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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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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各种飞禽的叫声,夹杂在这片被风吹袭地沙沙作响的原始森林里。思绪参杂,十几年如一日地走过跑过爬过的地方,掏过鸟窝,挖过陷阱,有第一次逮到野兔的兴奋,直至如今杀一头黑瞎子依旧平淡无奇的淡漠。第一次遇见野蹄子的畏惧,到手刃了一头东北虎王的雄姿勃发,齐武夫无时不刻在成长道路上前进着。
这片让他哭过笑过,疼过,流过不知多少血,与白熊一同拼搏奔跑的林子。像依旧沉默无言的老者,看着齐武夫静静地出现,静静地离开。
没由来的伤感,直至跑到林子的终点,放眼已是一方世界,隔着他的便是断崖峭壁。深不见底,低头看着,深邃空洞的黑暗霸占了整个眸子,天空璀璨,星空无限。这片星光点缀的天空,可能在他去了北京之后,便再也瞧不见了。
半蹲着身子,抱着白熊,看着这条狗憨厚的脸庞,咧嘴喘息的时候仿佛在傻笑,心里有些难受。而白熊却不近人情地用刚咬过野兔子还残留着血迹的舌头舔了齐武夫的脸庞。回到小院,齐武夫将把野兔丢进屋里,也不管齐二牛如何吃它,躺回草堆上,愣愣出神。
又是一个安逸的清晨,只是一辆挂着沈K的212吉普碾过大兴安岭,碾过原始森林的路径,跌跌撞撞地停在小院门口,面对白熊的叫声置若罔闻。
齐武夫背上塞有几件单薄替换衣物的行囊,其中还有未看完的《冰与火之歌》与那本嚼如烂泥的《资本论》,与齐二牛并肩站着,看着这辆有些岁月的吉普。
车上走下一名肩上扛着三星军装的中年男子,神情肃穆,看着齐二牛的眼神尤为敬畏,直至目光落在一身单薄的齐武夫时,那股袭面而来的生猛气焰让他有些出神,特别是左臂如同蠕动蚯蚓的白嫩疤痕让他心尖一痒。多年在军区里的耳濡目染让他很快镇定下来,率先对齐二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再对齐武夫点了点头,道:“齐老爷子,十一连没有直接派人来接的意思,你也明白,那里有个镇山的老家伙,就是你的人情他也不肯给,王老师与他的关系也水火不相容,所以只能由我先将武夫接到东北军区,再由特派车送到十一连。”
齐二牛只是点了点头,脚跟碰了碰齐武夫的短靴,轻声嘀咕道:“上车吧。”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走,进了屋,却也没有带上门,靠在椅子上,在一个外面看不见屋里的角落看着屋外。
“邓青。”中年男子报了个姓名,便打开后座的车门,等待齐武夫上车。
齐武夫没有应答,别了个头看了看这个小院,这个屋子,以及盯着他看的白熊,钻入车厢里,关门,吉普车启动油门,四轮碾压,扬长而去。
白熊叫着追着,所幸林子里吉普开不快,使得白熊一路追逐,相隔数米透过车窗看着正看着窗外的齐武夫。那是带着依赖的叫声,拖着长长的余音,让齐武夫一阵揪心。
副驾驶席上的邓青别头看了眼白熊,唏嘘道:“都说上了山的犬可与虎豹媲美,这条北极犬熊一定吞过不少山里的大家伙吧。”
齐武夫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视线继续停留在白熊正在追逐的身躯上。
邓青识趣地没再打扰,也是自嘲一笑,心里嘀咕,齐老爷子的儿子也是个怪脾气,惹不得,还是不沾猫腥了。
西拉木伦河大片结冰,些许无关痛痒的阳光照耀也无济于事,只是反射出漫天异彩的紫外线,射在人的眸子里。
白熊一路紧追不舍,拼了命地吼叫。
直至吉普沿着西拉木伦河逐渐加速,白熊体力越发不支,脚步放慢直至停留在原地,正襟危坐,远远望着正打开车窗探头回望的齐武夫,仰天长啸,如狼,似虎。
在齐武夫准备转过头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看见白熊身旁多了个身影,出于本能再度别过头,齐二牛正提着烟枪远远看着齐武夫,挥了挥手,露出熏黄的牙,似笑非笑。
齐武夫憋了二十年的泪终于夺眶而出,轻声喊了句:“爹。”




006…是虎非猫
这是齐武夫二十年里第二次喊齐二牛一声爹,可惜的是齐二牛没那个耳福听见了。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拉扯,划过一道道流光。
齐二牛摸着白熊的脑袋,看着齐武夫把脑袋探回车里,轻声对白熊道:“以后就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喽,回去喽。”说着,回身起步的时候左腿不禁一软,轻声唏嘘,“果然是块老骨头了,追这么半天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由外轰鸣由内安静的吉普车里,邓青拿出一包太阳岛,取出两根自个儿点燃一个,转过身将另一根递给齐武夫,眼神平缓,大有你抽便接,不抽我收回的豁达心态。
齐武夫没想给邓青难堪,接过后只是说了句不用点了让两边都不至于尴尬。
知道齐武夫没多大心思扯东扯西,邓青索性闭口不言,看着窗外,看着这条长得没有止境的长江支流,看着远处鸟兽齐飞,闻着比之城市清新的空气想着齐武夫二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该是如何精彩或是枯燥的。
眼泪自然干涸,带着略微的粘稠感停留在齐武夫的脸庞上,齐武夫将包搁置在身旁的座位上,没有看书的心思,也没有缅怀的情愫,看着手上正拾着的太阳岛,想到的却是那个伛偻着背影,头发夹杂着银丝的老家伙。
迂了一口长气,闭上眼,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寻找一个过度。
长途跋涉下,因为北京212的优越性能并没有多少颠簸,随着齐武夫几度醒来几度睡去,吉普永不停歇的油门终于熄火了,停在东北黑龙江的私密军区。齐武夫并不知道,黑龙江名义上没有军区,即便有也该是归于沈阳军区管辖,毕竟所处的地理环境太过敏感,只有公诸于世的少量驻军来让外界内线不去深究。
从吉普下来,在齐武夫眼里的,是一个并没想象中那么艰苦的军人活动区域。矮房林总,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在其间穿插,谈笑间似乎都瞅见齐武夫这名站在邓上校身旁的年轻人。有人心里揣测,有人视而不见。大多猜测又是哪个通关系的红色子弟过来体验体验生活,又有人唏嘘没法欺负这么一个新人,让他给他们洗内裤了。
邓青自然清楚那些兵肚子里的蛔虫,心里恶趣味想着,就算这齐武夫真是个没背景的新兵崽子,你们也只有给他洗内裤被捅屁股花的份。
“今天先在这里歇脚吧,明天一大早启程去十一连,顺着国道开,也就几小时的功夫。”邓青领着齐武夫一路往军区深处的校级住宿区走着,说道,“这破地方上头拨款少,所以伙食差些,没大鱼大肉的伺候,一荤两素凑合凑合。”
齐武夫跟着邓青走进他的矮房里,简单朴实的桌椅板凳一张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柜,里面参杂着不少齐武夫印象深刻的读物,桌上是已经备好的饭菜,与邓青所言无异,一荤两素的家常菜,好在色泽鲜亮。却也有些疑惑,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他读过的那些反动派的书别里,共产党凡是混到了体制里或是抗星级别的军官,福利待遇都是好到流油,哪会这般平庸朴素。
邓青注意到齐武夫的神色,笑着解释道:“书里都说当官当兵的福利待遇好,没错,像南京军区的那些兵崽子,一个小兵都有我这独立矮栋的待遇,可这个军区相对隐晦,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无法出世的隐性棋子,我只是给老师在这里排兵布阵罢了。”
“国内也有许多类似这种军区的存在吗。”一时齐武夫起了性子,对这颇有擦边味的区域有了兴趣。
邓青乐得齐武夫不再闷不做声,先是招待着齐武夫坐下解决肚子的问题,再是开了一瓶手下送的五粮液,冷酒热肠,有了些酒后吐真言的劲,也深知王书生对齐武夫的看重,也不逃避,知道多少便说多少。
屋里一个唱一个听,直至桌上的饭菜被扫个精光,邓青也被齐武夫抗到床上盖上被褥呼呼大睡起来。
天色已暗,能听见夜训的军人整齐的慢跑声,能听见一些个军人夹杂在其中的窃窃私语,大多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名字,张三玩大了李四肚皮的粗俗桥段。
齐武夫独自出了门,找到了一路上瞅见的军人训练的一片区域,有梅花桩有沙包也有几个像样的木人桩耸立在那。定了口气,心平气和地拱手作势,咏春散手便噼里啪啦地作用在这个桩上,清脆有力的声响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耳朵。
直至晚训结束,齐武夫也停下了咏春练手,只是跑那梅花桩上站了一个颇有难度的虚马步。一群未能亲眼所见齐武夫练咏春的军人木纳地望着齐武夫扎的这个怪异马步,外行人自是看不懂内行人的门道。只是带领着这群小兵崽子的教官也有兴趣所致地插入他原本不该参与的队列里,对这群也都二十有五的年轻人道:“这是邓上校带回来的人,据说是大兴安岭那鸟不生蛋出来的猛人,这个马步是洪拳散手里的一个尤为困难的步路,你们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崽子就别羡慕了。没十几年站桩的基础,做不到的。”说着,便拍着一个个大声叫好起劲得很的脑袋,把人群驱散开了。
齐武夫则以二十年熬出的孤寂扎着步子,天塌不惊。
有细水长流的心,才能看见宝剑锋从磨砺出那一天。
应一句古话,国手都无勍敌。
旦日,齐武夫坐上北京现代ix35,依旧是挂着沈K拍照的车子,一路畅通地往那个不少燕京体制里的官员都不曾知晓的十一连驶去。离别的时候,邓青只是丢给齐武夫一包红塔山,说十一连的一个老家伙好这一口,自己不抽,也要学会献殷情。
齐武夫不以为然,却还是收好这包未开封的烟,放进旅行包里。
至于邓青为何没有同行相送,用他的原话来说是十一连的兵都野的很,不把我这种校级军官放在眼里,一个不对眼就能干上,我这身子骨的,去不得也受不起折腾。
而这辆ix35却是邓青自己的私家车,据邓青自嘲说是有次急着赶去上海红山军校办些事情,当地上头给买了这辆性能不错的车子,回来后上头便送给它了。
司机是跟着邓青一路上爬的中尉军官,一路上都在说些军区里新兵时常发生的打斗或是一些有着特别嗜好的老兵欺负新兵崽子给他们洗臭袜子,搞SM之流难登大雅的段子。
而在行驶将近三个小时即将抵达十一连的时候,这名话痨的尉官不忘好心提醒几句:“这十一连里的那群崽子,底子都厚实,大多父辈母辈身处副厅级或是更高的位置,有的则是少将中将的子嗣,所以一个个都跋扈嚣张的很。那里还有个镇山的老家伙,一手咏春打的出神入化,就是‘东方神剑’的执行大队长都是被秒杀的份。好在他一视同仁,到了那里的崽子,哪个都是被他打服为止的。新人去了逃不了被欺负,比寻常军区特种队还要艰难,所以你低头做人一些,不要觉得自己在外厉害,毕竟能进十一连的,哪个不是牛叉哄哄的。”唠叨了半天,齐武夫也都听进耳里,却没多在意,倒不是自视甚高,而是常年与野兽打交道,自身的兽性颇足,不存在畏惧与退缩这一说辞。
随后便是一路无话,越是靠近十一连这个话痨也是沉默不语,仿佛这个区域天生存在着什么神灵似的。
ix35最终停在了北京朝阳区的一个偏僻到几经没有人烟的地方,毕竟这是座落在第二高速公路与东坝郊野公园之间的支干国道深处。
周围有一望无际的林子,有黄土高坡,有淡水湖泊,也有一群大冬天流着汗披着背心在偌大的操场上看着远远驶来扰他们清闲的十一连的猛人。而在这群猛人的身后,则是披着没有军衔的单薄军装男子,大抵看着,也就而立之后不惑之前的年纪。
齐武夫独自从北京现代走出来,背着并不沉重的旅行包,看着眼前坐着有五十号人的广场,分为三群,像各自抱团为主的派别,大多都嘀咕着看着齐武夫,不少吹起口哨,有的已经矛头分明,说起这新崽子跟我们混的话来。
话痨没敢放肆,就说了句收敛着做人便启动车子开走了。扬长而去的尾气在齐武夫的身后挣扎了片刻便涣散开来,齐武夫踏着那双破旧的短靴径自朝操作中的人群走去。一群十一连的猛人都站起来,神色都算正经,没有过分的挑衅和跋扈,毕竟都明白进十一连的哪个不是家里有些背景的硬角色,在没有知己知彼的前提下,谁都不会和一颗没有开光的石头过不去。
“老关,这新来的是哪个厅长的儿子啊?”
“得了,这新来的给人一股子生猛味,肯定是哪个军区将军的犊子。”
王兴海看着这群好奇心颇重的实则都还是半大不小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道:“他是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没多大背景,就是有个会点功夫的老爷子。”说得隐晦,像是撩拨那些有心人与齐武夫干一架似的。
王兴海道:“老规矩,新人考量一下,陈雄上,他输了就哪里来滚哪里去,你输了无怨无悔。”
陈雄只是挑了挑眉,嘴角有点弧度,应了声好。
“陈雄,好歹是大兴安岭出来的猛人,成天和那些野猪黑熊打成一片,小心阴沟里翻了船。”一名一身膘肉,身高足够一米九的高大汉子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调侃道,言语轻佻,显然没太把齐武夫放在眼里。
一路走来的齐武夫听得分明,也从邓青口中知道这十一连的一些猫腻和不成文段子,不排斥不畏惧,当下把旅行包放在地上,弯腰,拱手作势,像条守山犬,盯着陈雄,悍不畏死。
“哟,是玩国术的,还是咏春,黄老爷子常耍的起手式。”人群里无端冒出一句,凝重了陈雄的神色。
陈雄在整个十一连贴身格斗能力只算中等,他的强大在于狙击和偷袭,不过面对一个外来的新人,中等的实力足以考量。至于黄兴海那句输了哪里来滚哪里去的话,也不过是给新人施加一些压力罢了,当然,这些都是齐武夫早就知道的东西。
齐武夫站在原地,静静等待陈雄率先发起进攻,陈雄也不犹豫,早在午练之后活跃过筋骨,体能正在最佳状态,黑色的牛皮军靴踏过地面,熟能生巧的擒拿便往齐武夫的右肩抓去,同时敲侧着齐武夫下一步的动作思考着以另一手擒拿将其制服。这种招数对于新来十一连的崽子都很有效,因为是咏春演变过来的擒拿手势,虽然没有那么精髓,但妙在出其不意。
只是齐武夫常年耍八极拳,练咏春,咏春散手打的随心所欲,千百招式铭记于心,这一手由“捏”演变而来的擒拿对齐武夫而言有些小巫见大巫。几乎是冷笑着,淡漠地瞅着陈雄,先是三搒手错开陈雄的双臂,之后贴身,夹杂一记洪拳散手的虚步马,乱了陈雄身子的重心,借机贴身,沉桥、黏打,最终双臂发力,胸腔靠在陈雄的胸腔,震出一股对陈雄而言滔天的劲道,把陈雄震飞了三米有余。漂亮的贴山靠收尾,而齐武夫不过用了两分力,若是全力,陈雄恐怕得在医院躺上半年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至少他们明白,方才齐武夫这漂亮的一套咏春散手,绝非花架子,甚至可以和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的黄青鸾耍上几手。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其间夹杂着洪拳步路以及八极崩里的贴山靠。
黄兴海神态自若,轻声道:“跟老爷子说的一样,齐二牛教出来的儿子,是虎非猫。”




007…点到为止
陈雄从地上爬起,胸口仍有方才齐武夫一震的沉闷疼痛,轻轻吸一口气都有些卡壳的那种古怪滋味,并不好受。有不甘,却也当真无怨无悔,毕竟十一连的人都有被打倒的时候,就是最厉害的赵檀,对上黄青鸾,也是体力不支,败了一筹。归于人群,不再看齐武夫,让心情趋于平静。这都是在十一连沉淀出来的素质,谈不上大本领,却比寻常受到挫折便恼羞成怒怀恨在心的小犊子强上千百倍了。
见陈雄这般,齐武夫倒有了一个淡淡的挑眉动作,细微到没多少人注意到,重新背上旅行包,昂首挺胸站在原地,并不强壮,在整个十一连甚至可以说是最瘦小的身板,却生猛得像一头刚下山的守山犬。而当大多人注意到他们原本忽视了齐武夫身上些微显露出来的伤疤时,才知道这厮大兴安岭出来的犊子,是自己啃不动的怪物。
一群人里,最不显山露水的萧条汉子神色带着些许惊艳看着齐武夫,他便是赵檀。国术世家,自家老爹是个抗星的少将,爷爷同样是抗着一星少将的主,虽已黄发骀背却也门第遍及大江南北,不少正厅级当年都是靠着赵檀爷爷的扶持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以即便这名如今已是白发苍苍其中夹杂着几缕黄丝的老者,说一句话,也足以让整个深不见底的政潭搅荡一些气泡上来。而赵檀整个家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无疑是因为那个至今残留着一口气,会一手八极拳的爷爷。
只是内行人都看门道,他知道方才齐武夫那一招漂亮的贴山靠压根没有使出全力,而能把贴山靠的劲道收放自如的能耐,他自持做不到。人群之中,自嘲一声:“原以为自己在八极拳的领域上堪称年轻一辈的翘楚,却也逃不得人外有人的狗血桥段。”
“集体回宿舍午睡,下午三点自由活动。”黄兴海对着在场的犊子们喊道,旋即面带一些笑意,对赵檀说道:“齐武夫分到你的宿舍,你领着他吧。”说完,伸个懒腰假意打个哈欠走了,走前不忘用眼角余光看一看赵檀其实不以为然的表情。
人群很快散去,只是各揣心意,毕竟两个都学国术的家伙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少会产生一些未知的化学反应。
赵檀没有多少尴尬,毕竟对齐武夫的心态只是惊讶带些钦佩,他从小到大深受爷爷的熏陶,曾听闻爷爷提及一个在八极拳上登峰造极的国术师,年代久远,名字已是记不清楚,却知道外界称其“牛二郎”,除了一手八极拳打的神乎其神,其余国术略有涉及,一手响马刀更是能和使负手刀堪称武道无双的黄凤图不相上下。而他爷爷最多叮嘱他的一句话便是:“我们这些练气行武的,多弯着腰做人,欺凌一些直着腰做狗的人没关系,但看到同样弯着腰的,收敛一点,恭敬一些,总没有坏处。”
一路无言,赵檀没有刻意找什么话题,引进寝室,是大学那种最普遍的四人寝室,至于为何这个寝室至今只有一人,也只能说赵檀的单兵作战能力在十一连第一,家底又比常人变态,自个儿生性有些凉薄,不喜群居的那种打屁生活,便动用了一些家里的关系,又因自身能耐的底气,让原本与他分在一个寝室的犊子们知难而退。况且他是能和黄青鸾对上一阵的人,若非体力不如长年练气的黄青鸾,谁赢谁输都有个盼头。
“这三个床铺都空着,你要哪个都行,喜欢空气好些的就挑靠窗的,喜欢暗一点的就选靠门的,随意一些。”赵檀径自爬上床铺,大字型躺着,看着天花板,对齐武夫说道。
武夫挑了个靠窗的床铺,打开旅行包,拿出几件与自己身上相差无几的背心与迷彩长裤,放进床铺底下的抽屉里,厚实的一套《资本论》放在桌上,将《冰与火之歌》丢在床铺上,脱了鞋,赤着脚躺在床铺上,就着窗外吹来的风,还算惬意地取出夹层里的秋叶,翻阅起来。
气氛不僵持,也不缓和,赵檀与齐武夫就像两个在屋子里的陌生人,一个似乎是沉沉睡去了,另一个看书不亦乐乎。
在经久不衰的僵持下,赵檀的定力和忍耐力还是与齐武夫有些差距,并未睡着的他出于好奇心,率先开口问道:“你的八极拳是跟谁学的?”
“齐二牛。”齐武夫说道,没有喊爹的意思。赵檀倒吸一口冷气,基本把这个齐二牛与那个“牛二郎”归于一人了,索性侧过身子撑起手臂拖着脸颊继续道:“你贴山靠练了多久了?”
齐武夫把秋叶塞进书页里,合上放在一旁,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像在回忆那段悠久乏味却不曾抱怨的日子,旋即直视赵檀,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有着洁白的牙齿,道:“四岁到二十岁有十六年,除去当中三年被齐二牛丢进山里,其余每天都要撞些樟子松,也已经撞断十棵了,在那以后,齐二牛就没再喊我装什么松了,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也会找些结实的撞,省的生疏,不过成天逮黑瞎子追野蹄子的,贴山靠其实经常用得着,所以没有荒废。”
见着齐武夫对他微笑,原本压抑的情绪也好了一些,那是齐武夫本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势,在他印象里,除了十六岁那年陪老爹去压一个从越南回来的杀人犯时感到那股根深蒂固的草莽气息外,再也没有这种面对面也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了。缓过神来,有些感慨:“我从三岁就被爷爷逼着站桩,哭鼻子喊爹妈的也没人理,就在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大宅院里,每天看到的除了爷爷就是做饭的婶子。最难过的就是腿酸了软下来就被爷爷拿麻花皮鞭抽,那时候小,就知道哭,可还是被逼着咬牙坚持下来了,最开心的是每次双腿已经软的再也站不住的时候,婶子都会拿一碗热腾腾的冬瓜排骨汤过来,不管天寒地冻还是夏天酷热的,这冬瓜汤都喝的舒坦。然后是晚上泡澡盆的时候,爷爷亲自给我搓背,他跟我提过许多一辈子遇见过的人和事,给我讲故事和一些听不懂的大道理。本以为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又苦练八极拳,有点不可一世的味道,你今天那一记贴山靠就把我那些卑微的自傲给撞散了。”
齐武夫看着眼前长篇大论一通的赵檀,有些灵犀,轻声嘀咕起来,无非也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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