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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陈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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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武门立宏志英雄少年时1903年2 月27日。湖南湘乡县城北二都柳树铺,解甲归田的湘军将领陈益怀家,喜气洋洋,人来人往。

这一天,陈益怀喜得长孙,取乳名福哥,学名庶康,字传瑾,这位落地有声、睁开双眼便哇哇大哭的婴儿,就是本书的主人公——几十年后叱咤风云、闻名遐迩的人民解放军著名将领陈赓大将。

陈赓的祖父陈益怀,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他出身寒微,家境困窘,但从小酷爱武术,喜欢拳脚棍棒,力气过人。十几岁时,跑到舅舅家混口饭吃。

这位娘家舅舅家境并不大好,为人又小气。陈益怀在他家被当长工使唤,白天放牛种地,样样活都干。夜晚他还要练习武艺。这样,自然食量不小。舅舅心疼粮食,对他练武横竖看不惯。一天,陈益怀干完活,拿起碗口粗的棍棒,在屋后的空地上“嘿嘿嘿”地练开了,舅舅从屋里跑出来,倚在门框上,冷言冷语:“成天练个啥?黄鼠狼变猫——变也变不高。”

陈益怀一听这话,气得抡起手中的棍子,砸倒了一颗小树。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心里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干嘛要受这份窝囊气?我非干出点名堂让你瞧瞧!

当晚,陈益怀拿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服打一个包袱,愤然离开了舅舅家。

当时正值湘军招募新兵,陈益怀跑到招募处去报名,当了一名士兵。

既无靠山提携,又不会逢迎拍马攀高枝,陈益怀凭自己的一身武艺和沙场上英勇善战,一步一步登上了军中高位,从一个“伙头军”当上了湘军管带,成为一方名士。据传他在军中使用的大刀,重达八十余斤,他抡起来如同旋风,水泼不进。他能站在三张叠起的桌于上面,用牙齿提起四只捆在一起、装满水的木桶离地。每次作战,总是披坚执锐、一马当先。

陈益怀的夫人、陈赓的祖母,也是一位跨马挥刀、飞骑射雁的军中女侠。

两军阵前,常见她披一件绿色的花缎斗篷,出没在刀光剑影之中。

夫妇二人征战数十载,逐渐看清了清王朝的腐败无能以及连年战火对百姓的残害,尤其是对湘军充当清王朝帮凶、赶杀太平军的做法心存疑异,遂萌生退军之意。

不久,陈益怀上奏辞官,携带夫人,解甲归田。

陈益怀夫妇回到故乡湘乡县二都柳树铺羊吉安,买下了二百四十亩田地,一处院落。田地大都租种出去,自留三十亩,雇人耕种。陈益怀乐善好施,在当地享有盛誉。

二都柳树铺在湘乡城北十五里,东西两面,有两道绵亘起伏的小山峦,山峦之间夹着一条宽约三四里的狭长谷地。在湖南,人们管这样的地形叫“冲”。陈赓诞生之时,正是中国处于风云变幻、政局动荡的时代。湖南以其独有的地理上的重要地位和深厚的文化传统,成为斗争最尖锐的一个地区。

陈益怀解甲归田多年,过着平静的田园生活,但内心仍时时回想起往日的岁月。眼看两个儿子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大概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他把希望寄托在长孙身上。

陈赓是个聪明调皮的孩子,深得祖父祖母喜爱。

健谈的祖父经常给陈赓讲述自己的战斗经历。绘声绘色的叙述,惊险动人的故事,常常使陈赓入迷,从小就培养出一份对当兵打仗的兴趣。他缠着祖父祖母要学武艺,比祖父年轻许多的祖母便开始一招一式地带陈赓练功。

当年的女骑士,威风犹在,对疼爱的小孙子要求极严。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越是陈赓叫苦的时候,她越是要让他练。就地十八滚,刀枪棍棒,虚实变换,长驱直入,摸爬滚打,越练越苦,越苦越练。

骑马蹲裆,一蹲几个时辰。在木棍上翻筋斗,一翻几十遍。折腾得泥一身,汗一身。常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陈赓硬是练出了一身扎实的功夫。

马上的招数,地上的路数,抬胳膊动腿,处处不凡!柳树铺一带几十里没有能挡得住他的房舍高墙,没有他攀不上的悬崖陡壁!

陈赓自幼豪爽仗义,爱结交朋友,好打抱不平。他有一身硬功夫,脑瓜子又好使,自然成了前村后巷的“娃娃头”。哪个小朋友受了气,挨了大孩子的欺负,陈赓就一把拉起他,找人算账去。那些调皮霸道的“小刺头”远远看见陈赓,便不敢太放肆撒野。

爷爷常摸着陈赓的头,得意地夸道:“我家福哥就是有本事呐!”

陈赓六岁时,家里给他请了私塾先生,教他《三字经)、《百家姓》、《论语》、《孟子》等。

旧日私塾教学,先让学生背得滚瓜烂熟,然后老师再开讲。一天到晚,学生都得端坐凳子上,闭起眼睛,摇头晃脑,拉长了腔调背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陈赓生性活泼好动,对这种死记硬背经书常常感到厌烦,有时还搞一些恶作剧,以反抗老师的斥责。

有一次受到先生的严厉呵斥之后,他悄悄地溜进厕所,将茅坑上的踏脚板,踞开一半,然后在附近隐藏起来。先生上茅坑,刚踏上一只脚,木板断裂了,险些一脚踏进粪坑里。

类似的恶作剧,自然要受到先生的斥责。陈赓的父亲知道后也气极了,高声呵斥:“看!等你到十六岁的时候,一定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陈赓低着头,满不在乎,心里不知又在转什么念头。后来,他在《自传》中承认:“幼年读书,调皮捣蛋。”“我的浪漫,不修边幅,从小就如此。”

不过,调皮归调皮,陈赓的功课倒是不错的。因为他头脑灵活,背书难不住他。

1915年,陈赓十二岁时,结束了味同嚼蜡的私塾生活,来到离家二十里的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

这所学校座落在离城二三里的东岸坪。从县城出东门,涉过一条河,就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东山学堂就在青青的东台山脚下。

校舍是一栋用砖墙围成的园形建筑。庭院四周,古木参天,林荫夹道,环境幽雅。这是1890年废科举、兴学校时创办的一所新式小学。

学校除教经书以外,还设有自然科学、英文、音乐等课程,还向学生介绍一些西方的社会科学、人文思想。

学校里有几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老师,他们带回了日本以及西方的“富国强兵”之道,讲自然科学,也介绍外面世界的情况。学校里还订有外文报纸,这对学生们开阔眼界、接触新思想很有好处。陈赓到东山小学堂后,被编在二班。他有一种获得自由的新鲜感和解脱感。

他如饥似渴地读书,拼命吸收新思想养料,书报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逐步懂得了“列国富强,我国贫弱”的原因,开始萌发了一种忧国忧民的爱国民族意识,产生了“富国强兵”做救国救民的英雄的抱负。这些,与他在私塾学习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然而,陈赓愉快的求知生活只有一年就中断了。

1917年,家里按照农村的习俗,要给这个长子长孙包办婚姻,强迫陈赓和一位比他大两岁的姑娘成婚。

新娘叫陈碧君,家里是地主,住在相距十多里的城前乡。双方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已经受到外面的新思潮影响的陈赓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由家庭包办,完全不顾本人的心愿这种做法极为反感,一直不承认这门亲事,要家里退婚,可家长哪里听得进去,硬是趁陈赓放假回来时把婚事办了。满以为生米煮成熟饭,陈赓只好死了这份心,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新婚之夜,闹腾了一天的人们陆续散尽。新房里处处散发着喜庆的气息,但陈赓的心却是冷得直往下沉。性格倔强的他不肯屈服,打定主意离家出走。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照进新房。父母的住房已吹熄了油灯,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陈赓看了一眼脸朝墙角倚在床上的新娘,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大姐!

对不起你了。我不是嫌你怨你,你也不要怨我。我要按自己的意愿生活。我走了,保重!“

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小包袱,悄悄地溜出房门,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这一年,陈赓才十四岁。

茫茫广袤,向何处去呢?

湘军驻地。

一队队士兵在操场上列队,齐步走,拼刺刀,练瞄准。

休息时,几个二十来岁的老兵围住一个小个子寻开心:“小兄弟,看你那样,像没断几天奶的孩子,到兵营里来干啥?吃粮?”

“还没枪高呢!打起仗来,还不净挨枪子儿?”

被围住的小个子急了,挺挺胸膛,把枪往身旁一放,大声说:“我十六了!扛枪打仗谁不会?我从小就练武术,抡刀使棍、翻墙上树我都会,不信比比?”

几个年长一些的士兵都乐了:“呵!这小子口气还挺冲,练两招看看!”

“对!练练,练练!”

周围的人也都围上来,跟着起哄。

只见这个小个子兵脱掉身上宽大的军衣,顺手操起一把刀,对四周围观的人扫了一眼,拉开架势,舞了起来。但见刀光闪闪,招式灵活,刀锋凌厉,看热闹的士兵不禁叫好:“这小子有一手!”

“不赖!有功夫!”

这个舞刀的小个子就是陈赓。

从家里出走后,陈赓到了宁乡人氏鲁涤平部当了一个二等兵。其时风烟遍起,各处都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陈赓以为这是实现自己“从戎”矢志的良机,便欣然应证了。他要效仿祖父,建功沙场,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和他一起投军的,还有几个乡邻,他的三弟陈尊三因受他的影响,后来也来这里当了兵。

陈赓怕别人嫌他年纪小,不收,报名时多报了两岁。

碰巧的是:比他大五岁,出生于湖南湘谭的彭德怀,也在同年到这里当了兵,和他同属一个团。

三个月后,陈赓就扛着一支和他个子相齐的德造套筒枪上了战场。

四年后,陈赓从二等兵提升为上等兵,个子长高了一个头。离家时披一件羊皮袍子,一副“少爷”模样的陈赓经过几年艰苦的士兵生活,完全成了一个能打能战的士兵。

湖南。彬州一带。

到处是败退下来的湘军。三三两两的伤兵躺在简陋的茅草棚里,有的就在路边树林下,不时有人“哎哟”呻吟。

士兵们的衣服破烂,神情疲惫、沮丧。有的在给家里写信,写着写着停了下来,眼里充满了泪水。

不远处,几个炊事员正往一口火烧得很旺的大锅里下菜,没有一片肉,净是素菜,且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正是七月间,天气闷热,太阳晒得人心里烦躁不安。

陈赓坐在板凳上,面前放一盆凉开水,用毛巾轻轻地擦身。由于连日行军打仗,又没有足够的水洗擦,天气又炎热,陈赓长了一身疮,又痒又痛。

没有药,只能用凉开水洗一洗。

“福哥!你家里来了人!”随着话音,从门外走进一个小伙子,身后跟着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小伙子是和陈赓一起投军同村的伙伴陈小湘。后面的人,陈赓一看,不禁叫了起来:“表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陈赓拉着表哥,让他在床上坐下,自己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表哥看着陈赓:“福哥!是你父亲要我来找你的,看你瘦多了。家里听说你在这里整天打仗吃苦,还生了病,要你回家去。跟我回吧!”

陈赓递了一条毛巾给表哥擦汗,回答道:“表哥!打仗吃苦我不怕,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你告诉家里,让他们放心,我结实着呢。”

看着消瘦的陈赓,表哥苦笑道:“还说结实,看你!快成个瘦猴了。家里又不是没饭吃,干啥来受这个苦!还是跟我回家,过个安生日子吧!”

陈赓听了这话,转过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军帽,拿在手里,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两下,定定地说:“要过安生日子,我就不会出来当兵!好男儿志在四方,总要干一番事业!我决不会回家。”

表哥看着陈赓,知道他拿定了主意不回家,怎么说也无用,叹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说:“福哥!你说男子汉要干大事,这大哥不拦你。可是眼下部队打了败仗,军饷也发不下来,你又病着,先回去养养也好呀!”

陈赓知道表哥的心意,笑笑说:“表哥!我知道照顾自己,又不是孩子了。这点病算不了什么,不几天就会好的。谢谢你大老远的来看我,告诉家里,我陈赓不混出个样子来,决不回家。”

表哥见劝说不了,只得返回。陈赓送了好长一段路。

陈赓坚持了下来,后又参加“护法”之役,驱逐张敬尧的战争。

随着年龄的增长,陈赓目睹军阀混战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感到失望。

1916年到1920年,南北军阀角逐湖南督军兼省长权位的混战一直在湖南进行。各派军阀、官僚勾心斗角,彼此倾轧。督军和省长,就像走马灯换个不停。为了自己的私欲,混战不休。每一次战后,往往都是数十里外杳无人烟。1918年春天,北洋军阀张敬尧、吴佩孚、冯玉祥大举进攻湖南,与湘军交战数日,给湖南人民造成空前的灾难。三湘大地,到处有尸骨,处处可见废墟。

目睹这一切,陈赓产生了一种很深的幻灭感。效法祖父,走他当年的路,似乎也走不通。祖父当年凭着勇敢善战,没有任何背景,从一个“伙头军”

上升为湘军管带,陈赓很希望自己能这样升上去。可眼下部队中除极个别的例外,一般士兵出身的,都不能被提升为军官,只有军官学校的学生才有资格充任军官。陈赓心中萌生了退意。

恰在这时,传来消息:与陈赓一起投军的三弟陈尊三在军中病死。陈赓闻讯痛哭失声,他对湘军彻底绝望了,暗中筹划今后的出路。

一天,陈赓正在给家里写信,连长走了进来:“陈赓!写什么呐?”

陈赓抬头一看,连忙站起敬礼:“报告连长,正在给父母写信。”

“哦。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团长要到长沙赴任铁路局长,要几个人护送,你去一个吧!下午就动身。你现在到团长那儿去报个到!”

“是!连长!”

团长叫曾君聘,原来的团长鲁涤平已升任师长,曾君聘是接任的。他出身行伍,是个老粗。“援鄂战役”中,这个团打到湖北蒲圻、咸宁间的汀泗桥,就同其他湖南部队全被打败,溃退下来。部队士兵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有的连队损失超过半数,严重的竟达三分之二以上。

战场上遭到惨败,官场上又受到排挤,曾君聘心灰意冷,对湘军失去了信心,便设法谋得粤汉铁路湘局局长一职,离开了湘军。

陈赓从岳阳一直护送他到长沙。一路上,曾君聘见陈赓为人机灵,又有文化,肯干能吃苦,心里有几分喜欢这个小伙于,他有意和陈赓多拉几句话:“今年多大了?念过几年书?”

“十八。念过八年书。先是家里请了私塾先生,跟先生念《三字经》、《论语》、《盂子》,后来进了东山学堂,学了些西洋课程。”

“你为什么来当兵呢?”

陈赓爽快地答道:“我爷爷原来是湘军管带,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想长大了像爷爷那样指挥千军万马。十四岁那年家里给我找了一个媳妇,我不干就跑出来当了兵。我想反正我迟早是要当兵的,因为我喜欢。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陈展停顿了,想着怎么说好。

曾君聘追问:“可是什么?”

陈赓看着团长,慢慢地说:“我慢慢发现,军中的情况跟我以前想的大不一样,老是打来打去,也没打出个名堂,老百姓还遭了殃。再说,再说,我们这些不是军官学校出来的,仗打得再好,再多,也上不去。”

曾君聘看着陈赓:这小伙子有文化,有抱负,在长官面前答话,不慌不忙,说话也很直率,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看来这小伙子以后能有出息。于是他问道:“陈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陈赓略想了一下:“还没有都想好,反正是要离开湘军,或者报考军校,或者找点其他的事先做做。”

“愿不愿意到我这里来做事?”

陈赓眼睛一亮:“到铁路局?太好了!团长,哦,不,局长,我愿意。”

“那好,你就跟着我,给我写写文告材料什么的,跑跑腿!”

“是!谢谢局长!”

陈赓在铁路局当上了一名办事员。事情很轻松,跟着曾君聘四处走走,写点材料之类,和当兵生活完全不同。每月薪水还六十元,相当于湘军一等兵的十倍。

陈赓发薪水后,买了几套衣服,给家里寄了一些钱。他感到从来未有过的轻松、安定。可以好好调整休养一下了。陈赓松了口气,为脱离了令人失望的旧军队生活感到高兴。

日子一长,生性活泼的陈赓渐渐觉得若有所失: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跑跑腿、抄抄东西混口饭吃?岂不辜负了一身的功夫、多年的磨难?时局动荡,风云变幻之际,自己在这里做一个守点的小办事员,终不是所愿。

陈赓开始在业余时间跑出去到补习学校读书。这期间,两所学校对他的影响至为重大。

一所是自强学校。学校设有哲学、文学、数学、英语等课程。陈赓选修了哲学、英语,接触到西方各种哲学思想,这对他原有的从经书中得来的观念冲击很大。对英语,陈赓尤其愿下功夫,他认为要富国强兵,必须要向西方学习,学习他们先进的科学技术,英语是有用的工具。陈赓经常清早起来背单词,晚自习后,回来继续看外文书。他的英语成绩进步很大。

对陈赓影响更大的是黄兴。这位率先革命的二号人物此时经常来校讲学,宣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陈赓为他的演讲激动不已,对这位湖南老乡敬佩之至。

另一所学校是毛泽东创办的自修大学。

湖南是革命运动开展最早的地区之一。这块土地上孕育了一批杰出的共产党人。毛泽东、刘少奇、何叔衡、郭亮等在这里展开了一系列革命活动。

自修大学为革命团体提供了一个合法的公开的活动场所,毛泽东、何叔衡、郭亮等人亲自授课,影响很大。

陈赓是在自强学校学习时听同学说起自修大学,有一批新式人物,思想见解新颖独特,闻所未闻,令人鼓舞。于是陈赓抽时间去旁听。连续听了几次,他完全被吸引住了,便转到了自修大学来学习。

1922年深冬。长沙橘子洲头。

陈赓和郭亮并肩散步。

陈赓穿着铁路职工制服,外披一件灰色呢子大衣。虽是深冬季节,他却丝毫不觉寒冷,一阵阵江风吹来,只觉得清爽快意。他刚刚加入了党组织。

十九岁的陈赓看到前面展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是那样新鲜、美好、令人向往、令人激动!

郭亮年龄稍大一些,身穿一件蓝色长袍,显得儒雅、成熟。他很喜欢热情,充满活力的陈赓,待陈赓像兄长一样。

此刻,陈赓热切地向他要求分配自己新的革命工作,想辞去铁路的差事。

郭亮劝他:“你先不要辞去铁路局这边的差事,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多读点革命书籍文章,等待时机。革命的路会很长,你年轻,会有许多工作需要你做的。”

陈赓点点头,说:“我也觉得现在有好多新东西都不知道,确实需要学习。到这里来了半年,收获不小。你上次说过,上海那边政治空气很浓,很多共产党人部在那里,我想去看看。”

“好啊!”郭亮赞成他说,“那里有个上海大学,是我们党领导办的。

陈独秀、李大钊都到那儿作过报告,蔡和森、瞿秋白、肖楚女都教课。学生中有不少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你要去,我可以给你写一封信,给蔡和森,他是我们湖南老乡,和毛润芝先生是同学,你去了可以找他。“

陈赓听了,十分兴奋:“好,我这就准备一下,找机会请个长假,去上海。”

上海。轮船码头。

陈赓手提一只黑色旅行箱,穿一身灰白色长袍,随着人群走下码头。他看着眼前重叠林立的高楼、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式各样的招牌、大大小小的广告,心里想,这就是“十里洋场”的上海,也是共产党的发源地的上海。

他不急于找上海大学,想先看看这个繁华的城市。不料到外滩公园时,却赫然看见门口放着一块上书“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十分触目。陈赓猛然想起路过汉口时,看见汉口英租界印籍巡捕、人称“红头阿三”棒打行人的情景。陈赓觉得心里一阵紧缩:中国,不起来革命,就没有救呵!他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对车夫吩咐:“到青云里。”

闸北西宝兴路青云路青云里,上海大学就设在此处。主持校务的总务长是恽代英,社会学系主任是翟秋白。陈赓在这里见到了许多著名的共产党人,听到他们授课。茅盾、周建人等知名学者、作家教授也来此讲学。陈赓如饥似渴地学习,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熏陶下,迅速成熟起来。

不久,陈赓带来的钱用完了,请的假也到期了。陈赓收拾了行李——比来时多出了一包书——乘轮船从上海返回长沙。

1922年1 月10日,长沙发生了“黄庞惨案”。湖南省长赵恒惕杀害了劳工领袖黄爱、庞人栓。消息传出,群情激愤。工人罢工、学生罢课,长沙掀起了蓬蓬勃勃的反帝反封建斗争的高潮。党组织指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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