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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香江-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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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是燕青羽不同，就是陈耀星此刻的表现也决然不同于往日在人面前的形象。
燕青羽即使在妻儿面前，也要当一个保护者，当一个强者，可以为妻儿撑起一片安逸天地的强者。除此之外，对外界，他要端着，粗俗点，就是装那啥了……
没有办法，到了那个位置，就得有符合那个位置的言谈举止。否则，别人不会说他平易近人，反而会嘲笑他笼民本色。
而陈耀星呢，在外的时候，则需要维持一个铁血冷酷还有无敌的形象。
非如此，他不能撑的起数千人马的江湖堂口。
像今天这样，放下所有心里防备，想什么说什么，对陈耀星来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兄弟两人又相互嘲笑嬉骂了几句后，燕青羽突然对罗梅道：“大嫂，冒昧的问一句，你的职业是……”
罗梅闻言面色一变，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陈耀星，而后轻声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金盆洗手
“哈哈，大嫂，你开玩笑？”
燕青羽一边大笑出声，一边摇头看着罗梅。
以他如今的心境修为，对气机的敏感，燕青羽有十足的把握，这位面容气质都很恬静的女子，内心也是恬静善良的。
这种识人的办法，他以前也用过。比如那日吴思源带着那位号称香港第一美女的关家慧前来时，燕青羽从她无比娇弱惊艳的脸上，一双泫然欲泣惹人动心的大眼睛中，看到的却是不安分的欲。望和野心。
然而，在眼前这位相貌面容并不出众的罗梅身上，燕青羽看到的是平静如水的淡泊和安逸。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夜总会的女老板？
在现今香港的夜总会里，没有一家不存在不逼良为娼的事。
如果一家夜总会的老板是女的，那百分百，她也兼职妈妈桑，甚至更多……
燕青羽绝对不信，一个表里如一都十分恬静淡泊的人，会是一个天良丧尽的妈妈桑？
罗梅脸上眼中虽然不能说尽是慌张，但波澜不惊的状态终究被打破。
听到燕青羽的大笑声，她第一次显得有些无助的看向了陈耀星。
陈耀星见状哪里还舍得罗梅继续被追问，他咳嗽了声，道：“小羽，虽然阿梅确实经营一家夜总会，不过……”
“呵，耀星哥，你也跟着她逗我？你不会告诉我，你忘记什么事了吧？”
虽然发出了笑声。但燕青羽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连大嫂也不称呼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耀星。
不是他清高，只是因为过往旧事，他对这种人半分好感都没。
当年燕母一个弱女子持家，所能为者不过是跟着周惠敏的母亲一起替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说实话，香港的人工薪酬算不得高，福利也算不得优渥，但只要劳动做事。那活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燕母只是带着燕青羽两人生活，而燕青羽幼年又没有那么体弱多病的话。
然而，生性善良的燕母不仅喜好助人，还收留了残疾的老王伯，和孤儿陈耀星，更时不时的用她那点微薄的薪水帮助一些更困难的人。
这种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被无数人嘲讽诟病的痴线行为，却是燕母甘之如饴的。
燕青羽曾经怨过。恨过，甚至还动手打过被燕母收养的陈耀星。
但是现在，他心中唯有敬佩、濡慕和爱戴。
然而，生活的压力却使得燕母不得不同时多做几份工。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早早的就因病逝去……
这些倒也罢了，关键是，曾经有一次，燕母被一长相和蔼的中年妇女诓骗进夜总会。若非后来老王伯和陈耀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燕母很是失落了些日子。
那段日子里。燕青羽第一次见到母亲不再每天乐观欢笑，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脸上会出现惊悸之色。
自此之后，在燕青羽心里，这个世上最坏的人，就是夜总会的妈妈桑！
这些事，陈耀星都知道。甚至，他比燕青羽更恨那些老鸨。因为他比那时的燕青羽知道的更多。
可是，如今他怎么会找一个做过妈妈桑的女人当老婆呢？
试问，又有哪个老鸨不是从小姐做起？
被燕青羽的话一激，陈耀星顿时恼了，只是面对的是他最关心的弟弟，他是有火不能发，只能强行压抑着怒气，低声吼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燕青羽冷冷的看了陈耀星一眼，又扫了眼在一旁悄然抹泪的罗梅，终究还是开口道：“你说。”
罗梅在一旁真的是各种滋味齐上心头。
相比于陈耀星的身份，她的身份真的是更加不堪。
在从陈耀星口中得知他与燕青羽的关系后，罗梅的第一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担忧。
她虽然不是出身豪门之家，但家中多少有几个钱，至少算的上是中产。
当然，钱来的光明与否，暂且不论。
即使只是中产，家里都被竖立了一些规矩。
而在tvb的影视剧中，那些豪门里哪一个不是家规森严。即使在现实生活中，诸多豪门中的规矩也频频见报。
燕青羽是豪门么？
即使是他的敌人和对手，也不得不承认，燕家如今绝对是香港的顶级豪门之一。
再看看燕青羽的那些红颜们，无一不是最顶级，名扬海外华人世界的绝佳女子。
更有被一代赌王视为掌上明珠，甚至接班人的赌王爱女。
除此之外，这些人最起码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身家清白。
有报纸称，论香港诸多豪门中，燕家应该是家规最轻松的一个豪门了。
但即使如此，家中之人无一不是身家清白之人。
可见，燕青羽对人的出身也不是没有要求的。
在罗梅的惴惴不安中，陈耀星有些烦躁的道：“阿梅是从她老豆手里接过来的夜总会，才干了一年不到。她刚来那会儿，因为被14k的人欺负，我恰巧遇见，就替她出了头。那些日子你声势正旺，14k的人不敢和我争什么，我就把她的那个场子接过来看了。然后正好……没几个月她就有了身孕，那个夜总会也就没怎么去了，都是我的人在负责。那些脏事烂事，从没碰过。”
燕青羽听着，眉头却也一直都皱着。
一个曾经当过妈妈桑的女人，居然要成了他的大嫂。
这件事别的不说，传到台湾去，就够燕青羽吃一壶的了。
哪怕罗梅只是迫不得已接手家业，可是……她终究是一个当过妈妈桑的女人。
哪怕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妈妈桑，可那也是妈妈桑。
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那燕家可就真的臭大街了。
可以这样说，自此之后，香港不会再有任何一家豪门或者稍有地位的人家愿意与燕家成通家之好。
谁愿意平白多一个当过妈妈桑的女人当亲友？
妈妈桑这种在古代就是下九流中的极品人物，绝对是随便斩十个十个都不会是冤枉的。
燕青羽的头那叫一个疼啊。
难怪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开玩笑似得问陈耀星几时能给他添一个侄儿时，陈耀星都笑开不答。
当时燕青羽还以为是陈耀星还没潇洒够，想再多玩几年。
原来症结在这里。
“耀星哥，你……”
燕青羽使劲的捏了捏眉心，看着陈耀星那一张倔强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一来陈耀星是真的动了凡心，死心塌地的爱上了罗梅。
二来，也是最关键的，罗梅肚子里有了陈耀星的骨肉。
陈耀星之所以没有暴跳如雷的站起来，对燕青羽斩钉截铁的道：这就是我的女人，你爱咋咋地。
那是因为燕青羽在陈耀星心里，始终都是那个需要照顾一生的弟弟，若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得燕青羽蒙羞。是陈耀星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才再三推阻燕青羽见罗梅。
后来恰巧撞破遇见，一开始倒也还好，处的不错。心惊胆战的两人刚把心放平。没想到燕青羽居然直接开口发问了……
“小……燕生，星哥，我先回去了。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说话。莫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兄弟的情分。星哥。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孩子的爹地。”
罗梅虽然语气偶有凝噎。但脸色已经恢复了恬静之色。只是一双如水之眸中，隐隐透出心碎之色。
再看看陈耀星一脸肝肠寸断却无法挽留的沉重模样，若非燕青羽自认可以凭借气机判断出这个女人确实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之辈，那他都要觉得罗梅是在唱宫心计。
只是既然她所言当出自本心，再加上陈耀星一脸的深情离别，燕青羽岂非成了tvb里最常见的那种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棒打鸳鸯的混帐？
“耀星哥，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煽情，很恶心的好不好？我又没让你们生死离别，你搞的那么沉重搞乜鬼？”
燕青羽实在受不了一个八尺大汉，嘿呦的脸上，一双铜铃眼里饱含泪水的深情模样，不由出声讽刺道。
陈耀星本来是大怒的，可是听到后面，却又转为大喜，他顾不得眼泪，一把抓住燕青羽的胳膊，急声道：“小羽，你有乜办法？”
一旁的罗梅也顾不得走了，脸上的淡然再次打碎，焦虑的看着燕青羽。
燕青羽嗤笑了声，没好气的看着陈耀星道：“我有乜办法？我知道我有乜办法？”
陈耀星闻言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道：“实在不行，小羽，你以后就不要再理会我了。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不要！”
“嘭！”
在罗梅发出惊呼声中，燕青羽一拳轰在陈耀星的肩上。
以燕青羽如今的力道，这一拳没把陈耀星打飞起来，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揉着肩膀从沙发后面狼狈爬起来的陈耀星自知理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路过燕青羽的时候，在他的后脑勺上抽了把，骂了句“臭小子，不会轻点”。
“耀星哥，金盆洗手吧。”
燕青羽又看了眼罗梅，然后语气平淡的对陈耀星说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安保公司
燕青羽的话让陈耀星愕然，他不明白这个时候，燕青羽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就不想，陈耀星摇了摇头道：“小羽，你懂得，我手下那么多兄弟，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
燕青羽闻言苦口婆心道：“耀星哥，你丢不下他们，难道就丢的下小弟我？”
陈耀星不解其意，道：“他们没了我，就会被其他堂口的人吞掉。你现在已经是财大气粗的大亨了。”
燕青羽有些烦闷道：“我是财大气粗，可我不是东方不败。你能离开大嫂么？我觉得肯定是不能了。然而香港上层社会，甚至整个华人世界的上流圈子里，实际上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不知道我们俩是兄弟的没多少，大嫂的身份百分百是瞒不过的。耀星哥，我们毕竟不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普通百姓，不可能真的不去在乎民意名声。”
“可这和我金盆洗手有什么关系？”
陈耀星抓了抓脑袋，不知所云。
燕青羽道：“你金盆洗手后，就带着大嫂去美国。你要实在放心不下白虎和彪虎他们，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去。”
陈耀星闻言神色微微一动，眼珠子转了转，可以看出他是有些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些犹豫道：“小羽，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刀口上添血的，真让我们去干保安，我们很难安分下来的。”
燕青羽撇嘴道：“扯什么蛋。你是我大哥，我能让你做看家护院的保安？”
陈耀星嘿嘿干笑了两声，道：“真要做也不是不行，挣口力气钱也没什么丢人的。只是我估计我们八成是没那个心性给人赔笑脸，一言不合拳头刀子就上去了。”
燕青羽道：“放心，不是保安。你也知道，香港这边的事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年呢，我的重心就会转移到美国。美国不同于香港，在香港。我有义父他们罩着，还有台湾张家作为后盾，道上的事也有耀星哥你给兜着，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放手发展。因为无论黑白两道，都会给我几分薄面。
但去了美国则不同，官面上，我可以花大价钱，组建律师团队为我护航。但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官面说的算，尤其是美国这样比香港更纯粹的资本世界。美国的黑手党可是威名赫赫。美国可不禁枪啊。”
陈耀星本来一直都有些涣散的眼睛渐渐聚光并且明亮起来，他咂摸咂摸嘴，吸着气道：“小羽，你的意思是。我到了美国，再打天下？嘿嘿，这倒有些意思啊！我干了！
挑他老母的，香港电影里把社团演的那么厉害。各种枪战看的我都流口水。可实际上呢，真正大战的时候，敢用开锋砍刀的机会都不多。否则一场大战成千上万的人混战。不知道得死多少。赚的钱连殡葬费都不够，香港禁枪可以很严的！”
“不可以！”
陈耀星正说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一旁几乎被遗忘的罗梅突然开口打断道。
只见罗梅柳眉微竖，有些通红的眼睛盯着陈耀星，语气坚定道：“星哥，我没有逼着你退出社团，就是因为你在香港虽然是吃江湖饭的，但因为有小羽的缘故，你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香港社团没有那么恐怖，禁枪。可是你要是去了美国，那里黑手党有多凶，想都可以想到。星哥，我不想我们的孩子没有爹地。我宁愿我们分开，你留在香港。”
陈耀星麻木的看了眼罗梅，又看了眼燕青羽，身上的英雄气尽敛，低头不语。
如果说，燕青羽此刻还是一个病弱的少年，或者此刻落魄，那陈耀星绝对二话不说，一定支持燕青羽。即使罗梅怀着他的孩子，也不可能动摇燕青羽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是，正如他前面所言，燕青羽没有他无所谓，可罗梅和孩子不能没有他……
“呵呵！”
又是燕青羽破坏了公母俩营造出的款款深情琼瑶剧的气氛。
陈耀星没好气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却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留在香港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和罗梅分开，至少不能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不给罗梅名分，亏欠她不说，连他们的孩子都是私生子。
第二，就是不管燕家的名声，该做啥还是做啥。
这点他更不会取，如果他这样做，估计死后都无颜面见燕母和老王伯。
他是个粗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的时候，陈耀星往往也是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交给白纸扇白狐去想，第二种就是直接拔刀，用刀去想。
可是今天白狐出去收账，不在跟前。对燕青羽更不能拔刀……
没法之下，只有保持沉默。
燕青羽笑了，他对罗梅这个女人越来越觉得满意了，他可以感觉到，刚才的话是罗梅的心里话。
燕青羽为陈耀星能遇见这样一个好女人感到高兴。
他笑道：“大嫂放心，我都让耀星哥金盆洗手了，又怎么可能让他拿着冲锋枪去抢地盘。”
罗梅闻言深深的看了眼燕青羽，再次道：“小羽，我是知道自己身份上的污点的。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那张结婚证，我只要跟着星哥就好。只是，我真的不希望星哥有危险。我也不希望小念祖没有父亲……”
念祖，燕青羽和陈耀星很早前就商议过，两人的第一个孩子都会过给老王伯当孙子。
第一个叫思祖，第二个叫念祖。
燕青羽先有孩子，所以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周惠敏所出的大宝，叫王思祖。
燕青羽很郑重的对罗梅道：“放心吧大嫂，如果迫不得已，也只能这样了。”
“呃……”
罗梅没想到燕青羽会来这么一说，猛然一怔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理了理发梢的碎发，看了眼同样目瞪口呆的陈耀星，轻声道：“没有问题呢。”
……
“小羽，你到底搞什么鬼？你又是黑手党又是枪的，现在又说不是让我去打天下，你到底想我干什么？”
陈耀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郁闷道。
燕青羽这次没有笑，他神色淡然的道：“耀星哥，我不是让你去美国再开堂口打天下。或者说，不是你现在这种打天下，我要你为我保驾护航。”
陈耀星还是不懂，道：“我又不懂拍电影，又不懂炒股，你身边也不缺忠诚的手下，我点样为你保驾护航？”
燕青羽神色微微凝重道：“好莱坞如今的状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如今那里有明显的迹象表明，黑手党入侵十分严重。八大电影公司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黑手党的影子。我进入好莱坞，若只是小打小闹，那么他们或许不会太在意。但我注定要做一番事的，就不可缺少的会和他们的利益碰撞。或者。会引起他们的觊觎。”
陈耀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肯定，你就算是过江猛龙，可他们却也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燕青羽呵呵一笑。道：“所以，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帮我管理训练出一些关键时刻能够自保的力量。以安保公司的名义进行。安保公司的根本目的，就是为我保驾护航。我不需要你们盈利，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保护公司的安全。你们不会和当地的黑手党抢地盘，不会分薄他们的利益，所以就不会和他们产生根本矛盾。只要你们训练的兵强马壮，那他们再想打歪主意的时候，就会考虑得到的利益和付出的代价是否成正比。”
“小羽，好莱坞真的有那么恐怖么？可是电影里的美国不是天堂么？”
罗梅有些不信的问道。
不怪她不信，实在是好莱坞大片中，把美国演绎的实在太过美好。
即使是黑帮片中，美国人也多是善良人民，勇敢正义的黑色英雄。
比如说，《教父》。
而且，电影中的好莱坞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阳光，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在那片光彩夺目之下，隐藏着的是怎么惊人的黑暗。
燕青羽呵呵笑道：“大嫂，电影是和毒。品还有军火合称为世上三大暴利行业。一部好电影产生的利润甚至比印钞机还赚钱，你看看当初香港那些社团是如何发疯一样涌入影坛的，你就应该可以想象到，好莱坞那边的情形。要知道，香港电影虽然号称是东方好莱坞，但实际上每年所有电影的本埠票房加起来，都还不足好莱坞一部大卖电影的票房高。这样的暴利，那些黑手党怎么可能放过？”
“那岂不是很危险？”
罗梅闻言不考虑美国是否是天堂，而又担心起陈耀星了。
陈耀星摆手道：“一般来说，只要我们不去他们的地盘上开堂口，抢地盘，就不会有生死之争。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只会打打杀杀，就要有……”
燕青羽没让陈耀星说完，哈哈笑道：“耀星哥，我都说了是让你去开公司做老板的，可没说让你去打打杀杀。想玩枪，可以在训练场上或者靶场上玩。在美国子弹便宜的紧，随便你怎么玩儿都行。你只需要在公司里盯着，给我训练出一批好手就好！”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机会
“去了美国后，那里人生地不熟，而且你又不会再次进入道上，世人对你的关注就会大大减少。大嫂也一样，以后你的身份就是美籍华人。还有，尽快把手中的夜总会出手，低调一点，不要计较价钱，亏损的部分我会补给你们。”
燕青羽心里有些高兴，一来解决了罗梅的身份问题，二来这次可以趁机将陈耀星拉上岸来。
其实对他个人来说，只要罗梅生性不差，至于出身什么的，真不是什么事。
当然，传出去也确实会很难听，尤其是台湾张家那边，极重家风，若是知道了，八成会逼着燕青羽和陈耀星彻底断绝。
不能说张家有错，但燕青羽肯定不会和陈耀星断绝兄弟关系。
再有就是，陈耀星的社团身份，始终是燕青羽心头的一块心病。
老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真正混江湖能够善始善终的，真的太少了。
而且，燕青羽相信，阿伯也一定不希望陈耀星一直在社团这个烂泥塘里继续滚打下去。
如果能借着罗梅和未出身的小念祖，让陈耀星走回正道来，燕青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补个屁，我和阿梅又不缺那两个，只是想让她有个事做，打发时间罢了。你大嫂是香港中文的高材生，窝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太亏了。其实你就算不说，她已经计划着把那家店盘掉，自己开始创业了。论学历。阿梅比你强多了！”
陈耀星对燕青羽的话嗤之以鼻，然后骄傲的像只大公鸡一样夸耀道。
“哈哈哈！”
燕青羽闻言破口大笑，指着陈耀星道：“你还说我，咱俩半斤对八两，你骄傲啥？又不是你是港大毕业的。你还记得不，你上学的时候，好些时候作业还央求我帮你写，我不乐意，你宁肯出去打工赚些零花钱收买我，也不愿意自己写。你还比我高两级呢！还好意思来鄙视我？”
“噗嗤！”
一旁的罗梅见这兄弟俩互相揭短。不由的笑了出声。
燕青羽转头看着她，道：“大嫂，刚才不是小弟我无礼，实在是人情可畏。我虽然算不得什么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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