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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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连忙拉了‘小诸葛’把。笑呵呵的说道：“支队长，别听‘小诸葛’瞎胡闹，他是在和你调皮哩。这种比赛，本来就是调动积极性说的事，有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话。

　　　　只要能把案件破掉，比什么都好。再说，破案的事，谁也说不起嘴来。没有哪个人是神仙，能够保证把所有的案件都破掉。有的时候，也要碰运气哩。如果是我们去市区，说不定还不如戈乔华他们哩。”

　　　　听了龙若海席话，谷中天由衷地感到阵欣慰。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知进退的孩子。想要在官场上混，只知道埋头向前冲，肯定是会碰得头破血流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要么就不说比赛的事。既然说了要比赛，就应该要分个输赢。你们这种做法，是‘和稀泥’。点儿也没有原则性。”‘小诸葛’旦认上了死理，是没有人能让他让步的。

　　　　谷中天知道不妙。这个小家伙如果要闹事，是不管任何的面子的。带着这种情绪去办案现场，也是只会找麻烦的多。对他不能压，只能哄。想到这儿　他从抽屉里拿出包‘中华’香烟。拆开之后，先丢了支给他，然后才和龙若海各自点燃了支。

　　　　“嗯，好烟，好烟。支队长香烟的档次就是高。龙大哥，今天我是沾你的光，也开了大荤。”‘小诸葛’边抽烟，边贫着嘴。

　　　　龙若海想想也好笑。碰到‘小诸葛’这样的另类，谁也没有办法。就连谷中天这种梗直人，也只好用香烟来贿赂这家伙。谷中天听了这话，也只好苦笑。用手指着‘小诸葛’的鼻子说道：“给你抽好香烟，还抽出怪话了吗？”

　　　　“不是，不是。谷支，你是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萝卜头多做计较。我是平常抽不到这种好香烟，馋嘴哦。能不能再来两支？我也不不贪心，大哥和我，人支。”看到谷中天和颜悦色，‘小诸葛’索性涎着脸，伸手要起了香烟。

　　　　“你这小子！行，这次去宁南的表现不错，这包烟就赏你吧。”谷中天很大方，顺手就将桌子上的香烟，朝着‘小诸葛’坐的方向丢了过去。

　　　　‘小诸葛’反映很快。手臂展，就将飞在半空的‘中华’香烟给接了过去。嘴中还嘟囔道：“谢谢谷支，谢谢谷支。小警察就帮大领导**回，让你老少犯点错误。”

　　　　“你这个臭小子。”谷中天听到‘小诸葛’这么贫嘴，也就笑骂了句。龙若海看火候已经成熟，接口说道：“‘小诸葛’，我们现在就到案件那边去。给我记住，到了那边，千万不要给我瞎说话哦。”

　　　　“哼。你的事，你自己都不着急。我才懒得白费这种口舌呢！”‘小诸葛’的火气是阵风。刚才为了香烟的事，顿搞笑，实际上已经是烟消云散，不再生气。只是嘴头上还不肯服软。

　　　　谷中天和龙若海对笑了下。他感觉眼前这小伙子善解人意，知道帮着领导打圆场。只是他也担心，此时去破案指挥部那边，龙若海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吗？期望值太高的话，会不会折了这孩子的锐气？

　　　　此时，龙若海的师傅也有点头疼。破案现场上，众人对自己不忿的议论，郭飞扬当然是明白得很。他也算得上是看透人生百态的‘人精子’，怎么会把这些不和谐的‘吱咕’声放在心上。他的做法是听在耳中，丢在脑后，将心神全都集中到案件的侦查中去。

　　　　这几天，他组织大家对前阶段的侦查，再次进行了回头扫描，依然没有收获。今天下午，听完汇报之后，郭飞扬将脑袋往沙上靠，身子也舒展了开来。他微微闭上双眼，用中指和食指在额头上左右按摩，好象在恢复工作疲劳般。

　　　　就在这个时候，谷中天带着龙若海‘小诸葛’走了进来。看到徒弟，郭飞扬眼睛突然亮，人也立即坐直了身体。难怪他如此兴奋，这个便宜徒弟确实是太给自己长脸了。

　　　　自从收徒以后，自己只是和他私下接触过两次，谈了些为官和做人的见解。至于业务上，除了将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些案例，给了徒弟套以外，其他还就没有什么帮助和指导。

　　　　偏偏这个徒弟还就混得风生水起，连续破了几次杀人大案。虽说有那么点运气的成分在里边，但龙若海的聪明才智，已经充分得到了显现。

　　　　就连南云省的严局长都说自己撞了大运，捡到了这么个‘神探’徒弟。刚才听鲁光淦介绍，说是带队去了宁南，下子破获了两起杀人案件。正是这些原因，才会让正在思索的他，立即坐直了身体。

　　　　“小龙，说说看。谈谈你对这个案件的看法。”看到谷中天来到会场，就意味着参加研究案件的人员已经到齐。当然不是和徒弟寒暄的时候，郭飞扬立即宣布开会。在大家相继表意见之后，他又突然点将，让龙若海言。

　　　　对他这个点将，是有人有意见的。先是戈乔华，感觉到很不舒服。不就是有个好师傅吗，来就抢着帮自己的徒弟脸上装金。你的徒弟再聪明，也不会比在座这么多人强吧。

　　　　再说，就是强了些又能怎么样？打的也不是我戈乔华个人的脸。要打，也打的是大家的脸，也有鲁光淦的脸。嘿嘿，有好戏看哩。

　　　　郭飞扬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个案件，已经进入僵局。让龙若海言，说错了没有什么，说对了更是非同凡响。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有股灵性，看问题也总是有独到之处。说不定呵，这个案件还就能在龙若海的手中给破掉。

　　　　他对这个徒弟评价最高的地方，就是有股灵性。做刑警的人能吃苦，这不奇怪，许多人都能做得到。更重要的是要有股灵性，绝对不能古板教条。龙若海对犯罪线索的现，有种天然的敏感，而且绝对不是循规蹈矩死搬教条的人。

　　　　象那种夺车堵门的事，放在古板人手中，考虑上半个小时，是不是能作出这样的决策，都要打上问号。抓捕逃犯的时候，能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判断罪犯有武器，并且扑上去，也不是般人所能具有的智慧。

　　　　信用社的案件，能在现场遭到破坏的情况下，推理出案件的基本情况，更是不同凡响。这孩子，总是会突出奇兵，让人耳目新，这是后天培养不出来的气质。

　　　　龙若海也有自己的看法。你这个师傅也太不着调了吧。我刚介入情况，还没有完全摸得着头底，你就让我说话。万走了调，丢的可是你老爷子的脸哦。师傅既然开了口，他当然也不好塌台，只好挠了挠头皮，谈开了自己的看法。

　　　　让刚刚介入案件情况的龙若海，对案件侦查表看法，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第四十章　神探扬威（二）

　　　　“我对这个案件的情况，不是很熟悉。　　）＇〉．〕〉1＇》？．？｝］只能就事论事，谈点自己粗浅的看法。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龙若海先谦虚了下，然后才归入正题。

　　　　这是做官做人的基本常识，不然就会有人说你妄自尊大。接着他就从案情的勘查和走访谈起了自己的看法。只是‘小诸葛’不认可这种做法，冲着他撇了下嘴。

　　　　“从现场勘查来看，我偏向于是盗窃遭遇杀人。”他这说，在会场上顿时引起了议论。因为对案件的定性，到目前为止还是个议而未决的事情，分歧很大。戈乔华就是个坚定的报复杀人案论点的支持者。

　　　　他从开始介入案情，就直是坚持这个观点。尽管鲁光淦介入以后，调整了原有的侦查思路，但他在心中还是不以为然的。只是由于对方是领导，才不好公开表现出反对意见。龙若海这么说，他当然是无需顾忌，直接就在下面唱起了反调。

　　　　听到下面声音太大，鲁光淦不得不敲响了面前的茶几，让大家安静下。龙若海也知道自己的观点经说出，肯定是会有议论的，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强烈。

　　　　话已经出口，他当然也不会收回来。淡淡笑以后，继续说道：“之所以这样认为，我的依据主要有这么几点。是认定报复杀人的依据不足。”龙若海很聪明，他没有先阐述自己的观点依据所在，而是找开了报复杀人论的漏洞。

　　　　“从死者谢丛海家的调查情况来看，无论是从情感上经济上，还是对外交往上，都没有生死大仇。这就从犯罪的主观方面，排除了报复杀人的思想基础。

　　　　再从罪犯曾经将脚踩到谢丛海邻居家阳台，却没有进入这点来说。我请教过柏老师，人在悬空状态下，身体要受到风绳索的摆动等各种因素的制约。

　　　　可以晃过来，也可以摆过去。当然也不能当作是罪犯瞄准谢丛海这个目标，来进行报复杀人的依据。再退万步来说，就作为罪犯是瞄准谢丛海家而来，也不定就是报复杀人。被害人家中生活条件，远远高于正常老百姓家。成为罪犯在财产上的袭击目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龙若海对案件的性质，谈了大通自己的看法。说到这里时，他稍许停顿了下。接过‘小诸葛’递过来的支‘中华’香烟，两个人相对而笑了下。他美美地抽了口，也借机调整了下自己的思路。

　　　　“罪犯在现场的表现，应该说是个暴戾恣睢的家伙。除了谢丛海是短兵相接的遭遇杀人外，死者的妻子和孩子，都是在睡梦中被杀死。这是把我们引入歧途的重要原因，让人认为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如此残忍。

　　　　让我们换位想想，假如这是个性格乖舛的人，是个不计后果的人，是个不把性命当作回事的人。他对这几条生命的死活，是否需要太多的理由，是否定需要深仇大恨？能坐在尸体旁边抽上几支香烟的人，杀人绝对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如果和这么种人结了仇，我估计他不可能隐忍时半刻。肯定会是有仇隙，就当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再说，如果是报复杀人，那他在死者家里翻箱倒柜的搜索，又说明了什么？死者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介入黑社会，也不会牵扯到什么重大**和秘密。那他在找什么？

　　　　我说他是在找钱财。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连死者夫妇口袋，都不放过，都要翻检的原因。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皮夹子里的钞票，都要分不差的全部被拿走。甚至连孩子的储蓄罐，也要砸碎，将硬币取走。我认为，这是个急需钱用，而且是不择手段的罪犯。”

　　　　龙若海结束了自己的言。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大口凉茶后，也把身体往沙上靠，准备休息下。

　　　　“小龙，再说说看，下步的侦查工作应该如何开展？”显然，郭飞扬不准备轻松放过自己的徒弟。他真的感觉很是惊喜。

　　　　这个小家伙的言虽然不无挑剔之处，也还有需要提高的地方。却已经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已经是非同凡响，已经说出了这案件的关键所在。

　　　　这个师傅真不象话，点也不肯放人休息半会。龙若海在内心里腹谤了句。埋怨归埋怨，行动还是不能慢。再说，这种埋怨也是快乐的歌唱。他知道师傅是在考究自己，同时也是在帮自己扬名。

　　　　不然的话，什么时候才会有这种机会。轮到自己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刑警，在这种高手云集的地方高谈阔论。

　　　　师傅的出点好是好，只是这个案件经历了这么多人，这么长的时间，让龙若海又怎么来组织侦查呢？这确实是道很大的难题。

　　　　不要说龙若海感觉为难。就连鲁光淦和谷中天，设身处地地想想，也感觉到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其实，就连郭飞扬本人，此时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对郭飞扬的要求，龙若海还是很费了番脑筋。他也知道，这是让自己扬名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己必须很好地把握这次机遇。但是，谈看法，说推理是回事。但要坐在这儿，凭空说出破案的途径，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别是已经有了这么多人的投入，都没有取得成果。这里有许多人都是专家，都是高手。他们都没有成功，自己也不是神仙，同样也不可能会有侥幸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在心中有了丝明悟。那就是只有别走蹊径，出奇制胜。他连续抽了两根香烟，抽得‘小诸葛’心疼得直翻眼睛。这才用探讨式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了这么多的师傅前辈在这儿排查，都没有取得进展。说明什么？说明这条路已经没有法子再往下走。再走下去，估计也没有多大效果。我的看法是，不要总是在棵树上吊死。

　　　　东方不亮西方亮。我们是不是找找过去未破的案件，看看有没有作案手法相同的案件。说不定我们在这边走不通，换个案件，也许能取得意外的收效。还有条，这个对象不是农村杀猪的‘小刀手’，就是医生之类与刀具有关的人。

　　　　这人应该是脾气暴烈，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应该是经常打架斗殴，多次受到过公安机关处理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应该还是‘小刀手’的可能性居大。

　　　　我们可以扩大范围进行下排查。不要仅仅局限在城区，外围可以再大点，要扩大到城区的周边乡镇。两条路走路，说不定会有效果的。”

　　　　“老鲁，你组织在家的刑警，给我把城区和郊区未破案件的资料好好过滤下，看看有没有同类案件。不管大与小，统统给我找出来。

　　　　同时，按照小龙说的那样。扩大范围，让各个派出所都给我动起来。把这种对象好好梳理遍，会有收获的。”龙若海的话音刚落，郭飞扬就毫不客气的出了指令。

　　　　看得出，他对徒弟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全盘接受了龙若海的建议。谷中天坐在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睛，已经笑得都眯成了道缝。

　　　　兵随将令。郭飞扬简单的条指令，就让淮东警方忙得是鸡飞狗跳。上上下下费了好大阵功夫，才从档案室里找来了两起未破陈案。说是同类，那是因为罪犯都是从楼顶用绳索攀系而下，从阳台进入室内作案。

　　　　从现场勘查情况来看，罪犯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进入室内后，都是把第目标瞄准了床头柜梳妆台。金钱要，衣物也要，全都是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从价值上来说，这两起案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总数额加起来，也不会过两千元。由于价值不大，有些衣物还被丢在旷野之处，加上没有破案线索，当然也就没有引起警方的重视。

　　　　时间长，这两起案件就被纳入了未破积案。如果不是龙若海提到了同类案件，不是郭飞扬下令要找，谁也不会再联想到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么两起案件。

　　　　案件的卷宗放在郭飞扬的面前。当年承办案件的刑警，也被找到现场回答询问。以前就破不了的案件，难道现在就能破获？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坐在旁陪听。

　　　　听到衣物被丢的情况后，龙若海立即打起了精神。特别是听到两起案件的衣物，都被丢在同口水井旁边的时候，他下子就站了起来。

　　　　这两起案件的盗窃数值虽然不大，但已经从另个侧面证明了他的推断。谢丛海家的被杀，是起盗窃遭遇杀人案。而且这个罪犯不是流窜作案，还应该就是淮东本地的罪犯。

　　　　他笑逐颜开地站到了郭飞扬的面前，主动请战道：“师傅，我看有点门路。让我和‘小诸葛’起去，说不定能找到这个家伙。”‘

　　　　小诸葛’听龙若海说了这话，再听到提及自己，当然也是精神抖擞。将手中的烟蒂丢，也赶紧站到了前面。他往前面走的时候，还忘不了冲着戈乔华挑了下下巴。惹得对方‘哼’了声，就把头给转了过去。

　　　　郭飞扬听，也笑了起来。他对着鲁光淦谷中天说道：“老鲁，老谷呵。坐了这么久，我们就跟在孩子们的后面，起出去松动松动筋骨如何？再这么坐下去，非要得骨骼疏松症不可。”

　　　　“行呵。跟着你领导后面散步，肯定也会有好处的。”鲁光淦是个明白人，当然是连声称许。谷中天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两人是多年的老搭档，看到郭飞扬脸上的笑容，自然知道话中有话，肯定会对破案有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两起未破案件中，能有什么让人触动灵感的东西吗？

　第四十一章　神探扬威（三）

　　　　龙若海行人在原来办案警察的带路下，先到两个盗窃案件现场上，转悠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