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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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距也不是很大。”

　　　　龙若海接着说道：“再说，朱长富拣在这个时候，去找‘二狗子’聊天，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惕。上次在‘百乐门’事件上，他也是在关键时刻杀了出来。这次，他又在我们总攻前夕冒了出来。这样的巧合，不会没有原因的。”

　　　　说到这儿，龙若海的话音有点生涩：“上次，我们为了求得全胜，人为的统行动时间，结果牺牲了孙圣杰同志。这样的教训，我们不能不吸取。因此我决定，王大为徐大勇，你们立即展开行动。对夜总会和‘宏大’集团本部展开搜查，拘捕相关人员。丁大队长，我们立即出，现在就去张跃进的别墅。”

　　　　郭飞扬本来还想说什么，立即就被鲁光淦拖到了边。这个时候，其他领导都已经相继出，也只有老鲁来做他的工作了。话还没有说得上几句，就在这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郭飞扬亲自接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省厅负责对赵有才进行监控的刑警。他们现，赵有才在五分钟之前，突然带领局里的值班警察，荷枪实弹的乘坐辆警车，奔往了城郊别墅区方向。

　　　　“糟糕，小洋有危险了。”龙若海的反应，不能说慢。先有‘二排长’出场，使得‘二狗子’突然要去张跃进那儿。现在又有赵有才带着全副武装的警察，也奔往了那个方向。看来，对方是想借警察之手，来进行灭口。

　　　　问题的出现，是因为双方的行动时间撞到了处。本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关键是有自己的卧底警察也进入了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到了这个时候，龙若海也不多说，把手挥道：“出，目标张跃进的别墅。”此时的郭飞扬，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龙若海的担忧是正确的。只要稍有差池，自己那个独子的小命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从‘二排长’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金牙’驾着加满油的汽车，就已经来到了张跃进的别墅。‘二狗子’自身就有别墅的钥匙，连喊门的过程都给减免掉了。轻车熟路，二人毫无阻挡地就到了二楼的阳光室。张跃进正眯着眼睛，躺倒在休闲椅上前后起伏地晃动，享受着初升的阳光。

　　　　听到声响，他睁开眼睛看了下。见是‘二狗子’，也没有什么在意。儿子来看自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又将眼睛闭了起来，继续享受阳光的照射和温暖。看到张跃进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有压力的‘二狗子’以为他是有意怠慢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就不怎么好：“别睡，别睡，我有事找你哩。”

　　　　“怎么啦！说话怎么这么冲呢？有话好好说嘛。”张跃进坐起身来，训了‘二狗子’两句。这爷儿俩你言我语，互不相让地争执了起来。还是站在阳光室门边的‘大金牙’冷静，主动进行了提示。说是正事要紧，才算是让这爷儿俩结束了舌战。

　　　　听说‘二狗子’手上有两条人命案，张跃进也慌了神，下子没了主意。这个孽障，真的是没魂没胆，这么大的事也敢做。听到‘二狗子’说出要外出避风的打算，他也赞成。事实上也只有这么条路可走。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唯的儿子，被警察抓了去挨枪子吧。

　　　　刚求得共识没几分钟，俩人又吵了起来。‘二狗子’定要五百万现金，张跃进确实是没有，只能好言劝说。家里仅有的三百万现金，他让‘二狗子’先带着上路。家中不可能存放巨额现金，这是个简单常识。象张跃进下子能拿出三百万，已经是个了不得的数字。但这个时候的‘二狗子’，根本想不到这点。他只以为张跃进是不想掏腰包，是在故意推托。他哪儿肯答应，说了没几句，喉咙就大了起来。

　　　　看果真没有效果，‘二狗子’想到了‘二排长’的话。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就从裤腰上取出手枪，顶住了张跃进的胸膛。恶狠狠地问道：“老东西，你是要钱，还是要命？”没等话说完，只听‘砰’地声响，‘二狗子’手中的枪冒出了青烟。随着枪响，张跃进也应声倒在了那张还在摇晃的休闲椅上。

　　　　‘咣啷——’随着响声，‘二狗子’的枪丢到了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连声说道：“不是我开的枪，不是我开的枪。”‘大金牙’站在门边，看得清清楚楚。‘二狗子’根本没有打开手枪保险的动作，扣动板机也不应该会能射出子弹。这种时候，也来不及考虑得太多。他在枪响的第时间内，就抢步来到张跃进的身边。

　　　　他扶起张跃进瘫软的身体，张罗着让吓得有若痴呆的‘二狗子’找来干净的毛巾，捂住正在向外大量流血的伤口。张跃进拒绝了‘大金牙’打电话给‘12’的建议，却忙着查问起枪响的原因。他看得很清楚，刚才的枪响，完全不是‘二狗子’的本意。在‘大金牙’的帮助下，总算是让大脑已经陷入片空白的‘二狗子’，稍许恢复了点理智，说出了些情况。

　　　　昨天晚上，‘二狗子’在房间里玩弄手枪，后来还是‘大金牙’提醒他早点睡觉，并帮他把手枪保险关上。大家从‘二狗子’零乱的解释中，方才得知是‘二排长’在手枪上动了手脚。听完经过，张跃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算计了辈子人，没想到临到老时，还让人家借儿子之手，来算计了自己把。

　　　　这种算计的结果，是自己生命的失去。“报应！”这是张跃进唯能得出的解释。他想到了被自己弄得家破人亡的姨表哥邓大安家；想到了那些被自己巧取豪夺的商家；想到了被自己抢走饭碗的街坊邻居，想到了……。

　　　　其实，张跃进什么也不会想，自私的人只会归罪于人，却永远不会去谴责自己。此时的他，涌入胸膛的只有愤怒，只有复仇。他用颤抖着的手，指着书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门，门后，有保，保险柜。密码，是，是你的，你的生日。652。打开。”

　　　　这个时候的‘二狗子’，要比什么时候都要乖巧。不过，他去的时间很短，会儿功夫就从书房里跑了回来。他脸诧异地说道：“伯父，里面没有钱，只有本笔记本和十几张光盘。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呵。”这个笨蛋，到了这个时辰，他还在头脑中想着‘二排长’的话，以为保险柜里边是有大量的现金。

　　　　‘二狗子’对自己怀中的笔记本和光盘不感兴趣，站在旁的郭小洋却是两眼放光，这都是些宝物呀，都是认定案件的证据呀。张跃进听到‘二狗子’这样说话，只能是无力地苦笑了下。

　第四百一十七章　别墅枪声（二）

　　　　“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网　＇））．｝1．”看到‘二狗子’还是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张跃进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慈爱的苦笑。闯荡江湖生的他，知道是有人不想让自己活下去，有人起了灭口之心，想让自己也要步钱大毛的后尘。只是知道自己防范之心甚重，才用上了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

　　　　可惜傻小子这枪打得太准，击中了自己的心脏要害。即使去医院抢救，也拖不了几天。估计那些想自己死的人，也不会让医生顺利进行抢救的。钱大毛不就是死在医院的吗？既然这样，对方肯定还有后手，肯定还会追到家中来。他们即使看到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二狗子’还活在人间。

　　　　想到这儿，他欠起身来，急促地对着‘二狗子’说道：“快走，快走。赵有才他们那伙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很快就会追到这儿来的。”对张跃进的话，‘二狗子’没有反映得过来。他不能理解，赵有才怎么会追到这儿来。到了这时候，也不需要再多加解说了，因为别墅大门外已经传来了猛烈砸门的声音。

　　　　‘大金牙’将张跃进的身体轻轻地放倒在摇椅上，急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赵有才带着帮警察站在别墅大门外，正在用大铁锤猛烈地砸着不锈钢大门。只是由于张跃进平时直就怕人报复，大门修建得特别牢固，暂时还没有能够得手。

　　　　‘大金牙’转过身来，说了声：“恐怕来不及了，赵有才已经带了好多警察，正在砸门哩。”张跃进听，顿时如同雷劈般，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继而恢复了清醒，对着‘大金牙’说道：“小郭兄弟，求你帮我把，帮我把‘二狗子’救出去，千万不能让他落到姓赵的手中。有了那笔记本和光盘，多少还能找到些人帮忙。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到了这时，‘二狗子’也回过了神，知道是灭口的杀神已经到了楼下。眼看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他急中生智，连忙抱着‘大金牙’的小腿，哭天抹泪的嚎道：“郭大哥，救救我。郭大哥，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我切都听你的。”

　　　　‘大金牙’用脚将‘二狗子’踢开，就不再理这对父子，自顾自的拿起手机拨打起来。电话接通以后，只听他直截了当地说了句：“快来，赵有才带人来灭口，已经到了门前，正在砸门。”

　　　　“你是谁，你在给谁打电话？”已经处于弥留间的张跃进，到底是老江湖。他听到郭小洋在打电话，突然间又好象回光返照般，恢复了点清醒，张口就问‘大金牙’的身份。生姜到底是老的辣。就这么句通话，立即就让他现了问题。

　　　　“我是警察，从省城来的警察，名叫郭小洋。”到了这时候，郭小洋也不再隐瞒。他将包裹在牙齿上的两颗金牙外壳取了下来，自豪地告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张跃进听这个回答，哆嗦着用手指着‘大金牙’，也就是郭小洋，说了声“你——”话没能说得结束，只见身子往下倒，接着又是挺，脚也蹬，随后白眼翻，就再也没了声响。郭小洋走上前去，将中指和食指放到张跃进的鼻孔下拭，现已经没了呼吸。原来是急怒攻心，乌呼哀哉。

　　　　这也难怪，先是赵有才‘二排长’的借刀杀人。后又是身边唯可以依赖，并且准备托孤的人，变成了警方的卧底。任谁碰上这种剧变，再强的意志也是承受不了，只会是走上精神彻底崩溃这么条路。更何况，张跃进本来就已经是到了弥留阶段的人。

　　　　‘二狗子’得知郭小洋是警察，再看到自己唯的依仗也已经去了西天，当然知道势头不对，连忙就往房门方向窜去。没等他跑出门外，郭小洋个箭步追了上去，以手作刀，在他的颈项后面用力砍，就见着‘二狗子’软软地躺到了地板上。

　　　　“里边的人听着，赶快放下人质，缴械投降是你们唯的出路。”眨眼之间，警察已经打开了别墅大门，冲到了楼上。轻车熟路的赵有才刚上楼，立即准确判断出目标就在阳光室内，当即组织部下开始砸门。郭小洋看形势不对，照这样的度展下去，肯定坚持不到龙若海那边的援兵赶到，门就会被砸开。旦当自己和‘二狗子’暴露在赵有才的枪口下，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眼前唯的办法，就是亮明身份，取得赵有才同行警察的理解，从而缓冲点时间。这个千钧的时候，也容不得半点的优柔寡断。他立即对着房门方向喊叫了起来：“门外的人听着，我是省公安厅的刑警，我叫郭小洋，正在执行特殊任务，请立即停止砸门。我人在里面，是跑不掉的。省厅市局的刑警马上就到。”

　　　　“别理他，有刑警在执行任务，我还能不知道吗。加紧时间给我砸，不行就开枪。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去。如果死了人质，我们谁也交待不了。”赵有才内心那个急呵，确实是没法子来形容。‘老大’给他定下的任务很重，要致张跃进于死地，这是放在位的任务。当然，也不能让‘二狗子’活着。更要紧的是将张跃进手中的证据材料，全部要掌握到自己的手中。这是保护自己的需要，也是以后要挟况群为的那帮官员的需要。

　　　　本来切都设计得很妥当，每分钟都计算得十分精确。早晨乘人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就让‘二排长’去引诱‘二狗子’上当。得到‘二狗子’出的消息后，他自己则召集值班警察，集中前往解救所谓的‘人质’。如果‘二狗子’打死了张跃进，那是更好。即使万打开手枪保险的措施没有生效果，也不要紧。可以慌忙出错，打死张家爷儿俩。

　　　　这种做法听起来，是有点荒唐。赵有才听信了‘老大’的话，认为只要掌握到了张跃进手中的证据，自然会有况群帮着解脱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二狗子’会多带了个‘大金牙’，这就让整个事情多了层变数。

　　　　刚开始，还以为这是好事，多了个‘见财起意挟持人质的罪犯’，可以使整场戏显得更为合理。不然的话，硬要说‘二狗子’杀死张跃进，总是会让人不相信，容易让人怀疑的。有个‘大金牙’帮着顶罪，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家伙本来就是个逃犯，怎么说都会有人相信。

　　　　却没有想得到，这个‘大金牙’竟然是省公安厅卧底的刑警。不但是刑警，而且已经通知了警方前来支援。如果说等到那帮刑警赶了过来，自己什么手脚也就做不了。白费了番心机不谈，还把自己推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下。到了这时候，赵有才当然是急红了眼。郭小洋不说自己的身份还好，这亮明身份，反而弄巧成拙，使得赵有才顾不得再加丝毫掩饰，直接下达了开枪的指令。

　　　　“你们姜政委知道，你们治安刑警的龙大沈大都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赵有才心中无鬼的话，可以立即打电话核实。”郭小洋刚才话出口，就知道自己出了错。亮明身份只会让赵有才狗急跳墙，使原本就很紧张的形势变得更加恶化。没有办法，他只能边硬着头皮继续进行解说，以缓解其他警察的行动，边将沙堵塞到了门背后，以拖延破门的时间。大脑也在不停地翻动，寻求脱身之计。

　　　　‘砰砰砰……’在赵有才的带领下，枪声还是响了起来。不过并不怎么整齐，有点参差不齐的样子。原因倒是简单，就是郭小洋的解说生了些作用。有些警察，已经感觉到其中似乎有点不妥当。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时的开枪都是没有道理的。

　　　　说是解救人质，那应该是尽力进行谈判，而不应该是这样的盲目开枪。这样的做法，除了逼罪犯杀死人质外，没有任何好的效果。开枪还会造成种可能，那就是人质的性命，可能不是死于罪犯之手，而是要死在警察之手。这不是解救，而是谋杀，纯粹就是要致人质死亡。

　　　　再说屋内的人已经亮明身份，只要个电话就能核实清楚，为什么要急着开枪？赵有才给大家的印象，可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呀，为什么今天表现得这么急迫的样子哩？这种反常，让有些警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所以开枪就不是那么集中。即使开枪，也是朝上打的多。也幸好是这样，才让郭小洋逃过了劫。不然五六支手枪齐开火，总可能有几颗不长眼睛的子弹，会碰到他的。

　　　　事后，为了这事，郭小洋被他当副厅长的老子狠狠地教训了通。说是让他好好地跟着龙若海学着点，做事悠着点，不要总是莽莽撞撞的。特别是到了危急关头，更要冷静对待。你看人家小龙做得多好呀，遭到非法拘禁，先是让人传递信息，接着再挟持人质自救。这么熊，说得本来立了大功的郭小洋，落得个直翻眼睛。

　　　　郭小洋与龙若海打通电话之后，就将手机丢到了沙上。由于直就没有关闭，坐在车子上的龙若海，对现场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听到手机中，接连不断地传来枪响声。他知道张跃进别墅里的形势，已经到了千钧的时候。

　　　　龙若海边倾听着电话，边不停地催促着驾驶警车的丁大队长加快度。从来不信菩萨的他，也在心中求起了佛祖。反复地祷告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不能出事啊，小洋。难怪他会这样紧张，孙圣杰的牺牲，对他的打击太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别墅枪声（三）

　　　　不管是郭小洋的叫嚷，还是龙若海的祷告，都没有能够阻挡赵有才砸门的进度。　　》》〉．》1．眼看房门已经摇摇晃晃，瞬间就会被冲垮。而自己手中虽有武器，却不能对着奉令砸门的警察使用，郭小洋真的是很郁闷。他知道，随着房门的打开，迎接自己的肯定就是赵有才的黑枪。即使自己死了之后，人家还会振振有词的解说大套。说是为了解救人质，说是精神紧张，在慌乱之中走火击毙罪犯。尽管有怀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放在心里。

　　　　面对如此境地，郭小洋知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只能自己创造条件来拖延时间。不管能拖多久，拖得分是分。想到这里，他立即环顾了下阳光室四周。其实他不用看，也能知道阳光室的情况。

　　　　以前到这儿来的时候，他就不止次的观察过所有房间的进出通道。这间可恶的阳光室，除了赵有才正在砸的房门之外，三面是水泥墙壁。只有朝南的方向，是面用钢化玻璃建成的落地窗。让人叹息的是，玻璃外边还有道用不锈钢管建成的防盗窗。

　　　　好苦呀，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等着赵有才来抓啦。郭小洋边哀叹，边动手。他左脚伸，将‘二狗子’踢到了张三人沙下面。然后将‘二狗子’捧来的笔记本和光盘用外衣兜，往怀里揣。到了这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尊重死者的话题，将张跃进的尸体往地上掀。然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张休闲椅举过了头顶，猛地往落地玻璃窗上砸。

　　　　只听到‘咣’的声巨响。公分厚的钢化玻璃被砸出了道道裂纹。到底是好货色，如此力量都没有能出现粉身碎骨的效果。郭小洋也不气馁，接着就又举起了张单人沙，依旧砸了过去。只‘哗啦啦——’的声音，玻璃散了地，原来坚不可摧的钢化玻璃，就象纸老虎般，转眼之间就全部成了碎片。听到屋内的连续巨响，屋外的警察当然知道屋内有情况。赵有才边让人抓紧砸门，边让人从楼梯下楼，到屋外去进行堵截。

　　　　落地窗的问题虽然得到解决，可惜的是外面还有防盗窗。郭小洋听到房门摇摇欲坠的声响，知道时不我待。如果再不能脱出这个牢笼的话，自己必将死于赵有才的黑枪之下。他这时也只剩下了个念头，那就是拼了。他想的这个‘拼’，可不是与门外的警察拼，而是与堵塞自己逃亡之路的防盗窗拼。

　　　　郭小洋重新举起张跃进的休闲椅，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快地奔跑了起来。人随着椅子之后，猛烈地撞击到了防盗网上。次两次，到了第三次的时候，终于见了效。可怜的防盗网，虽然建造得很是坚固，足以阻挡许多‘梁上君子’的侵袭。可是谁曾想到，会能遭遇到如此大力的破坏。防盗窗在休闲椅和郭小洋的身体反复冲击之下，来回摇晃了几下，终于不甘心的带着分割自己的物品起，轰然坠落到了地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郭小洋跃离阳光室的那瞬间，房门也轰然倒地。杀气腾腾的赵有才，手持‘五四式’手枪抢先冲了进来。到底是军人出身，他看到郭小洋腾起在半空之中，毫不迟疑的开枪击。只听到声闷哼，他就知道已经击中了目标。急步追到落地窗前，准备继续开枪时，却现地面上灰尘弥漫，目标却已经消失不见。

　　　　郭小洋在起最后冲击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房门被砸开的声音。只是他的人已经腾起在空中，明明听到身后扣动扳机的声音，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唯的措施，就是将身体弓得象头刺猬，最大限度地保护头部。果然不错，枪响之后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和大腿疼，人就已经落了地。他在心中暗骂道：“老东西，你好狠毒噢。再偏点，我们老郭家，到我这代就算断根了耶。”

　　　　骂归骂，还是逃命要紧。落地之后，他没有急着往别墅大门方向逃奔，却反而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别墅里边。这跑，郭小洋确实是走对了棋。如果他顺着下跳的劲头往大门方向跑去，再快的度，也快不过赵有才的手枪子弹。这逆向逃避，反而让自己进入了死角地区，使得赵有才暂时找不到了灭口的目标。也就有效地拖延了时间，让自己得到了援兵的救助。

　　　　“狡猾的小狐狸。”赵有才口中嘟嚏了句。也顾不得再去检查张跃进的死活和‘二狗子’的下落，而是不加迟疑地跟着跳楼而下。他顾不上危险，也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只是缺乏锻炼的他，不会消散冲击力，直筒筒的摔到了地上，时也爬不起身来。看到局长如此拼命，随他而来的警察，也纷纷跳楼而下。只是大家不能理解，什么原因导致赵局长如此拼命？

　　　　导致赵有才如此不顾嫌疑的大动干戈，也是信息上的失误害了他。在他认为，‘大金牙’的手中，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那个郭小洋不会如此急于逃命。他从况群那儿到的消息，是上级领导准备要对张跃进和‘二狗子’动手，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危机。

　　　　此时此刻，他还在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既想灭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又想获取掌控况群的把柄，更想将已经丢在张跃进书房的毒品栽赃成功。如果让他知道，警方对‘老大’和自己的逮捕令已经签，执行任务的特警也已经出。估计他也就顾不上眼前的切，而是要忙着亡命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