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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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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大厦顶楼不为人知的屋子里,陈虎邱皱了皱眉,暗道自己对于齐武夫的定位未免草率,自认为一个人对上何平五人支撑不了三分钟,况且有钱塘那个女人阴狠的匕首飞刀,他防不胜防,而姑且将钱塘的那一手王牌忽略,齐武夫以一敌四稳占上风,步步刚强猛烈,拳路快到疯狂,并非一个级别上的对手。自有自知之明,陈虎邱没有坐等齐武夫将他大卸八块的念头,不再留恋摄像头前精彩的打斗景象,朝着私人电梯处走去。
僵持而又仿佛倾斜的天枰时刻都有倒戈的倾向,钱塘观测将近十分钟,心中确定齐武夫无暇兼顾,朝着齐武夫步数转换应对何平四人必须倒退的一步的位置神来一下,匕首脱离手心,在手指间巧妙的被弹射一下,速度无端快了许多,死死朝着齐武夫那儿抛飞过去。
装模作样将近十分钟的齐武夫罕见地怪笑,下盘在自身蛮横的腰力下硬生生停了下来,俯身躲过上盘的尽数拳头,迅雷不及掩耳抽出折刀未曾回头反手甩出去,破空的赫然一声,便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晴天霹雳,钱塘只得哑然。
收腹缩身,贴着地面后滚两圈,避开四人逼迫性的攻势,扫腿起身,跨步提肘,腰力陡然爆发,带动全身,一拳快得让人避无可避,何平纵然似条泥鳅那般灵活多变,却也实打实吃了这一拳,鲜血立即吐出来,喷了齐武夫一脸,显得有些诡异。飞了三米有余,倒地咳嗽的同时再度咳出几口血,只一拳,何平的前胸壁的肋骨可能已经受到磨损,严重一些断了也并非不可能。若是常人,不懂防守得到的技巧,估计已经归西见那丑陋的孟婆大婶了。
一人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其余三人自然要平坦压力,齐武夫没有浪费时间,腿劲多发,震得宋青阳与宋青月二人下盘不稳或是躲避后退侧让,齐武夫则腾开时间全力应对跟前的高大汉子。
踏步,吸气,收腹,挺胸,挂肩,贴山靠。完美衔接,一连串的动作是那千锤百炼后的精髓步数。实打实贴着邓卢的身躯,比之方才一记还要来得狂野凶猛,只觉胸口阵阵发痛,呼吸不能自理,五脏六腑跟着颤抖,将近两米的身躯如同蝉翼飞扬,倒飞四米有余,倒地不起,蛮横的硬气功被齐武夫这一靠给撞散了。对于能把五百斤的黑瞎子蹂躏的体无完肤的齐武夫而言,再来两个邓卢又算什么。
在宋青阳与宋青月的震惊之下,齐武夫一改拳路,二字钳羊马接月步,沉桥、落膀,拉扯周旋,一左一右各应一敌,侧身绕步而上,带着一点劈挂拳的灵犀步数,贴着宋青阳一通散手拳,胸腔酸痛,嗓间一甜,血水吐出来,齐武夫抬手扯衣领,脚尖轻弹让宋青阳失去重心,手臂一扯,整个人便倒飞两米。
转而迎上宋青月,类似的套路,轻松放倒。
捡起地上的折刀,塞回短靴里,大致看了一眼周遭的五个人,除了那个惊在原地知道不敌齐武夫的钱塘,其余四人都或多或少伤的不轻,至少也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才成。
齐武夫缓了口气,全力出手消耗的体力多了一些,透过大楼的高处望向玻璃外头的远方,一辆别克缓缓行驶离开,齐武夫紧锁眉头对上钱塘的目光。
“这是老板的车。”钱塘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054…一鼓作气
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所谓狡兔三窟,陈虎邱既然知道自己不敌齐武夫,必定选择走为上计的路数。逃走也属正常,齐武夫也没后悔自己不听赵北虬的提议,虽然带上一个部队过来,必定可以玩一出天衣无缝逮黄鼠狼的好戏。可借助外力的猫腻太重,与齐武夫本心不符。
深知急于求成比存隐患的道理,齐武夫没有选择快马加鞭地追赶,事实上追到陈虎邱的可能性不高,追上了能否拦下又是一码事。眼下四个伤员一个没大碍的娘们才是齐武夫琢磨着如何收入囊中的五个棋子。
对齐武夫而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为人处事上,齐武夫无非在现实生活中感到它的存在和气息,更多的方式和方法都是从一本本杂乱却有所依仗的书里得到的信息。在他的意识里,从来不存在面对敌人要去退缩的理念,是敌人,便要更去接近。
至于那些还未成为自己盟友或即将成为自己盟友的家伙,永远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为人处事圆滑泥鳅,中心思想在外人看来扑朔迷离,那即便自己走的忐忑,于外人眼里同样步步惊心。
这时电话无端响起,齐武夫半蹲在地上看着走近倒地四人的钱塘,目光平淡,钱塘承受着这番目光却是如履薄冰。
接起电话,是赵檀那断断续续带着咳嗽的声音,齐武夫原本冷漠着的脸稍许缓和一些,有些没脾气,原本下意识的想要摆个傻笑的动作逗一逗赵檀,却发现自己并不在他身旁,脸庞上刚露出端倪的神态迅速收回,弄的钱塘心中云里雾里,又有些后怕。心想若是齐武夫好一些古怪趣味的事情把自己SM或者先奸后杀了该要怎么办。
“哥们,听我老头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找陈暖心他爹去了?”赵檀的嗓子有点沙哑,照理说轻微脑震荡没那么早醒过来,实属异类,好在说话的底气还算足,齐武夫心里的小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思绪过了一遍,理了理思路,齐武夫闭了一会眼睛,睁开的时候轻声道:“麻烦你父亲派点人来我这处理一下,有几个伤号我决定带到你这陪你聊天帮你做个伴。”
一句话说得悬乎得紧,赵檀本就头晕目眩,现在更是恨不得自己再晕倒过去,却也知道自家老爹早就派了一个部队跟着齐武夫来了,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还要笑出声来:“老头子早就派人来支援了,应该没多久就好到你那儿了。”
齐武夫挂了电话,一脸无奈,感情赵北虬那厮还是将他当作一个未经人事的娃娃看待,这般不放心。目光之中,毅然发现大批穿着黑色紧身服,踩着一致步伐的特种小部队开始气势汹汹地冲进大楼。直到数分钟过后几个探路的特种兵来到十二楼看见楼面荒唐的场景便在对讲机里将部队头头请来了。
其实这些人一路上来,除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司文员,便是大多倒在地上或是拿着棍棒,或是拿着电击棒抑或是一些小刀具的保安或是社会上的人员,一个个经过都有些惊讶,毕竟他们得到的信息是支援齐武夫,如若一个人单枪匹马解决了这群家伙,那至少是一个不比自己教官大队长搏斗能力差的猛人了。
而在大多心存好奇的人亲眼看见齐武夫的时候,更有一种几个大队长来都不是他对手的味道。因为齐武夫方才的大杀四方,现在整个人的情绪还没有很快趋于平静,浑身的草莽气息尽显无遗,又因一身背心一条迷彩裤和破旧短靴的生猛装扮着实骇人,以及四个倒在地上乍一看也知并非酒囊饭袋之辈的何平等人,谁都不会去质疑齐武夫这个人的能耐。
扪心自问,有几人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小圈子中滔天海浪的事来。
据赵檀电话里的描述,赵北虬派来的这个部队是燕京城里最精锐的了,比起“狼牙”或是“东方神剑”里的一些特殊部队也不逊色,级别是仅仅比东南海差上一些的。带头的领队是整个军区的副教官。
吴东明给了齐武夫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径自点了根烟,长长吸了一口,大致看了看齐武夫看他的目光,彼此打量一会。从赵北虬口中知道齐武夫不染烟草,所以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热脸贴着冷屁股,吐出一口烟,用那清朗的嗓子说道:“刚我们逮住陈虎邱的那辆车,里头的人傻乎乎唯唯诺诺的,应该就是个替身,这老狐狸本就擅长打烟雾弹,这次肯定也不例外,所以逃是铁定逃走了。其实你能等我们一起行动的话,这个老狐狸今个儿可能就危在旦夕了。”
“迟早的事,陈虎邱那儿不急,他能玩什么花样就继续,等筋疲力尽了再去捉死鱼。帮我把这五个人送去北京医院,我让他们和赵檀做个伴。”齐武夫没太在意吴东明的话,一来对于这群人不太感冒,二来特立独行惯的他若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冲杀过来,恐怕陈虎邱也有应对的法子。
逮耗子,不能用守株待兔发方式,得声东击西一下,再南辕北辙地恰好撞上。这么一来看似巧合,却也是必然的一次遭遇战了。
知道齐武夫没有和他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吴东明很识趣地绕过齐武夫,下了几个命令,几个黑衣汉子扛起何平等人,至于钱塘,在此刻的情形以及齐武夫的目光注视下,只得悉听尊便地跟着一行人,无非钱塘至始至终的待遇都要好一些,她坐上齐武夫的副驾驶席,其余四个病号在卡车上头颠簸着,一个个龇牙咧嘴的被特种兵们打趣。
朝阳开往海淀的路途说不上远称不上近,视堵与不堵决定,在一至两小时之间。
坐在车里,钱塘显得有些局促,虽然改不了骨子里的那份妖媚世故,目光却不比起初那般歹毒。她很清楚,与陈虎邱的关系,无非合作,至于何平四人,倒是从小跟着那个古怪师傅一路学过来的难兄难弟。五个人打小抱团,打师傅死了以后就东跑西闯的遇上陈虎邱,许是这个伯乐识出他们一行五人是好马,便也召回当作金牌打手,无往不利下也让他们跟着讨了不少好处,比起当初四海为家的日子要稳定的多,虽然得杀些个人,却能过上好日子。
不等钱塘继续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天马行空,齐武夫打破沉默,道:“陈虎邱会在哪里。”
“不清楚,他有任务便通知我们,没有的时候任由我们自娱自乐,陈虎邱基本都是电话操控,完成任务就打钱到卡上,够挥霍几个月或是半年了。”钱塘不假思索回答,心下大致明了齐武夫的心思,心里明白自己这群飘忽不定的人到哪便是哪,有钱的是大爷,对于他们而言,这种规矩也不例外。
齐武夫再度沉默,脑海径自想着一些东西,却不等他有所灵犀,钱塘再度开口道:“我们五个人从小跟着师傅相依为命,师傅死了就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跟着陈虎邱两年而已,一路也给他杀过不少冤大头,做过的坏事不少,师傅和我们说过,这个年头,不择手段也好,苟延残喘也罢,只要能过日子,杀点人都是情理之中的。所以我们生来便没多大的负罪感,觉得杀些个人让自己能继续活下去便是了。所以你也不要琢磨着把我们拉到你那儿,给你卖命没关系,只要能给足够的钱都不是问题。当然你要担心和注意的是我们会不会来一次窝里反,所以别把我们太当回事,真要我们给你做事可以,我们也很实际,别拿我们当心腹培养就是了。”
长篇大论,齐武夫听得分明,虽然钱塘这一番言辞和自己的初衷所想有所背道而驰,却也不是最坏的答案,既然无法重用,那便姑且当作几个过江小卒,不给他们退后的余地。
只是应了一声,算是表达自己听明白了钱塘的意思,一路上开的很稳,甚至有些被吴东明一行人的卡车甩在后头的意思。循规蹈矩,不急不缓,钱塘会试着透过玻璃的反光打量齐武夫这个动手起来狂野贪婪的家伙,心想怎么开起车来这般温柔。
毕竟任何一个极端体现出来的现象都会惹人非议。
这次抵达北京医院的时候,没有像送赵檀的时候大张旗鼓,按照程序一路开进医院,仅仅给了一个小特例免去票检,然后一路通往临近赵檀的手术室。
除去钱塘,其余四人或多或少伤筋动骨,至少短时间里没有任何发挥自身战斗力的全力了。赵檀看着四个奇葩和站在齐武夫身旁妖艳的妞儿不免眼前一亮,短时间内将问及四个人如何伤成这样的问题,对钱塘的目光却炙热的让在一旁的陈暖心不免恼怒。
齐武夫见还有心思对女人放电的赵檀,彻底没有继续搭理的意思,只是朝赵檀傻笑了一下,又一巴掌拍了拍赵檀的肩膀,震的这个倒霉汉子不敢再有所动作,一张苦逼的脸,看着天花板,连仰天长叹的力气都消耗殆尽。
将注意力转到四人身上,除了医生一脸感慨的评价,便是齐武夫听在耳朵里的信息了。
何平相对好一些,肋骨错位索性没有骨折断裂。
宋青阳宋青月两兄弟轻伤,无非吐了点血,最倒霉的莫过于邓卢,练了二十多年的硬气功有史以来第一次被破了,除了内伤以外,硬气功都需耗费一些时间才能练回当初的那般天地,一脸痛苦的模样,只是齐武夫没有什么于心不忍的意思。
大致安顿妥当,齐武夫坐在凳子上独自思索起来,既然已经盯上了陈虎邱,那就必须一鼓作气不可衰竭。
055…并不孤单
短暂的苦思冥想,齐武夫一阵头疼。一来没有任何线索让齐武夫有迹可循,二来手头上没有丝毫人脉,现有的资源也都是借助外力而来的,有种囊中羞涩的挫败感。
当下而言,他似乎除了一身无可匹敌的单兵作战能力,也便别无其他了。即便隐性性质的背景和资源不少,却像一根根尖锐的刺停留在齐武夫的神经上头。
愁眉苦脸下,赵北虬吊儿郎当地晃荡过来,坐在齐武夫身旁径自点上一根黄鹤楼瞥了一眼齐武夫,知道这犊子肚子里的那些小心思。即便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能耐,好歹还是刚出来闯的虎崽子,不帮着一把拖着一把毕竟太吃力。
赵北虬心里兀自琢磨:陈虎邱那厮也就这点能量,吃饱了撑的以为用玩那些小孩子把戏就能在我这儿瞒天过海了,丢了几个烟雾弹真当没人找得到他了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让齐武夫这小子好歹能迅速得到一些背后的资源。
“别一个人肚子里憋着,又憋不出什么东西来。陈虎邱那小狐狸都被我盯着呢,我把地址给你,你自个儿琢磨着怎么把他吞了。放心,他也没背景,靠自己一个人打拼上来的犊子,会点杀人的手段,和国术无关,据说是在非洲待过三年活着回来的。无非依靠着几次运气好和自己血性拼命玩了几手蛇吞象有了今天半大不小的成绩。”赵北虬一根烟吸完,微微弯下腰,双手握在一起,拖着腮帮子缓缓道。声音很正式,没有丝毫开玩笑诸如此类的意思。
齐武夫对上赵北虬的眼神,点点头,露出时常对赵檀摆出的傻笑脸,没说话,硬是憋的赵北虬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齐武夫这臭小子还敢勾兑大叔。
言归正传后,齐武夫回到赵檀冰冻再度看了看这个倒霉汉子,一脸苦逼模样还未消退,只是看着周遭同样不比他倒霉的四人心里难免平衡一些。
齐武夫深深看了一眼陈暖心,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可悲,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对上钱塘的目光,轻声道:“来一趟。”说完便转身了,不容置疑的言辞,钱塘自然跟了出去,赵檀一脸感情哥们要背叛嫂子的模样,陈暖心则皱了皱眉,她并非傻瓜,知道这群人都是陈虎邱手下最拿得出手的打手,现在都已经这幅模样,那陈虎邱必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陈虎邱非死即残,反正是捞不到好的。
脑海晃过多年里陈虎邱对她母亲的坏,对她的施压,却又多少想到几年里吃他的喝他的,若是没了他,自己似乎也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下去。
这时身旁的赵檀正了正神色,一扫浮夸与不羁,没了不可一世的顽皮劲,很正派,微皱眉,笑道:“武夫肯定是去找你老子了,以他的能耐,你起码不用奢想你老子将来还能有所作为,不死也该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爬都爬不起来了。不过,不管好与坏,对与否,你爹至少没害过你,他对你的感情好歹也算父爱的一种,只是表达的方式有点傻叉而已。我和你的感情终究还是一夜情,说难听点我挺不舒服我被你当棋子玩了一回,可大爷无所谓,毕竟闭上眼睛睁开眼你我互不相干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让我包养,放心,我动都不会动你,每个月你自己来找我要点生活费,自己把大学读完,好好找一个喜欢的男人谈个恋爱,别又被你老头子束缚着像个关在笼子里的鸟见不到外面的天日了。”说完,赵檀勉强起身要点烟,陈暖心瞳孔微红扶起他的身子。
二人气氛并不僵冷,却也没有半点温暖可言。至于其余四个苦不堪言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偷偷瞄向赵檀的何平等人,心里都琢磨着陈暖心的将来何去何从,又想着那跟着齐武夫走了的钱塘是否有把握把陈虎邱撸下马。
开启宝马750Li,即便车头破损,车灯掉了一个,通体黑亮和沈K的牌照还是没敢让谁对驾驭这辆车的齐武夫评头论足。至于钱塘,因为与齐武夫有过沟通和交流,算是化敌为友的关系,没了尴尬和不自在,多年里骨子里的妖娆又比较懒散地洋溢出来。
是个漂亮的女子,算是祸水,只是多年和四个师兄在一起,也没机会找个男人,虽然何平那伙人一度给她介绍对象,也都知道她好一口知青范的斯文人,却因为一次爱情经历彻底沦陷在过去的阴影里。
她一度在心里告诉自己,任何一个表面斯文的家伙,暗地里都是一个败类。
于是在她知道自己曾经爱的刻骨铭心的那个男人死在宋青阳兄弟两人的手下的时候,虽然哭的歇斯底里,却还是在事后笑的花枝乱颤。之后便永远冷着一颗心,不愿接触任何男人,除了那四个从小到大厮混的师兄。
只是钱塘依旧有后期,她知道自己的漂亮,也很擅长运用自己的漂亮,所以骨子里的那份柔情似水都能运用的惟妙惟肖,但凡男人,都应该对她有些心思,即便那个陈虎邱,当初也屡屡暗示,只是在她的有心无意的拒绝下,陈虎邱也知难而退了。
而齐武夫,看她的神色永远像看一个同性,可同性之中都有同性恋一说,他却不闻不问,虽然并不知晓齐武夫有沐夏花一说,可还是会有一点不可思议。毕竟,在女人的世界里,但凡男人,都该有些蠢蠢欲动的坏心思,藏的再深,也该露出马脚。
齐武夫的余光透过后视镜能看到钱塘明显的打量,并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图,也没有揭穿这显而易见的一幕,任由钱塘小心翼翼地偷看。
电话响起,齐武夫接过,因为是沐夏花的,他的语气不太平淡,温婉一些。这个音调让钱塘诧异,于是她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出些名堂来。一切细节小心翼翼,却逃不过齐武夫的大智若愚。
许是从宋风波那儿听到一点风声,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一下赵檀的状况,又比较温婉地示意齐武夫自己注意安全。
对于沐夏花,齐武夫终究提不上自己的硬起,面对沐夏花问及他现在干什么的问题选择善意的欺骗,在几个烟雾弹的交谈后挂上电话,轻轻吐了一口气,继续开始他算得上温柔的驾驶行程。
赵北虬告知陈虎邱在东坝郊野不到的位置有个私人性质的别墅,除了少有的几个人和一些有意想要知道却不让他知晓的人知道,大多人都以为是哪个低调的有钱人包下的一块地皮。
齐武夫心中觉得有些有趣,一来陈虎邱的老窝离十一连谈不上远,还有便是,这个地址是他每日都必经东坝郊野看见的别墅号码,若是当初知道今天即将的所作所为,不如早些夜里带上响马刀,快刀斩乱麻将陈虎邱葬身于别墅内得了。
当然一切都是齐武夫不曾脱口的思绪,这些活跃的思维只是让他不至于一路循规蹈矩的驾驶旅程太过乏味罢了。
“很好奇,你这样的人身后也会有个可以让你说谎的女人吗。”钱塘突然开口了,因为是女人,对于男人的细节看得更加通透。
齐武夫少有的扬了扬嘴角,脑海里先是晃过一年半以前第一次在清华大学校园里晃荡的模样,穿着很突兀,受人指指点点,尔后遇见沐夏花时自己说的那番一辈子最冲动的一句话,又是延续至今的细水长流,二人似乎没有发生过矛盾,平平淡淡的,像杯清酒,呡一口,再呡一口,味道会有些醉人。如同他在沐夏花的身旁,不必担心自己的吃相难看,也不必担心她想要肩膀的时候自己不在。
印象里读到的句子总会在一些荒唐的时候冒出来,如同那一句只要你愿意,我总会出现在你转身便能看到的地方。齐武夫一度认为这种酸话和可能性极低的段子适合让赵檀这个伪文艺青年对着漂亮姑娘吟诗作对。
思绪一阵神游太虚,归位以后侧过头看着钱塘道:“人这一辈子,可能真的不能尽善尽美,我觉得我应该对人冷漠无情。可逐渐发现身边也开始有些息息相关至关重要的人了,我那个被我喊了二十二年全名的父亲,我那半个师傅,你认识的那个赵檀,还有一个在南京军区咬着牙齿打磨自己的变态,还有沐夏花。你看,细数一下,人也不少了。”说着,齐武夫停顿一下,停下车子,耐心等待一个红灯跳转绿灯的过程,期间像在思考接下来的话,等红灯跳转至绿灯的时候,再度开口,“活一辈子,如果真的孤单一个人,那是不是太累也太惨了一点。就像我现在要去杀的陈虎邱,他的当初也是一帮兄弟一同打拼上来的,不论用了什么手段什么方式,他还是到达了一个高度。又像你从小跟着四个师兄跟着自己师傅,都是人生一辈子很难忘记的事情。也正因为这些感情,我们才会做一些荒唐的事。会试着杀人,会试着变得不可理喻,冒着被人误解的风险,还是去做理应觉得正确的事。但我们仍然活在当下,至少不孤单。”
钱塘嘴角渐渐上扬,对于这个一向沉默的彪悍汉子,她渐渐有了一些并非合作关系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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