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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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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夜里,胡离趁着夜色翻进了宁长老的屋中。
  北派的弟子只留了两人守着,此刻被江豫缠住了。胡离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宁长老的嘴里。
  胡离打定心思,暂时不与众人说明,阴阳谷手中有绝命散的解药。孙重的药尚可挨到三日后的武林大会。放眼春日楼上上下下,不知是否有藏异心者,拖一日便是一日。
  三日之后的武林大会如期举行。
  任府内的空地,摆好了擂台。但台边之人皆是面容憔悴,如今到了这会场却也提不起半点心思。
  胡离坐在侧方,与江豫一道。两人所处的位置不显眼,但有利于纵观全场。
  任盟主泰然坐在主位之上,任简坐在台下,胡离两人只能看到任简的一个背影。
  两人瞧了一会儿,默默的站起身来绕出了空地。
  江豫在前面走得飞快,身后的胡离喊道:“师叔,您慢点。”
  两人一前一后在回廊离走得飞快,侍女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茶水撒了一地。
  那侍女便是立即欠了身子,神色慌张。
  胡离伸手扶起了侍女,转而对江豫说道:“师叔莫不是你急着去寻那劳什子茶水,倒是毁了一壶好茶。”
  胡离瞄向地上的一滩茶水,方才这位侍女的托盘中正是一个茶壶。
  侍女将地上的茶壶收拾起来,胡离诶了一声,伸手拦住,转而把茶壶挪到了自己手中,说道:“我们自会赔了姑娘的茶水。”
  侍女踌躇,胡离又说道:“任简叫我们两个端茶倒水,免了你们忙前忙后。”
  侍女说不过胡离,便盯着两人重新换了茶,再送到会场。
  胡离在椅子上坐好,眼睛不眨,看着侍女将各门派长老面前的茶杯斟满,才松了口气。
  江豫挑了挑眉,说道:“不是说好要忍一忍,看到底谁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我三日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日期越来越近,我心中却未感觉到开朗,而是越发的忐忑起来。”
  “怕死?”江豫饶有兴趣的说道。
  胡离并没有理会江豫的调侃,环视了在座的诸位武林人士,问江豫:“若是今日武林的高手都死于绝命散,最大的受益者究竟是谁?”
  “眼高于顶的唐良?”胡离自言自语道,“并不是,他也中了毒,而且就算杀光了这些长老,他的地位也仍旧不过是唐门的门主,仅此而已。”
  “若是说唐良有想杀掉的人,也就是台上坐着的那位了。”江豫挑了眉,说道。
  “不错。”胡离抿了一口茶水,“唐良若是想再近一步,唯一的仇敌便是任盟主。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是今日我一踏入任府就觉得一切似乎都有了方向。在座的这些人,唯一一个因此事获利的正是台上的这位。”胡离顿了一下,“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若是没有行动,任盟主也许再也不会坐在那位置之上。他恐惧。”
  “现在要怎么办?”江豫问道。
  “江大人还会有问题来问我?”胡离突然一笑,随即答道,“自然是最好快点逃,不然思路一条。江大人带着我蹚浑水,可要带着我快点跑才是。”
  武林大会的第一天,还算文雅,没直接舞刀弄枪,而是各方各坐各的,闲聊上几句。当日夜里,江豫便与胡离推门而出。
  两人走到回廊处,灯笼的光很暗,只能瞧出个人影来。
  “两位这么晚是打算去哪儿?”
  胡离一怔。他们两人并未感觉到有人靠近,可见说话之人武功有多高强,以至于两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江豫微微扯了嘴角,“任盟主这般晚怎地还没睡?”
  任盟主一笑,回过身来,“年纪轻轻眼力不错。”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心里念叨,这背影也能瞧出是姓任的来?
  两人连夜逃跑,被主人逮了个正着,主人来势汹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胡离说道:“晚辈两人不过是来淹城见识见识,现今见了这么多江湖上的大人物,再比之自己,实在是相差甚远,一时觉得平日贪玩愧对师父他老人家,这就准备回去好好练功了。”
  “年轻人有些上进心是好事。”任盟主听罢说道,“不过是否是我招待不周,武林大会不过三日,两位小兄弟三日也等不及了?”
  胡离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听那任盟主说道:“不过这位江大人不打算给我们个交代?武林和朝廷向来泾渭分明,若是闹到朝廷,你也不知道会死几个来回。”
  任盟主对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了如指掌。只是为何任盟主会盯上他们两个无名小卒,胡离说道:“我们不过是见不惯任盟主的手段,救了人也算给任盟主添福了。”
  任盟主冷笑一声,抬手,房梁上跃下五个黑衣人。
  胡离长刀出鞘,挡至身前,与江豫两人背对而站。这五人皆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并非武林人士,招数诡谲,倒是与乘月楼的路子有些相似。
  暂且抛开这些不说,胡离与江豫两人,两拳难敌四手,何况又是五人对着两人,旁边观战的又是那武林第一高手。
  这种情况已经是第几次了?胡离忽然想起来,自从他从雁然离开,被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
  胡离小声对江豫说道:“江大人真是个扫把星。”
  说罢胡离微微的矮了身,刀已出,快速与身前的两人击于了一处。
  胡离侧身躲过,擦面而来的匕首,微喘着朗声说道:“任盟主有黑衣人夜半闯入任府,连几个黑衣人都收拾不了,岂不是叫府上的客人们笑话。”
  江豫这时便是也瞧出些端倪。这五人武功不属于江湖上任何门派,出手毒辣、招招致命,江豫冷声道:“与他还说什么道理,任盟主早和乘月楼搭上了关系,便也再没什么好说了。早在绝命散就该想到,任盟主手中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72 包剿
  夜黑风高杀人夜。这话说的果然是不错的,而且尤其是放在今夜来说。
  与武林第一高手对阵,或许不该说是对阵,差距太过悬殊可以称得上是滥杀了。
  “没有想到江湖上第一高手的任盟主此人,并非是传闻中那般,”江豫冷声说道,“方才见了两面,便要将我们两人置之死地。”
  “朝廷的人话都这般的多,嘴闭严一些。”任盟主说道。
  胡离反手抬起长刀,却未挡住身侧一黑衣人,胳膊被划破,皮肉外翻,未有时候去瞧伤口如何,便又是一个旋身躲避开向下盘的攻击。
  这头打得火热,回廊另一头,便是一人朗声道了句,“什么人?”
  一阵静默,两方对峙,江豫仔细得打量任盟主脸上的表情,任盟主眉头微皱,与黑衣人对视一眼,微微抬了手。
  江豫心下不好,任盟主这一次是打定心思把他们两个置之死地,而前来的人,任盟主已经下定心思,连带着这个倒霉鬼一起弄死,这样以免再生是端。
  “任盟主也不怕夜里鬼来敲门。”
  “血见得多,鬼也绕着我的门走。”任盟主冷哼了一句,不再言语。
  倒霉鬼顺着回廊慢慢的挪了过来,他提着一盏灯笼,灯笼的火光太亮,却使得这人的脸尽管离的很近也还是看不真切。
  只能瞧出是一成年男人,不出四十岁,一步一步都踏得踏实,想来是内功深厚。
  “哟,大半夜诸位在这儿做什么呢?”这声一出,江豫和胡离霎时一愣,瞧见那人放下灯笼便将人的脸瞧了个清楚,那人又继续说道:“听闻武林大会已经在白日开始了,路上党务了,瞧着府上守门的人睡着了便也没扰了他们,自顾自的就进来了。”
  是白怀水。
  那时他便毫无兴趣来淹城的武林大会才会与江豫和他分道扬镳,如今又自己到了这任府里,胡离心中不免得有些奇怪。
  白怀水穿着他骚包的白衫,如今提着灯笼,夜里的风吹着掀起一点衣角来。胡离心想就该把他放到江南去,免了这打打杀杀,赏花画画才是他师叔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过这人出现倒是也把他和江豫救了。胡离瞥了一眼身后,想着脱逃的法子。
  废话大一堆,想来是还没说完。这人从头到尾视线都没有放在胡离和江豫的身上,而是搭在任盟主的身上,他继续张嘴说道:“还以为这么晚了瞧不见人,没想到鄙人运气太好,瞧见了任盟主。”
  把跳墙进来说得这般好听,这世上也就只有白怀水能干得出来。
  任盟主手背在身后,瞥了白怀水一眼,未听说武林中有这样一号人物,想他任府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一个生人偷摸进来都不会被人发现。
  白怀水看了眼胡离,挑眉说道:“好像鄙人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任盟主好事了。”
  胡离两人并未吭声,白怀水又说道:“大半夜的,墙根都能听到任盟主跟两个晚辈大动干戈,明早江湖上就都传遍了。任盟主活这么久了,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何必讨这个赔本的买卖。”
  任盟主这一遭算是听明白了,显然眼前这人和江豫、胡离是一伙了,他不禁冷笑说道:“这位是江湖人士还是朝廷派来的?若是朝廷派来的,闯入淹城也要任凭江湖发落,我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若是为江湖中人……”
  江豫打算任盟主的话说道:“若是为江湖中人,任盟主更是敢肆意妄为,若是今夜杀了我们,明日传出去随便扣一个帽子就拉出去埋了。”
  任盟主瞥向江豫,说道:“你倒是想得透彻。”
  白怀水扬了扬手,往后退了半步,连忙把自己摘干净,“任盟主,这账甭算在我头上,我不过是区区无名小卒,纯属路过。这债与谁有关便向谁讨,少杀一人少点杀戮,岂不是很好。”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任盟主方想抬抬手,白怀水便一个大步已经站在胡离身侧,对任盟主说道:“瞧样子任盟主根本不打算放过鄙人,那么你也别怪我们不会手下留情。”
  任盟主冷笑一声,大院里却一阵惊呼,“走水了!”
  任盟主抬头一看,便见那火光已经冲天,再仔细瞧那着火的方向,白怀水勾勾嘴角,提醒道:“任盟主瞧着方向似乎是任府上守卫森严的小阁楼。”
  所谓的小阁楼,说白了便是任家的藏书阁,平日里戒备森严,用膝盖想也清楚里面藏了点什么。而且时至今日,瞧着任盟主的为人,想来里面有什么宝贝的东西。
  任盟主怒气冲冲的一掠而过,胡离侧过头看向那几个黑衣人。
  “你们主子走了,你们还待着做什么?”白怀水一扭头看着人还站着,颇不耐烦。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也配当我们主子?”
  白怀水一皱眉,也算是明白过来,原来他赶走的不过是任盟主,而且方才的局势,似乎只有这群黑衣人对付胡离和江豫。
  如果黑衣人并非是任盟主的手下,也就是说,任盟主走与不走,他们所遭遇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白怀水现在表示十分后悔贸然跑了过来,不过是放了一把火,心里就有底儿了,真是实打实的失策,这般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了。
  “口气不小啊。”白怀水盯着这几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侧身对江豫说道,“打不过就跑,别让人抓住了。”
  话音刚落,白怀水便搭上胡离的肩膀往上一拉。
  黑衣人没想到三人这么不要脸,并不迎战,反而直接就跑,没防备。白怀水轻功出神入化,远比几年前还要快上一些,胡离跟着他颇有些吃力。
  江豫伸手挡住侧身而来的剑,飞身一跃,虽是赶不上白怀水,倒也能与黑衣人拉开一点距离。白怀水脚尖点在青瓦上,带着胡离纵身一跃,落在了长巷里。墙内尚有声音不过一会儿便见江豫与一黑衣人纠缠着从墙上跳下。
  胡离提刀撞上黑衣人的剑,两人各是一震,皆向后退了两步。
  江豫捂着肩膀,他从肩头到后背被划开一道血痕,露出皮肉来,他眸底的颜色越发的深起来,似是一只低空盘旋了许久的鹰,牢牢地盯着已经将他们三个圈在中间的黑衣人们。
  午夜,任家后院的长巷,被包剿了。
  “江大人你拖后腿了。”胡离侧身对江豫说了一句。
  江豫连看都没看他,冷声说:“你废话太多了。”
  说罢便已经瞧出左边人的一个破绽,迎了上去,胡离不敢走神,刀尖微微一挑,化去了两人的攻击。
  长巷里杀机四起,野猫拉长了音嚎了一声,石板路上,有脚步声似有若无的传了过来。白怀水扯了扯嘴角,气定神闲侧身躲过对方刺过来的剑。
  眨眼之间,长巷两侧转而出现一队弓箭手,已经将黑衣人包抄住,而外围便又是一层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于求冲着江豫微微低头,“大人,我们来迟了。”
  于求话音刚落,弓箭手的箭脱手而出。胡离瞧着敌我的势力已经颠倒,便借着时机,一刀砍向了黑衣人的后腰,这一手干净利落。
  只是转瞬间,黑衣人便已经成颓势。尽管武功再为上乘,也害怕人海战术。
  黑衣人神色一动,不再恋战飞身而起,于求等人还想去追,却被江豫拦下了。
  胡离半蹲着身子,打量着还余几口气,尚在残喘的黑衣人,他伸手把那黑巾拉了下来,黑衣人恶狠狠的瞪了胡离一眼,胡离说道:“看你喘气费劲,再遮块布,还嫌死得不够快。”
  黑衣人气若游丝的又瞪了一眼,胡离懒得和他废话,问道:“乘月楼的?”
  黑衣人不吭声,胡离说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胡离伸手便开始扯黑衣人的衣服,把他折腾个半死,最后在他腰间发现了杀牌,黑衣人咬牙切齿道:“杀了你……”
  胡离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继而又问道:“你们这牌子是纯金的吗?”
  那黑衣人闭了闭眼睛,死鸭子嘴硬,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还记得抖威风,说道:“只要你一日不死,乘月楼还会找到你。”
  胡离瞥了黑衣人一眼,不以为然道:“有病就早日吃药。”
  “鸿蒙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黑衣人说罢,鼻息散尽。
  胡离扯了一把他的前襟,确定气息全无,便撒了手,说道:“死得倒是快。”
  他站起来才发现,江豫与于求说这话,眉拧着,而他师叔白怀水靠着墙根。胡离心想,这敢情只有他把方才的事情当成大事了。这两位大爷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他腹诽之时,白怀水走了过来,问道:“现在去哪儿,你们两个惹了什么麻烦,拔了武林盟主的鸡毛?”
  嘴里吐不出来半句好话,胡离瞥了白怀水一眼,说道:“师叔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放火烧了人家院子的不是我和江豫。”


73 白掌柜
  大雾浓厚。春日楼的红灯笼挂在二层的飞檐上。
  大门紧闭,于求咳嗽了两声,抬手叩门,店小二幽幽的应了一声,胡离听到白老板懒洋洋的问了句,这么晚了是哪个龟孙子。
  于求脸色不太好看,胡离朗声唤了句白老板。
  应声,白老板那双凤眼便全露了出来,门打开,白老板侧了身子,将人迎了进去。
  锦衣卫留在门口把守,进入春日楼的也堪堪只有于求还有另外一人。胡离对那人不熟悉,瞧他的装束,应是与那些弓箭手是一路。胡离一怔,今日除了江豫的手下还有别人的势力,而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于此。
  白老板瞧着被围住的店门口,挑了声说道:“你们这是瞧不上我们春日楼,嫌弃客房不够各位住?”
  白老板说完不等回话,这话完全是抱怨,说完转身走了,抛下一句,“你们自行方便,别赊账别打砸烧抢,别的我管不了。”
  朝廷和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白老板喝了一口茶,心想,这次淹城真是玩大了。胡离一行人,毫无身份又有江湖名声在外,而且这名声还和朝中的锦衣卫挂钩,想来他身边的那位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千户大人。
  此时正是武林大会期间。胡离和江豫手中有武林大会的邀请帖,半夜离开任府,原因不言而喻,而且聚集了朝廷中人在春日楼。
  白老板默默的勾了勾笑,心想,可真有趣。
  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关键时候还愿意免费吐点关键信息出去。这春日楼在淹城屹立不倒多年,也能说清白老板此人的手腕是有多硬。
  胡离瞥了白老板的背影一眼。这人玲珑心思,想来也清楚他们为何夜深到春日楼中,如今他们已与任盟主明面着互相较劲,白老板还会让他们在春日楼留下。
  灯花如豆,江豫拱了拱手对吴无说道:“江豫谢过你家大人出手相助。”
  吴无微微颔首说道:“我家大人说过同是朝廷中人,你助我一次,你再助我一次,人和人便是要这样相处才是。”
  江豫微微提了提嘴角,转开了话题说道:“不早了,不如歇上一夜,再瞧明日如何。”
  说罢,几人便互相告了别,各寻了一客房歇息。
  白怀水、江豫和胡离三人择了挨着的三间房,江豫转头对白怀水说道:“你今日掐时辰掐得不错,算得上救了我们俩一命。”
  白怀水嗤笑一声,抱了抱胳膊,“什么叫救了你们俩一命。我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师侄。至于江大人,早就已经有后援,为何不早早叫出来。”
  白怀水视线落在江豫手上的肩膀上,笑意不减,嘲讽的意味也特别明显。白怀水说罢,进屋甩上了房门。
  江豫也进了门,半晌之后,门被推开。江豫的衣裳脱了一半,血有些干了,衣裳粘在上面。
  胡离手里捧着药箱,抬脚把门合上了,胡离说道:“白老板的药箱借来用用。”
  江豫从善如流的把后背朝向胡离,胡离心中想着,这货还真是被手下人伺候惯了。而且为什么,他在无相禅斗就杂活和正事两手抓,等到了外面还得给人伤口上药。
  胡离拿了把剪刀把江豫后背的衣裳剪破了,胡离的手法还算利落,很快就把伤口处理好了,缠了一圈纱布,系了个死结。
  “那白老板什么来路?”江豫说道。
  “不清楚,”胡离把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不过是只老狐狸。”
  “白怀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胡离一怔,江豫继续说道:“我并未与于求说过,让他们到淹城找我。”
  如果这样说来,就真的很奇怪。为何于求很恰巧的出现在淹城,而这时候已经是午夜,他们与任盟主翻脸也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就算那时在城外,为何会到达得这般快。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问道:“吴无是什么来头,从未见过。”
  江豫说道:“吴无直属在皇上手下,平日里都在皇上左右,保护皇上的安危。他在淹城出现,解救你我的原因不得而知。”
  胡离收拾好药箱,心宽得要命,说道:“捡了条小命回来还不错。”
  “那黑衣人说了什么?”江豫突然想起便开口问道。
  “莫名其妙提了鸿蒙,”胡离说道,“他说鸿蒙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胡离瞧见江豫皱了眉,转而又说道:“过了今夜之后要怎么做,先离开淹城还是……”
  “再等两日离开,等武林大会的结果出来。现下已经清楚,这乘月楼野心太大,与武林盟主也有牵连,十有八九下一届的武林盟主仍是那姓任的。”
  “乘月楼到底想做什么?”
  胡离百思不得其解,近期江湖上的大事儿,但凡拎出来一件都会和这乘月楼拉上些关系,甚至乘月楼的那双手还迫不及待的往朝廷的势力范围里伸。他心中自然十分清楚,江豫这些日子会一直与他一路,怕是朝廷那边还有些他不清楚的事情。
  而此次突然出现的吴无又是为何。
  胡离把药箱送还给白掌柜。白掌柜点了灯坐在矮桌旁边,手指来来回回的敲着桌面。
  “这么晚了,白掌柜怎地还不睡?”
  白掌柜没看他,回应道:“讨了你们这几个麻烦到店里,夜里守着点总没有错。”
  胡离瞥了一眼窗子,那外面是锦衣卫在守着,白掌柜瞧了一眼,说道:“自己守着踏实。”
  确实,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守着才踏实。
  胡离不再与白掌柜多说,放下药箱便上楼了。夜大半都已经消磨在任府,于是显得过分的短暂。
  清晨楼下大堂有声音传过来。
  胡离披了衣衫起身,动了动酸疼的胳膊,仿佛刚躺下闭上眼睛就已经是早上了,而且那闭上眼的一小会儿还在和那挨千刀的任盟主,血战三百回合。
  胡离感慨了一声,若非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容他多想,客栈前堂的吵闹声越发得大了,胡离推门下楼。
  江豫立在靠窗的座位边,身后有锦衣卫助阵。
  任简眉头微蹙,开口冷声说道:“江大人何处不好走,非要在淹城搅弄一番。”
  “任前辈不在任府主持公道,管我们作甚。”江豫把太极打了回去。
  任简轻哼了一声,未言语只瞪着江豫。
  想来任掌门也未曾把实话与任简全盘托出,任家来的这一出,毫无底气。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上脸面也不好看。
  胡离听了一会儿才派头十足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任简听到动静,便与胡离对上了视线,胡离嘴角微提如若往常一般和任简打了个招呼,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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