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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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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时小兰猛地回头,一字一句缓缓吐出来。

阿荣果然不再说话,从座椅下取出伞包,拿给罗中,并替他系上。自己也背上一具,走进驾驶舱换出另一个同伙。

13时11分,客舱里只剩下十几个人。

罗中看了时小兰一眼,“回见”,说罢纵身跳出,接着,另一个手下也跟着跳出去。

阿荣却迟迟没有跳出去,走到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的肖杨面前,说道:“我故意没有打中你,我和罗哥不一样,我只想赚钱,不想犯命案。”

“我相信你”,肖杨虚弱地发出声音,眼神里却透露着真诚,“你跟他不一样,你害怕他,你并不想杀人。”

阿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抚着舱门边的保护杆,回头对时小兰说道:

“不要相信罗哥的话。老三是好人,相信我!”

最后一名劫机者离开了客机。

半个小时之后,客机平安地降落了。

这个信息很快在惊讶而欣喜地人们中间传开去:一伙神通广大的劫机者不但勒索了一笔巨款,还放生了所有人质,然后在战斗机和数万军警的眼皮底下,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四)

1时43分,云南南部某边境县简易机场。

时小兰孤独地站在红蓝交错的救护车灯光下,目视一个微腆着肚子的小妇人随同担架上的肖杨消失在白色车门后。无数的扛着摄影机和录像设备的人们围着这架毫发无损的客机忙碌不已。背着03式自动步枪的武警战士列队集合,准备收队。白衣大卦们穿梭于席地而坐、惊魂未定的三十多名乘客及机组人员及中间。眼前的一切景象如同闪着飞絮的黑色电影幕布,没有字幕,没有片尾曲,只有人头攒动,与自己毫无干系。

“你是时小兰吗?”有人走近来,问道。

时小兰想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名字,“是”。

一个高大魁梧的武警少校站在眼前,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好”,时小兰只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具躯壳,正摆放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同一种不知名的似乎与自己同类的生物用一种被称为语言的方式进行接触。

少校拿出证件,“你好,我是公安部警卫局的,有人要见你,请跟我来。”

时小兰机械似地挪动步子,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见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女人,她的体态略胖,正用母亲般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时董,是我”,女人的手抚在时小兰冰冷的脸颊上,“还记得我是谁吗?”

“李经理,你是财务部的李大姐”,时小兰不假思索地回答,然而意识中仍然一片迷糊。

“好孩子,都吓成这样”,女人将时小兰揽下怀中,怜惜地捋起她粘在脸蛋上散乱的发丝,“小兰,我们回家吧。”

“我没有家。”

“傻孩子……”

“李大姐,五叔呢?”

“五叔……他很累,可能……你暂时还见不到他。”

“他呢?”

“他?谁?”

“不知道。”

“……”

“李大姐,不要相信罗哥的话,老三是好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小兰。是的,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相信我,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不,他不是,他是骗子,骗子!他是坏蛋,坏东西!他比罗中还坏,坏死啦!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时小兰在女人的怀中撕着咬着,哭着喊着,她需要渲泄,渲泄一种不知从何时起就积压在体内,沉甸甸的东西。

(五)

直至落日,坦克、装甲车和军人才从这座地狱般死寂的镇上消失,充斥着恶心气味的空气中闻不到一丝命令的气息。

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身体从墙角后爬出来,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会儿,嘀咕道:“总装的混蛋们不该把这么好的高爆弹卖到这里来。”

“老板,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远处冒出一个脑袋,吐掉口中的一张扑克牌。

“车没油,这里也不可能找到能开得走的家伙,只能走路了。一直往北走吧,越往北,暴乱越少。”

“是。”

两人舒松一会筋骨,拖着被紧张的神经绷麻了的身体向北方走去。

“老板,我们来泰国做什么?”

“日本人在找我们,中国人也在找我们。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用钱可以买通一切,最适合逃命了。”

“那个内奸怎么办?”

“让他多活一阵子,先不管他。”

“那我们下一步什么打算?”

“五叔同时氏集团在海外的代理人们都打过招呼,我们只要找到清迈的代理人就可以顺顺当当地买块地皮收些人手,然后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军火贩子。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任务。在泰国,只要有钱有枪,什么事都好办。”

“明白。”

第九章 重返旧地

第一节 潜伏

(一 )

曼谷时间10月3日22时,泰国清迈,某汽车旅馆。

“五叔死了?”

庭车常从沙发上跳起来,站在清黄的灯光下,呆若木鸡。

林爽坐下来,喝一口清冷的果汁,款款说道:“还记得前天在码头上听到的那则新闻吗?劫机事件的。”

“怎么?”庭车常诧异道,他并没有联想到时小兰正好在那一天飞往昆明。

林爽顿了一下,说道:“时董事长也被劫持了。”

庭车常撕哑道:“你再说一遍!”

“时董事长被劫持,不过现在已经回到广州了,很安全!劫机的是罗中,用时董换了一颗价值八千万美元的钻石就跑了,飞机上的人一个人都没伤着,现在整个滇南部都在搜捕他。五叔就是在那天死的,心脏病突发,医院已经确认,他是因过度激动才……。老板,我们不能再找时家的人了,现在时氏集团在海外的机构很混乱,刚才我打听到,他们在清迈的一家子公司刚刚被地方黑势力吞并,幸好泰国军方干涉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五叔的儿子时风扬今天早上刚刚进入泰国境内就被泰国警方逮捕,据说与十年前牵涉前总理的洗钱案有关。”

“那就好……唉……。五叔突然撒手一走,时小兰是很难控制局势的,若非泰国军方里还有点老关系,不然事情可能还会变得更糟。那个时风扬,绰号猫儿,听说还有点本事,人也挺忠心的,可现在偏偏出了这档事,是不是太巧了点?”

“光打听这些信息我就花了十多万人民币,老板,我们得尽快立稳自己的脚跟,不能再等靠第三方支持了。外面的局势很不明郎。”

“说得轻巧,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申明在这就好了,靠混水摸鱼起家他最拿手。”

“要不,把我表弟他们召回来?”

“屁用,除了杀人放火,他们还能有什么本事!笨蛋!”庭车常白了一眼,闷闷地吸着烟,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找白建!”

“谁?”

“哦,我以前一个死党。他老爹是S市的房地产大鳄。那小子很有能耐,只要有足够的钱,没有他打不通的关系办不成的事。”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去东京可以用得着,我先给他通个气。”

说罢,庭车常展开一部新买的掌上电脑,发起了短信。

林爽无事可做,又拿出扑克牌自娱自乐起来。玩了几把之后,他说道:“我觉得时家在泰国的变故与罗中有关。”

“说说理由”,庭车常一边发短信一边接过话匣子。

林爽洗了一会牌,“直觉”。

“狙击手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指挥官绝对不能靠直觉决定行动”,庭车常偏过脑袋,低声耳语起来,“如果你没有充分的理由,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巧合。”

林爽想了想,收起牌说道:“农克祥虽然死了,但是在东南亚仍有一定的关系网和可观的残余力量,罗中本可以利用这些资源东山再起,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罗中到广州后,突然消失了一个多月,再次出现时就直接冲着时家,又绑票又勒索,如果只是绑票勒索,他需要消失一个月来准备吗?不需要;现在,五叔虽然死了,但时家在东南亚经营多年,影响力根深蒂固,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呐,区区几个地方黑势力、几个警长就敢打时家的主意吗?我不相信,一定是罗中在幕后操控,暗中启动了那些的力量”。

“目的呢?”

“通过劫机事件获取八千万美元的巨额启动资金,以五叔之死使时氏集团内部陷入混乱,趁乱打击时氏集团的海外势力,尤其是东南亚,将其收为己用,依目前的形势发展,不出两年时间,罗中一定能建立起第二个‘时氏财团’——更具破坏力的罗氏财团。”

“完全有可能”,庭车常点燃一支烟,悠悠说道,“你这个逻辑很符合罗中的风格。他每做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一旦制定了某个庞大的计划,就很有耐心,很舍得为此花费时间和精力。农克祥武装集团覆灭后,他一直在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这绝不会是简单的重建,而是站在更高的起点上去做更大的事业,他有足够的野心和不断增长的能力去达成这一目标。我想,时氏家族拥有这个资本值得他去赌一把。”

林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曼谷!时氏集团在泰国总部就在曼谷!”

“去曼谷!时家帮了我们不少忙,我得去提醒他们”,庭车常咬断嘴上香烟,恨恨道:“姓罗的,你要是伤害她一根汗毛,老子一定让你付出一万倍的代价。”

(二)

北京时间10月6日凌晨4时,泰缅交界处北部地带。

一支精干的武装分队正艰难地从一片沼泽地通过,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套着伪装网的凯夫拉头盔上的帽徽,即便是走在他们中间,也很能从浸湿的丛林迷彩服上分辨出领章的样式,唯一可以初步判定其国籍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装备了中国制造的03式枪族。

“肖参谋,你的伤没事吧?”有人低声说。

“没事,那一枪只是从腋下射过去,咬掉一小片肉,都快长死皮了,感染不了”,肖杨轻松地拍拍那人的后背,“走吧,快到了。”

“希望成厅的判断是对的”,那人转过身来,是一位武警中校。

“柯大队长,我想的和上级一样。目前掌握的线索表明,罗中的确已经潜逃到缅北地区,他在缅甸已经失去了立足点,极有可能借道去泰国”,肖杨说道,“罗中一定还会从这里通过,以犯罪心理学的观点分析,落人谷之战是罗中平生最得意的一战,这一次他一定还会从这里,从这块骄傲之地通过,以进一步满足他继劫机计划成功之后的高度膨胀的虚荣心。我相信成厅的判断。”

“你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

“去年。”

肖杨拨开一丛灌木,目视重重迷雾中隐隐可见的峡谷,耳际间倏地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哀呜声,煞是可恨。

柯中校呸了一口,骂道,“不吉利”。

肖杨停了下来,仰视那影子从头顶上掠过,思如泉涌。

“休息十分钟,小飞警戒”,柯中校小声下达命令后,寻到一粗大的树叉召唤肖杨过来,一齐坐着。柯中校将自己的03式侦察步枪揽到怀中,顺手从肖杨身上接下带着微光瞄准镜的95式自动步枪,掂量道,“我有两年多没用过这玩意儿了。耶?这枪身上还有弹痕。”

“是战友留下的”,肖杨的心里一阵绞痛。

“对不起。”

“没关系。我连那位战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陆军第41山地旅特勤营的。”

“就是在这一带发生的战斗,对吗?我听过你的报告会,虽然没说确切地点,不过我想应该指的就是这里,落人谷。不然指挥部也不会专门到14军找你来做向导。”

“就在这里,对面那个小山头上,我的兄弟们都牺牲在那里”,肖杨的瞳孔里流转着某种液体反衬的幽光,仿佛能穿透终年不散的迷雾,看清两千米外的某个山头,和那深不可测的峡谷。

柯中校拍拍肖杨的肩膀,安慰道:“肖老弟,这笔血债迟早会还清的。我武警 ‘野猫’大队所有参战官兵保证,不会让陆军兄弟们的血白流。”

肖杨将目光投向栖息在各处的队员们,13双眼睛正默默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肖杨对一名靠在身侧不远处的狙击手,他突然想起在那场血战中牺牲的狙击手。

狙击手正在检查手中的JS7。62mm专用狙击步枪,领章上的军衔章表明,他是一名中尉。他回答道:“蒋大为。”

肖杨露出两天以来的第一道笑容,“咋个狙击手都姓蒋呢?突袭小鬼子秘密据点时有个枪神叫蒋云的,原来在三支队呆过,后来转了军种,奇#書*網收集整理现在调总参某部了。”

蒋大为讪笑道:“不少人提过他的名字,传说中很玄乎的人物。”

“不错。落人谷战斗中,我方的三名狙击手都是被同一个狙击手杀害的,是前苏军大尉,后来,他被蒋云干掉了。”

“我没见过他,倒是认识他的一个徒弟,叫陆可瑞。在07年总队大比武时,狙击手项目的冠军都被他一人包干,我只捡了个亚军。08年他没参赛,我才替了缺。记得他有个怪习惯,比赛休息时,只要一没事就拿出一副牌来自己玩。”

“有意思,讲讲撒。”

“当时他还戴着学员肩章,话不多,听人说原来是学医的,鬼晓得一个本来要救死扶伤的人会跑来做杀人不见血的狙击手。对了,听说是在北大学的医。真是不可思议。”

“哟,那现在呢?”

“那就不知道了,听三支队的人说,他是插队进来跟蒋云学枪的,学完了就闪人了。怪神秘的。”

蒋大为扣开瞄准镜的防护盖,小心地擦拭镜片,不再说话。

柯中校接过话匣子,侃侃而谈道,“这种情况我也见过,像这种人一般都有那个背景”,说着打着手势地比划了一会,“明白?”

肖杨恍然大悟,“特工?”

柯中校神秘地报之一笑,“我可没说过这俩字啊。肖老弟,以后不要再谈这类人了,不然哪天咱哥几个都得蹲班房。”

肖杨会意地点点头。

(三)

一个多小时后,15人追捕分队进入了落人谷,潜伏起来。

与一年前那次悲壮的行动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为确保潜伏任务万无一失,空军事先在落人谷各要道附近空投了一些传感器。肖杨在这支小分队中不仅仅是一名有过实地经验的向导,还是一名导航定位官,他担负着根据传感器终端站发回的信息引导分队实施追捕的任务。

日落后,分队的携行电台收到了一条信息:本日凌晨2时,位于中缅边境上的佤邦联合军一处哨所遭到袭击,四名士兵全部丧生,其中两名被飞刀刺破心脏致死,两名被手枪弹所杀,三支81…1式自动步枪、一支54式手枪被抢。

“档案资料表明,罗中惯使飞刀”,柯中校越来越坚信指挥部的判断,分析道:“罗中在缅北已经失去了立足点,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去泰国,那里有他的老关系网,还有一些余党。大路他是不敢走的,所以还会选择落人谷,方能进入泰国境内。”

肖杨将牙咬得格格作响,中肯地说道:“罗中是个难缠的对手,即便掌握了他的动向,也不能掉以轻心”。

队员们对此毫无异议,接受这项任务之前,每一个人都被要求将罗中的档案烂记于心,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位国际著名的职业罪犯的智商和经验。

天色渐渐亮了,林间迷雾却愈来愈来浓密,给寂静的山谷注入了几分肃杀。

任何一个潜伏任务的成功关键几乎都是一样的:等待,耐心地等待,再等待。

(四)

北京时间10月6日清晨9时,中国广州。

从昨天开始国庆黄金周已经结束了,但是时小兰没有去学校。太阳驱散了数日来一直笼罩这座南国都市的迷雾,在晶莹通透的玻璃上变幻着眩目的色彩,时小兰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这一天将如何度过。那套平时晨跑时专用的运动装被锁在柜子里,五天来没有动过。客厅里多了一副相框,框条是彩色的,照片是彩色的,甚至那双慈祥的眼睛里也流露着永不褪色的温情,然而生者的心却是灰色的。

“小兰,假期过得开心吗?今天上课老师点到你的名字了。”

舍友打来电话。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将学校里的时小兰和媒体上的依依酒店企业集团联系到一起,也很少有人知道时小兰在劫机事件发生的同一天去过昆明。

“我不想上学了”,时小兰突然发现,原来任何一种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没开玩笑吧?你才过一个月的大学生活就不想上学了……小兰,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妈妈不让你上学了吗?”舍友下意识地以为,时小兰的爸爸妈妈长年在外地做生意,可能会要求时小兰辍学经商。

“人为什么要上学。”

“拿毕业证,考公务员啊;或者,你可以到医院里做一个医生……。小兰,你今天好怪哦。”

“做医生有什么好的,人总是要死的。”

“小兰,你没事吧!我来看你,好吗?”

“我没事”

时小兰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阳光刺伤她的眼睛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儿,正在为某些事情而烦躁。

“李大姐”,当一个人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时小兰才发现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兰。”

“嗯?”

“饿吗?”

“不知道。”

“我记得小兰很喜欢煲香草鸽子汤的,我好久没吃过了,好想念。”

“不!我不会!我不会!”

“对不起…。。”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小兰,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公司的事你去处理就好了,公章在茶几下面,怎么处理都好。”

“小兰,其实我的名字叫任飞飞。”

“为什么?” [奇书电子书+QiSuu。cOm]

“因为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连你也一直在骗我……李大姐,你真的在骗我吗?”

“小兰,这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信,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任飞飞拿出那封遗书,递给时小兰。

(五)

良久。

时小兰放下湿透了的信,“真的吗?”

“是真的,原来是五叔保存的,本来他想等你毕业了再给你的。”

时小兰慢慢地松开信纸,低下头,虚弱地说道,“我相信。”

“小兰?”

“我不愿意,你走吧。”

“小兰,这项工作对你本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不同于那些专业特工,你只需要在时氏集团的掩护下为一些人提供伪装和帮助。即使机密泄露,政府也会立即主动承担责任,采取措施保证你的安全……”

“不!我什么也不担心,我只是不想做。我也不做什么董事长了,你做好了。我出让所有的股份,真的,我是真心的。”

“小兰,还有一些真相你并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人都死了,他们以前还做过些什么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怪爸爸,不怪伯伯。”

“明白了,我会一直留在公司陪你,有事随时找我。”

任飞飞轻缓地安抚着时小兰,轻叹一声,悄然离开她的房间。

任飞飞心想:她的情绪仍然不稳定,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节 袭击

(一)

在此潜伏了两个日夜之后,当太阳再次升起,丛林深处的迷雾忽然稀薄起来,悦耳的鸟虫鸣叫让人如置身于倒流回夏季的温带地区。传感器中心站没有传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便携式野战电脑的屏幕上,每一个代表着传感器所在位置的点一直在闪,但分析库的对比结果均表明:触发传感器的都是一些动物。肖杨一边擦拭着95式步枪上的微光瞄准镜,一边从由蒋大为帮忙搭建的丛林伪装网中探出头来,仰望高耸入云的巨大乔木顶端一簇簇粼粼日光。

树上落下一粒石子,砸到肖杨的脑袋。肖杨迅速缩回伪装网,轻轻地拉上枪膛,屏住呼吸,注视着他负责监视的方向。麂子!一只不大的麂子跌跌撞撞地蹦入眼帘,冷不丁一头撞进肖杨的怀里,惊跳几下,踢歪肖杨的鼻子,又窜出去,亡命狂奔而去。

耳际深处传来一个声音,骂骂咧咧,说着某种似曾熟悉的语言。那身影呈现在眼前时,肖杨看清了,是一个挎着腰刀,端着硕长竹筒的男人,背躬得很厉害,却身矫若燕,直奔着他过来。

“XXXXX”,肖杨终于听懂了一句。上大学时他常常听到庭车常和老乡嬉笑怒骂时脱口而出,是一句咀咒他人生殖器官的俚语。

肖杨右侧几米外飞出一个黑影,扑倒那个不速之客,一记闷响后,黑影像豹子一样叨着捕获的猎物急速退回掩体内。

三秒种后,树上传来柯中校的声音,“解除警戒。”

肖杨揉捏着被麂子踢伤的鼻子爬出掩体,一名士官将一具休克的身体拖出来。

柯中校骑到那身体上,折腾一会,终于弄响他。

那人眨着惊恐的眼睛,观察着眼前几个和他一样脸抹油泥、穿披藤条树叶却清一色手持自动火器的人。柯中校叽里叭拉了几句,又咕里巴达了一句,最后,那人才拼命地点点头,咕里巴达回了一句。

“克钦族人,会说泰语,他叫典”,柯中校放开他,又说了一些话。

典似乎不是那么害怕了,开始四处张望,“芒沙古捏?”

柯中校走出几步,捡回他的腰刀递还给他,“蒙刮地勒都?”

典站起来,比划着手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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