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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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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围观的大学生暗自发笑,一群爬起来的小崽子看着不知死活的黄毛青年,直到救护车抵达,开始争论谁承担黄毛青年的医药费,最终不欢而散,留下倒霉到不省人事的黄毛青年与他的女友,姿色还算不错的女人看着黄毛青年的目光没有方才的风骚以及小鸟依人,更多的是得为他花多少医药费的斤斤计较。
人群散去,没人会去悲春伤秋,如同跳梁小丑的一次失误,只会增添些许笑料。
当衣服有些褶皱的赵檀回到齐武夫与沐夏花的面前时,齐武夫侧目瞅了一眼,揣摩着赵檀的心思,试探道:“挨着了?”
“嗯,一个小犊子拿双截棍阴我,不过被我特殊待遇了一下,估计也得轻微脑震荡,有他受的了。”赵檀见齐武夫多少看透了,便也不装沉稳,龇牙咧嘴地站在齐武夫跟前让他帮他揉揉。
齐武夫没照做,说道:“自作自受,再说了,你挨几下换别人躺医院,你赚了,都是平等的,别人已经比你倒霉许多了。下手留点分寸,他和你又不苦大仇深的,别因为家里有背景就肆无忌惮的。”虽然并不反对赵檀教训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但还是觉得赵檀有失分寸。
赵檀欲反驳,想想还是作罢,只是心里嘀咕几句过过瘾,打的他下不了床,他才能安分一些,不然总有人要吃他亏的。
沐夏花看着赵檀的怂样,一阵偷笑。
“嫂子,好歹我为你们的一路平安添了绵薄之力,你怎么连声谢谢也不说啊。”赵檀见到沐夏花幸灾乐祸,没尴尬也不恼怒,一来眼前这妮子生的讨喜,二来作为一个有位青年,他从来不把火气撒在女人身上,故意苦着脸看着沐夏花哀求道。
齐武夫早便知道赵檀跟人熟络以后便古灵精怪起来,不揭穿,只是竖起耳朵听着。
“好好好,以后谁再把你欺负了,嫂子喊宋风波来替你出气,他的咏春可厉害了。”沐夏花转了转桃花眸子旋即说道,惹得经过的有意无意瞄着美人胚的犊子胸口一阵气短。
赵檀白了一眼,从裤兜拿出黄鹤楼点上一根道:“那厮虽然是黄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但正面交手,吃不准谁输谁赢呢。”对于自己的斤两,赵檀只有在面对齐武夫的时候才会有彻头彻尾的溃败感,对于他人,他都有信心一敌,好歹他也是靠着八极拳和黄青鸾打的不相上下的狠犊子,即便黄青鸾放了一些水,又胜在对气劲的掌控好,却也诸多方面证明赵檀的战斗力非凡。
沐夏花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虽有护犊子的心思,却也知道讨论下去只会僵持,果断闭口不言,赵檀心知肚明地抽烟。
没由来地沉默,一直到了小吃街上,才缓和了一些气氛,沐夏花给齐武夫介绍着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脆皮烤鸭,驴打滚,艾窝窝。眼花缭乱,对于吃没抵抗力的齐武夫尝了个遍,一边介绍却只吃少许的沐夏花虽然口干舌燥,看着齐武夫吃的舒坦心里无端高兴。
一旁的赵檀总觉自己不在状态,看着这在一起也没多久的俩人这般老夫老妻,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感慨着是给自己找一个好媳妇还是继续当个忧郁的浪子泡马子。
短暂的行程和睦自如,直到齐武夫把沐夏花送回宿舍楼底,轻轻拥抱一下告别,沐夏花鼓起勇气在齐武夫的嘴唇上小鸡啄米,红着脸在宿舍大妈的注视下小跑上楼。
赵檀在一旁偷笑,齐武夫便冲着赵檀一阵傻笑,赵檀立即神色肃穆,不敢放肆。
走在走廊的沐夏花手机想起,看着屏幕上宋风波的来电显示,方才还算不错的心情有些沉闷起来,接通后轻声说道:“我没和武夫提起爸爸想见他一面的事。”
“老板早就猜到了,他只是让我和你说一声,不用再对这件事上心了,老板他决定自个儿亲自看看这个未来女婿合不合格。”宋风波笑道,旋即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沐夏花心里的愧疚烟消云散,唯独想起她那个温文尔雅却又不失气场的老爹撞上齐武夫到底是个什么情景,虽然充满好奇,却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地凭空想象,甩了甩脑袋,便回寝室了。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她的三个室友其实都尝到沐獒的好处,所以都没有刻意与沐夏花拉近关系,给沐夏花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沐夏花性子又凉薄,于是整个寝室永远都是四个人各忙各的,没多大交集。
万科公园五号的晚上安静往常,齐武夫与赵檀从车库走出来,便向着所在的公寓楼栋走去,边上传来一声打破安静的呼喊声:“抢劫了!谁来帮帮我!”顺着声音望去,是个蒙着口罩的一袭黑衣的男人跑在前头,双手抱着公文包,仿佛没有看到齐武夫和赵檀似的往前冲。黑衣男人的身后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厚重的老花眼镜,一脸惶恐,气喘吁吁地追着,时不停在原地叫唤几声。
赵檀刚要有些动作,齐武夫便拉住赵檀的身子,细若蚊虫道:“两个演戏的。”说着,跟个没事人率先走了,赵檀虽然没能看明白状况,却相信齐武夫说的,没有搭理跑得勤奋的黑衣人。
走进公寓的齐武夫率先说道:“那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有底子,神情做的天衣无缝,只是喘气平稳有力,虽然刻意制造地很乱,但多少有些马脚。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但没有钻这种局的必要。”
赵檀默然,扪心自问,他压根没有去注意这种细节。
在外演戏的二人停下脚步,中年男人拿下老花眼镜带着一脸笑意,目光平和,缓缓对抱着公文包的人挥了挥手,径自点燃一根廉价的红塔山,吐出一个惟妙惟肖的烟圈,眯着眼睛,旋即一阵轻笑,道:“好苗子。”
Ps:前文的李毅实为赵鹏,都是最早大兴安岭出现的纨绔,名字弄混了,已经更改,望谅解。



026…野心
回到公寓里,赵檀没再纠结方才的插曲,好歹自家老爹也是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虽然自己不是当王侯将相的料,好歹也有波澜不惊的魄力。原本想着看会文艺片便早些睡觉第二天带齐武夫去逛逛天安门与长城,齐武夫却出乎意料地用蛮力把赵檀上半身扒个精光,看清几处淤青,用从齐二牛那儿学来的推拿功夫在赵檀后背揉着。
每每手掌抚过赵檀后背,便是一阵火辣酸胀,却在半小时左右的摩擦后,明显好转许多,齐武夫也没搭理赵檀,走进房间里练起字来,所幸受伤的是左手,若是伤了右手,兴许齐武夫会执拗地耍起左撇子来。
一阵舒坦的赵檀冲了把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上了QQ从诸多群里寻找福利。赵檀一直坚信着一句不知从何处流传而来的话,每一个成功男士的电脑里都会有快播。
于是,赵檀也不例外地拥有这个全中国网民的福音,看爱情动作文艺片的必备选择,其名声远比迅雷皮皮远扬数倍。
约莫十点,赵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齐武夫走到阳台扎马步顺便透透空气,通常这时候沐夏花也快打个电话过来道一声晚安。约莫十分钟左右,接到沐夏花电话,没说太多,毕竟方才见过。只是沐夏花在挂电话前提及沐獒可能会亲自去见他,让齐武夫了然之前车库外的那一幕是沐獒玩的把戏。
挂了电话,齐武夫又在床上翻了一会书才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依旧在五点左右鲤鱼打挺到阳台上敞着窗户吹风扎马步,觉得自从来了燕京,疲于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对于基础功的锻炼反而马虎了,继而想到将来出了十一连,自己不论走哪条路,扎马练拳的时间总会越来越少。不知不觉便想到齐二牛曾经提及到的一句话:走出这片山,进了城里,总会得到越来越多的东西,但行囊有限,同时总会丢失一些东西。不要患得患失,一路向前便可。
还是会有片刻想起大兴安岭里熟悉的味道,白熊的憨相,一同奔行于山林间的快慰。又在顷刻将思绪抽离回来,齐二牛的那句狠话还会在耳边回荡,那自己必然还需咬牙前行,混出个名堂才有脸面回山里见那个爹。他唯一担心的是,等自己回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齐二牛伛偻的身子,或者没机会再逮野猪杀黑瞎子给齐二牛吃了。
虽然嘀咕着要早起,赵檀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奢望,十一点睁开眼,洗漱一番打了个电话叫棒约翰的外卖,旋即透过阳台看着万科公园五号正中央的巨大池子花园里的熟悉身影,齐武夫正绕着花园慢跑,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个寒冬时刻穿着单薄到不能再单薄的汉子都会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生猛,每个人撞见齐武夫的第一印象都是某个军区的特种兵。于是即便一些花甲之年钟爱废话的老头,在看到齐武夫的时候也咽了咽口水忍住磕碜几句的冲动,生怕齐武夫一个不悦一套连招将自己一把老骨头给拆了。
等外卖到的时候,赵檀打了个电话喊齐武夫上楼吃午饭,旋即这个原本慢跑着的汉子在居民的注目下狂奔向赵檀所在的这个楼栋。
两人彼此啃着十二寸的双重芝士卷边,赵檀只用一句外国大饼介绍了这个对齐武夫而言还算新奇的食物,只是埋头的齐武夫似乎没把赵檀的好心介绍听进耳朵里。
“原本还想早点带你去逛逛天安门或者长城的,现在都中午了,赶过去也没啥可逛了。”赵檀的胃口相对小一些,将多余的两片推到齐武夫的跟前,示意能吃完便吃掉,打了个饱嗝说着。
齐武夫没有客套,接过剩余的两片皮萨火急火燎地吞咽下肚,道:“我对那种地方没兴趣,燕京有没有类似于黑拳的场子?”
“不少,大多私人性质的会所都有,不过燕京的这些都难等大雅之堂,最猖獗和繁荣的还在南京,那里的地下拳场每天死的人都接近三位数。”赵檀说着,旋即想到几天前跟齐武夫撞上面的赵鹏,继续道,“那个纨绔赵鹏跟你提到的木河会所涉及的性质很多,正规的台面上都有,一些私底下的勾当也丰富,黑拳赌场都有,还模仿南京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狗市,放一些猛犬闹一闹,跟斗鸡差不多,只是更血性,办的倒也有声有色的。要不今个儿带你去看看?”
“狗市,捞金子的好勾当。”齐武夫自言自语,“普通人哪里会看狗的门道,估计都以为长的凶猛的就能赢了,哪里会明白一些烈性犬或是培养过的杂胚不比猛犬弱。还有许多小动作可以做,当庄家的,一天得赚多少。”
赵檀点燃一根烟,轻声道:“听朋友说一天能赚六位数,纯粹的盈利,已经很滋润了。主要这儿的规模太小,南京的狗市才夺人眼球。大多人都寻个刺激,对有钱人来说,赌点小钱无伤大雅,庄家也赚的开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便出了门,坐上宝马750Li,开往朝阳区。
木河座落在燕莎一角,靠近燕莎友谊商城。相比那些开在郊区的会所,这栋会所显然更加霸道嚣张,毕竟都有猫腻,唯有解决上头的喷嚏才能保证会所的运行。
当赵檀那辆跋扈的车子开往木河停车场的时候,保安便知道来者并非普通的富家子弟,已经通知值班的经理,从而联系到上头的赵鹏。
木河不过十层楼,楼层越高消费档次也会跟着有所提升,在顶楼VIP包厢里的赵鹏透过摄像投影看着停车库里走出的齐武夫和赵檀,一改原本的慵懒姿态,提起电话给保安下了个将两位贵宾带到他这里的命令便挂上电话。又对一边小间里独自打着斯诺克的李毅说道:“伙计,一会见个老朋友。”
“哪有什么老朋友,老子长那么大除了你这么一个交心的,其他那些狐朋狗友算个什么东西。”李毅一如既往地抽着红塔山,一脸玩世不恭的神色未曾改变,却也收起台球杆走出小间看向摄像投影。
觉得画面里的齐武夫眼熟,转念打了个冷颤,李毅试探着问道:“这厮是大兴安岭那个把黑瞎子给作掉的猛人?”
赵鹏点了点头,嘴角微扬,道:“最近我爸和伯父不都会提起一个进了十一连叫齐武夫的狠犊子吗,就是他。”
“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这家伙也是大兴安岭里出来的,齐二牛的儿子?娘们,我们咋整。”李毅说着,有些激动,常常听父辈提及这个后生可畏的齐武夫,只知道是曾经东北卧虎齐二牛的儿子。怎会想到自己曾经跟这号人物有过交集。
赵鹏微皱眉头,对于李毅给他娘们的称呼依旧不悦,径自说道:“以礼相待,保持是友非敌的立场便可以了。”说着,齐武夫跟赵檀在保安的领路下走进这间VIP包厢,入眼看见两个熟人的齐武夫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赵檀则没有搭理的意思,一来赵北虬跟这两人的爹妈关系都不好,二来也对这类只知享受生活的纨绔不屑。
“就是过来逛逛,看看黑拳什么个样。”齐武夫直截了当道,没有客套寒暄的意思。
赵鹏起身应道:“我带你们走走,尽个地主之谊。”
四人通过VIP区域的专座电梯直达B2,拐了几个弯打开门便是一派喧嚣。
宽8米,长14米的拳场上是两个打的热火朝天的汉子,周围的看台上有握着票券歇斯底里呐喊的普通民众,也有一些坐在高位看台的纨绔子弟,大多敲着二郎腿叼着高档次的烟看着随时可能发生变数的拳场。
“主要都是赚钱买卖,暗箱操作很严重,打假拳也有,给人服用美国兴奋剂也有,看官图个乐,我们图个钱。在这拳场上的,大多都是杀人犯亡命徒,或者是些穷困潦倒的人把自己卖了给家里钱然后在这里等死。可能没什么能入你法眼的猛人出现,毕竟这和美国那种纯粹的黑拳性质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国情如是。”赵鹏解释着,提前给自己一个台阶。
李毅看着台上一个被打倒在地依旧被蹂躏被狂踩的汉子说:“也不全是,有些犊子吃了那种要人命的兴奋剂很变态,这种人暂时打一头老虎也不成问题,只是一两个小时身体会作出反应,肾上腺会分泌毒素导致暴毙。”
齐武夫都铭记在心,对他而言,来的目的很明确,想要看猛人搏斗有一些,了解具体的运作状况也有一些,说到底是长些见识,稀奇古怪的勾当总该了解一些。于是在看了几场对齐武夫而言没多大激情的黑拳便去看别他的勾当了。
B3的狗市如预期那般猫腻很重,例如一些猛犬刻意被培养的异常温顺,被一条普通的金毛给活生生咬死,又例如势均力敌的两条猛犬打到一半有条杜高像被绝育了一样彻底怂了。没有什么让齐武夫惊艳的画面出现。
硬要找些惊艳的,恐怕是到B1的时候才知道赵檀对TexasHold’empoker很有研究,在离开木河的时候赵檀赢了四位数的现钞。
齐武夫与赵檀离开木河的时候已是傍晚,赵鹏没有过分殷勤,仅仅点到为止的示好,送了齐武夫一张会所的年卡,道别的时候也就寒暄了句来日方长。
“这个山里出来的犊子和我们不同,野心挺大的。”回到VIP包厢的时候,赵鹏半躺在沙发上说着,愣愣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已经开始对这种不上台面却很捞金的项目逐步了解,我这算不算在给培养敌人?”
李毅白了赵鹏一眼道:“得了吧,我们就是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红色子弟,这齐武夫只要别哪天提着刀冲我们面前把我们脑袋砍掉就成了。”
赵鹏没搭理李毅无厘头的言语,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齐武夫伸了一个少有的懒腰,看着前方的路,以及远方逐渐璀璨的夜色,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赵檀说着:“日子过的还真不快,也不知还有几年才能打下一片江山,拿个武道无双的头衔回齐二牛那得瑟。”



027…鼻息犹存海东青
北京市朝阳区五环口,一辆纯黑的雪佛兰克鲁兹停靠在一角,依旧是当初接送齐武夫与赵檀的司机,以及坐在车子里面的赵檀,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什么。
宋风波的战神GTR停在相距不远的位置,一个人站在车头前面抽烟,少见地戴着墨镜,西服在寒风拂过后一阵摇摆,男人味十足。
齐武夫站在车门前看着没把不舍摆在脸上的沐夏花。
百感交集,本是打算一个月来燕京体验城市生活,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清华找寻这妮子的踪迹,所幸是恰巧地撞上又可能是生平唯一一次头脑发热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回。好在他知道自己对眼前的沐夏花的情感弥足珍贵。
互相抱着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情绪,端详着彼此的瞳孔,直到沐夏花红了眼,齐武夫才给予一个持续很久的拥抱,然后坐进车子里,等着雪弗兰启动,目无王法地背道而驰开上国道,渐渐消失在沐夏花一路追寻的视线里。
宋风波踩灭烟头,长长吐了一口青烟,打开副驾驶席的车门,直到沐夏花坐安稳后,启动车门,片刻便开上四环,朝着海淀区行驶,问道:“小姐,回学校还是回家?”因为已是周五下午,也深知沐夏花除了上午的两堂选修课余便没其他课了。
“回家吧,拿些东西,顺便看看爸爸。”沐夏花说道,已经从方才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毕竟还是可以每天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给齐武夫,保持联络,便不会那么遥远。
宋风波扬了扬嘴角,调了一个音乐电台,又随手从内侧袋里抽出一个精致信封,轻轻放在沐夏花的腿上,随口道:“前几天我们吃饭齐武夫给我的,你上厕所了,他原本的意思是觉得自己给你矫情,喊我代替一下,只是有点死脑筋,就给了我一张A4纸,我稍微包装一下,你也好当个留念。”
沐夏花拆开并没有封口的信封,取出的是一张洁白的A4纸,打开一看是她自己的名字,工整漂亮,她明白,这是齐武夫感谢她教他练字的一种无言方式。没意识地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反复掂量着其实没多大欣赏含金量的信封,却还是会时不一改常态地傻笑一下。
女人家的心思,宋风波不明白,只是这个安静了将近十九年的小姐,总算因为一个人做不到平静如水。宋风波打心底高兴,况且沐獒那边对齐武夫的评价不俗,也没有任何牵绊沐夏花与齐武夫的石头了。
距离一个月实际还有三天,要拖到最后一天也无伤大雅,可齐武夫想着东坝郊野的淡水湖和十一连的练功场,还想着与可能回来的黄青鸾对弈,便用傻笑的方法让赵檀没有丝毫反抗欲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路上赵檀都在听司机说些什么,有赵北虬最近做的一些大快人心的事,也提起过军区的几个冒尖的兵,赵檀会在感兴趣的地方回应一下,齐武夫则翻阅着北京晚报。对于一些确有其事却含有炒作的新闻适当了解。即便自己不走体制路线,也该对政治这种东西打个交道,终究不是坏事。
回到十一连的时候,齐武夫从后备箱里扛着燕京带来的羊肉和一些蔬菜,大多都是火锅的食材。赵檀则苦逼地背着一大叠当月以及前几个月的报纸杂志周刊,这些都是齐武夫最近感兴趣的精神食粮,在与司机道别以后回到寂静的寝室。
整个十一连,只有在屋子里看电视的黄兴海,显然没有哪个闲着蛋疼的傻…逼娃娃想着提前几天来这鬼地方遭罪。
赵檀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鬼哭狼嚎,呐喊着自己那三天美好的光阴这般没有了,却被齐武夫一句话打回原形:“这三天又不强迫你锻炼,你不照样可以看那满足你男儿本性的片子,照样可以睡到正午时分。”将东西大致放好,齐武夫没能在寝室多留片刻,已经先去黄青鸾的屋子那看看老爷子有没有回来,事实是听到了黄兴海屋里电视机放节目的声音,也没进屋打扰,一个人去练武场垂涎木人桩。按理说齐武夫在燕京的时候真想练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碍于左膀被贯穿的肉没长好,又得特地去四合院赵平安那里,纠结下来未免有些麻烦。如今左手可以做敲打动作,已经没有隐隐作痛的感觉,无非缝在手臂上的线还需过一个多月才能拆开。有趣的是在回十一连前赵檀曾问过这个线该如何搞定,齐武夫回了一句自己到时候拆掉就是了,当时便把并不娘们的赵檀给吓萎了。
又是趋于没有新意的日子,齐武夫一如既往耐得住性子,赵檀会坚持着早上跟齐武夫慢跑到东坝郊野的淡水湖里挑战一下自己的上限。虽然冻得蛋疼菊紧,胜在可以坚持下来,再跟齐武夫切磋,虽然每次齐武夫都说手下留情,却还是把赵檀虐得死去活来。
齐武夫继续以平常心度过每一天,在有限的时间里不肯浪费光阴。
在一个月假期的最后一天里,理应回到十一连的黄青鸾并没有出现,反而出现在大兴安岭,沿着西拉木伦河走进一片原始森林,直到站在一片小院前。
对于这么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坐在小院里跟白熊抢烤猪蹄的齐二牛没有摆出迎宾的姿态,只是不冷不热地当先开口:“什么风把你这老家伙吹来了,怎么,我家小崽子闯祸了?”
“给那群小子放了一个月假,武夫跟着赵平安的孙子去燕京过一个月,现在应该也回十一连了,他比你这老家伙有出息多了,老头子我也乐得陪他打打咏春。”黄青鸾走进庭院也没客套地拿来一把木凳子坐下来,正襟危坐,比起吊儿郎当的齐二牛是两个极端。
齐二牛没再跟白熊抢本就没多少肉只剩下骨头的猪蹄子,丢给白熊一脚踹在这头牲口的屁股上,白熊识趣地跑开没碍着两人。齐二牛拿手指挑了挑牙缝里的肉丝,道:“我儿子自然比我有出息,打他撞折了那棵我这辈子拿不下的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倒是你真肯教他两手咏春有些出乎意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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