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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丐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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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走,遇见正在缉捕犯人的江南第一名捕霍千行。
没人一出生就当乞丐,他是受了“诱拐”才成为今日乞儿头,不然他会是个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儿,无所事事的整日闲荡吃白粮,对著帐本乾瞪眼。
“与我无关,你们去郎情妹意吧!我没空和你们打秋风。”本来是过客,干么非扯上她。
出宫游玩是为了躲避嫁人风波,大哥的一意孤行叫人气恼,她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任由他去乱点鸳鸯谱,反正正主儿不在还有春、夏、秋、冬四婢代嫁,花轿里少不了新嫁娘。
之所以装扮成乞丐是方便行走,以往与冉静出游常是易装成书生或老人,两人边走边玩闹得天翻地覆,等到自感无趣才肯回宫。
这次她一个人独行同样玩得不亦乐乎,偏偏世道太平疯狗特别多,见不惯她的安逸非来插一脚。
她想独闯江湖不成吗?亲大哥都不一定管得了她,他一名半路硬认亲的乞丐算什么?她最厌恶自以为无所不能却笨得没张眼的蹩脚英雄,他要真有能耐救得了所有乞丐才叫人大开眼界。
“好酸的味儿,你喝了几缸醋?”冤枉呀!落花虽有意,流水并无情。
“别靠我太近,你老是跟著我干什么,我脚底有黄金可拾呀!”石冰姬一掌挥向连祈风带笑的脸。
好险,差点打到他。“生气容易老,我只是顺道送她回家,绝对不会有任何牵连。”
“你的顺道刚好和我背道而驰,就此别过永不相逢。”她朝三岔路的左边行去。
“兵儿呀!兵儿,你太绝情了,上幽州玩玩有什么关系,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他耍赖地站在她前面不让她走。
“好呀!要负责上我家提亲去,我穿好凤冠霞帔等你。”鼻儿一仰,她说得不带半带感情。
面上一讪,他笑得尴尬。“总要多培养培养一下感情嘛!不急,不急。”
“没诚意的话就别老把负责两字挂在嘴上,听多了会使人感到无趣,你不要再缠著我。”很烦呐!
何况她大哥也不可能将她嫁给乞丐,他们是凤与蟾蜍两不相配。
“我有责任照顾你,以你的行事风格怕是仇家满天下。”他找了个好藉口赖住她。
没有武功的她行走江湖多险峻,姑且不论她的行恶事迹,光是惊人美貌便是一大隐忧,蜂拥而至的蜂蜂蝶蝶岂会放过她。
和氏无罪,怀璧有罪,人太美也会招来祸患,她怎可无自知之明。
她嗤之以鼻地蔑视他的义正辞严,“用不著多费心,我要回家。”
“嗄?!”连祈风当下一怔说不出话来。
他没理由不准人家回家,姑娘家在外诸多不便,不能像男子一样四海为家,她的决定合情合理,照理说他连反对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如她所言,两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现成的大哥称谓是他硬拗来,她若要走他能拿什么藉口留人。
心里不舍又如何,他贪恋如风的悠哉生活不愿成亲,留下她反而误了她,两人走得再近也不如家人的关怀来得理直气壮。
怪在他一想到她的娇媚为别人拥有时,酸酸涩涩的气泡直往脑门冲,顿时思绪一片空白装不下其他,只想她一直待在身边。
原本以为她是丐帮新进弟子可以好好的提拔一番,没想到她既非乞丐还有一个家好回,刹那的空虚袭向他四肢,沉重地欲抬无力。
“我能走了吧!”才踏出一步,石冰姬的身子又被一条长臂紧紧圈住。
“别这样啦!等我送霍姑娘回玉扇门,我带你上龙腾山玩。”那件事不办不成,“某人”会剥了他的皮。
她定住,“你上龙腾山干什么?”
不会又是一个寻宝狂吧!不怕死的要横渡冰湖。
“秘密。”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装出一副跟著我走准没错的神气表情。
“想带进棺材里吧!”她给他一记你不说个分明,我先掐死你的眼神。
连祈风很没有骨气的压低声音。“我要去‘拜访'冰晶宫。”
“冰晶宫?!”她用狐疑的神情一觑,估量他的能耐。
“嘘!别大声嚷嚷,要是让冰晶宫的耳目听见可就不好玩了。”他谨慎的察看四周有无可疑人物。
“怕死还敢闯,我看你连入口都进不了。”从古至今,进得去冰晶宫的高手不出十人。
其中一大半是冻成人棍被抬进去,剩下的少数人也好过不到哪去,寒毒入体,终其一生饱受折磨。
“总要试试才知传闻夸大到什么地步,我不会害死你的。”他早就想一探冰晶宫,可是苦无机会。
不知是谁死得比较快。“你不怕自投罗网,当了哭笑钟馗的现成妹婿?”
若是他真的进得去,大哥肯定不放过他这等人才,当下红蟒抱一丢要他拜堂去。
“哎呀,我的兵儿,天下女子哪有你的姝容,我有你此生足矣。”他似假似真的说。
“和女钟馗一比,我能不美吗?”虽然他说得不够真心,但是仍软了石冰姬僵硬的心。
巧颜一笑,顿时光彩四射,美如初霞冉放,看傻了张口欲言的连祈风,情不自禁地将脸凑近,心动在一瞬间,他渴望吻上她娇艳红唇。
什么责任,什么冰晶宫,什么小气财神莫迎欢,全部滚到一边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佳人折腰在所不惜,他满脑子是一亲芳泽的念头。
朝霞映雪,美人回眸暗盈香,最是动人心弦。
宁为小人不做君子,好花当前岂可不摘……
“连大哥,你等等我,你走得太快了。”
女子的低唤声使他低咒一句,耳边的轻笑声似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一抹柔意落入她眼中,反映出自己的心意,他又想叹息了。
看来他快栽了,栽在他一向畏惧的祸水中。
只是,此刻他并无一丝压力,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蹂躏她带著魔性的魅惑艳唇。
“别走,兵儿,我需要你。”
第五章
女人的反覆无常是毫无道理可言,说变就变,仅凭一句我高兴就决定一切,不许人多言地独断独裁,霸性十足。
石冰姬决定留下并不是为了那句“不重要”的我需要你,而是就近监视乞丐头的动静,追查他上冰晶宫的目的为何。
怒放的野花不忧人间事,同行的三人各怀鬼胎,前往幽州一路上看似融洽,有说有笑地毫无芥蒂,实际上是苦中作乐。
不,应该说有一人是自得其乐,既能痛快的欺负人又备受呵护,愉悦的心情表露无遗。
而其中最难堪的当是遭受冷落的霍千琦,像个失宠的弃妇独坐一桌,半晌插不进一句话地生著闷气,眼看心仪的男子猛向另一名女子示好。
她的心头酸极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著菜,泄愤似的咬著竹筷一磨,不甘心自己的一片心意付诸流水,不相信娇媚的女子能美得过她。
“来来来,尝一口幽州笕鱼,别的地方可尝不到。”姑娘家要多吃点才会长肉,连祈风的视线往石冰姬胸口一瞄。
“这是鱼?”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鱼,看都没看过的怪东西。
“千真万确是鱼,等会儿我带你去捞。”幽州可是他的地盘。
乞丐的大本营,丐帮总舵所在处。
“我没看到有湖。”小小的一尾吃不出鱼味,说是虾来又太牵强。
连祈风筷子往外一比。“城东有条情人溪,鱼量之丰足以喂饱一城人。”
“你很熟悉幽州城的地理?”冰湖底的游鱼结实鲜美,这种地方小鱼哪能比得上。
夏天的厨艺精湛,烹鱼的绝活有千百种,一想到就觉得口涎生香,顿使眼前的美食变得索然无味,她的胃口被个小婢养刁了。
“咳!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想想真可耻,他有六、七年没踏上幽州的土地。
“你是幽州人?!”石冰姬惊讶的看著他,不自觉停下进食的动作。
“连大哥是啸风山庄的二少主,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终于得了空插话的霍千琦口出讥诮。
石冰姬冷淡的一瞟。“我又不是某只发春的母狗追著男人跑,他是贫是富没必要知道。”
原来他出身名门,并非天生乞丐命。
“你说谁是母狗!”霍千琦恼羞成怒的越桌一拍,气势凌人。
“你不就来了嘛!小花。”小花是狗名。
人蠢不打紧,别笨得太离奇,随便一唤就汪汪的吠个不停,跳出来自己承认是母狗。
“你……你欺人太甚,别以为有连大哥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不男不女像个妖妇。
石冰姬瞧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男子一嗤。“那座山未免中看不中用,你怕搬不动他吗?”
如老僧入定的连祈风聪明地不发一语,事先他已经警告过霍千琦不得动武,至于其他她们要怎么明争暗斗都成,他尽量不插手。
因为少了武功的较劲,他非常明白霍千琦是讨不了便宜,兵儿的聪颖和慧黠世间少有,想在脑力上胜过她是难上加难。
两人口舌争锋连他都胜败各半,而且赢得艰辛,自然不担心他的小人儿会受到伤害。
或者说她不伤人已是万幸,就别要求太多了。
他还是有点偏袒。
“你敢侮辱连大哥。”伤未愈的霍千琦按著伤口冷视石冰姬。
“我还赏过他两巴掌,踹过他几脚,要我示范一下真正的侮辱吗?”她端起满满的一碗菜肴冷笑。
连祈风识趣地倒了一些菜蹲到墙角,他可不想把一桌好菜浪费在自己俊俏脸上。
霍千琦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妖女。”
“哼!动手打个乞丐叫妖女,如果我划花你的脸一定更有趣。”反正日子闲著也是一天,不如自己找乐趣。
“你敢——”她双手不自觉的捂上脸颊,担心沦为丑妇是美人的天性。
在幽州城,无人不知玉扇门出了位倾城的佳人,一双丹凤眼媚如秋波,冰肌玉骨似以花容为貌,月华为神,窈窕之姿如凌波仙子,叫人一见销魂。
出身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满腹文采,自幼习得家传武学练就一身好武艺,可谓是文武全才、兰心蕙质。
除了个性蛮横了些,大致上并无可供人议论的缺失,是幽州百姓心目中最佳的媳妇人选。
上门求亲者众,不过霍家一律予以回绝,只说早已许了人家,一女难配二夫,客气的送出纳闷的媒人和乡亲,犹不知她许给了谁。
通常人美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定是眼高于顶,霍千琦亦不例外地为自己择了一门亲。
但是苦等多年仍未盼得良人归来,眼看著青春平白蹉跎,心下一急的找上对方爹娘商量,使上一计意图日久生情成就好事。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遇上恶人,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负伤累累,幸好没伤及容貌,不然她真是欲哭无泪,枉费一片心机。
“你问他我敢是不敢,玉扇门我还看不在眼里。”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三流门派。
冰晶宫里多得是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玉扇门的双日剑谱她拿来垫珊瑚,因为三、两下就能看出其破绽所在,根本不算什么好剑招。
大口吃菜的连祈风抬头劝告。“相信她,她连丐帮都不当一回事。”
“连大哥,你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她欠教训。”玉扇门可不是好欺负。
“没错、没错,她……呃,我是说她没有错,你不要太严苛了。”点头如捣蒜的连祈风随即乾笑的改口。
兵儿眼底的两道冷箭射得他浑身发冷,他哪敢有意见,万一她使起性子在他身上扎两下,脸不黑都不成,每一针都含著剧毒。
所以即使她真的欠教训也只敢放在心里想,言多必失,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她的对错,她是不讲理的代表人物。
也代表全天下不讲理的女人,只是其他人缺乏勇气表达,暗地里玩弄城府。
“连祈风,有椅子你不坐偏爱蹲地上,你认为好看吗?”石冰姬不理会叫嚣的千金小姐,不耐烦地横了一眼。
“我是乞丐嘛!蹲著比较舒服。”而且安全些,针扎不到。
“嗯!”声音一低,那种号令人的气势出现在与外貌不符的玉颜上。
尽管她换了华服像个少年公子,绝美的容貌仍吸引不少目光,雌雄莫辨地引人猜测,不时回首顾盼,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平常稀稀落落的客栈突然人满为患,四周几乎听不到嘈杂声,人人拉长耳朵期盼外来客倌能多说两句话,好让他们听出是男是女。
至于玉扇门的大小姐大家都认识就用不著分神关照,只要她一日不嫁出幽州城,那么城里百姓随时可见到她,不必太在意。
凤呜客栈的掌柜在底下操暗盘,累积的赌金足可买下一间店铺,赌的不外乎是少年公子的性别,凤与凰的赔率是二赔七。
唯一被忽略的是长相清朗的乞丐,他拍拍衣服回原位坐好,一脚踩在椅子上剔牙。
“你吃饱了?”
连祈风打了个饱喝。“很饱,很饱,肚子都快撑破了。”
“付帐。”她吃得不多,大半的菜还剩著。
“又是我?”不会吧!是她自己说要请客。
“吃你,用你,睡你,难道你想反悔?”地头蛇本该尽点心力,石冰姬毫无愧色。
“我是乞丐呐!三两银子好像不够。”手一掏,不多不少正好凑成三两。
不知掌柜愿不愿接受乞丐来洗碗抵债,他一吆喝徒子徒孙准挤破门槛。
“连大哥,我来付好了,你帮了我不少忙。”一张沾了血污的银票按在桌上。
石冰姬轻蔑地素手一撕。“带血的银票不吉利,你想带衰我们吗?”
“那是一百两的银票,你竟然当是废纸给撕了。”霍千琦心痛地看著纸花扬满天。
“一百两很多吗?”石冰姬蛾眉一颦,她一双绣鞋的金线就不只一百两。
“兵儿,一百两真的很多,够一条街的百姓活上一年。”他朝窗外的乞丐使使眼色,要他们尽快拿银两来。
石冰姬一副身外物莫多提的嫌弃表情。“看来那条街挺短的。”
嗄!这是什么话?丝毫不解民间疾苦,像是富贵中人的口气,不把银子当银子看,视同粪土。
物以稀为贵,对于石冰姬而言,满山满谷看得到的金银珠宝不足为奇,反倒是路旁灰色的小石子较能引起她的注意,而银子真的不稀奇,随地可拾。
“是很短,住个千来人而已。”连祈风附和的一应,对她轻视银子的重要性已习以为常。
他的话没有影响她的轻慢态度,神情淡然的起身,“走吧!”
“别心急,咱们还没付帐。”总不好在自己地头上丢脸。
想出锋头的霍千琦抢著要付帐,可是她的银袋在遭人追杀时不慎掉落,唯一的一张银票也被撕了,气闷地不发一语。
“需要吗?”石冰姬潇洒地走向柜台弄翻掌柜的算盘。“你自己算一算该分我几成。”
“呃!公……公子,小的听不懂你的意思。”是男还是女呢?掌柜都看傻了眼。
“你拿我来下注,难道我不该收点费用?”没人能在她头上讨半点好处。
生意人脑筋转得快,他连忙哈腰地拿起算盘一拨。“敢问你是公子或是姑娘?”
“你说呢!”她打著哑谜让人一头雾水。
“你若肯给个答案,酒菜算是店家奉送。”他谄媚地打好如意算盘。
“挺合理。”想玩我,你的胆子挺大的。
“那么你是……”掌柜和店里数十双期盼的眼睛一样,发出熠熠亮光。
石冰姬诡魅的扬起嘴角,轻声的说:“我、是、神。”
“啊!你……”他指著她睁大眼,有受骗的感觉。
大笑的石冰姬大大方方的走出客栈,掌柜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因为一票人围上来争先恐后地要问明真相,他根本脱不了身。
这下他更惊觉被摆了一道,那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见,而他又是庄家,那他不管宣布哪个答案都会被质疑,等于信用不保。
但,他确实不知道呀!他要如何应付众人,这银子收是不收?
头大喽!
“云姑娘,你的身子还受得住吧!”夏天关心的问著主子好友。
云冉静笑笑的拭汗。“你家主子巴不得我早死,我偏不死给她看。”
她要硬撑著欺负冰姬的孙子,不叫阎王索魂。
“你们俩感情明明挺好的,怎么说起话来夹枪带棒,没一句好话。”个性强悍的冬天是向著主子多一些。
此刻她们靠著冰火丹的帮助走出冰晶宫,晶主失踪……应该说出走快一个月了还不见回宫,身为四婢的她们难免会心急如焚。
以往她顶多玩个十天半个月便会嫌烦地命人接她回宫,可是这一回非比寻常,不但超过时间未归,还下落不明,要她们怎么不忧心忡忡。
冰主的意思是主子一时半刻死不了,她不在宫中闹事他才清心,省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让人火大,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
她们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谁不知道宫里最宠主子的人是冰主,不然怎会宠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晶主,他的放纵才是原凶。
所以春、夏、秋、冬四婢商量要出宫寻主,首先她们得向药罐子云姑娘求取冰火丹好应付冰湖的寒气。
谁知她一听四人要出宫,二话不说地收拾好药箱,带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也要跟她们同行,吓得她们慌了手脚,生怕娇贵的她死在半途中。
果真一路上走走停停,但为的不是她寒毒发作,而是……
唉!不提也罢。
四季婢女终于知道她和主子出宫都干了什么事,那一户户“伤”家叫人同情,她们有愧于心呀!
“我跟冰姬是死对头,你千万别说我们感情稠如蜜。”不过是嗜好相同的伴。
夏天温柔地一笑。“云姑娘真是爱说笑,你和主子情同姐妹怎会是死对头呢!”
“姐妹?!”她不屑的一呸,脸色苍白嘴却不饶人。“等我宰了她再来说情同姐妹。”
她口气森冷得不像病人,一副来要债的模样咬牙切齿,似乎想吃某人的肉,啃某人的骨,喝某人的血,以报前前前……前生的仇。
凉亭中微风徐徐,打探消息回来的春天、秋天二婢步履匆匆,甚至有些浮动,她们不曾走过这么远的路,脚底都起水泡了。
稍事喘息了之后,秋天先把在街上买的糕饼、小吃摊开让大家分享,春天倒茶好润喉。
名义上是为寻主而出宫,可是在主子多年的调教下,她们也是刁婢成性,不疾不徐的游山玩水、赏览各地风俗,举止悠闲地不急于一时。
难得出宫一趟嘛!不好好逛上一逛怎对得起自己,找人最忌心浮气躁,慢慢来才不会错过可疑线索。
“好吧!你们打听的结果如何?”死了就抬回去,没死给她一口毒药。
春天俏皮的一眨眼睛。“听说前阵子有不少‘意外'发生,我想和主子脱不了关系。”
真轻描淡写呀!放火烧船算是“意外”,只有冰晶宫出来的人会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彷佛是一件平常事。
“我查到有个小乞丐的行径很符合主子的个性,可是……”不确定的秋天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话说一半想吊人胃口呀!”
“就是嘛!话留一半是会遭天谴,你小心刮风下雨会打雷……”
“秋天——”三道责备的女音同时响起。
吐吐舌头的秋天显得娇俏可人。“别凶我嘛!一凶我什么都忘光了。”
“少来,你想我们搔你痒是不是?”她最怕人家呵她痒了。
“不要啦!我说就是,你们的手别乱来。”秋天退了几步怕姐妹们偷袭。
“快说。”春天凶狠的一喝。
她喝了口茶抿抿唇。“可是又不太对,小乞丐身边有个大乞丐耶!”
众人一听满是疑惑,你看我,我看你的猜想那是否是主子。
但是她一向不与外人往来呀!连冰主夫人和云姑娘的亲人都不许入宫探望,有事差人在入口处放张字笺,自有人会传递讯息。
蓦地,云冉静发出清脆笑声,不掩唇的直仰起头十分开心。
不解的四婢当她得了失心疯。
“云姑娘,你吃药吗?”希望来得及救助,不然没法向冰主夫人交代。
她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直到喘不过气来。“你们记不记得无艳大哥说过一件事?”
四人一起摇头,她们不懂她所指何事,无艳公子说过不少事,但没一件事与她们有关。
也就是说事不关己就用不著去关心,主子的事奴婢无权置言,她们光是应付主子的心血来潮就够忙了,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你们都糊涂了,他算出冰姬将来会嫁给乞丐,岂不应验了。”真想看看她当乞丐婆的落魄样。
冰姬?!
莫非是冰晶宫的石冰姬?
躲在草丛中正准备确认她们一行五人身份的男子微惊,不动声色地继续窃听,堡主追查冰晶宫的消息已有三十年,这正是他立功的机会。
“啊!”
“哇!”
“哗!”
“噫!”
四人发出不同的惊讶声,表情有些呆滞。
一会儿,阵阵银铃般笑声回荡在四周,人人脸上有著不可思议,不是祝福是感谢老天长眼,不用再残害无辜的无缘姑爷们。
人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但是乞丐耶!
一想到那光景,她们就停不下来的捧腹大笑,咯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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