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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的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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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个我也没想好,不过要到这来必须符合几个条件:一、曾在外面历练过,最好做过主事管过钱粮,为人干练,刀笔娴熟;二、派系色彩淡,跟哪一派都不沾边;三、为人踏实、能坐得住冷板凳;四、年纪不好太大,不能超过三十五岁。”
杨清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还要给你加上一条,必须是个男的。”
按照这五条去寻找,不久就找到了李久铭的头上,引来给杨清面试,她看完却不置可否。我问她怎样,她愁眉苦脸地说:“我不想要这个人,长的不好看,说话我还听不懂。”我笑了,说:“咱们是选一个能干事的人,又不是选美。”
她也笑了,但还是不肯答应调他来政务堂,只说:“先抽他过来帮忙,你再仔细访查访查,务必要找个看着顺眼点的。”
李久铭看着确实不太顺眼,但干事绝对是一把好手,没用多久,他就脱颖而出了。那年冬天,原荆湖总舵铁心堂的队官廖晖到清议院状告时任风衣府中枢堂主事文世勋在拭剑堂攻打鲜花岭一战中临敌脱逃,致使数百伤兵惨死。清议院受了案子,却不动手调查,而是将此事呈报政务堂,并拟写意见建议转风衣府执法堂调查,这是典型的推诿。风衣府中枢堂主事被人告,却叫执法堂去查,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李久铭拿到那份呈报却如获至宝,他找到我说:“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说:“有把握吗?”他笑着说:“十成把握。不过现在我需要教主的一封手谕。奉旨查案啊。”我说:“手谕不是问题,但光凭一个文世勋就能扳倒苗剑芳?”他想了想说:“只要想办法让文世勋去咬赵自极,或让赵自极去咬文世勋,狗咬狗一嘴毛,咬着咬着就有人要倒霉了。”说到这,他颇为得意地笑了。
杨清不愿给他什么密令,而是将他调去了执法堂。李久铭就带着廖辉状告文世勋的卷宗去上任。一个月后文世勋倒台,两个月不到赵自极倒台,到那年天最冷的时候,苗剑芳服毒自尽。
苗剑芳死后,杨清问我谁能继承他,我说焦手可以吧,她说不行,说他太滑头,老想做好人,现在是革故鼎新的时代他难堪大任。我说那调段玉明来吧,此人虽然年轻,却胆识过人,做总舵主这几年把滇南总舵治理的井井有条。她又摇摇头说,这人品不好,在辖地私开矿山敛财,盖了十三所庄园蓄养歌姬,一个过不了财色关的男人怎堪大任。此外我还听说他跟临安那个段什么南的还有些瓜葛。
我说:教主说的是段宁南吧,他是大理皇族之后,一直做着复国的美梦,他如今正做宋国的镇南侯,的确是不太合适,我失言了。她托着腮望着我的窘迫,说:“他跟段宁南有什么瓜葛我倒不感兴趣,他不也是大理段氏之后吗,主要还是人品不行。”她让我继续举荐,我想了又想,说那就擢升新人吧,李久铭人不错,可惜资历太浅,只怕不能服众。她笑了,说那有什么,论资历你还不如他呢。但她还是否决了李久铭,还是那句话,不中看。
34。初执权柄 '本章字数:312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7 23:4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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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想必教主已有合适人选了,她说对,我问是谁,她说:“你,我看你就挺合适。”我忙摆手说那怎么行,我是个外人。我这话说的甚为不妥,毕竟我已经破身入教,而且当了中宫监的副掌宫,怎能说自己是个外人呢。
所以我赶忙改口说:“风衣府主担子太重,我怕担不起来。”她说:“你这样说,我岂不要羞死?我呢,我就能担起这个教主吗?”
这话说的太重了,我不敢再吭声。她说:“你来当府主,找几个老成点的辅助你,不懂的就问他们,就像我不懂的问你一样。你也可以选几个贴心能干的来帮你,但府主一定要你来做,你坐在那个位子上我才放心。”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感动,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你这样信任我,我再推辞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我勉力为之吧。将来如果物色到更合适的我立即就辞职,还有就是你看我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也请提出来,我也立即辞职,但不管我在职还是辞职,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帮你的。她高兴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就这样当了风衣府主,但我坚持不肯接受右使的名衔,资历太浅我怕压不住人。风衣府下设有中枢、钱粮、铁心、执法、千叶五堂分理政务,各堂堂主人选怎么安排,我这个风衣府主是有很大的建议权的,但我不想使用这个权力,因为一来我手上确实没有什么好的人选,二是我知道她心里并不想让我行使这个权力。
但不管怎么妥协,李久铭我是一定要提拔的,我把你拟定为中枢堂堂主的候选人,中枢堂执掌机要人事,地位十分重要。李久铭却跟我说:“我还是先做执法堂堂主。不借此机会把老东西们打倒,选再多的人上来,终究还是一场空。”我也觉得有理,就照他的意思把他改任执法堂堂主。
杨清很快就批准了我的班子,她看重的是钱粮和铁心两堂,其他的都是可以拿来交换的筹码。
李久铭利用他的执法堂堂主的身份确实干了不少有利于我们的事,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从大牢里救出了李少冲。
李少冲现在也是天火教的人,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多年前我拉他入堂是想把他安插在洪湖派做枚黑子,后来听说他跟紫阳宫的韦素君攀上关系上了紫阳山,我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多半又是邵副堂主的安排,想把他安插进紫阳宫。
天蚕教雪夜破紫阳时,他被误认为是天蚕教的奸细,身份暴露,无处安身,便将错就错,破身成了天火教荆湖总舵赵自极的贴身侍卫,其中的曲折,我没细查过,但我相信即使查了也查不出任何破绽,否则李久铭又怎敢重用他?
李少冲后来得势,著史者为尊者讳,说他入教是因为受到了紫阳宫那帮子女人的羞辱,怎么羞辱他的呢,她们污蔑他贪污。这当然是站不住脚的,李少冲在紫阳宫只不过是个记名弟子,因为跟韦素君的关系,才得以协助黄梅等人办理一些杂务,无权无势的,他凭什么贪污?
著史者编造这样的故事,目的当然是为他开脱,但李少冲的敌人也很多,他们就制造出另外一些谣言来诋毁他。说他早在洪湖县给穆英当跑腿时就破身入教了,去紫阳宫后,他把天火教的天火桃木符挂着脖子上,表明自己虽身陷敌营却赤心不改,这种做法虽极为不妥,但别人也难说你什么。
只是你戴着这么个东西,就不该到处去跟女人鬼混,脱的赤条条的趴在那嘿哟,桃木符在人眼皮子前晃啊晃的,人一看,好嘛,你这是邪教派来的卧底啊,那还不检举你?
不过这种流言虽然恶毒,却编造的很愚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诋毁之作:话说紫阳宫的梨花林里虽淫风荡漾,但为策安全,行苟且之事的男女都是不脱上衣的,不脱上衣怎能看见脖子上戴的那劳什子,他又不是傻子,难不成把那货挂在裆间?
另一个诋毁他的故事就编造的十分精妙了,说他道德败坏,不仅喜欢偷窥女人洗澡,还喜欢收集人家的小零碎。什么小衣、亵裤、绣花鞋、裹脚布、汗巾、腰带啊,什么钗、环、玉佩、金镯子、银戒指啊。这些东西都在他身份败露后让丐帮弟子从他屋里给搜查出来了。
这真让你无可辩解,因为雪夜破紫阳后,确实有传闻说丐帮弟子从某某少东家,某家公子,某位少爷在迎宾馆的房间里搜出这些东西,虽无明确证据说这其中就有李少冲的名字,但谁也不能说就没有,好奇窥秘之心人皆有之,很多人都愿意相信这个流言。
这种流言出来后,立刻就有一种为他辩解的说辞出来,说丐帮从他屋里扒拉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从“鬼市”里买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紫阳宫里那些无权无势的可怜人。这套辩解看似拙劣,但实实在在能起到混淆视听的目的。怎么说呢,紫阳宫里确实有一个“鬼市”,这个千真万确,因为我本人就去见识过。
有人就有买卖,见得光的,可以光明正大,见不得光,得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买卖场就是“鬼市”。紫阳宫虽是江湖上四门,地位之崇高让我辈凡夫俗子高山仰止,可是只要不是神仙,就免不了要吃五谷杂粮,要穿衣,要梳妆打扮。紫阳宫的那些花红柳绿们自然也概莫能外。
紫阳宫地理偏僻,与世隔绝,供养全靠她庇护下的四个田庄里的一万个种田的农人,一万人供养一两百人原本也不算什么,何况紫阳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奴工,他们的人数和贡献不比田庄差多少。
问题在于紫阳真人是得道清修的高人名士,不屑于也不擅于操持这些凡人的生理,她的大徒弟本来是极擅持家的,年纪大了也偷起懒来,把偌大的产业交给几个毛丫头打理,那几个丫头整天嚷着天理呀,人伦啊,慈悲呀,见不得农人们辛苦受穷,奴工们流血流汗,春种的时候农人们推举几个擅长言辞的长老上山来说日子清苦呀,没有种子下地,人饿连屎也拉不出来,地里的肥料还没着落呢。
几句软话一说,再挤两滴老泪。她们就没了计较,就拿宫里的公帑补贴给农人。到了秋收的时候,还是那几个人又来哭诉说下雨呀,刮风啦,野猪来拱,兔子来偷,连长尾巴喜鹊也来啄食树上的半红不熟的果子,请求宫里减免租税,否则连饭都吃不上了,她们的菩萨心肠又犯了,唧唧喳喳了一阵子,说那就减租免税吧。
就算是菩萨也得吃饭不是?佛祖给人讲经还要收几斗金粒呢,穷大方的结果就是山上的主子半饥不饱,租地的农人家里粮食吃不完,拿去喂猪养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紫阳宫是守着金山上受穷,看着粮仓挨饿。不是没人看穿这其中的弊病,翠翠燕燕们虽然清高孤傲,不懂事理人情,脑袋瓜子却是顶个的聪明。
有人就说了,这帮庄稼汉也太不像话了吧,自己吃肉却要主人家喝稀饭,是何道理,与其这样,干脆让他们滚蛋,谁离不了谁呀。
庄稼汉一听就慌了,这黑白颠倒、人妖不分的乱世,离开神仙姐姐们的庇护怎么活呀,于是赶紧备上礼品找到放话的人,请她把话收回去呀,并拍着胸脯保证说,我吃肉您就吃龙肝凤髓,我喝粥,您也有肉吃。于是放话的人不吭声了,闷声发大财谁还嚷呢。
有人吃饱不嚷了,有人吃不饱还在嚷,庄稼汉又去找嚷的人,一来二去,精明的庄稼汉发现自家的粮仓连耗子也不来了,鸡笼只剩一地鸡毛了,猪圈呢,猪是没了,干净的能关淘气的孩子了。这么一盘算,那还不如光明正大地交租算了,起码自己还落个省心。
想交租?门也没有!交的租粮要进公库,公门深似海呀,进去了想再拿出来可就不容易啦。于是有人就动了歪心思,跟庄稼汉们说,你们也忒胆小,有人嚷几句算什么?天能塌下来吗,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怕什么?
这话说的够露骨了吧,你还听不出弦外之音?你们要琢磨呀,老神仙高高在上,参悟着天理循环之道,哪有时间去管收租纳粮这等俗人的小事?下面跑腿办事的虽说是老神仙的弟子,到底法力不够,还不是俗人一个?是俗人就得吃五谷杂粮,就有七情六欲。不用说了吧,你们都懂得。
悟透了这一层,庄稼汉们就只给能说上话、能干成事的“高个”弟子上贡,全然不顾底下人死活啦,你们爱嚷只管嚷,我不喜欢听,有人比我更不喜欢听呢,她们有办法让你闭嘴的。所以这个紫阳宫看似大家都受苦,其实有些人过的滋润着呢。
有日子过的谁去“鬼市”?只有那些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人才去“鬼市”上互通有无。我有把用不着的梳子,缺根束发的簪子;你有簪子闲着,缺条裙子;她想用条裙子换把梳子。大伙在鬼市上一交换,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35。鬼市 '本章字数:314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9 15:2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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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紫阳宫的人都知道,宫院西北角有几所被围墙围起来的院子,是给山下访客用的迎宾馆,迎宾馆里吃喝用度跟外界没什么两样。
墙里墙外却有着天壤之别。把鬼市设在这里,是一个顶聪明的女子想出来的点子,说这里离迎宾馆近,就算被宫里执法的发现了,也不敢声张,怕被外宾听到呀,那多丢宫里的面子?还有就是外宾们手里有很多好东西,门房小厮们有办法弄出来卖,有时一些好奇的外宾也自己来逛夜市,既买也卖。
鬼市大约亥时初开市亥时末结束,亥时初是紫阳宫晚课结束的时候,大伙一起涌出讲堂,人多且乱,亥时末是关闭宫门的时间,宫内的夜警执法开始四处巡查,抓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你有东西打点,或有人帮你说话,否则轻则挨上三十皮鞭,重则关禁闭,罚苦役,甚至被逐出师门。
我十五岁那年跟师祖去紫阳宫贺寿,在迎宾馆住了半个月,门房小伙叫小锦,大我岁,黑黑的一张脸,见人就笑,比大客栈的跑堂小二还热情,没两天我们就混熟了,简直是无话不谈。一天,他悄悄问我有没有什么暂时用不着的东西,他可以带我去鬼市换点好东西,我当然知道鬼市是干什么的,只是奇怪紫阳宫这地方竟然也有,这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我打开包裹把那些不用的衣裳挑了几件给他,心里却想,这些衣裳料子都是好料子,手工也是好手工,可这是男子衣裳,她们买去做什么呢?
问他,他不肯说,只是笑,我一把把衣裳拿了回来,说那我不去了。他慌了,陪着笑说,这个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晚亥时初,我换了件迎宾馆里的跑堂的衣裳就跟他出了门,从迎宾馆后门出来,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几个形色匆匆的女子,衣裳是白天穿的衣裳,不过每个人都用手帕蒙住了脸,走路时低着头,脚步细碎而快,麻鞋磨着碎石地,沙沙沙的像蚕吃桑叶的声音。
小锦给了我一方丝巾让我蒙住脸,我看那丝巾是女人用的,还残留着香水味,就不想带,他说这是规矩,你不蒙上脸,没人敢见你。我没办法只好系上。我们低着头,也挪着小碎步,混在赶鬼市的人流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说话的,个个低着头形色匆匆。看起来可不就像一群夜游鬼在赶夜市吗?
到了“鬼市”了,沿着迎宾馆的后墙,一溜排开半里路,卖的买的,紧张地做着交易,奇怪的是仍没有一个人说话,不说话怎么买卖呢?我决定买一样东西再卖一样东西,以真切体会这其中的奥妙。我走到一棵细柳树下,树有手臂粗,一边各蹲着一个卖主,每个人的面前都铺着两张手帕,一张上面摆放着货品,一面空着。
两个卖主都低着头,不看人,不啃声。我在树左侧卖手镯的摊子前蹲下,那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绿石手镯,估价顶多值一两银子。
我从钱袋里摸出一块一两的官银,又拿出两块约重三钱的碎银子递了过去,小锦一把拦住我,向我使眼色摇头,意思是我给的太多了。我朝他笑笑,意思说我只是来玩玩,不必计较价钱。他仍然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咱来逛市场,就是为了图个乐,又不是来扫货摆阔。于是我把钱袋子给了他,钱袋里有十五六两银子,一钱的,两钱的,一两的,二两的都有,让他随行就市。
他满意地点点头,感谢我对他的信任。他蹲下来,先拿了一钱银子放在空着的手帕上,卖主没动,又放了块三钱的,卖主仍然没动,她蒙着脸,眼盯着手帕,静如古井之水,如此冷静的人,要在外面做生意也一定差不了。小锦加码到一两时,卖主忽然迅疾收了银帕子,挺直了腰,一声不吭地走了。
小锦把银袋子和镯子还给我。我要那镯子干什么,于是决定就地再把它卖掉,体验一把卖货的滋味吧。我在柳树下坐下来,摆开阵势。小锦挨着我坐下来,把我给他的那些衣裳还有他自己收罗的什么折扇、水壶、丝巾也拿出来卖。
小锦的生意很好,顾客盈门,我就门庭冷落了,一两银子的镯子对赶鬼市的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件奢侈品了,其实我早下了决心,只要有人来买,一两我卖,一钱我也卖,没人来看我是没有办法,鬼市的规矩又不允许我坐在那叫卖。
小锦的东西是越卖越多,鬼市允许以物易物,一般人拿不需要的换回需要的东西,小锦有一副商人的眼光,他看中的是东西的价值而非实际用处。看到我门庭冷落,他咧嘴笑了笑,拿了件女人的内衣让我卖,我的脸腾地就红了,正想把衣裳丢回去,一个买主就上门了,虽然我平生做出形形**的交易,但这种面对面的交易还是第一次,兴奋之情很快压制了卖女人内衣的羞怯感。
来看货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穿着绿裙,我只跟她打个照面,那妖娆的身姿就吸引了我,我的心砰砰直跳,心里想只要你吭声我就把镯子和衣裳都送给你,她没啃声却给了我一双鞋,是双半新不旧的绣花鞋。她想换小锦给我的那件内衣,我犹豫起来,我要这鞋做什么呀,穿不能穿,送人又不能送人。可我又不忍心让她失望,于是灵机一动,指了指她腰间的丝带,意思你拿丝带来换吧。
她吓了一跳,提起鞋子就跑了,我懵了楞在那发呆。小锦望着我嗤嗤发笑。不过他没能得意多久,那姑娘很快就又回来了,把丝带望地上一放,抓起内衣就走。连我把镯子送给她的机会都不给。
与鬼市相关的故事还有许多,小锦就曾跟我说过一件,说是有个赶车的老汉,长的又老又丑,黑乎乎的一口烂牙,但他在山上却过的很滋润,因为他常有机会到外地办差,每次办差回来他都要带些丝巾、钗环什么的,切莫小看了这些东西,赶车老汉就凭这个夜夜得做新郎,引诱那些个小姑娘们争着上他的床。
正因为如此,在紫阳宫跟“鬼市”沾上边的男人不坏也坏了。把李少冲跟鬼市扯在一起,表面上看是为他开拓,实际是一种更加隐晦的抹黑。
雪夜破紫阳,按前东使蓝天和的说法是若干年前天火教的支脉天蚕教经过精心策划,趁着除夕大雪,出其不意袭破紫阳宫的丰功伟绩。
蓝天和这样说自然是给自己脸上添彩贴金,天蚕教是他一手创立的,攻破紫阳宫的正是他的养子蓝少英(一说是他的私生子),他也确实因为这件事而一时风头无两。但自赵自极出任风衣府中枢堂堂主开始,有人就开始议论这件事对天火教的负面影响。到蓝天和倒台,有人便将这件事和此后不久发生的荆湖总舵被拭剑堂血洗一事联系起来,将他的正面意义一抹而尽,剩下的尽是蓝氏父子顾首不顾尾的蛮干和以邻为壑的歹毒心肠了。
“雪夜破紫阳”说起来云山雾罩,实则再简单不过。天火教老教主归天后,天火右使、风衣府主温铁雄派亲信精锐往大都迎接他最中意的圣女回落髻山继承大统。拭剑堂决定邀集各派掌门在中州劫杀那位圣女,若得手可削弱温铁雄势力,使温氏政敌有机可乘,借机搞乱天火教;即便不成,也可以断绝中原各派跟天火教单独媾和的可能。紫阳宫乃四清门之首,自然在被邀请之列。余百花不愿意趟这浑水,不仅托疾不出,还让韦素君以讨账为名送信到少林寺,订立攻守同盟,相约保持中立。
拭剑堂恨紫阳宫首鼠两端,决定给她一点教训。消息被刺马营得知,张默山去紫阳宫劝余百花投靠蒙古人,却被拒绝。于是,刺马营和拭剑堂这对死对头在教训紫阳宫这一问题上达成默契,借天蚕教的手给了紫阳宫好大一个羞辱。
之所以要假借天蚕教之手,是两家都认为紫阳宫这块金字招牌擦洗擦洗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既然还有合作的可能,那就不好把她推到敌人的怀抱里去吧。刺马营借救援之机赢得了紫阳宫多数弟子的好感,亲北势力急速膨胀起来。拭剑堂呢,杀鸡儆猴,扬刀立威,鼓舞了中原武林的士气。
这场游戏中吃亏最大的自然是紫阳宫,韦素君发疯、黄梅枉死、陈南雁出走,精锐损失殆尽,江湖声望一落千丈,不仅武林盟主之位难保,即便在荆湖,风头也被洪湖派盖过。其次就是天火教,被人当枪使,让人当狗打,声名扫地,灰头土脸。
李少冲入天火教后,一度做到荆湖总舵总舵主赵自极的侍卫长,赵自极在拭剑堂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他是否是知道李少冲的身份而重用,这倒是一桩悬案。拭剑堂血洗荆湖总舵后,他随荆湖总舵山塘分舵舵主杨洪卫来到落髻山,在小西湖畔闲居了一段时日,后求告旧日同僚文世勋在武功院藏书楼谋了份闲差,说是闲差其实是份好差事,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候,能得到这一方净土修生养性,也是有失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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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李少冲的出头之日 '本章字数:32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9 15:36: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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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铭挑动赵自极和文世勋内讧后,他也受了牵连,被关进石料场,几乎没命。当然若把眼光放的更长远点,李少冲在石料场的这段磨难,对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若干年后纵横天下的陇西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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