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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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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鲈掳伞！�
抽了一根烟，我们又聊了不少。中午曾晓鹏留我在学校吃饭，一起吃饭的还有赵霞。因为有我在，赵霞显得有些兴奋，吃饭的时候，赵霞一直叽叽喳喳的。曾晓鹏看了看我们问，“你俩是处对象呢吗？”
“没有！”赵霞很干脆的说。
我喜欢和女生开玩笑，我喝了一口赵霞的饮料笑着说，“处了，初中就处了，处了好几年呢。”
“恩，孩子都挺老大了，是不？”赵霞没好气的瞪我。
“可不，寄养在我奶奶家呢，你放假赶紧回去喂奶。”我笑着对赵霞说。
说完后，曾晓鹏差点没笑喷了，赵霞一脸的窘相。上高中时学校里真正的情侣，一般都是低眉顺眼的，能多低调多低调。像我们这么大大咧咧的开玩笑，一看就知道不是情侣。
混子之间的友谊很简单，看的上眼，说话能说到一起去，两个人成为生死兄弟没问题。曾晓鹏不是混子，但呆了一阵子后，我们已经成为了兄弟。
吃过饭，我觉得自己该回去了。赵霞有点舍不得我，问我下次还来吗？看着曾晓鹏，我笑呵呵的说，“有这兄弟呢，我下去肯定还来。”
“切，你都不惦记我啊？”赵霞问我。
“惦记你，你不回家谁给咱娃娃喂奶啊？”我说完故意看了一眼赵霞鼓鼓的胸部，然后笑着跑开了。
见过曾晓鹏，看过赵霞，我心情大好。但是回到学校后，我的心情又不好了。一回寝室，老三就把我上午不在时的事说了。他跟我说，“明哥，你上午不在的时候我把孙平那小比崽子打了。这次麻烦可能大点，孙平那小比崽子告诉华叔了。”
“打成什么样？”我问老三。
“踢了他篮子一脚，孙平疼哭了。那小子才从医院回来，他告诉我下午等着。”老三板着脸对我说。
踢了篮子是大事，要是把孙平篮子踢坏了华叔不得拿刀砍老三啊？我挺紧张的，我问老三，“没把孙平踢坏吧？”
“没啥事，就是给踢尿血了，上午我陪孙平看的大夫，大夫说没事，多喝点水，吃两天消炎药就好了。”封涛接过我们的话。屋子里，我们几个兄弟都在。烟雾缭绕，封涛一边抽烟一边说。
想到孙平没事，我叹了口气。看我不说话，老四以为我生老三气了。老四对我说，“明哥，这事其实不怪老三。孙平那小子有点狗，你不帮小伟收保护费，他主动找小伟去了。他今天上午带了几个小比崽子收保护费，居然收到老三同学那去了。”
“然后呢？”我眼中寒光一闪，问老四。
“孙平收那小子是老三同桌，老三同桌不给他钱，他们直接把老三同桌打哭了。然后老三气不过，就把孙平打了一顿。孙平不知道从哪整了把刀想捅老三，老三一脚就卷孙平篮子上了。”老四跟我说。
听老四说完，我脸色挺难看的。孙平是跟我混的，我这边不收保护费，他那边主动收保护费，这不是跟我唱反调呢吗？刚给小伟赶走，孙平自己又去把小伟找来了。我看他是想当老大想疯了，草！
“这事不管，打了活该。”我对老三说，同时拍拍老三的肩膀。老三表情一直不是很好，我拍了他的肩膀他表情这才好点。
高二看似平淡，实际是个多事之秋。这一年，我碰到了很多事。前面说过我最后悔帮孙平，因为他给我惹了很多麻烦。第一个麻烦，真正开始了。
当时我正和戴季一起吃饭，我和戴季聊赵霞，戴季对赵霞挺感兴趣的，一直听我说。当我说到赵霞变的越来越好看，变的有气质了之后，戴季不乐意了，寒着小脸扁着嘴，两根手指头在我的大腿上使劲的拧。她把我拧疼了，我也拧她。她拧的狠，我不敢拧她拧的太狠。跟女生闹，我始终吃亏。
我俩各自松开对方后，戴季跟我说我把她掐青了。我说我不信，我要看看。她被我掐的地方是大腿，要是看的话，她必须得把裤子脱了给我看。
“真青了，我没骗你。”戴季扁着嘴气恼的打我，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才不信呢，我都没使劲掐你。”我看着戴季不乐意我心里讲话了，妈个逼的，你给我大腿都掐出血了我都没生气，我才掐的这么轻你就生气了。
“切，不吃了。”戴季小姐脾气发作，饭也不吃了，扭过身子不理我。
妈的，她有脾气，我就没脾气？我看她不吃，我也不吃了。我推开吃的东西站起来就走，走到食堂门口我回头看戴季，戴季用眼睛使劲瞪我。她脾气也是大，我从食堂门口走回来的时候，她一直瞪着我。她眼睛大，一眨不眨的，瞪的我直害怕。
“我看看，哪青了？”她是女生，我得让着点她。我笑呵呵的把她抱在怀里，同时问她。
戴季还瞪我，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眼睛不干啊？”
“滚！”戴季用力推了我一把，不理我。同时变的更委屈了，有点想哭。
“别哭别哭，我好好给你看看。”看着戴季细细的小腿，我下面硬了。我心里有点邪恶，我猥琐的对戴季说，“老婆，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要是真青了，我给你跪方便面。”
“行，我买一箱方便面，你跪碎一块给我吃一块。”戴季恨恨的对我说。
她说的出做的到，我听她说完后，心里一寒。妈了个逼的，戴季皮肤嫩，她的身子又嫩又白的，备不住我真把她推掐青了。有点后悔，但是色字当头，我还是想看看她的腿。
综合楼里有厕所，进去能锁门的那种。我拉着戴季的手走进办公楼厕所，然后我在里面把门锁上，我跟戴季说，“老婆，你给我看看你的腿吧。”
“恩。”戴季点点头，然后开始脱裤子。
此时天已经很冷了，但是戴季爱美，外面只穿了一条牛仔裤，里面什么都没穿。她穿了一条红色蕾丝的小内裤，一看到她细细白白的大腿和红色的小内内，我一下就忍不住了。她皮肤嫩，腿真被我掐青了。跪方便面我认了，我挺不要脸的抱着戴季说，“老婆，我受不了了，老长时间没干那事了，咱俩在这来一次吧。”
戴季是保守的姑娘，我俩在厕所从来没试过。戴季一天就不干了，她说那怎么行，你快松开我，我穿裤子。
好不容易把她骗来，我怎么能让她穿裤子。我说你先别着急穿，你看看我的腿。我脱了裤子给戴季看，我的腿真被戴季掐出血液来了。戴季看了以后不说话，我开始抱着她亲她勾引她。
看过古惑仔，山鸡跟莫文蔚聊他们都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电影院学校啊什么的，整的我特别羡慕。作为一个小混混，我也想跟戴季在厕所试试。
戴季被我整的逐渐受不了了，我就要成功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有点扫兴，挂断电话酝酿了一下气氛接着来。电话又响了，是封涛打来了。他连给我打两遍，肯定有事。
“明明，老三被雷哥带走了。”封涛的声音很焦急，急的嗓子都哑了。
心里咯噔一下，电话被我握的嘎吱嘎吱直响。
第二百一十二章 老三被打
戴季看我不跟她整了，如获大赦。她赶紧提上裤子娇喘着瞪我，我们两个的脸都很红。大起大落，我心里有点烦。我跟戴季说，“老三打了孙平，雷哥要教训老三。我去找雷哥，让他放了老三。”
“用不用我叫我哥？”戴季问我。
“不用了。”我对戴季说。雷哥跟我关系好，如果我好好跟雷哥说，雷哥应该会放了老三的。
走出综合楼，我顾不得送戴季，我对戴季说，“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回来找你。”
“恩。”戴季点点头，很乖的一个人回去了。
戴季走后，我问封涛雷哥把老三带哪去了。封涛说不知道，就是看到雷哥带着老鼠和福哥还有浩南几个人过来把老三带走了。封涛同时问我，“你在哪呢？”
“我在校门口这边呢。”我对封涛说。话才说完，一个人拍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看是封涛，我俩同时挂断了电话。封涛和黑子还有老四在一起，他们看着比我还急。
因为孙平，华叔在乡里帮了雷哥不少。华叔是老混子，认识的人广，很多东西，他都能帮到雷哥。雷哥一再强调我别碰孙平，就是不想得罪华叔那条线。孙平上次和老三打架，雷哥都问我了。不过没什么大事，我敷衍了一下帮老三躲过去了。要不是雷哥，我恐怕早就打孙平了。
心里很乱，给雷哥打电话雷哥不接。这次雷哥把身边的亲信都带来了，估计雷哥是大动肝火了。要是打的话，老三肯定要被雷哥打个半死。真正的混混打人的办法有很多，抓起来吊着打一顿都是最轻的，这也是很多人不敢得罪社会混混的原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根本想不到，也不敢想。
打了两遍电话雷哥都不接，封涛给浩南哥打电话。第一遍浩南哥把电话挂了，第二遍浩南哥才接。
“老鼠家的台球厅。”封涛说完，我们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乡里的路上，我们四个一直发抖。雷哥如今已是乡里的大混子了，在乡里，他只手遮天。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很多大混子看到雷哥都要笑着点头，崔明风看到雷哥也要让他三分。雷哥混的越好，我越有面子。因为雷哥每次醉后他都跟他身边的人说，“张明明是我的亲弟弟，我好想他。”
雷哥不太喜欢说话，他对我的好一直都藏在心里。同时他也是个重义气的人，他每次看到我都说想我表哥。看到我，就像看到我表哥一样。
他是对我好，但是我很怕他。他混的越好，他身上那种杀伐之气就越严重。跟雷哥在一起，我容易紧张。我觉得我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很怕雷哥打我。雷哥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他真的打我了，我又能怎么样。
不光是我，封涛和老四还有黑子他们都害怕雷哥。我跟雷哥这么亲近都怕他，更何况其他人。
到台球厅的时候，台球厅四处都拉着帘子，门也从里面锁了。里面亮着灯，我怕雷哥动老三，我拼命敲门。门开了，给我开门的是老鼠。老鼠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看到我勉强笑笑说，“明明，你来了啊？”
我对老鼠笑了一下，赶紧挤进台球厅。台球厅按的管灯，挺亮的。雷哥和福哥还有雷哥身边的几个大混子都在，浩南哥也在，在的还有华叔和孙平。看到我来，孙平冷哼了一声。华叔笑着对我说，“张明明，你来了啊？”
我没理华叔，而是去看老三。老三此刻正跪在地上，他的上衣全都被脱了扔在一边的地上。屋子里有点冷，老三扬着头看天花板。他的身上都是红印子，好像是裤腰带抽的。
“够了吗？”雷哥没跟我说话，他问华叔。
“差不多就行了。”华叔笑着说，然后看孙平。
看的出来，老三已经被打了，他被脱光了上衣用裤腰带抽了一顿。很多朋友可能没试过被裤腰带抽是什么感觉，被裤腰带抽一下很疼，皮肤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比被刀子割了还疼。地上有水桶，老三旁边的台球桌案子上还有一个裤腰带。裤腰带蘸凉水，抽一下疼的痛不欲生。
看老三被打成这样，我心疼的都快哭了。自从跟了我之后，老三对我一直都很好。明着看我是老大，实际我更像他的小弟弟。他比我们都大，比我大两岁。他对我很照顾，有一次我发烧生病，他悉心照顾了我好几天。后来他被我传染，他还骂我，说怪我传染了他。肉麻的话大家都不会说，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心里都能懂。
说到打架，老三更是义不容辞，不管什么时候，随叫随到。
“不行，他还踢了我下面一脚呢，我得还回来。”孙平不依不饶的说。
“差不多就行了，给张明明点面子。”华叔笑着看孙平。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老三踢了他宝贝儿子下面，华叔恨不得打死老三。
“不行，我得还回来！”孙平尖叫。
“哎，你这孩子，这么不懂事呢。”华叔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雷哥。看着华叔得意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孙平变的这么差劲都是华叔教的。没事的时候，华叔就对孙平说，在学校硬气一点，别总让人欺负，有事爸给你扛着。肯定是这样，如果没有华叔给孙平撑腰，孙平不敢这么装逼。
“接着打吧。”雷哥淡淡的看着老三，福哥拿起了台球案子上裤腰带。
看到老三要挨打，老四一把就扑过去抱住老三。他用身体紧紧护着老三，用眼神瞪着福哥抗议。这里敢说话的只有我一个，因为雷哥只对我好。
“雷哥，老三是我兄弟，你别打他了，行吗？”我也很怕雷哥，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雷哥。
不管了，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三再挨打。
“明明，我跟你说什么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说孙平是华哥儿子，你在学校照顾好他。你怎么整的？怎么还让自己人把孙平打了呢？”雷哥皱着眉头问我，语气不是很好。
“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很正常。”华叔笑着劝雷哥。
看着华叔的笑脸，我捏紧了拳头。这个老头太几把能装了，要不是他老三也不能挨打。如果他不想打老三，老三怎么可能被带到这打成这样？
“是孙平先打的老三啊！如果孙平不先动手，老三怎么能打孙平？”我为老三争辩。
“明明，你先别说话了。老三打了人，他肯定要挨打。”雷哥板着脸对我说。
“不行，你不能打老三。”因为着急，我情不自禁的对雷哥喊了起来。老三是我兄弟，我绝不能让他挨打。
声音很的有点大了，台球厅里的混子都看我。敢这么跟雷哥喊的，好像就我一个。华叔不屑的嗤笑，孙平看热闹。
“你跟谁喊呢？”雷哥被我喊的烦了，皱着眉头看我。
“雷哥，对不起。”雷哥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想顶撞他。
屋子里一时沉默，封涛小声的叫雷哥。雷哥看看封涛，没吱声。福哥也是不想打老三，他放下了手中的裤腰带。如我们所有人所想，雷哥确实溺爱我。就算我跟雷哥喊了，雷哥仍然不生气。而且我来了，雷哥能放了老三。
这事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我好好再跟雷哥说说，雷哥准能放了老三。然后再让老三跟孙平道个歉，这事也就完了。
但是紧接着发生了一幕，再次将我们的矛盾推到新高氵朝。孙平看我一来老三就没事了，他有些气不过。他冲上来狠狠就是一脚，直接把老三踹的倒在了地上。看着老三赤裸的上身印着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子，我大骂一声草你妈，然后一脚踹向了孙平。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雷哥要打我
孙平打不过我，我一脚将他踹的一个趔趄，同时抢上去又是一拳。妈逼的，早就看不惯孙平了，这个几把，我白对他那么好了。我觉得我还不如养条狗，最起码我养条狗不会咬我，也不会咬我身边的兄弟。
孙平最近混的屌了，头发留的挺长，还染成了黄色。我抓着他的头发使劲打他，他也学着我抓我的头发。我头发短，他抓不住我。挠了我一下，给我头上被酒瓶子砸的伤口挠开了。我草他吗，这给我疼的。
见了血，我像发了疯一样，抓着他的头发使劲踹他。好几个人过来拉我们，我下手狠，大家都抱我。趁着这个空隙，孙平骂骂咧咧的踹了我好几脚。直到有人去拉孙平，我们这才算完事。
孙平被我打的够呛，头发乱了，脸上又红又白的。我的脸发烫，我能感觉出我的脸此刻很红。老三对孙平其实也很好，孙平刚加入我们时，老三一直照顾他。就是时间久了，感觉孙平太装，老三才看不惯他。
封涛扶老三，老三不起来。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用眼睛瞪雷哥，对雷哥示威。雷哥不理他，他站起来走向我，然后问我，“张明明，你什么意思？”
雷哥叫我张明明时，我心中一个颤抖，整个人差点没哭出来。雷哥一直对我都是最好的，看到我一般都叫我明明，有时候叫我弟弟。第一次被雷哥这么叫，我觉得雷哥陌生了。他打了我的老四，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心里很委屈，勉强含着眼泪不让眼泪掉出来。
“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雷哥突然对我吼了起来。他紧紧的咬着牙齿，脸上的肌肉突出。他的眼睛不大，但是瞪的很圆，看着特别吓人。
“我怎么了？”我鼻子发酸，红着眼睛看雷哥。
“你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老三犯了错挨打很正常，你凑什么热闹？闲的！？”雷哥说到闲的二字时声音再次变大，几乎是对我吼出来的。
我本来就怕雷哥，被雷哥这么一吼，我眼泪真要掉下来了。我低下头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我重新扬起头。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动我兄弟，谁都不可以。
“老三是我兄弟！”我扬着头对雷哥喊。
“你敢跟我喊？”雷哥发怒的同时扬起手，要扇我嘴巴子。
随着雷哥混的越来越好，我越来越怕雷哥哪一天突然打我。看到他要打我，我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天，真的来了。
闭上眼睛的同时，我流出了眼泪。泪水流了很多，泪水顺着脸颊流进我的嘴里。苦苦的，咸咸的。感觉到雷哥扬起巴掌时掀起的风，我想象着巴掌扇在脸上时的火辣。
等了几秒钟，雷哥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我流着泪睁开眼睛，我看到雷哥眼睛也红了。在我心目中，雷哥是个真男人，他比我表哥还男人。表哥经常不正经，雷哥却没有不正经的时候。表哥跟小嫂子吵架闹分手的时候会哭，雷哥却从来没哭过。他换过很多女人，我从来没看到他哭过。
小时候有一次他们五兄弟跑到奶奶家，几个人全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五个人都没哭。
雷哥眼睛红了，他竟然是为了我眼睛红的。
“雷哥，你变了。”我呆呆的看了雷哥几秒，然后抽动着鼻子哭的更厉害了。那种感觉，是心中的伤痛。是不舍，是对雷哥的依赖。表哥进去了，他一直担当着表哥的角色。小时候和表哥闹急眼了表哥会打我，而雷哥没有，他什么时候都没打过我，身子没大声跟我喊过。
看着一边瞪我的孙平，我对孙平更加的憎恶了。就是这么一个小角色，这么一个被班里混子打还要找我说情的几把，他居然害的我要被雷哥打。
不光我哭了，躺在地上的老三也哭了。他也很委屈，眼中全是不甘。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孙平招人烦老三打他一顿怎么了？孙平想拿刀捅老三老三自卫踢孙平篮子一脚怎么了？老三做错了吗？是孙平做错了。
“你走吧。”雷哥没有打我。
我哭着看着雷哥，“老三我也要带走。”
“行，你们都走吧。”雷哥嗓子有些沙哑。
扶起老三，我们给老三披上衣服。不光我哭了，老三哭了，还有封涛和老四全都哭了。混了这么久，我们第一次这么委屈。被尊敬的雷哥打，被尊敬的雷哥吼。
走出台球厅的时候，心里空空的。雷哥在我们心中高大的形象，一瞬间轰塌成粉末飞灰。实在想不通，雷哥竟然为了孙平那个傻比这么对我们。
“张明明，你等着。”孙平被我打了，他觉得没面子。我的身后响起孙平的声音，孙平拿着一根台球杆追了出来。
我们四个都没回头看孙平，呵呵，他是雷哥罩着的，我们可不敢惹他。想到雷哥，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从城里找车来农村简单，从农村找车去城里却很难。因为雷哥的事，我们四个都没心情回学校上学。反正也回不去了，我们索性去封涛家。感觉头皮痒，摸了一下，手上全是鲜血。看着手上的鲜血，我恨恨的发誓，今天的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孙平。
走过一个岔口，那是通往小嫂子家的路。心中委屈，很想抱着小嫂子痛哭一场，问问小嫂子雷哥为什么会变。突然很想五哥，想念那个冷的像冰一样的五哥。即使是五哥，恐怕对我也比雷哥要好一点。想着想着，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到了封涛家后，封涛家没人。他父母在店里住的时间多，封涛在一个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给我们开的门。
因为没有烧炕，封涛家屋子里挺冷的。老三一直没穿好衣服，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烧炕。”封涛说话的时候带点鼻音。
“我去帮你吧。”老四说话的时候声音也闷闷的。
他们两个都忙活着，就我和老三坐在屋里。我擦了擦眼泪，然后问老三，“怎么样？身上疼不疼？”也是老三爷们，被抽了这么多下都没事。要是我，肯定忍不住疼的叫出来。我仔细看老三身上的伤痕，已经开始渗出血丝了。我又开始恨福哥，恨福哥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明明，对不起。”老三没理身上的伤，而是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他在怪自己给我惹祸。
这事根本不怪他，他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心里难受不想说话，我点了一支烟，同时也给老三点了一支烟。我俩抽着烟都没说话，外屋地响起哗啦哗啦抱柴火的声音，封涛和老四已经开始烧炕了。
嗓子像堵了一团棉花，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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