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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品夫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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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不禁心头一动,感激的跟探春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能有这般造化,倒也是不枉了。”

探春笑了笑,“你说的是什么话,就因为我们都是庶女,才不应该看轻了自己去。”说着,又亲切的挽着迎春的手,“所以才应该互相照应啊。”

说着,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去了迎春的住处,看着迎春俏里带羞,两颊绯红,一副对未来的憧憬,房中未成的嫁衣,鲜红如血,里面托付的是一个闺中女子全部的梦想,探春突然有些不忍心,觉得自己恶心,一冲动,有想把事情全盘托出的打算,但是她抿抿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绞紧了帕子,将自己的心思安定了下来。

探春她也是人,作为一个人,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别看凤姐舌如莲花,但是探春心里清楚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凤姐千般承诺,如果崔家倒台,定会接她回家,重新嫁人,或者供养她一辈子,但是实际上如果崔家倒台,她嫁了过去,那么等着她的是什么?

崔家和贾家是势同水火,如果万一贾府得逞,崔家倒台,她就是卑微到了尘土的废棋,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如果贾府倒台,那么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怎么能在婆家站稳脚跟?

探春想起了元春,如今元春进了宫,定是风风光光,自己自然也不甘心自己这样子的宿命。

本来这也是邢夫人说给迎春的婚事。

大房造的孽,那么就由大房自己去还。

☆、第40章 宫变前夕

直到八月的时候,荣国府才鸣钟四响,开正门迎客,迎来了久盼的客人。

客人便是贾母、王夫人、熙凤等翘首以待许久的常文伯夫人周氏。

“许久不见。”常文伯夫人是江南人,说的一口好苏白,语调都是软软的,她在闺中的时候和王夫人比较熟稔,和贾母打过招呼后便拉着王夫人说话。

“你们家里这么大喜的事情,你居然不说告诉我一声。”常文伯夫人明显是话中有话。

“不值一提的事情。”王夫人自然知道常文伯夫人说的是元春,表面上谦虚了起来,但是实际上还是万分的骄傲,“赶不上您的外甥女。”

常文伯夫人含笑不语。

她外甥女周未央侍奉在太子身侧,是为太子婕妤,虽然不及卫嫔和太子妃地位高,但是对于周府而言,已经算是知足了。

养女闺中十八载,一朝选在帝王侧——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王夫人也是浅浅一笑,“这边请。”两人便一同往正堂走去。

“去把探丫头,迎丫头,惜丫头都叫出来,别的让云丫头单出来陪着便是。”贾母和熙凤先行一步,等在正堂里,听见王夫人和常文伯夫人的说话声,贾母便这般吩咐熙凤,“别忘了让探丫头好好的收拾收拾。”

贾母不得不叫上迎春,一来可以作为陪衬,二来可以安抚邢夫人。

熙凤一笑快步而去。

探春等人再进来的时候,常文伯夫人和贾母等人早就分了主客,正坐着喝茶,说着晋朝贵妇之间那不痛不痒的家常。

贾母见几人来了,连忙招呼道:“快过来见过常文伯夫人。”

探春等人便走上前去。

“听说你有好事了?”常文伯夫人和史府熟稔,自然先和湘云说话。

湘云不过是一笑了之。

成不成还是另说呢。

贾母看见了探春不仅眉毛一皱,瞪了熙凤一眼。

熙凤苦笑。

她没有说过探春。

探春伶牙俐齿,口口声声世家大户娶妻娶贤不娶貌,若常文伯夫人是那等轻狂人物,也不必谈什么了。

贾母不喜欢孙女留浏海,因为她觉得是把福气都遮去了,而探春不仅仅留了浏海,穿着一袭豆绿色的蜀锦折枝石榴花流仙裙,上身深蓝色绣杏花的半臂,探春肤色白,这样一穿,简直是衬得整个人脸色都不好到了极点。

反而是迎春,穿着玫瑰红色绣郁金香对襟收腰褙子,鹅黄色挑线裙子,耳朵上戴着东珠耳环,倭堕髻鬓边蓝宝步摇熠熠生辉,杏眸乌黑如同玛瑙,腰身曼妙,步步皆是风情,她本就生的漂亮,不过是平日里不太注重打扮,走过来的时候,把整个屋子都点亮了起来。

比起当日的元春,姿色略有不及,但是风情更胜三分。

邢夫人目瞪口呆,她从没想过这个继女居然这般美艳,回想起当日府中对于迎春母亲何氏的传言,一时也释然了。

母亲就是最上等的美人,孩子自然也没差到哪里去。

贾母一时间都没有说出来话。

王夫人彻底懵了。

常文伯夫人看见迎春的打扮,不禁一时间愣了,迎春的眉眼简直和当日太子身边最受宠的昭仪何氏长得如出一辙,回过神之后便清了清嗓子,道:“这是……”

“迎春给常文伯夫人请安。”迎春含笑一福身,盈盈而起,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王夫人一眼。

“好标致的女孩。”常文伯夫人眼睛一亮,拉着迎春坐在自己的身侧,对贾母笑道,“家里有这么个漂亮女孩,不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贾母强笑道:“迎丫头是好丫头,就是短在了出身上。”

常文伯夫人细细的看了看迎春,笑道:“出身算什么?我记得天下有一户人家是不论出身,不讲究嫡庶之分的。”

贾母自然也知道,常文伯夫人嘴里说的是皇室。

迎春自然是低头不说话,搅着帕子,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

迎春这样一来,彻底是打乱了贾母等人的计划,探春本来是暗地窃喜,直到常文伯夫人执意要认迎春做义女。

“我膝下三子,就是没有女儿缘分。”常文伯夫人拉着迎春的手说,“今日一见你们家的姑娘,倒是投缘,”她笑着看着邢夫人和贾母,细问迎春的生辰八字,“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就多了个母亲。”

常文伯夫人开了口,如今贾府的势力大不如前,贾母邢夫人自然是乐得答应。

贾母对于迎春这样一番造化也算是长出一口气。

“怎么,还不行礼?”常文伯夫人和蔼的跟迎春说道。

迎春点点头,起身深深一拜,丫鬟搬来垫子,迎春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三个头,“迎春见过母亲。”

“好孩子。”常文伯夫人将迎春拉了起来,将鬓上的彩凤朝阳红宝簪子取了下来,交给了迎春,刻意的扬高声音说道:“如富贵,勿相忘。”

迎春谢过。

贾母突然想起来明年五月份又是选秀的时候了,迎春作为荣国府长房之女,女史之妹,自然也在名单上,一时间愣了神。

常文伯夫人的暗示太明显了,又是认义女,又是送礼物的。

贾母细细的看了看迎春,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若真的有这般造化,那么当日不如好好栽培迎春了。

探春彻底反应不过来了。

今天常文伯夫人不是来当红娘的吗?怎么还变成了认义女?

“若你们信得过我,我带你们迎丫头去我们府里小住几日?如何?”常文伯夫人笑道,“我们母女两个也好培养培养感情,我家里也有几个小姐妹,正好缺个伴,可以陪迎丫头,你们说如何?”

又侧头问迎春,“你可是乐意?”

迎春突然红了眼圈,常文伯夫人慌了神,道:“这孩子,怎么还哭了?”

迎春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小声的跟常文伯夫人说道:“自从娘过世后,还没有人这样关心我。”

她失态不过是因为常文伯夫人是第一个问过她意思的人。

从来没有过。

在贾府,原来是有元春,之后是有黛玉,现在是有湘云和探春,她不过是一个叨陪末座的可有可无的人物。

她虽然木讷,但是也不甘心认命。

但是她知道,她算计不过探春,争不过探春,所以她只能抓住探春不想要的机会。

今日造化,也是她没有想过的。

常文伯夫人拍拍迎春的背,欣喜于这个孩子了无心机,空有美貌,送进东宫后能分宠而不能独宠,不会威胁到自己女儿的地位,自然是高兴的安慰迎春说道:“孩子,你就把我当你娘好了。”

邢夫人差点气冒了烟,恨不得把帕子绞碎,银牙暗咬。

她哪里对不起迎春?

苍天!

“对了,哪个是探丫头?”常文伯夫人突然问了起来。

探春强笑着上前行礼,早知道有这种造化,她也好好打扮了,白白的便宜了迎春。

“也是个标致的孩子。”常文伯夫人根本就没看探春,“生辰是什么时候?”

王夫人一一答了。

常文伯夫人一颔首,“我看这孩子也是个可人体贴的,正好崔兆尹的儿子和她年纪差不多,两个人也登对,不如我就在这里拉个红线如何?哪日找僧人和和八字,想必不出意外也是一桩美事。”

探春匆忙打断了常文伯夫人的话,她有几分羞涩的说道:“探春不过是庶出,想来是配不上兆尹家的公子。”

“不许自轻自贱,你就算是庶女,你们贾府可是功勋门第!”常文伯夫人笑道,“你一个国公府的女儿,是他们高攀了。”

探春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盈盈一拜,“谢过常文伯夫人大恩。”

王夫人和贾母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常文伯夫人要走了探春的生辰八字,又留下了崔夫人给的信物玉佩,象征天作之合,王夫人拿了一根碧玺石榴花金钗出来,象征是多子多福。

两家的婚事这就算是说定了。

常文伯夫人走的时候,还带走了迎春。

迎春毫无留恋的上了马车,只带了司棋几个丫鬟,别的首饰衣物,常文伯夫人告诉她不用拿,到时候做新的便是。

邢夫人也顾不上生气,连忙和迎春拉紧距离,又是道歉,又是给银票。

迎春不过是一笑了之。

马车碾过青砖地,辘辘之声不绝于耳。

她知道等待她的未来是什么,九重深宫红颜锁,四方天地便是她的一切,琉璃红瓦便是她的一生,生为皇家人,死为皇家鬼,成功了被万民敬仰,群臣朝拜,失败了连累家族都是万劫不复。

此后,她的生死,直接决定了贾府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

迎春觉得她有几分理解元春当日走的时候的心情。

想必也是如此。

在华盖马车和荣国府渐行渐远的时候,迎春掀开车帘,遥遥的看着自己住了这么久的家。

也不算是家……

她握着母亲留给她的羊脂白玉镯子,突然失声哭了起来。

娘,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以后一定会自己走出一条路来,你且看着。迎春擦去眼泪,大慈大悲观世音在上,愿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切平安。

自此,无我,无恨,她不过是禁宫里的一缕幽魂罢了。

晚间湘云回到史府,吃饭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说来稀奇,常文伯夫人竟然和迎春姐姐一见如故。”

她说者无心,赵氏王氏等人都是听者有心。

“为什么这么说?”宁云顺口问了一句。

湘云喝了口茶,漱漱口才说道:“你不知道,今天常文伯夫人来了,本来是打算让探春姐姐嫁到崔府的,但是突然认了迎春姐姐当义女,你说怪不怪?”

宁云对于贾府给探春说亲倒不奇怪。

探春今年也十四了,说亲也不早,更何况还有一个在宫里的姐姐,说是女史,怎么也是在皇帝跟前,能不能有别的造化,也未可知。

不过跳过迎春去,却是有几分的奇怪。

几人正说着,突然有黄门礼官前来传旨,请王氏,赵氏,兰云,宁云四人入宫。

宁云等人心中纳闷,但是还是按品大妆,坐上华盖马车前去。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兰云踹踹不安的说。

“闭嘴。”王氏毫不客气的说道。

##

大明宫,夜未央。

贾元春将案上的奏折整理好,看了看大明宫正大光明里的落地钟,已经是六点了,皇帝还没有回来,应该留在了吴贵妃那里,她本来正要回去自己住的地方去,结果人还没走,却被甄皇后身边的婕妤吕氏喊住了。

吕氏是高丽的贡女,相貌与当时同一批的贡女差不少,但是因为为人聪明伶俐,被甄皇后留在了身边伺候。

“婕妤姐姐。”元春一福身。

吕婕妤笑道:“快起来。”说着,走到了元春面前,她说话还有几分怪腔怪调。“皇后娘娘找你过去。”

元春心中纳闷,怎么还有人找她过去?

她正要走,但是吕婕妤却没有动,元春纳闷,道:“姐姐怎么不走?”

“这是今天送来的奏折吗?”吕婕妤却走到龙案之前,随意的拿起了奏折,举着像是开玩笑一般的问元春。

元春心中一凛,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贾女史,”吕婕妤语气骤然间转冷,“要想在皇宫里生活下去,首先的一点,便是要识时务。”

“什么?”贾元春诧异的问道,语气猛地提了八个调,这时候突然两个宫女走上前,一把的压住了元春。

“你们这是干什么?”元春喝问道,但是委实是力气太小,没有挣扎开,之后一个宫女更直接,直接把元春的嘴给堵上了。

“带走,皇后娘娘有话问她。”吕婕妤笑道:“贾女史慢走。”

三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的来到了甄皇后宫里。

“这是……”宁云眼尖,看见宫女压着元春往西厢走去,她扫视了全场,不由得心中一惊,如今所有武将的夫人和孩子,都在了这凤仪宫里。

王氏正在和赵氏小心的议论对策。

宁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挺直了背,走到一个宫女面前,扬高声音说道:“皇后娘娘传我等觐见,不知所谓何事?”

她记得上次给她和王氏当引荐官的,就是这个女官。

女官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

“当真不知还是假的不知道?”宁云步步紧逼,“你可要仔细,如今在场的,都是五品以上的诰命,你若是再这般狡辩,我定会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说你假传皇后旨意,匡我们来此。”

女官吓了一跳,厉声说道:“请你们来此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并没有假传皇后旨意!”

“那为何到现在皇后都不见我们?”宁云也提高了声音喝问。

女官脱口而出,“皇后娘娘现在有要事要处理,哪里顾得上你们?”

“那传我们来此是何意?牵制用妻子儿女牵制武官?”宁云猛地挑明了话题。

女官脸上刷的一下变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见皇后娘娘,起来。”宁云扬起下巴,眉目间的凌厉将女官吓得后退了一步。

宁云便一把推开了女官,往外走去,女官要拦,宁云一记眼刀扫过,“我乃圣上亲封的县主,你不过是一个女史,你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连上下尊卑都分不清?让开。”

女官咬了咬牙,不得不让了开去。

宁云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也是心跳的越发快了,不得不顿了一步,好平复心情。

真是两世都不白给,皇室政变真是每一次都摊上了。

上辈子还是她给魏佳氏出的主意,让把武官和旗主的妻子儿女都扣在宫里的,这下倒好,报应不爽,现在轮到自己被扣了。

前世赶上了魏佳氏政变,扶持十五皇子即位,这辈子摊上了这么个破事。

她走到西厢,便听见甄皇后喝问道:“何人上的奏折,说我儿意图谋反?”

接着便听见了贾元春的声音,“我虽是皇帝身边的女史,但是我每日不过是烹茶,研墨,就算是偶尔看见奏折,也不过是按照日期分开,让皇帝尽快批复,自然不会看奏折里面的内容,请皇后明察。”

说着,好似是磕了一个头。

“好了明察,若不是奸人挑唆,皇帝怎么会将太子软禁在东宫中?”

“臣确实不知。”

宁云摇摇头,贾元春今日这是豁出去了。

她轻轻推开合着的门扉,略提裙子跪在门口,拔下鬓上五品诰命带的五福梅花珍珠凤尾簪,举在头上,自己提高了声音说道:“敕封从五品善化县主史氏宁云求见皇后娘娘!”

是成是败,她也赌这一把。

宁云这话,一言如同激起千层浪。

甄皇后愣了,她看看自己的弟弟甄侯和甄映月,自己的母亲甄夫人,甄夫人不知所出,而嘉国侯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甄皇后这才扬声道:“传!”

宁云起身,施施然走入宫门,一福身道:“善化县主史宁云见过皇后娘娘,定国侯夫人,嘉国夫人,昭德郡主。”

今年开春的时候皇帝赏了甄映月个郡主爵位。

她看了贾元春一眼,贾元春如今是跪在地上,身子都是在抖,眉目间却是决然,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彻底豁出去了。

“你倒是大胆。”甄皇后冷笑道。

宁云笑笑,说道:“恕臣女冒昧,皇后娘娘才是大胆。”

“你不怕我找个殿前失仪的由子,将你处置了?”甄皇后有些许的生气。

“皇后娘娘尚且要用到父亲,自然不会将我处置了,再者,臣女知娘娘心思,能助娘娘一臂之力,娘娘怎么会处置臣女?”宁云笑道。

甄皇后不知道是气笑了,还是怎的,她叹了口气,戴着护甲的手交叠,“你口气倒是不小。”然后又是和蔼的一副样子,“给县主赐座。”

宁云谢了后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道:“娘娘如今只有两条路,下策是宴请诸位夫人和县主,郡主,就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中策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请圣上退位,太子正位大明宫。”

甄后微微一笑,道:“何为上策?”

“上策便是斩草除根,礼王肃王叛乱谋反,杀害圣人,太子为民清君侧。”宁云盈盈一福身,“就看娘娘您是不是能狠下这颗心了,若娘娘当真有决绝,史家愿跟随左右,尽犬马之劳。”

贾府和甄府交好,当日废太子的时候,史鼎兄弟还出过力。

如今皇帝大怒,暗地里软禁太子于东宫,宁云不敢赌若是彻查当日废太子之事,史府会有什么样子个下场。

除了扶持太子彻底的正位,宁云想不出来别的方法。

现在当务之急,是说动皇后处理掉皇帝,今日看皇后的架势,怕是多半想的是软禁,那样一来,几年之后,难免夜长梦多。

甄后笑道:“你倒是个心大的,你怎么有胆子说礼王肃王叛乱谋反?你又有什么把握能说动你父亲?”

“礼王肃王年后便频繁出入京中功勋门第,武将之家,更是和忠顺王北静王等人交好,所谋何事,想必由娘娘抄家彻查,还是有书信往来。”宁云说道,然后轻轻一理手帕,笑道:“至于家父,家父生平最爱功名,许以重禄功名,家父定会为娘娘肝脑涂地。况且也不是只有家父一人,理国公,指挥使,包括卫嫔娘娘的父亲卫总督,这些人都会为了太子大计肝脑涂地。”

“娘娘,我觉得善化县主说的有理。”甄映月突然间插嘴,她是甄家的守社女,有时候说话要比甄侯沉稳不少。

甄皇后沉吟半晌,“但是这样一来,我们便毫无退路。”她看了甄映月一眼,“若干年后,史书又该怎么说今日之事?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前唐李世民不就是一带明君?”甄映月说道。

她和宁云一同跪下道:“请娘娘速决。”

甄侯夫妻看了看对方,一咬牙,也跪了下去。

甄皇后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扣入了掌心,眉目间狠厉一抹而逝。

到底曾经是夫妻,又是弑君,她难免有些迟疑,但是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坐在大明宫,君临天下,她成为太后,手揽山河,便深吸一口气,道:“善化郡主请起。”

☆、第41章 尘埃落定

国有丧;天下知。

云板声连绵不绝。

大晋维桢三年八月十七日,成帝年间的第三个年号;礼王肃王兄弟谋逆;上薨于大明宫,太子拨乱反正;持遗诏,清君侧,礼王负隅顽抗;于乾清门设伏,图谋弑君;端静皇后与太子知有伏而前行,华国公史鼎兄弟;指挥使冯唐驰援;终斩礼王与马下。

饶是如此,北静王与礼王勾结,赐自尽,太子伤重,太子妃许氏薨逝,太子哀痛,调养于紫宸宫,甄氏膝下仅有太子一子,端静皇后称力不从心,故六宫事务交由昭平嫔卫氏,昭德郡主,善化郡主三人协理。

大行皇帝就于凤藻宫停灵,直到九月十三的今日才下葬。

礼官高声喊道:“跪,起。”

三礼毕。

卫若竹作为太子妃嫔中位分最高的一人,因太子的缺席而跪在了玉阶之上的第一列,史宁云和甄映月错卫若竹一步,在太子诸妃之前,分别跪在卫若竹两侧。

卫若竹长长一拜,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觉得秋风不似往年一样的冰冷刺骨,反而带着桂花香气,有几分淡淡的暖意。

大行皇帝起灵,终于尘埃落定。

卫若竹起身,长长的裙裾托在身后,上面隐隐约约的绣着九尾凤凰,一切都是按照太子妃的礼制办的,当然这也是甄皇后和太子——不,圣人的意思,她凝眸看着史宁云和甄映月两人——一个代表的是武官,四王八公之后,枢密使,世袭罔替华国公史鼎的嫡长女,一个代表的是太后,甄家的守社女,更是日后承袭嘉国郡主爵位的人,这两个哪一个都不能看轻了去,都得小心应付才是。

“善化郡主,昭德郡主请随我这边来。”仪式结束后,卫若竹打定主意,浅浅一笑,如今是大有母仪天下的雍容之态。

太子的昭仪,昭媛之辈知道这是三人有要事商谈,故都折了由子避退了开来。

宁云看了甄映月一眼,也低眉肃容答道:“是。”

一切的一切,仿佛还是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吴贵妃的死,礼王的死,肃王的死,大行皇帝的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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