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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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到有人围观，他们也不知道前方到底生了什么事。下了车的龙若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近前看，就和在沙东镇的情景差不多，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躺倒在地上。看到老人身上的衣服有车轮的痕迹，再听到围观人员的议论，就知道是生了车祸。只是没有个人出手搭救，龙若海有点奇异地问道：“各位乡亲，这儿是不是生了交通事故？有人受了伤，怎么不赶快把人往医院送哩。”

　　　　周围的人群，看到来了这么个小伙子，再听到说的是普通话，当然就能知道是外乡人。有人翻着白眼说道：“小伙子，你没有眼睛看吗？这个老头子，是被个开摩托车的年青人给撞了。”“那赶快送医院呀。拖下去的话，对伤势治疗会有影响的。”

　　　　“你傻了吧，这道理有谁不懂呀。送医院，是要钱的哩。没有钱，哪个医院会受这种伤员！”“是呀，没有人帮了交钱，哪个医院也不肯受这种伤者的哩。”“医院就是救死扶伤，怎么会不收伤者哩？让我来，我来帮助送到医院去。”“小伙子，没用的。你这样送过去，不但医院不会收人，说不定还会让你自己惹上麻烦的。”周围的人，象看傻子样的看着龙若海。还是站在旁边的个老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终于开始声进行劝阻。

　　　　“没事，我送他上医院，能有什么麻烦？再说，这儿有这么多的证人哩。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嘛，说是个年青人，开摩托车闯的人。到了时间，大家肯定会给我证明的。你们说，对吧？”“小伙子，你是个好人。我老头子这么把年纪，也不想你栽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你别看现在人这么多，到了时间，没有个人会帮你做证明的。更没有谁会为了你个外乡人，而堵人财路的。不然这么笔医疗费，让谁来给呀？”

　　　　“没事的，老大爷，我是警察。再说，你们这么多人说话，我都录了音的，谁都推不到我的身上来。放心，公道自在人心。谢谢你，大爷。我先送人去医院啦。”龙若海的话出口，就没有人再进行劝说了。人家佩服呀，这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十分精明的好警察。不但是要救人，而且早就把退路考虑好了。

　　　　龙若海喊了辆三轮车，就和李小江道，把躺在地上的老人抱上了车，往医院方向赶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围观的人中，有人说他俩是‘好人’，有人感慨‘我们这儿怎么没有这种好警察’。当然，也有人说是‘来了对外乡的傻b’。

　　　　就在他们走后会儿，又来了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戴着眼镜，象个知识分子似的，后面还跟着个女青年。他们到，就急匆匆的打探伤者的情况。得知已经被两个淮宁口音的警察做好事，送往医院之后，那个女青年边跟着往医院方向追过去，边高兴地对长者说道：“高伯伯，救人的警察，肯定是龙大哥。”

　　　　到了医院急诊室，个值班医生正和个小护士坐在那儿聊天。看到他们那种头颅靠得紧紧的样子，就知道是充满了暧昧色彩。抱着伤者的龙若海，也顾不上这些，刚闯进门就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救人，赶快抢救伤者。”

　　　　“吵吵，吵什么？缴钱了吗？没有缴钱，跑来吵个什么鸟事！”被人打扰了自己**的男医生，当然是头的不开心。再看到龙若海没有缴钱，不由分说的就将他们往外推。

　　　　“这是交通事故，先要抢救人才对呀。这个时候，到哪儿去找人来缴钱？”“没有人缴钱，你来充什么好人？我可告诉你，不缴钱，我是不会收病人的。不然的话，医院要扣我的工资，我去找你要吗？”“真的不能先收下伤者吗？”“不能，肯定不能。你既然要做好人，那就先帮着把钱给缴上。”“要多少钱？”“千元，低于千元保证金，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看到这个样子，知道无法再继续协商下去了。龙若海苦笑地摇了摇头，只好将身血污的伤者交给了李小江。自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掏出了千元现金，往缴费处跑去。折腾了好大会功夫，才算是把手续办好。还好伤势不算太重，经过抢救的伤者很快就脱离了危险。送进病房，并且开始了输液。

　　　　忙得身大汗的龙若海，到了这时，才在病房过道里，找了张椅子歇息了下来。旁边也是累得筋疲力尽的李小江，调侃地笑道：“龙大，如今这个世道，要想做好人好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哩。”“那边是龙大哥吗？”龙若海刚想回答李小江的话，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个年青女人的问话声。咦，在这个b县，我可没有熟人呀。这个地方，平生以来还是第次来哩。

　　　　他回头看，唷，还就真的是熟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在京城学习时认识的那个乔小妹。这丫头美得不可方物，记得自己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注视她的面庞和身材。嗯，她不是在京城个部里工作吗？怎么会跑到这么个小县城来？

　　　　龙若海也顾不上头脑中的猜测，立即开口问好道：“小妹，你好。怎么不在京城上班，跑到这儿来啦？”“嘻嘻，我猜得真准。我听那路边上的人说，是两个淮宁口音的警察救了人，我就猜测到准是龙大哥。”

　　　　乔小妹的话说，把个李小江听得直翻眼睛。不会这么夸张吧，宁淮全省也有好几万警察哩。总不能做好事的警察，就是你的龙大哥吧？这种猜测的准确概率，实在是太小太小，近乎于零。如果李小江知道，乔小妹昨天晚上刚刚和她堂哥乔闻斌在起吃饭。如果他知道，乔闻斌又是公安部常驻淮宁，分管这个大区刑侦工作的督导员，又从郭副厅长那儿知道龙若海要到a省的消息。那么乔小妹的推测，也就点也不会感觉到奇怪啦。

　　　　“小妹，你真聪明。”龙若海表扬了她句后，又惊奇的问道：“小妹，你怎么也会跑到这儿来啦？”乔小妹听他问，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和他起来的那个老人，已经走进了病房。她伸了下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陪高伯伯到b县，来看他哥哥的。也是刚刚才到，就听人说他被摩托车给撞伤了。追到街头看，又说是被两个外地警察给送到医院来啦。龙大哥，你说巧不巧？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碰到起。”

　　　　“是呀，是真的很巧。”从来就不甘寂寞的李小江，这个时候也插上了话。他从龙若海这儿知道相互的渊源之后，也就不再吃生，五十的把刚才到医院的情况，详细给介绍了遍。

　　　　“这些医生，良心都给狗吃掉啦。还天到晚的说什么救死扶伤，白衣天使哩。呸，他们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正巧碰上龙大哥的话，高伯伯的哥哥，那肯定就没救啦。”

　　　　“小妹，这就是你说的龙若海吧？”“高伯伯，你刚才没有听到哩，那些医生好可恶。没有千元钱，就不肯收病人哩。幸好龙大哥出差在外，身上带着钱。不然的话，谁会在口袋里放上千元钱？”“小伙子，谢谢你。不是你们的话，我大哥的条命就危险啦。”那个五十岁开外的老人，没有回答乔小妹的报怨，而是先把手掌伸向了龙若海和李小江两个人。

　　　　“高伯伯，你这说的什么话？为老百姓分解忧愁，本来就是我们做警察的天职。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说不上感谢的话。”龙若海看得出来，对面这个老人肯定有不简单的身份。就凭他站在那儿，不怒自威的架势，那就不会是平凡之辈。

　　　　有了乔小妹在这中间，龙若海很快就和这位高伯伯谈到了处。看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即使赶到a县，也不好去找当地警方的人。龙若海当即决定，就在b县住上宿，明天上午再赶往a县去。和王队长他们会合到起以后，六个人就找了家比较干净的饭店，点了几个家常菜和啤酒，就这么吃喝了起来。高伯伯也是个健谈的人，再加上他的见闻广博，更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小龙，我来问你个问题。你们警察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也吃了很多苦，为什么还是要被老百姓责难，还是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哩？”“这个问题嘛，要从两个方面说起。”由于双方谈得熟悉起来，说话也就不象开始那么拘束，龙若海坦言道：“是问题出在政府那块，二是我们的队伍自身不争气。”

　　　　“哦，你说警察队伍自身不争气，我能理解。就是你们警察当中有些人，吃拿卡要，赌钱嫖娼，和黑恶势力勾结在起，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严重败坏了自身形象。政府那块，又是怎么说哩？”

　　　　“老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说话没大没小的李小江，在高伯伯让他们直接喊‘老高’以后，说话就开始无所顾忌起来。他介绍说：“我们基层的警察，有个‘三子’的说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三子’！什么叫‘三子’？肯定有意思哩。龙大哥，你快给我说说看。”乔小妹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就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就追问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如此宰人

　　　　看到乔小妹如此急切的样子，龙若海会心的笑了起来。＇〈　（　〈　？）．1．这些基层的事情，很少会传到上面去。象小妹这样的娇小姐，哪儿会听人说起过。此时，高伯伯也流露出了关心的神色，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乔家的交往，非富即贵。看来这位高伯伯，可能也是京城的官员。难得到民间趟，可能也是想顺便了解下基层的真实情况。既然是这样，龙若海也就不再推托，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法介绍说：“所谓‘三子’，也就是杀儿子烧老子拆房子。”

　　　　“什么，什么？龙大哥，你说的是杀儿子烧老子拆房子吗？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听了龙若海这么说，乔小妹立即从坐着的板凳上站了起来。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小龙，你说的是不是计划生育殡葬改革和房屋拆迁，这么三项工作？”高伯伯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头脑中稍打转，就得出了正确答案。“高伯伯，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话的意思哩。”“小妹呀，难怪你爸爸要让你到基层来体验生活哩。这事呀，还是让你龙大哥给你做解释吧。”

　　　　“小妹，把怀孕的妇女送到医院去引产，不就是‘杀儿子’吗？把埋葬到坟墓的死人挖出来，再强制送到殡仪馆去火化，和‘烧老子’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些城市改造，不是要拆房屋吗？所有这些，就合成了‘三子’。”

　　　　“哦，是这么种‘三子’，真恶心。咦，这些事是政府的事呀，与你们警察有什么关系？”“是呀，政府要做这三项工作，老百姓不答应，当然就会有矛盾和冲突，不就要让警察出面压制吗？你说，警察总是做这些事，和老百姓的关系能好得起来吗？”

　　　　“嗯，是这么个道理。政府的事，政府干，不能总是用警察进行压制的。不过警察队伍本身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大事。有了那么些败类，也就让你们整个警察队伍都会受到影响。小龙，好好干，我看好你。”高伯伯听到龙若海的解说，微微地点了点头。如果是郭飞扬在场，肯定会要为自己的徒弟高兴，肯定会要说龙若海是傻人有傻福。能得到这么个大人物的欣赏，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就连自己这么个副厅长，还没有这种福分哩。

　　　　高伯伯和乔小妹还要在这儿待上几天，第二天早，四人小组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赶到了a县公安局。由于郭副厅长已经提前和a省公安厅打过招呼，a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熊大队长，早早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恭候龙若海行人。

　　　　“是你？龙若海。”“当然是我小龙啦。来的路上，我还在猜测，我们的老熊还在不在岗位哩。”龙若海和那个熊大队长，紧紧的拥抱到了处。看得出来，俩人原来就是老朋友。

　　　　“哈哈，我这个老不死的，能往哪儿跑呢？听说宁北来了个龙大队长，我还在猜疑哩。不知道来的龙大，是不是我们的龙若海同志呢？说说，怎么摇身变，跑到县城当了个治安大队长哩。要我说嘛，你早就应该是支队长位置上坐的人了。”

　　　　“大哥，大哥，你别寒碜我。我能吃多少粮食，自己知道。你想把我吹到半空之中再松手吗？出了人命，我家叶老师要来找你算账的哩。”龙若海先是陪着贫了两句嘴，然后才把自己这件案子的背景情况介绍了下。

　　　　听完龙若海的介绍之后，熊大咂咂嘴，感慨地说道：“我们当警察的人，真的是命苦。为了破上个案件，还要防止那些当官的干扰。这算是哪家的道理哩。算了，不说这些。到哪儿都样，我们这儿也是这么个鸟样子。”

　　　　接下来的事，就是相互交换案情。大家都是行家，三言两语就将情况构通得清清楚楚。熊大队长听了情况之后，沉吟了会，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不住地摇着头。停下脚步之后，他给大家介绍说：“龙大，田小弟所住的村子，有点麻烦。那个鬼地方，相互通婚的现象很普遍。村子里的人，几乎家家都有那么点弯弯绕的亲戚关系。他们在外边犯罪的时候，也是相互勾结在起的。”

　　　　“哦，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倒真的有麻烦哩。他们相互抱成了团，我们就是知道目标在家，想抓人也不容易哩。”龙若海曾经到a县抓过人，知道这儿的民风。听到介绍之后，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是呀，每次进村追捕逃犯，都要先花代价摸清情况，确保没有差错之后，再组织大批警力进村，还要快打快走才行。不然的话，只要走漏风声，从村头到村尾，都是手拿铁锨钉耙的农民。就是抓到了人，也出不了村呀。”

　　　　“嗯，这事是个麻烦事。想要虎口拔牙的话，太难啦。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把那个田小弟给引出来才行。否则，就会造成太大的声势。就是抓到人，也不利于保密。”

　　　　“老弟，心急吃不到热粥。这抓人的事，定要慢慢来，吃准了才能下手。不说这些了，今天晚上老哥给你接风。大老远的来到我们这穷地方，好酒好菜说不上，弄几杯老酒，让咱弟兄们好好亲热下，还是做得到的。”熊大队长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足足个多小时，总算是让追捕小组的同志们明白了个道理。这次任务之艰巨，是过去所不能想象的。没等到大家转过神来，熊大队长又向大家出了共进晚餐的邀请。

　　　　“熊大，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是家人不说两家话，晚餐我们不参加，自己弄点工作餐就行。我知道你们的情况，确实是很困难。做兄弟的大钱没有，支持你们五千元钱，你看行不行？”龙若海接着熊大队长后面说了这么段话，让李小江这个人尖子弄得有点不知所谓，反而是重案队的王队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听到龙若海这么说，熊大队长涨红了脸说道：“兄弟，损人不带这么损法子的。哥哥我过去那么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才会那么弄了几次。今天你小龙来啦，无论如何，我做哥哥的也要尽个心意。那些钱不钱的事，你就别再臊老哥哥啦。说好了，让我招待你下。不然的话，下次我也不好意思到你们淮东去了。”

　　　　“熊大，我理解你的苦衷。钱不多，你可不要嫌少哦，我们那儿可不比那些达地区，也只能是温饱而已。能帮你把，也是做兄弟的份心意。你再多说得，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龙大，你是知道我们的。兄弟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套假面具。真人面前不说假，确实是真的支撑不下去，才想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法子。惭愧，惭愧。”熊大队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理解，理解。我只要求能尽快掌握田小弟的信息，让我们能完成任务就行。另外请大哥帮我找张五千元钱的**，不然回家不好走账的哦。”“当然，当然。总不能让兄弟自己从口袋掏钱吧。田小弟的事，我现在就去落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今天晚上这餐饭，我还是定要招待的。”熊大队长将龙若海行人安排好住宿之后，就忙着找人打听田小弟的消息去了。

　　　　“龙大，你们刚才打的是什么哑谜？”送别熊大，刚回到宾馆房间里，李小江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声。刚才他听龙若海和熊大的对话，就总是感到有点不对劲。偏偏又不好当面问话，就直是闷在心中。看到人走了，当然是要急着要得到答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大才子。你不是自诩为天上知半，地上事全知的‘小灵通’吗？”看到李小江那股急切劲儿，难得开玩笑的龙若海，也卖起了关子。他知道时间很宽畅，加之心情也很好，也就乐得调侃番。

　　　　“是呵，是呵，这么点小事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小灵通’哩。”“难得呵，难得有这么天，宁北县公安局鼎鼎大名的‘小灵通’，也会有哑口无言的天。”……重案队的王队长和另外名刑警，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龙若海在拿李小江开涮，也就蜂拥而上，找准目标开起了炮。三人你言，我语，把个平时说话总爱占个先的李小江逗得团团转。只好打躬作揖，连声陪个不是，才让笑得合不拢嘴的龙若海三人说出了原委。

　　　　那还是龙若海去公安大学深造之前的事。次，上海来了几个刑侦战线的同行。客从远方来，当然要尽下地主之谊。席间，客人突然问起这桌酒席的招待标准。从常理上来说，这样的问题在酒席桌子上提出来，应该是个不算很礼貌的做法。但因为双方相交日久，知道言必有因，也就很直率地告诉客人，加上烟酒大约就是四百元钱左右的样子。

　　　　客人没有直接说出问这个题目的原因，而是拉远了话题，说起自己到a省的番经历。他们也是为了追捕犯人，跑到了个小县城。当地公安机关很是热情，特意摆酒为上海客人接风洗尘。既然是人家的片盛情，他们也就没有推辞。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绝对不会去吃白食。

　　　　到了饭店之后，看到坐了满满两桌子的警察。他们也没有在意，不就是两桌酒席的费用嘛，有个千元钱就足以解决问题。酒足饭饱以后，他们当然没有让主人去买单。自以为财大气粗的上海同行，当然是抢着去付钱买单。毕竟自己来自于大城市，经济水平要比人家那儿强上不止点。再说自己是要请人办事，哪能让当地的警察出力再出钱。

　　　　结账的时候，却生了个大大的意外情况。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账单上的消费金额竟然是12元。这么笔钱，进入二十世纪，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当时的经济水平来说，绝对是笔巨款。特别是对这些警察来说，更是感觉到不可想象。搁到谁身上，也不会愿意付，这明摆着的是在宰人嘛。后来还是主人出面调停，付了9元钱，才算是了事，说是求个吉祥数。

　　　　“什么！12元？不可能吧。这么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消费？多了个零也不止呀。难道吃的是龙肝凤胆吗？”李小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由分说的打断了龙若海的介绍。

　第三百六十章　警察苦衷

　　　　面对李小江的疑问，龙若海微笑地回答说：“是呵，说给谁听，也不会相信是这么个价格。？＇〉1）？〉．当时，我还防止是招待标准的问题，专门询问了下。上海客人告诉我，菜酒烟的标准，还比不上我当时的接待标准哩。也就是说，不应该过四百元钱。收得再多，也不会过五百元钱。”

　　　　“说不通呵，说不通，这事确实是说不通。”李小江摇头晃脑了好半天，还是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他在那儿推敲了好阵，就是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道理。他自言自语的分析道：“有当地公安机关的同志参加，饭店老板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来公然敲诈。问题应该出在接待的警察身上，但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贪财吧？毕竟大家是同行，说出去了以后，也不好听呵。万碰上个顶真的，那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吗？”

　　　　“开始，我也和你个样，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我总是在少数警察贪财上考虑，就是找不到答案。后来才知道，当地的经济十分困难。别看那些当官吹得有多厉害，实际上就是个吃饭财政。能把工资到位，就是很不错的事儿了。”“是的，这事我也听说过。有好多地方的警察，辛苦了年，带回家的是包差旅费报销单。要想办个案件，先要动单位的警察出去借款。不然的话连路费也解决不了。”

　　　　“是呵，什么办公费出差费，全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奖金和福利了。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时间长，就被这帮家伙啄磨出这么个吃大户的方法。也就是请达地区的同行帮了买单。这事我在好几个地方得到了证实。”

　　　　“哦，吃大户，怎么个吃法？总不能到别人口袋去抢钱吧。”“你笨呀，刚才说的招待标准，就是其中种办法。来了客人，先将你请到饭店去吃饭，然后再请你帮着把他们欠下的招待费都给结掉。”“高，高家庄的高，实在是高。不过，这中间还有个问题。如果碰上个比他们还要穷的同行，他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白白的要损失掉桌酒席哩。”

　　　　“切，你以为人家和你样笨呀。”龙若海用出了有点生疏的‘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