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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此门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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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庆这个家伙呢?是不是我几天没教训他,他又皮痒痒了?”不过这个pp的妹妹说话比我还狠,真是佩服。
“在医院赖着呢。”菠萝说,“我下午去看他来着,医生说他什么事情没有,做完B超做胸透,还拍了脊椎的片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不出院。”
“好啊,还学会这种无赖泼皮的下三滥手段啦,真是出息了,菠萝,你现在带我去修理他!”mm撸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真可爱。
结果?结果当然是周天庆被mm从医院里面揪出来咯。
然后mm让周天庆请我们大家吃饭,表示道歉。我说我晚上不吃东西的,就陪他们喝点东西吧,大家浩浩荡荡开去火锅店,吃饱了又唱歌,闹到10点多才散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想起简单他们还关在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他们也没有打电话来,估计没有什么事情吧,也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居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他们描述的一夜惊魂也让我们后怕不已。
“下午三点多钟,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说是窒息,然后自燃,自燃诶!怎么看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说勒死他们的是很细很细的绳子,类似头发这样的东西,我估计他们那天在厕所里面遇见鬼了,而且肯定是长发女鬼诶,要不然哪来这种东西勒死他们?又来过两三拨警察,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不停的重复,烦死了。不过这些警察倒是相信有鬼的说,而且还问我们有没有看见鬼长什么样子什么的。”简单说,一边说还一边笑,好像很开心。
“不是说学校里面没有害人的鬼嘛?”我转向三戒。
“感觉,未必是鬼啊,鬼可没有长发,他们也没法直接伤害人,都只能制造幻觉让人自己杀死自己或者互相残杀。如果真的是什么东西做的的话,恐怕就只有那些有实体的东西了,比如,僵尸?”三戒说,心事重重。
“不管这些啦,你们怎么弄得全身是伤的?”可心问。
“还说,都是你的玉兔还有简单这个笨家伙害的!”三戒气不打一处来,“我想简单比较容易受到攻击,就把金莲花给了他,教他几十遍念什么话,到用的时候他一样念错,还有你的玉兔,拜托,你被人家骗了啦,根本是块玻璃……一点用都没有,查点害死我们了。”
“你们真的遇到黑狗?”我问。
“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们接了报警电话就跑出去很多人,只剩下几个人在派出所里面了。我和简单两个人就更没人理了,因为觉得有点冷,我们也没睡觉,就坐在那边聊天,突然就起风了——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个审讯室根本就没有窗户,又在走廊最尽头,怎么会有风嘛!我就跟简单说,准备好,要来东西了。果然,不一会,四面八方的墙里面就钻出很多狗来,不停的朝我们这边扑,我们两个人念法严经勉强还抵挡得住,偶尔停下来睁开眼睛看,就有狗钻了空子扑上来,就几条口子……虽然不是真的狗爪子抓的,是冰渣划出来的,一样这么严重,你们看看。”三戒说道这里,伸出胳膊给我们看,那些伤口有些很深,甚至肉都向两边翻开来了。
“后来我们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只管闭着眼睛念经,过了一段时间,四周突然就安静了。风也没有了。我们睁开眼,发现那些狗都不见了,房间里面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我们放下心来,经过这场折腾也有点累了,就靠着墙壁休息,这时候,突然远远的传来一声低低的狗吠,然后就有很多附和,就好像有人发号施令,其他的狗一呼百应,准备开始总攻了……”
“等等,它们怎么不攻击那些警察啊?”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我今天出来了才看了看,这一层的小楼,只有审讯室是后来加出来的,是用白墙,其他的外墙都是红色的,上去摸了一摸,都是陈年的血迹,估计是黑狗血,门也是暗红色的,估计在漆里面混合了黑狗血了。当然能挡住鬼的袭击,平常也没有人在审讯室过夜啊,那边也没有拘留所什么的,我跟简单活该倒霉呗。”
“哦,那继续说,说狗狗的总攻吧。”可心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我们看见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看见一条黑狗穿墙而入,很多的狗狗紧随其后,刚开始也就是一二十只,后来更多的狗从四面八方的墙壁穿过来,房间里面越来越多狗,而且,虽然说它们是冤魂,没有实际的形体,可是我却觉得非常挤,好像这房间里面真的充满了狗一样!”简单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进攻,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不时用眼神请示那只黑狗,黑狗慢慢的朝我们逼近,其他的狗也都慢慢的朝我们包围过来,我们紧紧贴在墙壁上,除了落脚的地方,想转身都不可能。那黑狗低吠了一声,其他的狗就疯狂的扑上来,我们两个赶紧一起背经文,它们虽然疯狂的扑,却始终近不了身,也没有伤害到我们,于是它们开始乱叫,整个房间里面一片狗叫声,偏偏这房子是审讯室,隔音效果好得很,就算我们那时候大喊救命,恐怕也不会有人听见。那只黑狗见它手下的喽罗们攻击不到,又低声叫了两三声,大概意思是说让它们退下吧,我对狗语没有研究,不太清楚,反正那些狗很听话的乖乖退到旁边去,围了一个圈,把我们和那只黑狗围在中间。我让简单拿出金莲花,准备用,我也拿出玉兔准备应付黑狗的攻击,黑狗没有像其他的狗那样乱扑,而是慢慢的绕着我们走了个来回,然后坐下来,像狼那样坐着,看着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也只能盯着它看。突然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我和简单的胳膊就各多了几条血口子。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它不是冤魂,而是有实际形体的,也就是说,它是僵尸!我不知道金莲花和玉兔对黑狗的僵尸有没有用,不过当时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举起玉兔,挡在胸前,然后背法严经,简单也把金莲花举过头顶,念佛陀拈花,迦叶微笑,刚念了一句,金莲花就放出金色的光芒,将黑狗逼得退了几步,可是那只玉兔呢,就一点反应没有,我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简单身上了,就算金莲花不能除去黑狗,我们两个人自保总还有望吧,可是简单这个家伙竟然忘记了后面的话,一句都背不出来!金光慢慢退去,那黑狗又扑过来了,我抢过简单手里的金莲花,大声的念佛陀拈花,迦叶微笑,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无色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別传。念了很多遍,我和简单一直被金光笼罩着,那黑狗在旁边走来走去,始终没有得空再进攻,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带着那些狗走了。等出来我才对着阳光看了看你的玉兔,从那些凿痕啊,纹理啊之类的来看,肯定是玻璃没错了。差点被你害死……”三戒讲故事永远没感情,一点都没有气氛,我和可心听的索然无味。
“我又不知道……不能怪我呀!”可心抢过自己的玉兔,“哼!”
“算啦算啦,等十一我们去灵谷寺的时候,到法器专卖店帮你买新的吧……”三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你们的伤口要不要紧,被僵尸抓了会不会有尸毒呀?”我想起小说里面的情节。
“会啊,不过其实不要紧的啦,用三十粒六神丸化水浇进伤口,然后用朱砂划线封口,半个小时之后洗去朱砂,用纱布清理伤口,将二十片蛇药片磨粉撒入伤口,再等半个小时,用酒精将烂肉毒血都洗干净,再吃个十来片蛇药片就没事了啊,只要你看到伤口不再流颜色怪异的血,也没有烂肉了,那就没事咯。”三戒说起来似乎很轻松,但是我能想到用什么六神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所忍受的巨大痛苦。
“现在知道啊,为什么古人总说往伤口上撒盐之类的,今天试试才知道,撒什么也疼啊,尤其是酒精,我就忍不住差点要大声叫惨啦,唉,郁闷。”简单看着自己的伤口说。
“哎,三戒,你都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方法的啊?到底有没有用啊?”我不无担心的问他。
“他知道什么啊,还不是刚翻书的,书上说的,谁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现在看上去是好了。”简单说。
“你们出来满身伤痕警察就没问?”可心问他们。
“问了啊,我们也说了啊,他们也知道了啊,那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会赔偿我们医药费。”三戒漫不经心的说,“再说就算他们又赔偿制度,这种原因恐怕也没法写报告啊,算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再说他们也不是故意跟我们为难,我们在那边的时候他们也没欺负我们,就算了咯。”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了,你们累了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省得身体受不了了。”可心拍拍简单的肩膀。
简单疼的吱哇乱叫。
“对了,简单现在住哪里?”我突然想起来他那间宿舍已经成了凶宅,学校不可能让他继续住的。
“哦,简单暂时住在留学生楼的宾馆里面哦,标准间哦,条件很不错诶,晚上你们还可以去看电视勒!”三戒很开心的说。
“多少钱一天呀?”我问简单。
“不知道,反正学校让住的,估计不要钱。”简单憨憨的笑了笑。
17
十一假期转眼就到,他们两个人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四个人坐上了上海到南京的旅游线。
灵谷寺自然不是第一站,反正有七天假期,总要在这个六朝古都好好玩玩才是。
9月30日下午到的南京。先在南京林业大学安顿下来,这倒不是因为林大怎么特别,而是十一黄金周期间我们从火车站出来走了一路竟然没有一家有空房的酒店啊宾馆啊招待所啊,简单终于想起了他一个在南京林业大学读书的高中同学,在他的帮助之下,我们终于在林业大学的学生宿舍安顿下来。
之后他带我们参观林大,林大地方倒是不小,后面还有一座山,不过也许是放假的缘故吧,总觉得校园里面人气不足,那个男生也跟我们说,晚上不要太晚回来,晚上也别在学校里面乱逛,因为依山而建,学校不是太安全,每年都有学生出事的,我们答应着,却想着这样的校园,会不会也……?
他自告奋勇给我们当导游,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乘上了公车,去著名的秦淮河。
秦淮河之所以著名,恐怕是因为明末这里以歌舞伎而兴旺,并且有那令后人百谈不厌的秦淮八艳的传奇吧。
且不说别的,单是陈圆圆和董小宛的故事就经久不衰,到今天我们还能够在很多电视中看见她们的身影。
想当年,吴三桂那“恸哭六军惧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豪情惹得多少少女将其奉为情圣,虽然中国历来喜欢歌颂那些所谓的民族英雄,唾弃没有风节的人,不过我总觉得,顺应历史的潮流也是对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从来都觉得真的能够识时务的人,才是真的英雄,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人,历代文人对吴三桂的唾骂恐怕有失公允,而陈圆圆这样的传奇女子竟然也没有认认真真的来为她写本传记,实在是可惜啊。
再说董小宛,最初与冒辟疆的一场恋情可谓轰轰烈烈,在当时的秦淮河也堪称佳话,后来与顺治的一场爱情更是惊天地泣鬼神,想顺治为一汉家女子,甘愿违背祖训朝纲,明媒正娶董小宛,封董鄂妃,两个人每天面对的是来自朝野和后宫的强大压力,还有人处心积虑的破坏,后生有一子,传说是孝庄太后为保证皇家血统而将其毒死,董小宛抑郁而终,顺治也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其实后来我看红楼梦的时候,总觉得曹雪芹笔下的宝黛的爱情悲剧,或多或少有着顺治和董小宛的影子,也曾扼腕叹息,虽无从考证。
这次给我机会到秦淮河一游,我也颇想悼念一下这两位奇女子。她们的爱情之路虽然坎坷,却总算是轰轰烈烈的爱过,而我呢,空度了这十八春秋,轰轰烈烈始终只在自己的小说里出现过。
到秦淮河的时候,天还早,大概是五点多钟吧,简单的同学,哦,忘了介绍,他叫苏姜(据说是因为爸爸姓苏,妈妈姓姜,这样取名字倒省事,不过要是我爸爸妈妈也这么省事,我现在就该叫王王,听起来好像汪汪……)^_^!苏姜说现在还早,夫子庙和秦淮河都要晚上才好看,所以我们先去吃饭。我说不吃,他们说都是零食,不算饭,其实我还是很想吃的说,只要他们找到个好借口,我也不介意拉!
到了南京自然要吃鸭子咯,永和园满座,于是先到六凤居吃了碗鸭血粉丝汤,鸭血切成一条条的,用漏勺盛着在汤里汆一下,加上卤好的鸭肠、鸭肝,再来点粉丝和香菜,鸭血鲜嫩,鸭肠爽脆,鸭肝沙面,粉丝细软,几口就吃完了。出门又回到永和园,有一个专门的档口卖鸭血粉丝汤和蟹壳黄烧饼,不同的是大汤锅里浮着一只白生生的鸭子,再来一碗吧,嘿嘿,南京的名吃果然不同凡响哦。之后又在一家店吃了一种叫做铁蛋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卤蛋,不过不知道是怎么腌的,真如铁般坚硬,颇考验我们的牙齿,细嚼下来,齿颊留香啊。零七八碎的又吃了点什么莲子羹啊,红枣糕啊之类的东西,一路吃下来,肚子也没有什么空了,最后还到麦当劳去吃了冰激凌,才总算是吃完了晚饭。
此时已华灯初上,夫子庙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没有吸引我们多少注意,走到一个摊位前,三戒突然停下了。
“嗯?干嘛?”简单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说。
“这个桃木的夹子多少钱?”三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认真的拿起一个做工粗糙的发夹。
“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个。”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深情平淡。
我凑过去看,黄色的台面上放着很多桃木制品,桃木的夹子,梳子,还有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的桃木娃娃。
桃木娃娃是日本宫妆女孩的样子,很精致,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一套25,一共六个。”
东西倒是不贵,我就准备掏钱了,三戒拦住了我,递上五块钱,拿了两个夹子,拉着我就走。
“哎,干嘛不让我买啊?”我抱怨着。
“你没听说过空心的玩偶都很容易招鬼的嘛?你这家伙都够容易招鬼的了,还尽找容易招鬼的东西买。”三戒摇摇头,一脸不屑。
“我怎么会听说过!再说桃木不是避邪的嘛?”
“空心的观音像都会招鬼,更何况是桃木呢,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还自称是在道观长大的。”
“三戒,你一个和尚,哦,就算不是和尚好了,一个男人,买女孩子用的发夹干什么呀?”简单跟过来。
“不告诉你,嘿嘿。”三戒顾做神秘。
“切~~”我们三个人一起对他表示不屑。
“哎,我们去坐船吧!”可心指着朱雀桥下停着的那些挂着红灯笼的船,很兴奋的说。
“好呀~”只要有的玩,简单永远不会反对。
因为是旅游旺季,人很多,大船都满了,我们等了半天,也只有一条能坐六个人的小船,不算摇船的老爷爷,就只能坐下5个人。
本来是想在大船上看歌舞表演,好缅怀一下当年秦淮河歌舞升平的壮景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小船上远远的听别人的歌声了。
我们四个人上了小船,老爷爷倒也没再等剩下的一个空位,径直将船荡了出去。
“老大爷,您多大年纪啦?”简单一个人坐在船尾,跟老爷爷搭讪。
“六十三啦。”老爷爷的声音很爽朗。
“那您一直在秦淮河上摇船嘛?”
“哪有啊,秦淮河还不是这两年刚刚清理过,以前根本就是臭水沟,怎么能摇船啊。你们要是早两年来,就没船坐咯。”
“怎么会变成臭水沟呀,以前不是很有名的嘛?都没人管嘛?”
“哪有人管啊,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河边上,就是那边,现在都拆了,那时候大家就成天把垃圾啊马桶啊往里面倒。那时候还是解放前呐……”
“以前就没有人来这里玩嘛?”
“咳,那时候还兵荒马乱的呢,逃命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玩啊?你们现在生活是好咯……”
“那您经历过南京大屠杀嘛?”简单的脑子,我晕,经历了南京大屠杀,现在还能活着嘛?!
“没有,44年我二姐出嫁去北京,就把我也带去玩,45年她生了我大外甥,我爸爸妈妈帮忙去看孩子,就都去了北京,一直到我大外甥3岁多了才回来呢,留在城里的大姐一家……唉……”老爷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简单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好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啊。”
我听着河面上远远飘来的歌声,问:“老爷爷,那没打仗的时候河里也没人摇船嘛?”
“反正自打我出生,就没人摇船,那时候水就脏得不行了。不过小时候听邻居家的爷爷跟我们讲,很早以前这里是有人摇船的,可是这河啊,到了晚上,就跟白天不大一样……据说总有人看见很大的船,很气派的那种啊,那时候河上肯定没有这种船的,挂着红灯笼,有很多女孩子在里面唱啊跳啊弹琴啊,可热闹了,但是总也到不了那船的跟前去,等天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老人们就都说那是闹鬼呢,就没有什么人再摇船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说不定是清朝?呵呵,没人去调查过。”
简单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爷爷聊天,可心刚才图便宜,一块钱十块的臭豆腐买了3块钱的,到现在还在努力的吃,三戒饶有兴致的在听简单和老爷爷聊天。
我百无聊赖,远远的望着前方。
秦淮河并不长,热闹的也就是这一段,前面是一片黑暗。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有挂满红灯笼的船慢慢的开过来,再看,却没有,低下头去,却又听见远远的传来《湘妃泪》的调子。再抬头,似乎那船又近了一些,我拉拉旁边的可心,问:“你看见前面的船了嘛?”
可心抬头看了看:“哪里啊?”
“就是那里呀!”我用手一指,却愣住了,前面一片漆黑,连刚才的歌声也不见了,只好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春风如染菜花黄,马上吟诗少年狂。佳人遗梦知音稀,燕子北飞我向南。”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却听见远远传来吟诗的声音,再看,那船又出现了。
三戒这时候看着我:“你怎么啦?怎么呆呆的?”
“没什么,我好像看见船了,大船……”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
“你不要是有幻觉了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可心嘴里塞着臭豆腐还不忘来帮我分析。
“那也说不定真有呢,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啊,说其实同时存在很多时空,也就是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都共同的存在着,只不过我们不一定能看到……”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说话了,喋喋不休的跟我们说他的时空理论,我们都一副懒的理他的样子,他也自觉没趣,继续跟摇船的老爷爷聊天去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唱起歌来,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是谁唱的,那如秋风扫竹叶的悲凉,却让我认真的记得他的旋律:“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宵,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声音清丽,似乎不是我的声音。远远的有人鼓掌,原来真有条大船从我们背后开过来了。
想起某次下午在人民广场的音乐喷泉坐着等人,无聊的唱歌,后来居然有人丢硬币给我,真是丢脸,我就那么像卖唱的女子嘛???
“干嘛唱这么悲凉的歌,好好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可心终于吃完了她那一大堆臭豆腐,抽出空来跟我说话。
“不唱了,呵呵。”我吐吐舌头。
“送给你们两个。”三戒把他刚才买的发夹递过来。
“哦,原来是送给我们的呀,那还保密。”可心接过来,递给我一个。
“可以避邪的。反正我到了南京就觉得心神不宁,有防总比没防好。我们最后一站才是灵谷寺,去了那里你们自己再买别的东西吧。”
从船上下来,又在夫子庙逛了一会,简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苏姜呢?苏姜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底苏姜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我们还真的没有觉察到,似乎,在麦当劳吃冰激凌的时候还是人家付的钱,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了?
“嗯,买臭豆腐的时候还在,就是他给我们介绍说夫子庙的臭豆腐很好吃……”可心回忆着。
“然后呢?买桃木夹子……好像买桃木夹子的时候就没听见他说话了。”简单终于想起来。
于是我们直奔刚才买桃木夹子的地方,问过摊主,却说来的时候就我们四个人,夫子庙就那么点地方,人却多得要命,我们只好一路找下去,找遍了夫子庙也没找到,简单打电话去他宿舍,却说没回来过,正急的要命的时候突然看见巡逻的警察。
跑过去跟巡警说明了情况,巡警却笑起来:“刚才也有一个学生跑过来找我们说同伴找不到了,现在在门口的治安亭等呢,恐怕就是你们的同伴吧。”
跑去一看,果然就是……
虚惊一场。还以为南京这地方由于历史原因冤魂很多,苏姜被鬼抓去了呢!
玩了这么久,也都有些累了,便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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