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性合租的往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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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但这个愿望却注定落空。

整个婚礼的过程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也许我的内心一直想逃避这样的场景。看到好朋友同学一个个都走上结婚的殿堂，说自己不失落那是假的。

因为小刚举行婚礼的地方时郊区，所以大家下午吃好饭丢下红包也准备撤退了。毕竟再闹新房之类的恐怕就回不来了。

小刚开面包车把我们一行人送到了镇上的汽车站，因为其他人都成双成对的。所以在坐位的时候我和李艳只好就组建成了临时家庭。

本来是和大家一起随意聊天也没什么特别感觉，突然和她在公交车上坐得这么近。心里还是有点异样的触动，毕竟李艳可是我大学时代一直暗恋的女孩，说心里没化学反应那是假的。

“有几年没见了，你变成熟了很多。”李艳的话语把我从思绪中拉了过来。

“是啊，都老了。你也变漂亮又味道了”我只是官方的表示客气了一下。

“哈哈，真想不到啊，你这个大学里见到女孩子都会脸红的张XX现在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啊”李艳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好像有一股电，我觉得至少是36伏以上，要不人体不会又反应的。

突然自己大学时代心目中的偶像暗恋的女孩突然这样看自己，让我有些不习惯。我慌忙避开视线转移话题，这样我们一路上七嘴八舌的聊了不少，工作，人生，心情，唯独没有聊的只是感情。

从小刚家里返回市区的确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旅途，车子要开往最近的地铁也需要快2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我也开始觉得有些犯困，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却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有什么东西靠上来。

睁开眼睛却发现李艳竟然把头靠着我睡着了，突然有些不习惯让女孩特别是曾经让我动心过的女孩这样靠近我，但此时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车子一路向北继续前行……

八十一

窗外挤入的秋风有些肆无忌惮的拨弄她的头发，她那柔细而略带清香的头发就这样在我面前毫无章法的群魔乱舞。

也许是我们考得太近的缘故，李艳这本不算长的头发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拨弄着我的嘴唇和面颊。有些痒痒的感觉，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种邪念：要是此刻我偷偷亲吻一下李艳的头发应该无人觉察。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我学生时代暗恋多年的对象。

内心的侥幸心理让我尝试着想慢慢低头想去冒险的时候，车子的一个急刹车把我从半清醒的朦胧状态拉了出来，好像此时雪儿就站在我面前。

怒不可遏的瞪着我看，好像在传达着一种声音：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么？我在异国他乡每天都和死神孤军奋战，而你现在见到旧时的初恋就可以对不起我？

刹那间，原本激动沸腾的心迅速被浇灭。我突然意识到，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能做对不起雪儿的事情了。

还好，车子的急停让李艳也惊醒了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也许是看到我有些冰冷而不太配合的脸。她后来再也没有借用过我的肩膀，一路上倒算是相安无事。

到地铁口后，同学老牛竟然出了个损招说我和李艳一路同行。让我负责送她回家。

本来想推脱掉，但实在找不到推脱的理由，或许这也是我的弱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的要求。

想着其他人都成双成对，都自己回去了。就我和李艳都是孤独的候鸟，而且的确住的地方不算远。这么多年的老同学，送送也无妨。

本来想打的直接送她回去好了，自己也累懒得转地铁了。但李艳执意要做地铁，也许是她也不想让我太过破费吧。

地铁上偶尔聊起多年前的校园生活，心中还是难免激起一阵阵波澜。闲聊的时候，李艳竟然说到：他们都说你大学的时候暗恋我，那怎么没对我表白过啊？

“怎么表白啊，我一个农村来的毛头小伙子什么都没有，而且你说你有男友了啊？”现在再次提及这些尘烟往事，我的心显然平静了很多。

“没有了，骚扰我的人太多。我就对他们说家里有男朋友了，这样就没人骚扰了。我最希望骚扰我的人却没骚扰我，出现的却偏偏是我不喜欢的，哎”李艳的话语让我意识到原来有很多人追未必是好事。

“那你希望谁骚扰你？”我还是对这个神秘的角色心存好奇，毕竟我也很想知道李艳这样风靡全校的女孩中意的是什么样的男生。

“不告诉你，也许说不定就是你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男生哦。”李艳好像话中有话，像是玩笑可又不完全是。

我努力转动这自己的小脑袋，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好像身为班干部的李艳总是喜欢找我麻烦。

说我老逃课，老不积极参加班里的活动之类的，当时还让我反感的。心想你看不上我也就算了，也不用这样老打击我啊。

也许这只是男孩和女孩对其有意的对象表达的方式不同吧，也许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和魄力去轰轰烈烈一把，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惆怅。

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之前李艳不肯让打的送她回去，我心想着反正已经坐地铁到这儿了。干脆就走回去吧。

还没等我开口，李艳就说我们走回去吧。看来我们的想法冥冥之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

时间过得真快，此时又进入一年的秋季。街道两侧的树木开始零星的飘落着似乎已经完成使命的叶子。

之前郁郁葱葱的景象已经不复存在，再过不了多久应该只会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不知何故想到这些心理突然有些伤感。

看着凋零的树叶，也许想到了自己的人生。假如大学时代我也轰轰烈烈的努力去争取一把，也去像李艳表白，也许现在结局就不一样了。也许以后就没有发生其他太多的意外故事。

而且终于第一次有幸和曾经初恋的女孩一起散步，但很多事情却已经不复存在。因为我的心此时已经挂在另外一个女孩身上。

李艳好像没有留意到我略显沉重的表情，只是不停的谈论这她的一些过往人生。

还谈到毕业后短暂的谈过一次男朋友，后来那男的出国就分开了。

有些感慨不知为何她要对我说这些，难道小刚对她说了什么，或者她觉得我是个还不错的老同学，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作为男人尚且觉得工作以后世道险恶，更何况是孤身打拼的女孩呢。感觉李艳反复提交到很多次说怀念学生时代的纯朴真情，现在工作以后总是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李艳所住的小区门口，我正要开口告别。李艳却主动开口说到：“要不上去我家坐坐，我父母都回四川了。就我一个人了。”

我不知道李艳是否只是因为客套的说说而且，还是真心邀请我上去。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答应了，我一定可以上去。

诱惑，极大的诱惑。这好突然间看到地上有一大叠钞票要不要去捡起来一样。

毕竟是两个健康的男女要独处一室，其它女人尚且难以抗拒，更何况是李艳这个我曾经如此疯狂迷恋的女人。

我承认我只是成千上万用下半身思考男人中的一员，在特殊环境下抵制诱惑的定力不够坚强。

但这次出乎意料的是，我只是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稍微挣扎了一下，就选择拒绝她。

因为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了雪儿两个字。我知道这个女孩值得我为她去抵制这些诱惑，这个女孩值得我去为她等待。

也许看到我的坚持，李艳也没继续说下去。当然离别前还是互留了手机号码。

回来的路上，有种邪恶的声音不停的在谴责为何不把握住着千载难逢的机会。陪李艳上楼，也许出于男人的本能我不应该放弃这样的机会。

但我却从未后悔过这样的决定，因为我的内心此时已经被一个叫雪儿的女孩占据了全部。

如果我还去做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我相信这样我会更加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突然很想知道现在远在巴黎的雪儿手术怎么样了，之前零星的打听消息只是通过梅姐来获取。

于是我拨大梅姐的电话，拨打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应。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吗？我的心闪现出一丝不祥的念头。

八十二

周一上班我早早的赶到办公室直接去找梅姐询问雪儿的事情，还好当时梅姐只是刚巧手机不在身旁，后来又有其他电话进来就没留意到我的的通话记录。看来我的心一直出于高度敏感的状态。

从梅姐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雪儿的好消息，梅姐说雪儿手术顺利的。现在一边在巴黎休息调养观察，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这个消息一定是我长久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我甚至已经幻想着看到雪儿游走在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下的美丽身影。一个那样热情美丽活泼的雪儿。

等待着雪儿归来的日子就是我这段时间生活中唯一的希望，时间过得还真快。雪儿离去的时候我的腿还一瘸一拐的，但现在已经基本完全恢复。

我也努力摆脱每天颓废的工作生活态度，希望能让雪儿看到一个振作起来，焕然一新的自信男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李无意中提到他和他老婆在陆家嘴正大广场闲逛的时候看到刘静和一个男孩子牵着手在四处闲逛，应该是她男朋友吧。

不是何故，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让我有些失落。毕竟我和刘静在一起也有一段不小的时间了，如果在我失落的时候没有刘静的鼓励和关怀，也许我就会一直颓废下去。

仔细回想我们交往的日子，好像刘静没犯过什么错误。我们分离全是因我而起，分开以后一直对她心存内疚，也想着希望她能够遇到一个真正懂得关心他对她好的男孩子。

虽然早就预料到刘静一定会有新的男友，但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好在现在我已经能够用相对平静的心态去看待我们曾经的这段感情，只是祝福她能够幸福。

也许我是个不懂珍惜的人，刘静是个居家的好女孩，如果不曾认识雪儿。我相信也许我就这样选择和刘静过下半辈子了。但这就是生活，有时候并不是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不知小刚何时成了李艳的说客，或许是他本能的直觉觉得我和李艳才是般配的一对老同学。那家伙新婚没过几天就电话来骚扰我，说了很多奉劝我的话。

说我一把年纪了，也该成家了。说李艳这么好的女孩你应该考虑，人家家里帮忙就已经买了一套小户型，这样你们结婚就直接有房子了，也不需要过这样到处漂泊的租房日子。

还说李艳觉得我是个蛮可靠的人，而且是老同学都比较了解。这样的生活可靠有保障。李艳愿意和我这样的三无老同学在一起。再说了我也是一直喜欢李艳的。

其他还说了很多说我非要和什么合租的女孩在一起时不现实的，都愿意和男人合租的女人能靠得住嘛？

听到这些总是觉得感慨万千，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总是在错过错过，再错过。假如一开始大学时代能和李艳在一起，那也就可以平淡度过下半身。

或者我能珍惜住刘静也就这样度过，再退一万步，我要是意志坚定一些，不要做对不起雪儿的事情。那也许我和雪儿早就喜结良缘了。

虽然小刚的话语，我大部分都飘过。但我知道其实他说的有些还是蛮在理的，想到李艳毕竟是自己曾经这么喜欢的，而且现在上海房价又这么高。面对这样的诱惑我难免有些犹疑。

而且我不知道以后雪儿回来了，还能不能看上我。这也是个问题，毕竟我曾经这么伤害她。

但此时我知道我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苦苦等待雪儿的归来。毕竟她是我现在真正所爱的女孩，也是我的全部。

这些日子过得很艰难而颓废，每天的生活和工作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行尸走肉。唯一生存和坚持下来的希望和动力只是期盼着雪儿归来的日子。

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因果关系，但今天我却开始相信了这更道理，在苦苦等待了几个月之后，老天终于没有辜负我的努力，我等到了我想要的好消息。

礼拜二刚到公司，就被梅姐叫了过去。梅姐告诉了一个我难以置信的天大喜讯。各种迹象表明，或者很肯定的是雪儿已经乘坐巴黎飞往上海的飞机。而且下午就能到达机场。

有种如释重负的快乐和幸福感，我知道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能形容我内心的激动。仿佛自己之前每天的煎熬和付出只是为了等待雪儿凯旋归来的日子。

我一口就答应下来要和梅姐一起去接雪儿一行人，我知道梅姐肯定又为我创造机会。因为她一定会了解到我现在依然是如此深爱着雪儿，所以她唯独只是叫我一起去机场接人。而不是其他人。

中午吃好饭，我就搭乘梅姐那白色的小轿车直奔机场而去。一路上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借着车窗的反光玻璃，我还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希望能够让雪儿看到一个让她有些惊喜的我。

梅姐显得比我冷静很多，也许坐上这个职位的她比我见识过太多的风浪。一路上我们没有太多的攀谈，也许我的心早就飞到机场，飞到雪儿身旁，幻想着给雪儿一个强大而有力的拥抱。

已经几个月没见，不知道雪儿现在是否还和以前一样。梅姐是说手术很成功，这次应该彻底根除肿块了，但我还是希望雪儿能亲口对我说。

雪儿离开的日子里，我的世界好像一直出于黑暗的地狱之中。生活没有闪亮过，每天晚上入睡前总是想到自己之前是如何伤害雪儿，而每次雪儿都是那么大度的原谅了我。

祈祷着雪儿能够战胜每一个难关，祈祷着命运给够再给予我一次机会，一次可以好好照顾雪儿，可以用下半辈子来偿还她的机会。

最幸福的时光只是睡梦中梦到自己和雪儿牵手走进结婚殿堂的一瞬间。我们彼此给对方扣上代表需要厮守一辈子的戒指。无论前方再多的艰难险阻，只要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的满足。

当车子驶进机场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变得有些纠结。会不会雪儿还在恨我，是否她已经原谅我。当时给她写的这么多信件，为什么她一封都没有回，是真的没看到吗？

突然间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做得更有魄力一些。雪儿在法国呆了这么久，也许我去申请出国护照也能办下来了吧？

我总是说自己经济能力不好，不能去看雪儿。但既然我是真心爱着雪儿，而手术也是事关生命的大手术。

如果当初我倾家荡产，那怕像银行贷款借外债去巴黎陪伴雪儿。那结局一定会不一样的。

而我却又成了事后诸葛亮。

“她们来了”梅姐的话语把我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从A出口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虽然已经很久没见，但我依旧一眼就认出走在前面的是雪儿的爸爸和妈妈。

好像就两个人，等了一会儿却依旧没看到雪儿。雪儿怎么了？本来异常兴奋激动的心又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八十三

正当我焦虑万分的时候，一个熟悉而让我激动不已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出口处。

浅蓝色的休闲牛仔裤让双腿显得修长完美，配上白色的风衣，白色的旅游鞋。黑色的墨镜，不经意间左手轻轻把左侧的头发往后拨弄，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时尚，也许这就是度假心情吧。

以前很真很少看到雪儿穿这样的休闲装，有些不同习惯。但也给了我耳目一新的意外惊喜，或者对于雪儿这样美丽迷人的女孩，无论怎么样穿着打扮，对我都是致命的诱惑力。

内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跑过去直接拦住雪儿，想拉着她的手询问者这几个月在巴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突然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走到雪儿旁边，看上去他们好像认识。因为感觉她们是在有说有笑的像我们这个方向走来，那人还帮雪儿随手拿她的背包。

我的心好像突然遭遇电极般，停止了跳动。这个意外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这个男人是谁？他和雪儿是什么关系？怎么刚好他和雪儿在一起？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巴黎陪伴雪儿吗？

更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貌似那男的脸上有什么东西，雪儿还用纸巾帮他擦了擦。这个游戏暧昧的动作让我的心瞬间有被针刺的剧痛。

我承认我不个很会嫉妒的男人，但看到这一幕，我的内心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之前的种种不详的推测这一刻好像得到了印证。

我甚至能勾勒出着其中的前因后果，无论是英雄救美版本，还是痴情人追寻到天涯海角。但相比我这样的不作为，我觉得现在的男人更配得上美丽善良的雪儿。

“你怎么也来了？”雪儿有些惊讶的语气让我显得猝不及防。

“我，我，我刚好来搭车来接我同学”也许此时的场面有些尴尬，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对雪儿撒谎。

抬眼看去，留意到梅姐皱起了眉头。但她好像也无意揭穿我这个谎言，只是说：“恩，刚好顺路过来”　也许梅姐也意识到现在这个场合不应该说我是来刻意接雪儿的。

“那一起搭车回去吧”不知是出于礼仪还是真心邀请，雪儿竟然这样对我说。

“不用了，车子装不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等我同学”我决定把这个谎言编造到底。

雪儿也就没在坚持，也许她本意也不想让我坐上车。毕竟身旁还有她这个温柔帅气的男朋友，雪儿的父母没和我说话，也许他们本来就对我没什么好感。

于是在雪儿一句“那上班后见吧”，就宣告了这次接机宣告彻底失败。原本还奢望着能够在机场可以和雪儿激情拥抱，可以诉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思念和痛苦。

可以给她予温暖和鼓励，恍然间我甚至都忘记了询问她手术如何就已经变成了告别。

看着车子启动离开的一瞬间，我有种冲动想奔跑过去拦住车子，想告诉雪儿我其实是来等她的，想告诉她我很爱她。

但我却始终没有这股勇气，任凭车子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迎面吹来的秋风把眼角的泪水吹得七零八落……

我努力安慰着自己，也许这对雪儿来说，是最好的归属。但我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是何等的不甘心。

日思夜想苦苦期盼终于归来的雪儿却已双宿双飞，一下子让我变成落单的候鸟。

我甚至希望自己宁愿停留在一直等待的阶段，这样不知道了事实，我也不会太过难过。

但此时说什么都无力改变的结局。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漫步在机场，脑海里总是反复浮现出雪儿帮别的男人用纸巾擦脸的镜头。有种幻想突然破灭的心痛和失落。

我甚至忘记了，今天还是上班日，也没有心情再转车回去。我只是直接打的回到住处。

一个人躺着床上，好像大病一场过后般一蹶不振。也许我真的病了，甚至是那最难医治的可怕心病。

原以为雪儿回来时幸福的开始。没想到这才是最坏的消息，也许这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我甚至都忘记了还有晚饭这种东西。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的机场失落画面。

我叹了一口气，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很久以前曾经买过的一瓶安眠药。吃了好几颗，我想在沉睡中让我暂时遗忘痛苦，或者就这样永远不醒来也许是对我最好的解脱。

借助药效，我终于慢慢沉睡过去。当被手机刺耳的响声叫醒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4点，拿起电话是梅姐打来的。

“小张你怎么没来上班了？”电话那头传来梅姐关切的话语。

“梅姐，我，我刚好这两天生病不舒服了，忘记对你请假了。”我努力掩饰着自己，希望没被梅姐看出异常。

还好电话那头的梅姐也只是说，没关系那休息休息病好了在过来。

努力挣扎着才能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墙壁上的中国地图发呆。突然想了很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想到了雪儿，想到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要雪儿过得好好的，即使要我做出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现在雪儿回来好好的，我不是应该替她高兴。即使她真的找到了真正适合她的爱情，我也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做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我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而不是这样一定要自私的拥有雪儿。就算拥有了又怎么样？我这样的男人一直不懂得珍惜和照顾她，我不配和她在一起。

突然有种冲动，想回家的冲动。也许看到雪儿有了新的归属，我的内心已经对这个城市不再抱有任何依恋。

我叹了一口气，提笔开始写辞职告别信。也许真的是时候告别了，雪儿归来的日子就应该是我离去的时候。这就是注定的人生和命运吧。

我甚至开始查看上海飞往云南的航班，已经孤身在外闯荡多年了。曾经的毛头小伙子转眼间却奔奔三老男人而去。

岁月不饶人，唯一不变的只是我依旧两手空空……

八十四

拖着疲倦的身躯，怀揣着几乎绝望的心情。此时此刻的步伐却远比当时左腿受伤时沉重很多。

途径梅姐办公室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用手按了按口袋里的辞职报告信，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突然看到原本一直空缺的雪儿的座位多出一个人，感觉那服装和背影是何其的熟悉。凭借自己不算太笨拙的第六感，我知道雪儿来上班了。

不知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