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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亮的十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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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不幸,我们的对手是萨乌丁。这位老将竟然以高出我50多分的成绩折桂。

更让人惊讶的,是3米板决赛中,萨乌丁同样以50多分的巨大优势,赢了队友周义霖。

赛后,我一次次观看比赛录像,和教练反复探讨我们的每个技术细节,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他是不可能战胜的!我顶多在某个动作上和他打平,但其他方面,我必输无疑;

可能我会在某个动作上出现失误,但他不会。

我翻来覆去地想,但还是没有答案,能给出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家伙疯了!

在其他奥运项目中,男队几乎全部失守,女队在最有把握的10米台双人上也宣告沦落。一时间,中国跳水界,到处喊狼来了!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补这一空白再说。管他什么萨乌丁,又不是我不要让他来的。即便他来了,我照样有灭他的勇气和信心。

去年开始苦练的626屈体开始派上用场了。预赛的时候,我在完成这个动作时出现了失误,决赛中,我吸取了预赛中的教训,626屈体完成得非常出色。最终,我以488.13分夺取了第一个单人世界冠军。

事实证明,我在世界杯前的预言并不是年少的轻狂。在9月墨西哥的国际游联大奖赛总决赛上,我又和萨乌丁狭路相逢了。从决赛第三个动作起,我就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并最终夺冠。最终,我赢萨乌丁的分数是近100分。

这次酣畅淋漓的完胜大大增强了我的信心。2000年,国际泳联对世界杯赛制进行改革,规定世界杯比赛在偶数年分举行,世锦赛逢单数年举行,都是两年一届。2000年1月的世界杯,我又再次战胜萨乌丁

在全国人民正在全力迎接新春佳节之计,我在遥远的奥运会举办地悉尼,让那尊人人畏惧、所有跳水人挂在嘴边的名叫萨乌丁的俄罗斯神,轰然倒地!

我以10分多的优势战胜萨乌丁。他在第三轮中出现严重失误,一度被挤出前4。尽管在第五轮中跳出98.94分的全场最高分,但回天乏术,最终仅列第二。

那次比赛,我一举拿下男子10米台双人、单人,男子团体、混合团体4枚金牌。堪称队伍的“大赢家”。

这次奥运会前的“模拟考”,让低迷的中国跳水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在奥运会前战胜不可一世的萨乌丁,将意味着中国男子有重新崛起的希望,也意味着强大的中国跳水队有在奥运会上再次称霸世界的可能。

这种美好前景让国人对跳水又重新充满信心了。

这时候,最受人关注的奥运会选拔开始了。

按照国际奥委会的规定,每个跳水项目中每个国家限报两人(雅典奥运会时可报三人)。这也就意味着,这两个人,必须兼跳单、双人。

我当队伍中当然的男一号:在国家跳水队进行的5站选拔中,我拿了4个冠军1个亚军;而综合评定上,我也是绝对的第一。唯一输的那次,是在5月26日的跳水大奖赛西安站。那次比赛,我和黄强赢得了双人冠军,但在单人赛中大意失荆州输给了小将胡佳。

但这一点不影响我参加奥运会。而奥运会二号人物也没有太多的悬念,那就是黄强。年仅18岁的小将黄强一度被视为男子跳台的二号人物,在国际大赛中的成绩仅次于我,而田亮/黄强的双人组合也是蜚声国际。但或许是天妒英才,3月份在一次训练中,黄强的舟状骨骨折。虽然黄强一直坚持“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积极进行奥运备战。但7月的复查结果出来,还是可能影响比赛,跳水队不得已做出了换人的决定。

而咫尺之差与理想擦肩而过,黄强始终没有摆脱这件事的阴影,一颗跳水新星就此陨落。

机遇砸在了正在国家队代训的17岁小将胡佳头上。当天大的运气到自己面前,胡佳的那份激动之情可以想像,其训练水平和态度飞快地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以前都是我和黄强搭档,这次突然让我和胡佳组合,我们凭什么叫板世界列强?要知道,距悉尼奥运会已不足两个月,留给我们磨合的时间已经不多。

复仇王子(1)

如果说四年前我还有借口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是悬崖、绝谷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必须跳下去。

当地时间9月17日10点50分,中国跳水队一行数人乘坐MU561次航班,踏上了澳大利亚的土地。

奥运会,我们来了!

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所有的激动都在这一刻绽放,所有的梦想也将在这里找寻。

不过,当我们豪情满怀地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一切与想像中有差距。当地的居住和气候环境,都在考验着我们的心智和承受力。

由于这次奥运会运动员人数严重超标,突破了原来的计划,中国代表团人员不得不住进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板房里。队员们把这些简易木房戏称为“集装箱”,因为它们方方正正,就像一个加大了的火柴盒。真担心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房子会被铲车给搬走。

集装箱里一般可以容纳4人,里面床铺、卫生间、水管等设施倒还齐全。我和胡佳一半,熊倪和肖海亮住另一半。

就这样,几十名未来的奥运冠军,拥挤在一小半集装箱里。

都说资本主义每个毛孔里都沾满了血和肮脏的东西,此言不假。

如果说这些客观条件都可以克服的话,那么当地反复无常的气温,则让人头疼了。

悉尼昼夜温差特别大。这里的天气“白天是非洲,晚上是北极”。而电暖气则是“天冷不管用,天热热死人”。跳水队抵达的头一天,由于夜里冷得要命,第二天早上就有几个队员打起了喷嚏。

而每到中午,这里晴空万里,烈日高照,“集装箱”里则高温难耐。为了“避暑”,我经常一个人跑到室外的草坪上迷糊一小会。

午休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迎来了四年一届的大场面,迎来了奥运会“第一跳”:23日的10米台双人比赛。

为了这场盛典,我准备了四年。四年前,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有冲劲,但没有绝对的实力。但现在,我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连不可一世的萨乌丁,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奥运会前,我们制订的计划是:先集中精力比好双人,这个冠军把握最大。自1995年配对参加双人比赛以来,我还从未在国际大赛中失过手;随后一周,我可以从容备战单人。

对手中,澳大利亚的马修/罗伯特组合是我们的第一大对手。他们拥有主场之利,而且经过了中国教练王同祥的调教,在压水花等技术方面进步明显。但我们输给他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跟胡佳配对时间太短(两个月),二是我们自身出现重大失误。

但比赛就是这么捉弄人。双人比赛,半路上却杀出了萨乌丁/卢卡辛的组合。

在1月世界杯赛上,俄罗斯组合只得了第7,勉强进军悉尼。奥运会前关于他们的信息很少,只知道他们在秘密练习307。这更让我心里有底了。对双人选手而言,选择307无疑是慢性自杀。这时一组挑战人类极限的动作,一个人跳好这个动作都难,更何况两人?看来,俄罗斯人是玩命了。

但正是这两人,玩出了心跳,将不可能变为了现实。在比赛中,他们完美演绎了307。你不能不叹服他们的胆识,及破釜沉舟的魄力。

在进行最后一个动作后,我们落后了对手10分。

这可是我在双人比赛中从未经历过的困难局面。结果,在现场观众的一片叹息声中,我们输了。输得那么窝囊,那么意外,那么让人沮丧,那么无奈。

我们正常地完成了全套动作,但对手却有超水平发挥。你可以将其归结为意外,但我认为这是命运。

是命运女神,让中国代表团最稳的一块金牌,套在了一对俄罗斯人的脖子上。其中的一名俄罗斯人萨乌丁,还是我以及我们跳水队的第一“公敌”。

四年了!

这四年,我已经淡忘了这个俄罗斯给我带来的郁闷和难过,但这次失利,则让那一切都从心底泛起。有一种酸痛在心动涌动。

看着萨乌丁赛后欢呼雀跃的样子,我心里憋足了一口气!我冲到了张练面前,看了他几

分钟,对他说:“教练,放心吧,打俄罗斯人不用动员!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我也是对媒体这么说的。赛后,有记者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想也没想就回答:“我丢掉了自己本不该丢掉的金牌。没关系!一星期后,我会拿回来的。”

多么狂妄而轻浮的言辞,但却是我内心最真实的表达。说完这些,我觉得特别解气。

实际上,对于10米台单人,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我必须要拿下这块金牌。

这7天,过得比想像中要快。偶尔,我会去奥运村换换纪念章、看看电脑(那时候我有电脑了)、看碟、故事片之类,我还会去食堂走走。我通过这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但这些事情都没法影响到我。

不过,到了奥运会10米台预赛的当晚,我再次失眠了。

9月28日当地时间晚上11点,快到了熄灯的时候,我对室友胡佳说,我们赶快休息吧。

本来正在用电脑看碟的胡佳,听了我的话后,马上悉悉索索地行动起来,关掉电脑,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整个过程用了不到3分钟。

又过了不到1分钟,他竟然睡着了,天哪,他竟然打起了呼噜。

在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大战前夜,我这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的室友却能酣然入梦,声音一轻一重地宰割着黑夜。没有闲谈,没有对决赛的豪言壮语,只撇下我一个人,面对这漫漫长夜。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明天就要进行单人比赛了!我那天是不是话说得太过了,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我想起了1996年奥运会,想到了那个恐怖得手心冒汗的不眠之夜,想起了被悔恨的泪水浸泡过的奥运苦旅。

我起身,看了看表,躺下,又起身,再看了看表,来来回回折腾了N多次。我亲爱的瞌睡虫到底到哪里去了?它是被丢在了这漆黑的夜色里,还是被某个角落吞没?

我尝试着用一切办法让自己睡着,数数,转移注意力,但结果却是越来越兴奋。

我该不会连决赛的门槛都进不了?难道命中注定我就是奥运会的弃儿?

如果说四年前我还有借口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是悬崖、绝谷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必须跳下去。

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大概外面开始有亮光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早上7点醒来,头有点晕。但预赛开始,我发现每一跳,每一个环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最后,我顺利地拿到了预赛第一。

以前比复赛时,跳的是规定动作,规定动作我一般会落后萨乌丁很多。但这次在奥运会的预赛规定动作中,我竟然赢了他。

这应该是一个好的兆头。

决赛前夜,我睡得很香很甜。

我坚信: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我一定是最后的胜者。

奇迹,你的名字叫田亮(1)

如果2000年9月30日这一天,世界上还有什么奇迹的话,那一定与我有关。

那一天是男子10米台决赛,紧张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我的对手是整个跳水队的公敌萨乌丁,没想到,决赛却成了我和小师弟胡佳之间的“二人转”。

第一跳顺风顺水,我得了93.12分,有几名裁判甚至亮出了10分的满分。从观众的掌

声和口哨声中,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王者气概。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第二跳,是107B动作,这一跳我没能压住水花,只得了75.6分。但不要紧,这是我难度系数最小的动作,胡佳虽然首次超过我居第一,但他这个动作难度系数比我多0.2,好戏在后头!

第三跳是626屈体,这个动作是我经常在比赛中一举定乾坤的。跳好了,99%可以拿冠军;砸了,就可能丢掉比赛。

但那一跳我出现了失误,而之前的胡佳则让6个裁判同时打出了10分的高分。这个回合下来,我输了胡佳近30分。

30分啊!完蛋了!靠后面的三个动作追回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动作之后,我坐在放松池,双目紧逼,面色凝重。

紧张的还有张练。每看到我跳完一个动作,他都会紧张地从兜里抽出一支烟。但我第三个动作后,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打火机。于是,他使劲地折断手中的烟,走到我面前。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输了30分了。最后要赢回来,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接下来的比赛,你就当表演时间吧。”张练声音很低沉,苍凉中透着继几许洒脱、几许无奈。这么多年了,我们师徒一起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和浪奇Qisuu。сom书,但现在,我们却被十二级台风挂到了孤岛上。

想要活着回去,不是没有可能,但几率很小。

别想那么多了!熊倪能在落后30分的时候追回来,我田亮,为什么不能还世界一个奇迹?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舞台,该有数亿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吧。我已经21岁,还剩三个动作,属于我的时间将结束。

什么紧张,什么冠军,统统见鬼去吧!从现在起,我要尽情地表演,我要表演给那些同行们看,给看那些爱热闹的老少爷们看,给那些关心我支持我爱护我的亿万国人看。

我感觉自己真的来到了T型台上,身上每个细胞都张扬着力的旋律。闪烁的镁光灯,因我的步伐而闪动,台下是黑压压的观众,因我的每个动作而感动。

我重新走向跳台,微笑地面对着高台下的观众。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跳不好。接下来的动作是207B(屈体向后翻滚三周半,难度系数3·6)。在所有参赛选手中,只有我一个人敢用这个动作,我练习这个动作1年多了。

我在空中美妙翻腾,微波不兴的入水及现场雷鸣的掌声都在提醒着我:成功了!

我在水里暗暗为自己鼓了把劲,走向岸边,屏幕上亮出了101.52分。

这一跳,不但将我落后的30分追了回来,还领先了胡佳20分。

真是完美的一跳!

这一轮的胜利又将我从表演拉回到现实,拉回到比赛。

我现在领先20分,还有两个动作没有结束,一个是最有把握的407B、一个是较有把握的307C。会不会出现意外?

上一跳努力调整好的心理状态,一下被冲得烟消云散了。

我,又紧张起来!

但我反问自己,平常跳10个这个动作,不是成功9个半吗?不要想那么多,放开跳吧。就这样,我把失败的念头给挡了一下。

也仅仅是挡了一下。

由于407这个动作太稳了。我较正常地完成了动作,优势得以保持。

就剩最后一跳了!

我几乎是流着口水去进行比赛的。我已经饿了三天,面包店就在眼前,拿还是不拿?别人给不给拿?

“最后一个动作,你只要正常跳就行。发挥你的水平,比出你的风格。”张练没提奥运会冠军。但他不提,我却比谁都清楚。每轮比赛,我都会密切地观察比分,以及对手的信息。最后一跳,所有对手都已跳完。我暗暗估算了一下,|奇^_^书…_…网|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跳70多分,就能拿冠军。

这个动作,发挥好不在话下,发挥正常也能拿冠军,但如果发挥失误,金牌就会旁落。

我分析完成这个动作的概率:正常的可能性大些,发挥好排第二,但失误的可能性有,我跳10个,有可能一两个失误。

我就这样像电脑一样高速运转着。

以前每个动作结束,我都会戴上耳机听音乐,穿上外套。这次因为紧张,自己戴着耳机,但没有打开开关。但这次临上场,我却发现自己连保暖的衣服都没披上。

真奇怪,以前那么怕冷,何以现在竟没有一点知觉?

最后一跳了!起跳、翻腾、打开都很清晰。但越干净的动作,就越不能有杂念。或许自己这2秒内把自己一周能想到的都如胶片式的放映了一遍,入水时,感觉自己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我一惊:冠军会不会没了?

随后我又安慰自己:肯定有70多分!

但我会不会有错觉?按平常的感觉,我肯定是冠军了。但会不会我思想斗争太激烈,造成了腿断了还认为自能跑,或者身上某个部位磕了板,而自己没感觉到呢?

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

这些思想斗争,都是在水下完成。等到了水池边,我决定一切交给上天去裁决!

我平静地出水,没有庆祝,没有兴奋的表示,只有等待。我在等待记分牌分数出来的那一刻,等待燃烧激情的时刻。

我相信,那一刻很多人一定和我一样,都在摒住呼吸、期待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屏幕猛地闪动,最后在田亮,724。53分,CHAMPION(冠军)!处停下,乖乖,比第二名胡佳多出11分!

(奇)我真的成了冠军?

(书)我的噩梦真的结束?

(网)当胜利插上翱翔的翅膀,飞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快虚脱了。

我是个很压抑自己冲动的人。不会像NBA选手,在胜利后可以作怒吼天尊状,或张扬地展示自己强健的胸大肌。我只是高举着拳头,向着教练的方向飞奔!

而坐在教练席的张练,也激动地跨过前面的栏杆,那个动作比如今的刘翔完成得还要标准,随后向我冲来。

天地间,世界一切静止,只留下两颗幸福的生命,在奔跑。

平常短跑是我的强项,但那次,张练却显示了他在短跑方面的天赋,他跑了2/3,我只跑了1/3。

走到眼前,两个内向的男人相对一笑。张练抱了抱我,亲了我一口(他竟然也会这么洋气的动作?)随后,他命令我,“去,给观众道谢去!”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顺着小路往回走。泳池边比平地高出十几工分,我需要蹦上去,才能让世界看到我的笑。

但后面一双“黑手”伸向我!虽然力度不大,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跳了一下。

这个连贯动作,我将它称为自己的第7跳,献给观众的第7跳。虽然没有难度系数,虽然是横着入水,但却博得了与我决赛中的第四跳获得101·52分时同样热烈的掌声――张练兴奋地把我推入了水。这是他第二次在胜利之后推我下水,我已经熟悉了他表达喜悦的方式。我微笑着爬出水面。

很多人现在很奇怪,田亮为什么就知道平静地笑,没有尽情地宣泄自己?

是的,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磨练之后,我确实想哭它个地老天荒。但我又觉得,老天实在待我不薄,它让我经受了所有的磨难与坎坷,最后让我带走了贵族盛宴上最大的蛋糕。

就算这一刻自己的生命结束,我也会含笑九泉的。

我相信,那一刻我的笑容,一定很阳光!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感激!

快领奖时,工作人员递给我一面国旗。我就这样第一次拥裹着五星红旗,走向领奖台的。

让全世界都记住田亮!

让全世界都在田亮的掌控中。

天使与魔鬼(1)

荣誉是天使也是魔鬼,她会让你的价值得到最大限度的实现,也会在你抵挡不住诱惑的时候,将你毁灭。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有人说,荣誉是把双刃剑,他在向你描绘最美仑美奂的前景的同时,也在算计着什么时

候给你“温柔一剑”。

我说,荣誉是天使也是魔鬼,她会让你的价值得到最大限度的实现,也会在你抵挡不住诱惑的时候,将你毁灭。

在夺冠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幸运的光环总是在眷顾着我:2001年,我在世锦赛、大运会、友好运动会、九运会等一系列比赛中全部收金,跳台项目上已经打上了田亮的印记。这一年,我被选为大运会开幕式火炬手、全国十佳运动员之首,还获得了第21届杰西欧文斯奖国际奖的提名。

而中国跳水队领队周继红,也开始确定我和郭晶晶为继伏明霞、熊倪之后的领军人物,而媒体也在不停地比较我和大师兄熊倪,在核心人物方面的素质差异。

从奥运会经历来看,雅典将是我的第三届奥运会,而熊倪在悉尼已是第四次了。而挫折教育方面,熊倪的前两次奥运之旅如同梦魇,后来又有先退役再复出的曲折经历。我虽然也有1996年的垂泪之夜,也有过一次次成功前的挣扎与无奈,但肯定比不上他那么跌宕起伏。更何况,他有从跳台转为跳板的独特经历。

但就我来说,是不在乎所谓领军人物称谓的。作为领军人物,不仅仅需要有过人的本领,还需要有关键比赛中挺身而出的魄力,以及生死对决中那种气定神闲的风度。也就平常所谓的精神力量———熊倪无疑就具有这种力量。但我,只希望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

现在的这支中国跳水队,拿金牌已经远远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也不可能动辄就超越外国选手几十分。在梦之队盛世华章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目前,国外一大批年轻选手正游走到难度的最前沿,加上他们关键时刻敢于发挥,每次夺冠,中国人都胜得非常艰难,如履薄冰。用周领队的话来说:“每次比赛都是心惊胆战,提心吊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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