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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艳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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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鼎说不论下一步xiao蕉厂怎么办,李小凡必须要调整了。嵇望德说:“早调整他就好了,我真后悔没听你的意见。”戴鼎说:“现在下决心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嵇望德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半晌他说:“报纸上类似的事也报道过,好像都是直接从国外进口报废设备,而且资金也多在几千万以上,相比之下xiao蕉厂算是少的了。”
    戴鼎说:“一个亿对人家来说也许无所谓,但我们这几千万能让全市干部教师发好几个月工资了。”
    嵇望德说:“看来我们也交了一笔不小的学费。”
    戴鼎说:“我想当务之急就是物色xiao蕉厂人选,要尽快采取措施,否则xiao蕉都成熟后没法收购就要出事。”
    嵇望德说:“这事就这样吧,我们都考虑一下。”
    在香格里拉的包房里,李小凡像个佣人小心地侍候着马妮妮,给她剥果皮,递茶水,用湿毛巾帮她敷额头,还给她讲故事。他说有一位空军飞行员结婚,战友送他们一副对子:双机比翼飞夜航,单机俯冲打地靶。横批:比翼**。马妮妮听了没有睬他。
    她真喝多了,再次躺到chuang上便不想动弹,李小凡想趁她酒醉动动她,但又想,如果她真不愿意,他勉强也没意思,他现在身边不缺女人,在生理yu望上不饥不饿,乐得留给她一个好印象,这叫放长线钓美人鱼,说不定什么时候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其实马妮妮并没有睡着,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李小凡说明天陪她参观南海的名胜古迹。马妮妮说:“你不怕再碰到你们那个市长,让我露马脚吗”
    李小凡知道那种可能性很小,说:“露马脚不要紧,只要不露马腿就行。”
    马妮妮问马脚跟马腿有什么差别。李小凡说马腿再往上可就是真理了。马妮妮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第二天戴鼎问嵇望德,xiao蕉厂的人事安排考虑得怎么样了,不能再拖了。嵇望德问有谁可以接替xiao蕉厂厂长。戴鼎说,可以让组织部了解一下,如果在厂内产生,他认为汪宗曦可以考虑。嵇望德说:“我让组织部了解一下再说吧。”
    李小凡陪马妮妮跑了一整天,带她看遍了南海的所有名胜古迹。安石亭,天涯阁,清官桥,拴马塔。马妮妮赞口不绝,她说你们虽是一个县级市,但旅游资源并不比海南差,不开发真是太可惜了。在拴马塔脚下,李小凡问马妮妮想不想知道这塔为什么叫拴马塔。马妮妮说他这个导游不称职,有故事怎么不说
    李小凡就说,以前南海出产良种马,雄马天下无双,有一年从海边跑来一匹发情的小母马,南海的雄马都要跟她交配,结果雄马们互相斗起来,相当于西方男人为qing人而决斗。
    得胜的雄马跟小母马成了好事,就不想让它离开南海了,但小母马一定要走,它说除非你用金子铸成拴马桩将我拴住。雄马果然用黄金铸成这个宝塔,将小母马拴着。小母马白天在外面吃草,晚上就躲进塔里面,不久之后就产下了小马仔。马妮妮听后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我上当了。”
    李小凡得意一笑:“我这个导游称职了吧”
    马妮妮离开南海时,李小凡将她送上飞机,给了她1万块钱。他本来要给她2万块的,但他想起她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无男。他现在还难受,一生气就减去l万。在回南海的路上,李小凡突然又觉得他这回没能玩马妮妮而给她1万块钱,还是亏了,猛然抬头看着路两边的xiao蕉树都给一串串xiao蕉压弯了腰,仿佛在向他招手,就感到头痛蕉片生产线无法投产,接下来怎么应付
    缪丁秀觉得xiao蕉丰收,首先是他的功劳,如果他不积极鼓动嵇望德,不坚持分任务,肯定没有今天的好形势。他建议组织各乡镇及市直机关的第一把手到xiao蕉种植最多的乡镇参观。然后就开现场会,嵇望德欣然采纳,还让樊家坚请来省报省电视台记者跟踪采访报道。
    嵇望德让泰之川具体组织参观事宜,泰之川推说有病。嵇望德便让缪丁秀具体组织。缪丁秀说:“南海没有泰之川地球同样转。”
    由于戴鼎总走在队伍后面,缪丁秀在参观过程中出尽风头,他每到一处都指着一梭梭硕大的xiao蕉说:“谁说南海不可以种植xiao蕉!”
    省电视台记者要采访市长。戴鼎让她采访嵇望德。嵇望德因为记者一开始没有说要采访他,认为记者有眼不识泰山,有些不高兴,便故作姿态:“你说行了。”
    戴鼎不知道嵇望德心里想什么,以为嵇望德真不想接受采访,便说:“如果嵇书记不愿谈就让缪副书记说吧。”缪丁秀便站在xiao蕉树旁大谈南海种植xiao蕉的经过。
    农业局的《农事快报》刊出《近期xiao蕉防霜冻须知》,建议各乡镇组织蕉农做好xiao蕉防霜冻工作。蕉农眼看着xiao蕉即将采摘,入冬以来也从未见过像样的冷空气,以为今年是个暧冬,便不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xiao蕉厂什么时候开始收购xiao蕉,不断打电话问是厂方派人下去呢还是他们运到厂里来
57。 高级女生叶叶
    57。高级女生叶叶
    李小凡知道无论如何要收购一些xiao蕉,便让蕉农自己运到工厂来,价格比市场低三分之一还不付现金,一律打白条。李小凡想这样一来,蕉农肯定将xiao蕉外运。与此同时,不断有人向市委市政府反映xiao蕉厂收购xiao蕉打白条,价钱还比市面上低。嵇望德问有没有这回事。樊家坚说,是有这回事,但市委市政府没有硬性规定蕉农要将xiao蕉卖给xiao蕉厂,如果市面上价钱高,又是现钱,蕉农还卖给xiao蕉厂不是笨蛋吗
    过不了几天,缪丁秀就听说蕉农在xiao蕉厂门口闹事,因为xiao蕉厂不再收购xiao蕉,大门也关上了。缪丁秀向戴鼎请示,戴鼎让他向嵇望德汇报。
    嵇望德说:“真是怪事!不是说xiao蕉厂收购价比市面上低而且打白条吗他们怎么不会拉到市场上卖”
    缪丁秀说:“xiao蕉太多市场上没法卖。”
    嵇望德说:“如果xiao蕉厂一时不能消化那么多,就让他们往外县拉嘛!”
    缪丁秀说:“xiao蕉厂试产一直不行,据说总共只收购几千斤xiao蕉。”
    嵇望德说:“你向戴市长汇报让他出面处理一下吧。”
    缪丁秀找到戴鼎,戴鼎沉默半天才说:“事情是越闹越大了,要处理首先调整好xiao蕉厂的班子。我们一起找嵇书记商量吧。”
    嵇望德听完戴鼎的意见,说:“xiao蕉厂班子的事很麻烦,汪宗曦在厂内据说威信也不高,现在我们要么选准人,要么不动,如果再选一个厂长也不行,反而被动。目前关键是化解农民跟xiao蕉厂的矛盾,只要蕉农不闹就什么事都好办。”戴鼎说:“市委市政府发了文件让大家种xiao蕉,还分死任务,现在xiao蕉种出来,xiao蕉厂却不收购,我们怎么向农民解释”嵇望德问:“我们的文件上有没有收购xiao蕉这一条”戴鼎说:“这一条倒是没有写。”
    “那就好办了,一方面我们动员xiao蕉厂尽量多收一些,一点都不收我们面子上确实过不去,但主要还是引导农民面向市场,面向外县,市场经济都搞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农民还整天等着政府安排收购xiao蕉,真是咄咄怪事!”嵇望德说到这里,心情显得特别沉重,“积重难返啊,这段时间你多愁心了。”说着夹起皮包就走。
    戴鼎回到家,妻子葛庆曼还没有回来,他自己躺在沙发里,脑子里乱糟糟的,总想着xiao蕉厂的事,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火,全身都像烧着了似的难受,他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到地板上,杯子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他听着觉得心上舒服了些,于是抓起第二个又砸。
    葛庆曼推开门,戴鼎正在砸第二个杯子。她没有拦他,也没有说什么,将菜篮轻轻放在地板上,然后默默地坐到他的对面。
    戴鼎跟妻子无言地坐一会儿,声音沉重地说:“给我拿杯水,我心里烧得慌。”他现在还弄不明白自己是气愤嵇望德还是李小凡,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他觉得如果xiao蕉厂还这样拖下去,非出大问题不可,可是他又一筹莫展。
    葛庆曼替戴鼎倒了水,便蹲下去用手捡地上的破杯子,捡着捡着,突然手上流出鲜红的血,给碎玻璃刺了。戴鼎忙蹲过去握着妻子的手看。葛庆曼淡然一笑,说:“没事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戴鼎叹一口气说:“真想学陶县令,跟你归隐田园。”
    葛庆曼说:“要真有田园可隐,说不定我也愿意,你的脾气越来越大,说不定哪天在外面不顺心回来就揍我了。”
    戴鼎说:“要是不砸掉这两个杯子,我的xiong口也许要炸开了。”
    李小凡让人封锁xiao蕉厂无法正常生产的消息。每天他只让人收购几百斤xiao蕉,然后就关上大门,让保安将等在门外要卖xiao蕉的农民赶走。收购回来的xiao蕉大部分放在仓库里腐烂,最后就扔进垃圾堆,烂xiao蕉发出的腐味和烤xiao蕉片的焦味混合起来,使厂区上空弥漫着一种怪味。
    樊家坚又几次打电话,说要吃李小凡的xiao蕉片,李小凡认为樊家坚是幸灾乐祸,说:“你急什么,就是到市场上买,我也会让你吃个够!”说完就挂机。樊家坚感到莫名其妙。
    李小凡想找个机会离开南海一段时间躲躲xiao蕉,便打电话到首都问嵇望德的文凭办好没有,对方说早办好了怎么不见你来取李小凡即给嵇望德打电话说要到首都取文凭。嵇望德让他马上到他办公室,他不知什么事,心里正七上八下,史如馨偏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问有xiao蕉片吃没有。李小凡说:“xiao蕉片没有,xiao蕉倒有一条。”
    李小凡的xiao蕉她当然喜欢吃,但她知道他现在是生她的气,唬得慌忙挂掉。
    嵇望德看着李小凡走进他的办公室,高深莫测地一笑。他没有请坐,没有握手,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提前泡茶。
    李小凡小心地说:“你的文凭早得了,学校等着我去取呢。”
    嵇望德问:“这段时间你走得开吗”
    李小凡说去几天没有什么问题。嵇望德问:“听说机器里面都锈掉了,怎么回事”
    李小凡说:“这本来就是旧机器,生点锈有什么奇怪”
    嵇望德说:“可是现在不能投产,xiao蕉却成熟了,怎么办”
    李小凡说:“很简单,他们想哪里卖就哪里卖,xiao蕉厂从来没有跟哪个人签订过收购xiao蕉的合同。”
    嵇望德沉默一会儿,说:“去吧,安排好家里的工作,还要跟戴市长说一声,这段时间他总担心xiao蕉厂有什么事。”
    李小凡从嵇望德办公室出来就给戴鼎打电话,他说要去一趟首都。戴鼎问他去首都有什么事。李小凡说跟一个机械厂联系过了,想去看看能不能换部分零件,争取尽快正式投产。
    戴鼎问:“首都有生产这种设备的工厂吗”
    李小凡说有。
    戴鼎说:“那你快去快回吧。有没有路费”
    李小凡不好意思再要戴鼎解决路费了,反正他也不缺那几万块钱,说:“路费我自己先垫着吧,如果要换机器需要多少钱我再向市长汇报。”
    戴鼎说:“到了首都有什么情况即刻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你尽管说,如果需要钱我马上让财政局电汇过去。”
    李小凡当时真有些感动,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只一闪念,一笑之后就过去了。走出首都机场大门,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教授一看见李小凡即抢着帮李小凡提包,李小凡已经心安理得,甚至想,教授提包还不过瘾,什么时候让司长甚至局长部长帮提包才有意思。
    他这次没有跟那个负责人联系,他不想看她那双对他有所期待的眼睛。教授觉得李小凡的行李不够重,说:“今年最强的冷空气明早就到了,你带这么少的衣服”
    李小凡说:“不要紧,商店里有的是衣服。”
    冷空气当晚就到了,李小凡半夜里还爬起来找棉被盖。第二天一早就让教授陪着上街买皮大衣。李小凡给阎振打电话问南海是否也刮风。阎振说太阳正大着呢,这种天气xiao蕉熟得比放进烤炉还快,李小凡没说什么就挂了机。
    傍晚,阎振突然打电话告诉李小凡,说南海也刮风了,这场风据说是今年最冷维持时间最长的呢。李小凡连续嗯了几下,然后给嵇望德打电话,说文凭已经拿到手,下次你填什么表就可以填博士。一旦有人问起,你就说两年前已经开始读了。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
    教授要给李小凡安排女大学生玩玩,问他要高级生还是要普通生。李小凡一时不明白。教授说,高级生今晚就可以留在宾馆陪你,普通生得培养一下,能不能让你如愿还得看你的实力。李小凡一笑说:“不就是几个钱吗”教授说:“钱只是一方面,很重要一方面是看你能不能打动她的心。”
    李小凡说:“那就要高级生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也没有那个耐心。”
    教授便打电话,不到半小时,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走着碎步款款来到教授的面前。教授介绍说:“这是我班上最漂亮可爱的叶叶。”然后对叶叶说:“你好好陪着李老板吧。”
    叶叶问:“明天不是要考试了吗”
    教授说:“你放心吧,试卷我让人帮你做好夹进去就是了。”
58。 小叶叶娇滴滴
    58。小叶叶娇滴滴
    叶叶对李小凡挤挤眼睛说:“你看我们的老师多好。”
    教授对李小凡说:“你什么时候走提前给我打电话,我送你。”
    李小凡说:“看情况吧,要不到时就让叶叶送我行了。”
    教授说:“也好,那我先走了。”
    李小凡问叶叶想到什么地方玩,叶叶说:“现在一出门就是沙尘暴,真不知可以到哪里玩了。”问李小凡是第几次到首都来。李小凡说记不清了。
    叶叶说:“那首都的名胜古迹你一定都游遍了,还去哪里”
    李小凡说:“别的地方都可以不去,但长城我还想去一下。”
    叶叶说长城现在风太大。
    李小凡说:“好汉怕什么风”
    叶叶说:“那就去吧。”
    李小凡向叶叶招手,让她坐到他身边。叶叶坐到李小凡身边,手放到李小凡的腿上,身子轻轻倚着他。李小凡拿起她的手看着,那是一双百分之百的纤手,指节像一只只虫草,只是长些而已。叶叶说:“我的手指够细吧”
    李小凡说:“我只要轻轻一捏就折了。”
    叶叶说:“你捏啊。”
    李小凡拿着放到鼻子边闻了闻说:“我真想吃掉它。”
    叶叶说:“好吃的东西多着呢,李老板干吗要吃手指,又不是小孩子”
    李小凡便帮叶叶解纽扣,一个一个漫不经心地解,半天也没解开几个。
    叶叶说:“李老板真像个大姑娘。”
    几下子将自己身上可以除下的东西全部剥掉。李小凡将脸移到她的两ru间,他有几分醉意,就闭上眼睛搂着她的肩,睡着了似的再也不动。叶叶等待着李小凡要怎么样,闭上眼睛后身子便轻轻地扭动,可是好久也没见李小凡有动静,便忍不住用嘴蹭李小凡的脸,娇滴滴地问:“你怎么啦”
    李小凡说:“我已经进入梦乡,我正梦见自己跟一个仙女飘向大海,大海波浪太响,仙女有些害怕,于是我们又飘向高山,但高山上太冷,仙女冻得发抖,我们只好躲进房间里了。”
    叶叶说:“你真像诗人。”
    李小凡问:“你说人最幸福是什么时候”
    叶叶说:“这就看谁了。学生考试得了满分时最幸福,饿鬼得了面包最幸福,瘾君子得了白粉最幸福……”
    李小凡打断她的话:“你什么时候最幸福”
    叶叶说:“我现在居无定所,看中了一处房子,什么时候能将它买下来住进去那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李小凡问房子要多少钱。
    叶叶说:“将近100万呢,买房子的钱已经有了,就差配家具。”
    李小凡问配家具要多少钱。叶叶说:“有十万块就可以应付了,以后有了钱再买。”
    李小凡便沉默着。叶叶问:“你什么时候最幸福,你还没告诉我呢!”
    李小凡说:“以前我总以为跟漂亮的女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最幸福,慢慢才发现,那种幸福总是暂时的,你jing力最好也不过几十分钟,一旦下来,就只剩下疲惫,半天不想动弹,哪比得上现在这种状态,真是太妙了。”
    叶叶说:“你这是资源浪费,你不会是不行吧”
    李小凡闭着眼睛:“NO,NO。”
    叶叶看来是受不了了,她为李小凡tuo了衣服,然后让他躺到沙发上给他做按摩。叶叶按摩手法的专业性让李小凡很是意外,他问她是否学过,她说这玩艺哪用学。
    李小凡昨晚睡得不好,闭上眼睛任她折腾,小睡一会儿之后身上热热的有了些感觉,他说:“你真行,你的家具我包了。”
    这天晚上李小凡睡得很沉,早上9点多钟时阎振给他打电话,电话响半天他也没有听到,叶叶拿着手机放到他耳边轻轻推了他几下,他才睁开了眼睛,叶叶便替他打开手机翻盖,阎振说:“昨晚南海霜冻很厉害,xiao蕉都冻黑了。”
    李小凡说:“真遗憾,下一步我们从哪里购原料啊。”
    放下电话即对叶叶说,“今天我们去长城做好汉吧!”
    南海的这场霜冻50年来没有见过。青绿色的xiao蕉一夜之间都变黑了,太阳出来一晒,全部烂掉了。这天上午,省电视台正重播南海大种xiao蕉专题,画面上反复出现嵇望德带队视察xiao蕉的情景之后,缪丁秀即站到女记者的话筒前,高昂着头说:“我们号召全市人民大种xiao蕉,既解决了xiao蕉厂的原料问题,又给农民提供了增收的机会,这是一个双赢战略。有人担心有霜冻,等霜冻一来,蕉农的钱已经装进口袋里了。”
    蕉农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盼大的xiao蕉,希望卖了钱过个好年,可眨眼间全部成了黑炭,痛定思痛,都说那是因为xiao蕉厂迟迟不收购所造成的,纷纷到市委市政府门口静坐。樊家坚跟蕉农做解释工作,缪丁秀躺在因为开了暖气而暖融融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站在冷风中的蕉农说:“冻坏了xiao蕉你们怪谁,谁让你们不采取措施防冻,退一万步说,这是天灾,人力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跟市委市政府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下午突然有人抬着一具死尸来到市委门口,死者家属吵闹着要见市委书记。樊家坚让秘书了解是怎么回事,秘书回来说,一个农妇服农药自杀,家属抬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了。樊家坚问:“她自已吃农药死了来找市委书记干什么”
    服毒自杀的农妇是个寡母,丈夫前年死了,自己带着两个小孩,用半个缸装水吃,住的是一间要弯腰才能进去的土坯屋,狗也可以爬上屋顶睡觉,村里人戏说她家吃半边江(缸)水,住九(狗)座大屋。
    她前几年卖甘蔗一直拿着白条,今年村里分给她5亩xiao蕉任务,心想这回再也不种甘蔗了,一气之下将去年才种的蔗头挖掉,全部改种xiao蕉,谁知今年卖了几百斤xiao蕉得到的还是白条,剩下没卖的全冻坏了。她本来已经很绝望,碰巧村委要收什么钱,她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几个村干部说她耍赖,见院子里有两只母鸡就捉走了。农妇靠这两只老母鸡下蛋卖钱维持两个孩子的生活,她追到村委去想要回母鸡,谁知村委几个干部正在那里喝酒,两只母鸡已被杀了做下酒菜。农妇回到家就喝了农药。
    樊家坚马上电话报告泰之川,泰之川让他报告缪丁秀,缪丁秀一听是农妇喝农药自杀,马上说:“中国本来ren口就多,要死让她死好了。”
    樊家坚忙说:“可是事出有因……”
    缪丁秀没有让樊家坚说下去,他说:“不管什么原因,始终是自杀,让一个死尸抬到市委门口上多晦气!你马上通知公安局派人把他们轰走!”
    樊家坚问:“用不用报告嵇书记”
    “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好事。”缪丁秀不耐烦了。
    樊家坚将电话打进李小凡的手机时,李小凡正站在长城上迎风眺望,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他听完农妇自杀事件,心有点慌,尽管这件事跟xiao蕉厂打白条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还是感到害怕。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望着蜿蜒如蛇爬在苍苍茫茫的山岭上的黑影,随口吟出多年前听说的一位大诗人的杰作:“长城啊,你真他ma的长!”依偎在他身边的叶叶问他为什么要骂长城,他说:“回去吧。”
    那天戴鼎带着建设、土地等部门的领导到一个乡去现场办公,处理一起拖了多年的土地纠纷,让两个乡之间的一段路得以修复通车,以解决几千群众长期绕道近lO公里赶集的老大难问题。他从乡下回来,警车已经停在市委门口,几个民警与死者家属在那里相持不下。一个民警说:“如果你们不走,我们就抓人了。”
    说着先拖着一个人要推到警车上。死者家属一起呼天抢地大哭起来。戴鼎远远下了车快步走过去,即摆摆手让民警放人。死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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