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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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打算蒙骗我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弗莱特！”艾诺特似乎看穿了父亲的想法，表情不变地冷斥。“我不允许你再接近黑屋一步，不准再出现在弗莱特的面前！他生活上的必需品全部由我一个人送过去，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弗莱特！”
“好，我答应你。”别无它法，欧卡尔唯有答应儿子所提出的要求。
为了宝贝儿子能继续活下去，什么条件他都会点头答应。
就这样，他甚至没有时间过问儿子究竟在何时与复制人见面了，而昨晚又在何处渡过一宵。
爱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母亲，如果你真的爱自己的父亲的话，请认真地聆听他悲哀的过去；如果你真的爱我们两兄弟的话，请为了我们好好地活下去。下一话，Artless　Love
　
　
　 　第二十九话　单纯的爱　＇本章字数：932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6　17：39：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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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谜底终于揭开　这个家族有点悲哀
第二十九话Artless　Love（单纯的爱）
4年后
抱着一个泰迪熊飞快地穿越乱葬岗，艾诺特迫不及待地朝黑屋的方向跑去。
好、好想快点见到他……好想快点把好消息告诉他……
“你也真是的，跑得满头都是汗了。”弗莱特把一杯水递给爱人，顺便帮他拭去额上的汗珠。
喝口水润润干涸的喉咙后，艾诺特将搁在一旁的熊宝宝塞进弗莱特的手中。
“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为什么要给我礼物？”弗莱特斜着头眨眨眼。
“因为……”艾诺特嫣然一笑拉近两人的距离，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今天是我们相识8周年纪念日。你说我们要怎么样庆祝呢？”
8周年纪念日？他和艾诺在一起已经有8年了……自从4年前艾诺威胁博士后，博士再也没有找过他。他也几乎天天和艾诺见面……以前黑暗的生活叫他连时间流逝都浑然不知，快乐的日子令他陶醉得遗忘了……
“……艾诺，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弗莱特脸带着歉意地低下头。
艾诺特轻抚他的粉唇笑弯一对明亮的眸子，“对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礼物！能和弗莱特在一起，艾诺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对了，今天早上大学的校长打电话过来说我拿到了硕士学位！”
“硕士学位？”弗莱特露出惊讶的神色，“艾诺，恭喜你呀！艾诺好厉害喔！”
双臂环抱着他的细腰，艾诺特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弗莱特，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吻当奖励。”
他带着甜意的口吻让弗莱特无法控制逐渐加快的心跳。
“艾诺总是这样欺负我……”他噘起双唇稍微抱怨一下。
“你不亲的话，我来咯！”艾诺特斜起一边嘴角，触上前堵住了他的丰唇。
“……嗯……”
舌尖舔弄着唇瓣，并且撬开双唇。弗莱特因小小的酥麻感张嘴呻吟的瞬间，亲吻也顺势由浅变深了。
一记法式长吻结束后，艾诺特柔软的舌尖追加一舔弗莱特稍微红肿的嘴唇。
“弗莱特真的很可爱！”
“……艾诺，你变坏了……”弗莱特以带着余韵的沙哑声音加以埋怨。
艾诺特半垂羽睫靠在他胸口轻声道：“这几天我没时间过来你都在做什么？”
“我在整理书籍时找到路娜走之前给我的《中草药大全》。”弗莱特手指比向桌面上厚如牛津的书本。
《中草药大全》？没听说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本书呢？
艾诺特好奇地拿到手边翻动来瞧瞧，“这是中草药吗？好大一本书呀，里面有多少种草药呀？唔……这种植物好怪喔，名字怎么读呀？”
弗莱特睥睨他指着的图片回答：“这是Dature　Stramonium　Datura　L（中文名：曼陀罗），茄科曼陀罗属，一年生草本植物。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药性镇痛麻醉、止咳平喘。主治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肛及风湿、跌打损伤，还可作麻药。这本书一共记载大约12000种草药，路娜要我把它们全部记住。”
他话音刚落，艾诺特随即惊叹地瞠目结舌。
“一万多种耶，母亲竟然要你记整本书！”真教人难以置信！
“有些草药在这附近能找到。在河边生长着一种叫Narcissus　tazetta　L（水凤仙）的植物。清热解毒、活血散瘀、拔脓消痈；主小儿肺炎，咽喉肿痛、热痢、蛇头疔、痈疮肿毒、肺结等。也有一些有毒的草药，人误食的话会死掉的。”
弗莱特的话勾起艾诺特的记忆，“教我武术的龙师父身上经常带着两个小瓶子。我问他是什么，他告诉我说一瓶是装草药磨成粉状制成的金创药粉，另一瓶是一种叫田七的植物的身干浸泡酒而成的跌打酒。师父说习武之人经常弄伤自己，田七跌打酒是必需品来的。每当你感到肌肉疼痛或疲劳，使用跌打酒能驱除疲劳减低肌肉疼痛，在运动或工作劳动前使用跌打酒，可以防止抽筋和彻底治疗痛症，跌打酒有促进血液循环及消肿去湿之功效。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呀，用草药泡的酒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治疗身体！”
“嗯。”弗莱特听他这么说也要见见田七跌打酒。
“龙师父的武功真的超级厉害！可惜他前几天回国了……我好想跟他去中国参观北京的紫禁城、登泰山、游杭州西湖。可是父亲不准我去，说中国现在战乱时期很危险。”艾诺特脸上尽是遗憾的表情，扁着嘴巴喃喃道。
弗莱特抚爱着他露出金发外的耳朵，声音轻柔：“艾诺可以等战乱平息后去也行啊。”
“我去了中国，你又孤零零一个人，不寂寞吗？”艾诺特仰面对视他清澈无瑕的蓝瞳眸问。
“寂寞。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会死的。”弗莱特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
温柔的笑意浮现在艾诺特的嘴角，“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就算我去中国也会带上你，绝不会把你落在这种鬼地方！”
弗莱特动容地搂住他的雪脖，晶莹剔透的水珠不停在眼眶里打滚。
“艾诺、艾诺，我爱你……我爱你……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你绝对不要离开我……”
艾诺特拉下他的头颅，以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我们永远在一起，直到世界的尽头！”他早以生命作赌注，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拆散他们两个！
极近距离的天使笑容，教弗莱特的脸颊染上一抹艳丽的色彩。
“要去河边玩水吗，艾诺？”
“嗯。看能不能捉回上次溜走的那条鱼？如果捉到它，烤了吃！”
弗莱特无奈地笑笑，“我想它早就游走了，才不会呆呆在原处等你来捉。”
“不如做鱼汤好了。龙师父说吃鱼头会变聪明的，我们试试看吧。”
“希望你吃了后，厨艺会变好。”
“弗莱特嫌弃我的厨艺烂？？”
※※※
史迪大宅　艾诺特房间
“什么？？”艾诺特瞪大蓝瞳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手中的茶杯倏地脱落。
茶水四溅，陶瓷片散落满地。
“少爷，你没事吧？”端来点心的亚历山大见状，赶紧唤人来清理地面。“阿克莎，你过来！”
正在打扫二楼走廊的的小女佣阿克莎马上跑进来，赶紧收拾碎片擦干地板上的水渍。
“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现在才21岁，那种事……”艾诺特神情不振地手撑额，希望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不可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的……怎么办？如果被弗莱特知道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待管家和小女佣离开后，欧卡尔表情平静地端着茶浅啜。
“既然你已经拿到硕士学位，毕业后要到自家的医院里工作，成为独当一面的医生！我要你和史迪综合医院的护士长美兰？巴斯迪结婚！”
“我拒绝和不爱的人结婚！”艾诺特语气坚决道。
欧卡尔一双冷冽的眼直逼儿子的眸子，“那你想和一个复制人结婚吗？那是不可能的事，艾诺特！因为你以死相逼，我才允许你去见那个复制品！我现在是跟你谈条件，要不要接受由你自己决定！”
艾诺特稍微沉住气冷道：“什么条件？”
“我要你和护士长结婚只是形式上而已。我会利用人工受孕的方法使巴斯迪小姐怀上史迪家的下任继承人，你们之间永远不会存在性行为的。”他也绝对不会允许儿子跟其他人有性行为！“只要史迪家下任继承人出生了，你和那个复制品想怎么样我都不过问，所有的生活费用我也会给你。这样的条件你接受吗？”
“真的？”艾诺特狐疑地盯着父亲的脸。“如果照你说的那样办的话，我接受条件！但也请父亲你好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准去骚扰弗莱特！所有的生活费用不用父亲劳心，我会靠自己的劳动去赚取的。”
欧卡尔搁下茶杯，淡然地直视儿子的瞳孔。“有关婚礼方面的事，我希望能尽快搞定。所以这两个月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各种社交活动，这是为了更好地接触社会提供的机会。即使不愿意，你都要和巴斯迪小姐伪装成很恩爱的模样，不要丢史迪家的颜面。”
“虽然我讨厌这种门面功夫，但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的，父亲。”两个月……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时间去见见弗莱特？
“这样就好了。”欧卡尔嘴角微微一撇笑道。
之后……
某家宴会上
华丽的水晶吊灯照亮着装潢过于豪华的大厅，众多有权有势的大富翁、富婆群聚在此地。缭绕的钢琴声掩盖不住人们相互吹捧、虚伪的笑声。
“史迪先生，难得你和令公子大驾光临，这是我的荣幸啊！”宴会的主办人劳斯先生笑容可掬地迎上前，亲切地分别与史迪父子握手。
“难得劳斯先生邀请我们到来才是我们的荣幸啊。”欧卡尔顶着一张商业笑脸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小儿的未婚妻？？美兰？巴斯迪小姐。”
美兰礼貌地行淑女之礼，“你好，劳斯先生。”
劳斯的笑容在见到美兰的样貌之后定格了一下。
“你、你好，巴斯迪小姐。”
天啊，他还以为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呢。竟然带这种一般货色来他的宴会，欧卡尔？冯？史迪是不是存心想丢自己的脸啊。若不是史迪家家财万贯，他才不会跟这种平时不动言笑的人来往。
他偷瞄了眼站在父亲身旁不作声的艾诺特？冯？史迪，默默地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美女与野兽”而是“王子与平民”啊！真是白白浪费一个绝色美男？？今天很多年轻的美女客人到场，个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睹艾诺特？冯？史迪惊人的美貌。
“天啊，是史迪家的少爷耶！”
“好美哇？？我们都快比下去了！嫁给他这一辈子吃香喝辣都不用愁了！”
“嫁给一个比自己还要美的男人你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我不止想要他的人还想要他上亿的家产。”
不停伪装出的完美笑容，艾诺特虽然对这种天天都要面对的宴会产生厌恶，但还是遵守与父亲的约定做好门面功夫。
他已经被这种无聊的社交活动搞得身心疲惫了。这两个月里，他白天要在医院里努力工作，晚上则要应酬繁琐的宴席。每天几乎忙到半夜才能收工，都没法抽时间去见弗莱特。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父亲暗中搞的鬼，企图分离他和弗莱特。
“劳斯先生，下个星期四是小儿和巴斯迪小姐的婚礼，在本宅举行。希望你能出席他们的结婚典礼，这是邀请函。”欧卡尔瞟了眼周围的女士一眼，表情依旧地递上一张请柬。
吓？这么快就结婚？史迪在开玩笑吗？
劳斯先生睁大眸子盯着手中制作精美的请柬，眼睛左右飘移瞅着周围的宾客。
“什么？？我的美梦不就破灭了吗？”
“天啊，我不要啊！艾诺特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跟那种普通货色结婚的！”
“他父亲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一定是他逼他儿子结婚的！”
“艾诺特少爷好可怜喔？？”
众宾客的窃窃私语对欧卡尔半点影响力都没有；他依旧向有头有面的大人物派发请柬。
凝睇了眼未来公公一眼，美兰垂下头带着歉意小声道：“艾诺特少爷，因为是史迪先生的安排，我没有办法拒绝。如果给你造成困扰，真的非常抱歉！”
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贵公子真的好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嫁入豪门是一件快乐的事呢？
“没关系，只是名誉上的夫妻而已。父亲想要的只不过是继承人而已，你嫁入史迪家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后请多多指教。”艾诺特皮笑肉不笑向周围的人点头，压低声音说。
他这样做一切只为了能和弗莱特不受骚扰地在一起。为了弗莱特，即使烦人毫无意义的派对他也应付得来，伪装真实的自己也无所谓。只要小孩生下来后，他和弗莱特就可以自由了……
“是的，艾诺特少爷。”她唇边掠过一丝暗淡的笑丝。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产生爱情的，这一点她清清楚楚地了解到。第一次见面时，透过他深邃的蓝瞳眸她知道在他心里早就没有容纳她的地方。
※※※
乱葬岗　黑屋
趴在窗台上凝眺着灰蒙蒙的天空，弗莱特收回留恋的目光叹息。
天要下雨了吗？艾诺已经快两个月没来过了，他是不是病呢？他说过不会离开他的……不不不，艾诺一定不会离开他的！他要相信艾诺！艾诺可能是医院里的工作太繁忙抽不了时间过来……
乌云以惊人地速度聚拢在一起侵占了整片天空，黑沉沉地似在挤压着这个大地。伴随一片飞禽惊慌失措回巢穴的声音过后，暴雨毫无预告地猛烈袭击下来。
“雨，再下大一点吧……”任由强风吹乱房间的物品，他将手伸出窗外欲要接住上天垂下的千丝万线。
“下得再大你也不可能把它们全接住！”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
背部猛然一寒，弗莱特的眼睛瞬间失去焦距。许久，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博士……”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把声音的……
“看来你这几年还过得不错耶。”欧卡尔双手抱胸倚着房门口冷瞪他。
这是因为这个贱人，他的艾诺才会反叛他！
弗莱特噤若寒蝉，坐在床上连动一下都不敢。昔日黑暗的回忆刹那间在他有脑海里涌现。
“……你、你来这里干吗？”不要怕，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无知的少年了。
“送请柬。”欧卡尔随手把一张婚宴请柬扔到床上。
谨慎地睇视他一眼，弗莱特带着猜疑的神情拾起跟前的请柬。
Wedding　ceremony（结婚典礼）？艾诺和……美兰？巴斯迪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盯着他尽是疑惑的脸，欧卡尔傲慢地抬高下巴。“艾诺没有教过你Marriage这个词吗？”
“Marriage？”这是什么意思？艾诺真的没有教过他这个单词……
“意思就是艾诺已经不需要你了。他要和一个叫美兰？巴斯迪的女人永远生活在一起，然后他们会拥有他们的宝宝。”
和其他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艾诺不是说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吗？宝宝？宝宝是什么东西？艾诺喜欢宝宝吗？
脑海里骤然浮动着令人烦扰的问题，弗莱特脸色铁青地瞠大眼盯着手中的卡片。
“……你、你骗我？因为艾诺喜欢我，所以你想拆散我们两个……艾诺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没错，艾诺确实很喜欢你。但是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欧卡尔开始用伤人的语言去攻击他脆弱的心灵，“你应该不知道吧。艾诺很喜欢小孩，一直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能生下小孩，男人是不行的。你是艾诺的克隆人，就算你再爱他又怎么样，你根本就给不了艾诺他想要的东西！一个永远生活在黑暗的人根本就没有追求幸福的资格！”
追求幸福的资格？
弗莱特的心猛然一凛，浑身剧烈地颤抖。
“艾诺不会再来这里的，你死心吧！”冷睇了一眼几乎濒临绝境的克隆人，欧卡尔掀起嘴唇满意地撒手走人。
他得不到幸福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比他先得到幸福！
骗人的！骗人的！全部都是假的……艾诺不会离开他的！他一直相信他和艾诺会永远在一起的……但是，博士说得没错……他给不了艾诺想要的东西。一直当作一个秘密存活在黑暗角落的他确实是没有追求幸福的资格……艾诺两个月都没有来是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他了……
弗莱特神色恍惚地掏出隐藏衣物里挂在胸口前的吊坠，“艾诺、艾诺……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
夜，在暴风雨里悄然降临……
“……莱特、弗莱特……”
熟悉久违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沉睡过去的可怜人儿耳际。弗莱特慢慢掀开羽睫，无神的瞳仁隔着一层薄雾凝瞅坐在床上的路娜。
“……路、路娜……”她不是在八年前就离开了史迪家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是来接你的，刻时候收拾行李物品了。”路娜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轻声道。
弗莱特不解地望着她冰冷的脸，“收拾行李？”
“对，我是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这里？”他颇为怔愕地瞠大眸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她侧过脸给他一抹暗淡的笑容，“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你可以留恋的东西了，不是吗？当我收到卡尔寄给我的请柬时，真的惊愕住了。想不到我的宝贝儿子艾诺竟然要结婚。他看起来很喜欢那位小姐……”
卡尔一定用了某种手段逼艾诺的！以艾诺的性格因为会乖乖听话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留恋？“……路娜，艾诺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呢？是因为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吗？”
永远生活在黑暗的人根本就没有追求幸福的资格……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次受伤的样子。”路娜冰冷的手掌抚上他跟儿子一模一样的脸蛋，“你跟我像极了。一样在黑暗的沼泽里求存，过着永无见天之日的生活。既然艾诺不需要你，你就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她要逃离那个家！她绝对不要像哥哥姐姐们那样任凭父亲的处置，永远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前途！
睇视着她过于凝重的神情，弗莱特垂下睫毛问。“路娜，这几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前年我的二哥因为反抗父亲被大哥杀了；去年三姐和五姐被父亲强迫嫁给同行的人而被人分尸了。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是二哥、三姐和五姐对我都很好。因为我擅自跟卡尔结婚还生下了艾诺，所以父亲很生气。他和大哥要惩罚我就把和我关系亲密无间的兄妹杀掉……”
她不停地去寻找二哥的尸体，谁知大哥竟然将二哥的尸体拿去喂他的爱犬！三姐和五姐的尸首也永远埋藏在深海里……
“路娜，你在害怕博士太过于溺爱艾诺终有一天会找机会下手杀我吗？”现在艾诺不需要他了，博士应该会在近期下手的……
“现在除了艾诺，我可以依赖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弗莱特。”她握住他的手哽咽道，“虽然你是艾诺的复制人，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也是我宝贵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妈妈……”
闻言，他惊诧地张开口停顿了片刻后才嘶哑发音。“……妈……妈……”
“乖儿子，我们一起远离这个美洲去欧洲那边开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路娜搂着他瘦削的躯体声音轻柔道。
“……但是我放不下艾诺……”手掌是冰冷的，怀抱却是教人吃惊的温暖。
弗莱特道出心中的忧虑。
“放心吧，只要你离开这里。卡尔就不会为难艾诺的，他会过得好好的。”卡尔已经彻底将艾诺当成那个人了！
沉默了许久后，对艾诺特已经死心却仍抱着期待的弗莱特点头答应跟她离开史迪家。
“弗莱特，你还要去见艾诺一面吗？婚礼那天，我可以帮你化妆混进去。”
他摇摇头，“……我怕自己见了他之后，就不想离开这里。艾诺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心却无比想见对方！他很想此刻就飞奔到艾诺特的面前一问究竟……究竟为何在短时间内对他产生厌恶感……
※※※
“就因为那样，害得我和弗莱特足足分开了10年之久！”艾诺特咬着泛白的唇瓣，暗地里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婚礼一结束后，我马上跑到黑屋那里去。等待我的竟是空荡荡的房子，弗莱特的气息消失在我的鼻腔里……我追问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到的只有冷酷无情的眼神。我尝试逃离这个家，却被父亲软禁住。那十年里的生活比小时抱病在床的日子还要令我难受！”
透过回忆的语言了解到史迪家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凌封悦心有余悸地睥睨着身旁的母亲。
万万都想不到疼爱自己的爷爷竟然是在那种人面兽心的人，艾琳娜眼睛左右移动艰难地呼吸着。
如果不是爷爷强迫父亲的话，那她也不会出生。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母亲不像其他有夫之妇那样称呼自己的丈夫；为什么父亲的笑容总是那么有心无力、忧愁暗淡；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弗莱特的时候他要自杀；为什么爷爷对待她和对待父亲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那为什么弗莱特在十年后要回到美国来？”如果他不回来的话，那接下来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的！她也不用经历那10年黑暗的生活了！
“那是因为路娜被她大哥抓回了巴西去，她叫我马上回到史迪家来。”弗莱特斜躲在艾诺特怀中，喘息未定地开口。“再次孤独一人的我回到黑屋，根本就没有人生目标。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