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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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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焦躁,忽然听见左近山路簌簌碎响,一个身材敦壮的瑶民担着两捆木柴走出来,蓝梧桐熟知苗、瑶、彝族乡谈,便上前打招呼,与那瑶民交谈几句,那瑶民不住的摇头,似乎是催促她赶紧走,神情颇为不耐,那瑶民看着木讷,却是略知中原汉话,转身对李重远和林清鹂道:“这两位官人若是想要投宿,可跟我来便是。”
蓝梧桐道:“我们三人同来,为何他们能投宿,我却不能?”李重远心中大奇,这苗、瑶、彝族向来杂处,彼此间很是亲近,对汉人却极为排斥,这人却是怪异的很,居然将蓝梧桐赶走却将他们两个汉人留下。
瑶民道:“我赶你走却是为你好,你莫要不领情。”蓝梧桐道:“这可奇怪,你让我露宿野外,还还口口声声为我好,我自然不领情,要投宿便一起投宿。否则,我们一起离开便是!”
那瑶民半晌不做声,皱着眉头似乎是左右为难,最后,道:“你既然要跟着,需依我三件事。”蓝梧桐笑道:“自古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你这荒山野岭的鸡毛野村居然要有这般大的规矩,也好,你说说看。”
第四十八章 路遇瑶寨
那瑶民道:“第一件客人进得村中,不要与别人言语,直接进屋歇息,明日一早即可离开。”
蓝梧桐道:“这是自然,难不成咱们还赖上你不成?”
瑶民道:“第二件夜晚外面无论有什么动静也不得出来查看,否则遇祸莫怪。”
蓝梧桐道:“你们村里夜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那瑶民道:“你是应不应?”
蓝梧桐道:“我们本就不欲多事,也罢,就依你。”
那瑶民看了看李重远与林清鹂道:“第三件事,无论出了什么事,你自管看顾好你自己便是,其他人不要管。
”蓝梧桐怒道:“这是什么话?他们是我朋友,难道有事情我袖手旁观不成?”
那瑶民脾气却也不小,回身挑起担子,道:“你不应允就算了,我回寨子去了,你们莫要跟着。”
林清鹂赶紧道:“好了,这位大哥,我替她应允便是。”说罢拿出几块银子塞进他手里,瑶民原本极为淳朴,客人留宿从不要钱财,这人却犹犹豫豫的把银子收下,口里叽里咕噜的用瑶语说几句话。
他们二人不懂,蓝梧桐却听得明白。那人道:“你们跟着我来吧。”挑着担子往远处走去。
那人身上撒发出一股怪味,熏得三人直皱眉头,那味道颇有些怪异,竟类似铁锈的味道。
蓝梧桐暗地告诉李重远等:“小心点,这家伙有古怪,刚才他嘟囔的是‘原本不该收你银子的,但想来这些银两你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就拿着吧。’待会,大家都惊醒些。”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坳中,山坳里散落几十座吊脚楼,原来是个瑶寨。
寨子入口处矗立着一个大大地石碑,年代久远,石碑上的字模糊不清,隐隐约约看出黑灯寨几个字。
奇怪的是,这寨子里并无人走动,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声连鸡鸣狗吠也听不到,吊脚楼破败不堪,宛如一座废弃的死寨。
林清鹂道:“这位大哥,寨中不许养狗吗?为何不见狗儿。”那瑶民道:“狗儿都被杀了,以后不许再养了。”再问为何,那人只是摇头叹息却不说话。
走不多时来到村寨中间,见场地里停着几十个棺材。蓝梧桐道:“这位大哥,村中可是爆发了瘟疫?”
那瑶民面容凄苦道:“也差不多吧。”李重远等人表面上坦然自若心里却暗自戒备,直到来到一处吊脚楼也并没有事情发生,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那瑶民指着东厢房道:“你们就在那边安歇吧,山里清苦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待客,不要见怪。”
李重远道:“谢谢这位大哥,能在此歇息一晚,便已心满意足,不敢要求别的。”那瑶民也不作声,径直到对面的吊脚楼去了。
蓝梧桐苦笑道:“这汉子脾气倒也大得很,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好在众人都带着水囊干粮,也不会饿肚子,当下吃了些干粮饮水,便和衣睡去。
大概到得夜半时分,忽听极远处传来一阵极凄厉的哨声,众人立时惊醒,赶紧从窗户缝里往外张望,随着哨声,一个黑影如飞扑来,停在场地中间的石碾上,
却是个黑袍老者,蓝梧桐见了脸色大变,颤声道:“天哪,是刀金蟒!”李重远这才发现那人果然是在黑石山与蓝梧桐斗蛊的刀金蟒。那天他斗蛊输了,便扬长而去,以为他到苗疆去取药人了,却不料在这里遇上他。
刀金蟒连连吹动骨哨,不多时,那些棺材里发出砰砰声响,竟好像里面关着活物,急于爬出来一般。“轰隆”声响中,棺材盖被掀开,从里面爬出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瑶人服饰,衣衫褴褛,僵直着四肢从棺材里站起身来,然后循着哨声步履蹒跚的走到场地,身后“砰砰”不绝于耳,那些棺材里竟然纷纷打开,爬出这等怪人,竟有几十个之多。
林清鹂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叫出声来。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诈尸了!诈尸了!”
蓝梧桐声音颤抖,显然是恐惧之极,低声道:“不是诈尸!这便是那天他所说的药人了,我以为他把药人留在苗疆,却不料竟然藏在鄂州的小山寨里,恐怕这瑶寨里的其他人早就被他害死了!”
众多药人随着哨音围着石碾在场地里缓缓走动作出扑击的动作,动作虽然迟缓,但是力大无比,又加上这些药人并没有痛觉和恐惧,因此一旦被其缠上,极难对付。
刀金蟒训练了一会儿药人,用哨音命令药人站在一边,喝道:“吉娃!滚出来!”那个瑶民战战兢兢地从吊脚楼里出来,小跑着进了场地跪在刀金蟒面前不住的磕头,口里叫道:“给神仙爷爷磕头,给神仙爷爷磕头……”
刀金蟒道:“吉娃,我来问你,这几天的血食可曾到手?”吉娃道:“这几日山上的野兽都惊跑了,不好寻找……”刀金蟒怒道:“谁要野兽!?老子的宝贝要人血滋养,老子要你去找人来吃!你若找不到,今日便把你撕了喂老子的药人!”
吉娃几乎吓得瘫倒在地,哀叫道:“神仙爷爷饶命,今日却有……,有两个汉人来此,小的把他们诱到这里来。”
刀金蟒大喜。喝道:“不错!那人在哪里?”吉娃回头指了指李重远他们居住的木楼。刀金蟒笑道:“很好,你且退下,正好拿他们练练药人的扑杀之技!”说罢吹动骨哨,那些药人听见哨音便蠢蠢而动向吊脚楼走来。
蓝梧桐地喃喃道:“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在此地啦。”林清鹂吓得脸色蜡黄,手里握着长剑不知如何是好。李重远豪气油然而生,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杀出去引开药人,你带着林清鹂速速离开。”说罢,纵身从窗户里跃出去,挺剑直取刀金蟒。
李重远口里喝道:“好个恬不知耻的妖人,也敢自称神仙!”蓝梧桐拉着林清鹂紧随其后。
那刀金蟒原以为吊脚楼里是普通的行脚客人,哪里想到竟然是黑石山会过面的李重远。当即大惊失色,立刻闪身到药人背后,哨音喝令药人围攻上来,李重远见那些药人动作极其笨拙,出剑刺进当先的药人胸膛,那药人如浑然不知,任凭长剑将自己胸口搅得稀烂,仍旧是伸直双臂抓过来。
李重远倒也不敢大意,立刻闪身跃出避开这一抓,随即施展灯前无影,刹那间人影重重,游走于药人之中,手中长剑无不刺中药人身上要害,奈何无一奏效,这些药人炼制不易,见他长剑刺来刺去,刀金蟒心痛得很,狂吼:“抓住他!”转眼瞧见躲在身后的蓝梧桐,笑道:“这些药人便是为你准备的,如此甚好,待会将你擒下,要细细炼制成药人,也了却了老夫心愿!”
林清鹂没见过刀金蟒,不晓得厉害,大怒道:“姑娘先把你炼了吧!”说罢玉手挥动将飞镖射过去,刀金蟒并不躲避,呵呵笑道:“好一个俊俏的妙人儿,待会也把你炼制了。”说罢吹动骨哨,一个药人侧身上来,那柄飞镖射进药人的心窝,却是不痛不痒。随手拔下扔在地上。
林清鹂大惊,蓝梧桐苦笑道:“没有用的。”随即大叫道:“重远哥哥,千万不可被这些怪物围上,咱们往山谷深处跑,这些怪物追不上的。”三人边打边退,那些药人行动缓慢自然追他们不上,他们却也不敢停歇,稍作停留,刀金蟒便哨音催动药人蜂拥而来,不多时便退进山谷尽头,三面具是万仞峭壁,再也无路可逃。
后面却传来碎石落地的声音,想是药人就在不远处,须臾即至,李重远见不远处有棵极高大的梧桐树,叫道:“咱们赶紧上树!”蓝梧桐喜滋滋道:“药人不会爬树,蓝梧桐果然得梧桐救命!”三人中林清鹂轻功最差,他们二人一人拉住她手臂,纵身跃上梧桐树。
不多时,刀金蟒便如放羊般驱赶着药人追来。他拼命驱赶药人要爬上树来,可药人最多爬上一人多高便会摔落下去,树皮倒是被爬下一层。
蓝梧桐见状大笑,李重远道:“你别看这些怪物上不了树,咱们却也不能下去,时间久了,还不得活活困死在这里。”蓝梧桐笑道:“你不晓得啦,这药人见不得阳光的,被阳光一照必定化为脓水,天亮之前刀金蟒肯定会收回药人的。”
刚松了一口气,树身忽然摇晃起来,低头一看,原来药人围在树下用力推树,原来那刀金蟒见药人爬不上高树,自己忌惮蓝梧桐的化骨黑虻也不敢上树,眼珠转了几转,忽生毒计,命令药人合力推树,那药人力量极大,很快梧桐树便被推得摇摇欲坠。刀金蟒在远处纵声狂笑,用手指点着三人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也想与我斗,看我待会如何炮制你们!”
第四十九章 除掉刀金蟒
正在惶恐间远处山崖上传来狼嚎之声,蓝梧桐叹气道:“我宁愿被野狼吃掉也不愿意被他们炼制成药人。”说罢从腰间抽出短刀便要自戕。
李重远赶紧拦住,林清鹂忽然道:“你们可知道,那寨子中为何没有狗儿?那吉娃说狗儿都被杀掉了,却是为何?想必狗儿对那药人大有妨碍所以才会不准养狗。”
李重远喜道:“对了,你不是会召唤野兽吗?不如唤几只野狗来试试?”
蓝梧桐愁道:“这种地方到哪里去找野狗?便是有我也不会啊,我只能召唤蛇虫老鼠之类。”忽然眼睛一亮,喜道:“对了这里不是有野狼吗?狼跟狗差不多。”
林清鹂道:“便是野狗你都不会招,又怎么招野狼啊?”蓝梧桐道:“我自有妙法。”话刚说完树身猛地一阵晃动,几乎倾倒下来。她不敢怠慢。
从怀里取出竹笛放在口边呜呜吹奏。
不多时,山中的野蜂蜂拥而至。刀金蟒大笑:“蓝梧桐你别枉费心机了,这药人刀枪都不惧,难道还怕你的野蜂吗?”那野蜂蜂拥而来片刻后却又散去。
此时药人推树更急,忽听山谷里传来狼嚎之声,刀金蟒回头看时不禁大惊失色,见几百头野狼沿着山谷狂奔而至,原来蓝梧桐召唤野蜂飞到山崖上驱赶野狼前来,这野狼虽然凶悍,却架不住野蜂叮蛰,不得不沿着山谷逃奔而来。
那野狼本来就饥肠辘辘,见了面前这麽多药人,头狼立时嚎叫一声,群狼扑去撕咬。
那药人伸手扑击,可野狼极是灵活,又哪里扑得着?反而被狼嘴左一口右一口把大块的肉吞进肚里,不多时药人便被撕咬的体无完肤。
这些药人炼制极其不易,刀金蟒心痛之极,从药囊里掏出**大把撒去,狼群沾上一点便立即倒地抽搐死去,其余野狼不敢上前远远围住他,刀金蟒却也冲不出来。
情急之下吹动骨哨,招呼药人来解围,药人纷纷过去,那头狼嚎叫连连,野狼也甚是机灵,扑上去专门撕咬药人的腿脚关节,不多时,便把药人双腿撕咬下来,只剩下躯干在地上犹自蠕动,嚎叫声中狼群大快朵颐,片刻工夫便将那几十个药人啃吃的连骨头也不剩,刀金蟒见状大叫一声,口中狂喷鲜血,身子摇摇欲坠,早就伺机在侧的狼群立时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咬断喉咙,吞吃干净。
可怜刀金蟒称雄苗疆数十年,今朝却命丧狼口。
狼群吃完后兴犹未尽,头狼绿油油的眼睛直盯着树上三人,林清鹂叫道:“蓝梧桐,它们盯着我们瞧什么?”蓝梧桐笑道:“刚才咱们给了它这么多好吃的,必是在感恩吖!”
不料,那头狼伏在地上长嚎,群狼立时扑到树下用前爪用力扒土。李重远大叫:“不好!这些畜生是想吃咱们!”这梧桐树刚才就被药人推得几乎倒下,被群狼如此扒土,立刻斜斜的歪倒,幸好并未倒在地上,只是离地丈余,晃动不已,群狼喜极狂嚎,不住的窜跳扑击。
有一只狼跳的特别高,狼爪几乎勾住林清鹂足尖,狼嘴里的腥臭扑面而至,吓得她尖叫不已。蓝梧桐不敢怠慢,急忙拿出竹笛呜呜吹奏,不多时,野蜂蜂拥而至,那头狼吃过野蜂的苦头,立刻狂叫转身逃走,群狼跟在后面如潮水般奔去。
三人从树上下来,具是遍体冷汗。刀金蟒死处早已尸骨全无,只剩下一片血污,血污里有异物亮晶晶的,蓝梧桐捡起来一看,那是刀金蟒用来驱使药人的骨哨,喜道:“这骨哨倒是我毒蛊道的一件奇宝,姑娘笑纳啦。”
说罢揣进怀里,林清鹂恨恨地道:“那个吉娃,真是坏了心肠!可惜我给了他大把银两,居然把咱们引来喂药人,这次定要杀了他方解心头恨!”说罢三人向寨子奔去。
那吉娃正在场地中央的石碾上望着微明的天空发呆,见三人奔来吓得尖叫一声,便撒腿往吊脚楼跑去,李重远纵身过去将其擒住。吉娃没头没脑的乱叫:“鬼魂爷爷饶命!”
蓝梧桐喝道:“我们都是大活人,你那个神仙爷爷倒是成了鬼魂!”那吉娃闻听此言反而大大松了口气。蓝梧桐把他提溜到一边仔细盘问一番。
回来后。双眉紧蹙道:“这刀金蟒真该千刀万剐,让他被狼吃了,倒是便宜他了。”原来,这刀金蟒野心极大,听说玉真人要邀请邪派高手与江湖正道论道,便立即前来,他心中所想可不是要讲和,而是要借机挑起正邪两派的纷争,使江湖重新陷入相互厮杀的劫数,他好率领巫教问鼎中原,刀金蟒见玉真人武功极高,情知自己不是对手,便将自己数十年来苦心训练的药人带进中原,想在紧急时候作为杀手锏对付玉真人,因怕事先走漏风声,便先把药人藏进这鄂州瑶寨。
那刀金蟒一进黑灯摘便大开杀戒,除了吉娃看着驽钝憨愚,暂时留下充作奴隶供其驱使,其余尽皆杀死,当做血食喂养药人,因为狗儿撕咬会破损药人,便命令吉娃将寨中狗儿全都除掉,前几日他到黑石山聚会先行试探,便留下吉娃照料药人,责令每日寻找活人喂养药人,这黑灯寨极为偏僻,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到哪里去找什么活人,吉娃被他吓破了胆,也不敢逃走,只好捕猎些野物充作血食,刀金蟒临行前给他灌下药物,防止被药人吃掉,那日李重远他们嗅到的古怪气味便是这药物的味道。
且说刀金蟒来到黑石山,玉真人却迟迟未到,竟先遇上蓝梧桐,他早就对蓝梧桐垂涎三尺,若是能将其炼制成药人,再派回金蚕教自可发难于腋肘之间,将金蚕教一举歼灭,所以,在斗蛊失败后,便立时回到黑灯寨欲以取回药人擒拿蓝梧桐。
却不料蓝梧桐竟自行来此。一场大战后,刀金蟒事败身死,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害了卿卿性命。
蓝梧桐道:“这人也是被刀金蟒逼迫,才做出这等事,那日他不让我进寨,便是不想让我送死,刚才又隐瞒下我,可见人性未泯,也罢,看着这情分上饶他性命,那刀金蟒给他灌服的药物,毒性极大,估计他也活不了几天了,就让其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李重远叹息一声,此时天已大亮。三人均不愿久留,收拾行囊就此离去。
“大人,张易之要动起来了。”南闲文毕恭毕敬地站在密室里。对面张柬之笑了,道:“他还是年轻啊,我以为他要动也要在年底,想不到现在就动了。他准备如何动法?”南闲文道:“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见识,还能想到什么?无非是把那帮人从幽州调进京城,冒充禁卫带进宫去,然后突然发难。”
“好啊,让他去,告诉敬晖,让他把人带进去,只要他亮出兵刃,咱们的人就到了,到时候便是皇上也保不住他。”崔玄暐道:“他们何时动手?”“预计明天晚上。”张柬之道:“明日晚间宫禁里谁在当值?”南闲文道:“原本是周瑞。”
张柬之道:“这可麻烦了,这周瑞武艺虽好,为人却极是呆板迂腐,有周瑞把门,张易之那班妖人怕是进不去。”南闲文笑道:“阁老勿忧,张易之早就安排好了,明日一早控鹤府就会下令急调周瑞去江南一带公干,晚间守门的换上刘渡,那刘渡早就是控鹤府的心腹。”
崔玄暐笑道:“这就好办,咱们先写下手谕派人在路上把周瑞拦回来,万一那帮妖人有些手段,这周瑞正好大加利用。哼哼,这宫禁控鹤卫里有张易之的心腹,可御前带刀舍人可都是咱自家的儿郎。他想翻天没这么容易!”
第二天早晨,千牛卫中郎将周瑞接到控鹤府调令,急赴江南道,刘渡接替宫门值守。夜半时分,张易之将毒观音留在宫门外接应,自己带着仙鹤教众多心腹换上千牛卫服饰,直奔大明宫。
到得门口,刘渡自然立即放行,众人沿着往日巡逻的路线向含元殿靠拢。含元殿里,张柬之跪在龙榻前,武则天面容有些疲惫,道:“爱卿遑夜来此,有何事禀报?”张柬之沉声道:“臣告控鹤府令张易之蓄意谋反!”
武则天一愣,笑道:“阁老休要危言耸听,五郎不会谋反的,朕知道你们一向厌恶他,可却不能无中生有。”
张柬之道:“谋反就在今夜!”恰在此时,殿外忽然有带刀舍人呼叫道:“来人止步!擅入者杀无赦!”随即传来一声惨呼,上官婉儿眼中精光闪现,立即闪身护在武则天身前。
门外有人大声说:“五郎请陛下退位!”赫然是张易之的声音。
武则天如遭锤击。精神立时萎顿下去,颤声道:“果然是五郎么?我不信,五郎不会反我!”转身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啊,你去把门打开,朕要亲自看看才会信。”
上官婉儿点点头,快步来到门前,全神戒备把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门外值守的带刀舍人已变成尸体,狼藉在地。张易之戎装在身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武则天浑身发抖,用手指点着他,惨声道:“好,好,五郎,你很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两行清泪盈然而下。
第五十章 六郎政变
张易之仗剑昂然而入,上官婉儿手腕翻动一柄精巧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向他当胸刺去。
张易之与上官婉儿极为熟悉,却从不知道她会武功。
惊呼中黑光乍现,鬼剑韩清华用玄冥剑挡开这一刺,随即长剑斜掠削向她腰间,好个上官婉儿间不容发之际,凌空侧翻,避开这一剑,百忙中右足弹出将张易之远远地踢出殿外。
鬼剑长剑翻转削向她双足,上官婉儿左手手指连弹,将长剑弹开,身子甫未落地,后背劲风飒起,却是神光子持玉笛向后心点来,他原本使用一把碧绿的玉笛,但在上次被蓝梧桐用化骨毒牤击碎,如今却换了一把黑幽幽的墨玉玉笛。
她左脚向后反撩踢向神光子下阴,攻其所必救,神光子不得已回招自救闪步躲开,上官婉儿足尖点地纵身翻越到神光子身后,鬼剑长剑又至,可惜神光子挡在身前,只得硬生生收住,神光子转身单手一扬,几点火星向上官婉儿激射而来,她情知这种暗器大有古怪,不敢用手去接,撩动裙摆疾风鼓荡将火星扇到身边,赶巧一名千牛卫刚好在身后,被火星射个正着,那人当即闷哼一声,全身燃起烈火,片刻化为灰烬。
白蛇从侧面涌身而上,若论单打独斗,上官婉儿武功不及鬼剑,却在白蛇与神光子之上,当即转身让过剑尖,挥掌拍着白蛇胸口,将她震退数步。
随即纵身跃至她身后。那鬼剑武功极高却始终被神光子与白蛇挡住,无法施展,急得叫道:“你们休要碍事,快快离开。”一脚横扫,将神光子踢出去。
此时大明宫警钟响起,大批带刀舍人、控鹤卫和千牛卫赶来。
将张易之等人团团围住,张易之喝道:“儿郎们还不动手!”控鹤卫中立即有十余人挥动钢刀斩向身边的卫士,众人想不到自己身边的同僚竟然是张易之的同党,猝不及防中被砍死数十人。
那些人杀死数十人,立时清理出一大片空地,从怀里取出白布系在头上,护卫在张易之身边。张易之大叫:“冲进含元殿,人人尽可封王!”
仙鹤教众人发声喊拼力向含元殿冲去。张柬之走出含元殿,喝道:“带刀舍人速速护驾,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这带刀舍人都是张府门生,无不奋勇向前,张柬之转眼看见那些控鹤卫犹自彷徨四顾,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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