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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传说-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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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回过神儿来,身后又是劲风袭来,他闪身飘出几步回头再看竟又是欧阳佐,身法突然快得匪夷所思。
他久经大敌,阅历极为丰富 ,不等脚步站稳便又斜斜闪出几步,这个方位正是进攻的死角。 等他立住身形往回一看,不禁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面前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欧阳佐!
下面看热闹的人大声鼓噪:“好不要脸!两个打一个!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右面的那人笑道:“在下欧阳佑,与欧阳佐是孪生兄弟!”
焦伟林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兄弟两个,欧阳佐在台上正面对敌,欧阳佑在背后偷袭,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相互应和,倒是不容易对付,刚才仓促间自己竟然被他唬住了。
丁陆赶紧上前道:“两位欧阳少侠。这次比武乃是比武招亲,并非是争论一时之长短,两位一起打擂怕是多有不便。”
欧阳佐、欧阳佑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是同生同长,自幼不曾分离片刻,这与人动手。也从来是并肩齐上的。”
丁陆不悦道:“这叫什么话!人家是一个人,你们却是两个人,这难道公平吗!?”
欧阳兄弟齐声道:“我们对付一个人是两个人一起上,对付千军万马也是两个人一起上,有什么不公平的!”
下面观众中有人大喊道:“要是你们打赢了,难道洞房花烛夜也是两个人一起上吗?那王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王传华面子上却是挂不住了,气得一拍桌子,低喝道:“越州双子星!他们也来打擂了,真是岂有此理!”
越州双子星乃是近年来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新人,他们童年时偶得奇缘,得高人指点练成了虎头双钩,他们对敌从来是同进同退,由于二人是孪生兄弟,彼此心意相通,所以两个人四柄虎头钩配合的犹如一人三头六臂,在越州一带罕逢敌手。
后来被他们创出名号,唤作:“双子星”。王传华、肖同武、马三等人虽然听说过,却从未谋面,在看到他们是孪生兄弟时这才想起此事,只是兄弟二人同来比武招亲未免太过荒唐,若是被口齿轻薄之人损上两句,王家的人颜面何存?
没想到焦伟林却浑然不惧,笑道:“丁前辈,既然他们向来如此,在下也不好破了他们的规矩 ,不如让他们兄弟一起上吧,在下对付的了。”
丁陆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焦伟林,转身对欧阳兄弟叮嘱道:“这次不是了结生死恩怨,望各位点到为止。”欧阳兄弟却不屑道:“怕死就不要打擂,打擂就不要怕死!”
丁陆大怒,焦伟林劝道:“二位不要着急,或许刚才那句话,是丁老前辈嘱咐在下也说不定。”
欧阳兄弟闻听脸上浮现出怒气来。
东观礼台上,逍遥庄庄主肖同武低声道:“这欧阳兄弟今个儿要栽了 ,不及动手便心浮气躁,已经坠入对方毂中,只是尚不自知而已,只盼着焦伟林能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们性命才好。”
说话间的功夫,台上已经交起手来,欧阳佐与欧阳佑一前一后夹击焦伟林,双钩的技法讲究大开大合,动作舒展,攻防用致,可长可短,钩及四面八方,势势相承,招招相连,如今四柄虎头钩围攻焦伟林,只见四团银光将他罩在其中,观战的众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那焦伟林却仍不亮剑,只是仗着身法快疾,在四柄虎头钩下飘忽不定,四把钢钩如影相随,却是伤不着他,竟好似三人事先演练好拿出来炫技一般,虎头双钩讲究钩、楼、卡、锁、撩、按、扫等技法,但是在焦伟林身上却是全然无用,因为根本就够不着他,眨眼间数十招过去,焦伟林还是只是躲闪并不还招,观战的人群开始嘘声一片,那些贩卖食品的小贩也开始凑凑热闹,大声吆喝:“各位看官,尝尝小人的大枣粘糕吧,又甜又糯,各位爷吃着粘糕看耍猴这滋味才叫美呢!两个大钱一斤糕,大爷,您来两块?”
第二百一十六章 欧阳兄弟
话语传进欧阳兄弟耳朵里,这兄弟俩怒气更盛,他们是越州武林中有名的美男子,平素走在大街上都有大姑娘小媳妇红着脸上前搭讪说话,如今到了河南府却被当成猴戏,他们如何能受得了?在后面的欧阳佑手法一变,双钩削向他的足踝,欧阳佐心有灵犀,立即右手钩钩向对方脖颈,左手钩刺向他的心口。
这一招叫做“天龙盖地虎”,四柄虎头钩已经将对方前后左右上下各处退路尽数封住,无论向那个地方躲闪,总会有一柄虎头钩在等着他,这一招也只有在他们兄弟联手的情况下才能施展的尽善尽美。
若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演练此招,无论事先如何苦练,终不能做到如此绝无迟滞。
就在这时,焦伟林动了,他右手一扬,站在前面的欧阳佐只觉得眼前一亮,眼眶上微凉,两道眉毛已经被剔去,不禁心中大为惊骇,他们兄弟长得眉清目秀,极为在意自己的面容是否漂亮,每日花在服饰美容上的钱财不亚于爱美女子。在与人交手的时候,非常小心保护脸部,唯恐脸上留下伤疤。他定是以为焦伟林划伤了自己的眼部,竟然在这生死关头,丢下右手虎头钩去捂住脸。他的虎头钩一丢,“天龙盖地虎”便出现了破绽,焦伟林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立即纵身从欧阳佐头上跳过去,身在半空之时顺势一踢他的左肩,欧阳佐的左手钩便不受控制的斩向欧阳佑,欧阳佑双钩正好在下面一扫而过,见虎头钩砍到,他若是躲闪。尽能躲得过,只是脸上少不得要被划个血口,没想到他竟然拱起后背,用后背硬接下这一钩!江湖上爱美之人为数不少,但是如欧阳兄弟这般为了脸面连性命都不顾的却绝无仅有。随着令人牙酸的刀刃切入肉的声音,虎头钩砍进后背。欧阳佑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欧阳佐听见弟弟的惨叫,睁眼一看,见自己一钩砍倒了欧阳佑,地上鲜血四溅,欧阳佑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当下惊怒交加,却又不敢拔出虎头钩,怕拔出钩来,弟弟当场就会死亡,放开虎头钩双手箕张向焦伟林抓来。焦伟林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又见亮光一闪,欧阳佐胸口腧穴鲜血如箭飚射而出,人瘫倒在地。
王传华在东观礼台上看见这一幕,不禁大加叹息,赶紧命人将二人抬下去抢救。好在这两人伤势虽然不轻,但是无性命之虞。尤其是焦伟林那一剑,更是只是截住气脉,并不能伤他性命。
有人上来擦干净了擂台上的血迹。焦伟林气定神闲的站在擂台上。他刚在瞬间出手击败欧阳兄弟,竟没有人看清他用的是什么兵刃。虽然他自己说自己喜欢耍剑,
但是谁也没看见他的剑,只是看见亮光一闪对手便倒了。这样一来,下面看热闹的人大多是些愚夫愚妇,能有多大见识,便纷纷传言焦伟林是用飞剑斩杀了欧阳兄弟。更有人声称听见他念动咒语了。对此,焦伟林只能报以无可奈何的苦笑。
丁陆大声道:“这一场是刘家的人胜,王家可有人应战?”
老五王洪礼站起身来对王传华躬身道:“父亲,这一场请让孩儿去打吧。”王传华点点头,河南王家的武功分为拳、刀、功三大部分。拳法以王洪智最为精湛,内功以老四王洪义最为深厚,而刀法则王洪礼独得真传,据说单以刀法而论,王洪礼的刀法已不在王传华之下。所以王洪礼去应战,王传华还是比较放心的。
王洪礼拎起虎头大刀缓步走上擂台,倒提着大刀,对着焦伟林抱拳施礼,焦伟林赶紧还礼。王洪礼将大刀一摆,沉声道:“焦兄,请出剑吧!”焦伟林笑道:“王兄,出剑是自然的,只是还不到时候,不如王兄先进招吧!”
王洪礼将大刀横在胸前,喝道:“如此来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纵身向前抡起大刀一招“龙腾虎跃”当头劈去,他大刀自上而下劈下去,双脚却施展连环脚法,踢向焦伟林心口,这招上下夹攻极难抵挡,他虽然是以刀法闻名,
可是腿上的功夫也不容小觑,若是被踢上一脚也能被踢得骨断筋离。焦伟林立即闪身后退躲过这招,王洪礼不等招数用老,就手腕一转,刀锋立刻翻转横削过来,这手功夫若是用在剑法上是极为寻常的,但是在刀法中却极少有人能用,
因为长剑轻灵,单凭腕力便可以在出剑的时候转动长剑的出剑方向,但是大刀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大刀刀法气势威猛,又加上大刀极少有分量轻的,大多都十分沉重,在大刀挥动的时候仅靠腕力便能改变刀的方向,极少有人能做到。
但是王洪礼做到了,而且是十分轻松,刀的转向十分自然,毫无生涩的感觉。足见其人功力极深。
焦伟林叫声好,却仍然不还招,而是继续闪身后退。
王洪礼见他离擂台边缘已经不足三尺,心想:“老子再出一招,看你还能退到哪里去!”当即紧奔几步,大刀左右斜劈,一招“十字披红”对着焦伟林就砍过去。焦伟林却仍是后退。
此时已经到了擂台边上,焦伟林的一只脚甚至已经悬在外面了!王洪礼连想也不想立即纵身直扑,一招“奔雷刀”劈头盖脸砍过来,这招威力极大,以焦伟林的体重,便是硬撞也能将他撞下擂台!
就在大刀即将砍到焦伟林面门的时候,王洪礼忽觉眼前亮光闪过,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到了眼前,他临敌经验极为丰富,见情况有变立即不顾伤敌,挥刀自保。只听“铮”地一声轻响。
大刀将长剑磕出去。焦伟林将右臂一缩,那长剑却又不见了。以他的目力竟没有看出来,焦伟林是如何将剑藏起来的!他大刀上扬的时候,腋下便出现了空挡,焦伟林便趁此机会一个鱼跃从他腋下穿过去。
王洪礼忽觉背后生凉,赶紧一招“玉山倾倒”身体往外倾斜同时手中的大刀立即反手往上一撩,“铮”的一声轻响,把背后袭来的长剑在毫厘之间磕出去。饶是如此,耳边的鬓发也被削断几根。原来焦伟林在闪身而过的时候便急速出剑刺向他的背心,鱼跃弹起顺势出剑正是东海派的剑招!
第二百一十七章 王洪礼
王洪礼就势“虎尾横扫”把大刀往后横着轮过去,焦伟林身法极快,却早已闪身退出去。 。他一刀砍了个空,身子却借着大刀回转之力迅速转过身来,却见焦伟林腾身而起手中银光乍现,长剑当头劈来,竟然正是王家家传的刀法“分身斩”!只不过焦伟林把刀法改成了剑法而已。
刚才他在上台之前,王传华就曾和他说过,这焦伟林精于偷招,看别人比武出招,他就能举一反三,将招数学了去,想来刚才王洪廉曾用这招对付韩振江,不料却被焦伟林趁机将这招给偷学了去!而且比王洪廉用得更加老道,这人也当真是太过聪颖了。
王洪礼冷笑,他知道这招“分身斩”只适合用于刀,并不适合用于剑,因为刀身宽厚结实,能经得起大力砍劈,剑身却是轻薄纤细,尝尝用于削刺,如果像用刀一般砍劈,那剑身必然弯曲折断。
所以王洪礼当机立断,立即将大刀横加在头顶,冲着焦伟林就迎上去,他自付只要焦伟林的剑一碰上他的刀,那剑必定就要折断,剑一断,按江湖规矩,这一场他就算是赢了。
没想到焦伟林却手腕一翻,那长剑忽然消失不见,他的大刀架了个空,焦伟林却趁机落下来,左手突然出掌,正是少林派的“罗汉看家拳”中的一招“老僧守山”,一掌拍在王洪礼的心口。
王洪礼登时心中大骇,他还以为焦伟林的剑法神出鬼没,这一掌还不定有多厉害,没想到他挨了这掌,却并无什么感觉,就如同被普通人打了一掌。他顿时明白了,焦伟林竟然没有内力!
焦伟林并没有言传身教的师父,他的剑法全都是偷师学来的,但是剑法可以偷学,内功却是绝无可能偷学的,内功心法极为奥妙繁复。非得师父口传心授而不可得,所以他并不懂内功,
他的身法快捷,不是靠内功深厚来做到的,而是靠天生的速度胜人一等,他天生手脚轻快,又加上自己刻苦训练,这才做到常人不可企及的速度。
不等他再往深处想,焦伟林已经身子滴溜溜一转。手中银光乍现,长剑出手往王洪礼喉间削去, 却是天山派的剑招“朔风千里”,他赶紧一低头,长剑刺空,焦伟林并不把剑往回抽,而是顺势往下一压。却变成了太乙派的“老君封炉”。
王洪礼心中焦躁,他明明内力远胜焦伟林。却在对方疾风暴雨般的急攻之下只能处处防守,竟然腾不出手反攻。
他立即将大刀往上一抬。焦伟林却不与他硬碰硬,而是迅速抽剑,将身形一矮,长剑转而攻向他的双腿,这招正是东北长白派的“剑影蛇形”,专门用于绞杀敌人双腿。
王洪礼足尖点地。身子拔地而起,躲过这招,他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双手举刀,口中大喝:“让你看看我的分身斩!”他高举大刀猛地往下劈来。正是王家成名绝技“分身斩”。
王洪礼的分身斩确实不同凡响,简直如从天外飞来的巨大陨石一般,朝焦伟林直射过去!观众耳中甚至隐隐听到了轰鸣之声!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任何招数就能低档的。
刚才人们见过王洪廉的分身斩,也见过焦伟林的分身斩,但是二者决不能与王洪礼同日而语!如果说焦伟林的分身斩徒具其形未有其意,那么王洪廉的分身斩简直就是杂耍儿戏,但是王洪礼的分身斩乃是真正的分身斩,
那种将天地一分为二的狂野力量压迫的人们都喘不过气来,焦伟林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对抗这种力量的,立即闪身后退,王洪礼收势不及,脚下巨大的擂台竟然在刀锋罡气的激荡之下,轰然裂开!
焦伟林却能借着滔滔气浪纵身跃到高高竖起的断木上。袍子一角随风飘落到地上,竟是被刀气切下来的,他单腿站在断木上,犹如飞翔在高空,傲然环顾的雄鹰。右手长剑遥遥指着王洪礼,笑道:“王兄神技,在下领教了,这场比武,在下认输。”
王洪礼这才看清焦伟林的剑是什么样子,原来是一柄极软极韧的软剑,只是这软剑却没有剑柄,只是在剑的末端镶嵌着一个铜环,这铜环正好套在右手中指上,
平时的时候,这软剑就收藏在右臂袖筒里,用的时候,只要中指一动,那软剑就会闪电般的从袖筒里射出来。焦伟林说罢,双臂一震,从木桩上像大鹏鸟一般飞跃到西观礼台。
这场比武虽然最终是王洪礼赢了,但是他心里却有些惴惴,若是比内力,他的内力胜过焦伟林千倍万倍;若是比家学渊源,他的武功是父亲耳提面命亲自教授的,比起焦伟林东一招西一招的偷学,
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他竟被焦伟林极快的剑法逼得手忙脚乱,一身的武功竟然无从施展,最后还是靠内力极深使出“分身斩”才迫退对方。
可就这样,焦伟林也只是被刀气割掉袍角而已,足见此人不好对付。他固然内力精深刀法娴熟,可是焦伟林凭借着极快的速度,双方各有千秋,刚才若是焦伟林以死相拼,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这算什么!明明只是袍子被割破一角,那人竟然认输了!你们不是商量好了来这假打做戏吧!”擂台下有人高声大叫,焦伟林远远地坐在观礼台上喝着香茗,对下面的话充耳不闻,这件事跟他关系不大,反正赢不赢他都没机会抱得美人归,索性看得开。
王洪礼却大怒,要知道这件事可是关系着他们王家的声誉,要是被人认为是假打的话,传出去江湖上还不得说他们王家拿女儿做噱头?
当即怒喝道:“假打不假打,你有种就上来试一试!看看是真打还是假打!”
那人毫不示弱在台下大喝道:“老子就是要试一试!要是打赢了,你就老老实实当我的小舅子吧!”
在河南府方言里,小舅子是一句极难听的骂人脏话。王洪礼自话,把大刀一摆,杀气腾腾的等着那人上擂。
第二百一十八章 平保利
说话那人长得人高马大,浑然不把王洪礼放在眼里,他手里拎着根粗大铁枪,将枪攥往地下一拄,身体借力跳上擂台。
来人喝道:“在下北庭平保利,请指教!”说罢,将身子扎稳马步桩,双膀一较力,将手中长枪“扑棱棱”一抖,
那铁枪不同于江湖上常见的花枪,枪杆有丈八长短,枪尖近两尺长,靠近枪杆处有两个巴掌多宽,上面带着三道血槽,枪头两边开刃还有五道狼牙般的倒齿,通体由镔铁打造而成,整个铁枪带着逼人的霸气!枪头红缨随着长枪抖动抖出斗大的枪花。
王洪礼一见这枪花便知道此人在枪术上下过不下十年苦功,枪头抖动之际,激荡地空气嗡嗡作响。
王洪礼试探着问道:“沙陀人?”平保利打个哈哈道:“没错!老子便是沙陀人,是沙陀人鸦儿军勇士!”
沙陀人是突厥人的一个分支,因其世居天山附近的沙漠地带,故称沙陀,沙陀人勇猛好战,又因居住之地水草贫瘠,难以放牧为生。所以时常被附近藩镇节度使重金雇佣为军,
沙陀人喜好征战犹胜于游牧,他们每逢大战都喜欢穿着黑衣黑甲手持铁枪,远远望去如同半天黑云席卷而来,世人称之为“鸦儿军”。
沙陀人因在沙场征战杀戮喜欢用枪,靠获取敌人的首级换取金钱为生,所以久而久之便演化出一套杀招极为凌厉的枪法,这套枪法与中原流行的各种枪法风格迥异,
处处都是取人性命绝无缓手的余地,它并没有内地枪法常见的花招和虚招,完全是实打实的硬招,枪法简单中透着狠辣。为了一枪制敌,
它甚至把枪法中常见的缠、粘、带、拦等精巧的动作都抛弃了,也没有复杂的呼吸、步伐配合的规矩法门。整套枪法只有扎、砸、拿这三种技法。
据说在练习这种枪法的时候,要在长木棒上一头捆上近百斤重的大石头,练枪之人手里握着另一头,要举着这根木棒不断刺树上的树叶。等刺树叶能做到百枪白中后,便再举着木棒刺天上的蚊蝇、蝗虫。能够做到一棒刺去,小虫子要被击碎在棒端方为成功。
在沙场上,
不少敌人骑兵便是在这凌厉一刺之下,连盾牌、盔甲带**一起被洞穿的。那些凶悍的白衣大食和黑衣大食骑兵见了沙陀铁枪无不谈虎色变。
正是因为沙陀铁枪强悍的杀伤力,尽管枪法简单,但是在边关这种凶狠的枪法却极受欢迎,不少汉人将领也纷纷求教学习,也有人学成后曾来内地中原展示过。所以,王洪礼便认出这种枪法正是风靡边关的“沙陀铁枪”,也由此推断出此人是沙陀人。
虽然沙陀铁枪名气极大,王洪礼并不畏惧,他自信自己潜心苦练二十余年的刀法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刚才他与焦伟林交手数十回合,由于焦伟林仗着身法轻快,双方的交手都是一触即开。他的强悍内力并没有机会施展出来,
刚才的那一仗打得实在是有些窝火。如今他酝酿了满腹的刀意。就等着有机会倾泻出来,正好这时候平保利送上门来了。所以他精神振奋,将大刀平端胸前。
这招名叫:“震八方”。意味着无论对方从什么角度来进攻,都可以迅速作出反应,大刀瞬间就可以变成撩、按、压、挡、架。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平保利用的是丈八铁枪。自己必须要寻机吃进内圈方能发挥长处,若是被他逼在外圈,
那么势必会落入被动挨打的境地。但是他也知道平保利并不是好对付的人,若是自己挥刀上前,对方定然会乱枪扎来。所以与其上前与人对拼,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平保利放马过来,自己再找机会进攻。这也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方略。
东观礼台上王传华看到儿子横刀取守势,不禁暗暗点头。自己当年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没有这份沉稳,一种欣慰油然而生。
想必这平保利平时都是骑着战马执枪冲杀的,现在没有了马匹,
站在擂台上似乎有些不大习惯,他来回走了两步,这才扎稳马步,将大枪猛地一抖,喝道:“来吧!”王洪礼微微一笑道:“你远来是客,自当你先进招才是。”
平保利性情耿直,哪里知道这话中的玄机,当下也没客气,他将大枪猛地往前一扎,枪尖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当胸扎来,王洪礼刚要横刀去挡,没想到平保利却突然把大枪抽了回去,将枪杆横抽在旁边树立的断木上,
这根断木原本是擂台的横梁,先前被王洪礼的分身斩将擂台劈成两半,这根横梁才竖立起来,刚才焦伟林还在上面站过。这根海碗粗的木桩被大枪枪杆扫中,登时断为两截,砸向王洪礼。就在此时平保利断喝一声,猛地冲步向前,大枪与木桩一左一右,相互配合着扎向王洪礼心口。
他只看平保利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憨直的样子,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狡诈。岂知平保利素来在沙场上猎头取赏,与敌人厮杀时,生死常常悬于一线,早就习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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