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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警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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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志远也不正面回答，继续问道：“还有个宋丹青的姑娘，也和小龙的关系不错吧？”
听到这儿，叶婵娟再是怎么纯洁，再是怎么没有心计，也不会听不懂叶志远问话的意思。她知道家里人肯定是听到了些传闻，才会这样进行查问的。
她抿嘴笑，稚嫩的面庞上，显现出了深深的两个小酒窝。若无其事地回答说：“你说的是丹青姐姐吧。是啊，她是我和龙哥的好朋友。”
接下来，她就将龙哥和鲁祥云宋丹青以及自己的交往，详细解说了遍。这么说，倒也合理。只是自己的女儿，能争得过这两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吗？到了这时，叶志远不是考虑门第的问题，却又在担心女儿能否拢得住龙若海的心。
龙若海不知道，叶家长辈的心理也在生变化。他和娟儿都很苦恼，不知道这种考验期是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打动几位老人的心。他在回答谷中天话的时候，也有点感觉到无奈。
“小龙呵，叶老师是个好姑娘。用不了多长时间，叶家的人肯定是能接受你的。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谷中天的声音比较低，低得坐在后排的‘小诸葛’根本听不到点声音，急得直在抓耳挠腮，副滑稽的模样。
听到谷中天如此说话，龙若海如遭电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让这种眼睛里容不得粒沙子的正直领导，也对自己产生了反感。
他连忙接口说道：“你是我的长辈。不管是什么话，你都能说。我有什么错误，你老人家尽管指出来，保证立即就改。”
听到龙若海有点惶恐不安的回答，谷中天也感觉欣慰。这孩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话说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龙，你和鲁支的那个侄女，还有那个宋记者的关系都不错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龙若海反而松了口气。既然是误会，那就好解说。他轻声将这中间的曲折拐弯的事情，向谷中天详细介绍了番，也算得上是解开了他自己心中的个谜团。
他心中的谜团，就是鲁光淦对自己的警告。为什么让自己不要心猿意马？这个问题当时自己想了好久，都没有能够想得清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让支队长这么半阴半阳的敲打自己。后来是确实想不出来，干脆就没有再想。
还有，那个鲁司令对自己的拳。那拳可不是朋友之间相互玩笑的拳，而是真材实料的拳。事后自己也是猜疑了好久，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军爷。
叶婵娟也参与进行了推测。当时的结论，认为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请客吃饭，才会让鲁祥云闯下这么大的麻烦事儿。从而导致了鲁司令的恼羞成怒。
现在看来，和鲁祥云的交往，所引起的误会不是般的大。能让鲁司令不顾身份地位，挥拳怒打自己；能让鲁支整天阴沉着个脸，对自己视同路人；能又让谷支对自己不放心……看来自己以后与她的交往，是要引起注意和控制。再不警惕，误会将会越来越大。
这个鲁支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有了误会，早点告诉我，不就得了吗？偏偏要说半句，留半句的，让人稀里糊涂的。龙若海所不知道的，就是这中间的情况，不是个误会可以解说得清楚的。
听了解释，谷中天也算是放下了心。他知道鲁光淦的脸色不好看，就是说这小子花心。有了恋爱对象，还在勾引自己的侄女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姑娘爱上了这个傻小子，傻小子还蒙在鼓里。老鲁嗳老鲁，你管不住自己的侄女，倒把火气撒到人家小伙子身上来了，有意思。
第九十八章 省厅发飙
车到省城之后，行人当然是直奔省公安厅。〈 》》》．〕｝1〕］｝．）〕到了刑侦局，郭局长不在家。说是到京城公安部去开会，已经去了三四天时间。接待他们的是副局长马政，听案件情况倒也很是重视。给大家泡上开水之后，就拿着材料去了分管厅长办公室。
过了会儿，马副局长有点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他把材料往谷中天面前丢，有气无力地说道：“厅长说这是经侦部门的事，直接批转给了经济侦查局协助处理。”
对这种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分管经济侦查的副厅长出缺，自己的分管厅长不想管这种事。就利用代管的机会，将案件给踢出了大门。这种说法点也站不住脚，又不是什么合同诈骗犯罪，凭什么推给人家经侦局哩。
如果郭飞扬在家，肯定要去与分管厅长争辩番。此时的马局长，也只能放在心中想想而已。毕竟他才四十岁不到，以后的路还长得很。当然是不敢得罪人的，何况还是顶头上司。
这种踢皮球的做法，谷中天看得懂。基层的人跑到机关来，经常会碰到这种现象的。今天还算不错，直接找到了马副局长。有的时候，个小科长就能将你拒之于门外。总要烧香拜佛的求上好多人，才能见到真佛。是否能求到真经，还是另外码事。
这事当然怪不得马局长，谷中天也不为已甚。和马局长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又转道往经济侦查局走去。反正都在同楼层，也跑不了多少路。其实事情也没有多少，只是请他们帮着居中协调下就行。
到了那儿以后，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古副局长，接待了他们行人。那人头梳得丝不苟，脚上的皮鞋也是擦得油光铮亮。看就知道，这是个长期在机关工作的人，而且是个官味比较重的人。
他头也不抬，只是眼皮稍稍抬了下。看了这群来自基层的警察眼之后，用鼻孔‘哼’了声。接着就用不悦的语气说道：“出去，出去。怎么这样不懂规矩。下子都涌了进来，成何体统？不要把省厅当作你们那儿的菜市场。”
看到同行的人都涨红了脸皮，有点恼火的样子。龙若海连忙示意，让王大为沈全斌拉着‘小诸葛’等人退到了走廊上。自己则和谷支留在办公室里，嘴上还在打着哈哈，陪着笑脸招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心急了点。请领导多多原谅。”
“你们这种小地方的人，见识就是小。到了大机关，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有规矩的。不是你们那种草鸡毛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土不垃叽的。
还有你们这个案件，也是小题大做。这么点数额，摊到个领导身上，总共也就是三五千元的事。你们是不是没有事做？也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查。你们有没有想想，这种事情让领导知道了，会怎么看待我们公安机关？让这些领导的对立面知道了，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乱弹琴！”
“照你这么说，以后我们对警察受贿五千元以下的案件，都可以不查了吗？”谷中天是个梗直性格的人。刚才再而三的受到姓古的教训，忍耐性就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听了这话以后，当然是更不痛快。立即反唇相讥的进行了讽刺。
在九十年代初期，公务员的工资水平普遍不高。般来说，也就是几十元钱的样子。收受贿赂五千元，最少也要相当于四年的工资。
用今天公务员工资平均水平来说，般地区的月收入，约在四千元左右。也就是说要等于现在的二十万元钱。如果按照省城的工资水平来说，还要翻上番。
如果这种事情生在普通公务员身上，这么大的数额，肯定是要吃官司的。而且不是判处缓刑可以了事，起码也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在这位副局长眼中，却完全是不屑顾。可想而之，反腐倡廉的教育和惩处，只是对准最基层的公务员而言。难怪高层领导出事以后，**的数额都是大得惊人。
对方可能注意到了谷中天那额头上高高隆起的青筋，说话稍许停顿了下。也不对他的反诘进行理论，然后就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省委领导，你们就不要找了。想找，人家也不会接待。其他的人，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没有人去配合工作，也不能配合你们工作。有条，我要给你们讲清楚。坚决不允许打着公安厅的旗号去找人谈话，惹出事来你们自己负责。”
“行。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我就不信，在省城，离开你们经济侦查局的支持，我们就没有法子展开工作。小龙，走！”谷中天终于还是没有忍耐得住。猛地拍桌子，然后又是声‘走’字，迸出了他满腔的怒火。
“你，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话！野蛮，粗鲁。我打电话给你们祁局长。看看他是怎么样教育你们的。太不成体统。”对方有点声嘶力竭地在叫喊。
喊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警察。事情到了这个样子，本来拉着谷支往外走的龙惹海，反而松开了手。他知道，此时不能走。走的话，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只要自己走，是非曲直就全在这人嘴中说。
龙若海不但不往外走，反而急步跑回到了那个古副局长面前。他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斥责道： “你就是这样对待基层的警察吗？你要找领导？行，我现在就陪你找厅长去。看看我们基层的警察到了省厅，上级机关是不是就应该这样接待我们！是不是就应该这样支持我们的工作？”
“你，你想干什么？”本来追出门来耍威风的古副局长，看到龙惹海有了飙的迹象，反而收敛了许多。他边往后退，边色厉内荏地低声嘀咕道：“没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警察。”
“你说谁没有素质？声音高点，说给我听听。”耳朵尖的龙若海，立即反击了过去。边说，边往他身边逼去。
“我没有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长期在机关工作的古副局长，可能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不畏惧自己官位的下属。下子也被吓得有点朦胧，转身就往后跑。这跑不打紧，就连脚上的皮鞋也跑得掉了下来。
他被龙若海这么咋呼，连忙接口否认了自己的说话。这样的窘境，引起了周围些警察的轻笑。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机关工作人员拥了过来。劝解的不少，看热闹的也不少。事情到了这个样子，龙惹海知道，必须把事实说清楚，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这么吵，刑事侦察局的马副局长也闻声赶了过来。龙若海也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解说了遍。在场的人听了以后，也有点尴尬。领导的事，再怎么说，也只能意会。哪能这么直来直去的对着基层警察耍威风的。
在马副局长的劝说下，龙若海也是见好就收。他知道再这么闹下去，肯定没有多大意思。在激起机关人员众怒之前，见好就收是最佳结局。他也就借着大家的劝说，顺势离开了经济侦查局。
事件生的实际过程，也就是短短的那么会儿功夫。当‘小诸葛’等人从走廊尽头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龙若海已经拉着脸色铁青的谷中天离开了经济侦查局。
得知事情经过之后，不谈‘小诸葛’闹着要回去争个高低，就连王大为沈全斌这样老成持重的人也爆了怒火。
还好在谷中天的威望高，再加上龙若海的软劝硬磨，才算是让大家离开了省公安厅。这帮硬汉，翻了脸以后什么都不会顾及的。闹出事来，谁也不好收场。到最后，省公安厅的领导还是要维护自己机关形象。板子也肯定是要打到谷中天这帮人的身上。
回到了旅馆以后，‘小诸葛’还在抱怨地说道：“龙大哥，平时我都要高看你眼。总认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孬种的天。”。
“‘小诸葛’，不要瞎说。今天小龙已经把那个龟孙子收拾得不轻。再闹下去，就不好说话了。”谷中天是明理人。火气过了以后，也知道龙若海做得对。既占住了理，又没有失掉威风。他连忙喝止住了飙的‘小诸葛’。
龙若海也不解释，只是忙着张罗大家的吃饭住宿。等到大家听了谷支介绍完全部情况以后，‘小诸葛’狠地说道：“如果我在场的话，非要揪那个混蛋去见厅长不可。”
正巧走过来的龙若海听了这话以后，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想揍他哩。能吗？傻瓜，要考虑大局哦。”
“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不管什么事，到了你龙大哥嘴里，总能说出个道道来。今天这事，你也给我说说看。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来。”‘小诸葛’有点不服气。
“吃饭，吃饭。吃完饭以后，我再给你们说。”龙若海也不把‘小诸葛’的狠当作回事。招呼着大家起出房间，到外边去就餐。偏偏‘小诸葛’犯了邪门，说是龙若海不说清楚，不能让他服气，他就不去吃饭。
龙若海的解释，能让‘小诸葛’心服口服吗？
第九十九章 内有玄机
看到‘小诸葛’耍起了赖皮，龙若海也没有办法。中）．］〉1？〕〕．｝他只好笑着和谷中天打招呼说道：“老爷子，你先到房间里去休息会。我来给这个毛孩子上上政治课。这小子，不好好的教育，就要翻了天。”
谷中天笑了声，也不多说，就回转了自己的房间。‘小诸葛’刚看到老爷子离开，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有什么理由，就摆出来说说，看看能不能把我说服。我就不信，这种事情你还能说出个理儿来。
别看我整天和老爷子调皮。要说在刑警支队里，最让我佩服的人，也就只有他老人家。我就不服这个气。什么人唷，敢让我们老爷子受这种窝囊气。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刑警支队的脸都没处搁。”
“‘小诸葛’，别吵，别吵。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候？”龙若海沉下脸来，低声斥责道。
“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能有什么关键时刻？还不就是眼睛睁，忙到熄灯吗？”‘小诸葛’有点不解其意。脸疑惑地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人。
‘小诸葛’不懂，沈全斌也不懂，还有宁北刑警大队起来的几个人也不懂。他们都不懂，不代表就没有人懂。在场的人，只有王大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元旦，祁局长就会退下来。是不是啊？你总不会告诉我，你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吧？”看到‘小诸葛’脸的白痴相，龙若海也有点无可奈何。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是地球人都能知道这个消息，你当我们是聋子，还是瞎子呵？局长退下来，关我什么屁事！他那个什么狗屁的位置，又不会让我去坐。”‘小诸葛’边说，边还挤眉弄眼的玩滑稽。
“打你这个笨蛋，就打你这个不用脑子的人？”看到‘小诸葛’这种装怪的样子，龙若海顺手就给了他个爆粟。
“疼不疼呵？不要总是打我的脑袋好不好。本来个好好的天才儿童，就被你们这些野蛮人给敲坏了脑袋。”‘小诸葛’边揉搓着自己的脑袋，边依然在贫嘴。
“副局长中，总有人会做接班人的。有人上去了，副局长是不是也会空缺个位置。你们说，我们鲁支是不是很有希望哦？”说到这话的时候，沈全斌已经渐渐地明白了过来。
先前他不懂，并不代表他笨。只是由于身在基层，信息短缺，才会下子没有转得过弯来。
‘小诸葛’依然不明白。这次他算是学了乖，也不抢口提问，只是揉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说你们不能打我的脑袋瓜子吧。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就是想不通。回家之后，我要去医院进行检查。我在这儿严正声明。对有些严重侵犯人权的人，我要保留对他们的索赔权。”
龙若海也不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解释道：“如果鲁支有了希望，支队长的位置不是也空缺出来了吗？你们说，我们谷支是不是也会有了那么些希望？”
“是呵，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怎么会没有想得到？想到了不说，只是给我们的小龙同志，留下个表演的机会罢。呵呵。”‘小诸葛’依然不肯停嘴。摆出了副我什么都懂的架势。
“大哥，你的意思是不能把事情弄大，否则会影响谷支的进步。是这个意思吗？”‘小诸葛’看到龙若海点头，立即又杀了个‘回马枪’。接口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要冲回去，和人家争吵？让人家堂堂正正的副局长，连皮鞋都给跑丢掉了呢？”
别看‘小诸葛’有时总是朦朦胧胧的样子，那是他不动脑筋。旦开动了机器，很容易就能被他找到语言中的漏洞的。此时，他就显露出了得意的样子。
“这也很简单哦。事情已经被对方给搞大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走了之的话，就只有随他怎么样拨我们的臭水了。冲回去，就是要把事实说清楚。这样来，谁是肇事者，大家都是清二楚。还有嘛，矛盾的中心人物，你说是谁和谁？”
这话说，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过来。本来的冲突，是在谷中天和古副局长之间，与龙若海没有关系。经过这么闹，中心人物就变成了龙若海和古副局长。
反而把谷中天给脱身出去，点干系也没有。说到底，龙若海那种看起来是无智的行为，实质上上是种大智慧。
“龙大哥，这样来，你的提拔不是就没有希望了吗？”‘小诸葛’有点担心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龙若海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了口洁白的牙齿。他双肩耸，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调到刑警支队两个月，就提拔成了副大队长。再过三个月，就想去掉这个副字吗？你看我象是玉皇大帝的女婿吗？有这个可能吗？告诉你呵，我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这个事情放在我的身上，屁事都没有。过上三五年，也就成了历史。
到了那时，你们再帮我多投两票。不然的话，我也和沈大队长个样，坐到你们家吃饭去。呵呵。”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笑的同时，龙若海在弟兄们心目中的位置，也更是大大提升了步。
看到大家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龙若海也学着‘小诸葛’做怪地说道：“你们不要这样崇拜我。不然的话，我可是会骄傲的哦。”
屋子里顿时是哄堂大笑，‘小诸葛’更是做怪地躺到床上打起滚来。大家都没有注意得到，没有关死的门缝外面，个已经有着花白头的警官悄悄地走了过去。
龙若海在说笑的同时，心头也有丝苦涩。不谈自己有没有提拔的可能。就冲着如今鲁光淦对他的感觉，再多的好事也非黄了不可。人家做父亲做叔叔的，都在怨恨自己勾引人家的女儿侄女。这中间的误会，是没有人会愿意听自己解释的。
再加上自己请客吃饭，导致鲁祥云大打出手，让支队长失掉过副书记这关键票。其间的怨怼，就连鲁光淦这种老谋深算的人，都无法加以隐匿。只要看支队长近段时间的行事方式，就可以知道他对自己的感觉有多差。
既然如此，何不成全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谷中天。没有这个老爷子对自己的护卫，恐怕自己还是个站马路的交警。龙若海对于自己在电光石火之间做出的选择，没有丝毫的后悔。
行七个人，再加上驾驶员，正好凑上了桌。就在旅馆附近找了家小饭店，几个人起喝起了小酒。明天的工作思路，已经在出旅馆之前，就作了明确。
具体工作由龙若海牵头负责。省委那个领导还是不找为好。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真的去找上门，人家也不定肯见你。宁南县那个朱长满，就是最好的说明。小小的副县长，都可以耍威风。这些大干部，更是不好见。
再说，淮东那边也已经有了先例，市长书记都已经被从名单上给抹掉。省里的领导，当然更要豁免。至于其他人，则采取电话联系的方式。人家愿意见就见。不愿意的事，也没有必要去勉强。做个电话记录，附在卷宗中加以说明，也能交待得过去。
“小龙。你给大家安排点酒。今天晚上没有工作，大家少喝点，没有什么关系。”本来以为谷中天会心情不好，大家还总存着点小心。
时间长，才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把明天的工作安排好以后，就直是有说有笑。不但让龙若海给安排酒，还带着头闹起了酒官司。
“老爷子，这喝酒的事儿嘛。还是我们年轻人强哦。”‘小诸葛’ 平时看到谷中天，总是有点畏惧感。今天难得地看到谷支舒展面庞，和大家起同乐，也就放肆起来。口声‘老爷子’， 谷中天倒也是乐滋滋的答应着。
只有龙若海和王大为几个注意观察细节的人，现了谷老爷子有了点不同之处。谷中天虽然在笑，在闹酒，却是多了点意兴阑珊的感觉。这是种失望，是种对自己信念的深深失望，是种对自己曾经无私奉献的事业的失望。
今天那个古副局长的言行，深深地伤害了个老警察的心，个以事业为重的赤诚警察的心。龙若海和王大为对视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无从解说，更无从安慰。他们只好装作切都不知晓，陪着老爷子喝起了酒。
“你们年轻人，该玩的去玩。我老头子就不陪你们喽。”喝完酒后，谷中天直接回了旅馆休息。王大为看到‘小诸葛’要逛街，就和龙若海打了个手势，自己也陪着老爷子回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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