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异界的瓦洛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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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卡帕西安的身体被火球的爆炸气浪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萧影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发出无意识的喉音。危机来得太过突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卡帕西安是为了救他，才死去的。
　　“啊。”原本靠着大树修习的布里安慈发出一声惨叫，一支弩箭射进了他的右眼，但是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随着那支弩箭之后又是一阵箭雨，将他死死的钉在了树上。
　　剩下的人立刻躲藏了起来，帕克拉起还在出神的萧影躲到一颗树后，小声喊道：“影？影！”
　　发现萧影没有反应，帕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终于让萧影有些清醒了。
　　“我我，帕克……我……”萧影嘴唇颤抖的说道。
　　知道萧影想说什么的帕克打断道：“卡帕西安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影，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让他的死亡不要变得无意义，所以拿出你的勇气活下去。”
　　“可是本来该死的是我啊！”萧影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哭腔。帕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少年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不管他现在剑技已经登堂入室还是他在军队中表现相对还行，都无法改变他是一个孩子的事实。而比起杀人，面对同伴的死亡显然更难让人接受。因为萧影杀了人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都几乎将萧影当做同龄的大人了。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帕克拍了拍萧影的肩膀，看着有条不紊端着弩出现的诺克萨斯人，就连他也感到绝望。
　　“德玛西亚万岁！”叫做斯特拉姆的队友冲了出去。在一支弩箭射中他的时候成功的释放出了魔法，剧烈的爆炸溅起大量烟尘。
　　“你们快走！”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话，因为下一刻一波箭雨便将之覆盖。留下一具像是刺猬的尸体。
　　“不要，不要！”萧影的嘴里喃喃的念着。看着精神几近崩溃的萧影，帕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大声道：“影！你看清楚点！这里是战场，就随时可能会发生死亡！你，我还有死去的同伴们，在踏入战场的那一刻谁不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如果你再这样，死去的卡帕西安也太不值了！”
　　被帕克一阵说教再加上那一巴掌，萧影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想起了易的说过的一句话：影，你必须知道人都是会死去的。
　　易叔死了，但他救下的我还活着，卡帕西安为了救我而死，所以我活了下来。我得活下去，背负着他们的那部分，就像队长背负着阻击敌人掩护撤退而牺牲的队友的生命一样活下去。
　　恢复了理智的萧影对不远处的奎因道：“队长，我们已经跑不掉了，就进行光荣的一战吧。至少要像个战士一样。”
　　奎因微微一笑，这是萧影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温和笑着的奎因，她说道：“好啊。”
　　至少要多解决几个诺克萨斯人，这样子哥哥才不会失望吧，只是他有没有等着我呢？
　　就在人们将要发起送死一般的最后一战时，大地突然传来了一阵颤抖。萧影他们错愕的回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印有德玛西亚徽记的骑兵从他们后方冲了过去，汇聚成钢铁的洪流撞垮了还没来得及撤退的诺克萨斯人。
　　原来诺克萨斯人接连放了几个信号弹，恰巧有一队在此地巡逻的德玛西亚骑兵看见了，于是才有了最后的这一幕。
　　知道自己能够活下去，第九小队活着的四人不觉眼睛都湿润了，就在刚才他们还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萧影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如此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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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萧影他们回到了德玛西亚，因为第九小队几乎覆没，上面没有追究失败的责任，考虑到第九小队独自干掉了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军方反而给予了他们阵亡未阵亡的人员以很高的赞赏和表彰。同时也表达而来对阵亡战士的哀悼。
　　对此萧影不置一词，在他看来不管现在如何的表彰和哀悼，死去的队友都不会回来了，他只是希望他们的亲人能够不要太过悲伤。但是经历过易的死亡带来的悲伤的萧影也清楚，他的这个期望是多么的可笑。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是卡帕西安死后留下了一个护身符。据帕克说，这个护身符是卡帕西安妹妹给他的，而他在其中留下了一句给他妹妹的话。当他死后他希望他的队友们能将那个护身符带回给他的妹妹——阿尼娅。
　　“影，还是我去吧。”帕克有些担心的说道，他害怕萧影面对卡帕西安妹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如果情绪失控的阿尼娅要杀萧影，他知道萧影是绝对不会抵抗的。
　　“没事，让我去吧。毕竟卡帕西安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有这个责任把他的遗物交还给他的至亲。”萧影微微一笑，不过帕克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苦涩、牵强。
　　帕克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萧影的肩膀，道：“我只是怕你做出什么傻事，记住，卡帕西安是为了救你而死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是你的义务与责任。”
　　萧影点点头，只是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就另当别论了。
　　帕克看着萧影乘坐的马车驶向德玛西亚综合学院，有些无奈。只能期待不要再发生点不可挽回的事就好了。
　　马车在学院的大门处停了下来，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学院透露出一种萧影所不明白的朝气和欢快氛围，那种氛围是他所没体会过的。上次来这种气氛让他感到很舒服，但是这一次却只是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学院的学生不时从萧影的身边走过，他们没有特别注意这个穿着一身简便军服的背剑少年。因为这里面的学员也不少有军方的身份，所以学院也把军服规定为校服的一种。加上萧影年龄不大，看起来和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其实就德玛西亚综合学院，实行的是六年制教育，而最晚入学年龄是十六岁，所以萧影本来有机会入读的，盖伦也曾这样劝过他，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从军。
　　如果我不选择入伍，是否就没有这一切了？萧影自嘲的想着，又想到如果自己不去，也许卡帕西安也不会死了。
　　随着火焰系分院区的越来越近，萧影只感觉心中越来越紧张，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手上止不住的颤抖，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甚至不停地默念着无极之道的冥想口诀，可是这种紧张与不安的感觉还是停不下来。
　　终于进入火焰系分院以后，萧影才显得突兀起来，因为能够在学习期间进入军队的只有武士类学员，而魔法师们必须在毕业之后才有机会。所以在穿着魔法系校服的学生中，萧影的身形就特别的突兀了。
　　“请问，您找谁？”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问道，他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魔法师特有的睿智气质，黑框眼镜更是让他看起来像个正统而严肃的魔法师。他看见萧影在门口张望了很久，只当是一个外院的男孩来找女朋友的。
　　萧影自嘲的笑了笑，他张望了这么久，的确挺奇怪的。于是他回了一个礼，道：“我找阿尼娅，三年级的阿尼娅·达维。”
　　戴眼镜的男人想了想，道：“三年级现在正在上课，需要我帮你把她叫过来么？如果你有急事的话。”
　　“不了，请告诉我她们的教室在哪吧，我过去等。”
　　“嗯，从这里直走，那边第三栋建筑的二楼就是他们现在所用的教室。”戴眼镜的男人指了指，然后提醒道：“不过他们这节课的老师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人，你最好小心点。”
　　“谢谢你。”对于对方善意的提醒，萧影报之以微笑，然后慢慢向阿尼娅所在的教室走去。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了看萧影离开的背影，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萧影轻轻的来到阿尼娅他们的教室。悄悄看了一眼教室内：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也白了的老教授正在耐心的讲解着一个火焰魔法的激发方式，而学员们却是表情各异，神态各异。有的在小心的打盹儿，有得则悄悄的聊天，还有的双目无神的发呆。
　　不过萧影还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她，也一下子就确定她便是阿尼娅，无他，就因为她现在的神情就跟几个月前的他一模一样——失去至亲后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悲伤就是最鲜明的标志。唯一和萧影不同的只是萧影还有被最喜欢的人背叛以后的痛苦和绝望罢了。
　　萧影安静的靠在墙上，等待他们下课。直到两个小时以后，老教授才结束了他的讲话。学员们立刻欢呼一声走出教室。
　　“阿尼娅？”萧影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虽然他几乎肯定了对方就是阿尼娅，不过对方没有承认他还是要慎重一点，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与卡帕西安不同的是这个少女比起身材高大的卡帕西安显得太过娇小玲珑了。
　　“你是？”女孩抬起头，疑惑的看了萧影一眼，随后惊呼一声：“是你！”
　　那天阿尼娅和哥哥卡帕西安便是一起看见了和拉克丝走在一起的萧影，她虽然和学院里的名人拉克丝不熟悉，但是关于拉克丝的事迹她还是了解的比较多的，而且拉克丝学姐也是她唯一崇拜的人。所以萧影的样子就被她记住了，只是她不知道萧影的名字。
　　阿尼娅的惊呼倒是让萧影有些疑惑了，他问道：“我们见过面？”
　　“没，我只是上次在凯斯特光明节看过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阿尼娅这么一说，萧影才想起来，卡帕西安说过他在学院凯斯特光明节的纪念活动中同妹妹看到过萧影，并且和队友们一起借此调侃过萧影。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结果现在队友们却大多都死去了。
　　“我来自雄鹰之翼军团第九小队，是你哥哥的战友。”萧影自我介绍道。
　　听到萧影说“雄鹰军团第九小队”的时候，阿尼娅眼神一亮，但是听到“哥哥”的时候，眼神又是一黯。
　　“你找我什么事？我已经知道哥哥阵亡啦。”
　　看着泫然欲泣的阿尼娅，萧影感到很难过，他见证了卡帕西安的死亡，如今却要将这死亡的悲伤传递给卡帕西安的妹妹。萧影苦涩一笑，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阿尼娅点点头，和萧影一起来到了一个人员相对稀少的地方。
　　萧影拿出护身符递给阿尼娅，说道：“这是你哥哥的遗物，他曾经拜托我们，在他……牺牲以后，把这个交给你。”
　　看着自己送给哥哥的护身符，现在却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阿尼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当她看见护身符中卡帕西安留给她的话以后，更是哭的撕心裂肺。
　　萧影看着少女无助的哭泣，心里也是一阵疼痛，就是因为他才让这对兄妹从此阴阳两隔啊。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哥哥死去的。”
　　听到萧影的话，原本痛哭着的阿尼娅立刻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影，道：“你……”
　　“你……”阿尼娅嘴唇颤抖着，道：“你就是萧影？”她已经从军方那里得到了消息，关于她哥哥的死亡，军方告诉了她和她的母亲：卡帕西安是为了救一个叫萧影的战友而牺牲的。
　　“是的。”萧影点点头，旋即又道歉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
　　结果没说完，就被阿尼娅的咆哮打断：“是啊！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哥哥才死去的！”
　　
　　第13章见证与传递的死亡（下）
　　
　　面对阿尼娅愤怒的咆哮，萧影无言以对，阿尼娅说得没错，正是因为他，卡帕西安才会死去的。
　　“对不……”萧影刚想再次道歉。阿尼娅又一次打断了他，道：“别说对不起！别侮辱哥哥救你的心！”
　　说着说着，阿尼娅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哽咽的说道：“你知道吗！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为了养家而累死了。是母亲辛辛苦苦将我们养大。为了我能在学院里学习，哥哥早早的参加了军队，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能有足够的钱供我学习生活，供家里开销让母亲不要太累。他还说要为我准备一份嫁妆，所以他总是安慰我说他不会死的！”
　　“我知道这是哥哥安慰我的话，可是我就是愿意去相信，我相信哥哥每一次都会平安的归来！”
　　“然而他却为了救你！救了你，他自己却牺牲了。你知道吗，听到哥哥阵亡的消息，母亲就一病不起了！”
　　“对不起……”萧影知道这三个字很是苍白无力，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他说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卡帕西安为了救他而死的事实。
　　“够了！”阿尼娅咆哮道：“不要说对不起了！不要侮辱哥哥救你的行为了！即使你说上一万遍一亿遍对不起，哥哥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家已经被毁了！”
　　“对……”萧影刚想说对不起，又停住了，有些苦涩的说道：“阿尼娅，我会代替你哥哥照顾你和你的母亲的，我们第九小队的人都会照顾你们的。”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可怜！”阿尼娅大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赔礼道歉，那是对哥哥的最大侮辱！如果你真觉得不应该的话，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是啊，也许我本就该死的。”萧影有些无奈的笑了。
　　听到萧影这句话，阿尼娅更加生气了。她大声骂道：“如果你那么想死，就死在我手上吧！”说着一个火球升腾而起，直直的轰向了萧影。
　　看着轰击过来的火球，萧影闭上眼睛，毫不反抗的被火球炸飞。在他意识陷入模糊之际，好像看见了一个七彩的光环笼罩了他。紧接着他便陷入了昏迷。
　　当萧再一次影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全是陌生的事物，不过从摆设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唔。”因为想要起床的动作牵扯到了被阿尼娅火球击中的胸口的伤，萧影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
　　“影，你醒了？”萧影这才发现拉克丝就趴在床沿。被他的动作弄醒的拉克丝揉了揉眼睛，待看清萧影醒过来以后才高兴的说道：“太好了，你没有什么事。伤口还疼不疼？”
　　“还有点，不过没什么大碍了。”萧影知道是拉克丝救了他并且照顾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的天空，萧影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受，他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拉克丝。”
　　“嘻嘻，没什么。”拉克丝轻轻笑了一下。
　　旋即萧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拉克丝，是你救了我么？阿尼娅呢？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听到萧影一连串的问题，拉克丝拍了拍萧影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着急，道：“别急，影，我会告诉你的。”
　　萧影听话的点点头，静待她的下文。
　　“其实我今天并不知道你来了学院，是后来一个叫帕克的人告诉我你来了并且让我立刻去找你。”
　　是帕克吗。萧影大概猜到了帕克最终还是担心萧影，才在他之后来到了德玛西亚综合学院找到了拉克丝，希望拉克丝能帮他。
　　听明白帕克的话，拉克丝明白了萧影可能会有危险，在来德玛西亚的那段旅行中她也知道了萧影是一个倔强的人，这种偶尔转牛角尖的性格说不定就会成为什么可怕事情的导火索。所以拉克丝立刻带着帕克去了火焰系分院，结果在那里找到阿尼娅的同学问过以后，才知道阿尼娅和萧影离开了。好不容易打听到大致的方向，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恰巧看到萧影被火球轰飞的场面，所以才有后来萧影意识模糊中看到的彩色光环——那是拉克丝为了保护他而召唤的魔法护盾——曲光屏障。
　　听了拉克丝的话，萧影叹了口气，问道：“那之后呢？阿尼娅去了哪里？帕克呢？”
　　“阿尼娅在看见我和帕克以后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帕克检查了一下你的伤势知道你并无大碍以后就去追阿尼娅了，然后我将你带到了我的房间。”说到这里拉克丝脸色微微一红，萧影这会儿正坐在她的床上呢。
　　听到拉克丝的话，萧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接着拉克丝又道：“帕克因为这里是女生公寓就没有进来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就回去了。”
　　“谢谢你了，拉克丝，如果这次没有你，恐怕我就死了。”萧影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的。我已经跟舍管说了，今晚你就睡我房间吧，不过不准出去哦。我已经在房间里设置了魔法，你乱跑就会被逮到的。”
　　听了拉克丝的话，萧影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有那么不值得信任么？不过也因为此，萧影满是阴霾的心理变得明亮了些。
　　“影，事情我都听帕克说了。”拉克丝轻轻握住萧影的手，道：“影，那位卡帕西安是为了救你而死去的，所以我希望你，你也应该做到的是好好的活下去，上一次是我和哥哥救了你，这一次是卡帕西安救了你，影，你更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哪怕是阿尼娅想要杀你。”
　　萧影听着拉克丝的话，有些感动，微笑着点了点头。
　　拉克丝说完站起身道：“好啦，我去隔壁寝室睡觉啦，影，可千万不准乱走动哟。”
　　“是是是。”萧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拉克丝你该再信任我些。”
　　将要关上门的拉克丝伸进小脑袋吐了吐舌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大家都不相信你呢。”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萧影独自一人望着窗外。
　　任何人见证死亡的时候都会很悲伤吧，当然热衷于杀戮的人除外。而就算是复仇者，也会在见证仇人死亡的时候为了已经死去的人而悲伤吧。
　　人生下来，就会见证各种各样的死亡，祖辈的，父母的，朋友的，爱人的，然后是自己的。
　　有的人很不幸的见证了子辈乃至孙辈的死亡，那种悲伤又是如何的？萧影不知道，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应该是很强烈的吧。
　　见证一个人的死亡已经很悲伤了，而将这份悲伤传递出去，传递死亡，悲伤却会感染两个人——传递者与被传递者。
　　今天体会过那种悲伤后的萧影，莫名的想起了阿里埃蒂，那个美丽得仿若神祗的精灵女子，心中对她的恨意也逐渐消失了。曾经的萧影一直很恨阿里埃蒂，因为在他看来是阿里埃蒂带来了易的死亡，这种逻辑很奇怪，但是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萧影的心里。
　　见证并且传递了卡帕西安的死亡，被阿尼娅痛恨的萧影突然心里一阵清明。他微微一笑，继而大声笑了起来。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门口站着穿着一声白色睡衣的拉克丝。拉克丝走到萧影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萧影，少女眼里全是不满的说道：“影！大半夜你不睡么！小心被赶出去！”
　　“是是是。”萧影眼里还满是笑意，他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一把将拉克丝抱住，说道：“拉克丝，谢谢你，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啊啊啊啊！”拉克丝一阵惊呼，一把将萧影推开，慌乱的说道：“快睡呐！快睡呐！”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萧影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刚才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忘乎所以，结果做了那个大胆的动作。其实，他心里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
　　就在刚才，萧影突然明悟了一些东西，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就如同拉克丝和帕克所说，他的性命是他人救下来的，他就更应该珍惜才对。这种明悟也许对剑道提升不大，但是对于萧影以后的人生的价值却是巨大的。
　　因为萧影知道，他活下去是一种义务与责任，因为有了这些责任，他才不会随意轻生，也不会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被他人救下的得来不易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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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还疼么？”结温柔的抚摸着女儿包着绷带的右手，看着被绷带包着的手指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
　　“母亲，没事了，至少对影的追杀命令已经撤销了。”阿卡丽有些虚弱的说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里的苦涩却让结心中一紧…
　　自从结束了“暗影之拳”的职责，结就安心的呆在了家里。而那个严厉、冷酷的结也仿佛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这个温和的母亲。
　　“唉，如果那天那个任务不是那么急的话，要是你能在之前找我商量一下，恐怕也不会是这样了。”看着女儿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憔悴，结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现在，影……影他一定很恨我吧。母亲，我已经失去他啦。”阿卡丽抱住结，默默的哭泣着，眼泪浸湿了结的衣衫：“永远的失去他啦。”
　　窗外，慎看着这一切，只能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无奈叹息。
　　自从第一天同阿卡丽见面，慎就开始注意这个女孩了。这个倔强的，表面上看起来骄傲不可一世甚至是目中无人的其实内心是柔软而温和的女孩。
　　这是否就是喜欢呢？性子有些冷淡木讷的慎不知道，如果是喜欢，那么他一定是很喜欢她的。
　　凯南也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只是因为他是约德尔人的关系，他只能将那份喜欢埋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