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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龙君 BY liv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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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人看来,他拍案而起,为的是给东海龙宫身不由己的三公主出头,虽然话说得有些出格,但他不过是个孩子,话却说得句句在理,不禁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被一个後辈当著众水族面前如此鄙薄,黑龙王可谓颜面扫地,如今便是黑龙王他再有好处,东海龙王也断不可能再提婚事。
  
  三公主听他这般说法,看了父王沈下来的脸色,也知道这事不成了,自是喜上眉梢,回头偷眼去看应龙王,却见那俊美的上古龙神已停了杯盏,看著这场闹剧,微微颦眉。
  
  反观黑龙王,他没有露出任何难堪或是愤怒的表情,只是一双似金似墨的眼睛直看著敖殷一直不曾回头的後背。
  
  却没有人注意到敖殷的脸像被寒冰封住了般僵硬,也没有人能看到他捏紧的拳头藏在袖下。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也知道他如今所说所做的一切,对黑龙而言代表什麽。
  
  他本该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法阻止这桩婚事,反正三姐也是不愿意的,他可以在宴会结束後,怂恿三姐在父王面前耍泼拒绝下嫁,父王再是想撮合,有他在旁煽风点火,这事也绝对成不了。
  
  然而在听到父王宣布此事的那一刻,他就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能去想其他的可能,也不想有任何的拖延,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要看到挂满红绸的水晶宫殿上站著身穿新郎喜服的黑龙王以及他身旁美豔动人的三姐!
  
  他在这个几乎挤满四海水族的水晶宫上,挖苦那个总是纵容著他的男人,讽刺那个温柔地搂著他睡觉地男人,把他好不容易交付的信任丢在地上摔个粉碎……却只是为了,破坏他的婚事吗?
  
  敖殷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龙宫中的喧哗离他极其遥远,唯有背後两道仿佛能炽伤他一身龙鳞的视线,他仍能清楚地感受到。
  
  然而当他回过身来,却已经见不到那个黑塔般魁梧的身影。
  
  他木然地站在殿阶上,玄黑身影从旁而过,留下一句轻得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话:“小太子,你这次做得太过了。”
  
  




第九章 

  冷性灰衣有飞帘,好事红衫是九鸣
  
  敖殷混噩地等到第二日清晨,明明一夜未眠,他像忽然清醒过来般从床上跳下来,发疯似的往回龙殿跑去。
  
  然而当他来到回龙殿,西厢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徒留下一室栴檀香气……
  
  有路过的水族见到东海太子殿下像傻了般站在空无一人的西厢房前一动不动,不禁凑了过去,还未来得及问安,便被一把揪住,那张漂亮的脸蛋似巡海夜叉般狰狞:“他去哪里了?!他一定还没走!对不对?!”
  
  那无辜的水族险些被掐断脖子,拼命挣扎著摇头:“那、那位龙王昨夜便走了……好、好像是跟应龙王一起走的……”
  
  太子殿下一脸恍然,紧接著一把将他丢在地上,风旋般卷去正殿。
  
  东海龙王看著殿下气喘吁吁的儿子,脸色微有不悦,故作冷淡地问道:“我儿有何要事?”
  
  “二叔!二叔去哪里了?!”
  
  东海龙王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敖殷急了,当场跪倒在殿阶上,乞求道:“父王,儿臣知错了!求您请告诉儿臣,二叔他哪里去了?”
  
  东海龙王也是一愣,敖殷一向心高气傲,要他服软下跪只怕把他的膝骨敲碎了都不可能,而今却一脸惶恐地追问黑龙王的去向,毕竟是自家儿子,龙王也不禁心软,语气也软了下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走下殿阶,扶起敖殷,“敖皂是父王的义兄,也是你的长辈,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在四海水族面前让他难堪……唉,你或不知,敖皂他父母早亡,又历雷火双劫,以虬龙之身修成雷火天龙,其能早在父王之上,若一怒之下,火焚东海……只怕父王与你三位叔父合力,也未必能够制止。”
  
  想起昨夜漏夜辞行的高大汉子,想起他脸上的坦然以及不见半分怪责只有感激的眼神,东海龙王始终心存愧疚。
  
  “你三姐的婚事,也是父王考虑不周,怪不得你。只是敖皂昨夜离去前也拒绝了这桩婚事。”
  
  “那他……可有说起儿臣?”
  
  东海龙王看著儿子欣切的眼神,无奈地摇头:“他只是说了东海虽是富庶,但毕竟不是他久留之地。”
  
  心底唯一一点的希望破碎得如此迅速,敖殷胸膛处一片刺痛。连呼吸都觉困难。
  
  “他有说要去哪里吗?”
  
  “这倒不曾说起。”东海龙王担心地看著敖殷,那双漂亮的杏瞳在渐渐地涣散,“只是应龙王也与他一同辞行,想必是一道走了。”
  
  龙王之後的话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敖殷像幽魂一般回到自己的房中,他不知道该做些什麽,要去追回黑龙王吗?可他凭什麽去追?又有何颜面去追?
  
  他就像一个可恶的背叛者,在黑龙王好不容易交付了信任後,悄悄地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在那宽厚的後背上扎上了无数的伤口……
  
  在东海太子殿伺候的水族们,在那一日後,悄悄地传说,那一整天,在太子的卧房里,传出了一种似乎被裹在被褥深处,低低的哭泣声,以及一句句重复著,未及当面告与的道歉……
  
  “……对不起……”
  
  之後的日子,东海龙宫难得的平静了许多。
  
  应龙王不辞而别,三公主自然是恼得险些砸掉东厢,而前来赴宴的水族散去後,无不将那日殿上东海太子疾言厉色地讽刺未来夫婿,导致那位龙王羞愧避走,自此之後,对三公主的美貌纵有期待,但一想起她那个难缠的弟弟,更加是大打退堂鼓。
  
  一直在宫中兴风作浪的太子殿下反而不知何故经常逗留在回龙殿里,霸占著殿中西厢客房,即便再有客人入住,他也坚决不让安排住入西厢。
  
  东海龙王和龙妃私下商量,难得这孩子对人如此上心,敖皂走了半月有余,他还是惦记。龙妃更提议不如把敖皂请回来多住些时日,此话与敖殷一提,当即把这位魂游了半月之久的龙太子给这个激得跳了起来,也不用龙王、王妃吩咐便急忙召集人手要出东海寻那黑龙王。
  
  却在他如火如荼地准备出东海之际,传来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惊人消息──
  
  逆龙作乱!!
  
  当这消息传到东海龙宫时,应龙王已自封为帝,率百万妖众於天渊举起逆反天庭的大旗!……而传来的消息中,也有关於黑龙王敖皂,他追随应帝,加入逆天叛军之中,位居左路先锋大将!!……
  
  消息就像一块破天巨石直直砸落在平静的海域,四海龙王都给震懵了,想他们龙族一直效忠天帝,从无异心,而那应龙更是曾协助天族上古平乱的功臣,连他都叛了,这、这让他们如何适从?!
  
  应龙一叛,他们整个龙族都有背叛的嫌疑,天上帝君虽宽宏大量,并未下旨降株连之罪,但在天界上,龙族在众仙君已难以抬头。
  
  敖殷难以置信地听著传到东海的一个又一个的消息,无法相信他所知道的那个憨厚的,质朴温和的敖皂,居然成为逆天妖军中的一员!
  
  莫非、莫非是那日在水晶宫父王寿宴上,自已过激的言辞,刺伤了敖皂的自尊,令他无颜再留在海界,转而投奔到妖军之中?!
  
  此刻水晶宫中几乎已乱成一团,所有水族均著意这场蔓延三界的仙妖大战,没有人注意到,东海的太子悄悄离开了东海龙宫……
  
  天峰在东,天渊在西,乃是天底下最高最深之极。
  
  如今天渊之内,聚满了各类妖魔精怪。
  
  夜幕降临时,天渊底火光跳跃,营寨连绵,可知此处聚集的妖众不下百万。
  
  敖殷自出东海,便一路朝东飞来。直至天渊,见天色渐暗,便小心翼翼地蛰伏在陡峭的岩壁上等待时机。
  
  天渊下妖气冲天,根本无法分辨里面是否有敖皂的龙气,敖殷有些欣喜地猜测,或许那些消息不过是谣传罢了,他认识的敖皂,温厚朴实,甚至会因为一个小辈的请求而共他同眠与他顺背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混在渊下这些茹毛饮血的妖怪之中。
  
  再待了一会,他虽是龙族,但还未修得千里视力,下面的妖怪也实在是多,只好又往下游近一些。近了看,倒是看真切了那些妖怪,敖殷不禁暗自嘀咕,这里的妖怪,还真是……样样都有。
  
  虎妖、熊怪、蟒精……想得到的妖怪都有。
  
  只是这些平日不相往来,甚至互不相容的妖怪如今井井有条地盘踞在天渊之下,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乌合之众,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敖殷想起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轻藐俯瞰天下的应龙王,不禁打了个冷战。
  
  突然,头顶掠过一丝莫名阴风,敖殷下意识抬头一看,身侧竟不知何时并列站了一名灰衣男子。
  
  他如今是现出龙形真身,以爪勾住几乎垂直於地面的峭壁,而那个灰衣男子却是背手而立,没有任何凭依,与地面平行,极其诡异而笔直地稳稳立在壁上。
  
  此时男子慢慢转过脸来,月光下是一张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比面具还要僵硬,一对灰白的眼珠,连瞳孔都是僵直的,若不是他的胸膛微有起伏,只怕就是一具千年僵尸。
  
  敖殷断定他是下面妖众的一员,虽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发现的,但如今不见敖皂,他更无意敌在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渊下众妖搏杀,便突然龙口大张,吐出一团洪流激射对方,趁机扭转龙身便要逃走。
  
  可不及腾空,三寸之处猛是一痛,简直如同骨碎般被扯住动弹不得。无暇月下,那张近乎麻木的男子脸凑得很近,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上下打量,然後说了一句让敖殷几句气得吐血的话。
  
  “小蛇妖,你在这里干什麽。”那声音也是一如本人的僵硬冰冷,平铺直叙得听不出那是一句问话。
  
  敖殷只知若他能动,便要狠狠地刨他一爪,偏偏对方那只看似无力的手,比钢箍更紧地钳制住他三寸脊椎骨处,只要再多几分力,便可捏碎他的脊椎。
  
  就在他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忽然一把极尽轻佻的男声在另一侧响起。
  
  “飞帘,这不是蛇妖,是条龙……你轻点手,可别掐死了啊!”
  
  敖殷眼角余光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一个红衣男子,他满脸堆笑,双臂交抱胸前,漂浮在半空之中。一身张扬的红衣,风中飞扬的长发与掐著他的那人一丝不苟的发髻与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敖殷自心底感到一阵战栗,他本以为这些妖怪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今看来却绝非如此。
  
  可怕的是自己完全没有察觉这两个人是什麽时候出现的,他虽是未化角的小龙,但贵为太子更有百年道行,法力也不容小觑,而这两个男子对待他,就像玩弄一条小蛇般轻而易举,想不到妖众之中,竟有如此厉害人物!!若应帝麾下全是这些妖怪,那天庭如何能够抵御逆龙妖军的攻击?!
  
  思及此处,又听到那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一条龙。来这里干什麽。”不带半点起伏的腔调,依旧无法听出他到底是在问话还是在自语。
  
  红衣男子无棱两可地回答:“好像我们这里除了帝君和黑大个之外,没有其他的龙族了。”
  
  他话音刚落,敖殷登时感觉到脊梁一阵裂痛,就像要被撕开两截般!
  
  那红衣男子立即大叫起来:“等等!等等!!”
  
  箍钳的力量稍稍退却,脊梁处传来的痛楚让他头昏眼花,幽幽听到那个像来自十八层地狱最底部传来的声音:“遇敌必诛。”
  
  红衣男子一阵无力,飘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我说飞帘,你这人做事太过死板了!”他掐过歪在一旁的龙头,可怜它地说,“说不定是帝君的亲戚,随便把它宰了可不好!还是带回去先看看吧!”
  
  灰衣男子听完,也没有任何表示,手一抬,竟将巨大的白龙甩在背上,转身往天渊底部走去。
  
  红衣男子在他後面边飞边叫:“如果不是帝君的亲戚,你得分一段龙筋给我哦!”
  
  “为何?”
  
  “听说龙筋是天底下最韧的线,我打算用来做弓弦你觉得怎样?”
  
  对方显然对此毫无兴致,只答了一句:“随你。”
  
  




第十章

  王帐帝前心魔乱,井蛙不识虬龙心
  
  敖殷被这两个古怪的男子带到渊底深处,便见一座巨大的宫帐立於妖军军营之中,乃见帐幕极大,约可容数百人之多,走进里面,又见富丽堂皇,以金丝细毛毡作顶围,又用千余银索曳住,凡座均金银,火榴作灯,碧玉流苏。
  
  乃见正中黑玉王座上,应龙王,如今的应帝,斜身靠在漆黑胜墨的玉座上,右手托腮,左手执一卷轴,让那双金黄透邪的眼睛,却微微合上,似在假寐。比起外面兵戈战危,万妖群集的气氛,王帐内却只有平静和慵懒。
  
  然而黑玉案上,叠起堆放的卷轴记载了激战双方的军情,插在箭筒中一支支金羽令箭在火榴的光影下透出丝丝死亡的血光。让人无法忽略,此处,正是逆龙妖帝统率妖军,颁布军令的地方,令箭一下,群妖尽出,生灵涂炭……
  
  脚步声引开了应帝的双目,他看到他的两位帐前妖将,以及脑袋挂在其中一人肩膀上,修长的身体却又长长拖在地上,甚至还有大部分漏在帐外的白龙。
  
  敖殷不及细看究竟,已被相当粗暴地甩在地上,堂堂东海太子居然被如此对待,他一脱离那灰衣人掌控,落地之时已化出人形,龙目一开,虚空破出一道狂波,兜头向那灰衣人拍去,之前他半是轻敌半是无心恋战,方被对方闪电般出手擒住要害无法反抗,如今他怒气大盛,这一击可谓倾尽全力,涛猛如狂龙扑噬,势不可挡!
  
  那灰衣人显然并未料到他竟然还敢出手攻击,只是漠然站在原地,并未闪躲,眼见他就要被狂涛打中,只见赤影一闪,那红衣男子却已瞬间站到他面前,抬手挡住水势,说也惊奇,水潮再是汹涌,却在沾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迅速蒸发,就像水滴落在干涸了数百年的河床,徒劳无功。
  
  水势骤敛,敖殷收手,愕然立在原地,本该水淹王帐,可如今地上连半点水渍都不见,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男子,却似不过像擦掉桌上的水般简单。
  
  然而身後的灰衣男子显然并不领情,冷冷地掠过他的身侧,走到敖殷面前。
  
  那双灰白的瞳孔只离敖殷不过半尺,他稍微歪了歪,像理解不了似地打量他片刻,平直的嘴唇慢慢裂开,吐出半句话:“天魔锁。”
  
  顷刻间从地上暴起五道钢链,链头有合箍,似五条巨蟒扑向敖殷四肢及咽喉,只听“咯喳!!”声响,敖殷手足颈喉被锁,钢链接连地上,将他禁锢在方寸之地。
  
  “放开我!!”敖殷挣扎,无奈这钢链不知是何物所成,接在他手足处的合箍更是方寸不差,贴皮而生,只怕连片蝉翼亦无法插入。从地下探出的链身也不知从何而来,任他使尽全力居然也扯不动一分半寸,好像这链子本来就是根植大地。
  
  此时看够了闹剧的应帝摆摆手,示意他们住手,灰衣男子眨眨眼,那钢炼般不可动摇的锁链居然“啪!!”一声化作尘土,散去无踪。
  
  红衣男子适时上前禀告:“禀帝君,属下与飞帘将军在天渊西壁处发现这条小龙形迹可疑,未知意欲何为,故生擒下来,请帝君定夺!”
  
  应帝不无调侃地打量浑身狼狈的东海太子,却不问他,只与那红衣男子道:“飞帘居然没有就地格杀,想必是九鸣你出手相阻了吧?”
  
  唤作九鸣的红衣男子也不推诿,咧嘴一笑:“帝君明察!呵呵……听说龙筋为弦,可挽百石弓!只是此法需活龙抽筋,再以寒泉水刮洗百日,否则做出来的弓最多不过五十石!”他语气极为兴奋,可话里的残忍血腥却让敖殷听得毛骨悚然,比起那个不言不语的僵尸男人,九鸣脸上灿烂的笑容更是令人恐惧。
  
  应帝看到敖殷苍白又发青的脸色,心情似乎好极,对两位部属吩咐道:“好了,你们先下去。这条小龙好歹是黑虬的侄子,若想要活龙筋,还是自己去海里逮一条活龙吧!”
  
  九鸣不无可惜地瞟了敖殷一眼,然後紧随已经行过礼转身笔直离去的飞帘身後,便是远去,仍听得到他絮絮叨叨:“早知道便抽了筋再送过来算了,你说是吧,飞帘?……”
  
  “我想……”
  
  应帝的声音唤回了敖殷晃神的思绪。
  
  “黑虬过一阵子就会来了。”
  
  敖殷有些愕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黑虬”到底是谁。
  
  应帝托腮的手指轻轻敲在脸颊:“你们四海龙族不是已经将他逐出敖家吗?如今在我麾下,只有黑虬将军,已经没有什麽敖皂了。”
  
  “不会的!!”敖殷震惊地瞪著他,难以置信父辈们居然为了置身事外而与二叔划清界线,甚至摘其敖姓!敖皂之名本就是他先祖父所赐,如今被收去敖姓,他自然连皂这个名字也舍弃了。
  
  “若是不信,你可当面问个清楚。”应帝看著座下气急败坏的小龙太子,金黄的眼中却是笑意更深,“只是问清楚了,又能如何?”
  
  高大的男人施然起身,从王座上缓缓步落,依旧是一身玄黑长袍,然而此时此刻不再收敛的尊贵威仪尽露无遗。
  
  唯一言蔽之……
  
  上天下地,惟我独尊。
  
  “小太子,你又有什麽能力,可逆天意?”他邪恶的声音似剧毒般从每一寸毛孔渗入敖殷体内,只是一句,已震得他摇摇欲坠。
  
  是的,便是找到了敖皂又能如何?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父王和几位伯父收回成命,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场战争,他能做的,只是徒然地叫嚣著停止,然而谁又会理会他这条只会在东海海底翻云覆雨的小白龙?!
  
  可笑、可笑,什麽东海太子,什麽海族神龙,全是自欺欺人的幌子,他根本,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
  
  那他还有什麽用处?什麽用都没有,倒不如……
  
  “敖殷!!”
  
  就在他几乎入魔的瞬间,一把浑厚朴实的声音将他的神志扯了回来。
  
  应帝俊眉一皱,抬头看向来人的金瞳骤然敛去邪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只是来人看到愣站在中间的少年,无暇顾及君主的不悦,半是惊讶半是欢喜地跑过来:“敖殷,你怎麽来了?”转念细想,不禁又有些担心地上下打量他,“此地离东海甚远,你一人前来,路上可有遇到危险?”
  
  他话里全是担忧挂怀。
  
  敖殷愣愣注视著眼前这个脸容丑陋犹如黑炭般的男人,即使他逆天叛道,即使他堕落为妖,却仍旧是他记忆中那个温厚朴实,待他极好的男人。
  
  这一瞬间,委屈、後悔、懊恼、无力……汹涌如潮的情绪将他淹没了。
  
  “二叔!!”他失控地扑上去抱住敖皂,如今的黑虬,将脑袋埋在那片厚实的胸膛上,眼泪忍不住飙出眼眶来。
  
  “敖殷?怎麽了?”粗壮的汉子有些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
  
  放纵的痛哭让他释放了心底压抑多时的感情,终於平静了下来。抽泣著抬起头,道:“二叔不用担心,这一路上还算平安,没遇到什麽妖魔鬼怪!”
  
  黑虬倒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见他情绪安稳又无大碍,当才放下心来,想起此处乃是妖军营帐,他身为东海太子,如今已是敌对阵营,贸然一人前来实在有欠考虑,而且刚才来告知这个消息的妖怪更是军中最诡秘的飞帘以及笑面虎般的九鸣,语气不禁沈下来,略带责备:“你到这里来做什麽?此处并非你该来之地!”
  
  敖殷习惯地吊起眼,可怜兮兮地撅了嘴巴,满脸委屈地说道:“我……我想来给二叔道歉……之前在父王寿宴上的那些话,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想著二叔一定不喜欢我三姐,又定是不好意思驳了父王的面子,所以才……”他小心翼翼地拉了黑虬的衣角,低著头仿佛不敢直视对方的怒意,“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乱说一气,二叔,你若是恼了我,要打要骂,敖殷定不会躲的……”
  
  看著低垂著脑袋自责不已的少年,有多少怒火怕都在瞬间烟消云散去。
  
  黑虬连忙弯下身来,单膝跪地,这才看真切了那张泪水涟涟的脸,敖殷本就肤色白皙,加上一双杏眼如圆润似珠,便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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