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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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小嫂子和小黄毛的话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是小嫂子怕我在学校被欺负，或者听说我挨欺负了，特意带人过来给我出头。我看小嫂子这么为我出头，我心里挺感动的。只是这小黄毛拉着小嫂子的手，让我心里不舒服。小嫂子是我表哥的女人，怎么能让他说摸就摸。
　　“你他妈谁啊？”小黄毛摸小嫂子的手，即使他帮了我我对他说话也没好语气。
　　小黄毛看我骂他愣了一下，他脸色变的挺难看的，想骂我，却被小嫂子拉住了。小嫂子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她显得很尴尬。我看到他俩这出我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心里也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妈了个逼的，小嫂子背叛我哥了！我哥这才进去几天啊，小嫂子就跟别人了。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俩，也没管什么他俩刚才帮没帮我的事。我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小黄毛扑了过去。小黄毛反应很快，他看我要拿石头打他，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
　　我感觉我像被锤子打了一下似的，整个人疼的都快不行了，但我的石头也砸了出去，一下打在小黄毛胸口上。
　　“小比崽子，你找死啊！”跟小黄毛一起来的一人骂了一句，但是没打我。我疼的够呛，小黄毛也不好受。小黄毛揉了两下胸口要过来打我，但是小嫂子始终拉着他不让他打我。
　　“钱宝宝，我草你妈你真他妈行，我表哥才进去这几天你就跟别人好了，你可真是个东西！”我长这么大没打过女生，没骂过女生，小嫂子算是我第一个骂的女生。小嫂子和表哥在我眼里是标准的模范情侣，我做梦都想不到她能背叛表哥。表哥进去的时候还让我看着她呢，我想想都可笑。
　　“你妈逼，你敢骂我媳妇儿！”小黄毛看我直呼小嫂子大名骂小嫂子，使劲往我这冲。小嫂子使劲拽小黄毛，眼睛还有点红。小嫂子拽的急，说话的声音也急，“你别打他，这是我小弟。”
　　我听她叫我小弟，我什么都明白了。这小黄毛是小嫂子新对象，小嫂子跟小黄毛说是我小弟，让小黄毛来学校帮我。要是小嫂子跟小黄毛说我是她前任的小弟，打死小黄毛他都不带来的。我刚才这么一闹，估计小黄毛也能猜出小嫂子和我是什么关系了。
　　我心里很生气，气的要死。但是小嫂子毕竟帮了我，即使她背叛了表哥她也是帮了我。我心里很复杂，我很想骂她贱比，但是话到嘴边我却骂不出口。我捏着拳头狠狠看了小嫂子一眼，大吼了一声直接跑了。
　　“张明明！”和小嫂子一起来的那女生在我身后喊我。
　　我没理她，我只觉得周围的景物飞快的倒退，我胸口压抑的要死。我跑的很快，几乎是一口气跑回奶奶家的。跑回奶奶家时，奶奶正在园子里干活。屋里的桌子上摆着做好的饭菜，菜是我和表哥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碗和筷子却只有一个。
　　我看着形单影只的碗筷，我终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泪。表哥进去时对我的叮嘱我还记得，可是这才几天，小嫂子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之前暗恋过小嫂子，可能是我之前喜欢小嫂子吧，小嫂子跟别人在一起我有种失恋的感觉，酸酸的，空落落的，难受的要死。
　　当天下午我没上学，躺在炕上什么都不想干，瞪着空洞洞的眼神在那发呆。奶奶以为我病了，她去学校帮我请了个假。
　　接下来我一晃又呆了三天，加上周末的两天，我足足呆了五天。那五天，我想到小嫂子跟别人在一起我心里就难受，尤其是想到小嫂子被人摸手，甚至和人脱光了衣服在炕上滚，我心里就更加难受。打那天起，我也变得看到染黄毛的就没好感，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那个小黄毛打架很厉害，下手也够狠，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我有刀，有石头，我也近不了他的身。星期天那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去问问小嫂子，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和表哥处的好好的，说跟别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即使表哥进去了，也只是三年而已，难道小嫂子就不能等等表哥吗？
　　我到小嫂子家以后，小嫂子并不在家。我看着小嫂子家的挂着锁的门，心里很郁闷。这件事，我一定要问个明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嫂子是那么随便的人！
　　
　　第四章　武藤兰珍藏版
　　
　　回去的时候，我碰到了小蚊子。小蚊子就是嫂子之前介绍给我玩的对象，那女生长的不错，可惜被玩的次数太多了，都快赶上万人大炕了。
　　我心情不好，看到小蚊子笑笑点点头，也没跟她说话。小蚊子看我的眼神倒有几分复杂，她想了想叫住了我，然后对我说，“你表哥那件事，你别上火，我听说在监狱里表现好是能减刑的。”
　　“恩。”想到表哥，我心中又有几分痛苦。表哥是我最好的玩伴，他就算蹲两个月我都心疼。
　　“钱宝宝……”小蚊子看我不爱说话，她想了想欲言又止。钱宝宝是小嫂子的大名。
　　“没事。”我苦笑，同时转过身子，尽量挺直自己的腰往小土路尽头走。
　　一条小土路，小蚊子站在我身后看我，我却头也不回的走。农村土路两旁的杂草很多，我的心里也乱糟糟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我没有朋友，有很多仇人。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要经常挨打。像小蚊子这种跟混混有来往的女生，不是我能高攀的起的。像她这种女生，也已经不是我能玩的起的。而我们两个所谓的对象名分，也将从此一刀两段。
　　“小蚊子，再见。”我在心里对她说。
　　直到我走出那条路，我仍然感觉小蚊子在背后看我。
　　我回到奶奶家时，天已经有点黑了。晚上洗脚的时候，奶奶想到了什么。奶奶跟我说，“今天老封家的孩子来找你来了。”
　　“封涛？”我问奶奶。
　　“恩，那孩子来找你玩，他看你不在家就走了。”奶奶对我说。
　　“哦。”我拿毛巾擦脚，同时觉得有些奇怪。封涛是我们村的，他家是卖化肥饲料的。那小子家很有钱，用现在的话说是标准的高富帅。只是我跟封涛从来没说过话，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来往，他来找我干什么？
　　晚上我躺在炕上看电视，封涛找我的事我也没当回事。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学校还算安静。这时候天已经很热了，学校管的松，不少女生都不穿校服，改穿小花裙子上学。回班的时候，老四在走廊和赵霞闹，老四像个傻比似的还差点没撞到我。我皱了皱眉头，没理他。
　　进班以后，老四和赵霞也走回了班。他们两个看我的表情很怪，说不出来的怪。
　　可能又要打我了吧？我在心里想。上次老四他们带人在学校门口堵我，虽然我小嫂子来帮我出了头，但我同时也得罪了小黄毛。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小嫂子以后再也不会帮我了。
　　我坐下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我不上学的这几天没人动我东西，挺好的。
　　我学习不错，在班里算中上游。上课的时候，我没心思听课，老师叫了我好几次。有一次老师让我回答问题，我不知道老师讲的什么，我同桌就小声告诉我。结果他告诉的答案是错的，害的我被罚站了一节课。
　　我罚站的时候，赵霞总回头看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看着赵霞那表情，我想把她整到没人地方教育教育的念头更强烈了。
　　我以为老四他们又要找我麻烦，可是他们却没有，这让我挺意外的。整整一上午，我都平安无事。
　　下午的时候，封涛来找我来了。封涛是我隔壁班的，他从来没打过架，但是也没人敢惹他。封涛到我们班直接就喊我名，让我跟他出去。他喊的挺不客气的，我感觉像要打我。而老四和赵霞他们，也以为我要挨打，全都伸长了脖子坐等我被打。
　　四大天王我都不怕，我还怕一个封涛？那时候钱的概念在我眼里一般，能买干脆面就行，所以我根本没鸟他。
　　“张明明，我那本写真集是不是你整去了？”封涛把我叫到走廊拐角，说话挺不客气的。
　　“恩，我整去了。”我想起来了，老师没收我的刀被偷回来的时候，我还顺手把那写真集给偷走了。那时候我就想，这东西一般人整不到，想不到竟然是封涛的。估计是封涛跟我一样，想把自己的写真集偷回来，结果发现没了，就查到我这了。
　　“东西呢？给我拿来。”封涛眉眼之间，有种看不起我的神情。
　　“扔灶坑里烧了。”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封涛好好跟我说我就还他了，可是他这么跟我说话，我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
　　“你给烧了？那可是武藤兰的珍藏版啊！你知道那是我花了多大力气整来的吗？”封涛脸色大变，白净的俊脸变的通红。
　　“呵呵……”我心里暗爽。
　　“……”我俩不熟，封涛跟我没说话。他就那么看着我，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站着怪难受的，我就转身往回走。
　　“草你妈，你赔我写真集！”封涛突然在我背后怪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向我的屁股。我从来没看到过封涛打架，我也不相信他能打我。我突然给他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了。
　　我被封涛气坏了，我转过身子抓着他衣服领子就打，封涛也两只手乱挥着往我脸上打。那时候都不怎么会打架，我用的是标准的小学生式蒙古摔跤，封涛则用的是标准式小王八拳。我连摔带打的，封涛两只手乱挠，我俩谁也没占到便宜，我也没败。
　　他是一班，我是二班。我们两个打架引起了两个班的注意，大家全在那起哄，说什么封哥你不行啊，连张明明都打不过的话。我那时留了个心眼，特意斜眼往我们班门口看。果然，赵霞又跑向了老师办公室。
　　“傻比，快别打了，赵霞告老师去了！”我掐着封涛脖子，怕老师过来又打我。
　　“去你妈的，你赔我武藤兰珍藏版！”封涛像个疯子似的，继续跟我拼命。
　　“我赔你妈了个逼。”我看封涛缠着我不罢休，气的抱着他想摔倒他，可是我竟然怎么摔都摔不倒他。
　　正骂着呢，班主任果然跟着赵霞来了。班主任走过来也没客气，直接给我和封涛一顿啪啪啪，然后给我俩全拽到了办公室。班主任教代数的，连他们班和我们班一起教。我俩到办公室后，班主任又给了我俩几个定根脚，问我俩为什么打架。
　　封涛又不傻，怎么可能说因为写真集的事跟我打架。我俩就那么干站着，低着头不敢看愤怒的班主任。
　　“好，不说是吧？不说明天都把家长叫来。你们不能打吗？这次我让你们回家打去。”班主任很生气，听那意思是想开除我俩。
　　我们两个沉默，全都不说话。
　　班主任点了支烟，静静的等我俩交代。一根烟抽完，班主任看我俩还不说话，然后就跟我俩说，“你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农村的老师权利很大，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封涛看班主任真想开除我俩，一下就给吓懵了。我当时也很害怕，但我想了想觉得班主任说的就是气话，他不可能真开除我俩。我心思两个人死总比一个人死好，我就跟老师说是我看封涛来气，想欺负欺负他，所以我俩才打起来的。
　　“哈哈，牛比啊？想当老大啊？想被枪毙啊？”班主任说完，甩了我两个大嘴巴子，又踹了我一脚。这一脚直接踹我肚子上了，疼的我有点想拉屎。
　　班主任打完我直接出去上课去了，就留下我和封涛两个人罚站。罚站的时候，封涛还被他们班主任训了一顿，但是没挨打。他就站在我旁边，我感觉他总看我，但是我没爱搭理他。
　　下课的时候，班主任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拿着一本写真集扇我的脸。我看到那本写真集气坏了，这傻比班主任竟然翻我书包！而他之所以翻我书包，肯定是有人告诉班主任我俩因为写真集的事打架了。
　　“看！我让你看！我让你俩看！”班主任很凶，拿着写真集啪啪啪使劲扇我和封涛的脸。班主任扇完后，直接当着我俩面给撕了。班主任撕写真集的时候，封涛都哭了。我看着他掉眼泪的样子，这叫一个无语。
　　那天下午，我俩被班主任收拾的够呛。出来的时候，封涛一直看我，我狠狠瞪了封涛一眼。那时候学校里的同学几乎都走光了，空空的校园就我们两个人。我走了十几步，封涛突然追上了我，然后递给我一支烟。烟挺好，是玉溪。
　　“妈了个逼的，你们班的那个赵霞真几把贱。”封涛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第五章　带赵霞去没人的地方
　　
　　“还行吧。”我刚和封涛打过一次架，对他没什么好感。我接过了他的玉溪，心里讲话了，你也挺贱的。
　　“张明明，你说我那本写真集有没有可能是赵霞带着你班班主任翻出来的？”封涛点了烟，一边吸着一边问我，他还顺便帮我点了烟。
　　我不会抽烟，但我觉得抽烟都是牛比人干的事。封涛会抽烟是牛比人，我也不能比他差。我一边抽烟一边说，“有可能！”
　　“草，等有机会我高低收拾赵霞一顿。”封涛恶狠狠的说。
　　我看着他那表情有点想笑，这傻比为了一本写真敢跟我拼命，他为了一本写真报复赵霞也有可能。够三炮的，不过我喜欢。
　　“你想怎么收拾赵霞？”我坏笑着问封涛。
　　封涛听了我的话愣住了，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猥琐的笑了。“你说呢？”
　　“咱们把她整到没人的地方怎么样？”我坏笑着问封涛。
　　“行！”封涛同样坏笑。
　　我俩回家的时候顺路，我俩干脆一起回的家。回家的路上，封涛想了想突然问我，“张明明，你是处男吗？”
　　“……”“不是……”我觉得不是处男有面子。
　　“哎，我还是处男呢。”封涛叹了口气。他这人挺色的，估计是对赵霞有想法了。不过我没想真把赵霞怎么样，就想吓唬吓唬她。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就跟他继续往家走。
　　第二天的时候，封涛跑到我班找我。他进我班的时候，老四一直盯着他看。封涛也没怕他，就跑过来小声跟我说，说他有个社会上的朋友，他打算带着那朋友一直收拾赵霞。
　　我听了封涛的话有点不高兴，我问封涛，“咱们跟赵霞的事，你叫别人干什么啊？”
　　“我那社会上的朋友有两下子，带他来能镇住赵霞。”封涛对我说。
　　“那行吧。”我想了想同意了。赵霞虽然是个女生，但我想把她整到没人的地方停费劲的。多个帮手也好，到时候能好好吓唬吓唬赵霞。
　　“赵霞晚上总跟四大天王他们一起走，咱们晚上的时候把气门芯拔了吧，让她自己推着车走，这样咱们更好动手。”封涛想了想又对我说。
　　我听了封涛的话有些吃惊，我没想到这小子脑袋竟然这么好使。我点点头说行，就按你说的做。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封涛来我班里跟我说，说他那社会上的朋友来了。那小子挺好使的，最近严打的对象也有他一个。他俩关系好，那小子帮完他就准备跑路了。
　　我说行，那咱俩去给赵霞自行车气门芯拔了，拔完了晚上就抓她。我俩正说着呢，赵霞突然怒气冲冲的踢着班里的门走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直接往我这走，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对我说的，“张明明，我自行车气门芯是不是你拔的！？”
　　我听了赵霞的话愣住了，我奇怪的看着封涛，“你拔的？”
　　“我没拔啊！”封涛也懵了。我俩这才想拔赵霞自行车气门芯，赵霞自行车气门芯就被拔了。不过我很快释然了，赵霞眼睛看的高，平时只跟狠人一起玩，一般的小角色她根本看不起，估计是得罪谁了。妈的，这就是报应！
　　“张明明，你别跟我装，你拔我自行车气门芯，我这就去告诉老师去！”赵霞气的脸挺红的，站那扯着嗓子跟我喊。班里人都看我们三个，整的我挺没面子的。
　　“随便，你要有证据你就去告吧，反正我没拔。”我吃软不吃硬，我看赵霞跟我喊，我也懒得跟她过多解释。反正我也想拔来着，就当我拔的吧。
　　“行，你等着！”赵霞说完就往班级外面跑。看她那比样，是真告老师去了。
　　上第四节课的时候，班主任没来找我，倒是赵霞自己回来了。赵霞眼睛有点红，回班里就趴在桌子上哭。我看着赵霞那比样，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我们班小气的女生不少，有的因为借一块橡皮都跟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赵霞自行车气门芯被人拔了，被气哭也很正常。
　　赵霞趴在桌子上肩头一耸一耸的，看着有些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正看着呢，我同桌突然小声问我，“明哥，你真把赵霞自行车气门芯拔了啊？”
　　“没拔，怎么了？”我问同桌。
　　“赵霞她爸死了，她自行车是赵霞她爸死之前给她买的，她老稀罕那自行车了。”我同桌说完叹了口气。
　　“你咋知道的？”我问同桌。
　　“我家跟她家一个村的，她家的事我都知道。”同桌对我说。
　　“你还知道点啥啊？”我问同桌。
　　“她爸去年死的，然后她妈就总跟别人搞破鞋，反正她家事挺多，挺不好的。”
　　“哦。”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怪不得赵霞自行车刚被别人拔了她就知道了，估计她总看她自行车。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特意看赵霞往哪走。我们学校四大天王老大有对象，老二爱上集溜达，一上集就不回来。老三爱泡网吧，就老四总跟赵霞一起走。那天他们嫌赵霞推自行车走的墨迹，真的没等赵霞，这也间接的实现了我和封涛的目的。
　　“张明明，你说赵霞自行车气门芯是被谁拔的？”封涛问我。
　　“谁知道了。”我撇撇嘴。
　　我俩说着，走到了学校门口。学校门口站着一个精瘦精瘦的青年，青年脸苍白苍白的，跟吸了粉似的。他说话的时候总吸鼻子，还不停发抖。
　　“涛哥，你不说给我钱吗？”青年吸着鼻子问封涛。
　　“给你。”封涛家有钱，出手也大方，他直接给了青年五十块钱。
　　“嘿嘿，够我吃曲马多的了。”青年说着，又吸了下鼻子。
　　那阵子我们这的混子流行嗑药，但是嗑药很贵，我们也不整不到那种东西。所以一般的小混混为了证明自己有身份，全都吃曲马多喝可乐，说吃了能飘。表哥没进去的时候我问过表哥，我说吃那东西能飘不。表哥说扯犊子，都是小混混装逼用的。
　　“妈的，最近严打，打的太狠了，我帮了你这一次我就得跑路了。”青年说着，又抽了一下鼻子。
　　“嘿嘿，还是我浩南哥够意思。”封涛坏笑。
　　浩南哥……我草，我听了青年烂大街的外号，心里有点堵的慌。
　　“恩哪，你说的那女的好看不？一会儿我带你玩，玩完了我就跑路，有啥事全算我的。”浩南哥一边抽鼻子一边问。
　　“嘿嘿，必须好看啊。”封涛说完坏笑着眨眨眼睛。
　　“那走吧。”青年说完，上了旁边一辆百号子。那车不错，就是实在太埋汰了。我上车的时候不好意思擦，蹭了我一裤子灰。
　　我们三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就那么突突突的去追赵霞。赵霞她们村在我们村旁边，差一条挺大的土路。土路那边挺荒凉的，还有一片坟地。我们追了一小半的路，这才追上赵霞。追上赵霞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就赵霞一个。
　　赵霞当时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抹眼泪呢，她看到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赵霞看到我们有点害怕。
　　“就是她吗？”浩南哥看着赵霞舔舔嘴唇。
　　“必须的！”封涛点头。
　　“哦了！”浩南哥一点头，然后下去拽赵霞。
　　“你干什么啊？”赵霞一看浩南哥拽她，吓的都顾不上哭了。
　　“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玩玩。”浩南哥说着，还摸了赵霞的胸一下。
　　“我不去。”赵霞挣扎。
　　“草，不去也得去。”浩南哥说着，就使劲拽了赵霞一把。赵霞的自行车没人推，一下倒在了地上。自行车倒的时候，车把还砸了浩南哥脚一下，疼的浩南哥直蹦高高。
　　“草的，破几把玩意。”浩南哥气的踢了赵霞小红自行车两脚。
　　“别碰我自行车。”赵霞看浩南哥踢她自行车心疼坏了。
　　“别碰个几把。”浩南哥吸吸鼻子，使劲拿手掐赵霞的胳膊。一般学生都害怕社会小混混，赵霞也不例外。赵霞被浩南哥掐的直咬嘴唇，也不敢出声。
　　赵霞被欺负我应该很解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同桌说她家的事后，我又看着赵霞不敢出声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兄弟，快上摩托，咱找个地方玩玩。”浩南哥跟我说话，同时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们去吧，我推直行车。”赵霞的自行车擦的很亮，看的出她很爱惜自行车。我心里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那行吧，我们在东边苞米地等你，你快点过来。”浩南哥可能感觉四个人骑摩托有点费劲，他就答应了我的条件。
　　我推赵霞自行车找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皮总跳。我想着赵霞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