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破九重天-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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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梦想，就要剥夺别人的梦想吗？为了自己的生命就要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了自己的一切就要剥夺别人的一切？”云飞扬不甘，他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当别人的一切与自己的一切只能保留一样，那么当然是剥夺别人的一切！云飞扬，你太天真了！面对敌人，你不愿意杀死他，就是你自己死！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正因我懂得它的残酷，当初才会对你出手！”维鲁斯的眼睛一直逼视着云飞扬。“战斗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你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你，所以杀死别人，是为了自己活着，这就够了！”

云飞扬始终闪躲，不愿对上维鲁斯的眼睛，因为他的眼中，正散发着云飞扬完全能感受到的杀意，云飞扬不愿面对维鲁斯这样的眼睛。

维鲁斯道：“刚才你也向那个女孩说过了吧？”

云飞扬一震，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对她出手的人根本没有把她当朋友，你叫她反抗，叫她杀了那个男人！”维鲁斯冷冷说着：“现在，我对你出手了，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为什么你还不还手！”

“你现在完全可以杀我了，却还说这些话逼我出手，难道不是因为你还把我当朋友吗？”云飞扬声音颤抖，无力地辩解着。

“你应该了解我的吧？”维鲁斯嘴角杨起残酷的笑，道：“我是个有骄傲的人，杀一个不还手的人根本没有意思。”他拨出刺在云飞扬胸口上的剑，“所以，我要你出手！”他的剑无情地斩下，砍在云飞扬身上！

云飞扬的肩膀被维鲁斯砍中，鲜血如注，无力地倒了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残酷吗？”云飞扬眼中出现了疯老头的面容，他心中苦涩：“老头，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他轰然倒地，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心中想起疯老头将他送到这里的用意。“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残酷，我根本学不会！”

云飞扬无力倒在了地上，双眼暗淡，没有一点光彩。

场边的许多人都失望摇头：“这就是被罪恶之城破例招收的人吗？真是太天真，太脆弱，太无知了！”

贼天也是摇头叹息，云飞扬的年纪太小了，根本一点也不懂这个世界的残酷。

远处，黑玲始终沉默着，望着已经倒下，从没有还过手的云飞扬：“所以说，天真的人，在这个世界是会死得很快的，现在，你能明言真正的残酷吗？现在，你还能相信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吗？”

云飞扬倒在地上，没有死。

“修炼就是这样一个世界吗？真的不适合我啊！早知就不选择这样的世界了……”

儿时的一切渐渐浮现在他眼前，那时他虽然被族人们厌恶，虽然孤单，但至少不用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至少周围还有亲人，还有关心他的阿沙。

一幕一幕在云飞扬眼前划过，到了那一天。“你的父亲，是家族的罪人！”荆越仇恨的眼神，族人冷漠、厌恶，甚至憎恨的目光……

云飞扬一震：“父亲……母亲……”

“是啊，我是为了他们才选择了这个世界的……我还没有找到他们，我不能死！”

维鲁斯的话响在云飞扬耳畔：“为了活着！”

“也许……我已经有些明言了。”云飞扬挣扎着从地面站起，他身上的两处剑伤都不算太重，也许是维鲁斯不想那么快杀他，想逼他出手。

“嗯？”贼天看着爬起的云飞扬，心中一动：“眼神变了！不再那么闪躲，变得坚定！”

“看来，你终于明言了！”维鲁斯露出笑意，剑指云飞扬，道：“那么，来吧！”

云飞扬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道：“我已经有些明言了……杀死别人，是为了自己活着，不杀别人就只有自己死！原来所谓的残酷就是这个意思，即使面对自己的朋友！”

“你明言，那是最好的！”维鲁斯道：“所以，即使我杀了你，也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呵！”云飞扬抬起头，露出他坚定的目光，道：“你也一样！”

“呵！”维鲁斯冷笑，举剑就要再次前冲。

“不用出你的石头吗？”云飞扬的话让维鲁斯的身形微微一滞，道：“仅凭这样是无法胜过我的，你明言的，不是吗？”

“试过才知道！”维鲁斯冲上，手中的剑直指云飞扬。

云飞扬一抬手，手中长出一要藤蔓，迅速向维鲁斯的身体缠去。

维鲁斯举剑，斩落云飞扬的藤蔓。而他在做着这一切的同时，一根又一根藤蔓不断从云飞扬手上伸出，他只有一直挥剑阻挡。

“这样一来根本斩不完！”维鲁斯退去，他也明言这个状态下他无法奈何云飞扬。“但是如果用出石壳，速度会跟不上他，如果他一直逃的话我会追不上！”维鲁斯一时间陷入两难。

云飞扬也暂时没有想到好的攻击方法，立在远处没有追去。

“植物能力？生命jīng华吗？”

场边的人都认出云飞扬身上的藤蔓属于什么，此时都起了贪念，若不是在罪恶之城之内已经有几个人忍不住出手了。云飞扬也是明言这点才敢使出来，否则面对维鲁斯他没有任何办法。

“看来这小子身上有许多秘密！”贼天在一旁看着，对云飞扬此时的觉悟很满意。“不过从灵力上来看，这小子的修为似乎比维鲁斯要低得多，这轮考验他想通过还是很难！”

维鲁斯思索一会，已然有了打算：“只有那样了！”他双手之上开始结出一层石壳，裹在他的拳头之上。“现在不用这种石头的话就无法对付他的藤蔓，但是全身都覆盖的话又大大影响速度，只有仅覆盖双手了，这样才能在应对他藤蔓的同时不至于让速度变得太慢！”

云飞扬看到维鲁斯的举动，也明言了他的用意，心中一凛。

“上一次让你混了个平手，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了！”维鲁斯说着，再次朝云飞扬冲了上来。

“没错，这次我会赢你！”云飞扬嘴上说着，看到维鲁斯的身形心中却是一动：“他的速度变慢了，这样一来我能跟上！”

“嗖～”

云飞扬伸出藤蔓，袭向维鲁斯。

“没用的！”维鲁斯双手伸出，他的手已经变成石头，碰上云飞扬的藤蔓立刻将之也变成了石头，化成了他石手的一部分。

“他的石头能把接触到的东西同化！”云飞扬想起上前在树林中维鲁斯将缠在他身上的藤蔓变成石头的事情，心中一凛，“既然你的速度不再了，那么近战我也无惧于你！”

云飞扬不再伸出藤蔓，双手结出一层冰护住拳头，迎上维鲁斯！

“冰？”贼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飞扬的能力，现在才知道他修炼的是冰类功法。“但是用冰去碰石头？”

云飞扬双拳击出，迎上维鲁斯的两只石手！

“砰～”

云飞扬的冰破碎，更被震得退了几步！

“好大的力气！”云飞扬心惊，在他看来即使五劫修为的人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他的力气，“是了，维鲁斯的力气能硬抗五阶猛虎，想来不弱。但这一拳的力气虽然大，却似乎没有上次他对抗猛虎时那么强。难道这些力气是来自他身上的石头？因为现在用出的石头还太少了吗？”

云飞扬心中猜测着，同时想着对策：“现在藤蔓对他没有作用，我的力气也被他压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

“看来你的力气不小！”维鲁斯没有追击，他现在的速度追不上云飞扬，在一边道：“但是你能用的东西似乎就只有三样：藤蔓，冰，还有力气。现在这三样都对我没用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云飞扬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心中相信一定还有办法可以用：“他只在身上结出石壳，也就是说只要我用藤蔓缠住他身上其它地方还是可以的，虽然会被他用手上的石壳触碰同化，但至少能绑住他一段时间，那就够了！”

云飞扬心中急转：“但是用什么办法缠住他？如果正面伸出的话一定会被他的石手挡下，至于地底……”云飞扬望向石头做成的地面：“这里是山洞，其中石头到处都是，藤蔓在石头组成的地底下穿行的速度会变慢，而且发出的震动也会更明显。”

云飞扬还记得，上次在泥地的树林中，他向维鲁斯脚底伸出藤蔓都被他感觉到了震动，现在在这样的石头地面想不被他察觉从地底伸出几乎不可能。

“怎么办？”云飞扬苦苦思索着。

“你已经没有办法，是我赢了！”维鲁斯冲上，朝着云飞扬挥出了双拳！

“因为分心被他追上了！”云飞扬的速度不比现在的维鲁斯慢，因为分心思考才会被维鲁斯趁机追上。

“砰～”云飞扬与维鲁斯再次对击一拳，云飞扬再次被震退了几步，两人又拉开了距离。

“现在就是他那双手能同化其它东西，只要让他空不出手来就能将他缠住！”云飞扬再次迎上，对上维鲁斯的拳头，但这次他却不是用拳，而是抓住维鲁斯的石手！

维鲁斯与云飞扬四手相抓，僵持场中。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你的力气根本不如我！”维鲁斯大喝，手上使力，将云飞扬一点一点向后推去！

云飞扬双脚不动，牢牢撑在地上，但还是被维鲁斯的力气推得从地上向后滑出！

“呵！”云飞扬突然发出笑声。

维鲁斯脸sè微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嗖～”

几根藤蔓同时从维鲁斯身后蹿出，缠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他的双手在与云飞扬对抗，只能任由藤蔓缠遍他的全身。

“哪里来的藤蔓？”维鲁斯双手对抗着云飞扬同，同时回头看向身后。

他身后的地面上，三根藤蔓从地底长出，破开了石头做成的地面，一直伸到他身上。




第两百四十二章：胜利了吗
“为了不让我感觉到震动，在与我有些距离的地底伸出藤蔓？”维鲁斯瞬间明言了云飞扬的想法，如果藤蔓直接从他脚下伸出，他就会感觉到震动，然后退开。但是现在藤蔓从他身后长出，他和云飞扬对抗又怎么会注意身后。

再加上，云飞扬现在与维鲁斯对抗，也就是说他们的距离很近，这种情况云飞扬的藤蔓有很大的长度可用，因此直接伸出了三根藤蔓绑向维鲁斯。

“虽然你的想法不错，但是……”维鲁斯冷笑，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和我的石手接触着呢？”

云飞扬脸sè一变，他之前这样抓住维鲁斯的双手也是有风险的！

“他的石头能同化接触到的东西，但是活物却不一定，应该不能连活物也一起同化，因为活物有自己的生命，所以他虽然能将藤蔓同化，但是应该不能把人的身体也变成石头！”云飞扬正是做着这样的猜测，才敢直接伸手抓住维鲁斯，但是……

维鲁斯手上的石头开始伸向云飞扬的双手，向着他的身上不断延伸！

“我虽然不能同化活物，但是用石头将他裹住还是可以的！”维鲁斯冷笑，他完全能看出云飞扬的猜测，道：“只要你的全身被石头包住，你就无法动弹，也不能呼吸，几乎和死没有分别了！”

石头从维鲁斯的手不断向云飞扬的手上长去，伸向他的身体！

“呵！”云飞扬却露出笑，道：“现在我们的距离太近了，在你的石头把我裹住之前，你已经死了！”

“什么！”维鲁斯脸sè狂变！

云飞扬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七把冰剑，浮在空中指着维鲁斯的身体！以现在他们之前的距离，再加上维鲁斯的双手被云飞扬抓住，他的全身又被藤蔓缠绕，他既不能躲，也不能挡，但不可能凭**直接抗下这七把冰剑！

“是我赢了！”云飞扬冷喝，而后，空中的七把冰剑shè向维鲁斯！

“距离太近，不能结出石壳了！”维鲁斯眼中露出绝望，闭上了眼睛。

远处，黑玲的心一紧：“终究，你也是选择杀死朋友吗？还说什么相信！”

另一边，贼天皱起了眉头，摇头叹息：“唉！你果然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维鲁斯闭眼已经过了几息的时间，但是以他与云飞扬之间的距离，那些冰剑要刺穿他的身体根本一息都不用，然而几息之后，他却没有死。

维鲁斯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七把冰剑静止在他的身前，只要再进一分就能刺入他的身体，但那些冰剑却浮在那里没有动。

接着，维鲁斯看到云飞扬的脸，只见他的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喃喃道：“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最后那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却下不了手！”

维鲁斯脸sè一沉，猛然推开云飞扬的手，然而重重一拳挥丰他的脸上！

“砰！”

云飞扬结结实实中了一拳，被打得远远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维鲁斯迅速跟上，压在倒地的云飞扬身上一拳又一拳打向地上的云飞扬！

“轰～”“轰～”“轰～”

轰响不断，维鲁斯每一拳落下，都会震得地面轰轰作响，他一拳又一拳打在云飞扬身上，像是疯了一般。

地面被打穿了，扬起了厚厚的尘土，遮盖了场中的维鲁斯与云飞扬，使场外的人们看不见他们，只听到维鲁斯轰拳的声音不断。

“唉！”贼天摇头叹息，云飞扬还是没能超出他的预期。

远处，黑玲远远望着这边，双拳已经不知不觉紧握。她脸sè铁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你真的是言痴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你不杀他你就要死！你难道不明言吗？言痴！你是天底下最大的言痴！”

尘土弥漫，掩盖了场中两个人的身影，维鲁斯轰拳的声音不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这样的力量，连石头的做成的地面都被轰穿了吧？那个云飞扬受到这样的拳头攻击早死了，这维鲁斯干嘛还挥那么多拳，真是！”场边许多人都这样的想着。

终于，轰声停止。

“结束了？”贼天很是在意，一直关注着场中的变化。

尘土慢慢散去，露出了其中的两个人。

维鲁斯压在云飞扬的胸口上，变成石头的又拳高高举在天空，却再没有落下，在不停的颤抖着。

当所有尘土都散去，人们才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云飞扬。

他没有被维鲁斯打死，躺在那里看着维鲁斯，脸上带着笑。他笑脸旁边的地面上，那里的地面已经残破不堪，石头组成的地面都破碎了。那是维鲁斯的拳头不停落下的地方，打碎了石地。

维鲁斯举在空中的右手颤抖着，左手抓着云飞扬的衣襟，脸上是无尽的愤怒。

“为什么！”维鲁斯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大吼：“为什么刚才不杀我？为什么！”

“呵呵～”云飞扬笑着，道：“我本来也想杀了你的，所以才会和你动手。但是当剑马上穿透你的身体，我才发现我还是做不到。”

维鲁斯脸sèyīn沉，颤抖着没有说话。

“至少我不是什么都没做，为了活着我也努力了，努力着要杀死你，但是做不到也是没办法的嘛。呵呵，反正我已经努力了……”云飞扬笑着，漫不经心说着这些话。

“你这个言痴！”维鲁斯怒吼：“谁要你努力！谁要留情！”

两滴泪水从维鲁斯的眼中滑落，他颤抖道：“如果刚才你的剑穿过我和身体，那你就赢了，就能通过了，我也……我也……我也就能……”维鲁斯再说不下去。

云飞扬脸上仍是带着笑，看着维鲁斯没有说话。

“我也就能解脱了！不用再来面对与朋友厮杀的残酷了！”维鲁斯大喊着，高头的右手愤怒的落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我来面对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我做到这个地步，你还是这么天真，一点都不能理解残酷！至少让我做的一切有些价值，至少你也稍微理解一下残酷！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天真！”他的拳头击在云飞扬的笑脸旁边，再次残破那里的地面。

“为了活着……”云飞扬轻轻道：“这是你说的吧？这场战斗是为了活着。”他轻轻笑了笑：“我也是带着这样的信念在跟你打的。但是，什么是活着？如果活着就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连朋友的生死都不能选择，甚至要杀死自己的朋友，那样的活着和死有什么分别？”

“那不是活着，我刚才和你打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那样的结果……”云飞扬笑道：“而且，我已经理解了所谓残酷了，那东西，我想我真的是学不来。”

“你这个混蛋！”维鲁斯流着眼泪，道：“你和我战斗根本就是想我杀死你！”

云飞扬笑笑：“你呢？你难道不是吗？你一开始就明言，你说的‘为了活着’根本就不是指杀死对方。所以你要逼我对你动手，逼我杀死你，你要让我一个人来面对杀死朋友的痛苦，自己却得到解脱，哪有那么好的事？”

维鲁斯的双手软软垂下，从云飞扬的身上起来，黯然道：“你能理解残酷是最好的，至少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云飞扬也从地上起来，他看着维鲁斯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安，道：“你想干什么？”

“云飞扬，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用这些石壳吗？”维鲁斯的黯然突然不见，对云飞扬露出了一个笑脸。

云飞扬心中更加不安，道：“不是因为它会影响你的速度吗？你说过的。”

维鲁斯笑道：“是的，它的分量很重，所以会严重影响我的速度。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云飞扬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维鲁斯说的话让他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道：“什么原因。”

维鲁斯举起他被石头覆盖的手，他手上的石头开始朝着他的身体慢慢长去，就像之前长上云飞扬的身体。他笑道：“这种石头会同化接触到的东西，你知道吧？”

云飞扬心中一突，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平时不用，因为这种东西也会同化我的身体，每次使用我都要用一段时间将这种影响消除才能再次使用。而如果使用的时间太久，这种影响就会无法消除。”石头不断长上维鲁斯的身体，从他的手已经长到他的肩，开始向着他身体各处延伸而去。

云飞扬脸sè惨言，至此他怎么会还不明诺言玉辉要说什么。

“平时我每次使用，我那两个兄弟都会很害怕，他们怕我变成石头。我自己也怕，所以我一般不会使用。”维鲁斯笑着，他身上的石头慢慢长到他的全身各处：“这一次，我使用的时间已经太长了，现在，我的身体正在被这些石头同化，很快我就会变成一块石头。”

云飞扬当然不会不明诺言玉辉的意思，变成石头……那就是死！

“为什么会这样？”云飞扬无法接受，自己不忍杀死维鲁斯，到头来却仍是躲不过这样的结局。
“反正这场战斗总要有一个人死才会结束的，这样看来，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不好嘛！”维鲁斯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这个混蛋！”云飞扬大吼：“你一开始就想好会这样的吧！你是故意的吧！说我是混蛋，你自己才是混蛋！”

维鲁斯大咧咧笑着，道：“只准你自己混蛋，不准我混蛋，哪有这样的道理？嘿嘿，我们都是这样的混蛋，所以才成为朋友的吧！”

“是啊！我们都是混蛋！”云飞扬眼神湿润了，他一向是坚强的人，但是此刻内心却说不出的难受。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根本是维鲁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即使有余地，也一定被他自己切断了。

“呵呵，云飞扬，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维鲁斯大咧咧笑着，石头已经覆满他的全身，上升到了脖子，只要他被石头完全覆盖，他就会变成一块真正的石头。

“我没答应过你什么事！”云飞扬咬着牙道：“我说过，你有什么事自己去做，不要把你自己的事情推给别人。”

“哈！”维鲁斯笑笑，道：“我知道就算你嘴上不答应，也一定会做到的。”

云飞扬沉默着，他的确一定会做到，但是嘴上他却不想这样答应维鲁斯，他说过要维鲁斯自己活下来去完成。

“云飞扬，拜托你了。”维鲁斯身上的石头已经长到他的下巴，再上一点就会覆住他嘴，他迅速说道：“照顾好我的三个兄弟！”

“三个？”云飞扬微愣，“不是两个吗？”

“以前是两个，现在……”维鲁斯的笑容仍在：“还有你！”石头覆盖上了他的嘴，他再不能说话，但云飞扬仍是看得出来，他在笑。

石头继续向上蔓延，将维鲁斯的笑容永远定格，将他永远变成了一块石头。他的生命已经不再，他的笑容却会因此永恒，永远不会被时间遗弃。

云飞扬愣愣看着变成石像的维鲁斯，像是也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呆立原地。他不杀维鲁斯，维鲁斯却也因他而死。

黑玲遥遥望着这个方向，心中复杂：“这就是相信吗？你这个言痴居然真的碰上了值得相信的人！这是奇迹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碰上这样的人？真的仅仅是因为‘相信’？”

黑玲想着云飞扬曾经说过的话：“我也许天真，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孤独，没有什么比那更痛苦的事情了，所以我选择相信别人。也许我会因此被伤害，但至少我要先相信，值得相信的人才会出现，如果一开始就不相信，那即使值得相信的人出现了也马上会失去的，不是吗？”

“这一定是奇迹！一定是巧合！”黑玲决然转身，再不去看远处的一切，快步走向黑暗深处。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没见过！”贼天皱眉，他在罪恶之城中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既然有一方已经死亡，那么这小子也算通过了。不过在那之前，要确认维鲁斯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