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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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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发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游牧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游牧之神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第四卷 禽兽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发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四卷 禽兽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

花蕾张开了嘴。但没有说出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包大同一瞬间的奇怪,那奇怪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她敏感的心房。带来全身神经的颤栗,像过电一样。

完了。一定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正经或者温柔的眼神就浑身麻酥酥的?完了完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要一个专一的男人。不要一个浪子,可为什么偏偏……

“今天下午就住院。”包大同冷静的声音忽然穿透这越来越暧昧的气息,传了出来。

“我不要。”花蕾虚弱的抗议。

“反对无效,否则你将成为失业人士。”包大同无情的说,转身离开,留下发呆的花蕾和他的失态。

看到花蕾媚人的一刻,他发觉自己动心了。这无关乎色情,却充满了怜惜,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他没有像以往的“恋爱”一样考虑到身体的因素。而是真正觉得心中的一个角落悸动了起来。

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他很少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何况花蕾还那么可爱,有着这年头的女人少有的纯真品质。看来他要疏远她一下才行,不然只怕一头栽进去了。

他早下过决心了,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那是他对一个女孩的承诺,那是他辜负了她之后的惩罚,他必须遵守,否则……

“我身体健康得很,就算你强迫我入院,医生也不会收我!”终于回过神来的花蕾在身后叫。

“放心,没有医院是不想营利的。我们想住院观察,他们没理由不收。再说,我会通过关系给你造转院假病历,足够你入院的档次。”包大同头也不回。

“你——好,我为你牺牲,不对,我为这案子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打针、不吃药!”

“好,打针时我施幻术,让护士把针打到床垫上,吃药的话,我替你。”

“要陪床!”

“我日夜都在。”

“哼!”

“没问题了吧?”

第四卷 禽兽 第十八章 滴水病床

一般而言,停尸房都在医院的后门处,因为正门是人出入的地方,尸体也走这里的话十分不吉利。而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与妇幼医院仅一墙之隔,相连的地方的就是停尸房,所以两家医院没有后门,只有侧门。

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旁边是车库和锅炉房,似乎想用生气和火气镇一镇这边的阴气,而对面就是办公大楼,晚上会锁楼,值班室设在旁边的住院部一楼。

包大同看过,病房在住院部走廊的左侧,看不到停尸房,右侧是卫生间、洗衣间还有护士站。从窗口倒是可以看到停尸房的。

花蕾入住的时候,医院没有空闲床位了,只有五号病房有,所以她没得选,被安排到了那里。病房是四人间的,但却只有花蕾一个人住,和其他病房还要加床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很奇怪,包大同少不得要调查一下,结果一个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肾脏透析的母亲告诉了包大同一个秘密:五号病房闹鬼。

花蕾听到这事就开始害怕,把能协助隐形的乌木发夹和辟邪的兽牙项链全戴上了,而且严令包大同到哪儿都要带着她,除了上厕所。

包大同没办法,只好同意。

肾病医院的住院部不让家属晚上陪床,因为都不是急症,不过包大同留下来的时候,护士们都装作不知道,允许了他,这更说明五号病房有问题。也许她们以为一个健康的男人在,五号病房不会再出事了吧。

当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把医院和外面仍然进行的喧嚣隔离了开。因为走廊空旷无人,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让回声传出很长,似乎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喊。

气氛有些紧张和恐慌。包大同是感觉得到的。一到晚上。护士们路过五号病房都是快速通过。而病人则根本不到这边来,偶尔看到包大同和花蕾的时候还窃窃私语。

一直耗到很晚,花蕾还是不敢睡,直到包大同承诺一直呆在她身边,她也太累了。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而包大同则合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脚架在床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正当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可能因为太过寂静的缘故。感觉格外清脆刺耳,好像有一根冰凉的手点在热乎乎的额头上似的,让人在瞬间醒来。并且十分清醒。

哪里来的水声?!

包大同没动。呼吸仍然均匀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甚至连阴眼都掩盖着。只悄悄瞄着整个病房。

门,动了一下,却没有开,一条黑影从门缝中费力的挤出进来,慢慢站到二号床位前,静止不动,似乎要站一辈子似的。

借着冬天惨白地月光。包大同看清那条影子是一个年轻女孩。一把异常浓密的长发下是一张肿得变形的、发黄的脸。身体也很“胖”,像是吹起来的汽球,蓝白条的病号服彭胀到了最大的限度。

唉!

过了半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躺在床上,侧着身,背对着窗房的方向,整个身体没有清晰的轮廓,似乎只是一片巨大阴影,却压得床发出“吱呀呀”的呻吟声。

花蕾一动。醒了。

她紧张的坐了起来,看包大同还在打盹,根本没反应,立即拧亮了床头灯。

在她的眼中。房间内并无异物,她睡在四号床,最靠近窗户,借着灯光向外一看,见一号床和三号床都好好的,唯有二号床,护士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单不知为什么乱了,而且在床上有一个暗色的痕迹,看样子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耳边。滴答声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急,似乎就来自二号床那边。

她吓坏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想摇醒包大同。但脚一落地,却感觉冰凉绵软,如果不是包大同适时把她拦腰抱起,她几乎尖叫。

“哪儿来的水?”包大同皱眉,假装没看到那黑影。

此时的黑影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变得极其瘦弱。女孩还是原来的那个,但脸色枯黄,一对眼睛大得好像要掉出眼眶,嘴唇白得像是没有,宽大的病号服下,仿佛瘦得只有骨头了。

“会不会是哪里漏水?”包大同又说了一句,把花蕾放在床上,顺物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倒不是借机揩油,而是提醒花蕾,此处有异物。不要惊慌,他会处理的。

花蕾心领神会,紧紧缩在床上,“又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好像是从那边床上滴下来的。”她一指。

“瞎说!”包大同一边“斥责”,一边走到二号床边,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子,本来干燥的床上正向外溢出水来。

“无意间”抬头一瞄,那黑影正瞪着他,幸好他训练有素,不然差点做出反应。

“奇怪,我下午亲眼看着护士换的床单床垫,明明是干净的啊。哪来的水?”他喃喃自语着,“不会是水床吧?要不我去找下护士?”

“别扔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花蕾差点跳下来,但一看到地面上的水,又缩回了脚。

“笨蛋,叫护士不是非要自己去的。”包大同看到那黑影向他走来,咬牙装作不知道,看她穿透自己的身体,走到花蕾身边去。

花蕾什么也看不到。却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手臂。包大同连忙借机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隔断了那黑影的举动。刚才他冷眼旁观。感觉这黑影有极深的怨念,但对花蕾似乎并无恶意,看样子要抚摸她。是羡慕花蕾有生机勃勃的身体吗?

但这样是不行的,花蕾命格弱,一定会受了阴气的侵扰而生病。

他随手按响了床头铃,可等了好半天护士才过来,而且是三名一起来的。神色间有点战战兢兢。她们进来的同时,黑影隐没在了墙壁中。

看到二号病床的情况,护士们的脸都的白了。拒绝回答包大同的任何问题,硬是在护士站给挤出一张床位,让花蕾暂住。第二天早上。换班后的护士长在包大同的追问和花言巧语的劝说下,说出了闹鬼事件的始末。

原来五号病房二号床曾经住过一位肾病很严重的年轻女孩。全身水肿得很厉害。但肾病是一种富宝贵病。虽然不是立即能威胁生命的,长期治疗的费用却是非常高的。这女孩家里很穷,承受不了这么高额的医疗费。而医院因为她支付不出费用,在她快要病死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在主治医生和院长的准许下,把她赶出了医院。

尽管医院也是要营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赶出医院是非常没有医德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连这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当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包大同听到这儿,非常生气。他来这医院调查不过一天多时间,已经发现这医院富得流油,主治医生们开的都是名车。普通医生们工作时开着暖气,还要开半扇窗子放冷空气进来,说是要保持空气清新,据说夏天开冷气进也要如此。他们可以这样可耻的浪费资源。却不能拯救一个没有钱的病人。

只听护士长又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听到五号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吓跑了,而且那个床垫子总是流水。考虑到那女孩走的时候水肿的厉害,一直排不出来……”

包大同听不下去了,又跑到别处打听行政值班和医生值班地情况。

行政值班是医院的领导们轮值的,提防医院出现意外情况,保证有上司在场处理,医生的业务值班自有规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强烈的怨念。一个新死两个多月的魂魄是不会这么厉害的。除非她要报仇。要讨个说法,要控诉这个冷漠的医院和没有医德的医生。

她现在反复出现、不肯离开。除了弄湿曾经的病床外。并没有害人,说明她不是厉鬼,不会滥杀无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两位残忍对待她的人。综合考虑这家肾病专科医院的情况,可以断定她是在等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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