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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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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很快就报告道:“21号女子叫时小兰,她现在坐的也是资料上给她安排的这个座位,另外,资料上只有一名女客的体重不超过50公斤,以21号女性的体形应该在45公斤左右,非常吻合。时小兰,女,19岁,中山大学临床医学专业08级学生,出行原因是‘旅游’,帮她订单的是广州依依酒店集。。。。”

武警少将突然打断成功的思路,“为什么不先锁定歹徒的身份?”

成功摇摇头道:“他们巴不得我这么干,说不定设好了弯路让我去走呢。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我必须根据我的直觉做出最高效的反应。当然了,小刘正在分析歹徒的身份,很快就有结果。我们继续吧,你看,我敢说他们的计划一定跟这个肖杨或者时小兰有密切联系。”

武警少将惭愧道:“嗯……。”

成功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自己的秘书说道:“中山大学……广州……对了,刚才打电话找我的那些官儿们有没有广州一带的?”

秘书跟随这位全国著名的刑事分析专家已有多年,自然养了一副好记性,当即回忆起十几分钟前听通信员说过的话,于是将原话复述了一遍:“厅座,广州市国家安全局一位姓吴的主任找您。”

“吴品……吴品……”成功呐呐自语,不断地抚摸着秃头边上银色的发丝。

秘书在掌上电脑里搜了一会儿,凑到成功耳根前提醒道:“我这里有一个半年前国家安全部转发的任命文件。半年前国家安全部下派了一个副处级调研员到广州国家安全局踩点,后来还兼过8。28专案的侦搜队长。吴品,二级警督,31岁,青年政治学院外交专业毕业。对了,作过外交部XX司长的秘书,您上次去外交部开协调会时还说他‘不做特务太可惜’。”

“就是他!马上打他的电话,马上!我记得这小子了,听说这小子在国安部都混到S级单位里去了……。他找我一定有要事,天大的要事!不,叫他现在就飞昆明,一边给我打电话!”

“是!”

(三)

就在广州市国家安全局某间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时,昆明市效某处军用机场已经掀起一阵战机着陆时激发的巨大声波。

一名身着黑色警服、佩带国家安全机关徽章、肩扛二杠二花的年轻警官正从一架涂着广州军区空军部队编号的苏30双座型超音速战斗机的后座里爬出来,径直钻进一辆早已等候于此的警车里。

警车拉起警笛,甩开浓黑的尾气,直扎昆明市区腹地。

(四)

数千里之外的一个肃杀的小城里。

庭车常少校正与林爽中尉躲在一个被烧焦的窗台后,小心翼翼地审视着这个刚刚在南部教派冲突中被暴徒夷为平地的小城。

一辆没有顶蓬的小货车载着几个手持AK系枪械、年纪却不大的人儿呼啸而过,远处传来亢奋的口哨声,几排扫射声。倏然,地心传来一阵微颤,不多时,只见一尊近五十吨重的钢铁巨兽出现在另一个方向,跳下来数名军人,配备了美制M16步枪、以制防暴盾牌、英制散弹枪等装备,向这边赶过来。

庭车常嘀咕了一句:“用桂园干换来的99式坦克派来镇压暴乱,真是大材小用,要是申明那个老装甲兵在这,准气得肺都炸喽。”

林爽拉了他一把,“头低点,这地方乱,被看见了准被当成暴乱分子捉起来。”

庭车常仍不折不挠地继续牵骚道:“早知道这里有暴乱就不来了,还是呆在那小港湾里晒太阳好,奶奶的。”

“在这真的能找到时氏家族的代理人吗?”林爽吹吹扑克牌上刚粘上的粉灰,问道。

“只有这条路可走,我敢说泰国整个情报系统也在秘密搜捕我们。去年我们国家答应以货易货,卖了四个营的99式坦克、两艘054护卫舰给他们,他们开心地紧呐,咱国家安全部要请他们帮忙捉个人么,能不卖力?咱俩现在是四面楚歌,只能曲线救国了。”

“如果我们真被捉回去了怎么办?”

“揭发那个处长倒是简单。问题是,咱哥俩被捉了又放出来,日本人的内线又突然人间蒸发了,那不等于向全世界谍报组织宣布‘此地无银三百两’?别想了,出了境,我们就不再受到任何保护,死了是无名野鬼,活着得自寻生路。”

“明白,如果万不得一,该假戏真做时,我不会手软。只要你下命令就行”,林爽如此说罢,眼神里却掠过些许惶恐与不安。

庭车常目视渐渐远去的涂着泰国军队标识的中国制99式坦克,悲戚道:“我下命令的时候,你要记得你是军人;你要扣板机杀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你不是人。”

“是,少校同志。”

林爽揉烂了扑克牌,放回兜里。

第十二节 赎罪

(一)

北京时间11时整,广州依依酒店。

“12点以前筹齐七千万美元现款。罗中提出这个在平时几乎不可能达成的要求,好像事先就知道我们现在刚好能办得到一样,这是为什么?”

五叔自言自语道,他的手搭在键盘上,电脑屏幕显示上的是“广州依依酒店管理信息系统——财务管理——总裁助理”的界面,一个银行账户的美元余额正随着时间的拖移慢慢地增加,离七千万美元越来越接近。

“他不但知道我要并购风维,还很清楚首期注资的账务状况,他知道,光这个账户里就有三千多万,所以才有充分的把握做出要胁”,五叔恨恨地骂出声来,“一定有内鬼!这个人必定是能够接触到风维并购计划资金预算的人!”

五叔站起来,将目光落在地板上,思索起来。不多时,他很快锁定了三个可疑的对象:担任集团公司董事兼仰光子公司副总经理的他的儿子、集团公司财务部常务副经理和他的行政秘书。

“叫猫儿进来”,五叔操起电话机冲总机吼道。

约莫一分钟后,一个架着高度眼镜、年过三十、中等身材的男子急匆匆跑进来,“爸!”

“嗯”,五叔慢慢抬起头,打量从十五岁起就被送到美国留学的儿子。眼镜下是一对惶恐的眼珠子,宽大的黑色西服里隐现着一副因长期劳累而过早佝偻的身板子,背微躬,苍瘦清白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潮。

“爸,您别担心,赵叔那头一定能在11点半以前把手上凑到的钱转过来,是美元,一共五百三十七万九千元,45分以前还能把彭司令的五、六十万也汇过来,您可千万别心急,医生说您不能太激动”,猫儿径直瘫软到沙发里,缓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劝慰道。

“这事我倒不急,并购风维那笔款充了大头,其它的都好说了”,五叔敷衍一句后,怜惜地目视猫儿——他唯一的后人。

十年前的一场枪战中,五叔的亲弟弟为保护时小兰的父亲而丧生了,只留下猫儿一个儿子。五叔也在那时负了伤,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于是,他收养了弟弟的儿子。

“你的账户上还有多少钱”,五叔实在找不出审问猫儿的理由,遂随口问了一句。

猫儿一愣,说道:“全拨过来了啊。呃……少了点,全部换成美元后,才凑了八百多万……要不,我再跟媳妇他娘家拿点?估计半小时内还是可以调过来三十多万吧”,说着便拿出手机,拨通老丈人的电话,“爸爸,我是猫儿,对,嗯……您……您还能再拨多少?最好11点半以前……拜托您了,又让您去求人,真是抱歉……”

五叔叹了一口气,“算了,老亲家最近生意亏了,也只能帮到这些了。”

猫儿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要不,我找找…。。台湾的方总?上次虽然生意没做成,关系不如以前了,但是好说歹说也能先弄点。咱们时家又不是还不起,只是救救急。”

“不用,差不多够了,我只是想多留几手,怕姓罗的又变卦。我估计他也不会,这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不过还是挺守信用的”,五叔于心不忍,制止了他,又觉得放不下心,便由衷说道:“儿啊,时家对咱们可是恩重如山呀……”

猫儿却反倒劝慰起五叔来,说道:“爸,别说了。要不是大爷二爷看得起咱家,咱们也没有今天。您看,光我自己账上就有上几百万,还没算上集团里的股份呢,您那里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大爷二爷,咱家也不可能成为亿万富翁。就算倾家荡产,也还不清这份大恩呐。”

“嗯,你去做事吧”,五叔突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细细思量起来:仅凭他现在的身价,罗中再有钱也没有足够的筹码买通他。

“那我去财务部了,李经理一个人忙不过来”,猫儿起身便走,仿佛恨不得变出几个分身。

“等等,叫李经理过来”,五叔叫住他,话才出口,又摆摆手,“算了。”

“……哦。你别心急,罗中再有能耐也掏不空咱们,我先过去了。”

猫儿关上门离开。

五叔掐掉另一个在脑海里只存在了几秒钟的念头,他自嘲起来:我连李副经理都怀疑了,真是神经过敏了。

门板响了,走进来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妇女。

“李经理!”五叔一怔:可真巧,刚想到她,她就来了。

李经理小心地关上门,转过身时,刚进门时那付毕恭毕敬的神态忽然消失了,她咳了一声,走过来,看着五叔,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报警。”

五叔叹了一口气,“我家小姐不能出一点闪失,何况这笔钱还不算太过份,欠人家的迟早都要还。”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经理露出笑容,目光柔和,“报警,有助于警察掌握罗中的真正动机。虽然我随时都可以向公安方面说明情况,但是签于我们此前达成的协定,我没有那么做。我尊重时氏家族在如此重大的问题上独立地做出的选择。”

“感谢政府的信任。特派员,您刚才说……真正动机?罗中不光是为了这笔钱?”

“我个人认为,依罗中的能耐,如果他只是想要这笔钱这么简单的话,还犯不着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劫持飞机,他一定有更大的阴谋。您也了解罗中这个人。他不是一般的那种头脑简单的亡命徒,他每一次亡命行动的背后都必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严密的计划。难道……您不觉得公司内部有……内鬼?或许是我过于敏感了,抱歉。”

“特派员千万别这么说。您说得对,公司内部的确有内鬼。”

“哦?会是谁?”

“前些时间您提醒我要注意魏秘书,看来当时我真的失误了……只有她,才有可能知道小姐的出行安排又能掌握风维并购计划的财务预算案。”

“嗯,他还有更大的阴谋,但是对于这笔钱他也是志在必得的。此人虽然罪大恶极,却从来不会食言,他提出用七千万换时小兰的命,就一定会兑现这个承诺。他敲这笔钱之前,肯定是深知风维并购计划的财务预算案的,不然不会这么一口气就要七千万。他知道你现在的确能拿得出这笔钱。”

“不错。在金三角混过的人,都深知罗中这个怪毛病。他一旦放出什么狠话来,就一定能做得不偏不正,一点不差。去年袭击边防站时他放活给边防大队,说‘一命换一命’,此前边防大队的围剿行动让他死了四个手下,结果那次行动他果然让边防站死了四个人。当年他也说过,‘我要杀时家的人的时候绝不会多杀一个旁人,而且还会给时家留下一个女人’,他确实做到了……第一次刺杀二爷时,赵团长也在场,但他却留了赵团长一命;第二次,他带兵杀进那曼镇酒店,酒店里也只有大爷和几个小姑子受害,他完全可以顺便加害几个姨太太,可他偏偏没有。我也姓时,但到现在我也还活着,因为我身上流的并不是时家的血,小姐也活了下来……后来我审问了一个掉队的杂种,罗中搜山前下过命令,‘活捉时小兰赏五十公斤黄金,谁弄死了时小兰就要谁偿命’,幸好庭车常带着小姐躲过了搜捕,不然真的会被活捉……”

“这是他报复社会的畸形心理之一。因为他认为,父亲是被出尔反尔的奸人所害,所以他要反道其行,用自认为最诚信的方式去对付最毫无信义的小人,让他的仇人更痛苦、倍受煎熬…。。我这么说您别介意……您也别总是为这事放不下,当年是我让时奇兄弟那么做的……时家能深明大义、悬崖勒马,毅然回归社会,接受政府的改造,为民族和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我……却害得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太惨重!太惨重……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不!特派员,真正的罪人是我们,是我们……毒品毒害社会,毒害人类,虽然我们时家没有卖过一克海洛因,但是那些毒贩子却是通过我们洗钱的……我……罪孽,罪孽啊!这是我们作孽的代价,代价!”

“都别说了!这种争论已经有很多次……五叔,中国有句古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况你们如今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且不说国家早已原谅了你们,佛祖也一定会宽恕你们的。政府对你们的贡献早已做过充分的肯定,如果没有时氏家族,金三角贩毒势力就不会这么快地土崩瓦解。现在,你们仍然不馈余力地为民族统一战线服务,为国家统一大业秘密工作。试问,时氏家族做的还不够吗?不,已经太多了,你们做得太多了,太多对国家和民族有益的事,太多对人类社会有益的事……您不要再说了,好吗?再争论下去,我任飞飞就不能再原谅我自己了,好吗,五叔?”

“好的,不说了。任特别员,不,李经理”,五叔轻轻拭去沉重的眼泪,通红着眼,缓慢地说道,“李经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马上将我们的情况向公安部门通报,这将有利于提高解决劫机事件危机的成功率。当然了,统战部会做好掩护工作,不会暴露时家的绝密背景。同时,交付赎金的事仍然要继续,要办好,绝对不能让时小兰出什么意外,这方面的掩护工作我会亲自去处理,您就放心吧。”

“好,一切都听特派员的。”

“第一,现在我们还不能惊动魏秘书,至少在时小兰平安归来以前还不能这么做;第二,我会让相关部门配合工作,让这笔赎金一定能顺利地按照罗中提出的方式转出去,确保不出意外;三,这里有一张二千万美元的支票……是我通过私人关系向中国国际信托公司借来的,半个月内您把钱如数还清,我事先也没有惊动统战部领导。”

“……谢谢,谢谢政府…。。不过我建议还是将这笔钱先归还,调动二千万美元不是一件小事,您先斩后奏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时氏家族完全有能力自行解决资金问题,请您相信我。”

“呵呵,又客气了不是?放心吧,这是荣董事长从私人账产里拨出来的,没有擅自动有国家财产,这完全符合中纪委及统战部特别许可下的相关规范。”

“那就先放着吧,用得着就用。”

“还有……。五叔,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是关于时氏家族此后…。。”

“您直说。哦,您是指……小姐?”

“对……我相信,只要钱能如数汇出,时小兰一定能够平安归来。到时候,我觉得有一件事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明白。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事了。二爷生前给小姐留下了特别遗嘱,现在还在我这里,没拿出来。等时机成熟后,我会拿出来,小姐会遵照父辈的遗愿去办的,您放心。”

“特别遗嘱?”

“很抱歉直到今天我才向您报告这件事。是这样的。大爷和二爷生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写了一封遗书,要求我,等小姐真正成熟之后,就把遗书交给你,您等等,我拿给你看。”

“交给我?”

“对,稍等……在这,给你。”

“好的。”

任飞飞接过一封看心普通的遗书,良久,任飞飞放下遗嘱,哭了。

(二)

信件内容:

小兰: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长大了,是一个可以自立自律的大人了,爸爸、伯伯还有老五都已经或者即将离开人世。

爸爸是一个罪人。很多年以前,你还没有出生,为了让家族能在金三角这片罪恶而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爸爸和伯伯走错了路,做了很多荼毒生灵、遗害社会的事情。在你渐渐懂事之后,爸爸就把你送回国上学,你离开了亲人,过得很不快乐。爸爸知道,你当时一定埋怨爸;爸爸也知道,当你慢慢知道家族做过很多坏事之后,一定会恨死了爸爸和伯伯,甚至家族里所有的人。爸爸不会怪你,因为你是个善良而富有正义感的孩子,爸爸为你感到骄傲,家族为你而自豪。

爸爸不想为那些罪行做辩护,也不要求你能够原谅。因为爸爸自己也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即使是在弥补那些错误并竭尽全力回报这个社会之时,爸爸仍然无法让自己的良心得于安宁。

爸爸只是想告诉你,可以怨恨爸爸、伯父,但是不要怨恨我们的家族。

因为,我们的家族曾经是一个无愧于民族、无愧于国家、顶天立地的家族。我们的先辈曾经追随孙总理革命,曾经参加北伐大业,曾经投身抗日救亡,死过不少人,流过不少血,但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为国家和民族献身的脚步,他们虽然都没有流名千世,但是,每一个都是真正中国人,做着他们应该去做的事,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自己的民族。

四十年代末,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爷爷的部队才不得不来到了这里,并扎根在这片让整个家族几度血泪沉沦的土地。

爸爸十几岁时,家族正处于着生死存亡的关头,狼烟四起,生灵涂炭,每个人都在无休止的麻木不仁的互相屠戮中残喘余生,爷爷和其它成年家人都在最后一次残杀中离开了人世,只有爸爸和伯伯幸免于难,做被人家鱼肉的牛马。为了生存,爸爸和伯伯艰难地活了下来,还成功地摆脱了被奴隶的生活。为了复仇,爸爸和伯伯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渐渐发展起来,才有了今天的家业,此后越陷越深,甚至做起了为害社会的事,直至万劫不复……

爸爸和伯伯后来醒悟了,自己犯下的是多么深重的罪孽!

我们真心真意地想找一个赎罪的机会。

有一天,政府来人,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那时,你才刚刚出生。

当你渐渐懂事时,爸爸和伯伯已经在赎罪了,但是你还小,爸爸又不能向您解释清楚,因为爸爸和伯伯正在为国家和民族做一项很秘密的工作,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家族仍然保留了原来的外表。

你到云南上学后不久,这项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家族也慢慢地摆脱了原来的外表,回到正常的轨道。

然而,爸爸和伯伯知道,我们曾经犯下的罪孽是永远都无法赎清的。爸爸和伯伯决定,继续为政府做事。从那时起,家族不再是孤悬海外的“独立王国”,而是一个属于国家所有的家族,虽然政府允许家族保留原来的产业,但是爸爸和伯伯已经把家族产业当成了国家财产中的一部份,决心毫无保留地为国家、民族服务,回报社会,赎罪,赎罪,赎罪……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送信人也许已经告诉你,爸爸和伯伯都是民革成员,一直在为国家统一大业秘密工作。

她会让你选择是否自愿接替爸爸和伯伯的秘密工作。

如果你愿意,她会解开所有的谜,并告诉你以后将怎样去做。

如果你不愿意,也不会改变或影响你现在的生活。

但是,爸爸和伯伯都衷心地希望并恳切地请求你:告诉她,你愿意。

小兰,你长大了,作为时氏家族的传人,你有义务和责任担负起家族的重任。

小兰,去吧,替爸爸和伯伯赎清那深重的罪孽,让时氏家族再为国家和民族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爸爸、伯伯以及家族先人们的在天之灵都会为你而骄傲,为你自豪!

小兰,去吧!

祝身体健康、越来越美丽

爸爸

1994年1月1日 果敢那曼

第十三节 暗无天日

(一)

北京时间11时30分,中国香港。

一辆加长型林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头飘扬的膏药旗和两辆涂着“G4”(香港警务处保护政要组)标志的护卫车辆表明,林肯里的坐着一名至少是领事级的日本外交官。

“你永远都无法预料到他想做什么,就如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刚刚加入内调几天就突然不辞而别一样,对此我有一点补充,当初吸纳他时,我们有过协定,如果他找到某种值得他去亡命的东西,他可以随时不辞而别;而他则保证,他不会泄露任何秘密,并且一定会还给我一个人情。”

“以周密谨慎著称的村上课长会允许一个人随时进出内调……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了解罗中这个人。他是个恶棍、魔鬼,但他的骨子里却有一种与此身份格格不入的、固执的东西——足以连任何所谓的君子自叹不如的信义。我就像着了魔似的,直至现在仍然坚信这个没有任何有效保障的口头协定。”

“就像三国时曹操放走了关羽一样,而最后,他也获得了十倍的回报?”

“确切地说,我更倾向于,将他当作今世仅存的、唯一的、真正的武士!”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我会报之一笑。如果是村上课长亲口所说,我对此表现钦佩,且深信不疑。”

“承蒙信赖。”

村上微微一笑,打开松桃木雪茄柜,拿出一支柏塔加斯,递给身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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