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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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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刻意掩藏齐武夫将要走的讯息和事实,聊的很自然很平淡。比平常多说了一些话,也比平常少说了一些话。黄青鸾没有和齐武夫寒暄客套离开十一连要注意些什么,毕竟不是孩子了。两年看着齐武夫一路走过来,深知这个骨子里极端偏执的孩子逐渐成长,圆滑一些、谦卑一些、开始懂得取舍,知道一味钻牛角尖得到的结果未必是好的,也同样在一些正确的事上做到常人耐不住性子的等待和坚持。可以自给自足,也有自己的追求。也正因如此,可能无论齐武夫选择怎么做又或是将来如何走,他都会好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去帮助,让这个起步的孩子闯出一番天地,让那个九泉下的牛二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应当跋扈的狠犊子。
“赵檀,这两年武夫一直进步着,你这在外一年的,学了些什么东西?”黄青鸾明白赵檀与齐武夫的不成文关系,如同那个使得齐武夫在南京大打出手的马海超一样,出于一种习惯问及赵檀。
赵檀欢腾地喝着只有黄青鸾这儿才有的特酿小米酒,如实道:“跟着老头子逛了逛大江南北,大致认识一些有的没的地方的人,再了解一些不太干净的事。我现在才算知道那些玩体制的人攀爬起来是多龌龊肮脏,借刀杀人笑里藏刀压根就是他们的拿手活。也学了一些打交道的能耐,尽是些糊弄人的把戏,上不了台面。”
黄青鸾没给多大的反应,反是黄兴海听得认真,看赵檀的眼神不比当初那般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开始有些正色的味道。只是终日一副行尸走肉的作态,也无法让他人觉得黄兴海会是个正儿八经的人。倘若真要给个例外,也只有在场沉默寡言只管埋头扒饭的齐武夫明白黄兴海其实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了。一个坐上三菱便猛踩油门不知松腿的疯子。
酒后饭饱,赵檀被装疯卖傻的黄兴海拖到隔壁屋子里,借着打探点消息为由,实来还是想让黄青鸾和齐武夫这一老一少最后叙一回旧。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相逢不如偶遇之说,缄默了将近两年了,总该有那么一次不如以往的交流或是邂逅。
一如既往地摆子,落子,布局。是死去了的黄青蛇那白玉玛瑙子,温润透明,略沉,搁在实木棋盘上,气势滔天,暗藏杀机。
齐武夫一改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的沉稳不失杀气的棋风,皆为杀意,布的局也都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夺子价值。出其不意,让黄青鸾前期打的措手不及,一度陷入劣势,齐武夫逐渐入局,眼看两兵将要过河,黄青鸾那千辛万苦越河的独脚马不得不退回楚汉河界。
二取一的掠夺式棋局,黄青鸾弃马换取齐武夫过河的两个兵,以一个子的落差让齐武夫稳占上风,中期试图扭转乾坤,却几次在齐武夫霸道之余隐藏极深的几手妙棋算计在内。屡战屡退,直至避无可避再度丢了一炮一车。
杀意无匹,一来出其不意,二来齐武夫的这一手子下的不如他想的那般简单。表面波涛汹涌,洪水猛兽,暗地里却更似发…浪的骚货,搔首弄姿,撩拨心尖,让人防不胜防。
一杀到底,没有丝毫的放水留手,黄青鸾败得的很彻底。并非他未尽全力,而是齐武夫当下表现出来的棋力比之他想象中的最佳状态还要好上许多,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小子,还在老头子我面前藏拙,在这最后一天把自己真的能耐给整出来,牛二,你的犊子有大出息。
黄青鸾一脸笑意,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溺爱,看着齐武夫不曾说话,齐武夫就冲黄青鸾傻笑刹那,惹得黄青鸾不得不摇摇头低声骂一句臭小子。
毕竟快要古稀之年的老儿,被一个不到二十二岁的犊子扮猪吃老虎了起码大半年的时间,虽不至于愤怒,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局更加风起云涌,暗藏玄机,宋风波这个专职司机在沐夏花的死缠烂打下只得载着自家大小姐抵达十一连,抽着烟和沐夏花并肩站着,在黄青鸾与齐武夫二人身旁看着他们落子如风却不失思考的棋局与棋盘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精彩。
直至下午三点冒头,三盘棋下完,一胜两平,齐武夫诚然赢了黄青鸾一局,之后的两局知根知底,彼此为难不得,虽是稍有一分疏忽便要全盘崩溃,可二人思绪缜密的程度不约而同地碰撞相遇,于是接连造就两盘的死局,使得黄青鸾不得不感慨一声小娃娃的棋力已经不在他这个浸淫二十年象棋的老头之下了。
对于站在一旁看在眼里的宋风波,象棋只是略有涉猎,深知齐武夫两年的时间里能匹敌黄青鸾的概念是什么。象棋并非一蹴而就的项目,没有大毅力和大恒心是如法将它驾驭的。索性齐武夫二十年里在山里的耐性和骨子里如同豹子一样伺机待发破而后立的性子与下棋从某方面而言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和共同点。
如同他人从小打谱数十个小时,力求静下心来心无杂念,齐武夫被关在山里的三年里,更是心惊胆战,面对一个个野兽动物,还是孩子的他已经学会用嘴巴去咬狼的耳朵,用手去扯野狐的舌头。去插野猪的眼睛。直到可以赤手空拳与它们为敌,直到自己撞折那棵笼罩方圆数十米的柏树。直到那头可能算是死于非命的东北虎。
这么经历着太多平常人一辈子不可能触及的领域,学着先像条丧家犬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保命,睡觉也要小心翼翼地躲进爬满甲虫怪虫的树洞里,即便浑身被咬的是血,也好过被野兽吞下肚子里为妙。
言而总之,这些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骨子里的东西,跟着血肉一辈子走,并非所谓的天赋异禀或是机缘巧合。至于齐武夫那一手保留节目,只有他自己知道。
沐夏花不比宋风波,对于象棋一窍不通,只是安静站在一旁,不刻意插足,不故作了解的模样。一脸茫然无知也好,一脸花枝招展也罢。总是围绕着齐武夫旋转的一个傻傻的孩子。做错过什么,又或者依赖错了什么,终究是个心存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与缅怀的善良的孩子。
夕阳西下,在这个不算特别寒冷的地方度过面临第三个初冬。变了许多,可不曾厌倦,在齐武夫的黑色的瞳孔里,眼前的人与事物还是这般清晰。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安静的练功场,有着他挥洒汗水的气息与黄青鸾与他不移方寸之地的日常推手痕迹,那一圈早被各自双腿踏出微小凹痕。那辆三菱EVO,黄兴海抽着烟一脸颓唐的开车姿势。下山路上风驰电掣的压弯与加速,打开窗户任凭风声灌入耳孔的两侧。
自己变了,不再一年四季只知道穿件背心走过大街小巷。赵檀变了,会穿贴身裁制的西服,时尚的尖头皮鞋,剃了一个爽朗不失风度的头发,目光透彻暗含浮夸。沐夏花变了,还是安静的,却学会开朗地笑了,学会抬着头走路了。宋风波变了,变的精壮一些了,更英俊富含男人味了。
至于黄青鸾与黄兴海,也变了,无非齐武夫与二人一同相处,在骨子里将他们的变化化作身体的一种习惯细胞了。
挥手,上车,扬长而去。
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国道两端,白发老人一身白褂黑布鞋,面带慈祥笑意露齿回首,颓唐的男人抽烟半蹲在地上,看着车轮碾压而过的些许痕迹,伸手触及地面,残存着些许余温,黄兴海甚至忘了要给齐武夫留一个电话。
宋风波的战神GRT一马当先,齐武夫驾驶的宝马760Li稳稳当当,对于这辆赵檀苦了一年得来的新车,驾驭得当,在赵檀的惊讶下,甩出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车技,在黄兴海微张开嘴的同时消失在国道的一线尽头。
齐武夫藏拙的本领,不止于黄青鸾面前而已。
Ps:就像齐武夫,就像赵檀,又或者沐夏花。
谁不会在一年一年的年复一年里变了。
045…豹子和王爷
入冬时分的上海不比东北的干冷,多为湿到骨子里的阴冷。
黄青鸾踏出捷运站的那一刹,便撞上了一个称不上的热络朋友。
却也存在一些渊源,那个传闻在上海外滩口将黄青蛇抛尸黄河的山村匹夫,一夜之间悄然上位,成为短期里富有争议性的传闻性角色。
杨青帝,一袭清爽的休闲服,没有架子,只是对上他目光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么一个人即便面对刀山火和都可以做到从容不迫,大有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的豁达。平地惊雷的目光,倘若黄青鸾与他没有任何渊源而是初识这么一个晚辈的话,一定会用一种后生可畏的眼神看跟前这个从某方面比那齐武夫过而不及的杨青帝。
不到不惑之年的年轻人,已经在上海稳坐鳌头。
“老爷子,一起吃个小笼包?”杨青帝看着一袭白褂,背着蛇皮麻袋放在人群之中也就是个寻常百姓的模样。反倒是杨青帝身后跟着两个沉稳不话的年轻人让黄青鸾不得不再刮目相看一些。
黄青鸾没有反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在杨青帝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在上海南站边上的蹩脚点心店里,杨青帝点了几笼小笼包子和几碗热腾腾的豆花,在这个充斥着露水湿气的早晨里减缓了一些骨子里浸透而过的寒冷。
一顿早饭吃的还算安静,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杨青帝注意到黄青鸾一度看着他身旁两个人的时候,才有些打开话匣子的意思。
“两个一路大风大雨走来的哥们,指不上哪天我死了,就得靠他们撑起这片天。”杨青帝轻笑道。
娓娓道来,黄青鸾惊讶于那个看起来还没过十八岁的小伙子也是个打小站桩基础练的厚实的犊子,虽然明白这个叫杨策的小家伙比之齐武夫的境界还有大差距,却也是个实力比之宋风波赵檀等人只高不低的家伙了。他也曾听孙满弓提及当初在外滩口的故事。杨策这厮当时若也出手,恐怕杨青帝也不会被黄青蛇逼出内伤来。
至于另一个一脸纨绔子弟摆在脸上的颜佳海,黄青鸾看得深刻。知道这厮是属于走借刀杀人路线的犊子,一脸笑面虎的模样,鬼知道肚子里藏了多少臭水。杨青帝只是大致说了些颜佳海当初从越南一路偷渡过来杀了偷渡客劫去钱财才苟延残喘来到上海的故事。其实刻意隐瞒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灰色…情节,都是些黑色幽默的桥段。总而言之,是个比杨策这类武力值强大的打手更狠一些的城府角色。
一文一武,黄青鸾无端想起齐武夫身边的赵檀与马海超,不得不感慨他们算是生长在暖室里的幸福孩子了。
杨青帝没有委婉,酒足饭饱后便表示给黄青鸾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养身子的地方。那是临近杨青帝接手下来的上司公司大楼后头的平静小区里。是个走几条马路便到闹市区,退几条马路便安静得宝地。
立场明确,深知黄青鸾来上海不过就是为了看看他自己的动向,不如以礼待之,顺其自然。二来给那远在内蒙的孙满弓一些面子。模棱两可,即便有些刻意为之,却也让黄青鸾无话可说。
黄青鸾乐得有人安排,将近古稀的老儿,早已懒得搭理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只求一个太平的空地,无人熟识他,也没多少人能找到他,让他一个人看日升日落,闻鸟语花香便足够了。
至于这与杨青帝性子不谋而合的手段,黄青鸾权当坐享其成,应了这厮年轻人的心思。只是想到若干年后,若是趋已成型的齐武夫对上杨青帝,该是怎样的一个惊涛骇浪,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场无言中的博弈。
一头守山犬和一头大风大雨里活下来的野豹子,谁的獠牙能够穿透对方的脖颈。
没有寒暄,没再交集,杨青帝出现的突兀,离开的也算迅速。看着家用设备一应俱全的一室户,黄青鸾透过阳台看看小区里的恬静和三两老人站那儿打太极的身影。
回到屋子里整理出衣服放进实木的衣橱里,老神在在地嘀咕着:“我们这老一辈的老不死,还有几个能睁着眼活着看他们精彩的故事呐。
走出小区,朝着过一条马路便能抵达的青云大楼走去。
颜佳海给杨青帝点燃一根利群,再给自个儿补上一根,一股子沙哑的声线从嗓子眼里出来:“就这么让一头虎视眈眈的老家伙盯着我们?”
“老爷子年纪大了,那黑寡妇死是死了,但终究影响不到他这么一个人。他来上海是为了看我也好,自己养老也罢,都是一头没了气力的老虎,已经老了,即便还有能量,就算老当益壮,可他那个大徒弟就算来了上海,也顶多拼个两败俱伤。何况臭名远扬的黄青蛇不值得他们如此做。”杨青帝深深吸了口烟,吐出来继续道,“反倒是孙满弓在内蒙上位的那件事,不蹊跷吗。马六的能耐光凭孙满弓一个不可能将他悄无声息的拉下马来。也没有任何迹象。然而你也知道,我们的点知道黄青鸾有一段时间在十一连真空了半个月,那段时间比较乱,我也顾及不到,可现在有功夫了,大多东西都也稳定了,你明白了吗。”说完,杨青帝看着一脸面带玩味笑容的颜佳海道。
颜佳海一脸心知肚明,道:“那我改名自个儿去那大兴安岭旅游一回,看看那个二十年没从山里走出来的老家伙是死是活。”
“让杨策跟着你一起去吧,不然你还没在那些个野林子里逛个够先被黑瞎子一巴掌拍没了。”杨青帝轻笑一声,弹指把烟头扔进身旁的垃圾堆里。
颜佳海冷眼瞥了杨策一眼,耸了耸肩,对于这个基本是跟着杨青帝走出山里的小家伙,沉默寡言,让他说一句话他宁愿去杀一个人。死在他手下的好人坏人也不计其数,大多因为他的年纪而死的猝不及防。
三人一路慢行,杨青帝瞥了一眼冷着脸你的杨策道:“爷把你养那么大,总有让你离开的一天,况且哪一天我死了,你一样不可能靠着我的光环继续活下去。这次跟佳海出去走走,好多接触接触。不要杀人,当初为了一口饭吃,杀人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能吃饱能住好了,就不用那么极端了,好歹用点手段便能杀人的事,也不用你来费劲了。”语重心长,杨策一脸记在心里的模样。
“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杨策神色一阵更迭,最终还是说道。在他身旁的颜佳海一脸承受不了,觉得杨策的这份矫情是唯独面对杨青帝的,立即跑到杨青帝跟前搔首弄姿,一副爷你已经被杨策爱上的模样。
杨青帝没客气地一脚踹在颜佳海屁股上,轻声说了句滚,颜佳海识趣地拍拍屁股先跑进了青云大楼,杨青帝没有别过头看杨策,只是继续道:“当初黄青蛇在我身上留的伤也好的八九不离十,何况言芝在我身边呢。大局已定,无非东北那边的纳兰长生之约,没大碍。”
杨策没再言语,知道多说无益。
走进青云大楼,径自坐着电梯直达顶层,进入办公私房,杨策站在门外寸步不离。屋子里是个妙龄女孩,很娇小,却有一张让人看了便想服的脸庞。虽然冷着,总给人一种想要去拿冷屁股帖上去的意思。
蔡言芝安静地看着杨青帝的书,每一页每一行的标注与一些注释都难得仔仔细细,纵然一本高中的政治读本,也是天花乱坠般的充实。自成一派的字气。
“后天我去次东北,纳兰长生请我去他那小餐馆吃顿饭。”杨青帝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道。
蔡言芝放下读本,走到杨青帝身后安静地揉着他的肩膀,似乎在等杨青帝的后话。
“我一个人去,那架势不像鸿门宴。是在抛橄榄枝。”杨青帝安静地将脑袋搁在沙发靠枕上,无端睡着了。
东北,哈尔滨工业大学周边,不温不火的阿春饭馆里头,扬州炒菜的香气四溢,生意不温不火,称不上好,也有三两顾客。毕竟地理环境略显尴尬,二十来平米的小馆子,也没多少租金。大多都是些大学生或是工人经过。
“哥,杨青帝后天就来了。”给客人端上一碗炒饭的年轻人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径自擦了擦手站在纳兰长生身旁说道,烟瘾来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没给纳兰长生点上,自己抽的欢腾乐呵。
一身中山装的纳兰长生,提着杆老式烟枪,自个儿抽了一口,边说话边吐几口白烟出来,道:“是友非敌,这个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带着一文一武杀进上海谋权篡位的野人,也有几分朱元璋的味道。上位以后虽然玩了一手自损八百的手段,却也是最好的法子了。果决的很。请他吃顿饭,做到战略上的伙伴。”
擦汗的年轻人没有回应,对于身旁这厮琢磨不透的儒士,他从来不去想着如何猜透。
笑脸相迎却暗藏妖刀。大智近妖的东北王爷。
046…倒霉的暴发户
回到燕京的齐武夫住回了万科公园五号。赵檀逐渐从赵北虬的圈子里脱离出来。马海超也在“狼牙”过的充实,据说在几次突击战和游击战里拿了不错的成绩。听到这消息的齐武夫与赵檀自然明白,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毕竟马海超玩人大肠小肠的手段算是个小杀招,不可能轻易施展出来。
在黄青鸾前往上海的那几天里,齐武夫初到燕京便面临了排山倒海的糖衣炮弹,都是一块块发光的金子,全是能让齐武夫瞬间飞黄腾达的机会。其中不乏真诚的,也不乏暗藏玄机实则能把齐武夫给玩到死胡同的定时炸弹。齐武夫悉数拒绝,做足了冷面狮子的态度,没有一点妥协。接二连三之后,那些个老家伙也就懒得再去与齐武夫建立关系,知道这厮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便也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将齐武夫定位在几年内迅速冒头拔尖的一匹黑马。
不论好与坏,齐武夫在哪块地方站稳脚跟,都会影响到一些人的利益,也会有助于一些人的利益。一个个老狐狸睁大自己的眼睛,早都已经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觉悟,抑或是一触即发的后手准备。
齐武夫没有急于寻找一个落脚点,对他而言,燕京可能并不合适,皇城脚下顶头犯案有着诸多阻拦。制度分明也同样更适合走官场路线。齐武夫自动忽略了去军区当个将军的念头,如今并非改革开放之前的战乱年代,那些个一步一个脚印厮杀拼搏到现在的老将军肩上的星星,它的能量远比如今靠着南下北上捞战绩的“病秧子”将军强的多。几番斟酌下来,可供齐武夫选择的不同,而在他眼里,肥水最多的地儿,还是那东北。不论辽宁或是黑龙江,煤矿的逐渐开采和挖掘都是宝贝。
等这个漫长的冬天结束,东北一定会比祥和的雪花来的精彩的多。半躺在床上,齐武夫专心致志地研读腹黑学术论。虽然到了北京,却还是保持着十一连的生活作息,除了没有一个让他游泳的地方,晨跑,练拳,站桩都能做到。为此特地让赵檀淘来一个木人桩,虽然不比十一连那个打了两年来得得心应手,好歹也能应付咏春的需求。只是在许多时间里,齐武夫都会想到王紫尘的劈挂拳,渴望的程度让齐武夫时常都会凭空借着记忆打几拳,却不知其中的要领神会,驴头不对马嘴,难看的很。
若是赵檀撞上齐武夫打着不伦不类的劈挂拳,都会一边在旁笑,一边嘴上嘀咕这么一个武痴活在世上简直就是遭别人的罪。齐武夫不曾知道,因为他与赵檀的关系以及他与沐夏花的关系,从而导致赵北虬和沐獒两个人开始了一些来往。在一些文件上沐獒难免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北虬则在燕京下了一道圣旨。原本沐獒在通货上难免被一个军区里的大校拘束着,许多动作都要有板有眼又或者给些好处才能得过且过。
故此沐獒没少被捞油水,而赵北虬这一道圣旨立即让那大校将来的囊中干瘪一些。又无可奈何,哑巴亏吃的毫无脾气。据说大校当时闹上了政委,可几个赵平安手下的老将军都压了下来。于是便这么无疾而终,甚至那个大校还硬被套上一些处分的名头,险些降上一级。这么一个很微妙的链已经连接起来。
也因为齐武夫的缘故,一条隐隐的暗线总在运作着,赵北虬和沐獒的互赢互利,也各自在心里知道其中有着齐武夫这么一个媒介的缘故。可能在将来的一些层面上,都会出于感恩,又出于齐武夫与他们孩子的关系,搭上一把手。下午六点的样子,齐武夫开着那辆被赵檀淘汰了的宝马750Li驶往清华大学。因为赵北虬的关系,这辆车同样挂着牛…逼哄哄的牌照,一路在视觉上给人无匹的跋扈感。即便齐武夫开的一点儿都不凶猛,深知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不会超车,不按喇叭,很耐得住性子。会有开着轿跑的少妇在红灯时刻放下车窗伸出漂亮的胳膊敲打齐武夫的车窗对他吹口哨。
齐武夫不同以往那样古板地板着一张脸,会饶有兴趣地和少妇眨下眼睛。都是从书中学来的段子,齐武夫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学以致用。漂亮的少妇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伸手捂一下嘴巴,不等她再接下来一步动作,齐武夫已经转过头拉上车窗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了。少妇脸上阴晴不定,对于齐武夫这么一手欲拒还迎难免没有脾气,跳至绿灯,齐武夫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少妇瞧见那沈K牌照不禁哑然,心里有些恼怒。熟透的蜜…桃被吃下也罢了,却是被摘下树来任其溃烂在地上。
清华学府,齐武夫缓慢开着这辆纵然在高等学府依旧让那些包养大学生的商人眼红的宝马750Li。停在教学楼的一角,齐武夫穿着一身连帽衫双手插兜站在教学楼前晃悠。路过的大学生没谁会觉得这么一个平淡寻常的年轻人会是那辆宝马7的主人。
直至下课铃声响起,大群人涌动出来,不少人看着那辆半亮着灯的宝马7一阵唏嘘,沐夏花远远看见身影熟悉的齐武夫小跑过去。熟悉的人都已经知晓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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