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奋斗吧！凉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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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曾同路边一只看得见她的野猫生活过，直到它的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当它衰老的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她为它的即将离去而感到难过，为自己又将一人飘荡而悲伤，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流下一滴泪。

　　　　兔子在异国某个热闹的婚礼角落找到了她，不忍打扰。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看过多少场的婚礼了，不过我希望将来自己的，可以有这样长长拖地的头纱，它实在是太漂亮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其他人对过话，这一句话下来，她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望着那个坐在后面的女孩子，兔子无端的为她感到难受。

　　　　她穿着那时候的为了参加剑道决赛时神御纱绘为她买的新裙子，她为她挽起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凌乱，发间的毛球和蝴蝶结丝带依旧洁白如昔。

　　　　突然落至肩上的粉色花瓣，凉子愣了愣，下意识仰起头却看见兔子为她施法造的花雨。只有她能看到，粉色的花瓣在落下的那一刻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香味，也没有轻柔细滑的触感，可是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

　　　　“谢谢你。”

　　　　以往那些平常的东西，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奢侈。无法尝普通小食的味道，无法与人交流，也无法获得别人善意的微笑。曾经也为这样孤寂的生活而无法忍受，寂静的夜里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她亮起，坐在高楼顶端，微风扫过的她的心间，一片冰凉。

　　　　新娘抛出的花束穿过她的身体，凉子看到自己身后的女子接到了它。“真可惜，如果我有实体，就是我的了。”

　　　　还是十五岁的身体，可是她存在得太久了，想要结婚的话，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他记起你来了。”

　　　　兔子突然的话，让凉子神色不明的望向它。瞥了眼她看不出悲喜的脸，兔子继续道“一开始，他到处找你存在过没有消失的痕迹，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人记得你。”

　　　　凉子的五指慢慢收紧，心里却是酸涩和微甜交杂。他没有忘记自己，欣喜却又苦涩。。。

　　　　“我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还以为，那里的龙马也会…”

　　　　“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逝可是不一样的哟~”兔子挥了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胡萝卜，悬空侧躺的姿势。

　　　　虽然她也可以轻松的飘在空中，可是她还是更喜欢‘坐’在椅子上。曾被兔子笑过无数次她这是在自我欺骗，就算是这样，她一点也不介意。

　　　　“我不想他难过。”

　　　　望着那个直直看向前方的少女，兔子挥了挥胡萝卜“相信我，你们的故事还没有结局，我有预感。”

　　　　凉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它的安慰，笑了笑，却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一大把狗血，想起菇凉的少年，下一章有奇怪的女人乱入，哦吼吼吼，谁能猜出来？！提示：超级出名，在很多动漫中又出现的女人…

正文　第76章　回家吧凉子（五）

　　　　越前龙马摇动系着铜铃的粗绳；身后还是新年来初诣的人们。还记得前年的时候，他还是和她一起在这里祈愿；环顾四周忙着自己事务的巫女，没有一个人是她。

　　　　拢了拢脖子上灰色围巾，他江南位置让给排队在后的人，转而沿着台阶慢慢走下来。

　　　　“新年快乐，凉子。”

　　　　虽已是深夜，新年泥轰的夜晚依旧灯火辉煌。

　　　　一年多的时间里；前辈他们早已经成为职业网球手活跃与网坛；一年倒是可以相聚几次。而他本是可以跟着越前夫妇回到美国，为正式成为网球手铺下前路；可是他却坚持留在这里。

　　　　没有一个人记得神御凉子这个名字；他们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而他也无法解释。守着那三个能证实她存在过的东西，还有一颗越来越空洞的心，极尽一切忽略那些无时不在的寂寥，他在等待，等待一个能让他找到她并将她带回来的机会。

　　　　如今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他。

　　　　越前夫妇离开后，寺院是住不了的，即便年纪才十八，少年还是毫不犹豫了买了属于自己的公寓。这并不稀奇，虽然他还没有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但从小参加各种比赛获得的奖金，就足以让他有能力一个人毫无顾虑的生活。

　　　　陡然想到公寓里的食材不太够，少年原本迈向公寓的步子顿了顿，转而向附近的便利店走去。新年的夜晚，商店并没有关门，这是因为时不时会有要通宵跨年的青年们前来买一些零食啤酒，这对于商业街，也算是一年之际生意最好的时候。

　　　　快速的拿过几样需要的东西，营业员结算时，越前龙马拿出钱包准备结账，却在抽出卡的时候带出了藏在深处的照片。

　　　　仅仅只有一张纸重量的照片，悠悠荡在空中缓缓落下，顾不得拿起买完的东西，他几步上前想要将它捡起，却有一只骨节漂亮的不真实的手，先将它拾起。

　　　　顺着那莹白的手臂向上，越前龙马看到的是个容颜美艳的女人。成熟优雅的气质从她身上淡雅散出，带着神秘的诱惑感，她穿着米黄色收腰款风衣，及腰黑色长直发半挽半散。

　　　　她的指尖拂过照片中间那个空着的位置，唇角却是扬起一抹笑意。对于女人奇怪的态度，越前龙马眼中带起一丝审视。

　　　　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女人毫不回避的直视过来。对视片刻，他看到她眼中似乎有种叫做了然的情绪。她拿着照片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很漂亮的女孩子。”

　　　　这么一句话，无疑瞬间让心境一直犹如冰霜冻住空旷荒芜的他，有了翻天覆地的强烈反应。少年冷冽的琥珀色眸中，泛起带着希望的光。

　　　　看到这样的反应，女人却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侑子小姐，这个牌子的烧酒可以吗？”

　　　　身后突然而来的男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前龙马看到上一秒还格外正常的女人，下一秒却是犹如酒鬼一般，擦过他身边奔向身后那男孩手中的酒瓶。

　　　　“啊呀~这个牌子的也不错呢，陪着四月一日你做得烧鱼再好不过了。”

　　　　四月一日颇有些无语，她说这话不就是在暗示他，一会儿她喝酒要吃烧鱼么。早已经习惯侑子各种指示的四月一日，心里只能开始盘算带的钱够不够一会儿再买条鱼。

　　　　侧身听着两人之间对话的越前龙马，收回注意力。这样的人，自己刚才居然还感到一点希望，真是疯了…

　　　　可是，这一年多以来，从来都是高傲姿态的少年，自己也怕是数不清这样疯狂了多少次吧。只要听闻哪里有巫女，他总会理智丢失般想尽办法去寻找，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却从来没放弃。

　　　　拎起袋子，转身推门准备离开，他却听到那女人疑似对他说的话“你的愿望虽然很难，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下意识回头，女人拿着偌大酒瓶的粗犷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神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不上什么感觉，他推开门离开了。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窜进他的脖子，脑中却满是刚才女人的话，她真的能够帮忙吗…

　　　　“侑子小姐，刚才那个人有愿望吗？”

　　　　听到侑子的话却不大明白的四月一日，终是问了出来。抛去刚才的正经，壹原侑子又恢复了恶劣的本性“每个人都有愿望，而我呢，愿望就是能快点回去喝酒吃鱼。”

　　　　回到公寓按下门边灯的开关，越前龙马站在门边看着一室清冷，透过客厅正面的落地玻璃窗，他可以看见远处夜晚亮起的东京铁塔，还有塔下七彩辉耀的商业街的灯光。玻璃反光映射出他的样子，只衬出他的孑然一身。

　　　　他的公寓，在大楼的顶部。因着他不喜被人打扰的性子，所以才买了顶楼的大型公寓。现在看来，却是更显得内心的空空荡荡。

　　　　放下手中拎着袋子，他没有去开客厅的灯。静坐在沙发上，他隐身在满室的黑暗中，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窗外的各色霓虹。明明没有做很多事，也没有走多远，可是他很累，从身到心累的不行。想也不想的身子顺势倒下，他盯着客厅中央的大灯，脑中眩晕。

　　　　突然响起的电话提示音，打破公寓内的寂静，是电话留言。懒懒的站起身子，按下电话留言播放键，他听着远在美国越前夫妇叮嘱的话，脑中却是放空。

　　　　在越前夫妇后，更有前辈们留下的新年祝福。

　　　　手腕上黑色的绳子，边缘已经被磨破，可他却从未取下。曾经泛着冰冷光芒的金属‘r’，一年多的时间，让它蒙上一层暗色，迷离而温润。

　　　　“很漂亮的女孩子。”

　　　　脑中又是刚才便利店里女人的话，虽然之后她那种不靠谱的行为，可是她看到了照片上原本应该有的她。犹豫与迟疑，终是抵不过他再次升起的希望，他坐直身子眸色深沉。

　　　　带着属于年轻男子和男孩之间利落干净线条的侧脸，褪去稍许少年青涩的稚嫩，隐藏在暗处，唯有窗外透过的薄光轻轻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满是坚决。

　　　　他不知道怎么去寻找那个女子，除了每日的训练和睡觉，他休息的时间全放在那家店里。这样的等待，无疑是守株待兔，守了一个多月他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打算。

　　　　又是训练完毕，换回衣服的他按着以往的路向那家便利店走去，却在途中不得不停下步子。看着那施工的牌子，思考片刻，他转而向一边有些陌生的居民区走去。只要穿过那里，就会是便利店所在的街道。

　　　　正逢黄昏时节，也是各家各户准备做晚餐的时候。

　　　　这么漫长等待的时间，他也怀疑过自己是否就真的非她不可，还记得那时候她问自己，她是不是他的世界，那时候从来不会也不愿说空话骗女孩子的他，是毫不犹豫的说了不是。

　　　　随着时间流逝的洗刷，曾经保留的骄傲坚持，被洗的干干净净，心中想要她回来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她的确不是他的世界，可她却是他灵魂的一半，人生的一半，忘不了也舍弃不了的独特存在。

　　　　他记得沿着这条居民街道走出口，就是便利店在的那条街了，只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店子，在这居民公寓之间显得很突兀。原本是想直接路过，可他却就这莫名其妙的走了进去。

　　　　院内是和式的小屋，一片安静。正想着要退出去，眼前屋子的门却从里面被打开来。

　　　　“欢迎光临，请进来吧！”出现在眼前的双生少女微笑的行礼，生生打断了他要离开的脚步。想要拒绝，但是自己似乎从发现这里开始后，行动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打扰了，我不知不觉就…”声音在看到前方躺在塌上那个女人后，戛然而止。

　　　　她正是那天在便利店看到的女人！

　　　　“因为有愿望，所以才会进来，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更何况，你找了我那么长时间，不是吗？”女人斜躺姿势妩媚，手中挑着长长的烟杆，袅袅升起的烟雾让她的眉眼隐藏其中。她的身后是花纹怪异的屏风。房间的布局，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神秘难测。

　　　　“你好，我的名字是壹原侑子”

　　　　“我是…越前龙马。”心底的迟疑早就消去，他想，此刻面前这个叫侑子的女人，她或许能够让凉子回来。

　　　　正想着要怎样说出这种在他人看着不可思议的事，却听见她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的愿望我已经知道了。”

　　　　她做起身子，表情严肃起来，带着沉重认真“我是可以帮你，可是你要付出代价。”

　　　　“她是这个时空消失的一条线，而你…却想要让已经没有这根线时空容下她。”敲了敲烟管里燃剩的灰烬，侑子修长的手指捻着烟丝，淡淡道“这不仅仅是为她创造一个身份的事情，这是一个你要付出极大代价的愿望，现在…你还想要我帮你实现吗？”

　　　　她懒散的语调，背后隐藏的却是警戒般的劝告。一年多的时间，越前龙马只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现在的他，只要她能够回来。

　　　　“请你，务必让我能够带她回来。”

　　　　虽然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但是，只要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不论是什么代价，他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惰子出现～当初看翼年代记的时候就超超超超级喜欢她～聪明的菇凉们都答对了，好没有成就感…下一章少年就和凉子团聚了55555，乃们不想说点什么吗？！来点评论就上肉～？

正文　第77章　回家吧凉子（五）

　　　　“这么坚定吗？那么…代价就是；请去忘川河边为我取一块石头吧。”

　　　　忘川河；一条死人才能渡过的河，黄泉阴间；也是民间的传说。只是，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越前龙马相信，是真的有这个地方。

　　　　“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会让人和你一起去，不过…途中依旧会有很多麻烦就是。”侑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否认，在一切能够控制其中时；她喜欢旁观。

　　　　“只要取回石头，你就会带凉子回来是吗？”

　　　　不论要遇到什么，他都不担心，只是想要确定，她会言出必行。

　　　　“我会让你去她所在的地方，由你…亲自去带她回来，怎么样？”

　　　　他看不懂她的神色，却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想错过，越前龙马轻轻颔首表示同意。达成协议，再次燃起烟管的侑子斜躺下来。再听到四月一日进来的声响，顿时眼前一亮。

　　　　“人来了…那么，请做好去忘川河的准备吧。”

　　　　越前龙马想，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那条弥漫着黑雾河边的场景。扑面而来的绝望与死寂，根本无法躲藏。唯有天际那段疑似四叶草的深紫色，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照亮了一点。岸边燃起的诡异明灯漂浮在河面，随着越来越靠近那河岸，他看到了那个撑着船的少女。

　　　　黑色的和服上，是大朵大朵色彩绚烂的花朵。少女和凉子一样有着红色的眸子，只是，她的眼瞳让龙马莫名的不喜，被那双眼睛看着，他只感到很不舒服。

　　　　强忍着心里对这个诡异阴森地方的不喜，他疾步迈向河岸，却险些在捡石头的时候被河里淹没的魂魄拉进河里。与他同来的那个叫做四月一日的人，越前龙马根本没感到他是来帮忙的。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路上追随着他们而来的魂魄妖怪，真是没法对付，从进入这里开始，他们一直被追赶着。

　　　　握紧手中那冰凉的石头，他不禁舒了口气。虽然可以想象回去的时候会被那些奇形怪状的妖怪紧追不舍，但是，已经拿到石头的他，很快就可以将凉子带回来。想到这里，少年脸色顿时柔和起来。

　　　　“再往前走一些，侑子小姐就在那边等着我们呢。”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四月一日弯下腰，手撑着膝盖，话说的断断续续。从小被鬼怪追赶的经历，到让他面对这些妖怪没有多害怕，只是这忘川河的死寂真的是让人格外的难受。

　　　　偏偏还不可避免，那种从身到心的冷寂，也不知那撑船名叫阎魔爱的少女是怎么忍受这千百年的孤寂。

　　　　不过，身边这人从未变过的脸色以及内心的坚定，想要找回来的人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吧。再次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边那个墨绿色发丝的少年，四月一日收回了目光。

　　　　没有想到真的能实现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越前龙马紧盯着那个叫侑子的女人收下石头的动作。心底那即将可以见到凉子的欣喜蠢蠢欲动，快要压抑不住。可是却又是那么的虚幻，一年多以来，他找过那么多的人，却从没有人能够做到跨越时空找到一个已经消失的女孩子。

　　　　“现在，我还需要你和她之间的联系。”

　　　　侑子收下石头，示意四月一日将其收起来，随后面向着坐在对面的越前龙马说道“所谓联系，就是只有你和她才有的东西…”

　　　　越前龙马沉思片刻，末了伸出了自己的手，看着他手腕的黑绳，壹原侑子眼眸中讶然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唇角泛起笑意“那么，我们开始吧！”

　　　　凉子飘荡在书城里，对于现在的时空来说，网球王子是早就完结的动漫。当找到漫画的时候，是在书城漫画角的偏僻角落。说不清自己这样看过网王结局多少次，曾经真实存在于自己眼前，温暖着自己手心的人，现在只是纸张上那个勾勒的完美却没有一点温度的线条。

　　　　依旧是那些熟悉的人，只是无论怎么找，她也无法看到爷爷，还有剑道部的那些少年们。从不承认自己后悔的凉子，是不能后悔。那泛滥着思念的闸门一旦打开，她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自己会怎么样。

　　　　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自己，不想被那无尽的绝望淹没，她能做的，只有在这热闹的都市大厦顶端，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更够幸福快乐。

　　　　正逢雨季，不同于街上那些匆忙行走的人们，不怕也不会淋湿的凉子，漫步在雨中。最初的时候，她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找地方躲雨，只是久了反倒觉得可笑。走在雨中，她能看到雨点穿过自己身体落在地面，可是她敢觉不到一点冰冷以及身上的沾湿。

　　　　城市上空，是灰蒙蒙的天，厚厚重重的堆压下来。已经这样看着无数个春夏秋冬交替的凉子，静坐在高楼顶端的护栏上。如果她能被人看到的话，或许会被人认为是要跳楼自杀也说不定。只是已经是类似于灵魂存在的她，已经不怕这样‘危险’的动作了。

　　　　就算是不小心被风吹着飘起来，她也只会浮在空中而已。

　　　　这样阴沉的天气，她最喜欢用来看着远方放空脑袋。依旧是盯着远处高楼和天际的交界线，脑中开始搜寻最近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突然间，手腕的灼热让她回过神来。

　　　　惊讶的发现手中红绳散发着柔和的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依稀有一点猜测，只是瞬间又被自己给否定。不想让自己再这么胡乱的猜测下去，她轻轻一跃，恍若纸片一般慢慢从几十层的大厦上飘落下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由最初的害怕，如今的她倒是喜欢起来。

　　　　混杂在人群里毫无目的胡乱走着，到了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街道。茫然的望着四周陌生的标志，她坐在店外那用小木条围起的花圃边，望着远方的雨帘，还有雨中行路匆忙的路人，心境和曾经很是不同。

　　　　以前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趴在神社和式走廊边，望着雨水将树叶洗的耀眼的新绿。那几人合抱的神木，都会像是高兴一样用每一片叶子接受雨水的洗礼。而耳边风铃的叮当声和雨水啪嗒啪嗒的声响交杂在一起，为宁静的一天添上几笔闲适。

　　　　那时候的她总是懒洋洋的趴着，而爷爷，通常会在走廊拐角尽头的房间里誊写古籍。爷爷也是喜欢下雨的，因为那时候他不会关上纸门，半掩的纸门，爷爷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门外神社树林里的清丽风景。

　　　　飘忽的越来越远的神思，她的眼里一片放空，却在听到身后店里的躁动而恢复过来。

　　　　“快看！那个人好帅！”

　　　　“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人居然会真实存在，好像虚拟人物~”

　　　　无非是女孩子们看到长得不错的男子内心荡漾，听清楚的凉子不在注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飘荡，她见过无数人，也看过不少人的一生。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窃窃私语，或许她也会好奇的看一看，只是现在，她实在是没那个好奇心。

　　　　不知何时似乎没有雨滴穿过自己的身体打在花圃边缘，凉子下意识仰起头却只看见烟灰色的伞面。

　　　　怎么会？不会有人为她打伞的，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耳边还有店内女孩子们惊讶的声音“那人是怎么回事？为花圃打伞吗？”

　　　　顺着那细细的伞骨，凉子一路看去，却在看清楚来人的脸那一刻，眼中积蓄很久的晶莹不断落下。自己是在做梦吗？可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过了，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必要。

　　　　“你…我…为什么…”和她的身子一样，她的声音在颤抖着。那种被积压心底的痛与想念，密密麻麻的扎进心底，看着此刻近在身边的人，就算是假的，她也不想移开目光。

　　　　“回家吧，凉子。”

　　　　不再是少年那清朗的声音，他嗓音低沉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提琴，引起的共鸣让她身心迷醉，泛着诱惑的磁性，有着夜幕安抚着一切不安的力量。他的目光，专注的落在她的身上，温柔而又绵软。

　　　　褪去少年青涩的脸庞，简明利落的线条立体真实，那样俊美卓然的脸，她是不会认错的。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之后，她再次感觉到了温暖。

　　　　连绵的雨幕中，一个是多年的徘徊，一个是长时间的等待，现在，却终于得以再次相见。

　　　　他手心的温度再次传到她冰凉的手，那样熟悉的温度，凉子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再次站到了自己面前。当两人手心相触的那一刻，手腕处两人的‘联系’亮起耀眼的光化作点点橙色消失殆尽。

　　　　眼前的少女，还是离开前的样子，一身淡黄色荷叶边连衣裙，樱色半挽起来的发间，是他送给她的发绳。看着她不停哭泣的脸，他眸色沉沉幽深，缓缓抬起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湿润。她等着他的时候，他也无比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