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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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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垂荣顷刻噤声。
万仞和羽衣两个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有任何动静,垂手立在门边。
桌上三人寂寂围坐了会,高文和萧叔则都是能老僧入定的人,不说话也没什么。柳垂荣却受不住,逐渐性子浮了起来,难耐得很。柳垂荣便将手抚在茶杯盖上,让那杯盖在杯口来回摩挲,一连串锵锵的声响,好似不断碰撞的锅碗瓢盆。
高文缓缓道:“升耀,你吵死了。”
柳垂荣听着就要回嘴,却听高文接着又是一句:“你回来了。”
柳垂荣一听不对:这句话怎么接不上去啊?他再往远处一看,瞧得是徐卷霜回来了。柳垂荣唇一勾,冲徐卷霜暗中一笑。
徐卷霜收到柳垂荣目光,旋即表情冷淡转过脸去,面朝高文答道:“嗯,我回来了。”
徐卷霜刚才在楼下好一番劝,才将王玉容安排走。末了她又不忘嘱咐王玉容,回家路上左右张望着点,别让柳垂荣的人给盯梢了。王玉容应是应了好,但有几分真心听进去,徐卷霜却没有把握。
这回只能唯愿玉容多福了!
“那我们回去吧。”高文闻言站起身来,他其实腹内尚饿饿的,但今夜这番闹腾,胃口全没了,饿也吃不进去。
“那萧公子怎么办?”徐卷霜却顾及到亿仞只驾了一辆马车,送她跟高文回国公府,萧叔则就没得马车回去了。
高文抚额道:“嗯……嗯……”
他之前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唉,要不这样?我车宽敞!”高文还在思考,柳垂荣这个旁观的人却抢着把前因后果都绕好了,他插嘴道:“而且我跟三公子一样,都回京郊,既然同路,不如我载三公子一程?”柳垂荣言至此,转半个身子,换亲切面目问萧叔则:“萧三,我自做主张载你,你介意不?”
柳垂荣心中料定:这个场面,这番殷勤,萧叔则就是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也推却不得。
果然萧叔则并未即刻接话,只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如常浅笑,仿佛柳垂荣载不载他,整不整治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萧叔则一身笼淡淡云烟,俊颜上只读得出两个字:不争。
高文瞧一眼萧叔则,又瞧一眼柳垂荣,替萧叔则发声:“不用了。”
他再木讷,柳垂荣的不怀好意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让万仞送叔则,更何况万仞羽衣本就得回叔则那。本公独自骑马载小姿回去……”高文想到了什么,又倾身身对徐卷霜小声说:“这次我载你,不会跑得太快。”
柳垂荣捏茶盖把,将盖子转一圈,嘀咕道:“子文你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那就这样吧!”高文起身,抖擞衣袍,更显精神。
高文把账一结,诸人下楼出门后便分作三路,柳垂荣自与小厮们回柳宅,萧叔则等人回精舍,高文则亲自牵只马,伫在徐卷霜面前。
这个时候,高文心里其实在回响萧叔则白日里指点他的话——“你下次再与王夫人同骑,记得褪了披风把她裹在里面,记得要毫不犹豫,披披风的动作要流利,一气呵成,岂不更显英雄气概?”
高文有点替自己着急:他下午换了次衣服,披风忘在萧叔则家了。
又一次无法逞现英姿,高文甚是抱憾,但见着徐卷霜在身边,可见她不是绝色却耐看的脸,可闻她身边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想到等会还可以和她共乘一骑,拥在怀中……高文又忽然觉得之前的遗憾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高文重新变得很激动,两只手臂抬至与徐卷霜腰间平齐的高度,欲掐不掐,抖着问她:“我抱你上马?”
徐卷霜眺递高文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高文顷刻咧嘴而笑,伸双手将徐卷霜腰一掐,一把就将她举上马去。他的动作依旧简单且果断,徐卷霜身子是斜着触及马背的,稍有点没准稳,一个倾身:“唉!”
“小心、小心!”高文的心慌得差点也跟着倒了,赶紧扶正徐卷霜。待她坐定,他便一个翻身,也跃上马背,坐在徐卷霜身后。
高文伸展双臂,从徐卷霜左右身侧环过去,握紧马缰。徐卷霜耳根渐烫,情不自禁低头,却无意瞥见高文虽然圈着她,但两只胳膊其实同徐卷霜的身子还是有几厘距离。
这距离小得几不可察,但仍存在,两人之间恍惚隔着一道薄雾,不散不消——高文的胳膊在抖,他实在刻意维持这间隔,不触碰徐卷霜。
徐卷霜沉了沉心思,身子悄悄地往后靠一点,靠上高文的胸膛。
高文整个上半身明显在马上震颤了一下。
约莫过了两分多钟的时间,他右手将缰绳攥紧些,左手却离开缰绳,退几分,轻轻地覆上徐卷霜的右手背。
接着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进去,动作极慢,缓得仿佛是在仔细穿进她的人生。
徐卷霜心中无法控制地轻颤。
高文却抓着她的手一起向前,探进缰绳。徐卷霜会意,五指一捏将缰绳攥牢,高文一秒后也收缩五指,与她同执马缰。
高文左手也松开缰绳,如方才的过程一般,也是先覆住徐卷霜的左手,然后牵引着她,一起握缰。
单单一根缰绳,一时被四只手攥牢,又仿佛是这四只手,被牢牢系在同一根绳子上。
徐卷霜最初自然是慌乱,慌乱得双目不知该投向何处,左望不是右望也不是,她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这会却禁不住恍觉街上的行人都在打量她和高文。羞无应对,徐卷霜本能地将目光放低,瞥见攥着缰绳的两双手。
一瞥之下,遂成凝视。
高文的一双手很大,宽厚而骨节分明,徐卷霜数他指中央那十个漩涡,一个漩涡、两个漩涡……数着数着,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高文的漩涡里去。她再看她自己在高文掌心下的一双手,比较之下显得极小,堪堪只有高文手掌的五分之三大,柔白而无骨,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做过什么粗活,又是女手的原因,指节跟高文一比,几近于无。
不知高文的手为何这么粗糙?
徐卷霜一想,情不自禁将十指同他扣得再牢些。
大手覆握小手,就这么一路执着缰绳走。这次高文的马速放慢了不止十倍,不再是狂奔,而是缓缓行,缓缓归。
徐卷霜倚在高文怀中,被他两手握着,瞧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华灯流彩,又听骏马一下下起蹄落蹄,声音清晰可数:“嗒——嗒——”
徐卷霜忽然觉得就这么跟高文一起前行也挺好,从夜色朦胧走到夜色深墨,从好彩酒楼走到鄂国公府,从惴惴不适走到气和心暖,也许……这一辈子的路,以后就都这么一程一程慢慢走完了。
未尝不是好事,未尝不是心中所求。
徐卷霜就把脑袋挪了一两寸,发髻扫在高文胸口的缎面料子上,窣窣地响。她轻启朱唇同他说:“国公爷,我有个事想同你好生商量……但是你要先答应我,若是接下来的话违了你的心,你也不会动气。”
“不会!”高文握住徐卷霜的左右两手齐齐一捏,将她的手攥得再紧三分:“你说吧。”
“我跟国公爷相处也有些日子了,见着了不少国公爷的朋友。”徐卷霜有意将“朋友”两字咬得稍微重一点:“这当中,有像萧公子一样知人善面的益友,与人相处温和不置气。当然,也许国公爷你也有常常争到脸红脖子粗的诤友,只是我没见着而已。但是……”徐卷霜话锋一转,语气却更加放柔一倍:“国公爷你也有类似柳垂荣这样的狐朋狗友啊。”
徐卷霜说到这,先停一下,等待高文的反应。
不久之后高文“嗯”了一声。
徐卷霜也算了解高文的习惯了,知他虽只是嗯声,却表明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徐卷霜就接着再讲:“不是说国公爷交友不慎,只是……人总要择友而交,趋利避害,遇着益友诤友,当然大有裨益。但是倘若交多了狐朋狗友,就算国公爷入墨砚仍能保持不染……总还是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徐卷霜双肩摊开,舒展身子,将整个人靠在高文的胸膛上,完全贴契:“国公爷,你说是吧?”
高文思忖数秒,明白徐卷霜是建议他跟柳垂荣他们断绝来往。
“日日南衙当值,避无可避。”高文轻轻地说,他忽然为自己的解释感到十分愧疚,继而又重重沉稳许诺:“但我答应你,今后除了公差以外,我再不会同他们过多来往。”
过半分钟,高文又补充:“就是羽林郎的那些聚会,明里私下,他们再怎么叫我我也不参加,还有如果再碰到柳垂荣这样的事,我也绝不再像今晚这样理会他,还有……”
“你别再当羽林郎了吧!”徐卷霜打断他:“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条臭咸鱼,可是久入鱼肆,终会渐不闻其臭。”
她听见高文起伏的呼吸,一下一下吐纳,愈来愈清晰。
半响不闻他回答。
徐卷霜便启唇追问:“答应不?”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辑通知,本周四要入V; 也就是明天= =#所以明天这文就要V了。江湖规矩是入V三更,但这文我码得很慢,担心赶进度质量就下去了,所以明天我只能保证双更(我会努力争取三更的,握拳!)谢谢大家一路走来,支持我,看文留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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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学生党没零花钱花,以后的剧情对我有啥想说的可以在前28章留言,心领神会就好……当然我不是鼓励这种行为啊!还是正版赛高啦!
30第二十九回
徐卷霜问这声“答应不”;虽然面上带笑;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十足底气。一方面,她早就想建议高文远离羽林郎那帮狐朋狗友,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跟高文,还没好到可以毫无顾忌说话的地步。
骏马走得离鄂国公府越来越近了,这段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徐卷霜和高文周遭愈发的静。
“我初做羽林郎的时候,和升耀他们一般,年纪都很小。那时我见他们胡闹;总想着虽然少年放}浪,但心肠是好的;还是有一股任侠气;也就没考虑过要和他们十一个分开。最近几年,我越来越迷茫了,是在感觉同他们渐行渐远……越来越玩不到一块去了。做不做羽林郎,我也动摇过,可是……”可能是因为四周太安静了的缘故,高文虽然说了长长一段,但吐词平缓,字字都很清晰:“我要是不干羽林郎,他铁定一古脑给我塞各种官。我混在羽林郎里面,就是希望他当我无可救药。”
徐卷霜听高文这么一解释,回味少顷会意,高文这是将她的建议委婉拒绝了。
徐卷霜心里的秤晃了晃,最终倾向不再多言,她很含糊地发了一声“嗯”。
接着她又想追问高文,跟那个皇帝“他”究竟是有多大仇怨,这么不绝不休,生生膈应?
徐卷霜忽记起高文屡次强调,叫她“少管闲事”,徐卷霜便低低又是一声:“嗯。”
徐卷霜连“嗯”两声,高文紧跟接了一声“嗯”,两人便在没话了,只他默默拥紧她。
夜色更沉,星光如幕,远处树上一声知了叫,是唯一刺破静谧的声响。
高文的马走到鄂国公府门口,瞧见百尺、千重、万丈和广带都一起坐在门口,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等高文和徐卷霜二人。
广带眼睛最尖,第一个瞧见一马两人,她“唰”地一下站起来,“砰砰砰”将千重百尺万丈的头顶一连串敲过去,招呼道:“快别聊天了,起来都起来!国公爷和夫人回来了!”接着,她又麻溜抢先跑到高文马下,也不知接一接高文的缰绳,就自己捂住肚子在原地笑,眼中全是不怀好意的光:“嘿嘿嘿嘿,国公爷夫人你们骑、一、匹马!嘿嘿嘿……”
广带自个暧昧笑倒。
高文和徐卷霜皆被广带笑得脸有些发热,高文含糊不清地嗯哼嗯哼,自己先跨下马来,又抱徐卷霜下马。百尺和千重早过来争相牵马,万丈则佝腰请高文和徐卷霜进府里去。徐卷霜脚下往门前迈一步,戛地滞住,她望着门柱后头那个小小的黑影,惊喜道:“琵琶,你好啦?”
原本半边身子藏在阴影后的琵琶站出来,眉目亦染七分喜色,张口清语:“小姐。”
琵琶的舌头已经养好了。
“好了、好了。”徐卷霜连说两个好了。
“国公爷。”琵琶往徐卷霜身后望去,喊了一声高文。
高文瞧着徐卷霜欢喜,他心里也跟着开心,就向琵琶略略颔首,笑道:“好,既然你好了,那往后就同广带一起服侍小姿吧!”
天很黑,琵琶脸上也就只能看出高兴的表情,她好像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高文却早已转过身同徐卷霜“嗯”去了。
琵琶便没再出口。
自此之后,她回到徐卷霜身边,跟广带一起服侍徐卷霜。广带性子爽朗,琵琶大多时候直率,徐卷霜脾气也不差,主仆三人一直未发生任何口角,每天下午乐呵呵地一起搬椅子去院子晒太阳,倒也自在。
约莫过了二十来天,广带说是要跟千重、万丈出府一趟,要耗半个钟头。哪知广带才去了几分钟,就匆匆跑回院里,人没近前,声音就喊了过来:“夫人,府门口有位公子说是要找你!”
“公子?”徐卷霜本是背靠在椅上闭目养神的,闻声便坐了起来:“那位公子姓什么?”
徐卷霜觉得奇怪,她认识的公子寥寥可数。
广带已经跑到徐卷霜面前,手撑着膝盖喘气:“不知道,他不肯说,也不肯进府里来,只说找夫人出去相会。”
徐卷霜一思忖,她这个身份出去跟个陌生公子私会,并不太好。于是徐卷霜便吩咐广带:“你再去门口一趟,回说我不在府,也不见客。”
“小的觉得夫人您去见见也无妨。”广带却笑了,似乎对这位贸然求见徐卷霜的公子并不生气。广带接着又没头没尾地跳跃着说:“小的永远忠于国公爷,倘若真是公子,小的怎么会回来如实告诉夫人,早呸了他一口,叫他别癞蛤蟆吃天鹅肉了!他——”
“广带,到底怎么回事?”琵琶插了句嘴。
“我这不解释着嘛!别急啊,听我慢慢啊!”广带伸手扒了琵琶胳膊一下,继续噼里啪啦地讲:“他当时找我和千重,说要见您。我见他面貌长得不错,当即就想拿扫帚把他永远扫远了!但是千重却把我一拉,说这公子没有喉结,其实……是个姑娘!小的再仔细一看,嘿还真是个姑娘,小的想着夫人见见闺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广带说到这里嘴角上扬了,暗赞:还是千重聪明,不亏她喜欢他。
徐卷霜一听却心叫不好,这种女扮男装乱跑的闺友,准是王玉容没跑了。
徐卷霜就分配两位丫鬟:“广带你跟千重万丈去忙,我带琵琶出去一趟就好。”
“唉,好!”广带应个声,想着自己已经替访客把话带到了,也没啥其它要办的了,便重新出院子,寻到千重万丈一块出府去了。
徐卷霜领着琵琶赶去鄂国公府侧门口,见真是好家伙,王玉容一个人女扮男装,竟还带着她的丫鬟香絮一起女扮男装,两个人肩头都背着个包袱,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杵在大门口。徐卷霜四下张望了下,还好来往行人都没太留意王玉容主仆,徐卷霜便赶紧拉王玉容:“大门口的,讲话不好,你随我进去讲。”
王玉容却反手把徐卷霜胳膊扯住:“怕什么!咱俩行的正坐得直,在哪讲话都不怕!”王玉容说到这里狠了声音:“反正我是宁可伫在门口说,也不进这鄂国公府去!”
徐卷霜听王玉容语气生硬说不肯进鄂国公府,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同高文相关。徐卷霜便欲将王玉容牵至侧门附近比较隐蔽的阴影处:“那到那边说话。”徐卷霜拉王玉容手臂,见王玉容似乎还在赌气不肯走,徐卷霜就笑:“这秋老虎的,站门口多晒啊,还是到阴凉的地方说话才好。”
徐卷霜说完这话明显感到王玉容的手臂软了,她便笑着将这位堂姐拉到了隐蔽处,这才发问:“玉容,你这又是怎么了?和我说说,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王玉容左右看一下,小声告诉徐卷霜:“玉姿,我这次带着香絮,是从家里私逃出来的。”
徐卷霜听这话,并未即刻就接口,她猜了些,却又不敢继续往下猜。徐卷霜哽了哽:“你逃什么?”
王玉容咬咬牙,毫不犹豫道:“逃婚!”
徐卷霜的心重重往下一沉,直跌到谷底。她按着王玉容的手说:“别慌,你慢慢给我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王玉容便啪啪啪啪若连弩般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全讲了,上次好彩酒楼王玉容怒打柳垂荣,柳垂荣果不其然在事后追查王玉容底细,最后亲自登门去了王家。但出人意料的是,柳垂荣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去王家不是去兴师问罪,而是去求亲。
柳垂荣求娶王玉容为正妻。
虽说柳垂荣只是个羽林郎,但老柳家五朝为官,柳门一系列人脉颇深,柳垂荣上头又没长辈,乃一家之主,以后仕途谁敢估量?更何况他还是求的正妻……王老太太和王远达便一致认为是王玉容这个庶女高攀了,于是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
特别令王老太太欣喜的是,柳垂荣托了京城最好的媒婆,递呈上他的生辰八字,与王玉容的生辰八字一配,竟然出奇的互生互旺。
徐卷霜听罢手扶着额头,迟迟忘了松开:心情复杂,头疼。
半响,徐卷霜叹了口气:“玉容,那你现在准备逃到哪去?”
“小的是建议小姐在姿姑娘你这躲几天,鄂国公府地大权大,想来那柳垂荣未必敢搜。”站在王玉容身后的香絮插嘴道。
“不进去!”王玉容当即呸一口,发狠道:“我就是曝晒成一堆白骨了,也不进这鄂国公府去。”
徐卷霜冷了声音,目光投注在王玉容脸上:“为什么?”
王玉容挑挑眉毛,她长了一双丹凤眼,这么一挑眉毛一飞眼,整个人的神色都跟着飞了起来:“高公爷这么恢宏的国公府,想着必然是有几百上千仆人,来来往往地人多眼杂。我王玉容一条小草民命,真心担忧一进去不出半个时辰,就给人卖了绑了,直接献给那柳垂荣!”
徐卷霜心想:恢宏啊,人多眼杂啊……鄂国公府真心不是这样。
徐卷霜伸出两只手,手掌手背上下包住王玉容右手:“玉容,你话里有话,不妨同我直说。”
“那你保证我说的话,你别转身就传给高公爷了!”王玉容瞪眼撅嘴,竟像个提防着大人卖她的小孩子。
“不会讲。”徐卷霜摇头保证。
王玉容这才松了口气,把实话同徐卷霜讲:“柳垂荣知道我,还是从高公爷这边查来的,自然……自然是因为你嫁给了高公爷。当初你被委屈纳做了妾,就是高文那厮教裴峨的主意,如今他不过依葫芦画瓢,又教给柳垂荣一遍!”
徐卷霜听了半信半疑:她跟高文相处也有快半年了,觉着以高文的性子,其实做不出这种转肚肠的事。但是当年五殿下透露的真相言犹在耳,徐卷霜又不由得不信。
徐卷霜便盯住王玉容双眸:“玉容,你跟我说实话,一个字都不要骗我。你从哪里听来,说这坑害人的点子……又是高文想出?”
王玉容一听咯噔一下,心有点虚——其实这话她是听亲弟弟王璟说的,五殿下那边打探来的内}幕。她冲动听了一句,就夸大来讲。
但王玉容是逞强性子,且坚信亲弟弟和五殿下不会骗人,便硬撑着面上不露一丝一毫的怯,果断道:“绝对是高文出的点子!这些话,可是那、那柳垂荣想同我好,哄我的时候亲口说漏嘴的!”
徐卷霜骤觉无根生出一口气,闷堵在胸口。
王玉容观察徐卷霜表情不对,担心徐卷霜是看出她在撒谎,王玉容赶紧举起右手:“玉姿,我说的句句真言,倘若有半个字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唉,不要咒自己!”徐卷霜忙按下王玉容举起的右臂,不让她就这么浑噩的发毒誓,但徐卷霜的手却明显抑止不住地抖起来。
“唉,玉姿,你还是防一下那高公爷。我觉得他心肠挺坏,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比柳垂荣更坏,柳垂荣虽然也耍了手段,但好歹要娶我做正妻,那高文……”王玉容出于好心,握起徐卷霜的双手提醒她道:“人心隔肚皮,有时候面上看起来越纯良的人,其实呆里撒奸,这才是最可怕……玉姿,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徐卷霜下意识地点点头:她是手有些抖,抖着抖着……浑身感觉渐渐就只剩下一个字:冷。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谢谢支持我!
我先去睡会觉,下午四点前再更一章,握拳!
31第三十回
过半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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