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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警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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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婵娟的心目中，龙哥有时间陪自己，就是最大的快乐。俩人就象在度新婚蜜月期样，逛遍了市区里大大小小的商场，相互帮着购买衣物。为了套西装，小两口差点闹红了脸。
“我是个警察，平时都是穿制服的时间多。就是休息的时间，也很少有机会出入那些正规的高档场合。有几件休闲装也就足够啦，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的钱。”这是龙若海的理由。
婵娟的道理到也很简单：“哪怕只有次机会，我的龙哥也要光风霁月的出现在世人的眼前。警察怎么了，警察也要享受生活。你是我的老公，就不能没有面子。不然的话，人家会说我这个妻子不称职的哩。”
当然，这场争论还是以婵娟红了眼睛框，龙若海举手告饶而宣告结束。商场的营业员是个才离校门不久的小女孩，自始至终都直在用无比羡慕的眼光打量着这对俊男靓女。
听着他们的争执，感叹他们的如此般配，如此恩爱。看她那种双眼朦胧的样子，似乎也在憧憬着着自己未来的白马王子，是不是也能这样的俊秀潇洒多情。
在公园游玩的时候，俩人起划船，起坐过山车，起骑马。看着婵娟被晒得通红的脸蛋，再看到她那种大呼小叫的怪状样子，龙若海总是露出会心的微笑。
正巧是放暑假的时候，不少家长都带着孩子到公园游玩。看到这对混杂在孩子群中的青年男女，许多家长也总是用种善意的笑容，来打量着他们。看他们和孩子样玩，样开心。
如果有市中学生家长在场的话，大概是很难把眼前这个毫无淑女形象的女孩子，与自己子女整天挂在嘴巴上的那个大家闺秀联系在起的。更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个面对带血匕而不肯后退半步的叶老师。
小夫妻俩的开心嬉戏活动，传到了鲁祥云耳中，让叶婵娟这个死党很是心痒难熬。她也想和龙大哥在起，起欢乐，起游玩。只是苦于自己是班主任，时之间无法分身。好不容易忙好了手中的杂务，这才串档漏空的来跟着胡闹了两天。
郭副厅长回省城没有两天时间，真的将儿子郭小洋也打了过来，说是让他来找师兄取经。郭小洋倒也是个诙谐的人，说是出来玩玩也好，省得老爷子总是在家批评自己不如龙若海。跟在龙大哥后面立了功以后，他对这位师兄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有了这两人的加盟，那更是玩得登峰造极，当然是很热闹了起来。郭小洋身高米，壮实得象座铁塔似的。擒拿格斗，那是没话说的，枪法也属流。
这下，鲁祥云算是碰上了对手。时之间，两人难分高下，就连军分区的靶场也去逛荡了下，说是要比试比试枪法。
也不知两个人是真的旗鼓相当，还是郭小洋有意放了水。两个人之间的比试，直是互有输赢，不相上下。龙若海是个晓事的人，刚开始还帮着当裁判。时间长，也就看出了点门道。
只要看到他们进行比试，就拉着妻子走得远远的，自顾自的去游玩。叶婵娟开始还有点不理解，觉得老公丢下客人不管，有点不近人情。
当她看到龙若海带有诡异的笑容时，就知道自己的老公又在玩弄阴谋诡计。再看到龙哥呶嘴示意的动作时，这才真正领悟到了龙哥的用意。
她偷偷转过头来察看时，那两个刚刚相识的男女，时而比武比得热火朝天，时而却又在窃窃私语，就象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不过话说回来，基本都是郭小洋在逢迎着自己那好妹妹在说话。云儿却总是很难有所表示。
星期五的下午，这支小队伍里又增加了两个不之客。这两人当然是龙若海的死党许文杰刘强。他俩知道龙若海提前学成归来，再得知他下周要到宁北报到上班，当然要抓紧时间与老同学聚聚。
电话中得知龙若海行在军分区靶场，许文杰更是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地找上了门。许文杰暗恋鲁祥云，这在几个人当中，是个公开的秘密。
本来嘛，家是军分区司令，家是市长，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鲁祥云看不上他，说他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更何况是个已经成家的男人。
但许文杰不是这样想。从第次看到鲁祥云，他就直是难以忘怀。尽管已经成家立业，知道愿望不可能实现，还是不肯放弃。今天碰上这个能够亲近心中女神的机会，许文杰当然更是不会轻易放过。
“怎么样，许大马棒，来比上几枪！”鲁祥云知道许文杰暗恋自己的事，很是恼火。自己个黄花闺女，怎么会让个有家室的男人给看上了哩。只是对方从来没有失礼的地方，当然也就不好公开抓破脸皮。
无法火的鲁祥云，只要有机会，就会抓住切可以奚落许文杰的机会。此时看到他到场，立即抢先动了挑战。所谓‘许大马棒’，是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个土匪头子的绰号，被鲁祥云转到了许文杰的身上。
听到鲁祥云的挑战，许文杰只好咬着牙齿上了场。比试下来，他的战果确实是让人惨不忍睹。每人十子弹，龙若海鲁祥云郭小洋都在9环以上，算是优秀。
没有摸过枪的刘强和叶婵娟也分别打中了五四子弹，也算得上是差强人意。许文杰只中了两，引得鲁祥云笑语连连。佳人开心，当然不好怒，他只好讪讪笑，不好意思地躲到边陪龙若海聊天。
擒拿格斗开始时，鲁祥云又要使坏，拾掇着让许文杰与郭小洋对决。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好面子，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看到鲁祥云对自己熟视无睹，却与郭小洋有说有笑的情景，当然更是嫉妒得很。
虽然郭小洋身材魁梧，但自己也不差。人眼红就容易出昏招，加上有人几次三番的使用激将法，许文杰更是有点意动。
就在他跃跃欲试准备上场的时候，龙若海抢先出了场。双方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打到了处。让四周的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弄不清谁胜谁负。
刚开始，许文杰还以为是龙若海抢了自己的风头。开打以后，才知道了自己这位老同学的好。龙若海的拳脚功夫，他早就领教过，当然是甘拜下风。看场上这个样子，如果自己上场，只有挨揍的份儿，绝对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当天的晚宴，是许文杰请的客。领导干部的子女就是这点好处，到哪儿都会有人抢着买单。即使没有人买单，也可以记账，总是会有人帮着结账的。
龙若海行人也不以为意，只管放开来吃喝通。龙若海称之为‘吃大户’，不吃白不吃，在这种事上没有必要装清高。现实就是这样，当然要顺其自然。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云儿伤情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把你送到宁北去啦？是不是为的嫂子那个事？”吃饭之前，刘强关切地问起了龙若海。？＇〉1）？〉．他不能理解这样的工作安排是怎么回事？鲁祥云虽然在陪叶婵娟说话，也伸长了耳朵在听。她担心又是二叔在使坏，在帮过书记家对龙大哥进行报复。
“没有什么，也就是让我多点基层工作经历吧。总是在机关工作，很难独当面的。”在局外人面前，龙若海当然不好说出下派工作的内幕。只得摆种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解释了下。
这种解释看起来是云淡风轻，听在许鹏程耳中就变得不很简单。他象个政治家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香烟说道：“我看呵，这中间肯定大有文章。有小洋在这儿做证，大哥肯定有话没有说出来。”
对这小子的敏感，龙若海有点无以为语。有的时候笨得象头驴，有时却又精明得象条老狐狸。自己不能解释，越说话越多，反而解释不清。倒不如干脆不理他，还能减少麻烦。他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直接招呼大家入座。
看到大哥这个样子，刘强明白了几分。也就不再多言，配合着打起了哈哈。郭小洋是同行，更是不会搭理许大少爷的卖弄。
“小龙呵，听说你被下派到宁北工作了？”饭吃到半的时候，在饭店接待客人的许鹏程，听说儿子在请同学吃饭，特意走过来敬了下酒。敬酒之后，许鹏程将龙若海拉到旁说话。
“是呵，许叔叔。”早在和许文杰同学的时候，许鹏程就定下了让龙若海刘强喊他‘叔叔’的规矩。这么多年来，他们也直就这么称呼的。只不过是见面的机会很少，喊的机会当然就更少了。
“小龙，你是做大事的人，要把眼光放得长远点。下去之后，不能只把眼光落在公安工作上。要多关心政治，特别是涉及到党员干部违法乱纪的行为，定要抓住不放。有什么情况，你要及时向我报告。”许市长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对下派的原因问都不问。
“是，是，是。有事我定会及时向叔叔报告。”龙若海面连连点头称是，面暗自诧异。别人都在劝我到了宁北要少问政事，许叔叔为什么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让我抓党政干部的把柄？这么多年来，许叔叔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工作上的事，这是为什么？
龙若海虽然只是个普通警察，而且常年在外奔波。他对淮东政界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有些大事也不是完全无所知。
淮东市市委书记向侃调走之后，继任者来的时间虽然不长，只是由于身体直不好，基本不能正常工作，年末就要退居二线。接任者就在市长许鹏程和市委副书记过文康之间产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两者的竞争当然是很激烈，目前已经到了‘白日化’的程度。许鹏程今天这番出人意料的话语，难道是与这件事有关？问号深深地打在了龙若海的脑海中。看来自己想脱身于政事之外，还真的不容易。不管自己怎么想和做，外人都会给自己贴上‘许’字的标签。
第二天的活动虽然还很热闹，鲁祥云也真的很想玩。好不容易能和龙大哥在起，更是不想离开。但她毕竟是毕业班的班主任，与叶婵娟不样。学生高考以后，总是要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做的。
坚持到下午，她还是不得不提前走人。走归走，鲁祥云是输人不输阵，嘴上还是不肯饶过龙若海和叶婵娟。说是受不了这对狗男女的肉麻，只好退让三舍。
平时说话慢言慢语，总是让鲁祥云马的叶婵娟，可能是因为有龙若海在场撑腰的缘故，口齿也变得锋利起来。反唇相讥地回答说：“有本事就别跑，把你的那半也找过来，看看是谁肉麻？”
听到叶婵娟引爆这个让自己词穷的‘炸弹’后，再看到她总是用眼睛在郭小洋和自己身上扫描个不停，鲁祥云心中是片苦涩。她不是不知道龙若海夫妇为自己促合的目的，也不是不知道郭小洋对自己的好感。
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己误会了龙大哥，就必须要咽下这枚苦果。只要能让自己在大哥身边，听他的故事，看他的笑容，那就是件幸福的事。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听小叶子这么开玩笑，只得红着脸落荒而逃。
看到这个镜头，许文杰以为鲁祥云是在为郭小洋脸红，心中很不是个滋味。不过也没有办法，自己已经是使君有妇，怎么能干涉别人的男婚女嫁。更何况对方并非平民百姓，个个的来头都不比自家弱，只能叹息下就算了事。
说真的，鲁祥云也到了思春的年龄。好强的她也想压好姐姐头，可就是总难如愿以偿。相亲的活动次又次，却总是不了了之。身边出现的小伙子，虽然不乏青年才俊，后起之秀，但总是让她找不到感觉。
有的失之粗鲁，不登大雅之堂；有的过于文静，缺少男子汉的气概。虽然她总是在口头上贬低叶婵娟的老公，说龙若海是个小黑脸。但在自己寻觅对象的时候，却又总是情不自禁地将对方与龙大哥放到起进行比较。
总想也能找到这么个武能技压群雄，文亦才华出众，在外叱咤风云，到家柔情似水的男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总是暗自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先见之明，却让叶婵娟这个小妮子占了个大便宜。
想到这儿，鲁祥云不禁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点烫。心中暗怪叶婵娟全不给自己留情面，弄得自己无地自容，只能灰溜溜地走人了之。她全不知道在自己落荒而逃以后，好姐妹叶婵娟和她的老公笑弯了腰，弄得郭小洋也只能陪在边讪讪而笑。
在陪伴妻子的这几天时间里，龙若海也没有能够闲得下来。与案件的有关侦查卷宗，全部都让重案大队的弟兄给复制了过来，有空就看上几页。可以这么说吧，整个侦查过程不用看材料，他也能说上个点不拉。
前阶段的侦查，主要嫌疑对象锁定在宁北县的号大款张跃进和侄子张小强的身上。钱大毛是他们的下属，在案前的相当段时间内，基本都是和张小强形影不离。
案后，张家对侦查工作也是极不配合。由于他家在宁北的经济地位，加上张跃进和县长况群的特殊感情，侦查人员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想要询问了解情况的人，不是不在家，就是问三不知，始终没有大的进展。侦查人员只好围绕案当日在医院出没的人物做工作，广泛开展排查。
龙若海对案件生的全过程进行了仔细分析，现有好几个疑点无法作出解释。先是钱大毛为什么要疯狂袭击警察？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警察与罪犯的关系都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只要是在犯罪现场，罪犯看到警察的第反映都是样。那就只能是逃跑，没有第二种选择。
为什么钱大毛在警察到场后，反而更加疯狂。他的那些举止，说白了就有点硬是在逼警察开枪。换句话来说，也就是硬把自己的脑袋往枪口上送。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必定存在不为警方所掌握的特殊原因。
还有钱大毛为什么会参加械斗？照理说，做毒品生意的人都是要尽量掩盖自己的真面目，尽量用正人君子的面目出现。没有特殊情况，般不愿在警方留下案底。他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拼命要在警察面前抹黑自己。
据了解，这人过去的名声很好，应该说是个在家是好丈夫在外是个好公民的好男人。是什么因素让他这样破罐子破摔，不停地参加这种小混混之间的械斗。
再说毒品生意的利益已经够大的了，为什么还要参加这种说不上多大利益的混混争霸？说不通呵，说不通，龙若海搔了下自己的头皮。
再就是为什么要携带毒品参加械斗？做这种生意，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买卖。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的结果。毒品都是密密收藏唯恐让人知晓，都要等到正式交易时才会公开现身，怎么可能带着毒品去参加械斗？唯的解释只能说这人精神上有毛病，但钱大毛肯定不在这个范畴。
这些情况，龙若海已经在对三位领导汇报时谈了部分。想到这儿，龙若海回忆起卷宗中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对打斗情况记录很翔实，对医院的排查也很具体。
唯独对现毒品以后，到钱大毛被灭口的情况却是笔带过，只说了句‘警方反映迟缓’就算了事。警察为什么会行动迟缓，当时在现场上生了什么事？凶手又是如何得知毒品被现的事？在病房监护的警察干什么去了？这系列的问题都是语焉不详。
龙若海又对张跃进叔侄这两个重点嫌疑对象，进行了番分析。从多人介绍的情况来看，张跃进是个为了财而不释手段的人。在渴求钱财的道路上，完全可以做得出铤而走险的犯罪勾当。
从为人狡猾的程度上来说，此人也具备隐晦诡谲的心理因素。让这家伙办个毒品加工厂，完全具备心理因素，也有条件和能力做到不为人所知。
只是此人在县长况群的支持下，这两年了不少国有资产的财。有人做了个保守估计，总资产不会少于十个亿。
根据他的处境，完全可以在现有的道路上走下去，不冒风险的继续大财。在这样的情况下，此人是否还有必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经营毒品，这是个很大的疑问。
他的侄子张小强，小名叫‘二狗子’，倒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只要有利可图，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只是那个家伙的所有坏水都摆在脸上，张扬得很。要想让他闷声大财，悄悄地经营几年毒品生产都不为警方察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但只把宝押在张跃进叔侄身上，也不是件十分妥当的事。有犯罪的思想基础，不等于有犯罪的实际行动，龙若海在口中咕嘟了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汽车兜圈
欢乐的时光，总是度过得十分快捷。（ （ ］》〉．1．大家在起相聚的时光，在龙若海小两口的感觉中，好象才度过了两天时间。却很快就已经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先是鲁祥云告辞，接着郭小洋也接到省厅通知，要去执行项特殊任务。
小洋也是个爽直人，接到电话就出。只是在临行前，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说出了请师兄和师嫂帮着向鲁祥云代为告辞的想法。乐得这小俩口笑得合不拢嘴，说是有戏，硬是不肯代做这件事。
龙若海将鲁祥云的手机号码，直接到了郭小洋的手机上。不客气的说道：“师弟哇，有话自己说，不要让人中转。男人嘛，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主动点。这事你听我的，肯定没有错。”
“行，大哥，我听你的。嘿嘿，不要拥抱告别，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哦。”郭小洋临走时，还大大咧咧地给龙若海甩了个包袱，让自己的师兄慢慢地思索去。
“大哥，我们明天也要去宁北工作了。”当天下午，‘小诸葛’和王大为也找到了龙若海的家中。他们是刑警支队专门派到宁北的工作小组。明着是指导宁北刑警大队的工作，实际则是听从龙若海的指挥和调遣。
谷支队长在龙若海的安排上落了下风，没有能够争得过郭飞扬和鲁光淦这两位领导。但他也没有亏本，借着演戏的机会，把鲁光淦狠狠骂了通，好好地出了胸中口浊气。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闹归闹，笑归笑，他还是怕龙若海在宁北孤掌难鸣。为了增强线的力量，他不顾戚长春的反对，硬是把‘辣手老王’和‘小诸葛’这把快刀给派到了宁北。让他们作为‘钱大毛灭口案专案组’的成员，和沈全斌合在道，借以支持龙若海的工作。
再大的子女，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再成熟的干部，在这种知冷知热的老领导眼中，都需要呵护。龙若海不是个笨人，稍思索就知道这是谷支队长的安排，他不禁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
这是种什么样的领导呵，没有收过自己条烟，没有拿过自己瓶酒，对自己却是投入了种如同父辈关心子女般的情感。在这种金钱胜过感情的年代里，自己能碰得上这样的领导，真的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分。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还会有机会再让自己碰上这样的领导吗？答案当然是不可乐观。人情越来越薄，金钱越来越重。连多年的亲情友情都会变淡，连夫妻都能同床异梦，怎么会有这种无私的感情。
看到谷支安排了这么两员大将，前往宁北协助自己工作，龙若海当然是十分开心。有了得心应手的战友和助手，做起事来肯定要爽手得多。他在招呼二人坐下的时候，不放心地问道：“戚局长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说是不能把骨干都抽光，面上的工作也要兼顾才行。被谷支顶了他下。说这是局党委会上明确给你的任务，鲁局长也专门提出了要求。刑警支队必须要抽调精兵强将，限期破案。两人吵了下，就没有下文哩。”
没有几天功夫，日历就已经掀到了七月二十日。
按照薛科长的想法，是想亲自送龙若海到宁北去上任。这片好意，遭到了龙若海的婉转谢绝。他想轻车简从的个人去上任。理由就是从开始就溶入宁北的生活，而中巴车就是了解情况的最好途径。薛科长除了佩服，就只有支持。
“不管怎么说，娘家人也要表示个意思。这种送老战友上任的机会，我们怎么能够放弃呢！不然，人家会笑话我们刑警支队的人不懂事的。”刑警支队的其他几位领导也不例外，打算用车子送他到职。这片善意同样地遭到了拒绝，支队领导也没有再多加坚持
龙若海提着行李，出家门就直接去了车站。好在行李也不多，只是个旅行箱就已经足够。等到全面安顿下来以后，再回家取需要用的物品也不迟。再说，现在进入了市场经济。只要有了钱，差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到了车站，他登上了去宁北的中巴汽车。
昨天晚上，他就和妻子说好。自己人去宁北走马上任，待住房安排妥当以后，再接婵娟去住上几天。知道今天要上任，小两口好好缠绵了半宿。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婵娟的精神直不振，总是显得有点多愁善感似的。
早晨出门的时候，费了好大阵功夫，才算把泪眼婆娑的叶婵娟安抚妥当。龙若海感觉到有点奇怪，过去也经常出门在外，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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