地登门拜访，就只差当场下跪了。可是什么用也没有，只好动局里的民警捐款，杯水车薪，能顶什么用？你当县长的理都不理，从来没有过半句人话。今天跑到这儿来，轻飘飘地说上几句好话，就想能糊弄人吗？

　　　　不行，既然你要说好话，那我也不客气。说什么也要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事情给解决掉。想到这儿，姜政委朝着李局长戏谑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就本正经地开口说道：“况县长，这个事是我做得不到位，我要向县委县政府要检讨。办事不力，委屈了民警，也给领导增加了麻烦。现在象你这样关心民警利益的领导那可不多哩，值得我和老李好好学习。”

　　　　“嗯，这个态度不错。只要抓紧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就行。同志哥呵，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弟兄流汗流血再流泪呵。孙圣杰同志的血，应该要引起我们的警惕呀！”况群听姜政委主动检讨，情绪高涨，当场就很有感情地演说了番。“况县长，有个事情我要解释下。我不是不汇报，大大小小的部门，我都求过了不止遍。不信你问问袁主任，他那个庙门，我也不止去过次。可惜我的脸太小，没有用呵。”姜政委步不让。他接过况群的话把子，当场就告上了状。

　　　　袁主任听况群的高谈阔论，就知道事情要遭，就知道况群中了姜政委的圈套。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违心愿地点头做证说：“是的，李局长和姜政委为这个民警的医药费，确实跑过不止趟。你正巧去了省城不在家，也就没有找到机会向你报告。”“这象什么话！我不在家，我们的职能部门都干什么去了？给我把卫生局财政局和医保办的负责人都找来，今天就来个现场办公，我不信解决不了问题。”

　　　　况群很不高兴，批评了人家通，自认为是居高临下地抹了下公安局的面子。没想到，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这儿，是自己的下属部门在刁难。还好，况县长的临机应变能力还是不错的，将错就错地来了个现场办公。他从公安工作的重要性说起，到相关部门的衙门作风要进行整顿，个小时的会议，赢得了个满场彩。民警的医疗费用得到了解决，机关作风得到了整顿，县电视台的专题节目增加了收视率，老百姓的反响也很好。不管你是做秀也好，真心做事也罢，老百姓看重的是你有没有帮助解决实际问题。

　　　　况群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还是由于那次常委会上研究人事的后遗症。他从向部长那儿得知，省公安厅对赵有才取代龙若海的事，有着很大的意见。要想消除负面影响，自己就必须要从与警方的对峙中解脱出来。开好表彰大会，仅仅是第步。要想彻底改变警方对自己的观感，让省公安厅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就必须要有务实的行动才行。正是这样的出点，才让况县长变成了关心社会治安的热心肠。

　　　　从老百姓对自己解决民警看病经费的反映中，况群得到了个很好的启示。那就是要想迅扭转自己的形象，就必须从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做起。要把小事做大，搞得轰轰烈烈，不愁没有效果，不愁省委领导不会改变对自己的印象。况群刚有了想法，机会就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天早晨，恢复骑自行车上下班的况群，走到信访局大门口时，现那儿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热闹，便停住了脚步。

　　　　机灵的周秘书立即停好车子，跑到人群中去打探情况。过了会，周秘书走了过来，向况群报告了事情的始末。跪在信访局门口的是对母女，家住在曹里镇。老公姓曹，会点瓦工手艺。由于家庭经济困难，就经常乘田里活计不多的时候，抽空到城里找点零工做做，贴补贴补家用。今年在城里的个建筑工地上做了半年的瓦工，想结点工钱给孩子报名上学。没有想到的是老板不肯结账，说是要等到房子出售以后才肯给钱。等老板把房子卖完，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曹师傅听着了急，拦着老板的车不让走，说是那怕只结半的钱，让孩子有个学费就好。那个老板感觉丢了面子，嘴角歪，几个打手就将曹师傅拖到暗处，狠狠地打了通。事后，‘11’也出了警，派出所也进行了调查。最后的结果，说是证据不足，结案了事。工钱没有要得到手，老公住院又欠上了笔债，家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医院里有病友知道情况后，看不下去，就给这母女俩支了个招。让她们到信访局找沈局长，说老沈是个热心人，还可以到公安局找龙大队长，说他不怕邪气，能伸张正义。这样来，就出现了况群上班途中所看到的这么幕。惩处黑心老板，帮助弱势群体。短短的瞬间，况群就为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做出了定性。这样出彩的事，为什么要让沈局长和龙若海去做？自己既然碰上了，肯定要当仁不让地主动接上手，也来当上回现代版的‘况青天’。

　　　　想到这儿，况群就往人群中走去。心领神会的周秘书，理所当然的抢先步。边跑边在口中喊道：“大家让让，大家让让，况县长来了，况县长来了。”围拢在四周的老百姓听到喊声，立即让出了条通道。况群朝里边看，老沈正在扶那母女俩起身，便也急步上前，帮着搀扶了把。口中连声说道：“大嫂，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家，让你们受委屈了。”

　　　　这番话当场就赢得了围观群众的好感，也让对况群了解颇深的老沈，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知道今天刮的是什么风，会把这尊大菩萨吹了出来。不但出了场，而且是这样的高亢出场。不管怎么说，能有利于这个上访事件的解决，总是好事桩。时间不长，况群就从老沈口中获知了事情的些细节。

　　　　事情并不复杂，派出所也不是不尽力。真的要处理的话，也并不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