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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价之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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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屑地将目光从儿子身上调到那个小题大做的小孩，艾琳娜冷冷地问：“夫人，你确定你家的小孩是我家小悦打伤的吗？诬蔑罪可是很大的。”
话音刚落，除了凌封悦之外，一股寒意袭进室内的每一个人的心里。
“那……那当然。”这……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身上散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是吗？可是我家小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孩子，他是不会做出跟人打架？？那种没修养的事！”她将“没修养”三个字说重，暗示某人不会教小孩。
耳尖的李夫人立即抓到她话中的漏洞，加以讽刺，“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打架呀，凌夫人？”
低笑一声，艾琳娜朝她所在的位置一步步迈向。
“夫人，知道我来校长室的途中听到什么吗？我听一些小学生说‘凌封悦真倒霉，明明是李家瑞他自己踩到香蕉皮摔下去的。我当时刚好在楼下值日看到的’。需要我叫那位同学来对质一下吗，夫人？”
害得她的小悦如此害怕，不给点厉害这两母子瞧瞧，让他们吃闭口羹，她就不叫艾琳娜！
“你……”李夫人为之气绝。
突然斜着头莞尔一笑，艾琳娜在李家瑞面前蹲下。手腕一转，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出现在她手中。
“送给你。”她带着迷人的笑容将花递到他面前。
小男孩盯着眼前美丽的阿姨，又看看她手中变出来的玫瑰花，刚才的害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开心地伸手接过花。
“啊？？”蓦地，他忙扔掉手中的玫瑰花，抚着刺伤的手赶紧缩到妈妈的怀抱里，用一双畏惧的眼睛瞅着眼前美如天使的女人。
“家瑞，你怎么了？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李夫人气愤地怒瞪着艾琳娜。
“小朋友要做小朋友应该做的事，不需要大人的手段！再丑陋的玫瑰也会有刺，何况是美丽又高贵的玫瑰。”抛下两句话，艾琳娜转过身走到儿子身旁。“我们回家吧。”
凌封悦点点头，挽着母亲的手臂开始迈开步子。
这时，正校长急忙地跑了进来。
“史迪小姐！”
“林校长，好久不见了。”艾琳娜冲他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悦少爷被人打了。真是很抱歉！”
她朝他摆摆手，“没什么啦，我已经搞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Bye…bye！”
说着，她带着儿子离开校长室。
瞠目结舌的副校长盯着正校长，半天才开口问道：“林校长，你认识凌夫人？”
“老周，你最好不要得罪艾琳娜？冯？史迪。她可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林校长，此话何解？”李夫人不悦地问。
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是美国史迪家族的长女？？艾琳娜？冯？史迪。有世界称号的天才！”
“她……她就是艾琳娜？冯？史迪！”
这次除了听不懂大人们语言的小男孩，其他两个大人当场目瞪口呆。
“悦，那你有没有被他打伤？”
“被一群人殴打，你说会没事吗？不过那些藏在衣底下的伤还是被她发现了。”那时他还以为她没有发觉。
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可笑。她是医生，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
叩、叩、叩。
裸露左肩的小男孩赶紧扣好睡衣的纽扣，他不想让母亲瞧见他肩上黑了一片的皮肤。
今天被打弄得浑身是伤，绝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放过那家人的。他不想在小学最后阶段惹事。
走下床，他穿上拖鞋去开门。
“可以进去吗？”挎着一个药箱，艾琳娜征求他的意见。
瞥见她身上的药箱，凌封悦瞅着她一会，然后转过身走向床边。
她果然知道他受伤。
艾琳娜随即踏进这间在没儿子的允许下不得内进的房间。她来到床边坐下，打开箱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责问道，语气却是温如春风。
凌封悦沉默不语，背对着她慢慢地解开扣子，裸露出象牙白的肌肤以及一片片又紫又黑又青又红的伤痕。
艾琳娜拿着药棉的手因愤怒而颤抖着，她咬着牙喑骂自己今天应该再毒一点。
该死的！那个臭小孩！
“会有点痛，忍一忍。”
她先处理好带血的伤口，再将膏药涂在红肿的地方，接着是黑得教她心痛的瘀伤。她倒了些去瘀的药酒到一个小瓷盘里，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抹在泛黑的皮肤上，开始控制力度帮他揉捻。
小男孩闭是双眼，两手握紧拳头忍受背部传来的阵阵痛感。
他讨厌暴力！为什么人的嫉妒心会如此丑陋？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威胁自己立场的敌人来对待，非得排斥、驱除、抹煞不可？
当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收拾好药箱，艾琳娜去浴室洗完手出来。睨见依然不肯跟她说一句话的儿子，叹了口气挨着床位坐下。
两年以来，儿子跟她说话不超过300句。她知道他恨她，自从那件事后，他一直恨她，一直不肯叫她一声妈妈。云去了之后，他更加自闭了。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今天，当他抱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无比的幸福。两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她。但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她才有勇气活下去去跟那个人斗争。她要为云报仇！即使要与那个人同归于尽！
“你有话要说吗？”凌封悦冷冰冰地问。
“我下个星期一要去美国。”她轻描。
闻言，他顿了一下，没有表情地从枕头边拿过一本数学书翻开来看。
习惯了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性格，艾琳娜无奈地垂下头从睡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本存折放在儿子身旁。
“这本存折的钱够你读完博士生还有余。”
小男孩仍旧背对着她看书，一语不发。
不是他不想应她，只因他们之间没有共鸣。她经常出门又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她第一次说要回美国，回到那个她有13年没回过的国家。
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艾琳娜两手抓紧裤管，紧闭着双眼哽咽道。“……难道你……真得那么恨我……恨到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吗？”
“我不知道。”凌封悦合上书，闭了闭眼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休息，母亲。”
“悦？？”
“你要说什么？”凌封悦转过身睨向她，唇边有一道明显的冷笑。“要我问起两年前那件事吗，母亲？”
艾琳娜怔住了，“我……”
“怎么呢？我们的对话就这样停止吗？”他瞟了一眼母亲铁青的脸，转过身去。
“两年前？那就是7年前发生事咯。是不是呀，悦？”伍零零不解地问。
感到头微微疼痛，凌封悦拉起她：“晚了，回房睡觉吧，明天还有课了。”
“啊……悦，不要嘛，我好想八卦，不，是听听，等等……”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不由分说地推她出去，刷地关上木门。
他不想再回顾7年前那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弃我不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一个了……”艾琳娜垂下眼睑，蓦地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我已经失去了爷爷、父母，失去了云……为什么不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的事就是不懂得怎样去爱人。”凌封悦背对冷嗤道。“请你出去，母亲。”
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丝，她没有说别的话收拾好东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开。
那之后，直到星期一他们一直处于冷战期。她出门时也没有跟他打招呼，犹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里的诗句：轻轻地我走了……
知道她晚上一直忙于收拾行李和整理文件没有吃饭，他赶到机场将早上烤好的特制小饼干拿给她。那是他们母子之间最后的见面。如今知道她仍在世上，却不肯见他。
你到底在想什么，母亲？
不要因为一个不足挂齿的约定而接近我，对你没有好处的。因为我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下一话，Matterless Secret
第九话 极大的秘密 ＇本章字数：912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6 17：19：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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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史迪家之谜 这个学长有点烦人
第九话 Matterless Secret（极大的秘密）
美国 纽约 史迪大宅
“父亲，对不起！”艾茜丝深感歉意地垂下头，不敢正视神色严峻的父亲。
是她太低估了职业杀手的本领。现在双胞胎因催眠术变成跟3岁儿童没有区别，根本派不上用场。
蓝瞳轻闭了一下，弗莱特沉住气搁下茶杯。“事实已演变成这样，你再自责也是无补于事。你还是准备下一个战略，尽快将Priceless带来美国。”
艾琳娜比他更有先见之明，不仅有“蝎子王国”的杀手保护Priceless，似乎还多了一名神秘少女。
“我明白了。”跟职业杀手硬拼，他们这一方处于弱势。看来有必要先引开那两个杀手，才能向Priceless下手。
“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他站起身，冷冷地摞下话语离开客厅。
凝睇着父亲的背影，艾茜丝整个人被一层失落感包围住。
原以为这次作战成功，父亲应该会开心一点。结果却变成这样……
“呃、呃、呃。”
一阵熟悉的“呃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本能地望向家里唯一的佣人阿克莎。
“阿克莎？”
阿克莎将下午茶放置在桌面上，向她打手语。
怎么呢？是不是少爷心情又不好呢？请你别怪他，艾茜丝小姐。
“不，我没有怪父亲。”艾茜丝坐在沙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阿克莎，谢谢你。谢谢你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照顾我，就像我的亲生母亲那样。”
小姐你别这么说。照顾好少爷和小姐的起居生活是我应尽的义务。
“真难为你了，整栋屋子这么大要你一个人打扫。不如我跟父亲提议叫他请多几个佣人帮忙做清洁，你说好不好？”
闻言，阿克莎脸色倏变，连忙摇手请求她不要这样做。
“没关系的，你不用怕父亲会骂你。我说这是我出的主意就行了。”艾茜丝以为她怕被责备。
不是的，小姐。我一个打扫这栋屋子一点也不累，真的。请你不用再请别的人来！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执意不用帮忙，艾茜丝还是顺她的意。“好吧，既然你这样我就打消这个念头吧。不过，如果让我看见你太累的话，不管父亲反不反对，我都要请人回来照顾你的。”
听到她这一番话，阿克莎轻轻地舒了口气，思忖道。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史迪家的秘密！为了艾诺特少爷的幸福，她一定要守住所有秘密！就算是艾茜丝小姐，也不能告诉她。因为这个秘密实在太重大了！
“对了，阿克莎，你认识我的亲生母亲吗？”艾茜丝轻啜一口茉莉花茶，斜依着沙发念道。“因为我不敢问父亲。我和艾琳娜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吧。听说艾琳娜的母亲美兰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就失踪了，这是为什么呢？”
阿克莎端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我是在艾茜丝小姐出生后雇佣来史迪家的，所以我没有见过小姐的母亲。
“这样呀。”艾茜丝放下杯子冲她莞尔一笑，“不过没关系。阿克莎你就是我的母亲，你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
小姐……
“唔？”脚边碰到一个硬物，艾茜丝轻颦柳眉弯下腰拾起一条断掉的银光闪闪吊坠。“这不是父亲的贴身挂饰吗？”
她记得小时候贪玩拿来玩，结果被关在地下室一个星期不准出去。
老爷丢了这个一定很着急，让我去还给他吧，小姐！
阿克莎忙打手语跟她说道，心里大喊不妙。
绝对不能让小姐看到吊坠里面的东西！
“不用啦，我知道父亲每天去的地方的方向。他出去不久，以我的步伐一会儿就能赶上他了。”艾茜丝从沙发上跳起来，拿着吊坠宛如一阵风地跑了出去。
阿克莎脸色刷白欲跟上去阻止她，蓦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教她不知所措。最后她还是没有接电话，赶紧追出去。
不行！一定阻止艾茜丝小姐！不然一定会出大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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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特，你今天怎么呢，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艾诺特斜着头睥睨面色微白的弗莱特，伸手探深他的额头。
跨下双肩，弗莱特拿下他的手。“我没事。反而是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看书看到很晚？”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艾诺特装傻的眼神飘移地别处。
他明明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不让一丝光线露出去。
“少蒙我，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买书给你。”弗莱特板起一张老脸对着他。
一听到没有喜欢的书看，艾诺特摇晃着他的手臂恳求道：“不要啊？？弗莱特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嘛。最多我以后不看那么晚好不好，你买给我吧！”
没有书看他会无聊死的！弗莱特不准他碰触电视、电脑，说辐射大对他的皮肤组织不好。他只能通过收音机、书籍、报刊等去接收现代社会的情报。
一向受不了他的招术，弗莱特轻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不可以再看书看得那么晚，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我知道了，为了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艾诺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颦着俊眉。“弗莱特，我讨厌你这张老脸，拿下来好不好？”
讨厌的白发、讨厌的皱肌肤、讨厌所有掩饰他美丽的碍眼东西！
“待会再拿下来吧……艾诺，别玩啦……”弗莱特一只手搂紧他的细腰担心他掉下去，一只手试图拨开他捣蛋的手掌。
“不要，人家要现在拿下来……你别动，不然会弄伤脸的……”艾诺特扯掉他额上的假白眉。
陡地，他听到一丝陌生的声音，停下手侧脸望向出现在庭院门口的来者。
弗莱特猛地转头瞪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儿，心倏地凛了。
“……父、父亲，还有艾琳娜……姐姐？”握住吊坠的小手猛烈地颤抖，艾茜丝圆睁大蓝瞳左右移动，头脑像被黄蜂蛰了一下一片空白。
……为、为什么父亲会和……艾琳娜在一起的？姐姐不是早在5年前就飞机失事去世了吗？
拿着父亲落下的吊坠追随他的脚步，艾茜丝在野草丛生的地方徘徊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出口。落入眼眶里的竟是一栋乌漆抹黑毫无人气的破旧古屋，而且四周围竖着很多墓碑，教她不寒而悚。本能地住后退步，她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住摔倒地上。吊坠脱离了她的手心，掉在十公分处“啪”的一声打开了，一张黑白相映入她的蓝瞳眸。
倏地眯着杏眸，她爬起身拿掉粘在身上的枯草拾起吊坠。“……艾琳娜？”
唔？不是耶……两个小时候的艾琳娜，一模一样的？艾琳娜有双胞胎姐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过的？父亲怎么会有这张相片的？她记得家里所有相册里都没有这张相片的，而且有关艾琳娜小童年的照片全都是彩照来的，这张黑白照到底从哪里来的？父亲似乎很珍惜这个吊坠，不，应该是吊坠里的相片吧？
几个大问号浮动在脑海里，她一时不知所措。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告诉她该去的地方？？那栋阴沉的屋子。不知不何她觉得要想找到答案去那里……
心，乱糟糟地，像暴雨过后的溪流夹杂着大量的淤泥，黄浊浊地找不到立足点，进退皆难。这正是弗莱特此刻的心情写照。
不当作是一回事的艾诺特跑到艾茜丝跟前，冲她莞尔一笑。
“你好吗，艾茜丝？”女大十八变，他的宝贝女儿都亭亭玉立了。时间过的真是飞快啊？？
男人的声音？这个人不是艾琳娜？冯？史迪！他、他认识她？父亲和这个跟艾琳娜长像酷似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艾茜丝直视眼前放大的脸孔，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弗莱特好坏喔？？平时也不带艾茜丝过来让人家看看！”艾诺特鼓起两腮，双手插腰睇向脸色发白的弗莱特。
这时，美兰端着温水和药品从后门走了出来。“艾诺特少爷，到时间吃药了。”
“啊，美兰！你看，艾茜丝来看我们了！”
此话一休，她手中的托盘“嗖”的一声直往下坠，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散布在地面上。
“……美兰？”怔愕的艾茜丝瞅着和自己同样神情的美兰，徐久才发出两个音节。
“弗莱特少爷，不好了，艾茜丝小姐她……艾诺特少爷，美兰夫人……”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阿克莎气喘吁吁地喊道，却让眼面的画面给骇住了。
几乎快疯掉的艾茜丝保留最后一丝的理智，瞄了眼阿克莎后睇着弗莱特冷冷地启唇。
“这是什么一回事，请你们给我解释清楚！”
酷似艾琳娜的年轻男子、失踪几十年的美兰、哑巴老女佣开口说话，神秘的黑白照……这个家到底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你的秘密？
※※※
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气息，四位老人家神情凝重地坐在艾茜丝的对面桌，个个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她听。只因真相太匪夷所思了！
艾茜丝冷视不作声的“大人”，暗地里告诉自己不可以晕倒，她一定要知道所有事，她不想像懵懂的小女孩一样什么事都蒙在鼓里！
受不了静得有点恐怖的气氛，艾诺特第一个打破僵局。
“你们不要这样嘛，难得艾茜丝来了，大家一起喝杯花茶聊聊天嘛。我去泡茶好了……”他刚要起身，就被弗莱特强拉回座位上。
弗莱特将一杯水和药包呈到他面前示意他乖乖听话服下今天的药。
扁着嘴巴，艾诺特心不甘情不愿地混水服下讨厌的药片。
见他们个个都不肯告诉她事实，艾茜丝唯有自己开口问：“你们两个到底才是真正的艾诺特？冯？史迪？”
“我。”艾诺特举起左手微笑道。
“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她继续问。
“我、弗莱特、美兰。”他给她一个有漏洞的答案。
她瞅向低头不说话的阿克莎。“你不是哑巴。你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在这个史迪家里，而且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对吧，阿克莎？”
阿克莎不敢正视她，点头承认。
艾茜丝将视线调到美兰身上，“你是我亲生母亲，你没有失踪而是一直生活在这里。”
“是的。”美兰给她想要的答案。
艾茜丝目光终于停在默不作声的弗莱特，冷嗤几声。
“你叫弗莱特，而且一直假扮成艾诺特？冯？史迪去蒙骗所有人，包括艾琳娜姐姐。你幽禁美兰妈妈、威胁知道内情的阿克莎装成哑巴、害得艾琳娜姐姐离开这个家……你到底是什么人？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认为她太过误解爱人的艾诺特赶紧辩论：“不是这样的，艾茜丝。你听爸爸说，弗莱特这样做是为了……”
“闭嘴！”艾茜丝狠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艾诺特？冯？史迪，请问你的外表哪一部分像60多岁的老人。就算你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比死去的艾琳娜姐姐还年轻，这分明就是一个大谎言！”
一直保持沉默的弗莱特掀起唇瓣说话，“艾诺没有说谎，这全都是事实。你说的没错，艾诺的外表确实不像60岁，但他实际年龄的确如此。有些事你不知道总比知道了好。我一直隐瞒着你和艾琳娜，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你坚持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就告诉你。当你知道所有的事后，执意将它告诸于天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他冷酷的眼神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美兰和阿克莎闻言，齐瞅视艾茜丝向她摇头希望她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下巴挑高，艾茜丝冷冷地呼吸着。“我不会轻易退缩的！”
“这样才是我们史迪家的孩子嘛！”艾诺特美丽的脸庞绽开一朵笑花。
当热腾腾的花茶随着时间地流逝慢慢冷却了，古老的大钟敲响了五下，屋里的气氛并没有因真相的揭露而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艾茜丝捂住激荡不已的胸口，心中的谜团虽然解开了却让突如其来的重大骇人的秘密压得透不过气来，头脑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她一定是在做梦……
“艾茜丝，你怎么呢，没事吧？”美兰扶住小女儿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么可以这样的？欧卡尔爷爷怎么可以这样做的……”艾茜丝神色恍惚地喃喃道，“他这样做是违背自然定律的……”
弗莱特平静端起茶杯尝了口苦涩的茶水，“他已经去世了，事件过了这么久再追究也是于事无补的。我们首当其冲要早点带Priceless来美国，治好艾诺的病。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执意将这个秘密公诸于天下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心中一凛，艾茜丝深呼吸几下凝睇他不出声。
“弗莱特少爷，艾茜丝小姐不会的。”阿克莎恳求道。
虽然当初她知道秘密的那一刻差点被杀了，但她不希望照顾到大的艾茜丝小姐这么年轻就死掉。
“你不可以杀艾茜丝的，我已经失去了娜娜（艾琳娜的小名），我不可以再失去艾茜丝！”作为一位母亲，美兰挡在小女儿身前保护她。
弗莱特冰冷的蓝瞳眸扫视了她们两个人，与艾茜丝清澈的目光接轨。
“讨厌啦，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啦。弗莱特只是吓吓你们，其实他人很温柔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艾诺特一出声瞬间将凝集的空气挥散。“弗莱特，不准你吓坏我们的宝贝女儿，不然我就赌气不吃药！”
“艾诺，你敢赌气不吃药的话，我马上将你所有的书烧掉！”弗莱特神色极其严峻地跟他说。
脸色倏变，艾诺特抱着他的头大声嚷道：“不要啊，你不可以烧了我的书啊？？我吃就是啦，我会乖乖吃药，虽然我讨厌吃它们……”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艾茜丝突然开口。
闻言，弗莱特挑高一道白眉。
“说出去对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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