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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神龙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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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远处传来哈哈几声，接着只听一道声音道：“孤云子，孤云子，孤云子，你在哪里？”话音未落，人影已经近至道观之中，众人忙望向来人，只见来人白发、白眉、白胡须，双眼炯炯，气度不凡。他的双眼不住地来回扫视道观中在场的众人，口中喃喃叫道：“孤云子，孤云子，你在哪里？你快出来！……”
众人见这名突然出现的老者，有些不明所以，孙联盛走上前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老者打量孙联盛几眼，见是个白眉银须的老人，忽然呵呵笑了两声道：“孙联盛，你不认得我？我数年不曾涉足江湖，没想到你竟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岁月不饶人呢！”往昔的少年已变成了现如今两鬓斑白的老者。
闻言，孙联盛呆了呆，上前走了两步，仔细辨认一番，道：“你是？玉虚子？”
只见那老者点点头，道：“没想到你虽年岁已大，却是仍未老眼昏花，”
孙联盛道：“若说年岁大，孙某怕是永远也比不上玉虚子，”
玉虚子摇头道：“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问你，孤云子可曾来过这里？”
孙联盛道：“孙某并未见到孤云子。”
玉虚子满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那小徒明明说过要来参加什么论道大会，怎生不在这里？”
老鬼眼睛眯了一眯，道：“阁下也是道门中人？”玉虚子懒懒道：“算是，”
老鬼心下正愁找不到对手，方才见此人的身手，想必是名高手，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老鬼来请教阁下几招！”说着手杖一挥，直点对方胸口，玉虚子脚下微动，滑开几步，似是又惊又气，道：“你从哪里来的老头？怎么说打就打，这边的还没有说跟你动手呢？”
老鬼手杖一转，挺身又斗了上来，左一杖，右一杖，招招直攻对方要害，却见那玉虚子闪身相避，不肯与其正面交锋，众人见那老鬼招式凌厉，间不容发，不过那玉虚子武功精妙，躲得巧妙。却见那玉虚子伸手在那手杖上一弹，道：“招招连发，下手不肯留半分余地，莫非你是想要了我这老命不成？”
老鬼手中不停，说道：“阁下使出些真功夫来，咱们打上个几百回合，那才算痛快！”两人斗得正酣，忽然一道人影急速奔来，快如闪电，一手抓住那老鬼的手杖，挡在老鬼和玉虚子两人之间，朗声道：“二位且慢动手！”
第六十章 孤云子
老鬼手中不停，说道：“阁下使出些真功夫来，咱们打上个几百回合，那才算痛快！”两人斗得正酣，忽然一道人影急速奔来，快如闪电，一手抓住那老鬼的手杖，挡在老鬼和玉虚子两人之间，朗声道：“二位且慢动手！”
老鬼和玉虚子同时满脸惊诧地望向来人，只见这人银发灿灿，目光如炬，一缕白须，约有尺余，垂在胸前，瘦弱的身形之中，带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道袍翻飞，尽显不凡的器宇。
玉虚子见到来人，面上又惊又喜叫道：“孤云子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师弟，多年未见，你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和人动上了手？”孤云子不知事情的经过，不知这论道大会何时变成了斗武大会？
玉虚子道：“师兄，听闻你要来参加这论道大会，我自然是来寻你的，只是我刚到这里，这个老头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动手，”说着看了看一旁的老鬼，脸上甚是不满。
那老鬼手杖一收，沉声道：“四鬼今日前来，是为问道，方才已经比过道法、打坐，只独独缺了一场武艺之比，怎奈道门两大长老已经元气大损，不适这场比试，因此只得选一道门中人，方才老朽见这玉虚子身手不凡，因此有意请教一番。”
孤云子哈哈一笑，捋了捋白须，方道：“原来如此，今日乃是道门的论道大会，旨在将道门各方所学所闻所见，相互交流，以增进道法。阁下想要切磋武艺，可另约他日，与道门高手共研武功，岂不美哉？”
老鬼心中思量片刻，方道：“既然今日是道门的论道大会，而且道门高手并非都在此地，那便定在这月十五群玉山头，到时好好领教道门精妙的武功。哈哈哈……”说着连笑三声，不等道门众人回答，他旋身一转，反身与这贪财鬼、好色鬼、酒鬼三人离开道观，话音一落，四人人影已至丈外，余音犹在耳边，众人不禁暗暗佩服这四鬼的武功，真是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孙联盛走上前去，抱拳道：“多谢孤云子方才出手一助！”
孤云子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贫道孤云子来迟一步，想来这论道大会已有了结果，”
孙联盛点点头，道：“今日之论道，丹鼎派三局两胜，”
孤云子沉声道：“孙道长，孤云子有一言相赠，谁胜谁负，并不重要，这论道在于有所得，倘若执泥于这一时胜负，道法恐难有所增进，”此言直指丹鼎和符篆两派借论道大会，一争高下的现状，两派同出一源，本无高低，怎奈两派掌门宥于门户之见，却忘了这修道之本，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孤云子不愿这样的舍本求末的事情发生，才不得不出言提醒，希望两派能和平相处。
孙联盛道：“此言甚是，真是听君一言，孙某实受益匪浅。”
孤云子又道：“希望孙道长能领会其中之意，”说着他话语一转，道：“既然论道大会已有结果，贫道也该告辞了。”
孙联盛道：“道长您不在紫云道观多住上一些时日，一方面让孙某略尽地主之谊，另一方面也能多聆听道长的教诲。”
孤云子摇头道：“贫道本是孤鸿野云，来去总无迹，孙道长咱们他日再会！”说着抱了一拳。孙联盛心知其心性，当下也不再多做挽留，起身相送。
“师兄，你去哪里，我也去”玉虚子道，师兄弟两人好不容易相见，他可不愿就此分别，忙跟了上去。
孤云子和玉虚子同孙联盛拜别之后，苦行大师转头对楚灵枫道：“施主，我们也该走了，赶上孤云子。”话毕，两人便出了道观，山道上却不见那孤云子和玉虚子两人的身影，楚灵枫心道，这才不到片刻的功夫，两人便没了身影，这武功修为称得上绝世高手！
耳中只听苦行和尚清啸一声，远远的也传来一声清啸，似是回应，又似是回音，余音绕耳，良久方绝。苦行道：“这孤云子说，他在天涯居等咱们两人，施主，咱们走吧！”
楚灵枫面露疑惑，这孤云子和苦行并未答话，怎么知道这孤云子说的话，莫非苦行大师会读心术，抑或说两人默契已成，举手投足之间，便领会对方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禁摇头一笑，笑自己这般胡乱猜想，心想，世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就算是默契非凡的两人，也不一定能全然领会对方的意思。
苦行见楚灵枫无端发笑，道：“施主，你怎么了？”
楚灵枫便将方才的疑问道出，苦行呵呵一笑，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是我年轻时的事，我未出家前，日夜钻研武功，希望能更近一层，已达到痴狂的地步。只是有一日，我突觉丹田中一股气流，蠢蠢欲动，我催动内力，想要压制这股内流，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当时真气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心知快要走火入魔，当时，我束手无策，只觉体内想要爆裂一般，便发足狂奔，足足奔了三天三夜，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谷，此时，我已经三天不吃不喝，早已筋疲力尽，体内真气暂时安静下来，那时，我便遇上了孤云子，他将我带回天涯居，救了我一命，只是到了夜晚，这真气便又不安分起来，狂性大发，又要狂奔，孤云子一边耐心劝解，一边替我疏导真气，经过他的帮助，我已好了大半，只不过每月总要发上几次，我怕自己狂性大发，伤了他，便提议在他所住的山的对面的一座山上休养，克服心魔。孤云子和我，他住在西峰，我住在东峰，这东西两峰相对，也算得上是近邻，孤云子为随时得知我的状况，总是隔三差五的在西峰喊话，问我的情况，日子久了，我们两人便轻轻朝对面说一声，便能听到对方的回复，这便创出一套这隔远传音的功夫，方才我清啸几声，实际上是与他对话，”
楚灵枫听到这里，心想，这孤云子和苦行大师均是内力深厚，要是换做了平常之人，总是喊上十年八年也决计不能练出这样的一门功夫，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样的两位绝世高人。又想这苦行大师练功走火入魔，所受之苦，与自己身重两大奇毒，险些失去心智的遭遇，竟有些相类似，不由得道：“想不到大师竟有这般遭遇！”语气中带有些怅惘，又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苦行看了看他，道：“贫僧当日见到施主之时，便想到了那时的我，听了事情的经过，又觉得施主当真是一位心志坚韧、重情重义之人，贫僧这才决定带施主去找孤云子，”
闻言，楚灵枫心头一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感激，亦或是敬佩，他也说不清了，胸中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谢字：“我与大师萍水相逢，承蒙大师相救，我楚灵枫感激不尽，在此谢过大师了！”说着屈身伏地一拜。
苦行忙扶起他，道：“楚公子，快快请起，贫僧也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楚灵枫站起身来，道：“救命之恩，楚某一拜，大师受之无愧，”
苦行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前往天涯居吧”两人当下赶往这孤云子的居所天涯居。
第六十一章 天涯居
话说楚灵枫跟随苦行和尚前往世外隐者孤云子的住所—天涯居，几日来，两人一路行来，终于到达这苦行所说的双峰，楚灵枫在远处见这东西两峰十分相近，待到来到山脚处，才发现两峰遥遥相对，相距甚远，这时脑海中联想到那孤云子和苦行两人在这两峰上遥相对话，只轻声朝对面的山峰说上一句，另一方便立刻回答，两位高人便如对面谈话一般的情景，楚灵枫心中更是佩服这孤云子和苦行大师，心想，即是这次我所中之毒不能解开，也不打紧，老天能让我遇上这样两位修为至高之人，也算待我不薄了！
两人飞身而上，才发现这天涯居乃是西峰半山腰上建作的一木屋，两人刚站住脚，一名小童早已等候在门外，走上前来，躬身道：“居士命我前来迎接两位来客，两位请随我来”那名小童见陌生来客，不禁好奇打量两人，见这苦行和尚满脸伤疤，吃了一惊，再看楚灵枫是个眉目俊朗的年轻人。
两人走进屋内，天涯居整洁朴素，只见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松鹤图，用笔精妙，意境悠远，更增添几分文人气息。正在此时，从内室中走出一人，笑声不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道：“老友，许久不见！”
楚灵枫一见，那人银发长须，正是孤云子，苦行高兴走上前去，道：“孤云子好友，你我一别数年，不知近来可好？”
孤云子笑了笑，道：“如你所见，身子骨硬朗的狠，”说着看了看苦行身旁站着一名陌生年青人，不禁问道：“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楚灵枫楚少侠，”苦行介绍道。
楚灵枫谦逊道：“晚辈楚灵枫，乃是江湖上的一无名小卒，称不上‘少侠’二字，”说着朝孤云子恭敬地抱拳行礼，道：“晚辈见过孤云子前辈！”
孤云子见其谦逊有礼，目光中露出几许赞许，改口道：“楚公子，在我这样的孤云野鹤面前，就不必多礼了，”
三人客套几句，一一入座之后，苦行才道明来意，道：“实不相瞒，贫僧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孤云子问道：“你我之间，还提什么求不求的，究竟是何事？”
苦行将事情的经过略略道来：“此事深关这楚公子的性命，他身重两味奇毒，只因这两毒，皆是当今天下之绝世奇毒，一名摄魂咒，一名噬心蛊。依贫僧看来，此时，这两毒在楚公子体内，已形成相互制衡之势，只怕是解了其中一毒，另一种毒便要发作，可是若是不解毒，却是要身受这噬心之痛，身心备受煎熬，却是进退两难的境地，贫僧无法，只得前来请好友相助。”
听了苦行的这番描述，孤云子心中大奇，喃喃道：“竟然有这等的奇事？”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楚灵枫面前，道：“楚公子，先让贫道为你一诊脉象，”楚灵枫伸出手来，孤云子右手一探，初始感觉他脉搏强劲有力，完全不像是身重剧毒之人，再细细探来，只觉指尖突然传来一股震颤，待他再想寻时，那道力量却不见了，这等异状，孤云子从未见过，一时间，心中不免惊奇连连。
片刻之后，孤云子才道：“观公子脉象，似乎并无异常之状，但隐隐中存有股力量，似有似无，令人难以捉摸。”
楚灵枫道：“前辈可有什么办法助晚辈脱离此种两难境地？”
孤云子捋了捋白须，思量半晌，方道：“贫道尚无把握为公子解毒，公子所中之毒，症状奇特离奇，还需多观察几日，楚公子可在寒舍多住一些时日，贫道也好对症拟出方子，”心中却在思考这对症之策。
楚灵枫心中感激，道：“如此，便有劳前辈了！”
孤云子唤那名小童来，安排两人的住处，又备下了一桌清淡的饭菜，算是为迎接两人而准备的。孤云子道：“山中只有这粗茶淡饭，希望老友和楚公子不要嫌弃！”
苦行微微一笑道：“粗茶淡饭，甚合我意！”
楚灵枫道：“晚辈觉得这四菜一汤，已经算得上极为丰盛的了，堪比美味佳肴……”却说这粗劣的饭菜怎么能比得上美味佳肴，只是因为楚灵枫的遭遇，使得他的心境已有所不同，是以有这样的体会。话说这些时日来，与苦行同行，吃住均是再简单不过，又想起自己在这世上的时日恐怕已是不多，真不知道日后还能否再像这样与两位高人一同用餐，心下感慨，更觉这热乎乎的清淡饭菜比之美味佳肴，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言，孤云子抚须而笑，说道：“如此甚好，大家便要好好享用这等山中美味！”
楚灵枫细细品味这桌上一菜一汤，觉得这饭菜味美无比，一时忘忧，倒也大快朵颐。
三人用罢饭，楚灵枫缓步走出天涯居，沿山中小道而行，他边走边想，看来孤云子前辈一时也难以为我解毒，心道，这摄魂咒和噬心蛊皆是稀释至毒，要是那么容易便解开，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忽地转念一想，算算时日，今夜便是这毒发之日，一想到那种痛楚，心底寒气徒生，不知能否全然度过今晚？
走了不多时，只见前方出现一块巨石，石头表面甚是平滑，楚灵枫心中好奇，伸手摸了摸，心想，这块大石，不知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可是却还是岿然不动，站立在此地。大石尚能如此，难道我就不能经历住这万虫噬咬之痛？
正在此时，只见远处走来一道人影，黄袍芒鞋，正是苦行，苦行见其面色，道：“楚公子，今夜便是第四次蛊毒发作，倘若实在支持不住，便多想想自己亲近之人，为了他们，你也要熬过来”说着，轻拍了拍楚灵枫的肩头。
楚灵枫会意点点头，道：“多谢大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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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对于楚灵枫来说，却是难熬之极，痛痛痛……只觉胸口绞痛不已，更觉骨缝有撕裂般疼痛，深入骨髓，痛不欲生，如此痛感更甚以往，几度便要昏厥，他仍强忍支撑，生怕自己昏睡过去，便不能醒过来，心中唯有一念，便是活下来。
隔壁的房中，孤云子和苦行两人相坐而对弈，双耳却时刻细听这楚灵枫房中的动静，苦行听到房中传来的呻吟声，道：“此人身受摄魂咒和噬心蛊两大惊世奇毒的折磨，心志之坚，当世无几人能出其右，孤云子老友，你看呢？”
孤云子道：“确实如此，世上没有人能忍受住这噬心蛊的折磨，还是第四次，况且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想让人自行了断，不想活于人世……”说道此处，摇头一叹，道：“你说过这噬心蛊无药可解，把这位楚公子带来，是想让他来救？”
苦行道：“知我者，莫若孤云子，什么都瞒不过老友你，我与这楚公子同病相怜，又觉他是个重情义之人，这才希望他能出手。”
孤云子道：“他生性孤高，要让他救人，恐怕不易。”言及至此，顿了顿，又道：“或许可以一试！”
第六十二章 旦夕之间
孤云子摇头一叹，道：“你曾说过这噬心蛊无药可解，现如今把这位楚公子带来，是想让他来救？”
苦行道：“知我者，莫若孤云子，我心中所想瞒不过老友你，我与这楚公子同病相怜，又觉他是个重情义之人，这才希望他能出手。”
孤云子道：“他生性孤高，要让他救人，恐怕不易。”
说话间，只听得隔壁传来阵阵惨叫之音，孤云子和苦行急忙起身赶去查探，一进门，只见楚灵枫表情甚是痛苦不堪，脸色惨白，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上下两牙咬得咯咯直响，不过双手紧紧抓住桌子，十指深入木约三分，早已鲜血淋漓。
见到这种情形，孤云子和苦行心生恻隐，孤云子急忙探向楚灵枫的手腕，只觉脉象紊乱无比，时缓时促，时沉时浮，孤云子惊愕连连，从未见过如此脉象，一时三刻之间，对于这般怪异的脉象，却是毫无头绪。
苦行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奔到楚灵枫身后，双掌直抵楚灵枫背后，体内的真气汩汩流入楚灵枫的身体，楚灵枫只觉一股暖流潺潺而来，接着散至全身，疼痛稍解，神色也稍稍缓和，知道有人将自己的内力传来，以暂时缓解疼痛，当下感谢道：“多谢……大师相救！”他说这话时，嘶哑着嗓子，仍是有气无力。
苦行道：“楚公子，你暂且不要说话，还是闭目安神的好”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只因他感觉真气这输入楚灵枫体内，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半点痕迹。正思虑间，只觉这体内真气快速流出，自己竟控制不了此种状况，不免呼吸意乱，楚灵枫察觉到苦行的异常，他实在不愿连累旁人受罪，当即忍不住劝道：“大师你快撤了双掌，晚辈已经好多了，”
苦行并不答话，只因心中狐疑，不知为何出现此种情况，仍是不动，不消片刻，便觉身上冷汗直冒，额上青筋凸显，见状，孤云子心知不妙，沉声道：“老友，换我来！”说着单手一拨，顺势将苦行双掌荡开，接着指上蕴了力道，分别点向他身上十处大穴，手法既快又准。接着以双掌推出，渡传内力。楚灵枫只觉这道力量柔和而不失浑厚，与方才的那苦行传来的内力难分伯仲，身体如沐春风，痛苦便又减了几分。
孤云子方才连点他身上十处大穴，是想灌输真气之时，护住其心脉，再以自身之气引导楚灵枫本体之力，缓解蛊毒发作之时之痛处。此时，真气接连不断输入楚灵枫体内，可是楚灵枫体内之气仍旧无主，孤云子心中诧异无比，怎奈这种方法行不通，怕自己若是再输入真气，楚灵枫承受不了，无法化为己用，到时体内真气紊乱，反而害了他的性命，于是决定收力撤掌。
孤云子关心问道：“楚公子现下感觉如何？”
楚灵枫方才两大高手的内力，身体已有好转，不似先前那般疼痛，道：“多谢前辈两位相助，晚辈已无大碍，只觉精神气力恢复不少，”
虽听他这么说，孤云子仍是有些不放心，道：“方才老夫为你渡气之时，但觉公子你内力无踪可循，无主可导，老夫怕输入的真气太盛，对公子你有害无利，故此不敢再做下去。”
“前辈放心，晚辈还能挺过来”楚灵枫缓缓道，忽觉胸口一滞，隐隐绞痛，继而四肢如万蚁啃噬般，疼痛难忍。楚灵枫心中只道这噬心蛊又发作了，又觉周身真气不受控制，倒行逆转，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黑血来，竟昏了过去，倒地不起。
见状，孤云子和苦行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却不知为何如此，明明是给他输了真气，怎地情况反而更加恶化？孤云子连忙替他把了把脉，脉搏微弱无力，大有无力回天之兆，孤云子有些难以置信，道：“这？”
苦行见其面色，伸手上前一探，吃了一惊，不由得紧张道：“怎么会这样？”
孤云子和苦行满脸诧异，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赶忙架起楚灵枫，飞奔出屋，施展轻功，直奔这西峰之巅。只见两道身影如鹰如魅，身法之快，修为之高，当世未有几人能及。身体几个起落，便已至封顶。却见两人架着楚灵枫走近一个黑幽幽的洞口，两人行至洞口，却并不进入，孤云子朝里面道：“孤云子冒昧造访，还请阁下见谅！”
黑洞中传出一个声音道：“不请自来，说吧，是为何事？”语气却不甚友好。
孤云子道：“是想让阁下救一人，性命危在旦夕！”
“救人？”那声音冷冷一笑，道：“老夫尚不能自救，却又如何救得了他人，两位请回吧！”
苦行心有不甘，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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