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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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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香琼道:“你若不能抵御万孽法师,而又不是安著利用阿陵之心,那么你坦白告诉
我,何以你竟十分关心袭击万孽法师之事?”
  夏侯空瞠目片刻,才道:“我叛离万恶派,虽说是被迫使然,但于情于理也是不合,你
何忍要我泄露老师父秘密呢?”
  纪香琼道:“就算此事使你负疚甚深,我也得迫你说出!”
  众人一听其中大有文章,都大感兴趣,凝神聆听。
  夏侯空轻叹一声,道:“你真会迫人,好吧,我告诉你们……”
  一顿又道:“在最近的三两年之内,老师父绝不会离官外出。这是因为他正倾全力训练
几个年轻的武功高手,他必须全神贯注,片刻不能稍懈。这几个武功高手一但修炼成功,万
恶派行将举世无敌,恐怕连你们的师父那等旷世高手,亦无法胜得过他们!”
  齐茵最是敬服她师父,所以忍不住冷笑,道:“我师父早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天下间
无人能与她匹敌,几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气候?竟敢和她老人家相提并论?”
  夏侯空耸耸肩,道:“你若是不信,那就算了。”
  纪香琼沉吟一下,道:“阿茵,姑不论此事的真假,但至少万孽法师成功的话,那些武
功高手们一定不是我们所能取胜的,这一点你当必相信。”
  齐茵寻思一下,点了点头,纪香琼又道:“若是如此,我们势必惊扰到闭关潜修的老前
辈,这一来我们既于心不安,复又大显著无能了。”
  一顿又道:“假使夏侯空所说的话全然不假,则我们有两个结论,一是大家暂时都可以
不去找万孽法师,因为万孽法师既然不会离开魔官,白妹妹和夏侯兄的安全暂时就没有问
题。”
  她的话声略顿,却瞟了方锡一眼,这一眼已表示出她指破了方锡刚才难言的苦衷了。她
吸了一口气,才又说道:“第二个结论,就是我们须得设法在这三两年之内,使武功增加数
倍,得以制敌取胜,让万孽法师大大的震惊失措。”
  这一番计议当然是上佳之策,但行得通行不通呢?众人均泛起疑念。
  夏侯空兜头拨来一盆冷水,原来他说道:“这增强武功之计,百分之百的行不通,试想
三两年之内,谁能把武功增强许多?”
  方锡颔首道:“这话甚是。”
  纪香琼却轻笑一声,道:“方兄第一个不该承认这话,据我所知,你近日武功精进,增
强了许多,三两年后,定与如今判若两人。”
  方锡瞠目道:“纪姑娘真是活神仙了,请问你如何得知的?”
  纪香琼道:“那一日在齐家庄,你和金明池在拚斗内力,阿茵妹子故意暂不出手,让你
吃足苦头,这件事你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方锡道:“兄弟自然没有忘记。”
  纪香琼道:“阿茵胸中所识甚博,当时一瞧你内力虽是及不上金明池,但意志坚强勇
毅,韧力过人。当下便想到可以趁此良机,让你练成*借物传力『的奇功。其后果如她所
料,你终于达到此一境界。”方锡起立向齐茵躬身道:“兄弟竟不知姑娘有意成全,大是愚
味,既感且愧。”
  齐茵忙道:“方兄说那里话来。”也还了一礼。
  纪番琼道:“方锡,你当必也知道这一门功夫,虽入上乘,但还算不是什么绝世神功,
武林之中,许多家派都有这等心法,不难练成,是也不是?”
  方锡道:“是的,兄弟晓得。”
  纪香琼道:“但贵派自古以来,很少人能炼的成这一门功夫,对也不对?”
  方锡点头道:“正是如此!”
  纪香琼笑道:“世上之事,向来很难十全十美,贵派独步天下的内功心法,能提一口真
气,在空中转折自如,这是武林任何家派也难能办到的。”
  稍停,继续道:“但正因此故,贵派对于这一门须得脚踏实地的借物传力功夫,最难炼
得成功。若非当日金明池那般相迫,使你用尽全身的意志和气力,苦苦支撑下去。你的真气
就无法透连过某一处秘穴奇经,这种机缘自然是极罕得碰上,所以贵派少有人炼成。”
  方锡颔首道:“纪姑娘真是聪慧绝世,一切事物,到了你手上,一经推论,立证其理,
你说得一点不错。”
  纪香琼道:“谢谢你的夸赞,但我却好像瞧见夏侯兄在皱眉头。”
  夏侯空在她背后,她其实瞧不见,但他果然是皱起双眉,他接口道:“你不该用脑筋耗
心力,但你却偏偏用个不停。”
  纪香琼笑一笑,说道:“方兄,由于你打通了这一处平时决计用不上气力的经穴,顿时
踏入更高的一层境界,此所以我不问你便知你最近功力精进极速,两三年之后,成就如何,
实在很难估量。”
  一顿又道:“由此一例,可见其余,这也就是你不该承认夏侯兄之言的理由了。”
  方锡连应了两声“是”,立时紧紧闭口,决计听从纪香琼的计策。
  只听纪香琼又道:“阿陵和方兄等一同前赴大雪山金浮图,瞧瞧可以学到什么绝世奇
功,我和夏侯兄走另一路。”
  “至于进攻洪炉秘区之事,可以延缓个两三年,我这就散布消息,说那金明池已得到
『无敌佛刀』绝艺,正潜修苦炼中。”
  “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万孽法师耳中,他当然晓得无敌佛刀的厉害,所以更加用心督
促手下,勤修苦习无疑,更不会离开魔宫了。”
  方锡首先领会用意,道:“很对,就这样办!”
  薛陵和齐茵不觉相视一笑。
  纪香琼瞧著他们,心中泛起同情怜惜之意,几乎要改变她一个计划。
  但事关重大,岂能因一时心软,危及大局?当下说道:“李三郎回杭州啦,你们不必管
他了。”
  白蛛女不觉啊了一声,问道:“那个女的呢?”
  纪香琼道:“李三郎已送她回去。”
  神情口气之间却甚是冷漠。白蛛女见她好像无兴趣,便不再追问李三郎为何想自杀?那
白英可曾得救等情。
  薛、齐二人听到李三郎,顿时生出反应,但纪香琼却不让薛陵有机会开口,于是说道:
“我这次跟随夏侯兄离开你们,如是绝症能除,我便嫁给他。假如不治而死,自然没得说
的。”
  众人听了,都泛起忧虑,气氛登时变得凄凉惨澹。
  薛陵向来是把别人之事看得比自身还重的人,尤其是纪香琼的事,更是关心,立时忘了
李三郎,忧容满面,道:“琼姊,难道还有不治的可能么?”
  纪香琼道:“当然有啦!夏侯兄尽传万孽法师的医术,这一次无形中等如我们较量医药
之道,假如他比我强,我就能活下去,假如他比不过我,我就活不成了。”
  白蛛女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方锡忙道:“这是说纪姑娘以她的医药之学的眼光,认为无法医治。但夏侯兄却认为可
以医治,所以纪姑娘胜过夏侯兄的话,她便活不成了,反之,她就活了。”
  齐茵惊叫道:“姊姊,我本来望你智慧高于世间上任何人,但这一回我却望你输给夏侯
兄,唉!我情愿叫他做姊夫。”
  纪香琼微微一笑,道:“现在也可以叫呀!”
  夏侯空喜出望外,朗声道:“鄙人纵是呕尽心血,也要把纪姑娘医好,诸位请放心。”
  齐茵安慰地笑一下,道:“夏侯姊夫比金明池好得多了,琼姊你这一生必很幸福很快
乐。”
  纪香琼道:“好啦!闲话休提,我再吩咐你们几句话,就立刻动身离开,你们明天也须
迅快行动,争取时间,早日炼成武功,去诛杀万孽法师。然后,阿陵还须对付金明池这一
关。”
  她透一口气,才又道:“我有几只锦囊,阿陵一只,阿茵也有一只,须到期限,方可开
拆。”
  “现在,你们听著,明天你们第一步,先返齐家庄,一路上可以传出讯息,说是马上就
要前赴金浮图。”
  “各派高手得闻此一消息,不是赶到齐家庄会合,就是在路上等候你们。”
  “待到了齐家庄,见过义父,好好休息两日,也让阿茵和义父团聚一下。然后,你们就
有得忙了。”
  她的话到此为止,自去隔壁房内,书写束帖,密封后写上开拆的时间。
  当她草拟妙计之时,薛,齐等人絮絮追问夏候空,将如何医治纪香琼?有多少把握等等
问题。
  不觉已是五更,纪香琼把锦囊妙计分别交与他们三人,看他们各自藏好,这才告别要
走。
  这时,人人都感到与她难舍难分,甚是恋恋,齐茵简直就哭起来,因为这一别虽是生
离,但也可能就是死别。
  害得白蛛女也陪她流了许多眼泪。
  曙色之中,凄然离别,纪香琼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齐茵不忍再看,一头扎进薛陵怀
中,放声大哭。
  薛陵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涌出来,但鼻酸眼涩,十分难受。
  他本是极为重情之人,这等凄凉的别离,实在使他十分伤感。又听到齐茵白蛛女两人的
哭声,不禁泛起了不祥之感,更是凄楚难禁。
  方锡看到他们这等手足骨肉般的深情,也感动得直想掉泪,这等崇高纯真之情,世间委
实少见,在他更是难得碰上。
  这一霎那间,他也觉得好像是自家的姊妹远远离去,生死难明,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涌
出了热泪。
  四个人站在大门口,泪眼相看,谁也安慰不了谁。最后还是方锡深深叹息一声,道:
“我们进去休息吧,被路人看见的话,不大好看。”
  说话之时,鼻音极重,好像患了重伤风一般。
  没有人觉得可笑,反而增加了伤感,但他们终于回到屋里,四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内。
  有的坐在椅上,有的睡在床上,不知不觉,大家都疲极入睡。
  中午时分,四人先后醒来,虽然还是疲困,但已没有再睡的意思。略一商量,收拾好衣
物,齐齐出门,先去买了一辆马车和一匹坐骑代步,便开始走上归途。
  一路上齐茵、白蛛女同坐一车,同卧一室,方、薛二人轮流驾车,剩下的人就骑马而行
路上并无耽搁,行程甚速,也传出了要赴金浮图的消息。不一日,他们已驰近齐家庄。
  齐茵十分兴奋,每当薛陵驾车之时,她总是到前座和他同坐,指点风景,谈笑不绝。
  齐茵忽然想起了纪香琼的锦囊,便问道:“阿陵,琼姊留给你的妙计,几时拆看啊?”
  薛陵道:“她注得明明白白,说是等到我艺成之日,方可拆阅,你的呢?”
  齐茵抿嘴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薛陵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齐茵越是与她亲近,他就越发想起李三郎,觉得愧对朋友,
须得早早与她断绝才对。
  不过他内心却很愿意和她在一起,越亲蜜越好,这种内心中的矛盾使他十分难受,不由
得长叹一声。
  齐茵讶道:“你为何叹息?”
  薛陵不敢说出真话,支吾道:“我觉得自古以来,时时发生情义不能两全之事,令人痛
苦不堪!”
  齐茵道:“什么事是情义不能两全?”
  薛陵道:“我说不出是什么事,只不过忽然有此感触而已,或者因为担心琼姊的生死安
危,所以生出种种古怪念头。”
  他一提起纪香琼的安危,齐茵顿时笑容尽敛,道:“唉!她大可怜了……”
  薛陵转目四顾,忽然道:“现在重来此地,景色如故,情况全非,想当年我单骑亡命,
在夜间驰过这一大片青纱帐,心情之惶恐悲痛,难以形容,如今的心境,恰好相反……”
  齐茵道:“上一次我们和那一大群高手回来之时,心情就跟现下两样,何况你第一次正
是亡命天涯之时。”
  薛陵道:“那朱公明真正可恨,他当年明明可以在路上狙杀了我,但他故意迫使我向齐
家庄逃走,以便在天下英雄面前,取我性命,而又博得仁侠之名。他顺便又可以在暗中对付
齐老伯,用心之险恶毒辣,当真是天下第一。”
  齐茵道:“提起朱公明,我可就恨死那金明池了,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手刃恶贼,报了
深仇大恨!”
  她话声忽断,举手指往前方,叫道:“瞧,已见到庄子啦!”
  薛陵见她如此兴奋,当即扬鞭驱马,迅快驰去。不一会,已到了庄门,几个壮汉讶然向
马车张望。
  齐茵已认出他们俱是齐家庄的人,前次已遭遣散,现下想是又被老父召回来,高兴地尖
叫他们的名字。
  那些人这时已认出了齐茵,个个泛起欢喜兴奋的笑容,上前来牵马,有两个飞奔入去报
讯。
  马车驶入庄内,薛陵等四人下了马车。方自拾级而上,厅门已奔出两人,一老一少。
  齐茵大叫一声,像乳燕投怀般扑入老者双臂之内。薛陵也过去拉住那个健壮少年,道:
“阿平,你这一趟送讯够辛苦了!”
  许平笑道:“我走了许多地方,好玩极了。齐茵抱住她爹爹的脖子。忽然间哭起来。齐
南山内心亦十分激动,但觉今日与爱女重逢,恍如隔世,辛酸往事,实是不堪回首。最可怜
的还是这个刚刚长成的女儿,已经历了无数波折患难。他虽是老练之极的江湖道,这刻也不
由得伤心鼻酸,老眼湿润,频频作深呼吸,以免掉下泪珠来。他总算很快就抑制住自己的情
感,怜爱地摩娑女儿的秀发和肩背,柔声道:“孩子,别哭了,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
  旁边的人都不忍目睹耳听,各自别转头,眺望四周。许平眼睛鼓得大大的,分明也是极
力忍住泪水,他一拉薛陵的臂膀,道:“叔叔,婶婶哭得好惨啊!”
  薛陵道:“她见到爸爸,心中很欢喜,并不是凄惨。”
  许平摇摇头,道:“她明明哭得很凄惨!”
  薛陵叹息一声,道:“这实在很难说得明白……”






司马翎《仙剑佛刀》
第十五章

  庄中各处涌出许多人,有男有文,有老有少,都是听得大小姐回庄,出来探视。这些人
俱是齐家庄的壮丁佃户,世代居于此地。因此齐南山回来后,派人一召集,都迁了回来。
  齐茵哭了一阵,情绪已经平复。齐南山道:“孩子,你跟大家见面谈谈,为父招待你的
朋友们到里面坐。”
  说罢,放开女儿,过去跟薛陵、方锡、白蛛女三人见面。
  薛陵连忙替方、白二人介绍过,一同入厅,各自落坐。齐南山早就从许平口中,熟知
方、白两人的一切。
  是似对白蛛女的奇异外貌毫不惊讶。他问起这一次到金陵追杀朱公明之事,当下由薛陵
一一细说。
  当他听到朱公明结果被金明池放走,便插口道:“阿琼这孩子乃是当世无两的天才,她
既然放过金明池,自然含有深意。薛陵你万万不可着急,应当全心信任阿琼。”
  薛陵道:
  “晚辈岂敢不信琼姊,只是一旦想起了满门血仇,便难免感到不安……”
  他接着把纪香琼其后随夏侯空去了之事说出。
  齐南山道:“这妮子很多心思使人捉摸不透,照我的想法,她不该夭折才对。像她这种
天才绝世的人,我真愿自己折减寿算,移赠给她,而不愿让她夭折……”
  他瞧了刚刚进来的齐茵一眼,道:“你们该去梳洗一下,略作休息。回头替你们设宴洗
尘,大家欢聚。”
  齐茵身为主人,便带了白蛛女自去梳洗,薛陵、方锡则由齐南山、许平二人陪着,梳洗
已毕,换过干净衣服。
  因他们都说不愿休息,齐南山便带他们到庄中各处瞧瞧。这庄内一共有二百余户人家,
所至之处,但见人人都欢欣愉快,热烈招待。
  薛陵、方锡两人都由此看出齐南山对庄民一定极好,是以家家户户都乐居此处,又显见
衣食丰足,全无一般乡村贫苦的现象。
  这一夜的盛筵上,有十多个本庄老者或管事之人参加,大家都兴高采烈,共庆齐家庄的
恢复原状。
  他们眼见齐茵与薛陵神态亲蜜,一望而知他们将成好事,是以倍添欢欣。人人开怀畅
饮,席散之时,都略有醉态。
  翌日早晨,齐茵找到薛陵,道:“我带你去瞧一件物事。”
  薛陵讶然:“什么物事?”
  齐茵道:“你见到就晓得啦,现在且不告诉你。”
  薛陵道:“好,瞧你有什么古怪?”
  随她走去,竟是深入内宅,来到一处,乃是露天院落,十分宽大。薛陵的目光凝定在墙
边一辆马车上,接着恍然笑道:“可是要我看这一辆马车么?”
  齐茵道:“不错,爹爹命工匠赶造,昨天恰恰完工,你瞧像不像我以前那一辆?”
  薛陵脑海中掠过旧日之事,他当年逃入内宅,慌急之中窜入车厢,却碰见了齐茵。
  其时她正在换衣服,上半身裸露着。由于车厢内有灯光,是以看得真切分明。这刻那迷
人的景象还清晰的浮现眼前。
  齐茵说道:“你怎么发呆啦?”
  薛陵沉浸在回忆中,微笑道:“我是吓呆了。”
  齐茵不解道:“谁吓你呢?”
  薛陵道:“我怕眼睛被人挖掉,所以心中害怕得很。”
  齐茵这才晓得他是取笑自己,当日她因为被薛陵瞧见了(禁止),所以扬言要挖掉他双眼。
  当下红泛双颊,低骂道:“贫嘴,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坏东西!”
  说时,举起双拳要揍他。
  薛陵连忙赔罪,直到她不再动手,这才道:“这一处地方对我的意义太重大了,我的一
生,在这儿发生剧烈的变化,遇合之奇,真是连做梦也想不到,你的恩德,我真不知何以为
报?”
  齐茵道:
  “别说啦!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听起来怪刺耳……我们驾车出去逛一逛可好?”
  薛陵心中充满了感激,齐茵这刻要他如何便如何,决不反对。是以欣然应了,一同上
车,沿着那一条特别建造的车道驶出庄前。
  中午同来,用过午饭。方锡把薛陵拉到房里,道:“薛兄,小弟有事跟你说。”
  薛陵道:“方兄说吧?什么事弄得如此神神□□的呢?”
  方锡道:“自然是一件大事,关系到你和齐姑娘的终身!”
  薛陵听了此言,登时面色大变。
  方锡不知有许多内幕,笑道:“别紧张,薛兄乃是卓尔不群之士,盖世豪杰,谁不想招
为快婿呢?”
  薛陵摇摇头,苦笑一下。只听方锡又道:“实不相瞒,小弟乃是受齐前辈之重托,与你
提一提这件亲事。大概你们已没有一点问题了?小弟只想得你一句话,便好回覆齐前辈。”
  薛陵叹一口气,低头不语。方锡大吃一惊,因为他已感觉得出薛陵叹息声中,含蕴着无
此的沉重。
  此事非同小可,也决计不是假装。当下问道:“怎么啦?”
  薛陵只摇头叹息,方锡身受重托,加以好友关心,不得不苦苦追问。薛陵一连叹了十几
口气,才道:“小弟虽是极愿娶得阿茵为妻,可惜事实上办不到!小弟为了此事,心中痛苦
难当,已非一日。”
  方锡急得出了一头大汗,道:“这真是使人难以置信之事,你有什么苦衷,竟不能接受
这一段良缘?啊!莫非你已有了妻子?”
  薛陵道:“如是这样,倒还罢了。唉!小弟的难言之隐,说出来未必会得到别人见
谅。”
  方锡道:“我们相交时日虽是不久,但我们肝胆相照,共过生死患难,你的苦衷,难道
就不能说出来听听?”
  薛陵无可奈何,道:“这是因为阿茵早已奉父母之命,嫁到杭州。”
  方锡道:“据她说这段婚事根本尚未成功,莫非她说的是假话?”
  薛陵道:“这话虽是不假,但她事实上已是人家的妻子,怎可以随便嫁与我?当日我以
为她未婚夫婿已死,所以全无顾忌。后来方知她是把未婚夫迫走,若然父母之命须得听从,
则她还是杭州李家之人,对不对?”
  方锡想了一下,道:“假如她不愿嫁给庸俗伧夫,同时齐前辈又肯收回成命,作主另嫁
与你,又当别论。”
  薛陵道:“她的未婚夫婿并非庸夫俗子,最可怕的是她这个未婚夫婿,乃是我的朋
友。”
  方锡吃一惊,张目结舌,说不出话。须知五伦之中,朋友乃是其一,若是夺友之妻,便
是行同禽兽,进而推之,虽然尚未成婚,亦是不可。但这只是那些恪守人伦之道,天性正直
之士,才肯作此牺牲。
  薛陵见他没得话说,大是感激,道:“方兄竟不笑我迂腐么?”
  方锡道:“薛兄此举顾全人伦之义,实在令人敬佩仰慕,但这等下场,又不免太悲惨
了。”
  薛陵叹口气,道:“方兄可知她未婚夫婿是谁?唉!就是李三郎了。我们不但是朋友,
他更有过救命之恩,这叫小弟如何能诈作不知,娶阿茵为妻呢?”
  方锡道:“既是如此,小弟便向齐前辈答覆,但小弟实是难以启齿。”
  薛陵道:“方兄千万不可说出内幕,小弟便感激不尽了。”
  方锡讶道:“这事怎么不说出来?”
  薛陵道:“假如说出来,齐伯父一定十分气恼不安,阿茵也因错在她身上,自怨自责,
说不定这一辈子就永不出嫁……”
  他停歇一下,又道:“假如他们不明内情,定然对我深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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