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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丐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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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路上以身相许他婉拒,刻意亲近他回避,简直不肯给她半分机会,让她沮丧万分,只能不停想办法要他接受她。
  一切的阻碍之源是来自眼前名叫“石兵”的女子,绝美容貌世间少有,男人少有不动心的,逼得她不得不祭出最后一道令牌。
  啸风山庄极重承诺,一出口绝无收回之意,二夫人十分喜爱未过门的她,正式说破了她才能占上风,母意儿从实乃天经地义,他不敢背负不孝之名。
  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冷抽了一口气的连祈风跳离她三步之距。“我娘说的不算数,你不用当真。”
  其实是他不要她当真,他的成亲对象应该是……
  不由自主的看向神情清冷的佳人,蠢动的心有了认命的领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已将她放入心中最深处。
  成亲不再是痛苦的束缚,没把她抓牢才是累人的事,一颗心布满她的毒针,要是放走她可就难过了,无人能解他所中的心毒。
  祸水,祸水,天大的祸水,他不自我牺牲怎对得起黎民百姓、亲朋好友。
  眼神一柔,他眸中不自觉的浮现宠溺。
  “有媒有聘岂能儿戏,订亲信物是连家的麒麟玉玦。”她拉出贴挂于胸前的美玉以示此心不移。
  “麒麟玉玦……”他低喃的轻瞄一眼。“我是放荡的不孝子,不值得托付终生。”
  “心之所系,唯君而已,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嫁。”霍千琦语气坚定地抛却女子的矜持。
  啊!不要吧!他不过是个两袖清风的乞丐。“咱们商量商量别太固执,我大哥人品不错,五官端正,堪称人中之龙。”
  “他成亲了。”她两眼一瞪地生起气,不高兴他的推托。
  “对哦!我老是忘了他娶了表妹秋霜。”瞧他的记性真差,不过是五年前的事。
  太久没回来了,江湖的佚事让他流连忘返,几乎不记得离开的原因。
  那个温婉柔弱的小表妹呵!
  “你会忘了曾经深深爱过的青梅竹马?分明是对她余情未了,想将我推给你大哥,趁机夺回她。”霍千琦自以为是的横生醋意,将不该说的事也说出来。
  “深深爱过……”疯疯癫癫的他会爱人?
  看石冰姬的冷颜一凛,连祈风急得跳脚想解释,他真的不曾爱过秋霜表妹,全是她的一相情愿,他是最无辜的一个。
  没想到疼宠“妹妹”也会引来误会,而且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误会,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是情深意长的一对,包括他存心成全的异母手足。
  “我像是那种卑鄙小人吗?我不会因为不喜欢你而使出不光明的手段。”哎!要命,他怎么不加修饰的脱口而出。
  “你不喜欢我……”霍千琦像大受打击的踉跄两步,眼中急速凝聚一层水雾。
  “呃!不是啦!我当然喜欢你……也不对,我所说的喜欢是像朋友之间一样,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你懂我喜欢的含意吗?”
  一大堆连珠炮似的喜欢不喜欢听得她头晕脑胀,霍千琦将眼泪眨了回去,唇瓣微颤的一启。
  “你到底娶不娶我?”
  她已经将女人家最难言的脆弱喊了出来,不管他作如何决定,总有人要受伤。
  连祈风为难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苦恼著该用何种方式解决此事,母亲的擅自作主让他难做人。
  “唱够了大戏没有?没人要就到市集挂张牌子,上面写著:弃妇贱卖。我想够风光了。”幽州人的脸皮大概是牛皮做的,一个比一个厚。
  先是姓连的,后是她。
  霍千琦怒目一扫。“没你的事滚远些,连大哥不会瞧上你这个妖女。”
  “是吗?”石冰姬冷然地露出一抹邪肆笑容,缓缓起身走向连祈风,刷地在他胸前插上十根银针。
  “兵儿,你……”他还有命活吗?
  针头在瞬间泛黑。
  “死人你要不要,我会好心点为你们修座鸳鸯双坟。”话一说完,她洒出一道薄粉。
  来不及躲避的霍千琦猛然吸一口气,当场全身起了红斑接著逐渐扩大,形成类似溃烂的伤口化成脓,还痒得直想用手去抓。
  “小心哟,抓破了皮可是好不了,见血必留疤,你不想和哭笑钟馗比狰狞吧!”
  “你……你会不得好死。”霍千琦痛苦地呐喊出恶毒咒词。
  无所谓的石冰姬把起连祈风的脉。“他若撑得过这一关便是我的人,你休要与冰晶宫为敌。”
  “你是冰晶宫……的人?”连祈风吃力的吐出一句,额头布满黑色冷汗。
  “姓连的,算你倒楣,有幸成为第八个。”不用言明,他是聪明人。
  第八个?!
  第七章
  石冰姬。
  怎么也没想到想像中的女钟馗居然是仙姿玉貌,美若晨星曦日,叫人意外得难以置信,久久无法将其与哭笑钟馗的面貌重叠。
  朱雀难成雉,凤凰非飞鱼,如此大的差异任凭谁也料想不到,乌鸦巢里会出雪鹰,而且混在一堆黑羽之中叫人认不出来。
  同一对爹娘养出观音和鬼王,他们不会怀疑抱错小孩或遭人掉包吗?
  七嫁新娘的传闻传遍全武林,人人睁大眼等著看谁是第八位鬼王妹婿,烧香拜佛期盼不是自己,再以看笑话的心态窥视著。
  曾经他也是其中之一,这会儿倒是哭笑不得,如果他还有命留著。
  “专心点,不想走火入魔就集中心神,你没有九条命好赌。”热力一送,汗水如雨的滑下风别离额侧。
  连祈风的情形更加惨不忍睹,褪至腰际的夏衫早已湿透,人家的汗水是透明清澈,而他身上凝聚的是一粒粒黑色汗珠,微透著血的颜色。
  银盘上有七根并排的银针,意味著尚有三根留在体内,等著合两人之力逼出余毒。
  “我若有个万一,帮主一位就交给你了。”他的能力足以胜任。
  “少说话多用心,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消遣人。”风别离掌心一推,一根银针飞射而出落入银盘。
  连祈风低低一笑震动胸口,差点让气走岔了。“我相信你呀!兄弟。”
  “多谢抬举,我对累死自己的事不感兴趣。”他留著慢慢熬。
  “别这样嘛!我看你做得很顺手,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哎呀!真狠,他使全力一震再震出银针一根,可是疼了他五脏六腑。
  “作你的春秋……大梦,我要救活你再杀了你。”享受手刃的快意。
  “好辛苦呐!好像有点不太值得。”气血翻腾,他吐出一口黑血,最后一根银针也随余毒排出。
  好不容易解决十根银针的威胁,唇色发白的连祈风笑得无力,虚软如泥地全靠一股真气支撑著,喉咙乾得挤不出半滴涎液。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勇气可佳,明明可以从此解脱入了幽冥路,偏偏乞性坚强地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等待重新面对比死还可怕的冰晶宫小公主。
  十根呐!出手一次比一次狠,非要他命似地趁其不备,不晓得她还有多少绝活没使尽。
  看得出她有点在意他,因为人心是肉做的,他的任劳任怨何尝不是一份心意,非草木的她自然有所体会,多多少少起了一些私心。
  原本她是可有可无的当他是好驱使的对象,被人一激激出她的好胜心,而他成了有点倒楣的得利渔翁。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该庆幸是“第八位”,而不是之前七具躺平的尸体,克夫之说到他为止,不再有怪力乱神。
  “你还笑得出来,我为你感到羞愧。”内力一收,风别离运行真气一周方收式。
  不然要他哭不成。“活著是一件好事,我怎能不开怀的笑呢!”
  “哼!让一个没有武功基础的女子扎了十针,传出江湖有损丐帮声誉。”警觉性低得近乎草木。
  “你在心里骂我是好色之徒对不对?轻易栽在女人手中。”他也很后悔没提防她的小动作。
  食色,性也。老人家的至理名言,谨记于心呀!
  风别离净了净手走到他面前。“你是该汗颜,引狼入室。”
  “不,是引祸入室,我在反省了。”连祈风气息虚弱的打趣。
  引气入身,徘徊九天,气凝丹田,提神会脉……任督开,万源归宗,气息。
  一口浊气缓缓由腹中升起,经循气门上了锁口,轻呼出鼻翼渐清污秽,口吐沉丹之气,腥甜如血,脸色渐渐地红润几分。
  排一次毒像死了一回,他非常有经验的面临濒死前的感觉,飘飘然没了个人意识。
  “少做些可笑的举动,你要纵容她到几时。”下一回不一定能及时救回他。
  侠骨柔情,他是折了英雄腰。“像她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你说反了吧!是她欺人凌人仍无悔意。”她给他的感觉很像一个人,所以他尚能心平气和的看待一切胡闹事。
  “哈……哎哟!笑疼了胸口,你真了解她。”连祈风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
  宁她负天下,也不愿天下人负她。
  情一下,心不正,全偏向她身侧,只愿她无波无折似飞鸟,任意翱翔漫漫天际,顺便给他几个含嗔带媚的眼神,人生便是无憾。
  顺顺气,连祈风动作像个老头子的换上乾衣裳,不因中了石冰姬的十针而恼怒,边幅不修的噙著玩世不恭的笑脸,当是蜂螫了一下。
  反正习惯了她的暗算,不来个几针怪别扭的,全身气血凝窒。
  套句老话,随遇而安是乞儿的天性,回不了当少爷的命咯!
  “你的眼光有毛病。”
  风别离的冷诮让他闪了闪眸光。“七爷别笑八爷,你的心上人也挺惊世骇俗的。”
  她们的心性十分接近,最好别让两人碰在一起,否则太平日子将要不保。
  “她没石冰姬的任性,你少扯上她。”想起心上人,风别离刚直的线条化为春风柔。
  但,仍有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失落,因为发动丐帮弟子的力量依然查不出她的下落,他有些心灰意冷。
  石冰姬。连祈风笑容隐去,“谁会料想得到她是冰晶宫的人,还是那位传闻中的七嫁新娘。”
  “怕成为第八位?”他露出少见的真心笑波,流转在眼底。
  “别幸灾乐祸,我已经是第八位了。”没死成的那一个意外。
  “要我先去订一口棺候著吗?帮里很久没热闹热闹了。”他揶揄的往他后背一拍。
  “轻点,你要谋财害命篡位呀!”没瞧见他气虚体弱,禁不起他的招呼。
  气行血脉,他将最后一口积淤吐出,以手背抹去暗沉血色,毒排得差不多。
  要不是内力深厚,压抑得住十种不一的毒性,小命一条早玩完了,换了武功不济的三流角色,这会儿新坟的草芽也抽成一片绿林。
  但是一想到她是冰晶宫的冰姬晶主便不惊奇,全武林最诡异难测的神秘帮派,袖里藏著千毒百针是必然的行为,为了防身嘛!
  叫人意外的是,身为冰晶宫主人的她居然不会武功,那么数十年前收集的武林秘笈岂不成了一堆无用废纸,晾在角落不见天日,徒让人捶胸顿足,饮恨于心。
  “我记得刚才某人才想把烫手的帮主之位让给我,我有必要多费气力吗?”风别离冷笑的施展腕劲一按。
  龇牙咧嘴的连祈风直吸气。“算你言之有理,别再摧残有如风中残烛的敝人在下我。”
  “你命硬得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手一松,他拉下挽起的袖口准备离去。
  “多谢金口呀!我会努力活著成为唯一,不会有第九位的出现。”他自嘲的抹抹脸,拿起丐帮帮主的信物绿竹棒当拐杖使用。
  克夫之论不可尽信,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辈”八成是吓死的,因为小鬼怕见鬼王,心虚而亡。
  “你还嘻皮笑脸,玉扇门的那件不好摆平。”头一摇,风别离无法想像他的乐天打哪里来。
  笑得有点僵,连祈风无可奈何的扬扬手。“解毒的事找我也没用,她的名捕大哥要来抓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不了打一架喽!鹿死谁手有得拚。
  “我指的是你那位早该过门却未过门的未婚妻。”这件事棘手得很。
  “啊!她呀!”他装傻的抓抓后脑。
  “被人一整怕是毁了容,你若片面毁婚可会背负不义之名。”他必须说冰姬晶主手段够狠毒,不留余地。
  “我心里有数,你别提醒我。”他要再琢磨,想个不伤和气的法子解决。
  风别离恶心肠的落井下石。“卓二夫人那边不好交代吧!她一心要与玉扇门结亲。”
  明著是喜爱性情蛮横的霍家千金,实则是利用玉扇门打通人脉,将啸风山庄的名声打入官场,好赚朝廷的银子,一举两得。
  商人的精明呀!
  “噢!天哪!你太残忍了,干么提起我娘亲。”连祈风大声地呻吟抚抚额。
  “看来你不回去一趟是不成,该面对的难题迟早要回对。”他一点都不会施舍半分同情。
  自找的。
  叹了一口气,连祈风眼皮向上翻了翻。“你很得意喔!看我深陷苦海也不拉我一把。”
  “淹死你最好,我会在岸上拍手叫好。”风别离拉开快坏的两扇门板。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肝是黑的。”好没良心的兄弟,见危不施以援手。
  “有冰姬晶主在你身边,该担心的是啸风山庄。”他等著看风起云涌。
  说得也对,他是该捎个讯通知一声。
  一阵嘈杂声中断了连祈风的思绪,不好的预感随即升上,脚步尚未迈向祸源处,惨烈的哀嚎钻入耳中,他浑身发毛的瑟了瑟。
  到底是谁招惹她,帮中弟子应该知她惹不得才对,还是他这帮主命令已喝止不了一群色欲薰心的乞丐?
  “我说冰儿呀!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哇哇哇!他是谁呀?”好在不是他的帮中弟子。
  万幸、万幸呀!不然他很难向长老们解释她的“无心”之举。
  也就是没有心。
  “霍千行。”身侧的男音代为回答。
  “喔,霍千行呀!还好,还好……”咦!好像哪里不对劲?一时想不起来。
  风别离忍耐的道:“玉扇门的霍千行,江南第一名捕。”
  “啊!什么,他是……霍千行?!”就知道要槽糕了,他眼皮直跳。
  赶紧趋前一视,连祈风力不从心地先点住霍千行几处大穴,刚排完毒的他还没有能力运气为人逼毒,只好委屈大捕头受苦一会儿。
  瞧那一脸青黑色,中毒迹象不算太深,还有得救,否则他真要无颜见江东父老,愧对天下百姓。
  “别指望我救人,他是你的责任。”只要不死在丐帮,身为副帮主的他可以见死不救。
  并非他无情,而是无能为力,霍千行中的不是毒针,难以运气逼出毒血。
  碰了一鼻子灰的连祈风谄媚地看向佳人。“冰儿,你真的没解药吗?”
  “有呀!”石冰姬爽快的回答出人意料。
  忧喜参半,他怀疑的一睨。“你没骗我?”
  “骗人是你的专长,我不好掠美。”莲足一抬,她没啥坐姿地横倚著,玉腕向上端著一杯茶。
  茶?!“好香的飞天仙,你哪弄来的?”
  “你确定要问我这件事吗?”挺识货,闻得出十年才一绿的好茶味。
  “啊!”瞧他糊涂的,都忘了大捕头在身边盘腿运气,抵御毒走全身,“解药呢?”
  “在冰晶宫。”有本事不妨去闯一闯。
  “冰儿,你寻我开心。”连祈风苦笑的抚抚冒出青髭的下颚。
  “我们晶主不会寻人开心,她只会拿人‘开心'”心一剖不就开了。
  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忽然现身,看得他眼前一花。“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的索魂使者。”
  四名女子身后走出一位他不陌生的黄衫姑娘,一旁风别离的双瞳蓦然发亮,跃过他走上前。
  “云冉静,我终于找到你了。”
  云冉静眨了眨眼不解其意。“我认识你吗?”
  “你很快就会认识我。”在未来的每一天。
  算是喧宾夺主吧!几个姑娘家当丐帮是冰晶宫后院,天南地北的斗起嘴来,无视周遭惊艳的倾慕眼光,游走在乞丐群中。
  而遭忽略的霍千行勉强张开眼皮,一觑晃动的妍丽人影,目光追随著群花中最耀眼的冰灵仙子,心随意动的情愫暗生。
  为了美人一笑,他死也甘心。
  不太高兴的石冰姬噘著嘴,不甘心自己的玩兴被该死还不死的家伙打断,那人几时长了一颗善心,居然舍得拿出救命金丹布施。
  受美色所吸引的男子都该下十八层地狱,如同她之前莫名暴毙的七位无缘相公。
  谁叫他们禁不起诱惑、贪恋美色,她不过小施伎俩地露了一下面,马上饿狼似的两眼发直,甘做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哼!允了大哥的提亲还妄想在外面安置她,口口声声是迫于无奈,语出恶言的批评未谋面的石冰姬貌如丑妇,娶她是权宜之计。
  男子一花心什么甜言蜜语全出笼了,极尽所能的吹捧她的分身贬低正身,意欲人、财两得。
  人嘛!当然是娇滴滴的“荡妇”好,不知她身份的“相公”们可是个个痴迷得很,尚未迎进元配就先允诺“荡妇”一生情长。
  既然元配、荡妇都是她,那么他们就显得太贪心,美人不肯放手也强求丑妇的嫁妆,送口毒吃是贪婪的下场,没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几条人命算什么,人若不贪她岂会小施毒手,熬不过去是福薄怨不了她,他们原本有选择机会为美人拒亲,可惜不懂把握枉将命来送。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偏偏薄幸男子满街都是,不先试一试真心她嫁得也不甘心,果然是难求如意郎君。
  “没想到你也会叹气,是突然发现我俊逸不凡、卓尔不群,苦恼爱上我而不知如何启齿吗?”
  眼一抬,石冰姬挖苦的眄了两眼,“猴子穿上衣服还是猴子,身上的跳蚤一只不少。”
  人模人样又如何,还不是死皮赖脸一副笑闹人间的模样,看不出富家子弟的少爷相。
  “哎呀!我特意换上华衣锦服来炫耀,你好歹捧场地赞我两句。”连祈风不正经的绕著她打转,活像她口中的猴子。
  “好个贵公子,你上哪纸醉金迷,奢靡纵欢?”她假意的一夸,明褒暗讽。
  “冰晶宫欢不欢迎我?我好带著家伙掘宝去。”他半真半假的戏谑一探。
  石冰姬笑不达眼的勾起绝美唇瓣。“看不出来你也是野心勃勃的有心人,一个人怕搬不动冰晶宫的金山银山。”
  “龙腾山真的有银矿脉?”他难得认真的正视她话中真伪。
  “是有那么一条银脉,长约百里。”她不在意秘密外泄,因为没人到得了。
  “百……百里……”他咋舌的摇摇量眩脑袋。“你怎么肯告诉我?”
  心里暗喜她的信任,以为她爱他爱得没有保留,谁知下一句话打得他眼冒银子。
  “死人不会泄密。”银脉对冰晶宫而言,不过是种不出花草的废土而已。
  “嗄?!”她……她好狠呀!一刀刺穿他的心。
  “金脉的所在地要不要我指点一、二,只要掘十分之一便富可敌国。”就在冰湖下方。
  连祈风心情低落的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来何用。”
  徒惹来无妄之灾,引人眼红。
  “那你干么一心要上冰晶宫,金银不要要武林秘笈?”见连祈风脸色一沉,莫名飞扬的心情往云端飘。
  “别把我想得太龌龊,我不嗜武,也对武林盟主之位没兴趣。”他长了一副卑琐小人样吗?
  冰颜染上了笑意。“不然你要怎么解释赖著我不放的原因?”
  世人皆贪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倒是千万人中的例外,穿上公子哥儿的衣裳就是不自在,满身跳蚤似的东抓西挠。
  没有拒绝的随他回到啸风山庄,主要是看看他是否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说一套做一套,表面的乐天知足只是假象。
  但是根据她两天来的观察,他真的不适合待在礼教甚严的啸风山庄,每天苦哈哈地约束本性板著脸,一丝不苟的扮演连家二少爷。
  只有私底下面对她才有一丝开心,自在的谈笑风生,恢复她所认识的那个赖皮男子。
  “我……呃……这个嘛,你也知道……我……你……”他支支吾吾的直眨眼睛,好像她应该明白他的用心。
  “很抱歉,我不是神,不明了你的吞吞吐吐。”咦!是她看错了吗?
  他耳根红了。
  连祈风没好气的一点她额头。“我痴迷你呀!别说你看不出来。”
  “你……”玉腮飞绯,石冰姬眼底是柔软的笑意。“你老是不正经。”
  “不正经的人想做正经事,我几时能上冰晶宫提亲?”他眼神轻柔,含著一丝感人情意。
  “不是为银脉?”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银脉比你重要多了……”哎哟!差一点毁了他一生幸福所在。
  好险呀!谈情说爱得不忘防备她的神来之针。
  她不悦的沉下脸。“连祈风——”
  “瞧你恼了吧!脾气真坏。”他好笑的握住她行凶的柔荑不放,情柔意浓的凝视著她,“你该对自己有信心,千金难换冰姬佳人。”
  “你是指万金就不客气,反正天下美女何其多,不缺我一人?”笑容难展。
  “讨打。”他做做样子的弓起指头轻扣她额头。“你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千金万金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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