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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丁香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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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这间面积不大的新房子,已经耗尽财力,直到现在,新房子里还是空空如也。每月那点微薄的薪水,也只够解决温饱。没有积蓄,怎么来添置家当?最起码也要买些家用电器,洗衣机、电冰箱、电视、电脑少不了;名牌家具买不起,也要搞一套仿名牌的,至少看上去不能太寒酸,惹人家笑话。

不过,吴远没有太伤脑筋,因为娶了韩雪,就相当于娶了一台提款机,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窘困的境地。他已经想好了,去向张磊借钱。张磊是个实在人,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区区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或者换一种说法,这点钱对刘艳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小意思。

吴远找到张磊,直截了当说明来由。

张磊惊讶地说:“你要结婚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吴远说:“没办法啊。我本想明年开春再考虑结婚,可是韩雪的妈妈不肯,非说今年结婚好,农历九月初十是个好日子。这样,就把日子订下来了。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弄得我也挺紧张的,结婚就要花钱,你也知道,我刚买完房子,家底光了,现在是捉襟见肘。没办法了,只好来求你帮帮忙。”

没等张磊说话,吴远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患难见真情。我想来想去,到了关键时候,也只有你这个铁哥们才能帮我了。”

张磊很为难,自己的钱被二胖卷走了,即使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但见吴远无助的样子,着实很可怜,怎能让人袖手旁观?

“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张磊说,“我现在手头上也没有钱,等一会儿,我去艳子那儿看看,从她手里窜点钱来。”

送走吴远,张磊立刻来到刘艳家。刘艳听说张磊是替吴远来借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傻了?要借五万块钱给他?”刘艳讶然地看着张磊,“吴远是个啥样人,你也不是不清楚。平时算个朋友,大面上过得去也就行了。说句难听的,像他这种整天吹吹嘘嘘,不脚踏实地的人,比那个什么二胖也强不了多少。把钱借他,他拿啥还?”

张磊一听,心里很不痛快。毕竟是老同学,多少年的朋友了。就算不借,也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怪只怪自己,钱都被骗走了,如果自己有钱,就能自作主张帮助朋友,没必要硬着头皮来求女朋友,人家不乐意借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张磊默然无语,借不到钱,怎么答复吴远?看来还要想别的法子。张磊一边想,一边往门外走。

刘艳一把拉住张磊,轻柔地说:“咋了?生气了?”

“没有。我生什么气呢?”

刘艳挽着张磊的胳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吗?吴远的女朋友,就是强子的同学韩雪,强子很喜欢她。听强子说,他们的关系发展挺快。可是不知咋回事,强子从南方回来,那个韩雪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就和吴远好上了,还马上就非嫁不可了。你说,吴远这个人多有心眼,多有手段?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朋友也要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视同仁,你掏心窝子,未必换来人家的真心。”

听了刘艳的一番话,张磊也深有同感,说:“我也觉得吴远变了,不如上学时那么单纯。他好像变得越来越事故,越来越圆滑。总之,感觉很陌生了。”

“对啊。所以,以后和他交往,你要多个心思。”

张磊点点头,说:“不过,他现在求到咱们头上,不帮忙又说不过去。据我所知,他也没有什么亲人和别的朋友。结婚是人生大事,能办好一点,尽量办好一点。”

刘艳把张磊拉到床边坐下。张磊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会。

“就你心软。”刘艳把头靠在张磊的胸前,“话又说回来,你要是不善良,我也不会把自己托付给你。”

张磊美滋滋地说:“我就剩下这一点自信了。这辈子有你,我别无所求了。”

刘艳轻轻扭了一下身体,把张磊搂得更紧,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她。“磊子,五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明天上午我把钱打入卡里,中午你到医院来找我。”

张磊惊喜地说:“艳子,你肯借钱了?”

“还不是怕你不高兴?”刘艳深情地说,“我把自己都交给你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借就借。反正,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听不听由你。”

张磊知道刘艳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自己,更是体贴入微,无不迁就。刚才她的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吴远的变化确实太大了,以后跟他交往,不得不多份心思。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中午,张磊从刘艳手里取来银行卡,然后联系吴远,两人在银行见面。吴远收到钱之后。把事先写好的借条,交给了张磊。

手上有钱了,吴远底气十足。周末,他带着韩雪上街,开始准备购置结婚用品。

“吴远,你哪儿来的钱?”韩雪很纳闷,吴远曾说过,他买完房子之后,已经没有钱了。

“噢,你忘了?我在股市里还有不少股票,昨天交易了,把钱都提出来了。目前,我们最大的事就是结婚。”

韩雪惋惜地说:“你说过的,你在股市里的股票都是长线的,走势挺好的,卖了多可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还有点存款,足够我们结婚用了。”

“那不行。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我要凭我的能力来养活你。让你一辈子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韩雪没有言语,但愿吴远说得都是真的。只要他踏踏实实做人,真心真意爱那个未来的小家庭,哪怕过苦日子,她也心甘情愿。

整整逛了一天,买下的东西却不多。两人商量好了,下个休息日,还要继续买。精挑细选,一定要把小家布置得温馨舒适,建成一个温暖的爱巢。

刘强掐指一算,距王梅去省城,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她只请了十天假,大概今天就上班了。上次情绪败坏,一时错怪她了,不知她还生气吗?真是糊涂啊,惹她伤透了心。

这些日子,刘强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就连他自己都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样在乎王梅?以前,在他的眼中,王梅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活泼、开朗,偶尔有点小坏。自从春天归来,开始频繁接触王梅,发现她也是一个蛮有心机的人。尤其是这次回来,韩雪的感情突然转向,曾令刘强一度失意,难以自拔。而王梅不失时机的“另类的开导”,也让刘强很快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刘强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就像很多电视剧的情节,男主人公煞费苦心去追求心上人,山重水复,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而他身边的人一直默默地爱着他,峰回路转,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莫非这是一种规律?冥冥之中早已经作了安排?刘强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不会是喜欢上王梅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强不断地安慰自己,谁会喜欢那个倒霉的家伙?处处与自己作对,好像冤家一样。王梅只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需要呵护的小妹妹,姐姐刘艳这么看待她,而自己也应该这样看待她。

来到医院,刘艳并没有在药局。王梅把门打开,见是刘强来了,一声招呼没打,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刘强负荆请罪,王梅的冷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刘强背着大挎包,从里面拿出一联瓶装酸奶,摆在王梅面前。他知道,王梅很喜欢喝这东西。有一次,刘强以此开玩笑,说王梅稚气未脱,至今还没断奶。一句戏言,把王梅鼻子都气歪了,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到底逼着刘强买来酸奶作为“精神赔偿。”可是,这次王梅却无动于衷,埋头工作,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刘强从兜里掏出一张艺术剧院的电影票。记得,那次本想请韩雪看电影,韩雪因故没来,竟让王梅捡个便宜,不但白看了电影,还让她把胳膊拧出两个紫斑。刘强回想起来,还忍不住好笑,自己平白做了一回冤大头。王梅曾经自我夸耀,颇有演艺方面的天赋,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她爱看电影,而且很狂热。买张电影票送她,恰是投其所好。然而,刘强一厢情愿的赔礼道歉的计划,又一次流产了。王梅铁了心不理睬刘强,把他当做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刘强有点着急了,这臭丫头还摆上谱了?他干脆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王梅身边,侧身后仰,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王梅右手摸了摸额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站起身来,拿着记录本,走到另一张办公桌前坐下。刘强搬着椅子,跟了过去,重复前一个动作。两个人就这样围着办公室绕来绕去。

这时,刘艳开完会,走了进来。

“强子,你啥时候来的?有啥事吗?”

刘强很尴尬,干咳一声,“那啥……没事。我是闲得难受,过来溜达溜达。”

刘艳笑着说:“你俩这是干啥呢?强子,看看,你都快贴王梅身上了,她身上有磁铁啊?”

刘强和王梅这才发觉,距离确实过近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像吸在一起的两块磁铁,翻了个位置,“刷”地排斥开来。

“我刚才和梅子探讨点问题。”刘强故作轻松地说。

“探讨啥问题呢?”刘艳看了王梅一眼,只见她的表情很不自然,“需要我回避吗?”

“不需要,我们探讨的是一般社会性问题。”

刘艳心里好笑,弟弟装模作样,委实可爱。“讨论的结果咋样?达成共识了吗?”

“求同存异,有待进一步深入话题。”刘强心想,姐姐在场,说话不方便,不如趁早闪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刘强脚底抹油,溜了。

刘艳看见桌子上的酸奶和电影票,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却故意问:“梅子,他到底干啥来了?”

“谁知道啊?我才懒得理他。”王梅放下手中的钢笔,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才围着办公室绕来绕去,费了不少体力。

刘艳试探着说:“上次惹你哭的人,是不是他?”

王梅没吱声。

刘艳接着说:“他向你赔礼道歉来了?”

王梅轻扭了一下头,嘟囔道:“我才不需要他道歉呢。他是诚心惹我的。我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你不知道,强子现在可惧你了。他跟我说过,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估计,这次惹你哭了,他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

王梅忍不住笑说:“刘姐,你说得太玄乎了吧?他胆子那么大,怕过谁呀?”

“梅子,他为啥惹你哭?”

“刘姐,他冤枉我……”想起那天在走廊里的一幕,王梅又伤心起来,眼睛不自觉潮润了。

“算了。别说了。刘姐替你出气,回家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看着王梅楚楚可怜,刘艳好不心疼。

王梅破涕为笑。

刘艳转念一想,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得不问了,“梅子,你如实回答我。你那么在乎强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王梅毫无心理准备,脸一下子红了,“刘姐,你说啥呢?”

“别装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谁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眼?用不用我帮你牵线搭桥?”

“刘姐……”王梅羞得满脸通红,“我没那意思。”

“看你。还不承认呢?喜欢谁就说呗,直截了当。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这么黏黏糊糊,真让人受不了。”

王梅埋头继续工作,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刘强也是这般感受,走出医院,心情异常复杂,王梅会不会原谅自己?她完全没有表态。回想失去韩雪的那段灰色的日子,是王梅陪他一路走来,她的乐观感染了他,她的安慰融化了他内心的忧伤。如今却平白无故伤害了她,真让人感觉心里愧疚啊!

怎么办呢?刘强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电影票。对了,电影票不是留给她了吗?如果她愿意谅解,晚上一定会去电影院,那自己就在电影院里等。如果她不肯原谅,那正好从长计议了。

吃过晚饭,刘强提早来到艺术剧院。像上次一样,到附近的水果店和食杂店,买了几个带皮水果、两袋瓜子和一些小食品。播映的时间就要到了,却不见王梅的身影。刘强心想,自己站在影院门口,目标太大,过于显眼,若被王梅看见,没准就转身离去了。

刘强躲在影院的最后一排座上,紧靠着大门。这样陆续进来的人,他都能看清楚。

直到电影放映,影院内也不过稀稀落落的人。借助微弱的光线,尚且能够分辨出人的轮廓。偶尔有一两个人进来,从体型上就能看出,根本不是王梅。

刘强有些灰心丧气,懒洋洋地堆坐在椅子上,手捧着零食,愣愣地盯着银幕。不知何时,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刘强眼前闪过,刘强眨巴几下眼睛,这玲珑的曲线,不正是王梅吗?刘强赶紧站起身来,跟在后面。那个女人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刘强眼睛盯着银幕,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

刘强目不斜视,清了清嗓子,“来了。”把食品袋递过去,“吃吧,特意给你买的。”

身边没有反应,刘强又晃了晃袋子,“吃吧,吃吧,跟我还客气?”

电影正播放深夜的情景,影院内的光线更暗了。忽听身边一阵清脆的笑声。

刘强感觉不对,扭头一看,错了,这哪是王梅啊?一个妖冶小太妹模样,不足二十岁的小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大哥,你啥意思啊?”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刘强起身离座,仓皇逃开。

回到后排座位,没等坐下,只见一个女人走进来。刘强确信,她就是王梅。俩人面对面,王梅发现刘强挡在前面,转身欲走。刘强本能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王梅一激灵,迅速把手抽了回去。刘强生怕她跑掉,又拽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你。”王梅试图挣脱,可是扭来扭去,刘强的大手就像一把钳子,毫不松动。

“你弄疼我啦……”王梅娇嗔地说,眼睛瞪得溜圆。

刘强干脆架起她,强行按到椅子上,“就坐这儿吧!”

王梅不再反抗,一把夺过刘强的食品袋,“嘎嘣嘎嘣”磕起了瓜子,一会就剥开橘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刘强咽了一口唾沫,也想吃点东西,没想到手刚伸向食品袋,,就被王梅结结实实拧了一把。

刘强一咧嘴,这臭丫头又抽什么疯?但转念一想,王梅的气还没消,自己又怎能火上浇油?无奈,刘强吧唧吧唧嘴,忍了。

电影演到高潮,王梅聚精会神,不自觉地在刘强的前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刘强暗暗叫苦,王梅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到了情节紧张的时候,她就喜欢乱掐人。

刘强自知逃不过这一劫,干脆把前臂搭在王梅前面的椅子背上,任凭她掐了一遍又一遍。

电影演完了。刘强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逃离苦海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秋夜的寒意咄咄逼人。飘落地面的黄叶随风逐走,一派萧索的气象。

“那个……”刘强说,“梅子,那天是我不对,不该冤枉你。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王梅若无其事地说:“啥事啊?我好像啥也不记得了。你会冤枉人吗?你那么精明,那么聪明,那么文明。”

“梅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天是我心情不好,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是很感谢你的……”

“别说了。你没冤枉我。”王梅停住脚步,激动地说,“是我把韩雪的事告诉刘姐的。我是想害死你,我想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我嫌你还不够倒霉,我安的是最恶毒,最歹毒的心!”

“梅子,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对。自从我回来以后,好像什么倒霉事都跟我过不去。幸亏有你陪我聊天,逗我开心。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你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我很珍视友谊,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刘强的一席话,说得王梅泪如雨下。

“真的,我从没这样真诚地向一个人道歉。”刘强恳切地说,“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王梅不停地用手背擦眼泪。

“你戴的手链真漂亮。”刘强没话找话。

王梅把右手背到后面,抽抽搭搭地说:“咋的?你还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不是,我是觉得,今天的你特别漂亮。说句心里话,你好像长大了,有点……”刘强本想借机讨好,说着说着,却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王梅的确不像从前那么青涩和幼稚了。若是在学生时期,谁招惹了她,不闹得天翻地覆,石破天惊,不把对方弄得无地自容,那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而今天,她却把委屈埋在了心底,几行眼泪流过,便平静下来了。

“有点什么?”王梅追问。

“有点成熟女人的味道了。”

王梅“哼”了一声,“成熟女人啥味道?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你尝过了?”

刘强连忙摇头,“我没尝过,你以为吃海鲜呢?我说的味道,不是指烹饪方面的味道。你呀,就知道吃。”

“你才是油嘴滑舌呢。别以为我傻,你无非是想花言巧语,哄人开心。上学的时候,你就是这副德行,专会哄骗女孩子。”

刘强憨笑说:“你不生气了?”

王梅使劲擦了一下眼睛,“我没哭啊。你看见我哭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刚才是一粒沙子刮进我的眼睛里了。你不觉得今天风特别大吗?”说着,王梅瑟缩地耸了耸肩。

刘强脱下外套,披到王梅的身上。

“得瑟啥呀?小心感冒了。”王梅于心不忍,把外套还给刘强。

刘强硬是把外套穿到王梅身上,拉好拉链,说:“我没事,你看我这身脂肪,能顶两件棉大衣。”

王梅的脸上又现出灿烂的笑容。刘强的心情顿时晴朗了。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了。在刘强的心里,对王梅有了一番新的感受。

眨眼之间,农历九月初十就到了。这一天是吴远和韩雪结婚的日子。因为同学关系,刘强和王梅也接到了韩雪的邀请,可是刘强曾对韩雪付出过感情,得知她要结婚了,心里自然不痛快,无意参加婚礼。天还未亮,刘强躲在被窝里,迷迷糊糊正做着梦,突然被一阵电话铃惊醒。原来是王梅打来的,死活要拉着刘强一起去参加婚礼。刘强拗不过王梅,只好懒洋洋地起了床,盥洗完毕,开着老爷车,去王梅家接她了。

接到邀请通知的张磊和刘艳,一大早就来到吴远家。吴远早已经打扮一新,笔挺的西装,鲜艳的领带,锃亮的皮鞋,短发向上挺立,还喷了莹亮的发胶。

“恭喜、恭喜……”张磊一边道喜,一边把礼金塞进了吴远的口袋里。

“谢谢,谢谢。”吴远笑容满面,可以看出人逢喜事精神爽。

“准备的怎么样?几点钟去接新娘?”张磊问。

吴远看了一下手表,“我雇了礼仪公司,连婚车带司仪乐队,全套服务。七点半到,马上就要来了。来了,我们就出发。”

“伴郎是谁呀?”张磊随便看了看,似乎准备的都很齐全,只是没见到伴郎。

吴远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应该也快来了。”

不一会,礼仪公司的婚车到了。吴远的手机也响了。

“啥意思啊?关键时刻掉链子。”吴远切断电话,忿忿地说,“这也太不讲究了!你说我这朋友,说好了做我的伴郎。又整个啥临时有事,说不来了就不来了。也不早告诉我,这不耽误事吗?”

张磊想了想说:“别急。我做伴郎。”

吴远连忙感谢,拍了拍张磊的肩膀说:“关键时刻,还得靠真正的哥们。”

吴远捧起鲜花,坐进了花车里。

张磊跟在后面,刘艳拉了他一下衣角,小声说:“你啥意思啊?给他做伴郎,把我扔一边了?”

“你看,这不是临时出了问题吗?咱也不能不帮忙啊。”

刘艳偷偷地在张磊后背拧了一把,“就你好心。”

同在一个小区,吴远让车队从小区的北门出发,沿着街道象征性地绕了半圈,又从南门驶入,来到了韩雪家楼下。

韩雪家来了很多亲戚朋友,很多人涌在韩雪家的屋里门外。吴远按照地方风俗,折腾了半天,总算进了韩雪的家门。韩雪穿着雪白的婚纱,坐在床上。她盘着高高的发髻,脸上涂了浓妆,睫毛又黑又长,眼睛显得格外有神。吴远看着漂亮的新娘,心里有说不出的狂喜。他给韩雪的父母点燃喜庆的香烟,大声地喊了声:“爸、妈。”

相机的闪光灯,频繁地闪烁。吴远抱起韩雪,慢慢地走下楼来。两个人在婚车前又照了几张相片。

已是秋凉甚浓,偏偏天公还不作美,天空阴沉沉的,不时刮来一阵阵冷飕飕的风。

刘艳见到刘强和王梅在一起,便走了过去。

“张磊哥,咋做伴郎了?”王梅问。

“瞎得瑟呗。总把自己当活雷锋,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了。”刘艳没好气地说。

刘强闷闷不乐,叼着一根烟,一口一口地喷着烟雾。平时刘强几乎不吸烟,也许是吸得太猛,烟雾呛了气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刘艳一把抢过烟头,甩在地下,“不会抽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瞎得瑟啥?”

王梅冲着刘艳眨巴一下眼睛,意思是说,刘强之所以抽烟,是因为心情太郁闷了,为什么太郁闷呢?就因为韩雪结婚了。

刘艳心领神会,知道韩雪结婚,对刘强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是人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事实既成,再苦恼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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