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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的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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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迷惑我,她向金维四开口要了四个侍从,陪伴自己回天山山。她料到我会跟着她走一段,细查她是否会真的回山,就故意往西走了五十余里,直到我确认她的确是回天山,才才折转马头放心东去了。
李迎去了成都,那里,天火右使风衣府主李久铭以巡视地方为名带着中枢、执法、铁心三堂亲信于三日前突然进驻成都西南的双流山庄。金岳贪腐太过,李久铭要拿他开刀立威,震慑陇西集团。李久铭的声望、根基和手腕都远在金岳之上,他为人处事又极谨慎,如今大张旗鼓而来,可见早已成竹在胸。
不过这些事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时我真的以为她已经老老实实回了天山。
我自与李迎分别后一路访亲问友,都打听不到无瑕的行踪,忽想道:“她在晋州长大,或许思乡回晋州了也未必。”于是日夜兼程赶到了晋州。
昔日的晋王府已经改成驻军衙门,百花村也被辟作了牧场。从百花村返城的途中,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听到了一阵鞭打哀嚎之声,一个蒙古兵驱赶着百十个汉人壮丁去修牧场栅栏,壮丁们光着膀子肩上扛着铁锹,镐头,左臂被一根麻绳拴着,一个个神情麻木,目光呆滞。穿过林中一块空地时,蒙古兵喝了声:“停!”大部壮丁都及时站立不动,有六个人稍稍慢了半拍。
蒙古人喝道:“那几个蛮子你自己过来。”六人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蒙古兵喝令六人跪成一排,挥舞皮鞭望脊背上死命抽起来,一边抽打一边怒骂,六个人咬牙硬挺着,一声不敢吭。旁观的百十人也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那士卒打累了,丢下鞭子,抽出腰刀,在跪在面前汉子的腰上点了一脚,喝声:“把脖子伸出来。”那人就乖乖地伸长了脖子,弯刀在脖颈上比划了几下,伴着一身大喝:“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滚在地上,四周一片惊叹声。
士卒将皮靴踢翻过人头,看了看切口,皱了皱眉,目光从剩下的五个人中又选了一个,用皮靴狠踢他屁股:“脖子伸长,不要乱动!”那人就尽自己最大努力把脖子伸出来,让身体保持着平衡。寒光过处,又一颗人头滚落。蒙古兵对自己的这次表现还是不很满意,于是目光又落在了第三个人的头上。
蒙古人忽然看见树林中又走出一个汉人,就用狼一样的狠毒目光打量了他一番说:“蛮子,你也来送死?”顾青阳没有理睬他,他对着上百名壮丁呼喊道:“就是头猪,被杀前也知道哼一声,你们还不如猪吗?”
“蛮子你找死。”那士卒挥刀劈向顾青阳的后脑勺,顾青阳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劈手夺了他的刀,拧住他的手腕,在他腿肚上狠踢一脚,蒙古人吃力不住就跪了下来。
我将刀丢在跪在地上的三人面前,问道:“谁来砍他脑袋?”三人先是低头不敢说话,继而面面相觑。我催的稍紧,三人伏在叩拜,口里只嚷“饶命”。我转脸一路扫过去,无人敢直面对他。
我仰天长叹了一声,说:“你们各自逃命去吧。”众人望着蒙古人凶狠的目光,无人敢应答,个个颤栗着也无人敢走。唉,都是一群行尸走肉,我也懒得管他们了,由他们去吧。
边境小城均州,每日巳时城门开启申时关闭,驻防均州的禁军有一千五百人,洪湖乡军却有五千之众。康青山昔日是洪湖五虎之首,现在已官拜均州防御副使,我跟他还算合脾气,之所以没有表明身份去叫开城门,主要是怕麻烦,再者康青山是个板正的人,万一他不肯徇私开门,自己岂不讨个老大没趣?夜幕四垂时,我拴好马匹越城而入,城墙上岗哨严密,戒备森严,街道只有巡逻兵卒并无一个行人。
横占半条街的康青山府邸,大门口有十六个兵卒挎刀把守,我暗笑道:“做了将军就是不一样,好大的排场!我偏要去吓你一大跳。”我猜想康青山是个板正之人,必住在正房。就在正房屋顶上揭开了一片房瓦,康青山此刻正和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低声私语。我暗道:“康师兄不愧是算盘精,当了将军也不忘旧业。”
二人低语一阵,商人便起身告辞,康青山送到门口,说道:“请张大人回禀噶和将军,大军南下之时,康某一定起兵响应。”又吩咐护兵:“送张大人出城。”望着康青山的背影,我想:“我是否要劝他一劝呢。”转念一想:“他们的事我何必陷进去。”又想“到底是兄弟一场,还是赶紧告诉苏师兄,让他有所提防吧。”
我打听到刘青发、荣清泉驻守在襄阳城西丹枫镇,便急着赶去,走到半路转念一想:凭我空口白言,他们如何肯信?况且二人与康师兄私交甚好,万一根本就是康青山的同谋,我岂非是自投罗网。想到这,我折转向南,直下小平山。
刘青烈正在青阳镇镇南清洋河上训练水军,听到我来,放下令旗就赶了过来。我指着河面上如林般的樯橹,笑道:“如此阵势,何惧北狄。”刘青烈叹了一声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我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深谈,就转移了话题,问:“怎么孤身一人不见弟妹?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刘青烈道:“眼看蒙古人就要南下,师兄要我们加紧练兵,一时顾不上她了。”我说:“我这一路行来,的确见到蒙古人有南下的迹象,荆湖已危在旦夕。三弟四弟驻守在襄阳城外,康师兄驻防均州,两地都是临敌门户啊。”
刘青烈道:“三弟和四弟那儿我倒不十分担心,眼下最担心的是康大哥那。”我笑道:“康师兄难道还不如三弟四弟?”刘青烈道:“康大哥文武人才,均州又不是襄阳,蒙古人不会重兵攻城的。我担心的是康大哥因为康勤之死怨恨掌门,临阵之际,会……”我惊道:“康勤死了?怎么死的?”刘青烈道:“说起来让人笑话。你还记得穆晓霞身边的那个月儿吗?” 我点点头:“听说她嫁给康师兄?”
刘青烈道:“是啊,月儿长到十三岁出落得花儿一样,康大哥收他做了偏房。这小妮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知何时搭上了掌门,闹的沸沸扬扬,康大哥如何能忍住气?一怒之下远走均州。这小妮子不思悔改,反变本加厉,略施手段又勾上了康勤,把这混小子迷得神魂颠倒。康勤那张破嘴你是知道的,什么话都藏不住。过不多久他就溺死在湖里。康大哥为这事和掌门差点动起手来,几十年的兄弟情分就此一刀两断。”
刘青烈叹息了一阵,继续说道:“而今他拥兵过万,朝廷和蒙古人都在拉他。最近风传他和蒙古人打得火热,怕只怕他念及旧恶一时做了傻事。到了那时,同室操戈,你要我如何下得去手?”我见他已经有了防备,把要说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有小校来报:“朱大人带着许多酒食,来营中劳军。”刘青烈眉头一皱,道:“他怎么来了?带了多少人马?”小校答:“随行卫队三十人,丁壮一百三十人。”顾青阳道:“师兄有事,我先告辞了。”刘青烈道:“掌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师兄难得回来一趟,正好去见上一面。”我唏嘘道:“我与他也有十几年不见了,是该去叙叙旧了。”
水师营帐外面百十名丁壮正在搬运水酒、猪肉、羊肉、米面等物。水酒、米面上都贴着红纸,整猪、整羊上扎着大红绸花。锣鼓乐队大吹大擂,好不热闹。来犒军的朱大人便是刘青烈之妻朱雨菡的堂弟江陵知府朱玉彤。
53。相煎何太急 '本章字数:322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6 13:4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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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千里的洪湖北岸有一座树木苍葱的小山,山势并不算高,但被一望无垠的湖面一比,四周一马平川的滩涂一衬,就显得气势逼人了。数百座殿阁楼台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中若隐若现。此山便是小平山,八大门派排名第一的洪湖派中枢所在。
在山下通报了姓名,知客降阶来迎,领着我走上三百级石阶,来到一座巍峨壮丽的大殿前,殿前几株苍松枝繁叶茂,勃然有生机。一个纤瘦白净的少年从左侧门迎出来,躬身施礼甜甜地说道:“清秀拜见顾师兄。”
我将他打量了一番,揶揄道:“十几年没见小师弟出落得好生俊俏啊。”他红着脸笑道:“十几年前在君山见到顾师兄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呢。顾师兄精气神一如往日,只是略微发福了些。”我笑道:“老啦,老啦。”大殿内一人笑道:“你都说老,那我岂非老朽了?”
一个四旬上下的清瘦道士缓步走出大殿,他双颊深陷,鬓角发白,只一对双眸精光内蓄闪,显出别样风采。我辨认了半天才敢上前相认,十几年不见苏清河浑然像是变了个人。
阮清秀走回苏清河身边,双手挽扶着他,嗔怪道:“这里风大,你为何又出来了。”苏清河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吗?”对我道:“清秀什么都好,就是太女人气,太婆妈。”我道:“阮师弟心思细密,有他照料正是师兄之福啊。唉,师兄已鬓染秋霜啦。”苏清河道:“人生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的事。我这一生,率性而为,做了不少好事、痛快事,也做过许多错事、糊涂事。此生无悔,就是明天死了也值了。”
阮清秀连连向地上啐了几口,埋怨道:“什么死呀,活的,不许你胡说八道,哪有自己咒自己的。”苏清河拍拍他的手笑笑不语。穿大殿而过,秋日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松柏缝隙洒落在青砖地面上,殿阁肃穆,花木芬芳,一派清幽雅静,我的心却变得空荡荡的,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直到苏清河指着一栋小楼提醒那是他们少年时读书的地方,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上山以后所见的只有三人,小平山上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了人,没有了人气,这山就成了一座死山,空荡荡的尽剩鬼气了。
坐在苏清河书房前的庭院树荫下,虽然阳光落满了一身,我仍觉得阵阵冷风吹的透体生寒。他忍不住问道:“洪湖弟子十万,为何这里空空无人?”
苏清河道:“大劫将至。男人们挎刀从征,女人和孩子们就回了乡下。所以端茶倒水这些粗活只好由我们阮六侠亲自动手啦。”阮清秀脸皮一红,低头躲了出去。我道:“这次我从晋州南下,沿途常见蒙古大军在运粮集结,边境官军也在操练备战,看来大战已不可避免。师兄威震荆湖,怕是首当其冲,可有所准备?”
苏清河道:“我十年练兵,部属不下十万,但分散各地,首尾不能相连。我原意集中兵力防守几座大城,可惜朝廷心存猜忌,迟迟不给答复。去年襄阳告急,我让三弟四弟去解襄阳之围,半路竟和官军打了起来,差点酿成大祸。朝廷在荆湖各路驻军不下四十万,但各自为政,互不统属,战事一开,不免被个个击破。”我道:“我路过均州时,听街边议论说康师兄与北面勾搭不清,师兄可知情?”苏清河道:“他领着洪湖子弟兵,戴着朝廷的官帽,吃着蒙古人的粮饷。何去何从全凭天意了。”
他问我:“你和白无瑕做了夫妻,为何一人来了洪湖?是夫妻吵架还是她不愿见我?多半是她不愿见我。”苏清河摇了摇头,苦笑道:“男女之事还是不要太执着。我娶了十二房妻妾,如今也是独身一人。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阮清秀踮着脚尖走过来,叉手轻声说道:“酒菜已经备好,顾师兄远道而来,可要多喝几杯。”
梨花木桌上青玉碗碟盛放着四样小菜:鸡蛋炒韭菜,虾皮鸡蛋羹,红油豆腐干,竹笋香菇汤。雕花嵌木的金银壶里装着本地乡村酿制的米酒。苏清河夹菜时,手指微微颤抖,镂花包金的象牙筷子就滑落下来,他去捡筷子时袖子落入汤碗里。
我望之凄然难言,阮清秀默默地收拾好一切,取了个木碗挑了些菜放在苏清河面前,苏清河几次未能将菜放进嘴里,便放下筷子邀我饮酒,一边自嘲道:“都是酒色过度留下的祸根。”阮清秀忙打断他的话:“都过去了,还提他作甚?顾师兄你不要听掌门乱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掌门这两年可真变了。”我道:“师兄一肩挑着洪湖十万弟子,不易啊。”苏清河眼圈含泪,哽咽了一声:“喝酒。”
饭后,阮清秀搬了两把藤椅放在庭院中,二人品茗闲谈。这时,知客领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信使进来,信使单膝跪地哽咽道:“大帅,襄阳城破了……”
襄阳乃是荆湖门户,失襄阳荆湖无险可守,元荆湖行省左丞相伯颜、平章政事阿术率军二十万顺汉水南下,荆湖烽烟弥漫,各路官军如潮水般溃败下来,刘青发、荣清泉率部奋起迎击伯颜大军,混战三日迫使伯颜绕道向东南进发。清河师兄对我说:“我知道你已退出江湖,本来这事与你无关,但性命攸关,恳请师弟火速赶往江陵,催清烈速往鄂州布防,再迟回天无力了。”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我连夜启程赶赴江陵,路上遇到好几路官军也往江陵去。拿住一个副将来问。副将熬刑不过答道:“江陵知府密报刘青烈谋反,我等奉命前去围剿。”我怒道:“刘将军忠心报国,何来谋反之说?大敌当前,你们不知携手对外,偏爱误信谗言自己内讧,这是何道理?”江陵城东,各路官军正在紧张布防,我有从副将身上夺来的信物,一路畅行,刚到十里庙门口,前方忽然传来消息:刘青烈献城归降了。
刘青烈并无叛宋之意,他见襄阳失守,伯颜顺汉江南下鄂州,便要起兵去增援鄂州,江陵知府朱玉彤和守备将军则恐康青山南下夺了江陵,他们要担失地之责,皆坚持不肯。一怒之下斩了守备,反出城去。兵马尚未齐备,各路官军就把江陵城围了起来。原来是江陵知府朱玉彤探知刘青烈欲杀守备出兵救援鄂州,便暗中密报刘青烈造反,引来各路大军云集江陵,一则逼刘青烈留下,二是借兵壮胆,阻止康青山南下。
我赶到江陵东门时,旌旗招展,鼓乐喧天,刘青烈的乡军已换上官军旗号,整齐地列队在临时搭建的拜将台下,刘青烈手捧长剑,带领一干部属走上拜将台纳剑归降,受降官扶起刘青烈,好言宽慰,命其统领旧部驻守江陵,防备康青山。
庆功典礼已毕,刘青烈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中,解下衣甲刚刚坐定,眼前就晃出一人。见是我,羞愧的满面通红。顾青阳道:“师兄能为天下苍生再尽一份力吗?”
唉……”刘青烈长叹一声,羞愧难言。忽一人冷笑道:“顾叔叔来的好及时呀。”只见朱雨菡挺着僵硬的腰杆走了出来,望着垂头丧气的刘青烈冷笑了一声,说道:“大敌当前,天下军民都该听从朝廷的号令,各自为战,岂不正遂了蒙古人的心愿?顾叔叔你说呢?”
我道:“二嫂所言,小弟不敢苟同。伯颜兵锋直指鄂州,鄂州若失江南半壁势必不保。覆巢无完卵,江南朱家也难逃劫数。”朱雨菡冷笑道:“我当叔叔是个有见识的人,原来也这般短浅。鞑子擅骑射不习水战,纵然夺了鄂州,水师夺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朱家世沐皇恩,岂能忘恩负义、见危不扶?倒是叔叔你一个局外人,其心可疑啊。”
刘青烈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师兄他一片赤诚之心,岂会有诈。”朱雨菡厉声道:“即是如此,为何做了幽冥教的右使?”丢个眼色,身后几个家臣跨前两步围住了刘青烈。“将军累了,送将军下去休息。”朱雨菡一声令下,众人强行拖走了暴跳如雷奋力挥拳的刘青烈。
我说二嫂不肯出兵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故意装出气呼呼的样子往外走,前脚刚踏出大门,一张大网当头就罩了下了,我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瓮中鱼鳖。
把网当武器在江湖上并不多见,概因这武器修炼起来十分麻烦,非到精深的境界不能显示出它惊人的威力,是以你行走江湖时若见到使网做武器的人,你就得万分小心了,能躲则躲,这些人都是不好招惹的。
操弄这张网的有七个人,四人抓着网的四角,操演各种阵法,其余三人中一人使长枪,一人端着机弩,一人手里抱着石灰罐子。
这张网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天地罩”。网用金线银丝混合而成,内嵌无数钢钩,索拿猎物后将主绳一拉,钢钩便根根竖立起来,猎物稍一活动就会被钢钩勾住皮肉,痛苦难当。一般人爱惜自己的身体,落进网里就自己不动了,碰到不老实的,使长枪的就上来了,或用枪刺或用枪杆砸,若是碰到厉害的角色则先撒一把石灰迷住人的眼,再上枪刺砸,端机弩的人站在一旁指挥策应,我识得这里面的厉害,哪里还敢动弹?
54。破碎 '本章字数:312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7 13:5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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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笑了起来,扭过头吩咐左右家臣道:“请顾大侠到水牢里歇息!”这么恶毒的话,在她嘴里说起来倒像是请我赴宴听曲一样。我恨啊,恨她心里歹毒,恨自己缺心眼,没防备,也恨刘青烈没有事先提醒。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那个使用枪的汉子冷森森地问我:“你还是自己走吧。”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打趴下拖着你走。我狠狠地瞪了朱玉菡一眼就转身要走了。我吃不了这苦,也丢不起这面子。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无瑕就出现了,像一条白影在我眼前飘过,就听到脆生生的两记耳光,朱雨涵的脸就由粉粉的白变成深红色了,她捂着脸,眼里流泻着惊恐,无瑕就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她问:“你是谁?”无瑕没回答,却说:“把人放开。”
朱玉菡也是武林世家出身,到底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虽然明知自己的性命已经捏在别人手里,面上还不肯服输,嘴上也硬气,她说:“你休想。”话刚出口,脸颊上又挨了一耳光,快的连她自己也没看清,我离的那么近也只看到一道白影,无瑕显然是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只去做。
朱玉菡的右脸颊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眼神里没有了恐惧 反而燃起了怒火,她狠劲地擦去嘴角的鲜血,冷声说:“你休想。”结果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一回左脸颊也肿了起来。
“你休想。”
她又说了一遍,不用说,脸颊肿的更狠了。就这样她说一句,无瑕扇她一个耳光,那七个大汉只能干瞪眼看着,谁心里都明白,无瑕随时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也能随手取了他们的性命。
不知怎么的,我倒有些同情其朱玉菡了,就说你就服个软吧,她就哇地一声涕泪交下,跪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我跟拉网的人说:“把我放了。”他们说二小姐没发话他们不敢,我就说那你们等着给你们小姐收尸吧。
几个人用眼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其中一个就松了手,一有人带头,众人都忙起来,丢了长枪罐子七手八脚把我放了出来,除了衣襟上被一根倒钩挂脱了线,我是毫发未伤。无限却还不肯原谅她,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拖到网前。
几个家臣识趣地掀开了网,无瑕还要羞辱她,就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朱玉菡惊叫一声就滚进了自己的网里,她虽然明通这网的道理,此刻心神已乱,进了网就乱动起来,那些到钩刺就扎进她的皮肉,她更慌更乱挣扎的更狠,只消片刻工夫就满身是血了。
无瑕看我还在看着她,就冷冷地哼了声,我慌忙醒悟过来,跟着她一路除了将军府。一直到城北山坡上我们都没说一句话,等到确信不会有任何麻烦时,她停下脚步,咬着嘴唇气的呼呼喘气,像母亲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生气,她说:“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是不是觉得栽在女人手里很光荣?”
我脸就红了,任她数落不肯吭声,她生了一通气,就要走,我冲上去拉她的手臂,她粗暴地甩开了,人却是站住了,只是不肯跟我照面,也不肯搭理我,还在那呼呼生气。
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高兴,能看出她生气,她的气就生的不大,若是真生气了她就不再会理我,那还会站在那生气让我看到?
我就道歉、忏悔,给她赔罪,那些肉麻的话滔滔不绝,她烦我躲我,但我就是厚着脸皮缠着不放,我想你再怎么作践我,我也要低声下气恳求你,我的确是感觉亏欠了她,我求她原谅,恳求她不要离我而去,说话的时候又追忆了我们曲曲仄仄的过去,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说哭了,一半是心酸悔恨,还有一小半是感到委屈,这中间,她扭过脸看了我几眼,先是不屑,冷笑,继而是不屑恼恨,到后来她苦笑了一声,眼圈红了,说:“你倒觉得委屈了。”
我就哇地一声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的胸前,她慌了神,一把推开我,我又扑了过去,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母亲那撒娇哭诉。我觉得一个男人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哭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至少说明我深爱着她,彻底地相信她,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真正受伤害的是她,我有什么资格在这哭呢。
于是我抬起头,抹去泪水和鼻涕,郑重地给她鞠躬,说:“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的。”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留着这些甜言蜜语哄她去吧。”然后又嘘叹了一声,目光变得黯淡无神,然后就把头靠到我的胸前了。
那晚我们借宿在一户农家小院,像新婚夫妻一样总也缠绵不够,每一次交欢都充满激情和新意,什么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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