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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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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坚在心中骂一声:“狗娘养的,老子还须你吩咐么?”口中却道:“尹老师说得极
是,我们都得赶时间。”
  说罢,迅即率众离开,出了包围圈,才把棺木交给几个做粗活的汉子,抬到城外墓地。
  在那荒寂的墓园中,棺木放在一间小屋中,人都走光了,薛陵侧耳听着外面的一切声
音,又等了良久,方始从老福身下翻起,伸手一推棺盖,喀嚓一响,已经推开。
  他跳出棺外,低头一看,棺木的老福僵冷如故。他不觉叹口气,忖道:“他敢是为了我
的性命而牺牲了自己么?”
  这时,天已昏暮,外面萧萧冷风,吹得墓地中的白杨树瑟瑟作响,更添一份凄厉的气
氛。普通人处身此地,只怕骇得不敢再行逗留,薛陵自然不致如此胆小,但仍然感到毛骨悚
然。
  屋后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似笑似哭,甚是可怕。薛陵头皮发炸,浑身毛管竖起,
侧耳而听。
  那阵异声就在屋后窗外传入来,他定一定神,走到窗边,突然推开窗户,但见外面一片
荒凉,树影处处,根本无法查看得清楚。
  他瞧了一阵,异声已经消失,随手关上窗子,仔细寻思。忽然有人喝道:“瞧你这一回
还逃到什么地方去?”
  声音微微嘶哑,甚是刺耳难听。薛陵朗声道:“什么人?别装神扮鬼了,须得小心薛某
之剑。”
  屋外传来一声冷笑,道:“你已陷在天罗地网之中,宝剑虽快,怕也救不了性命。”
  薛陵道:“这敢情好。”
  迅即掣剑出鞘,提掌向后窗遥遥击去,掌力到处,窗户砰地大响,但他人反而从门口外
跃出。外面是块空地,四下杳无人迹。他转眼查看了一阵,却无敌人,不禁大感奇怪。
  忽见十余惨绿色的鬼火。在右方的草丛间出现。这些鬼火飘浮在草尖,随隐传来一阵啾
啾鬼语。
  薛陵巍然不动,他时常夜行于荒山野岭,鬼火数见不鲜,是以心中并不害怕。不过由于
鬼火一出现,他倒是大为疑惑刚才发话的是人是鬼?假如有人藏身在草丛树影之间,便不会
有鬼火出现。
  他正在瞧着,鬼火中突然冒出一条人影,发出娇脆的笑声,道:“你的胆子真不小
呀!”
  薛陵闻声大喜,道:“敢是纪香琼姑娘么?”
  那条人影奔过来,谁说不是纪香琼。她面上带着笑,道:“你总算又逃出了朱公明的罗
网了,这一次真不容易。要知你虽然武功强绝一时,可是朱公明的布置足可以把你截下。他
可以不管伤亡多少人命,但最后终能使你筋疲力尽而被杀。”
  她的话,薛陵不敢不信,当下道:“你真了不起,我若是比得上你一半的聪明,朱公明
断断不是我的敌手了。”
  纪香琼笑道:“别瞧轻朱公明,说不定他已经率领了数十高手,赶到此地呢!但闲话休
提,我先把那位老人家救活了再说。”
  他们走入那间小房内,薛陵点上蜡烛,掀开棺盖,问道:“你真能救得活他?”
  纪香琼道:“当然啦!他是服了我的一种奇药,生机全隐,好像是死人一般。不过若然
没有人给他解药,他便将当真死掉。”
  说话之时,已取出药瓶,撬开了老人的牙关,倒了几滴药水进去。然后伸手替他推拿穴
道,一面说道∶“他年老血衰,所以须得以推拿手法助他血气运行。若是年青小伙子,一下
子就活转来了。”
  过了老大一会工夫,周老福方始悠悠回醒。在这一段时间之内,薛陵已想妥了如何安置
老福余年的法子。那就是让他到阿春家里与她祖父同住,只消送点银子给他,足够生活之
需,便没有问题了。
  周老福回醒之后,起身下地,走动一下,但觉筋骨比以往还要轻健,大为欢喜。薛陵把
安置他的意思说出,周老福更为高兴,他本是庄稼人出身,其后数十年都离开了田地,着实
怀念那些耕种生涯。
  他筋骨粗健,目力甚佳,所以自个儿踏着夜色离开,直赴阿春家的村子。
  小屋中□下薛、纪二人,纪香琼道:“你可有信心能杀死朱公明报仇?”
  薛陵道:“信心倒是有,但成功与否,却不晓得了。”他随即把如何夤缘识得白英,如
何得知朱公明将隐遁于金陵之事说出。
  纪香琼大表惊讶,道:“假如不是那么凑巧的话,朱公明带了白英一走,天下任何人也
无法找得到他。唉!我毕竟道行尚浅,居然瞧不破朱公明还有一副面目。这个人的心计太以
深沉了。他年轻之时,已顾虑到数十年后或者处处失利,必须奔遁,于是一出道就是用的假
面目。”
  她嗟叹数声之后,又道:“这件事你依计进行就是,已没有更好的法子啦!我只能提醒
你一件事,那就是朱公明将来隐遁在金陵之后,虽说与武林完全脱离关系,但是你还是要高
估他一点,莫要以为他孤身一人,别无援手,就可以全无顾虑。”
  薛陵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忙问道:“照你猜想,他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凭藉?”
  纪香琼沉吟一下,道:“第一点,你要防备他的屋子里有各式各样的机关埋伏,那一定
十分厉害。并且连白英也不会知道。”
  薛陵插口道:“白英既是与他同居,怎会不知?”
  纪香琼道:“朱公明定会想到一点,假如他隐遁后,还被敌人找到,当然是从白英身上
惹来的。”
  薛陵恍然道:“原来如此,假使敌人是白英勾来的,她多半有通敌之嫌,所以他留下这
一着,以便暗算敌人,稳握胜算。”
  纪香琼道:“朱公明如此多疑狡诈之人,当然会考虑到万一白英做了出墙红杏,以
致□露了他的□密,惹来强仇大敌。他的机关消息足可以杀害一些仇敌,甚至连白英也
在内。不过这只是一种假设,是否如此,尚未可知。还有一点你得注意的,那就是朱公明可
能炼成一种武功,能与敌人同归于尽。不仅是武功,可能是什么炸药暗器。所以你若是到了
与他决斗而又稳占上风之时,务须小心这一着。”
  薛陵轩眉一笑,道:“这一着我倒不放在心上,能够与他偕亡,已无遗憾。”纪香琼摇
头道:“家师是你的姑母,她老人家最□念的是薛家血脉不中断。你如此轻生的话,将来
她一定十分悲痛,又将怪我没有好好的帮助你……”
  她说到这儿为止,所有的话都很光明纯洁。然而薛陵却忽然晓得了一件□密,那就是
姑每一定曾经要纪香琼嫁给自己。当然由于姑母多年不通音问,所以不知薛家究竟有多少孩
子。但她相信一定还有些未曾订亲的男孩子,可以娶纪香琼为妻。大概她会有手书给她的弟
弟薛爽,即是薛陵之父,在书中定必详细说明此意无疑。孰知人间风波险恶,薛家遭遇了灭
门大祸,只□下一个薛陵。而当纪香琼遇见他之时,却已情有所属,并且凑巧的是齐茵已
变成了她义妹身份,在情在理,她不但不能横刀夺爱,还须成全他们的好事。
  薛陵默默忖想着,觉得这个猜想一定不会错。他虽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观感如何,但幸
而她也碰上了一位当代无双的高手,差足匹配。若非如此,薛陵定然感到十分不安了。
  纪香琼没有做声,任得薛陵默然忖想。谁也不知道她已瞧出薛陵心中所想的事没有。在
常人而言,自然决计无法察破薛陵的念头。可是这个智慧绝世,学问渊博无比的纪香琼却说
不定能够瞧穿呢!
  薛陵定一定神,道:“那么我该怎么办?”
  纪香琼道:“很简单,你们等到朱公明隐遁之后,立刻到济南去,在我义父主持之下成
亲,过一段时间,才到金陵找那朱公明报仇。”
  薛陵叹口气,道:“亲仇未报,教我岂能安心成家?”
  纪香琼道:“教你成家并不是要你享福,而是要你用心修练武功,务求也能赢得朱公
明,其次,你替薛家留下一脉骨血,这也是最重要的事。我告诉你,我将代表家师,做你男
家的尊长,参与你的婚事。当然金明池也会跟我一道去……”
  这后面的几句话乃是一杀手钔,她本来不想施展的。原来纪香琼急于促成这件婚事之
故,除了上述两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已查出了李三郎的底细。她深知像薛陵这种
性格的人,一但晓得了内情,百分之百会离开齐茵。因为薛陵和李三郎已交上朋友,意气相
投,可以共生死患难。这种友情将使他不顾一切的离开齐茵。
  书中交代,李三郎的的确确就是杭州李家的少爷李云从。他失意于齐茵之后,便离家出
走,浪荡飘泊于江湖。他的武功得有真传,等闲之人真比不上他,是以不但没有送命,反而
闯下了“恶浪子”的声名。
  他的种种邪行,都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心里产生的,但他的本质其实仍然侠义热肠,并不
肯枉杀好人。当他认识了薛陵,得知薛陵的相貌、人品、武功都强过自己甚多之际,曾经极
度痛苦。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甚至反而觉得安慰而隐藏起自家的一切,设法促成
薛、齐的好事。
  李三郎并非容易认输的人,只是因为薛陵的侠风义行,令他十分钦敬。另一方面他自家
曾经堕落过,自问已配不上齐茵,所以反而心平气和,决意排除了齐茵的影子。这一次在开
封府,他四方流浪之故,识得朱公明手下之人,偶然得知朱公明率众围捕薛陵的消息,便找
了一个颇有胆色侠气的(禁止)搭档,冒充薛陵和齐茵,终于及时救了他们,因为当时薛陵正在
运功疗伤,如若不是得到李三郎他们冒充,拖延时间,他当时必死于朱公明金刀之下。
  纪香琼竟查明白了这些内情,因此,她为了义妹齐茵的终身,也为了薛家着想,便想法
子要使薛陵早日与齐茵成亲。等到生米已变成熟饭,就不成问题了。
  她见薛陵不肯答应早早成亲,生怕夜长梦多,生出变化,所以故意使出杀手钔,说出金
明池也要参加婚礼。果然薛陵登时会错意思,以为她是想利用这件事,使金明池死了对齐茵
之心,这样当然会把情感都用在纪香琼身上。
  薛陵当真是这么想,他一向是为了别人可以牺牲很多的人,当即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大
家约定两个月后在济南碰面。
  问题解决之后,纪香琼便要先走。她姗姗走出门口,薛陵忽然叫道:“姑娘等一等。”
  她停住脚步,回头微笑道:“什么事?”
  随即又道:“要不要我猜上一猜呢?”
  薛陵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是在想,你是我姑母的爱徒,又是齐茵的义姊,我承你
多次相助,心中自然十分感激……”
  他说了不少话,仍未说到叫她停步之意。纪香琼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今年
二十四岁了,你只有二十二,我知道得十分清楚。”
  薛陵顿时楞住,心想她的脑子不知是什么物事做的,如何便这般机灵?敢情他正是想问
问她的年龄,再设法开口请她结拜为姊弟或兄妹。她居然一一道出年岁,不知她早就猜出他
的用心了。
  纪香琼想了一下,道∶“你也晓得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结盟之后,你将来对付金明池之
时,就更加棘手了。”
  薛陵点点头,道:“我知道,但这个困难必定有法子解决的。”
  纪香琼道:“金明池此人气量偏狭,假使他娶我为妻,又知道我们有结拜之情,他仍然
不会就此罢手,甚至反而会更加对你妒恨而激起不可遏止的杀机。”
  薛陵平静地道:“我也明白这一点,他会觉得大家都对我很好,因而无法忍受。但只要
你不嫌弃我,我还是希望能够与你八拜结盟。”
  纪香琼大为感动,心想薛陵之所以能得到许多朋友为他卖命,便是这一点侠骨义肠了。
  她深知薛陵是为了将来有莫大的理由不杀死金明池,才苦苦的要跟她结拜。这么一来,
金明池若是娶了纪香琼,便是他的姊夫了,他纵然有天大恨仇,也不能杀死金明池。
  此举无异是替他自己加上一个枷锁,使他自己无法的放开手去拚斗。但他唯有如此方能
表示心中的感激,以及报答纪香琼的恩情。他根本不考虑到其他的困难,而所谓豪侠气概,
正在这等地方可以见得出来。
  纪香琼感动之余,不再多说。两人遂叙述过年庚,撮土为香,行八拜之礼。从此之后,
他们便是姊弟称呼了。
  快到天亮之时,薛陵又回到周府,躲在周彦修的书房内。这是纪香琼的主意,为了防备
万一□漏机密,假如此处棺中失去死□,被周府之人宣扬出去等等。他必须见到周彦
修,说明内幕。让他小心掩饰一切痕迹。好在这一次大搜之后,朱公明、梁奉决不会再怀疑
到周家,他大可以在老地方耐心住满□下来的十日时限。
  周彦修见到故人之子,惊喜交集。随后又听薛陵说出他就是梁奉欲得之人,更为忧虑。
  直到他听完薛陵所述,总算是略略放心。
  他把朝廷的近况告知薛陵,原来他虽是告老致仕,却仍然未脱离政海,京师朝廷的变
动,他都晓得。他分析给薛陵,认为国事已渐有起色,严嵩目下虽然仍是权势薰天,炙手可
热。但由于外患频仍,他委派的官吏又尽是贪墨无能之辈,朝政弛废,终必招致大祸。严嵩
一旦下台,定有名臣应运而生,挽救国运。到其时,他薛家的含冤亦可洗雪了。
  他们只谈了一会,薛陵便匆匆离开,约定在十日之内不通消息,以免万一被敌人查出。
  于是,薛陵再次回到那间贮物的天花板上,开始忍受这寂寞无聊的日子。
  经过这一番波折,薛陵反而平静得多,心安理得地勤修内功。他自从得到齐茵助他疗
伤,阴阳调合,内功已精进了一步。接着下来就东奔西走,从来没有定下心精研苦修的机
会。
  现在他有十天功夫,这十天之中已注定他不能做任何事情,连离开一下也办不到。是以
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时光,也不去思想任何事情。这一来,他自然而然把全部心神贯注在
修炼内功一事之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过了八天,薛陵冥坐不动,声息全无,他已冥坐了三天之久,
全没进食,他只觉得灵台越来越发澄明空澈,似是能透视山河大地,以及那大千世界的形形
色色。他好像能够神游万里,瞬息之间,飞遍宇内。
  这种奇异的境界从来未曾有过,他在静中所生出的智慧,固定在一点,这一点便是内功
的玄奥。他一直试探那一条途径可以使他内功更进一步,而不是单单功力精进而已。
  时光在无声无息中溜走,又过了五天。周府老太爷周彦修不安地等候着薛陵,他们本来
有过十天之约,但现在已过了三天,还不见他出现。周彦修如若不是曾在宦海浮沉多年,因
而极是忍得的话,一定会到那间贮物室去找他。
  他自然有很多的假想,而且几乎都是不祥的,例如薛陵业已饿死?或是病倒以致无法行
动,终于死亡等等。饶是如此,他始终牢记住薛陵警诫他不可去找他的话。薛陵再三告诉他
说,敌人乃是举世无匹的大恶人,极为厉害,说不定目下还派人在暗中伺窥他的动静。因此
他如若走到贮物室去,一定会被敌人查出。
  这天晚上,周彦修忍无可忍,独自悄然步出书斋。他在院门外左右瞧看了一会,毫无可
疑朕兆。这才迈步走去,暗影中一道人影窜过墙头,在黑暗中跟蹑着这位老人。
  不久,周彦修已走到了本宅的最后部份,经过厨房外面的天井,走入那个贮物的小院落
中。
  那道人影已经在屋顶的暗处窥视着他的行动。周彦修年纪老大,耳目不灵,当然不晓有
人跟蹑。即使他尚是少壮之际,亦无法发现那个夜行人的跟踪。
  他推开了房门,低声道:“贤侄可在上面?”
  薛陵刚刚从长时期的冥坐中回醒,他面上泛起满足的,舒服笑容,应道:“老世伯怎的
亲自来啦?”
  说时,揭开天花板,飘落地上。
  房中十分黑暗,薛陵却能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彦修宽心安慰的表情。他问道:“小侄敢是
过了约定期限么?”
  周彦修道:“原来你已忘了时日,怪不得总不见你来找我,约定之期已过了三日之多
啦!你薛家只有你这一滴骨血,使我十分耽心,忍不住来此瞧瞧。”
  薛陵听了这话,不由得忆起纪香琼要他前赴济南,尽快与齐茵成亲之事。她也是希望他
早早替薛家留下后代,方可放手全力对付那个可怕的敌人。薛陵在黑暗之中,自个儿微笑一
下,想道:“也许她是深怕我敌不过金明池,为他所杀。因此,她劝我快快留下后代,但我
却不定会输给他呢!”
  想到此处,雄心大为振奋。他对周彦修道:“小侄是因为勤修内功,忽然悟出一个法
门,专心壹志的钻研,以致打坐了八夜之久。”
  周彦修道:“我虽然不懂得武功,可是听你这么说,也知道定必是得到大成就无疑。贤
侄如果没有什么妨碍的话,可传授一点与我,免去龙锺衰颓之苦。”
  薛陵道:“老世伯放心,小侄还办得到这一点。现在你老别动,小侄得出去对付一个
人。”
  周彦修惊讶的目瞪口呆,这时薛陵已疾若飘风地扑了出去。他一起落,就跃到那夜行人
藏身之处,黑暗中冒出人影,急急逃走。薛陵冷笑一声,心想:“我早就猜想是你这□
了。”
  心念转动之际,已自一长身,伸手抓住那个夜行人。他五指落处,已扣住那□的穴
道,是以毫无声响,随即飘落院中,低声道:“老世伯请出来瞧瞧。”
  周彦修走出来,院落中有星月的光辉,比房间当然光亮得多。他仔细一瞧,哎了一声,
道:“是李腾么?”
  薛陵道:“谁说不是,这□已夤缘投了锦衣卫,做梁奉的爪牙。想是奉命严密监视您
老的行动,当您老来时,小侄在静中查听出还有人跟蹑在后,所以刚才一出来就立刻擒住,
除了他之外,已没有别的人了。”
  周彦修沉吟忖想一下,他本是富于机谋,擅于应付各种风浪之人,这刻毫不惊慌,细细
寻思如何解决这个局面。
  薛陵低声道:“假如老世伯有意除去心腹之患,为周家子孙日后安全之计,小侄听凭差
遣。”话中之意,不啻表示说可以代他杀死此人,永除后患。
  周彦修没有哼声,仍然冷静地寻思整个局势,以及利害得失。这个李腾一向是害群之
马,周彦修知道得十分清楚。尤其是目下已投入东厂,更加不得了。他考虑的只是善后问
题,例如东厂方面如若派人来查,如何才应付得过等等问题。
  薛陵五指上的力道渐增,已到了快要杀死李腾的边缘。但等周彦修一句话,生死立决。
  周彦修道:“贤侄能不能毫不落痕迹地带走此子?”
  薛陵道:“当然办得到,小侄还能使天下任何人都永远找不到他。即便是东厂那些人也
查不出一点线索。”
  周彦修道:“梁奉大举围搜,也捉不到你,可见得你一点也没有吹牛。好吧,这个无赖
汉交给你办。”
  薛陵内力一发,李腾顿时了帐,他挟着李腾一同到书房去,挑灯落坐。当然那□体是
放在外面。薛陵告诉周彦修说,他这就要离开此地,对敌人展开打击,时间无多,这会便须
传授他内功法诀,并请他代传与他的小孙子周延高。
  说起周延高,他顺便把阿春之事说出。周彦修道:“那女孩子目下既是你们的爱徒,身
份不比寻常,我将派人向她爷爷提这门亲事。”
  一切都十分美满,薛陵辞出之时,已经是四更时分,他挟着李腾□身,出得城外,好
不容易在荒野中找到一个很深的坑洞,便把□体埋在里面。
  到他办妥了之后,已经天色大亮。他在旷野中调息吐纳了半个时辰,找个水池洗洗面,
整好衣冠,便踏上大路,直奔开封府。
  他在路上找一个赶车的,给他一点银子,命他带信到废寺给齐茵。这件事办妥了,便大
摇大摆的前赴开封。
  翌日中午时分,他从容入城,忽见两个壮健大汉奔上来,向他拱拱手,道:“可是薛老
师么?那边有许多朋友正在等候大驾。”
  薛陵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必有这等情事发生。他点点头,跟随那两名壮汉一同
走去。假如在那厢等候他的人乃是朱公明以及一众万恶门高手,他此去当然危险无比,很难
逃得性命。
  但他却很有把握,因为纪香琼也认为朱公明当真会隐遁,决计错不了。
  不一会,他已跨入一座府第之内。在外面瞧不出半点痕迹朕兆,教人无法猜测里面藏着
些什么人物。
  大厅内影绰绰坐得有不少人,薛陵用心一瞧,首先见到其中一个女孩,相貌妖媚,心想
她莫非就是香□子蔡金娥么?
  要知他出道至今,虽是多少次出生入死,历尽艰险,但还未与这些武林名家高手正式见
过面,大家都只不过是闻名已久而已。
  他轩昂地踏入厅中,炯炯的眼神扫掠过全厅之人,一共有十四个人之多,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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