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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警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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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飞扬的儿子郭小洋，也在省厅刑侦局工作。在情报大队担任科级侦察员，专门负责搜集黑社会的情报。由于工作性质，平时总是打扮得奇形怪状的。这点，让做父亲的大为不满。尽管知道这是工作需要，还是忍不住的要经常敲打番。看到父亲又在责备自己，他只得翻起了白眼。
听郭飞扬这么说，龙若海来了头的劲。能在省里挑起大梁带队破案，那可不是般的风光。而且还是这种涉及到四个省的系列案件。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嘿嘿。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整理了下头脑中的思路，或者说是调节了说话的语言次序。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不当指挥员。案件的基本情况也都是了如指掌。说起来当然是如数家珍。
“从去年开始，相邻的四个省，连续生四十七起货车司机失踪案件。蹊跷的都是人与货物同时失踪，卡车则是被人推到山沟中，或者是河流里，且久侦未破。我对这些案件进行了番勾画，请师傅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认为这是同伙罪犯所为，而且是经验丰富老谋深算的伙罪犯。杀了人，得了货物，却能将可以变卖为现钱的卡车弃之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要消灭切可以让警方追踪觅迹的可能。
罪犯也是老手，知道卡车无论怎样改装，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宁可少得点钱财，也不给警方留下追踪的痕迹。说明这帮家伙不仅是心狠手辣，而且工于心计。”
郭局长边听边点头，说道：“这种案件牵扯面广，人心又不齐，确实是难度很大。只有广撒大网，四方合围才行。还要等待机缘，没有捷径可走。刚才‘小诸葛’说得有点道理，分兵合围，多重保险，还又不会相互牵扯。小龙，让你指挥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我认为没有捷径可走。现有的材料信息来源于各个方面。由于各人对案件的认识不样，取证材料的侧重点也不样。要想破获案件，我就准备到每个司机家中走上走，还要沿着运输线路进行实地勘查下。这么多人失踪，总应该会有共同点的。
这个共同点，就是破案的关键所在。罪犯看中的货物，都是能在民间容易抛售的生活用品。我注意到，案件的运输货物，没有次是大型机械设备和工业原材料的。这说明罪犯有民间销售的渠道。对那些价值虽大，但不好销售的物品是不下手的。”
“行，就这么办。还是年轻人的头脑子好用。这个系列案件能破下来，你们就立大功了。哈哈，小龙，给我争口气。”
郭飞扬做事，很有点军人的风格。没有两天功夫，就和其他三个省取得了共识。说实话，大家也都有点累。这么多人不死不活的挂在这儿，还又不好撤退。这种分兵作战的方案，大家都有主动权。早点破案，也好早点让这些精兵强将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本来还有点担忧公安部的分片领导乔闻斌，能不能转好这个弯子。让大家想不到的是，他不仅赞同这个方案，还提出了不少补充意见。这些意见都是中规中矩，得到了大家的致拥护，出现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龙若海成了宁淮省警方的专案组长。除了‘小诸葛’以外，还有法医和技术员。抽调刑警时，他还专门点名要了郭小洋参加专案组。他提这个要求，当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听马副局长说，按照资历，小洋早就可以得到提拔。只是没有特出的战果，才让做局长的父亲给压了下来。
自己这次牵头破案，将小洋带在后面。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对师傅也是很好的交待。这提议，很得郭飞扬的欢心。说是让自己这个儿子，也跟在龙若海后面好好锻炼下。省得总是浮在机关里，不知天高地厚。
第一百三十五章 柳暗花明
龙若海带着这帮助手，驾着汽车在四个省的范围内走访。〈〔？ ｛｛（〈＇〈 〕｝）．1．他们走访了每个司机的家属，再顺着他们指引的运输线路，段段地进行实地勘查。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所有失踪司机可能经过的线路，沿路打听司机的下落和货物的去向。
在各地警方的协助下，他们从树林里，在大河边，还有山谷中，66续续地找到了二十具白骨。再运用多种科技手段，让这些沉睡大地许久的尸骨说了话。
他们最终确认，这些尸骨就是那些失踪的司机。而且死亡原因都是遭人下药，在昏睡不醒中遭遇钝器猛烈袭击致死。可以确认，这些案件，系同批犯罪嫌疑人所为。
找到了尸体，不等于能够破案。只能说是初步明确了侦查方向，后面的工作依然还是非常迷茫。从何处着手，还是个让人十分头疼的问题。龙若海以货车的线路为线，再以尸体现地为点，两者加起来进行综合分析。
这么来，思路就显得很为清晰。从线路上看，所有失踪司机都会或者有可能经过b省的合县。从尸体抛弃的地点来看，根据距离远近划分，也能现合县大致算得上是个中心点。
如果说前面的工作重点是寻尸的话，接下来龙若海就把重点放在寻找司机运送的货物上。他带着专案组里的几个刑警穿着便衣，在合县以县城为点向外辐射，个方向个方向的走访，个集市个集市地打听。
了解司机运载货物的下落，查找可能容纳司机驻足的场所。这样的工作，是日复日。在这北风呼啸的寒冬腊月，滋味可不好受。时间长，有人说他这都是做的无用功。
不但专案组的人在议论，上面指挥部的领导也有了不同的声音。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货物早就不知被罪犯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样的破案思路，值得反思。对这些观念，龙若海也不做解释，只是股劲儿的带着人在乡镇跑。
整个合县被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找得到他们想要的线索。是破案思路出了问题，还是罪犯根本就不在这根中轴线上？龙若海再是怎么固执，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就在旅馆里找了个房间，他把大家都召集到起，进行会商。
天已进入冬季，西北风呼啸呐喊，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摧残蹂躏着地面上的切。屋子里的帮人，却在为侦查案件的思路争得面红耳赤。
“我看这个思路有问题。如果每个遇害的司机都要经过合县的话，这个案件就不会拖到现在。在我们前面的那些破案高手，早就把这个地方找个遍了。”郭小洋说话是直来直去，根本不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连‘小诸葛’这么爱抬杠的人，都没有唱反调。
法医老王也开了口。他从技术上进行分析说：“现尸体的地方，都不是第现场。由于现时间太晚，死者死亡时间只能是推算，不能准确的判断。这就在技术上给我们造成难题，无法断定抛弃尸体的行为，是在死亡之后多长时间。这样来，这个确定中心点的依据就有定的不确定性。”
“‘小诸葛’，你也来说说看。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我们有你个‘小诸葛’，起码能顶上半个诸葛亮吧。”对于纷至沓来的反面意见，龙若海点也不泄气，依然是谈笑风生。
他在内心中直认为，破案过程中，能有人提出不同意见，都是好事。从目前情况来看，侦查思路上肯定有问题，关键就看问题出在哪儿？找到了问题所在，也就离揭晓谜底不远。也就是说，大家的非议越多，就越容易找到正确的方向。
‘小诸葛’不是不说话，而是直在思考问题的症结在哪里？看到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大哥，他的心中也在急。只是没有破案也是事实，他无法站出来帮着分辩。
此时被龙若海点将，也就直接开口说道：“大哥，我觉得总的方向应该没有错。司机要送货上门，肯定要走去目的地的线路。不可能兜太大的圈子。那样做的话，经济上也不合算。
要说错的话，错就可能错在凶手不可能正巧在这根中轴线上。你们想想呵，司机怎么可能点也不偏差的都这样走到合县来。我估计呵，肯定总是会要偏上点路。是什么原因，会让司机不计成本地偏离线路？我觉得这个目标，应该是有吸引司机的地方。”
‘小诸葛’开始说话的时候，龙若海也在同步思考。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司机在外都是脱缰的野马，怎么会这么循规蹈矩的行车。真要那样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失踪。
听到最后，他突然激动得坐直了身体。用手指头急切地指着对方，差点将面前的茶杯都打翻在地上。“‘小诸葛’，你重说遍。对，就是最后句话，重说遍。”
‘小诸葛’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哪句话引起了大哥的重视。想了会，好象没有什么特殊的语言。最后还是嗫嗫嚅嚅地说道：“我没有说什么呵。要说就是说那个目标，应该要对司机有吸引力。不然的话，司机怎么会舍得浪费汽油。”
“对，就是这句话。你说对啦，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处。哈哈，能否破案，就在你这句话中间。”龙若海乐得哈哈大笑。猛地拍桌子，将桌面上的茶杯震得东倒西歪。
大家都在用眼睛盯着龙若海，不知道这位前线指挥员现了什么新大6。不过大家都了解这位年轻人，也是属于言不轻的人。能够这样的开心大笑，绝对是找到了没有能够破案的症结所在。
大家都在高兴地等待。毕竟总是这样漫无边际的寻找，也不是个办法。有谁不希望能够建功立业？让自己的警衔上多个豆豆，人人都会喜欢。
龙若海确实是现了突破口。他从‘小诸葛’这句话中现了端倪，找到了久侦不破的原因所在。能让这么多的司机，都象飞蛾扑火样的找上门去的地方，肯定会有其独特的魅力所在。
是什么东西，能够吸引这些长期在外奔波的司机哩？他想到了在宁北县去失踪司机丛小林家的情景。那几个邻居的谈论，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我说呵，这是个傻女人。那个丛小林，早就不知道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躲藏到那儿去享福了。丢下她和孩子在这儿顶缸。这个傻女人呵，到现在还不知道，还在帮那个死鬼说好话。”
“是呵。象这种又好色又好赌的男人，早就应该脚给踢开才对。”“我说呵，肯定是把货给赌博赌输掉了，或者是给哪个女人给缠住身子了。不然的话，这么长时间也应该要回家了。”
……
从丛小林开始，所有失踪的司机，都各有定的嗜好，而且是比较接近。无非就是两大类，类好赌，类好色。丛小林则是两者都好。其中虽然也有例外现象，失踪的司机中有既不好赌，也不好色的人。但和他们同时失踪的司机，无不是好赌贪色之人。
司机长期在外辛劳，这两样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如果有这么个地方，具备这些条件，那么象丛小林这样的司机，绕上点路，去潇洒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样的地方，沿途并不算少。浴场宾馆和歌舞厅都有这种见不得阳光的服务。只是收费高不安全，而且也不方便。总不能丢下车货物，自己去潇洒吧？万丢了货物，那不是哭笑不得的尴尬吗？对，这个地方既能满足司机的**，又要避免这些麻烦。
这么想，龙若海狠狠地给了自己个巴掌。嘴上整天在说要找共同点，到了实际行动中去的时候，就偏偏忘记了这点。如果早点想到这个共同点，也不至于走这么多的弯路。还亏得自己在每个失踪司机的简介中，专门注明了赌和色。
打了自己也会感觉疼的。龙若海用手抚摸了下被打的地方，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就在大家不理解的瞪大眼睛时，他将自己的判断解说了番。然后断然地说道：“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前阶段的工作思路没有完全错，也不是无用功。准确地说，罪犯就应该在合县的附近。这个地方有几个特点。
是离合县这个中轴线不是很远。路程太远，司机舍不得油钱和时间。照我估计，也就是半天左右的路程。再远，就吸引不到这么多的司机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郭小洋先是‘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才佩服地说道：“大哥，难怪我爸这么夸奖你。有你这说，我都有种感觉。好象感觉到这个罪犯就要站到我面前来了。好，你说，你说，我不打岔。”
看到大家都在用喷火的眼睛看着自己，郭小洋连忙知趣地停止了自己的废话。这也难怪，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要听到佳音，怎么能容忍有人再从中打岔。
“我继续说下去。这个地方还应该要有吸引力。这个吸引力，无非就是色和赌。这个地方的警方管理力度应该很差。要么是完全被收买，要么就是管理工作中的死角地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种吸引力持续下来。还有哇，失踪的商品也应该在这个地方的附近地区有所出现。”
“大哥，你说吧。下步应该怎么办？快要过春节了，我们就抢在这之前，把案件给破掉。早点回家看嫂子去，也算是给那些领导送上份年礼吧。”‘小诸葛’扫这些日子的颓唐，精神十足地站了出来。
“行，我们就用‘小诸葛’这句口彩。给各位领导送上份新年厚礼。‘小诸葛’，你和小洋起，找辆卡车装扮下，然后到司机集中的地方去聊天。聊天的时候，要投其所好的谈女人，谈赌钱，看看有没有我刚才说的这样个地方？
其他的人，在这儿休息。我和老王去公安局打听下。照理说，有这么明显特点的地方，他们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大家都抓紧点，看看是哪路先有消息。”
案件破不了的时候，眼前都是漆黑团，找不到丝光亮。参加办案的警察也是没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找不到点神采。有了进展的时候，那可是好事连连。听到耳中的都是好消息，说起话来声音也要高上几个分贝。
在合县公安局办公室里，当地警方治安刑侦部门的几位领导，听龙若海说出目标地的特征以后，都笑了起来。这个地方不但是有，而且是大家都知道。
紧邻的玉山县，就有这么个地方。这地方叫靠山镇，离镇区大约十公里的地方，除了条国道之外，个居民也没有。偏偏有人在这儿建了座‘司机之家’。在这儿，想要什么样的服务，都能找得到。
第一百三十六章 玉山发现
这个‘司机之家’离合县只有三十里地，驾驶员只要加油门，眨眼工夫就能到达。 （ 》＇）．〉？1〉．别看距离很近，合县警方还就管不到。只因为那地方属于玉山县。不仅跨了县，还跨了省。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大事，还能凑合越下权。象这种卖淫嫖娼和赌博的事，合县还就不能管。管的话，就算是越界执法。这里面涉及到许多深层次的事。既有经济利益的问题，也有保护伞的事。干这种买卖的人，岂能在警方内部没有人帮着照看。你到对方地盘上，砸人家的牌子，打人家的脸，人家会答应吗？
玉山县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着。别看这地方离合县很近，离玉山县城却有六十公里，而且都是盘山公路。有了什么事情，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也早已是时过境迁。所以说，只要当地派出所不说话，谁也管不着。
这个地方，由于地处四省交界处，形成了表面上大家都在管，实际上是谁也管不着的局面。只要把派出所给买通，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既然没有人查处，安全当然就有了保障，过往停留的司机当然不会少。
司机常年在外奔波，对性生活的**肯定是比较旺盛。听说这里能正常提供色情服务，当然是趋之若鹜。这与龙若海的推测也很接近，从场所上来说，就是个司机集散地。
唯出乎意料的是地点不在中轴线上，出现了点小小的差异。由于处在个‘四不管’的地方，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甚至还有点偏僻。如果不是专门吃运输饭的人，确实很难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小诸葛’那边也获得了成功。这个地方在司机中间不是秘密，只是由于不太光彩，其他行业知晓情况的人不多。回到家乡之后，这些司机也是心照不宣的对这个地方从不提起。这也就造成了失踪司机家乡的警方，对这个情况却无所闻的结果。
有了进展，大家也顾不得积雪阻路，连夜驱车赶往玉山县城。尽管从合县直接去这个靠山镇，更为方便。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他们这行人，还就必须舍近求远，先去趟玉山县城才行。
还有，他们对当地派出所也不放心。这个‘司机之家’，搞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说派出所的警察都不知情，那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句话。最起码的来说，派出所的领导应该是成了这个卖淫嫖娼窝点的保护伞。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持续经营这么长时间的。
风在呼啸，雪花飘舞，整个世界都是片银白。在这大雪封路的时节，路上的汽车已经几乎绝迹。没有紧急大事，谁也不会顶着大雪上路。路边人家看到两辆汽车沿着国道，从合县往玉山县方向开去。有老人评论说，这肯定是有大事急事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玩命的冒雪赶路。
车子是开会，停会，不停地要下车清除障碍。还好出之前，当地个老司机给提了个醒。不但准备了食品饮料和防寒器具，还专门购买了清理雪障的工具。就这样，所有的人都换班作业，个个累得直喘粗气。百三十公里路，却整整在路上折腾了十二个小时。直到半夜，才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车子刚驶进玉山县城，郭小洋就急不可耐地要连夜去找当地警方，被龙若海给喝止了下来。“傻了吗？小洋。这深更半夜的，你去找谁哩。找到了又能怎么办？好好睡上觉，有话到明天再说。放心，到了这种辰光上，你还担心煮熟的鸭子会飞掉不成！”
第二天早，不用龙若海催促，平时爱睡懒觉总是起不来床的郭小洋，早早的就站在旅馆走廊上大呼小叫起来。说是让大家早点吃早饭，早点开工做活计。睡眼惺忪的‘小诸葛’头的恼火，叽里咕嘟的嘟囔了好半天。
看得出来，小洋这家伙已经到了热血沸腾情难自禁的地步。这也难怪，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看到了点曙光，所有的人都会要有所激动。更何况急是于见到战功，也好在总是批评自己的父亲面前显摆下的郭小洋。
不但是他，就连法医老王的脸上也写满了笑容。反而是‘小诸葛’，经历这种场景的次数多了以后，显得十分平静。
时间已经是月十二号，按照农历来说，应该是吃腊粥的日子啦。提到喝腊粥，‘小诸葛’想到那个在腊节失踪的恶棍罗连克，想到了在丰东破案的故事，‘噗哧’声笑了起来。
他这笑，把正在闷头喝粥的郭小洋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上出了洋相，又让这个鬼怪精灵的家伙在暗地里嘲讽自己。他丢下粥碗，就和‘小诸葛’打闹了起来。折腾了好半天，才算弄清楚这家伙笑的是什么回事。
听完了当初在丰东县破获白骨案件的前后经历，他感慨万端地说道：“你们在基层，实在是不容易。别看我们省厅的人，个个牛皮哄哄的。离开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技术上的支持，就什么都不是。要象你们这样破案，我不敢说每个人都不行，但起码要有相当部分人是不行的，是不如基层的警察的破案水平的。就象我来说吧，要想独当面就很困难。”
“小洋，话不能这样说。我们基层的警察，就象乡村卫生所的医生样，属于是‘万金油’式的警察。什么都要懂点，什么都要会点，就是什么都不精。省厅的专家哩，和我们不样。就和大医院样，分工严谨，术有专攻。见到的案例多，经历的曲折多。在许多问题上的见解，当然要比我们高上筹。”
龙若海当然不能接受郭小洋的感慨。那样的话，别人不会批评郭小洋，只会说自己狂妄自大。
几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时间。夜里刚下过雪，大街上依旧是片洁白。几个人深脚，浅脚的在雪地上跋涉，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可能是即将要过春节的缘故，各个商店的门都开启得很早。
别看县城不大，市场倒还是蛮繁荣的。大街上的商铺，是家接家。虽然才刚开门营业不久，往来的顾客也已经有了不少。
“咦，那儿有家布店。”‘小诸葛’眼睛最尖，远远的就看到了间专门经营布匹的专卖店。失踪卡车中，有好几辆卡车运输的货物是布匹。他们这路走来，只要看到布店从来不肯放过。没有想到公安局的旁边不远处，就有这么家布店。
由于市场行情生变化，现在的市场上，专门经营布匹生意的专卖店并不多。在玉山县这儿突然看到家专卖店，难怪‘小诸葛’会喜出望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走过路过，不能放过。’此时看到了布店，他当然是两眼放光。
看到时间还早，龙若海打了个手势。大家立即会意，分头散到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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